洛娃洗衣液是杂牌吗:毛邓比较论

毛邓比较论　　　文 / 余车  
    比较毛邓，就如比较一对矛盾，很有意思。有兴趣的，不妨一起讨论。　
　　毛是理想主义者，而邓是实用主义者。理想主义者有思想，所以便有“毛泽东思想”；实用主义者没有一定之规，所以也就无所谓“邓小平理论”。从俩人对立的焦点——“黑猫白猫”问题上，可以看得很清楚。
　　老邓主张只要有用就是真理，所以他用不着讲什么原则，可以随时根据需要反复无常、出尔反尔，今天能说出“永不翻案”，明天还是照样“否定文革”，而且想怎么否定就怎么否定，完全视情况而定，随心所欲。因此，他在理想主义的毛时代只好“三起三落”，因为老毛虽然精明一世，有时候却拿邓没有办法，杀掉可惜，用着又不保险。
　　我并非不赞同否定文革，而是不赞成所谓“全面”否定和“彻底”否定，不赞成用文革的方式来否定文革。所谓的“彻底否定”，实际上成了文革死灰的延续，跟彻底打倒、彻底批判，简直就是一个娘生的。在对“****”那场导弹打蚊子的“大批判”中，明眼人一望而知，那些措辞，那些腔调，简直就是姚文元的徒子徒孙，也是对“彻底否定”一个拐了弯的讽刺。我对法轮既无研究，更无好感，只是老想——权威舆论机器这般铺张扬厉，实在有点给李宏志作免费广告的嫌疑。
　　我们同样不能在老邓以后再继续新一种形式的“两个凡是”或者若干个“凡是”——现在有没有这个趋势，大家可以想想。
　　说起“两个凡是”，当初是华国锋的主张，也是为搞掉华国锋而特地拿出来批判的。而用以批驳“两个凡是”的理论“利器”，就是老邓的法宝之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标准”是否就标准呢？我认为——不通，实在是狗屁不通！按照这套道理，“二、三”的写法检验了“一”就是在“画道儿”的“真理”，就应该用梳子笤帚去写“万千百”了；按照这套道理，“哥德巴赫猜想”也就不用再去证明了，因为你没法儿实践——真理是无穷尽的，而实践却是很有限的，学过高数的人都知道，有限的实践是不可能检验无穷的真理的，前者是一个有限的渐进的概念，后者是一个无限的概念。有些真理，比如公理，比如社会道德，是约定俗成的，既无须证明，也用不着检验。所以实践能不能成其为“标准”尚不一定，更不说什么“唯一”了。
　　然而对于邓来说，只要管用，能把华整下去就行，至于狗屁通不通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中国有的是“马屁理论家”，这帮人今天能把文革论证得“就是好”，明天一棒子“彻底否定”照样充满真理。比如钱老学森就用非常严谨的科学方法，论证出一亩地能产1万公斤麦子，从而进一步坚定了老人家搞大跃进的决心。 中国老百姓历来没有民主观念，反正有“天皇老子”作主，用不着操那份闲心，于是“马屁”也好，“狗屁”也好，从来就任其甚嚣尘上，任凭御用理论家们吹吹拍拍。谁要真较真儿，肯定惹大骚，倒大霉！
　　说这些，不是要把老邓“彻底否定”，就象他之对待文革那样。老邓改革开放有功有过，功大于过。但也别吹得太大，就象当初不该把毛吹成神仙一样。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今天的生活，这么说没错，但是没有邓就一定没有改革开放吗？未必！
　　倘若林彪得逞，或“四人帮”上台呢？林彪打仗是解放军里第一条好汉，不服不行，善动脑子，也善啃骨头，这个比起来老邓也没有牛好吹。“五七一工程纪要”中就提到要改变“国富民穷”的状态，可见，如果林彪上台，依他的性格，也会主张改革开放，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卫星上天，红旗落地”，说不定比邓还要开放得彻底。
    假设毛以后的历史，是“四人帮”搞掉了华国锋，那么“四人帮”很可能也要搞改革开放。为什么这么讲？因为改革，这是个世界潮流，不甘心守旧的人一定会顺应这个潮流。江青一流，对西方的物质文明从来就不是排斥的，而且也没把意识形态太当回事儿。正如老毛在“老三篇”中所说的：“现在的世界潮流，民主是主流，反民主的只是一股逆流。”邓不过顺应了这个潮流而已。
　　所以，我们既不应该再当毛是“大救星”，也不用封邓为“救世主”。“毛的干部穷光蛋，邓干部贪污犯”，在这一点上，说不上哪一个比哪一个更好。
　　但毛和邓毕竟还有很多的不一样。邓自称称是“第二代领导核心”，其实谁都清楚，毛邓是同一代人。邓是第一代领导集团中的第二流领导人。为了抬高自己成为“第一流”，故意把自己列为“第二代领导人”，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做法。如今的江李朱，才是真正的第二代。老邓把自己掺和在里面，实在是乱了辈分。
　　我不是贬低邓，毛刘周朱在世时，邓还上不了台盘。文革前“七大常委”，老邓排老幺，还在在陈、林之后。无论威信还是才能，邓比毛都要差一档次，这是客观的、无可否认的。无论现在从大道小道、正道歪道的各种各样的方式，在怎样怎样地把毛说得一钱不值，对于经历过毛邓两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毛高于邓，那都是无庸置疑的。
　　毛高于邓，不仅仅在体魄、相貌，也不仅仅在诗词、书法。论用兵打仗，毛绝对是权威，连林彪也要佩服；论权变，同时代大概也只有老蒋能比。不仅老毛在世时把邓整治得服服贴贴----心服口也服“畏而远之”是真，“拂袖而去”是假；即便在老毛去世以后，邓连纪念堂也一回都不敢进去，已经死掉老毛也足够他怕怕的了。赫鲁晓夫还敢把斯大林遗体请走，因为他只怕那个活的斯大林，而老邓却是死的活的一块儿怕，“请走”的主意连想都不敢想，只好躲得远远的。
　　毛虽然不管“柴米账”，却能读圣贤书，所以写得出《矛盾论》、《实践论》，后生学人尽管说者纷纭，但毕竟算是象模象样的哲学著作。有五卷雄文遗世，文采如何，识字儿的人大概都心中有数；然而邓不读圣贤，留下“创造性”的东西，大概就只有那个“一国两制”了。“国”是上层建筑，而“制”是经济基础。那么两个不同的经济基础又如何能决定同一个上层建筑呢？当初苏联的十五个加盟共和国还有共同的“制”，现在不是照样分崩离析？在香港，除了象征性驻军，体现个“枪杆子”以外，没有什么经济基础方面的实质性内容。这样的“统一”，实在很难放心！至于文章，看看那几本集子就有数。
　　“一国两制”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理论上的明显矛盾，至今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我看即便是在“中国特色”、“初级阶段”这个框架里也不大可能解释得清楚。因为这是邓“黑猫白猫”、“有用就是真理”的“理论”，本身就是人人都懂的朴素“哲学”，不一定要戴马列的帽子。
　　尽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理论并非马理论的基本组成部分，但那也是老马直接搬来用的经典，无论邓还是江，还是手下那些“马屁非马”“狗屁非屁”的帮闲文人，谁也没那胆子、更没那个水平将它推翻。在没有人来较真儿以前，就和那个“唯一标准”的歪道理一起，摆在那儿现眼吧。
　　结论：毛是个伟人；而邓，充其量是个名人----介乎伟人和政客之间的“知名政治家”而已。

〔审稿编辑〕：丁香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