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大战僵尸2巨浪26:从《枯树赋》走近晚年的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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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枯树赋》走近晚年的毛泽东

2009-10-17 13:59 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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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信用"桂何事而销亡，桐何为而半死？"等句子进行同类反衬和今昔对比；通过北方贞松、文梓的勃勃生机和对桂树、梧桐的萧瑟枯萎的自然现象，引发出自己的感慨和对人世的疑问。毛毕生都反对党内矛盾与分裂，而他敏锐的嗅觉也时刻洞察挫败着一个个阴谋诡计，在他的努力下，党内外同舟共济、上下一心终于取得了革命的胜利，最艰难的岁月都过来了，而现在稳坐江山却是勾心斗角、貌合神离的场面，怎能不痛心疾首、万念俱灰。

 "开花建始之殿，落实睢阳之园"。当桂树、梧桐这些"嘉树"从它生长的地方，被栽移到皇家宫苑之初时，是何其尊宠而荣耀："将雏集凤，比翼巢鸳"。当春光融融，清风梳叶时，它们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像能招来鸾凤的上古乐曲！但在历尽浮华，枯老之后，估计它们的潜意识中，也会有望月思乡，临风悲鸣的心灵隐痛。毛一心为国，换来了遍体鳞伤，竭诚为民，却落成了孤家寡人。

而那些生长在山野间的"恶木"，它们常被"平鳞铲甲"（ 剥去树皮），"落角摧牙"（削去旁枝）。在这斧钺横飞、木屑飞溅的时候，人们看到的往往只是"重重碎锦，片片真花"的美丽。有谁知在这美丽的另一面，却是"纷披草树，散乱烟霞"似的理想破碎和生命的慢慢殒落。曾经的“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 豪情早已是“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难诉”的苍凉心境！

背负树瘿如长着赘瘤，被蛀穿的树心成了鸟的巢穴。树怪木精睒眼灼灼，山鬼妖孽暗中出没。“载瘿衔瘤，藏穿抱穴，木魅睒睗，山精妖孽。”不正如革命事业、政治斗争中层出不穷的异端与变数吗？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如果没有私心作祟，历史的昨天，共和国的今天何至于腐败遍地、奸佞横行。也许毛早就看清了权臣们的真实面目而不惜以一已之过试图换来民族的永久的安宁，但无奈于“沉沦穷巷，芜没荆扉，既伤摇落，弥嗟变衰”人有病，天知否的感慨和无力。

接着庾信将笔触伸向了情感的更深处。

树木是人之初的温床和最亲密的朋友。人类食其果以饱腹，衣其叶而遮羞，构木为巢以安居，钻木取火而暖身。人类生存的每一刻都离不开树木的恩典啊！有谁看到树木"或低垂于霜露，或撼顿于风烟"，霜重风冷，落叶萧萧的样子，会不引起对生命将逝的婉惜、哀叹呢？“共天下易，共饭碗难”，在政治的体系中，谁甘愿做一生的配角，在利欲熏心的支配下，难免会有一些野心家欲盖弥彰、蠢蠢欲动。

世间悲哀，莫过于万物凋零；人的哀伤，莫过于生命的消失。因此，生离和死别是世间最残酷的事情。死，对死者可能是一种解脱、一种幸福，但对生者来说却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因此，庾信用"若乃山河阻绝，飘零离别；拔本垂泪，伤根沥血。火入空心，膏流断节。横洞口而敧卧，顿山腰而半折"一段文字，表现了他血泪纵横，火殛膏流的痛心感受和深深的灵魂忏悔。所谓的养儿防老，本来儿子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如今却是魂归他乡无所寄托，而曾经的战友与同志们与自己分崩离析、形同陌路，怎能不产生一种凄凉悲切的呻吟与感伤！

"此树婆娑，生意尽矣"此句看似平常，但却是《枯树赋》全篇的灵魂。古语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人的"生意"尽时，也就是当生命之火就要熄灭，人再无生的希望时，不管是慈悲为本的良善之人，还是恶迹累累的罪恶之人，大都会在良心上为自己一生所作所为，做一个真实的评判和总结。为了建设新中国，为了创造新的历史，竟让自己跌入到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落寞寡欢，岂不暗自神伤，悲从中来。

而此赋的最后一段，毛曾有过多次诵叹；“昔年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他是在怀念儿子还是在悲哀人生苦短。也许有人反诘质疑，这是他狭隘冷酷的报应。岸英是抗美援朝战场上死亡的，也就是说是美国人杀死了他，在我们中国的传统里，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而毛却在中美建交的历史时刻体现了一个伟人应有的海量和胸襟，在民族大义还是个人恩仇之间他选择了前者，他在思索什么？他在追求什么？难道可以简单的归咎于私心杂念吗！

毛泽东晚年的心境极为复杂，在壮怀激烈的同时，又日显幽深苍凉。毛之一生，事功厥伟，然改造人性又何等艰难！毛虽早已一言九鼎，一呼百应，但“真懂马列”又有几人？万千众生，有待拯救，却懵然不知，怎不让人焦虑惶恐！《枯树赋》是庾信以枯树作比，对生命过程的审视和评价，是唱给生命将熄的挽歌，也是人对良心的忏悔。相信凡读过此篇的人，包括毛泽东这样重要的历史人物，都会洞悉与延伸这一真谛。

------桥团无限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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