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老板家的男人视频:第二十回 姑娘自有心中爱 挖空心思也枉然|榕树下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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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姑娘自有心中爱 挖空心思也枉然 .entryBody .body p {overflow:visible;}

再说周昌全的弟弟周昌信,可能和麻钱子同岁,二十四、五左右,也被打入了订婚困难户。按说他人长的也不赖,就是个头矮了点,脑袋长的偏大些,所以有个外号叫三盆子(刚解放时,农家用的都是瓦窑烧成的泥盆,分大中小三个型号,三号是最小的,但也要比一般人的脑袋大许多),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本来解放前家里就给他订了娃娃亲,姑娘也是本村人,名字叫霍丽华,模样长的也不丑,只是右眼皮上因小时患过小疖肿,治疗不当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疤痕,不细看都看不出来,就这点小毛病周昌信硬是没看上眼,每次见面时都喊人家疤拉眼,气得姑娘不稀子理他,所以婚姻法一公布,姑娘就主动提出了解除婚约。谁知这一解除一晃过去了十几年,姑娘的介绍人都推不开门,而他却很少有人问津。他见娶妻无望、可怜巴巴地看着同龄人一个个都有了家室,悔恨当初不该瞧不起人家。他妈妈也十分懊悔,都因一时胡涂过高这估计了自己儿子,在姑娘提出解除婚约时,自己没有诚意恳求人家,还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老太太为了儿子不要面子,开始托人去霍家撮合,一心想恢复这门亲事。周昌信也主动找上门来,他向女孩的父母苦苦哀求说:“自己曾找算命先生看过,说我和丽华的生辰八字都能对得上,是一对绝配,夫唱妇随,白头偕老,并且说命中儿女满堂,子孙绕膝。”可霍家早已伤透了心,根本就不吃他们的这一套。当年是霍家先提出退婚的,就是因为女儿受不了周家的白眼,想为女儿出口气,才试探性的提出解除婚约,没成想话一出口周家就满口答应,好象事先商量好了似的,现在又想回过头来说软话,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翻来覆去都是你们说了算,霍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家,无论谁来说情就是两个字“不行”。

自和霍家的婚事黄了以后,好长时间也没人给介绍,后来还真遇到一个主动上门要嫁的姑娘,她就是吴凯玉的大女儿,吴桂香,她还有个外号叫大倍(即额头突出),这姑娘在为人处事方面和他爹有着天壤之别,虽然长的丑了点,但为人随和,温柔善良,而且作风正派,从不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村里有不少小伙子都相中了她,但都被她婉言谢绝了。她对爸爸的作风问题十分的反感,也有人在她面前卖臭说:“有什么爹就有啥样的女儿。”听了这些讽刺挖苦的话若是换了别的姑娘早就急眼了,而她却能坦然处之。姑娘大了不用谁去劝说,自然就知道找婆家,她是个很务实的人,不像一些姑娘自己长的不咋样,但选择对象的标准却高的有点离谱,而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认为男人嘛长相并不重要,关键是头脑灵活,思维敏捷,拿得起放得下,支起门户就能过上好日子,自己本来就老实,如果再找个比自己还老实的,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因此她选中了找对象有点困难的周昌信。

其实姑娘大了就知嫁了,根本不用父母跟着瞎操心,她们的各自心里都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选婿标准,并按图索骥物色自已的意中人。周昌信在与霍家复婚不果后,桂香就把目光锁定了他,她没有主动托人要嫁,而是有意识的在劳动中与其接近、想用自己的表现来感染他。那时公社经常组织一些大会战,一个是铁姑娘队的,一个是钢小伙队的,两人间有了更多的接触和了解,再加上有点偏偏亲,一来二去的便产生了感情。在生日场上,常说上赶子不是买卖,其实在婚姻问题上也是如此。起初周昌信对这庄婚事持冷漠态度,原因是桂香长的还不如霍丽华,他暗下决心非要找个各方面条件都要超过“前妻”的姑娘,所以他对这门婚事不感兴趣,表现出不冷不热的,这让吴桂香心恢意冷过,但她并没有就此气馁,在她看来谁主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能达到自己的心愿,就不怕别人说些闲言碎语,甚至是当面挖苦也无所谓。因此她抛开了女孩子不能采取主动的世俗偏见,想方设法地去接近他,她深信再硬的铁在一团火的面前也会变软,

爱情赋予了她力量,一向羞羞答答的她,突然变得热情奔放,主动地到村里找周谈话,倾吐自己的心声,拉开了爱情的序幕。周昌信也逐渐地被她的真情所感染,由开始的秘密阶段,很快就进入了公开化,在来往两家的路上经常会见到他(她)们的身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古往今来代代如此。但女孩却遭到蛮横无理的父亲横加指责,他见劝说无效便采用了家刑,把姑娘吊在房梁上,用细棍条抽打,直打得姑娘几次昏死过去,但她始终没有改口,无能而又软弱的妈妈只是跪在地上求情,后被邻居家发现了才把发疯似的吴凯玉给制止住,姑娘才免于大难不死。

村里人知道这件事后都纷纷指责吴凯玉不是人,哪有这么打女儿的,真是不可理谕,自己本来就是个什么屎都拉的人,其名声顶风能臭四十里,他不去管好自己却口口声声说人周家名声不好,这种人只能看到别人脖胫后有灰,却看不到自己浑身是土。姑娘被打后,便跑到了周家,本来想找一个避风港,获得一丝同情和抚慰,但出她意料的是非但没能得到周家人怜悯,反而遭到不应有的蹊落,说什么根不正苗也歪,这样人家的姑娘我们不敢要,总之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姑娘见周昌信也不敢面对现实,站出来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更加伤透了心,一气之下便跑到了北大荒的姑姑家,此后再也没回来过。

周家的这一态度遭到村里人的痛恨,姑娘本来是因为你们而挨了打,不予同情反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所以像这样不通情理的人家没人愿意给介绍,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连个介绍人都没有,更不要说主动上门求婚的姑娘了,直到这时周家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失去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而是全村人的心。在穷山僻壤的小山村像周家人这么处事的并不少见,一旦有几个蹬门拜访的介绍人就找不到北了,目空一切,不知自己的身价究竟有多高,是治哪经的了,放着冰果不吃非要拿糖。若是没了介绍人马上又变得蔫头蔫脑,追悔莫及,打不起精神来。

村里人谁的眼睛都不瞎,经常遇见麻钱子和一个姑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一看就知道他(她)们是在处对象。麻钱子能处上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有点出乎人们的意料,不仅让人怀疑,更让人产生妒忌,尤其是那些光棍汉,没有一个服气的,论那方面都觉得自己比麻钱子强,决心和他一比高低,较一把劲把姑娘给撬过来,即使自己弄不到手,也不能让麻钱子轻易得手。

周家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找不到对象,便又搬出了老把戏,托吴家的亲属想劝劝桂香,他以为这世上的事是他家说了算,想妥就妥,想黄就黄,一连几个说情的都遭到了姑娘的白眼,最后连门都叫不开。听说麻钱子也处了对象,姑娘即漂亮又有文化,把个周家人羡慕的不得了,直喊可惜,把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若早知姑娘找对象的标准这么低,何不抢先托人介绍给俺家昌信。

知道这件婚事后,周昌全倒觉得机会来了,他认为麻钱子长的那么丑,无论是从哪方面看都不如自己的弟弟,这种男女条件相差悬殊的婚姻如同盖房子把地基打歪了一样,经不起岁月的考验,别说是处对象,就是结婚有了孩子,只要别人在背后不经意地插上一足,立马就会土崩瓦解。常言道能拆十座庙不破一庄婚,但嫉妒会让人迷失理性,周昌全决心从麻钱子的手里把姑娘活刺拉地夺过来。他把这种想法和弟弟说了,昌信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人家这是周瑜打黄盖一家愿打一家愿挨,王八瞅绿豆对眼了,就算你的各方面条件都比麻钱子强,可姑娘不爱你,你也没辙,想要撬过来谈何容易。周昌全胸有成竹地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事。这件事包在哥哥身上,不是我当你面吹,只要是我看上眼的姑娘没有一个能逃掉的,你嫂子还大队干部呐,不也乖乖地嫁给我了吗。”昌信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哥哥说:“哥,你也有点太自信了,我和淑琪姑娘根本就不认识,你有什么高招锦囊妙计能让她嫁给我呐?”

周昌全在打保票的时候并没想那么多,听弟弟这么一问,他一时语塞,想了想说:“听人说这姑娘是个孝顺丫头,以我看咱先接近她的父母,然后再想方设法把她娶到手。”昌信说:“无亲无故的,又不是一个生产队的,平时又没个交往,你叫我如何接近她父母,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昌全拍了拍弟弟的脑袋,说:“连接近她爹妈的办法都想不出来,我看你是白长个大脑袋了。听哥的,明天早晨你早点到河边去,从那些打鱼人的手里买上几斤好鱼,然后拿到董老六家去。”昌信有点犯愁了,为难地说:“这非亲非故的,人家能要咱的东西吗?”“小傻瓜,你就在她家门口吆喝:‘卖鱼了,刚抓的,又大又新鲜,谁买谁便宜。’她们肯定会出来看,这机会不就来了吗?”昌信撇了撇嘴说:“就算是见面了,又有个屁用,几斤臭鱼人家就会答应把姑娘嫁给你呀,你想的是否有点太天真了?”“你真是猪脑子,卖鱼只是个见面方式,你没听人讲过,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再难的事只要有机会见面就好办多了。”然后他又教了弟弟几招,听的他直点头。昌信按照哥哥的指点,大清早就到河边买回几斤大个头的川丁、沙轱辘鱼,这是农村最上讲究的两种鱼,由于春天的河水很凉,打鱼的人家很少,他沿河走了好远才遇到一份,鱼的质量还不错,但价格偏贵了些,有点心疼钱,可细一想物以稀为贵,啥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付出咋会有回报呢。

他拎着鱼来到六爷的家门口,嘴里喊道:“家里有人吗?卖鱼了,新鲜的,而且价格便宜。”他这一喊,把六爷和淑琪都给喊了出来,相互间也都曾见过面,只是不熟悉。为什么爷俩都出来了,原来老太太的气管炎在春季又犯了,喘的挺厉害,一点胃口也没有,好几天都没吃上一顿好饭,听说有卖鱼的所以爷俩就都出来了。周听说是老太太有病,这正是献殷勤的大好机会,所以死活不要钱,口口声声地说给老人家补补身子,算是当晚辈的一点孝心,良言一句三冬暖,说的董家人都挺高兴的。

第一次见面很是成功,当面见到了淑琪姑娘甭提他的心里有多高兴了,他把这件事向哥哥做了汇报,周昌全又替他支了第二招,这招也是自己曾经使用过的十分有效。他说:“既然六婶有病,你想方设法给她治治,一旦治好了,她能不感谢你吗,还有什么礼品能比治好病更有价值呐。”昌信摇摇头说:“我哪会治病呀,再说了喉痨气喘病哪有治好的。”“我说你成不了大器你还不服劲,人不能见硬就回,咱下的又不是毒药,治不好也治不坏,一旦见效了,人家会记你一辈子。就算往坏处想没给治好,可心到神知,谁都不傻,也会照样感激你的。”昌信点点头说:“要么我去给请个中医?”“竟说些笨话,要请中医人家自己也能请,用不着你装大辫蒜呀!”昌信无耐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周昌全想了想说:“都说王八血是又补气又补血,喘息病就是气血两虚所致,当年郭干瘪就用这种方法给孙喉子治过病,不防试一试呗。”

昌信想了想说:“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这初春季节上哪能弄到老鳖?”昌全见弟弟又犯难了,便说:“当年你哥哥我为了要娶到春燕姑娘,几乎跑遍了整个的北部大山区,买獾子油给她治病,苍天不负有心人,那么缺的东西我都买到了,我就不相信连只甲鱼都买不着。”“哥哥,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到冬天那些老鳖都钻进了深水区藏匿起来,刚开春水温上不来,它根本就不出来,你让我上哪去抓?”周昌全说:“都说脑袋大聪明,可你这脑袋不知是咋长的,是不是叫门给挤了?谁让你自己亲自去抓了,你不会花点钱买一只。”昌信有点不高兴了,说:“站着说话不闲腰疼,连买鱼都费了挺大的劲了,这个时候哪有卖老鳖的呀?”周昌全也不高兴了,生气地说:“这么说是哥哥骗你了?”昌信见哥哥生气了,情知哥哥是为自己好,马上就把语调缓和了下来,解释说:“哥,我不是哪个意思,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好法子。”昌全说:“既然是这样,哥哥点化你一下,你就沿着这响水河畔,一路问下去,肯定有的渔家有这种东西,他们怕去年秋抓到的小老鳖卖不上好价钱,就把它们养在缸里,等到来年长大了再卖,这回你该明白哥说的话了吧!”

昌信一听哥哥说的有道理立马高兴起来,说:“姜还是老的辣,小弟是彻底服了。”按照哥的说法,他沿河买鳖,还真就买到了一只一斤多重的老鳖,他如获珍宝,直奔董家。当他到达时都快中午了,全家人正在准备中午饭,他拎着那只鳖直闯进屋,气喘嘘嘘地说明了来意,并一再强调这鳖血必须当即喝下,疗效才会更好。这董家人听后都十分地高兴,但很快又犯了愁,老头子胆小不敢杀鳖,其他孩子包括淑琪在内就更不用说了,昌信巴不得是这样,他读懂了他们的内心,便说:“这样吧,你们可能都没杀过鳖,干脆我来给杀吧。”老俩口听他这一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那就太麻烦你了。”昌信说:“这算不了什么,只是举手之劳。”他边说边把那只鳖放在了菜墩上,让淑琪给拿个二大碗来,放在老鳖的旁边,他拿过菜刀就开始笔划,吓的淑琪直往后退。老百姓常用鳖精鳖精的来形容一个人的精明,也许老鳖见周围都是陌生人,知道形势不妙,心里发怵,把个脑袋紧缩在甲壳里就是不肯露出来。周常在河边转,他知道老鳖的脾气属性,它一旦咬住什么东西就是死也不撒口,他让淑琪拿来一根筷子,并让她用筷子不断地点击老鳖的头部,任由淑琪点来击去,这只老鳖就是不动声色,这就是所说的缩头乌龟。也许时间长了,老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只见它把脖子突然一伸一口就咬住了筷子,就在王八一伸脖的一霎那间,昌信手起刀落,把老鳖的头给剁了下来,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了淑琪一身,吓的她战战兢兢,“哇”的叫了一声,昌信也顾不上看她那恐怖的表情,手急眼快地把鳖脖子对准碗口,血在瞬间淌尽流干。六婶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为了治病她什么也没说,闭上了双眼一口气把鳖血喝了下去,由于喝的过急,接下来便是一阵喘息,淑琪赶忙给妈捶打后背,过了好一阵子才平定下来。也许是心里作用,顿时觉得气喘好多了,她一再向周昌信表示感谢,并要留他吃饭。周是个明白人,见好就收吧,执意要走。

在回家的路上他十分得意,觉得今天总算没白来,终于在淑琪的面前露了一手,肯定会搏得姑娘的好感,岂不知就在那天晚上,淑琪是噩梦连连,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个被砍下的鳖头在菜墩上不停地跳动,几次从梦中惊醒,昌信的这一招非但没有获得姑娘的好感,反而让她觉得他这人下手挺狠的,谁若是找个这样的对象,以后不能少挨打了。

几招下来,昌信也成了六爷家的常客,不请自来,见活就干,和麻钱子也经常碰到一起,两个人心知肚明,开始比着干,互相较劲,农活干的干净利落,有了这两个免费大劳力,六爷见了打心眼里高兴,他和老伴心里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冲着女儿来的,老俩口也跟着装糊涂,谁也不主动提起女儿的婚姻大事。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村里人都能看的明明白白,这两个人恐怕都要白忙活,六爷决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们的,眼下只是想利用这两个傻狍子帮助干点活而已。

炎炎夏季,烈日似火,炙烤着大地。社员们正在南大甸子忙着上烟绳,麻钱子和昌信从六爷家回来,不知因为什么两人吵了起来,骂的很难听,就听昌信说:“我劝你还是到供销社买面镜子,好好地照照自己,你麻子不是麻子,简直就是坑人,人家姑娘长的流光水滑的若是嫁给你呀,还怕把人家那一掐都冒浆的小脸蛋给硌出坑来。”麻钱子也不示弱,反驳说:“你也别屎克螂戴花臭美,你脑袋瓜那么大,人家姑娘说了,嫁给这样的男人怕以后生孩子时难产。”昌信又说:“你这个熊蛋包,拿钱打水漂,你给送去的那些吃的早就被人家给喂狗了。”麻钱子说:“你也别笑话我,你出的那些力,是大伯子背小婶过河,费力不讨好,姑娘早就对你有反感了。”两人的骂声是越来越大,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都觉得两人骂的挺好玩的,所以谁也没劝架。昌信说:“麻钱子,你还是自动退出吧,你那是赖蛤蟆上花椒树,想吃高口味,不但吃不着还得扎上一身的刺。”麻钱子说:“还是你自动退出吧,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俩都相处好几年了,不瞒你说孩子都快有了,你初来乍到只配给她垫屁股,别个用不着你。”昌信一听这话真是花果山打雷急(击)猴了,说的话就更难听了,指着麻钱的鼻子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卷缘帽子一只眼,只配在卡裆里呆着,还敢出来撒野。”麻钱子回敬道:“我可是倒背手撒尿,不服(扶)你,让你大头冲下流眼泪。”两个人是越说越下道,后来竟然动起手来,撕打在一起,昌信的鼻子也出了血,麻钱子的墨镜也被打的粉碎,直至这时才有几个年轻人前来拉架,两人还互不服劲,一跳多高地叫骂着。有些老农在一旁看的是明明白白,嘴上不说,心里也直嘀咕:“这两个人是咋的了,可能都疯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俩的模样那个能配得上六爷家的女儿,人家姑娘也许是在那逗你俩玩呐,值得相互间打的头破血流吗?”这一仗打过后,麻钱子伤了自尊,有好几天没去淑琪家,整天地呆在家中生闷气,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好事全都给搅了。

一天上午,淑娴的两个儿子被妹妹淑媛接到了姥姥家,丈夫和生产队的几个社员到外村买牲口去了,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显得很无聊,见麻钱子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过来串门,知道他正在家里闹情绪,何不过去劝劝他。虽说她平时是个大列列、不拘小节的人,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在与麻钱子的交往中,她很少到他家,怕的就是别人说闲话。现今她见麻钱子的情绪如此低落,而且与自己不无关系,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闻不问呀。

麻钱子家的房门是敞开着的,她也没敲门,径直走进了麻钱子的卧室,见他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炕上,两眼望房八正在那儿发呆。他见来人是淑娴便坐了起来,并让她坐下。淑娴问:“你吃饭了吗?”麻钱子点点头。“几天没见面看把你瘦的,都有点脱相了,什么事能难倒你这个乐天派?”淑娴明知故问。麻钱子便把和周昌信打架的事从头到尾的学了一遍。淑娴先安慰了几句,然后说:“你和淑琪都处了这长时间,据我所知她对你是诚心诚意的,感情是相当的深,再说了你们俩个都有过那种事了,我那妹子又不是水性杨花之人,就是你想黄她也未必会同意的。”麻钱子苦笑着摇摇头说:“谁说我们俩有过那事,这纯属是造谣,故意埋汰我。”淑娴笑着说:“不要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村里人都说这是你亲口讲的,你俩早就到一了起,并且孩子都快有了。”麻钱子苦笑着说:“嫂子,若说是别人不了解我,情有可原,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就算我有那份邪念,也没有哪个邪胆呀,我那只不过是想气气周昌信,才顺口胡诌的,当然了我也多了个心眼,我这样一讲省得别人惦记她。就像最困难那年,有的人怕自己分得的那份窝窝头被别人抢去,于是便在上面先吐上几口吐沫,别人见了都觉得恶心,所以就没人再去争它了。”淑娴几乎笑出了声,说:“你这招是够损的了,不过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年月找对象是这么的难,连带孩子老婆都剩不下,就算你先沾了淑琪的身子也照样有人去追她,你这招屁用都不顶。”说得麻钱子头又耷拉了下来,不再言语,有点活不起的样子,这与他平素的性格不符,看来他这次是真的伤了自尊,受到的打击不轻呀。

现在的淑娴对麻钱子不仅仅是好感和同情,而且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眷恋,时间久了见不到心里就想的慌,脑海中还时不时的浮现出一种虚幻朦胧的**。她往炕里凑了凑,拉住麻钱子的手,亲昵地搓弄着说:“嫂子,不愿看到你这副熊样,大丈夫何患无妻,是男子汉就要打起精神来,大不了从头再来,假若我妹妹真的不同意,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嫂子愿意嫁给你。”麻钱子乍一听还楞住了,不知道这话是真还是假,看她说话的那个认真劲不像是在说着玩,于是说:“嫂子真会开玩笑,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大哥的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强。”淑娴见麻钱子还挺认真的,便笑着说:“用不着你给我上政治课,和你开个玩笑你也当真,就是你真的想娶我,我也不能和自己的妹妹争风吃醋啊,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妹妹?”麻钱子急忙回答说:“何止是爱,简直都快疯掉了”淑娴说:“你既然那么爱她,上次在我家时你为什么没对她下手?现在可到好又挤进来个周昌信。”麻钱子一时想不起来,于是拍着脑袋问:“小弟遇钝?不知嫂子说的上次是哪一次?”淑娴说:“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大个事你都把它给忘了,可见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妹妹,就是去年夏天淑琪在我家睡午觉的那次。”这时麻钱子才想了起来,淑琪那优美的睡态还历历在目。于是说:“嫂子,你还好意思提起那件事,你差一点把我给逼成了**犯。”

淑娴看了看他那副无耐的表情,故意气他说:“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以为**犯是那么好当的呀,不是我瞧不起你,长的像个五大郎似的,还没有三泡牛屎高,就算你想**,你也没有那个本事呀!”麻钱子冷笑了两声说:“嫂子,你也太小瞧人了,再不济我也是个爷们。”淑娴见麻钱子有点被激怒了,便继续讽刺他说:“常言说的好,母狗不调腚,公狗上不去,何况你还是只哈巴狗,一看就没有多大的能耐。”麻钱子和淑娴斗嘴玩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也不是一两次,麻钱子不甘示弱,撸胳膊挽袖地说:“嫂子,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今天我要给你点厉害尝尝,看我怎来收拾你。”淑娴听了心里一阵好笑,用轻蔑地口气说:“看你三岁长胡子—小老样,嫂子先让你几招,如果你能解开我的裤腰带,我就俯首称臣,让你痛痛快快地玩个够。如果你奈何不了我,那就休怪嫂子不讲情面了,你要跪在我的面前给我舔臭脚丫子。” 麻钱子一听这话从心里往外乐,他不相信一个大老爷们,对付不了一个女流之辈,平素里一直没有表现机会,今天有了,他要煞煞她的威风,给她点颜色看看,便满口答应说:“咱们说话得算数,如果我输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绝不自食其言,但你若是输了可别怪小弟不客气,弄你个死去活来。”说到这他伸出小手指和淑娴拉了一下钩。

可以这样说,此时的麻钱子并没什么恶意,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气,制她个心服口服,仅此而已。他知道淑娴是个泼妇,长的腰圆背阔,不太好对付,只有采取出其不意,先发制人,才可能制服她。还没等淑娴做好思想准备,他便来个饿虎扑食,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给摁倒在炕上,淑娴也不挣扎,素面朝天,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似乎在说: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退出,要么就占有,没有别的选择。看见一个女人百应依百顺地躺在自己的身下,麻钱子就像鲨鱼嗅到血醒味,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直往上撞,不由自主地抱紧她,并开始在她的脸上狂吻起来,最后把长满瘢痕的嘴锁定在她那柔润的双唇上,舌头就像蟒蛇吐信子一样,不时地探进她的嘴里,任意地搅动和翻滚着,为什么会使出这一招,又是什么时候学来的,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把个淑娴吻的哼哼唧唧,想躲又躲不开……

此刻的麻钱子已经失去了自控能力,把身子重重地压了下去,两只手开始探向淑娴的腰部,可是还没等他摸到裤腰带时,就见淑娴不慌不忙地将双腿轻轻地向上一抬,来了个兔子蹬鹰,差点没把麻钱给踢到地上。这时的麻钱子就像似一头急于交配的雄狮,紧接着又扑了上来,一次、二次、三次……一次比一次凶猛,但又都无一例外地被淑娴给踹了出去,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足足持折腾了十多分钟,已把个麻钱子累的气喘嘘嘘,始终没能得手,汗珠子不断地也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得不向淑娴告饶,承认自己是个废物。

这时的淑娴已被其撩扯的**中烧,下体润湿,她把坐在对面、喘着粗气的麻钱子一下子拉进自己的怀里,说:“男人啊,挖空心思地想找个女人,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哪点破事嘛,值得上哪么大的火吗?你想要的东西今天嫂子全给你。”这可是麻钱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躺在女人热乎乎的胸膛前,聆听着她那略带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跳的咚咚声,一时间忘记了刚才说过的朋友妻不可欺的那句老话,他反转身把她轻轻地撂倒在炕上,刚想把手伸进她的内怀,没想到淑娴突然间又把他推开了,然后坐了起来,向窗外看了看,见不到半个人影,确认这里很安全后,她半开着玩笑说:“咱们得讲个条件,我也不能太便宜了你,当初你大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我,我虽然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可也不是下三滥,就这么轻易地让你得手,显得我太不值钱了。”麻钱子急切地说:“嫂子,你的意思我明白,开个价吧!”淑娴打了他一下说:“你把我当成卖X的呀,你以为用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呀,就凭你这个麻劲,给多少钱也不会有女人跟你上炕。我想说的是从今以后你要听嫂子,可不能没完没够的缠着我不放。”麻钱子点了点头。淑娴得意地说:“许多男人仗着自己胳膊粗力气大,误认为我们女人好欺负,今天你也领教了嫂子的厉害了吧,一些妇女之所以被男人给那个了,她们中的绝大多数是被对方给吓懵了,根本就没做拼力反抗,只有一小部分女人确实是因为体力与对方相差的太悬殊,抗争的结果还是被**了。”麻钱子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事实面前他没敢反驳她的看法。

淑娴见麻钱子已俯首称臣,便从炕上坐了起来,然后把衬衣脱了下来,露出来两个正在哺乳期,还在不停地抖动着的硕**房,一条红色的布腰带系的还是活扣,只见她轻轻地一拽,裤子便掉了下来,就这么简单,但麻钱子却未能得手。淑娴把裤子也脱了下来,里面并没穿短裤(这在当地农村妇女中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尤其是夏季),一个活脱脱的裸体女人立马呈现在麻钱子的面前,过去他只能隔裤子望“巴子”大估影,今天却亲眼目睹,一览无余,直让他瞠目结舌,激动不已,但他没敢轻举妄动,他要听从淑娴的安排。

淑娴见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没敢当即下手,便得意地说:“嫂子活了这大的岁数,啥样男人没遇到过,一些人见我爱说爱笑的,以为我的作风不咋样,便对我动了邪念,有的还和我动手动脚的,我也没客气,专踢他们的软肋,有的卵子都被我给踢肿了,猫着腰跑回了家,媳妇问他咋了,他连屁都不敢放。”麻钱子听后哈哈大笑,觉得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如果女人真的放起泼了,男人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于是奉承她说:“嫂子真是好样的,小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淑娴见他真的服了,说的也是心里话,便和颜悦色地说:“看在你输的心服口服的份上,嫂子也不难为你,不但不用舔我的臭脚丫,还赏你一顿“人体大餐”,也是感谢你这多年来对嫂子的付出和关爱。”说到这她躺在了麻钱子的身边,将两条嫩白的大腿分向左右,露出了女人那最美妙而又最隐秘的私处,此时此刻的麻钱子,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贤,早已按捺不住心中**,他急忙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转瞬间两人便滚成了一团……

也许由于麻钱子过度兴奋与紧张,也许是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初学乍练没经验,还没到半袋烟的工夫,便不知不觉的泄了,羞愧地从淑娴的身上滚落下来。淑娴胡乱地想把衣服穿上,可躺在一旁的麻钱子死活不让她穿,哀求道:“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神送上天,小弟刚尝到一点甜头,还没真正地体会到这其中的奥妙和乐趣,您不能就这样丢下我走人。”淑娴停了下来,半开玩笑地说:“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好像真是第一次。不过,今天的事你不能怪嫂子,是你自己不中用,屁大个工夫就完活了,当时我还纳闷儿,以为你对嫂子不感兴趣呐。”麻钱子始终抱住淑娴不撒手,说:“嫂子,你也知道,在此之前小弟是四五六不懂,从未经历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所以才在你面前丢了丑,辜负了您的一番美意,未能让您尽兴,不防再给小弟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地表现一下。”淑娴掰开他的手说:“少跟我耍花腔,是你自己没尽兴,怎还推到我身上来了?”麻钱子急忙改口说:“小弟说走了嘴,的确是我没满足,你过去曾给我讲过老猫教小猫抓老鼠的故事,可小猫还没学会,你这只老猫也不该撒手不管呀,真的求您了,再赏我一次吧。”

淑娴本来就意犹未尽,假装推搡了两下,抱怨地说:“少跟我来这套,遇着你这个笨徒弟,怎还怪起师傅来了。”麻钱子说:“师傅领进门修练在个人,既然师傅不肯教,那就要靠徒弟自己去努力。”说完之后他又把淑娴摁倒在炕上,顺势地压了上去……这一次可不比上次,他使尽浑身解数,弄得淑媛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软绵绵瘫作一团,时不时地发出猫**般的娇吟声,这让麻钱子的情绪更加高昂,越战越勇,每一次冲击都像是狂风卷着巨浪,呼啸而至,凶猛残酷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同时迸发出连绵不断的击水声……就这样一浪狠过一浪,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麻钱子才觉出有些体力不支,骤然间风停浪退,他就像一只被隔浅了的海豚,一动不动地趴在淑娴身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才从高潮中悠悠醒转,各自穿好衣服。淑娴并没当即离开,仍然恋恋不舍地依偎在麻钱子的怀里,谁也不肯先开口,深怕冲淡这温馨和谐的气氛和美好难忘的回味。最后还是麻钱子先说了话,他十分感慨地说:“这么多年来,今天我才真正地领略到女人的魅力,你说这个世界有多奇妙,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是公子长的漂亮,唯独人类是母的比公的美,而且人体比任何动物的都美,难怪有些男人愿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是嫂子您让我麻钱子即开了眼又开了荤,过了把连神仙都过不着的生活,真不知今后该怎样感谢您才是。”说完之后便跪在了淑娴的面前,真的要去舔她的臭脚丫。淑娴急忙制止,说:“你这是干嘛?男人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呐?其实你不要谢我,这种事谈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的,说一句心里话嫂子若是不得意这一口,也不会献身于你,看你挺卖力气的,嫂子还应该谢谢你呐。”

几句话说的麻钱子心里暖洋洋的,他握住淑娴的手问:“与孙大哥相比我们俩个谁更强壮些?”淑娴撇撇嘴,故意讽刺他说:“你长的小不点,怎敢和你大哥相比。”麻钱子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大哥的那个玩意可比我的大多了,你们女人都喜欢大块头的。”淑娴一听乐了,问:“你这是听谁说的?”麻钱子想了想说:“是大刺梅亲口讲的。”淑娴说:“大刺梅的话你也信呀,没有她不敢说的话,能把芝麻说成西瓜。”不过淑娴倒觉得挺好奇的,大刺梅为什么在麻钱子面前要说出这种话?想到这她揪住麻钱子的耳朵生气地问:“原来你和大刺梅还有一腿子,不然的话她怎会在你面前说这么难以启齿的话来,赶快老实交待,如果不说实话今后嫂子就不搭理你了。”麻钱子见淑娴好像真的生气了,便说:“她才不会跟我呐,有几个能像嫂子这么通情达理的,若不是您的心肠好,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和女人在一起是个啥滋味,都说光棍可怜!过去我还有点不服劲,现在才领悟到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其实淑娴并没真生气,只是想逗逗麻钱子,也知道他长的这么砢碜,除了自己没有别的女人会喜欢上他,大刺梅虽说泼辣了一点,但作风上却一点腥味也没有。不过她真的想听听大刺梅是在什么场合下说出的这种话。她故作一本正经地问:“嫂子不喜欢你油嘴滑舌的,快点实话实说,你和大刺梅到底是怎么一会事?”麻钱子故意压低声音说:“嫂子,有了你我不会再去想别人,大刺梅就是主动找上门来,我也不会搭理她。事情是这样的,一次我在园子里摘豆角,周围又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有几个妇女抱着孩子在园墙外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嘁嘁喳喳地唠嗑,根本就不知园子里还有个我。什么叫隔墙有耳,这就是,我就听大刺梅说,从前有个磨剪子戗菜刀的,一天来到一户人家,这家的女主人是个寡妇,三十啷当岁,生的有几分姿色,她拿来一把菜刀,让那个师傅给磨一磨,那个磨刀的见小媳妇长的还挺俊的,磨了一会便没话找话的聊了起来,也许话说多了,觉得口

干舌燥,便和那个寡妇要个萝卜吃,小寡妇便从家中拿来一个,递给了磨刀人。没想到那个剪刀的觉得这个寡妇太小气了,嘴里顺便地嘟囔了一句,给个萝卜还没有我的那个玩意大呐。小寡妇一听先是吃了一惊,觉得这个萝卜也够大了,可见这个磨剪子的不是一般人,她决定晚上会会他,于是说天都快黑了,这位大哥今天晚上就在小奴的房中睡吧,我丈夫病故多年,对我婆婆就说你是我娘家哥哥。这磨剪子的是个老跑江湖的,一听这话是心领神会,晚上便和小寡妇睡在了一起,因为那个玩意太大试了几次都没进去,这下可难坏了小寡妇,正在发愁不知所措时,她突然想起外屋厨房的碗架上放着一坛浑油,于是便让磨剪子的去蘸上一点。那人过去后发现有两个坛子,不知哪个是油坛子,本来是偷情,又怕老太太听到,就随意**一个坛子里,结果蘸的是辣椒水,回房一试,蛰的小寡妇竟然哭了起来。住在对面屋的婆婆听到后,便问儿媳妇哭什么?寡妇说:俺哥说了我妈有病,而且病的还挺重。这时她又让磨剪子的重新去蘸油,这次蘸对了,回来后一下子就进去了,乐的小寡妇噗哧一声笑了。老婆婆听到后,又问儿媳妇,你怎么又笑了呢?寡妇说,刚才弄错了,俺哥在骗我,我妈根本就没病。”听到这淑娴是大笑不止……

麻钱子见把嫂子给逗乐了,心里也挺高兴,说:“自从听了这个故事后我才知道女人喜欢大块头的,自愧先天不足。”淑娴说:“有些臭男人整天的就琢磨这点事,讲个瞎话你们也当真,若果真像大刺梅讲的那样,女人在相亲时就会让男方脱光衣服来见面。其实女人更注重的是情感,没有感情就没有感觉,没有感觉就没有快感,也就没有乐趣可言。”麻钱子说:“嫂子说的不是心里话,刚才您还说我是个小不点呐。”淑娴问:“你看过西游记没?”麻钱子说:“我这点文化水哪能看懂那么深的书,只是听人讲过一些小段子。”“你听过小雷音寺的故事吗?”麻钱子摇摇头说:“没听过,那就请嫂子给小弟讲讲呗,让小弟也长长知识。”

淑娴清清嗓子说:“当唐僧师徒四人来到小雷音寺时,其实这是妖魔变化而成的,孙悟空虽然本事非常的大,不但没有识破,还被那妖怪扣在了金钹之中,所说的金钹就是咱农村娶媳妇时打的那种大钗,孙悟空在里面是左突右撞的就是出不来。这时天兵天将、二十八宿也都赶来了,撬又撬不开,砸又砸不碎,还怕伤着悟空,也是无计可施。其中有个叫亢金龙的独角大仙,他让悟空在里面等着,见缝就逃,于是他便用头上长的犄角在两片金钹之间猛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犄角插了进去了,可那钹就像是皮肉一样把个犄角裹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悟空还是无法出来。这时亢金龙大喊一声‘变’,只见那犄角变的比缸口还粗,可那金钹也跟着变大,犄角的周围还是一点缝隙也没有,他又大喊一声‘变’,那犄角又变成了绣花针那么大,可是金钹也跟着变小,还是被裹个严严实实。”麻钱子不知淑娴讲这个故事是啥意思,急得直问:“那孙悟空到底出来了没有?”淑娴见他急的够呛,便笑着说:“废话,孙悟空若是没出来,哪还能有西游记这本书吗?”麻钱子说:“俺不是文化水平浅嘛,那他后来是怎么出来的?”淑娴接着讲:“后来悟空在他的犄角尖上钻了个小洞,然后将自己变成芝麻粒哪么大,藏入洞中,随着亢金龙的犄角被拔了出来。”

麻钱听完故事之后觉得挺奇怪的,无缘无故地嫂子讲这个干嘛?于是便问:“小弟愚钝,不知嫂嫂又在暗示着什么?”淑娴十分得意地说:“你们男人有个错觉,总认为自己的那个玩意越大女人就越喜欢,在行房时都已经没根了还是觉得不够劲,其实女人的哪个玩意就和那个金钹一样,是有伸缩性的,你大它也大,你小它也小,大到婴儿头,小到一根针,都能被它裹个结结实实的,所以说男人的是大还是小对女人来说并不重要。”麻钱子这才听明白,原来她是在打比方,嫂子真是变了,说话也开始拐弯抹角了。麻钱子说:“小弟有一事不明想斗胆地问上一句,人们常说家里吃不饱才到外面打野食,连我麻钱子嫂子都不嫌弃,可见您是饥不择食,是否大哥满足不了您?”淑娴喃喃地说道:“既然身子都给了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常言道女人三十似狼,四十如虎。这两年你大哥也许是被四清运动给搞的,一天总是打不起精神,说话也不怕你笑话,我俩个把月才有一次,有时他弄着、弄着,突然又停了下来,望着房八发呆,从此便一蹶不振,再也无法唤醒它。“麻钱子这才明白,淑娴为什么会主动地接近自己。为了讨她喜欢,栓住这个风骚女人的心,他又问:“嫂子,在这方面我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不知怎样做才能达到嫂子满意?”淑娴想了想说:“其实女人的要求并不高,能做到下面的两点就足够了。”麻钱子忙问:“你指的是哪两点,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舍命陪君子。”淑娴说:“一是要勤快,二是要善解人意。就像一个人似的,不管体格有多壮,整天躺着不干活,长的再大也是个废物。有的人个头虽然小点,但是勤快、不偷赖,照样能把活干的很漂亮,达到女人的满意。你大哥就是个典型例子,长的人高“马大”的,半个月不干一次活,再大又有个屁用。为什么说男人要善解人意女人才喜欢呐?想想看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它躲得远远的,当你不需要它的时候它却来烦你,你说女人能有‘性趣’吗?男人一定要看着女人心情做事。平心而论,你大哥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还挺有幽默感,睡觉前能抖得我嘎嘎直乐,而现在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连声招呼都不打,爬上来就弄,还没等我找到感觉,他就鸣金收兵,单方面宣告了结束,丢下我一个人个管,你说可气不可气。”

麻钱子开着玩笑说:“听嫂子这一讲,我全明白了,原来是大哥有点不中用了,所以才主动找我来帮忙,让我做个替补队员。”淑娴耍着娇说:“这么说你不是情愿的而是被逼无耐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满大街的男人,哪个长的不比你强,若不是我同情你、可怜你,我才赖得理你呐,没成想你把人家的好心给当成了驴肝肺。”麻钱子急忙解释说:“刚才只不过是跟嫂子开个玩笑吗,这种活男人都抢着干,若不是嫂子的厚爱,还轮不到我麻钱子头上,在此谢谢您了。”

淑娴点点头说:“你就照这嗑唠吧,心里明白就好,通过今天的事,你是否认为嫂子是个坏女人,不该做出对不起你大哥的事情来?”麻钱子忙说:“嫂子是世界上心眼最好、最贤慧的女人,若不是我死缠硬泡,也不会发生刚才的那档子事,真正对不住孙大哥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嫂子。”说着又要下跪。淑娴一边制止一边说:“说句心里话,自从我和你大哥结婚以后,还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今天也是我一时‘性’起,才做出了这种糊涂事来,要怪只能怪自己,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你也用不着自责,又不是把我给弄残了,以后你大哥就不能用了,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和来时是一模一样,不缺胳膊也没少腿的,并没有对不住你大哥的地方。麻钱子听了只是点头,表示赞同。

淑娴见麻钱子点头默认,便不以为然地说:“既然迈出了这一步,我也不后悔,细想想受折磨的是我,你大哥并没损失什么,我还是他的妻子,还会一如既往地爱着他,侍奉着他,一切顺从着他来。”麻钱子听了这话,觉得有点耳熟,怎么和哥哥的理论如出一辙呐,他没敢驳斥。说到这淑娴看了看麻钱子,说:“不过,今天倒是让你占了个大便宜,吃亏的总是俺女人。”麻钱子撇撇嘴说:“刚才嫂子还说,这种事谈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只要两厢情愿,各得其乐。说实在的我这人也没有多大的本事,更不敢有别的奢望,今天能得到嫂子的玉体,也算没白在世上走一回。”淑娴说:“今天发生的事,足以证明丑人也照样有人爱,请你多几分信心,少一点自卑,不要恢心,不要气馁,更不要放弃,在女人眼里感情比什么都珍贵,只要努力去做,一定会博得我妹妹淑琪的芳心,我再给她做点思想工作,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几句话说的麻钱子心花怒放,他可不是白给的,脑袋转的非常快,立即说:“今天能得到嫂子的特殊关爱,死而无憾,怎敢怀里搂一个心里还想一个呢?”虽然这些话有些虚假,是刻意奉承,但淑娴的内心还是很高兴,她笑着说:“别臭美呀,我又没答应嫁给你,今天只是让你尝尝鲜,给我记住,可不能再有下一次哟。”说到这淑娴跳到地上,一溜烟地跑回了家。

自此之后,麻钱子更成了孙家的常客,一有机会便和淑娴幽会,她也拿他没办法,也曾劝说过他,让他收敛点,可麻钱子就是管不住自己,当着她的面还理直气壮地说:“都是你这个师傅把我教坏的,本来我就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所以从来也不馋,可自从你让我尝到后,想忘也忘不了,就像一只馋猫,一旦尝到了鲜鱼腥味,不管你把她藏在哪里,他都会一遍又一遍地去偷吃,主人想看都看不住。”其实,淑娴嘴上是这么说,可内心里还挺喜欢麻钱子,一时见不到还觉得想的慌。淑娴也承认是在她的引诱下,他才变成了偷情老手。每次发生关系前,麻钱子都把她撩拨的欲罢不能,**中是高潮迭起,畅快淋漓,事后他也不是掉头就睡或起身就走,他知道女人是慢热慢退,还要继续温存一番,逗的淑媛不忍心让他离去,这就是麻钱子能把两人关系长期维系下去的一个主要原因。另外麻钱子是个细心人,选择的时机都非常准确,无论自己的欲望有多么强烈,也不管淑娴已是急不可待,他总能控制住自己,在确认不会有人突然闯入的情况下,他才下手,正因为如此他(她)们的暧昧关系持续了好久也未被他人发现,所以淑娴也从不拒绝他。

前文曾讲过麻钱子是个正派人,对他哥哥的所作所为很是反感,今天他走到了这一步,难道他就没有受到道德的遣责吗?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有过自责,觉得对不起老实巴交的孙大哥,常常是躲着他,见面时也不像过去那么自然,对这些细微的变化粗心罕厚的孙志伟却浑然不觉。再后来麻钱子发现自己已离不开淑娴,她也离不开自己,两人已成了生活中相依为伴的一对野鸳鸯,在麻钱子看来,只要旁人没发现,只要自己不独霸,也没什么对不住孙大哥的。

不久淑娴出现了妊娠反应,但这次和前两次怀孕的情况不同,呕吐的并不厉害,身子沉重还特别的赖,而且喜欢吃辣的,按当地山里人的经验,酸男辣女、勤男赖女,这次怀上的很可能就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女孩。有时她也在想,这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呢?按未次月经和第一次与麻钱子私通的时间来计算,好像这孩子还是丈夫的,也许只有把孩子生下来,看面相才能判断出是他俩谁的。起初她还有点忧虑,后来又觉得没必要动这份脑筋,管她是谁的,肯定是自己的,要是个女孩那就更理想了。知道自己怀孕后,在麻钱子又来纠缠时,遭到了她的拒绝,弄得麻钱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淑媛告诉她自己有了身孕,干那事得节制些时,乐的麻钱子就地跳了八个高,大声喊道:“我有儿子了,我麻钱子也能当爸爸。”淑娴见他乐成了那样,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高兴,也不持否认态度,更何况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只是让他小声点不要大声嚷嚷,一旦让旁人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麻钱子为什么会那么自信呢,硬把淑娴肚子里的孩子看成是自己的,在他看来近个时期他和她接触次数要比孙大哥的多,每隔一两天就有一次,谁弄的次数多这个孩子理所当然的就是谁的了。麻钱听说自己快有儿子了,甭提心里有多高兴,常来看望淑娴和帮助她干些家务活,深怕她抻着了,一旦有个闪失,动了胎气那可就断了自己的子孙。同时他还经常弄些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好让他给生个大胖小子,背着孙志伟偷着给买鸡蛋、河鱼、还托人换了点细粮,本想给买只大公鸡,又怕孙对此产生怀疑,为了不暴露身份,他还给了淑娴一百多元钱,让她自己去买些想吃的东西。

再说淑琪那面,麻钱子当然也割舍不下,隔三差五的便跑上一趟,除了送点好吃的,主要的还是帮着淑琪干些农田活,而且专拣重活干。有几次他碰上了周昌信,他也不像过去那样有意识地回避一下,他是出自可怜淑琪才这样做的。她是家中混排行老大,弟弟妹妹都小,妈妈的身体又不好,所以家里家外活都落到了她的肩上,一个女孩子家,细骨头嫩肉的一旦累坏了身子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他不糊涂,这面虽然淑娴对他挺好的,但他深知跟个活**在一起只能做个露水夫妇,不是个长久之计,他又不想昧着良心硬把她给夺过来,最好和淑琪的婚事能成,自己也用不着再干那种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偷情勾当。但他也不想在没订婚之前,就放弃淑娴,所以他只好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

淑琪也老大不小了,两位老人开始为女儿的婚事发愁,觉得眼下的这两个男人都不理想,可以说都是被别人挑剩的“货底子”,如果硬要从这两个人中间挑选出一个的话,全衡一下他(她)俩更偏重于周昌信,若论人品还是麻钱子好,只可惜长的太砢碜了,给女儿找个这样的女婿,实在是领不出家门,一旦小两口赶个集、看个戏的都不敢让她俩一起走,作父母的自然也是抬不起头来。这期间介绍人倒是不少,但淑琪是一个也不看,理由是自己的年龄还小,不急于订婚,想多在家里帮衬几年,帮爹妈多干一点活。虽说女儿平素是挺孝顺的,但她说的这些话无非是在搪塞两位老人,他(她)们怀疑女儿的心里早就有了意中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麻钱子。一想到是他,二老的心里就有些担忧,如其嫁给麻钱子还不如嫁给周昌信,虽说他脑袋大了点,但毕竟不是太大的缺点,而且他脑瓜够用,办事活泛,家庭条件也不错,女儿嫁过去也不至于受穷。可这种事女方家长也不好主动提出来,想来想去只好顺其自然,是婚姻棒打不散,不是婚姻捆绑也是没用。

在山村有姑娘的家根本就用不着愁嫁,也不用急,其实,周昌全早就想托个媒人给弟弟做介绍,把他的婚事尽快地定下来,他深知介绍人很关键,琢磨来琢磨去,觉得五爷最合适,可这人虽说热情,但一般人他根本就瞧不起,说我眼皮往上翻,他比我还厉害,想求他做媒可不是件容易事,不过这个老家伙有点好色,爱和漂亮一点的女人打交道,如果这个女人再有点身份和地位的话,这事准能办成。最后他想到了自己媳妇—彩霞,对,就让她去托托五爷,看在大队妇女主任的头衔上,他肯定会给这个面子的。这时他们还不知道淑琪就是五爷的亲生闺女。如果知道的话,他们也许不会想到五爷做媒,怕他的挑剔过多。

麻钱子这面也在暗中积极活动,找高人指点,按理说淑娴就是一个最理想、最接洽的介绍人,可他心里明白淑娴不敢背着五爷擅自给妹妹做介绍,也不好意思在六叔面前介绍一个丑八怪做姑爷,他想来想去,几乎是和周昌全想到了一起,对,要找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来作介绍人,这人会是谁呐,最后他想到了大队长陈明亮,除了这人能办事、爱帮忙,威信高外,他和麻钱还有点偏偏亲,是个近房叔伯姐夫。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正当他们密谋各自婚事准备暗箱操作的时候,董昌盛和他的排长从部队一起回家探亲,他的排长叫葛春堂,也是当地人,顺路到昌盛家来做客。当时正是文革期间,好多单位都实行了军管,不要说军人非常吃香,就连军帽都成了时尚,有的小青年因为抢军帽而被拘留的也不在少数。这个葛排长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谈吐全是文革新词,尤其听说他还没处对象,立即吸引了村姑的眼球。五爷是何等势力眼,一看是儿子的顶头上司来了,为了将来能把儿子提个一官半职的他,不怕“破费”满招待,五婶也乐的合不上嘴,觉得这是全家人的荣耀。为了进一步得到排长的欢心,把他牢牢地拴住,他心生一计,那就是给他介绍个对象,他把村里的姑娘全都滤了一遍,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淑媛,可她还是个情窦未开正在读书的少女,这时他想到了六弟家的淑琪,对,这正是天生的一对。想到这他立马来到六弟家,便把自己的想法向老俩口说了一遍,没想到连锛都没打,就满口答应了。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连五爷都觉得意外,儿女婚姻大事哪有不经过仔细考虑,就顺口答应的?看来这老俩口心里早有准备。其实两家只有一墙之隔,葛春堂一到五爷家就被这老俩口给瞄上了,不但人长的帅气,而且还是穿四个兜的大军官,在他(她)们的心里当兵人是最靠得住的,他们都是贫下中农的子弟,是查过祖宗三代的,个个都是根红苗壮,是挑选出来的精英,更何况是军队干部,那就更没个挑了,咱个庄稼院的姑娘若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婿岂不是前世积了大德。所以老俩口开始没敢往自家身上想,怕人家眼光高,高攀不上,再说了五哥家的淑媛虽说还嫩了一点,长的也像个大姑娘,又不是马上就结婚,五哥能不动心吗?其实老六的猜想是多余的,五爷虽然把淑琪送给了弟妹,但仍然视为己出,对她关爱有加。没想到这样的好事竟会从天而降,喜得老俩口是满口答应,没敢有一点迟疑。另一个原因是老俩口对眼下这两个求婚者都不大满意,但一时间又没法说服女儿,有好的谁也不会选孬的,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老俩口答应的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