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好的乳腺专科医院:岁月记忆: 时代洪流中的小恋曲 [音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19 12:23:12

时代洪流中的小恋曲


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过去,一代青年在爬行,在煎熬,在挣扎,在速朽。在时代的洪流中,在毁灭的撞击下,在被魔鬼叉入油锅之前,且先听一听天使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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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北京工人体育场,崔健穿着一身农装,背着一把破吉他,几乎是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演唱了那首《一无所有》: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演唱结束,全场观众为之震撼,人群长时间站立鼓掌,从此,崔健成为中国摇滚乐之父。而崔健所演唱的那首《一无所有》也开始在年轻人中传唱并流行,这首歌史无前例地坦率地告诉中国人,他们实际上一无所有的尴尬处境;而25年后的今天,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仍然只能悲哀地发现这一点:我们面前琳琅满目,却依旧一无所有。在永恒黑暗的国度,毁灭的加速度空前强大,魔鬼押解着青春,毫不犹豫地向着地狱前进。沸腾的油锅中,青春转瞬之间变成老油条,留下的只有无力感、不安全感和永恒的幻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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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似乎永远光明灿烂的80年代,一切都仿佛那么宏大、昂扬、奋进和值得期待,而留传下来的街头歌曲则明白无误地揭示出伟大时代里小人物的痛苦与悲哀。在80年代的北京街头,曾经传唱着毫不逊色于今天网络神曲的歌曲《织毛衣》:
我深深地爱着你
你却爱着一个SB
SB却不爱你
你比SB还SB
呜——你还给SB织毛衣
这首歌凭着简单甚至粗俗的情感表达而在街头的混混中广为流传,并且在大浪淘沙的时间冲击之下得以保存,甚至于到了21世纪的Y世代而得以重新走红网络。专家和所谓学者对这首歌曲的态度是:低俗、无聊以至于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但是大众的态度却告诉我们,这简单甚至粗暴的表达,实际上有着多么强的冲击力。而其能够顽强生存并传唱至今的原因,不会只是因为“SB”两个字,也更不可能只是由于“织毛衣”的这一仿佛古老却又让人倍感亲切的往日场景的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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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90年代,市场经济的大潮开始冲击中国,再加上80年代末期的那一次被人为地从历史中抹掉的“群体性事件”,高尚从此灰飞烟灭,理想自此远走他乡,人们仍然宣扬凯鲁亚克的名言“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却也现实地加上了一个前缀“我们不能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理想在毁灭,在消逝,欲望在抬头,在勃兴,郑钧几乎是毫不费力地顺应了时代的大潮,热门歌曲《赤裸裸》应运而生:
你让我身不由己的狂热
我的爱赤裸裸
我的爱赤裸裸
你不能让我再寂寞
理想被欲望消解,苦闷被情欲拯救,90年代情歌开始盛行,但是时代的河床上仍旧暗潮汹涌。绚烂之极往往归于无聊,光芒万丈常常预示黑暗,经济高速发展,可是社会、道德和理想却日益滑坡,人们不相信一切问题都已经迎刃而解,金钱带来了更多的恐惧和不安,一切都如同约翰·列侬接受采访时所说的那样:“掌权的还是同一批浑蛋,所有的事情都是同一批人在管。完全一模一样!他们把孩子们骗得团团转。我们长大了一点,每个人都是,有过一些改变,我们都更自由了一点点,诸如此类,但这场游戏还是一样。没有什么是真正改变的,统统是老样子!历史就是狗屎,他们做完全一样的事,把武器卖给南非,当街杀黑人,人们全他妈一贫如洗,老鼠全他妈在身上爬。那只会让你想吐,而我已经认清了这个事实。梦已经做完了,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如今我已经30岁,而一大堆人留了长头发,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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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许巍发行专辑《每一刻都是崭新的》,里面收录了一首歌《曾经的你》,许巍开始重拾过往: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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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许巍只是表达了对理想主义的一种祭奠和怀念的话,那么周云蓬的《中国孩子》则毫不客气地指出了我们这个国度最为现实的悲哀与痛苦:
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饿急了他们会把你吃掉
还不如旷野中的老山羊,为保护小羊而目露凶光
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爸爸妈妈都是些怯懦的人
为证明他们的铁石心肠,死到临头让领导先走……
国内外很多媒体都因这首歌而给周云蓬定性,说他是政治控诉歌手,但实际上周云蓬并不是那么的具有政治性,相反,他更多的是在创作一些完全没有政治内容的纯粹歌曲,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那首清澈动人的《不会说话的爱情》——而他的《中国孩子》之所以显得那么突兀,只不过反衬出我们的大环境是多么的肮脏和腐朽,毕竟,在一片和谐颂歌中,他是不那么和谐的一个音符,皇帝没有穿衣服,大家都保持沉默,他却把真相说出来了,于是他的歌声显得大胆而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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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祖咒则是另一种风格,在他的身上,有一种中国人身上所罕有的气质,远离悲情与苦逼的快乐精神,而这一点,作为文人的韩寒身上也有,他们的坏笑,让他们成功,让中国着迷。而左小祖咒的那一首《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更是完成了一次大胆的嘲弄与真诚的表达:
那杆枪被你扔了
我也没有说我用不上那玩意儿
我需要它去杀某个人 在昨天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当我推开那扇门
想看看永恒荣光的状景
那没有他们说的实用阶梯然而我
又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那把吉他你拿回来了
在歌曲中,音乐战胜了枪支,理想主义抛弃了实用功利,尽管我们知道,现实里,音乐只会被枪支打败,理想也经常向现实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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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代继续奔流,在2011年,我们又有了黄耀明的《下流》,“上流”的歌曲宏大和谐,而“下流”的恋曲则像水妖的歌声一样令人着迷、沉醉:
他们往上奋斗
我们往下漂流
靠着刹那的码头
答应我不靠大时代的户口
他们住在高楼
我们躺在洪流
大时代的小恋曲,不靠户口,只靠码头,即便现实无情地警告我们:没有户口,没有高楼,那么请你不要做时代的逆流,随波逐流吧,否则死了算逑——我们的时代空洞而又功利,它要求尊崇与逢迎,想借此达到和谐、安逸与稳定,可是,每当我们偶尔激情万丈想要挥洒胸臆进行反抗,却只能变得如此的恐惧,恐惧从镜子中看到的丑陋的自己。
但是黄耀明没有失望,也没有放弃,在这里,他唱的与我想说的一样:
不为日子皱眉头
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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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7雨霖转载/编辑/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