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健康预防性骚扰:李敖讲座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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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谁统一谁?
李敖:邓小平论「一国两制」
李敖:阿扁心胸太狭窄了!
李敖:登辉?牙医?房事
李敖:明捧李登辉,暗夺钓鱼岛
李敖:李敖不是狂犬
李敖:刘兆玄、李远哲学术迫害内幕
李敖:不可诬蔑敌人
李敖:武器未开战,单位先开战
李敖:言论自由有三个重要条件
李敖:会错了意,先表了情
李敖:台奸-岂可轻予罪名!
李敖:婚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李敖:国民党,105个屁!
李敖:龙应台的无耻行为
李敖:卖假鸡 巴、假屄无罪
李敖:(1935—)台湾当代学者,著名作家、评论家和历史学家。祖籍吉林省扶余县,1935年生于哈尔滨,后迁居北京、上海等地。1949年举家赴台,定居台中。1954年考入台湾大学法律系,未满一年自动退学,旋再考入历史系。1957年在《自由中国》发表《从读<胡适文存>说起》,引起胡适注意,后任蒙元史专家姚从吾助手,并考入台大历史研究所。1961年11月于《文星》杂志发表《老年人和棒子》,揭开六十年代台湾“中西文化论战”的序幕。此后出任《文星》总主笔。陆续发表《播种者胡适》、《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
1965年《文星》被迫停刊,遂靠经营旧电器维持生计。1970年因彭明敏出逃案而被软禁,翌年被捕,判以10年徒刑,1976年减刑获释,担任土木包工。1979年复出文坛,出版《独白下的传统》、《李敖文存》等。同年与台湾影星胡茵梦结婚,3个月后离婚。
1981年因萧孟能控告其侵占案再度下狱。1982年出狱后陆续创办《时代》系列杂志,出版《千秋评论》、《万岁评论》、《朝代评论》丛书,宣称绝对反国民党,绝不妥协。曾在1982—1983年间参与发起“批康(宁祥)”风潮,但并未参与党外政治运动。
1991年创办求是报,1993—1996年任东吴大学历史系兼任特聘教师;1995—2000年担任真相新闻网“李敖笑傲江湖”主持人;1997年举办义助慰安妇百件珍藏义卖会;1999—2000年,台湾第10任“总统”选举期间被推选为新党“总统”候选人;2000年担任环球电视“挑战李敖”主持人和台视“李敖脱口秀”主持人;2001年至今任中天新闻台“李敖大哥大”主持人;2000年,凭借长篇历史小说《北京法源寺》曾被提名角逐诺贝尔文学奖;2004年当选台北“立委”。
李敖是台湾知名的作家,也是著名的“党外政论家”。因数度入狱而必然造成一种“给国民党难堪的心度”。依此,1983年5月,台湾一批持有政见的知识分子投书《民主人》,支持李敖出任“党外党魁”,并竞选第七任“总统”,称他有足够的影响及威望。他仗义执言,打抱不平的正义精神,深受各界人们的敬佩,甚至把他捧为崇拜的偶像。
李敖生平以嬉笑怒骂为己任,而且确有深厚学问护身,自誉为百年来中国人写白话文翘楚。著作甚多,主要以散文和评论文章为主,有《传统下的独白》、《胡适评传》、《闽变研究与文星讼案》、《上下古今谈》、《李敖文存》等;近年出版的有《李敖的情话》、《蒋介石研究文集》和《李敖回忆录》、《李敖大全集》等100多本著作,被西方传媒追捧为“中国近代最杰出的批评家”。经他抨击骂过的形形色色的人超过3000余人,在古今中外“骂史”上无人能望其项背。李敖前后共有九十六本书被禁,创下历史记录。
李敖主张以一国两制方式实现两岸和平统一,反对“台独”,反对“公投制宪”,反对军购。
李敖年表:
1935四月二十五(阴历三月廿三日)生在哈尔滨。
同年生的属猪“名流”有“猫王”普利斯莱、伍迪艾伦和拍裸照的毕雷诺斯等。我生之日,正是九一八事变后三年七个月,中国东北已在日本鬼子控制之下,日本鬼子导演的“满洲国”也成立了三年多。所以照历史的说法,我一出世就是“遗民”,就像孔夫子一出生就是“遗民”一样。
1936一岁。在哈尔滨
1937二岁。
为不做亡国奴,全家迁到北平。全家计开爷爷、奶奶、姥姥(外婆)、爸爸、妈妈、五叔、三姨、四姑、老姑、老姨、大姊、二姊、三姊、四姊、我,外加大爷和大娘(爸爸的兄嫂)一系四位,共达十九口之多。爸爸仰事俯畜、平辈支援,负担之重,也就可想而知。可是到北平后就七七事变,国民党又弃人民而逃,我们又做了亡国奴。爸爸为大家庭所累,再也没能力南迁了。他只好派五叔做“代表”,到后方去。爸爸人虽不能南下抗日,但他的地下抗日,却没有停止。当九一八事变之后,马占山将军的东北义勇军,是中国第一个以行动抗日的团体。在这个团体以行动抗日的时候,其他团体还在“伺日”之中,爸爸当时就是马占山的秘密盟员,这一身分,他一直保持,直到抗战胜利、直到别的团体数典忘祖为止。因为抗日抗得和抛媚眼、慢动作的国民党不和,所以被国民党所诬。
1938三岁。
1939四岁。
1940五岁。随爸爸去太原,并游太谷等地,间返北京。
1941六岁。得盲肠炎,住北京东华医院。爸爸被捕,关进日本宪兵队。
1942七岁。入北京新鲜胡同小学。
1943八岁。暑假后小学二年级。
1944九岁。暑假后小学三年级。学校有日语课,始学日语。
1945十岁。暑假后小学四年级。因日本投降,停学日语。
1946十一岁。新鲜胡同小学改为一区九保国民学校。七月初小毕业。暑假后入高小五年级。
1947十二岁。
暑假后高小六年级,当选班上自治会主席。
1948十三岁。
有神秘的初恋,小女生是张敏英。暑假后小学毕业。以第一名考入北京市立第四中学。旋去天津小住,转往上海。
1949十四岁。
一月二十五日,考入上海市立缉槼中学,二月十五日开学,重念初一上。三月三十一日以刀伤同学之脚,被记大过一次。四月十日离上海时初一上尚未念完。四月十二日到台湾,住台中云龙里(模范西巷)七十二号。跳班考入台湾省立台中第一中学初中二年级。十一月参加台中市第四届全市国语演说竞赛,得初中组第二名(第一名是四姊,她代表省立台中女子中学)。
1950十五岁。暑假后初中三年级。与赵天仪等办《初三上甲组报》,发行人陈正澄。
1951十六岁。暑假后高中一年级。参加台中市论文赛、本校论文赛,皆获第一名。
1952十七岁。
暑假后高中二年级。六月二十五日在《学生》杂志第四十六期发表《杜威的教育思想及其他》。八月一日在《合作经济》第二卷第十二期发表《合作制度与节制资本》,这是参加庆祝第三十届国际合作节徵文而作,得了第一名,并拿到有生以来最大一笔数目的奖金,买梁启超《饮冰室合集》四十册。
1953十八岁。
暑假后高中三年级,念了一个多星期,即自愿休学在家。因老师严侨被捕,乃饿早饭不吃,存钱义助严师母和三个小孩。
1954十九岁。考入台湾大学法律专修科(后来改为法律系司法组)。九月十四日入学。
1955二十岁。
四月二十七日,父亲去世,面对两、三千人的送葬场面,特立独行,改革丧礼,“虽千万人,吾往矣。”
1956二十一岁。暑假后历史系二年级。
1957二十二岁。
暑假后历史系三年级。三月一日在《自由中国》第十六卷第五期发表中学旧作《从读<胡适文存>说起》。
1958二十三岁。暑假后历史系四年级。
1959二十四岁。七月毕业。九月九日去凤山陆军步兵学校,受第八期预备军官训练。
1960二十五岁。官拜少尉排长,下野战部队,足迹遍台湾南部。
1961二十六岁。
二月五日在澎湖退伍。六日上船,抵台中。十五日北上,十七日租下台北新生南路三段六十巷一号“四席小屋”。六月十五日搬到新店狮头路十七号“碧潭山楼”。八月十八日考入台湾大学历史研究所一年级。十一月一日在《文星》第四十九期发表《老年人和棒子》。
1962二十七岁。
迁回台北。于五月十九日住进安东街二三一号三楼。与尚勤同居。暑假后历史研究所二年级。
1963二十八岁。
三月十九日自动在历史研究所休学。九月一日出版第一本书——《传统下的独白》。
1964二十九岁。
五月一日迁入水源路十九号之八《水源大楼》三楼。与海蒂同居。尚勤在纽约生李文,是我的女儿,龙女也,现在美国。
1965三十岁。
四月二十五日,萧孟能在他家大设宴,为我三十岁庆祝。八月十八日迁往信义路国泰信义公寓四楼。十二月一日在《文星》第九十八期发表“我们对国法党限的严正表示”,批评国民党。十二月二十六日,杂志被封杀。四年的《文星》风云告一段落。
1981四十六岁。
八月十日再度入狱。入狱前我写道:“首先是舆论对我的封锁,《中国时报》的高信疆,终于受到压力,要她在国民党全会期中,停刊我的文字一星期。于是,在“美丽岛事件”前四天,我写信向高信疆辞去专栏,一方面多谢他这半年来对我的道义支持”,一方面抗议某方“直接间接扼杀异己的言论,究竟要闹到什么地步才同归于尽?”
舆论封锁以后,接着是舆论的斗臭,其中最突出的,就是鼓动胡茵梦表演“大义灭亲”,各路人马为了嫉忌李敖、斗臭李敖,居然认同了胡茵梦这种连共产苏联、纳粹德国都怂恿不出来的离奇模式,居然不警觉胡茵梦的“大义灭夫”行为是“违背善良风俗”的、“违反公秩良序”的,甚至与他们“复兴中华文化”的目标绝不相容的,这种“打倒李敖统一战线”,不是太邪门了吗?
在舆论的一片杀伐之声里,国民党《中央日报》带头以专论攻击我,省政府《新生报》干脆漫画骂我是狗。统计各报的新闻处理,是以三十比一的比例进行的。不但使我只有三十分之一的“公平”,并且一律拒绝按照他们的“出版法”、他们的“中国新闻记者信条”给我更正。
当《疾风》杂志系统,鼓噪在中泰宾馆之外的时候,眼看而来的,就是对异己法律上面的斗倒;当《疾风》杂志系统,乃至《黄河》杂志系统,鼓噪在高等法院内外的时候,眼看而来的,同样是对异己“政治问题,法律解决”。于是,在选举前夕,在李敖《千秋评论》杂志执照拿到后一个多月,高等法院就快马加鞭的判我有罪。
在入狱前十六天,认识汝清,同居十六天。汝清是我不认识的某个留学生的新婚夫人,这是我生平第二次和有夫之妇私通(第一次是我二十八岁时候,和一个我不认识的流氓的太太),我真正做到了罗素“婚姻与道德”名着的境界。在这一两年里,在我床上,虽然不乏歌星解带、空姐横陈,但对我却是“目中有色,心中无色”。汝清却是一个例外(在我一生中,张敏英是最令我作梦的女人、君若是最慧敏多才的女人、尚勤是最有幽默感的女人、海蒂是最美丽的女人、小蕾是最可爱最令我怀念的女人、Martha是最好的女人、胡茵梦是最风华绝代的女人、汝清是最惹我怜爱的女人。在正规之外,我一生中只有过五次和妓女在一起,并调查妓女生活,我是主张灵肉一致的人,我不喜欢没有爱情的性行为,我觉得我在这一方面,比一般人高得太多了)。
1982四十七岁。
入狱后即开始每月出版一册《李敖千秋评论丛书》,一直不断。二月十日出狱,发表有关司法黑暗、监狱黑暗文字,并陆续为许多冤狱抱不平,引起行政院院会、中外舆论、电视、立法院以被迫害者的重视。在国民党立委温士源疾呼阻止李敖英雄形象流传后一周,新竹少年监狱即发生空前大暴动。
出狱后大量为党外杂志写文章,公论所在,蔚为重镇。“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四月二十五日,党外人士为我在紫藤庐祝寿,虽然许荣淑等监邀,我不肯露面。六月出版《三情之书——李敖的情诗、李敖的情书、李敖的情话》。八月二十八日起,实行“隐而不退”。
1983四十八岁。
继续每月出版《李敖千秋评论丛书》。二月一日出版《李敖全集》第七册、第八册。八月至十一月另出版《李敖千秋评论号外》三册,全年密集写作,生平仅见。
1984四十九岁。
继续出版《李敖千秋评论丛书》(其中第一期、第十一期、第十六期、第二十二期、第二十六期、第二十七期、第二十八期、第三十二期、第三十四期、第三十六期、第三十八期、第三十九期均遭查禁)。一月起,又加出《万岁评论丛书》(其中第三期、第四期、第五期、第八期、第九期、第十期、第十一期、第十二期均遭查禁)。每月一册,与千秋评论错开出版,扔诹礁鲈驴蛞桓霭朐驴A砦墩渭摇分鞒肿ɡ浮⑷巍蹲杂墒贝纷芗啵亩绯保斐墒笔啤H铝眨拦鶭ames T.M. Pan写信说:“台湾一千八百万人口,但自海外看岛内,全岛只有李敖一人而已!
1984 四十九岁。
继续出版「李敖千秋评论丛书」(其中第一期、第十一期、第十六期、第二十二期、第二十六期、第二十七期、第二十八期、第三十二期、第三十四期、第三十六期、第三十八期、第三十九期均遭查禁)。一月起,又加出「万岁评论丛书」(其中第三期、第四期、第五期、第八期、第九期、第十期、第十一期、第十二期均遭查禁)。每月一册,与千秋评论错开出版,等于两个月刊或一个半月刊。另为「政治家」主持专栏、任「自由时代」总监,鼓动风潮,造成时势。三月六日,美国 James T.M. Pan 写信说:「台湾一千八百万人口,但自海外看岛内,全岛只有李敖一人而已!现在如此,将来在历史上更加如此,这是中外正义之士的一致看法。」总之,我生平侠骨柔情、敢说敢做,多少年来,一直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独行其是,而不在乎小人们争言其非。我是顽童、是战士、是英雄、是善霸、是文化基度山、是社会罗宾汉、是痛恨国民党和伪君子的第一真人,中国有史以来,没人能像我这样集正义、力量、勇气、真诚、血性、智慧、博学和活泼于一身的人了。有李敖在,是中国人之光,岂止一千八百万而已,有朝一日,历史将为我作证。
1985 五十岁。
最高法院平反四年前冤狱。继续出版「李敖千秋评论丛书」(其中第四十期被查禁)和「万岁评论丛书」(其中第十三期、第十四期、第十五期、第十六期、第十七期均遭查禁),在国民党疯狂查禁政策下,事实上,连残馀的没禁的,也难以正常上市。警察、特工之流威胁售书小贩说:「反正凡是有李敖两个字的书就不要卖!」所以处境是苦撑待变,备极艰辛。
1986五十一岁。
1987五十二岁。
1988五十三岁。
1989五十四岁。十月,出版《蒋介石研究六集》。
1990五十五岁。
1991五十六岁。
二月二十七日,创办一张四个版的《求是报》,至八月二十日,一共出了一百八十七天。六月,出版长篇小说《北京法源寺》。十一月一日,创办《李敖求是评论》月刊,共出版六期。
1992五十七岁。
1993五十八岁。
1994五十九岁。
1995六十岁。
十月三十日起,在《真相新闻网》播出“李敖笑傲江湖”节目,每周一至周五播出,每天三十分钟(22:00 - 22:30)。十二月三十日,出版《李敖大全集》二十册。
1996六十一岁。
1997六十二岁。五月一日出版《李敖回忆录》。八月,“李敖网页”登上全球资讯网。
李敖爱打官司,在蒋介石和蒋经国父子掌政的年代,他因发表抨击当政者言论而在1970年入狱五年八个月。狱中,因为住房价格暴涨,赚得平生第一个百万。有人说他靠打官司赚了不少钱,但他说,靠打官司赚钱太笨了,真正的有钱人是靠钱来赚钱,现在他就以这一方式来赚钱。谈起李敖,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奇人! 1999年8月18日,台湾的第三大党新党宣布征召他为台湾第10任“总统”候选人,引起震撼。
李氏文笔自成一家,自誉为百年来中国人写白话文翘楚。发表著作上百余种,以评论性文章最脍炙人口。《胡适评传》、《蒋介石研究集》与《传统下的独白》为其代表作。西方传媒更捧为“中国近代最杰出的批评家”。2000年曾作为台湾新党候选人参?白芡场保?004年10月宣布参选台北市南区“立委”。2004年3月8日开始主持凤凰卫视脱口秀节目《李敖有话说》
主要著作
* 《胡适评传》
* 《蒋介石研究》
* 《蒋介石评传》(与汪荣祖合著)
* 《北京法源寺》(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 《上山?上山?爱》
* 《李敖回忆录》
* 《李敖快意恩仇录》
* 《祸台五十年》
* 《传统下的独白》
* 《独白下的传统》
* 《中国命研究》
* 《中国性研究》
* 《中国近代史新研》
* 《蒋经国研究》
* 《民进党研究》
* 《历史与人像》
* 《孙逸仙与中国西化医学》
* 《教育与脸谱》
* 《上下古今谈》
* 《为中国思想趋向求答案》
* 《文化论战丹火录》
* 《忘了我是谁》(李敖填词的民歌,由王海嵫莩?
* 千秋评论丛书
o 第1期“千秋?冤狱?党”(1981年9月)
o 第2期“敌人?坐牢?鬼”(1981年10月)
o 第3期(奇情?上吊?血)(1981年11月)
o 第4期“自由?党外?蚕”(1981年12月)
o 第5期“霸王?骆马?人”(1982年1月)
o 第6期“神仙?老虎?狗”(1982年2月)
o 第7期“勇气?脚镣?针”(1982年3月)
o 第8期“侠骨?情诗?箭”(1982年4月)
o 第9期“预官?雏妓?走”(1982年5月)
o 第10期“文星?围剿?卖”(1982年6月)
o 第11期“放火?放水?逃”(1982年7月)
o 第12期“牛刀?警察?抓”(1982年8月)
o 第13期“战斗?禁书?K”(1982年9月)
o 第14期“暗杀?大腿?抱”(1982年10月)
o 第15期“旧案?新党?兔”(1982年11月)
o 第16期“政治?女人?蛇”(1982年12月)
o 第17期“毛坑?石头?反”(1983年1月)
o 第18期“大头?小人?影”(1983年2月)
o 第19期“脱轨?美感?屁”(1983年3月)
o 第20期“将军?战犯?腰”(1983年4月)
o 第21期“粗心?细姨?毛”(1983年5月)
o 第22期“老儿?小儿??保?983年6月)
o 第23期“禁禁?禁禁?禁”(1983年7月)
o 第24期“枪毙?棒喝?他”(1983年8月)
o 第25期“铜像?嘴脸?戏”(1983年9月)
o 第26期“钞票?肚皮?尿”(1983年10月)
o 第27期“大使?老鼠?怕”(1983年10月)
o 第28期“活爸?死爸?黑”(1983年11月)
o 第29期“黑猫?白猫?喵”(1983年12月)
o 第30期“乌龟?王八?绿”(1984年1月)
o 第31期“美腿?丑腿?脱”(1984年2月)
o 第32期“泰山?泰水?命”(1984年3月)
o 第33期“狗屎?狗屁?诗”(1984年4月)
o 第34期“不老?不死?尸”(1984年5月)
o 第35期“手下?下手?快”(1984年6月)
o 第36期“叛国?亡国?洗”(1984年7月)
o 第37期“有奶?没奶?娘”(1984年8月)
o 第38期“鸡嘴?鸭嘴?变”(1984年9月)
o 第39期“流芳?遗臭?驴”(1984年10月)
o 第40期“涨价?涨价?买”(1984年11月)
o 第41期“鸭子?鸭子?宰”(1984年12月)
o 第42期“真牌?假牌?赢”(1985年1月)
o 第43期“五十?五十?易”(上册)(1985年2月)
o 第43期“五十?五十?易”(下册)(1985年3月)
o 第44期“同志?同志?杀”(1985年4月)
o 第45期“江东?江东?飞”(1985年5月)
o 第46期“和尚?和尚?施”(1985年6月)
o 第47期“青眼?白眼?看”(1985年7月)
o 第48期“印印?印印??保?985年8月)
o 第49期“历史?历史?吹”(1985年9月)
o 第50期“出出?出出?出”(1985年10月)
o 第51期“自大?自大?狂”(1985年11月)
o 第52期“国库?黄金?搬”(1985年12月)
o 第53期“张三?李四?告”?986年1月)
o 第54期“大的?小的?要”(1986年2月)
o 第55期“活人?死人?骗”(1986年3月)
o 第56期“新党?新党?拉”(1986年4月)
o 第57期“火把?火把?烧”(1986年5月)
o 第58期“时间?时间?表”(1986年6月)
o 第59、60期“五年?五年?难”(1986年7月)
o 第61期“旧仇?新恨?说”(1986年8月)
o 第62期“急救?救急?打”(1986年9月)
o 第63期“通缉?通缉?症”(1986年10月)
o 第64期“棺材?棺材?书”(1986年11月)
o 第65期“半坐?半立?笑”(1986年12月)
o 第66期“自反?自反?缩”(1987年1月)
o 第67期“千秋?万岁?合”(1987年2月)
o 第68期“流氓?流氓?拜”(1987年3月)
o 第69期“公道?公道?争”(1987年4月)
o 第70期“上诉?上诉?上”(1987年5月)
o 第71期“外交?性交?交”(1987年6月)
o 第72期“用心?用脑?骑”(1987年7月)
o 第73期“动口?动手?捉”(1987年8月)
o 第74期“抗议?抗议?站”(1987年9月)
o 第75期“屁眼?屁眼?放”(1987年10月)
o 第76期“经国?经国?错”(1987年11月)
o 第77期“凉水?凉水?浇”(1987年12月)
o 第78期“学良?立人?翻”(1988年1月)
o 第79期“沈冤?沈冤?探”(1988年2月)
o 第80期“皇帝?皇帝?末”(1988年3月)
o 第81期“六月?六月?雪”(1988年4月)
o 第82期“明星?明星?悔”(1988年5月)
o 第83期“私生?私生?课”(1988年6月)
o 第84期“孤寒?孤寒?你”(1988年7月)
o 第85期“心锁?心锁?开”(1988年8月)
o 第86期“老蒋?小蒋?疯”(1988年9月)
o 第87期“起点?终点?跑”(1988年10月)
o 第88期“救星?救星?裸”(1988年11月)
o 第89期“烈士?烈士?绞”(1988年12月)
o 第90期“滥杀?滥杀?双”(1989年1月)
o 第91期“良币?劣币?逐”(1989年2月)
o 第92期“老大?老二?欲”(1989年3月)
o 第93期“七爷?八爷?九”(1989年4月)
o 第94期“老贼?老贼??保?989年5月)
o 第95期“登辉?登辉?跪”(1989年6月)
o 第96期“马上?马屁?马”(1989年7月)
o 第97期“大过?小过?饶”(1989年8月)
o 第98期“祖坟?祖坟?挖”(1989年9月)
o 第99期“暴君?暴民?完”(1989年10月)
o 第100期“一百?一百?期”(上册)(1989年11月)
o 第100期“一百?一百?期”(下册)(1989年12月)
o 第101期“迷路?迷路?迷”(1990年1月)
o 第102期“拥戴?拥戴?丑”(1990年2月)
o 第103期“台独?湘独?厌”(1990年3月)
o 第104期“怪事?怪事?蛊”(1990年4月)
o 第105期“大化?小化?化”(1990年5月)
o 第106期“裤子?裤子?没”(1990年6月)
o 第107期“偕小?偕大?羞”(1990年7月)
o 第108期“英九?英九?耻”(1990年8月)
o 第109期“盼盼?盼盼?盼”(1990年9月)
o 第110期“臭屎?臭屎?堆”(1990年10月)
o 第111期“胡适?胡适?擦”(1990年11月)
o 第112期“自己?自己?掏”(1990年12月)
o 第113期“求是?求是?报”(1991年1月)
o 第114、115期“关公?关公?头”(上册)(1991年2月)
o 第114、115期“关公?关公?头”(下册)(1991年3月)
o 第116期“断头?断头?台”(1991年4月)
o 第117期“脱党?脱党?秀”(1991年5月)
o 第118期“性爱?性爱?痛”(1991年6月)
o 第119、120期“十年?十年?停”(上册)(1991年7月)
o 第119、120期“十年?十年?停”(下册)(1991年8月)
* 万岁评论丛书
o 第1期“万岁?万岁?万万岁”(1984年1月)
o 第2期“你的?我的?他妈的”(1984年2月)
o 第3期“放屁?放屁?真放屁”(1984年3月)
o 第4期“错了?错了?割错了”(1984年4月)
o 第5期“鸟官?鸟人?鸟政府”(1984年5月)
o 第6期“主流?乱流?不入流”(1984年6月)
o 第7期“放大?放大?再放大”(1984年7月)
o 第8期“白水?白水?白开水”(1984年8月)
o 第9期“狗头?狗头?吠匪啊保?984年9月)
o 第10期“风景?风景?杀风景”(1984年10月)
o 第11期“中委?中委?中常委”(1984年11月)
o 第12期“喇叭?喇叭?吹喇叭”(1984年12月)
o 第13期“打炮?打炮?别打炮”(1985年1月)
o 第14期“江南?江南?哀江南”(1985年2月)
o 第15期“告状?告状?告洋状”(1985年3月)
o 第16期“魔王?魔王?牛魔王”(1985年4月)
o 第17期“大便?小便?大小便”(1985年5月)
o 第18期“革命?革命?反革命”(1985年6月)
o 第19期“奴才?奴才?骂奴才”(1985年7月)
o 第20期“殉国?殉国?谁殉国”(1985年8月)
o 第21期“逃兵?逃兵?逃兵罪”(1985年9月)
o 第22期“新装?新装?倚新装”(1985年10月)
o 第23期“口头?口头?口头禅”(1985年11月)
o 第24期“头大?头大?两头大”(1985年12月)
o 第25期“辫子?辫子?剪辫子”(1986年1月)
o 第26期“屁股?屁股?翘屁股”(1986年2月)
o 第27期“小人?小人?打小人”(1986年3月)
o 第28期“同性?同性?同性恋”(1986年4月)
o 第29期“发作?发作?大发作”(1986年5月)
o 第30期“三毛?三毛?雷三毛”(1986年6月)
o 第31期“伏虎?伏虎?伏虎功”(1986年7月)
o 第32期“自由?自由?自由神”(1986年8月)
o 第33期“台湾?台湾?台湾人”(1986年9月)
o 第34期“下部?下部?相下部”(1986年10月)
o 第35期“祝寿?祝寿?祝倒寿”(1986年11月)
o 第36期“颜色?颜色?还颜色”(1986年12月)
o 第37期“娘娘?娘娘?玩娘娘”(1987年1月)
o 第38期“埋单?埋单?要埋单”(1987年2月)
o 第39期“肚皮?肚皮?一肚皮”(1987年3月)
o 第40期“羊头?羊头?挂羊头”(1987年4月)
以及其他数十册著作,论及思想、政治、文化等方面,大部分收录于《李敖大全集》。
李敖的惊人“名言”
1、“我骂人的方法就是别人都骂人是王八蛋,可我有一个本领,我能证明你是王八蛋。”
2、除了是知名的作家、有名的政治犯,李敖还是人人皆怕的诉讼大王。除了告过’总统’、五院院长、故宫博物院长、台面上知名的政治人物、媒体负责人,甚至连政府机关,只要被李敖锁定,几乎很难逃过被李敖告的命运。"
3、“英国人说英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对我李敖来说,我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正义。"
4、”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吧?我一点亏都不吃的。我很像犹太人、以色列人。我反应是立刻的。我们中国人相信说’吃亏占便宜’,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去吃亏就是吃亏了,可是现在我要占便宜占回来。我这人就是这样,绝不吃亏!"
5、做弱者,多不得好活;做强者,多不得好死。
6、有时解释是不必要的——敌人不信你的解释,朋友无须你的解释。
7、谈恋爱是以自欺始,欺人终;搞政治是以欺人始,以自欺终。
8、笨人的可怕不在其笨,而在其自作聪明。笨人做不了最笨的事,最笨的事都是聪明人做的。
9、我不能等最后审判时才收拾所有的小人与敌人,在半道里,我也要随手宰他几个.
10、有人向我挑战,说「你放马过来」。我不回话,只是疾驰而去,然后马后炮打倒他。
11、凡是我不了解的现象,我总是勇敢地迎着它走上去,不让它吓倒。我高高地站在它的上面。人应当认定自己比狮子、老虎、猩猩高一等,比大自然中的万物,甚至比他不能理解的,像是奇迹的东西都高,要不然他就算不得人,只不过是一个见着样样东西都害怕的耗子罢了。
12、大家只看不良少年问题,却忘了看不良老年问题。不良少年的许多问题,其实是不良老年引起来的。古今中外,从来没有像国民党集团这么多的不良老年密集在一起,从来没有!
13、科学怪人固然可怕,玄学怪人更是可怕。牟宗三之流,典型的玄学怪人也。他的文章和演说,都不知所云,可是国民党却还捧他。——只有混蛋才捧混蛋。
14、所有的女人都会偷人,只要有机会!女人三十岁以前偷情,三十岁以后捉*。
15、国民党在意淫大陆,手淫台湾。
16、有人以为现代文明取消了牛马、代替以汽车。殊不知现代人要先做阵牛马,才能 坐上汽车。
17、孙中山朝人民盖空中楼阁,蒋介石却收起房租来。
18、前进的理由只要一个;後退的理由却要一百个。许多人整天找一百个理由证明 他不是懦夫,却从不用一个理由证明他是勇士。
19、做烈士不算什么,做战士才聪明。我不只是一般的战士,还是神气活现的战士,快快乐乐的战士,使你哭笑不得的战士!
20、 李敖评日本A片:“日本A片的女人叫床叫的比美国A片的女人好,因为日本女人叫的比较细,有起承转合。“李敖说看美国A片就像在看叁民主义。
21、不做无聊之事,难度有生之涯。
22、因为不了解而结婚,因为了解而离婚。
23、想骂我的人多着呢。要骂请排队,轮到不轮到还难说呢?
24、报仇的最好方法就是要比敌人活得久,活的好
大狂人李敖的平生精彩恋爱盘点
谈起台湾作家李敖,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都不得不承认他是当代文坛上的奇人!他一生不仅著作等身,亦是一位多情才子。李敖的情感经历与他笔下那颇含激情的文章一样,无不充满传奇的色彩。
与"罗"的生死初恋
1951年,在台中市高中读书的李敖,以一篇《论杜威》,夺得学校"中学生国语论文大赛"银奖。而获得金奖的那名低年级女同学罗,成了他热烈追求的对象。1955年秋天,李敖到台大历史系报到的当天夜里,忽然有人给他送来一封粉红色的蝴蝶笺,写信人正是他心仪已久的罗!几年来,罗从来不曾给他一封回信,然而就在李敖渐渐对她感到追求无望的时候,她却主动给他写信了!在信中,罗告诉李敖,她考进了台大化学系。很快,李敖与罗开始热恋,第二学年罗又调到李敖就读的历史系,两人可以朝夕相见了!
可是让李敖始料不及的是,一封"母病速归"的电报将罗召回台中。半个月后,神情憔悴的罗回到学校,立即向李敖提出分手。原来,罗的父母是虔诚的基督徒,而李敖的特立独行在家乡是出了名的,特别是他坚决不肯照习俗为去世的父亲披麻戴孝,让罗的父母反感至极。李敖一直以为他与罗是可能逾越这种障碍的,他决定亲自去见罗的父母。
两天后返回学校的李敖,直觉得痛断肝肠。因为他在罗家遭遇到的一切,已经使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和罗君四年多的友情和恋情,如今真的要割断了!半夜酒醒后,一阵阵钻心裂肺般的痛楚向他袭来,他拿起一只早已准备下的药瓶……李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两天后的清晨。那天深夜他幸好被下铺的同学发现,被连夜送进医院抢救。九死一生的李敖终于又活过来了!
而罗却永远离开了他。很多年后,李敖在回忆录中还写道:"我平生交女朋友不少,但是论眼神、论才气、论聪敏、论慧黠,无人能出其右……"
与王尚勤的碧潭情丝
李敖是王尚勤大哥的同窗好友,俩人的恋情开始于一次公交车上的偶然相逢。那是1962年的2月,当时李敖住在新店镇的一座青石二层土楼上,他对王尚勤戏称之为"碧潭山楼"。第一次约会,李敖将在碧潭钓来的大鲤鱼,作为给女友接风的佳肴。
在热恋中,王尚勤从台大毕业了。一年来,为是否去美国留学他俩发生了很多争执。李敖发现了王尚勤温柔背后的另一面,她是位非常有主见、有独立人格的女人!1964年9月,王尚勤毅然飞往大洋彼岸求学。
就在学业刚刚起步的时候,王尚勤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开始,李敖力劝王尚勤将胎儿做掉。然而,一种自然的母性使王尚勤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李敖的决定。好在不久李敖就转向支持王尚勤生下他们的爱情结晶。这一年圣诞节前夕,王尚勤在西雅图顺利地产下一个女婴。从文为生的李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李文。
1966年春天,王尚勤带着已经快三岁的女儿飞回了台北。就在她即将离开台北的前几天,王尚勤忽然在家里发现了一封情书,是个代号H的少女写给李敖的,同时,王尚勤也发现了李敖回写的情信。第二天下午,王尚勤什么都没和李敖说,自己带女儿飞回了美国。
直到有一天李敖决定和那位曾想竞争主演电影《窗外》的H小姐分手时,才意识到这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游戏,而此时王尚勤在美国已有了新男友。
与小"Y"的文学浪漫之梦
1966年12月,李敖在他主编的《文星》上刊发《我们对***限?的严正表示》后,***当局对《文星》恨之入骨,将其列为监管刊物。让李敖颇感意外的是,台湾政治大学中文系的学生小Y,竟也是军管组成员。
李敖和小Y的交情,可以说是"打"出来的。那是1965年1月,李敖从许多读者来信中,意外地发现一篇文笔非常犀利的来稿--《如此独白,为何见刊?--与李敖先生商榷》。这是李敖自《传统下的独白》公开发表以来,接到的第一篇抨击性的文稿。这个署名小Y的读者,在李敖看来实际上是在为***当局张目。她的有些观点甚至比当局对《文星》的指责和讨伐还要尖刻,这不能不让李敖大为震怒。而它的作者有一天居然主动找上门来,面对面地向李敖兴师问罪了!更让李敖吃惊的是,作者小Y居然是位漂亮的女学生。
现在,小Y主动提起两年前的往事,李敖忽然向她提出个大胆的请求--约她下班后一起吃顿便饭。那天晚上,李敖和小Y的相聚非常愉快。后来,在小Y军管《文星》期间,他与她甚至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毕业后小Y去了香港,担任《紫荆》杂志的编辑,在那里圆自己的作家梦。1970年元旦那天,李敖接到了小Y寄来的香港《明报》副刊,她那篇《号外》就刊载在这张报纸岁末的圣诞节专版上。李敖从这篇优美别致的散文里,隐隐听出了她的心声。那是一种对往事回忆的心之告白。李敖发现了小Y的心迹以后,才认识到,他错过了许多可以与小Y更走近一些的机缘。而第二年春天,当小Y从香港飞回台北时,同样发现自己回来得太晚了,这时已有另一位漂亮女孩走进了李敖寂寞的生活。
与小蕾的患难之交
《文星》被监管之后,继而遭查封。以笔为生计的李敖,在台湾当局的文网之下,实际上已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职业,他开始做起了贩卖旧家用电器的生意。在李敖连供养女儿文文的钱也发生困难的时候,给予她精神上鼓励与安慰的红颜知己是小蕾。
李敖在回忆录中写道:"我认识小蕾在1967年9月26日,那时她19岁,正从高雄女中毕业……看到她,我立刻喜欢上她。"
但是,在此期间,***当局对李敖施加了越来越大的压力。先是因人检举他在中学时就参加了共产党的活动,而不断受到台北警备司令部的传讯,继而,因他的朋友、正被特务监控的台大教授老K私逃瑞典而遭软禁。
李敖失去自由以后,曾劝小蕾离开他。可是小蕾重感情讲义气,最后的选择当然是留下来。
1971年春节的前几天,李敖居然敢以公开到监狱探望有通共嫌疑的在押犯雷震的方式,抗议***对他的长期幽禁。小蕾虽然很害怕,但还是随李敖去了新店溪监狱。
1971年3月19日,台北是个阴天。一大早,李敖就发现在他家周围监视的军警增加了。这是个可怕的信号!这一天,李敖特意与小蕾去台北一家很有名的照相馆拍了合影。晚上,军警上门了。李敖将一个里面装有10万块台币的木匣子交给小蕾,以不容分辩的态度坚决要她收下,然后将小蕾紧紧拥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李敖入狱的最初日子,小蕾是一个人在国泰大楼里度过的,后来她不得不离开了。五年之后李敖终于出狱,可是那时的小蕾早已为人妻母了。
与刘会云的冰雪爱情
1976年冬天,李敖刚从监狱出来不久,应邀到老朋友萧孟能的寓所赴宴。就在这次人数不多的家宴上,他见到了一位日后引为挚友的漂亮女子,她就是同在台大毕业的刘会云女士。
1978年春天,刘会云开始了与李敖的同居生活。李敖后来回忆说:"会云跟我度过我一生中最长的隐居期,知我最深,护我最力,有一段时间我一连五个半月不下楼,都是会云照顾我,她真是了不起的女人。"但是,李敖与刘会云之间也有分歧,一是李敖坚持同居而反对结婚;二是李敖始终坚持辞去台湾政治大学"国际关系研究中心"的副研究员职务。由于"国际关系研究中心"的官办背景,李敖坚决要离开,而刘会云则认为应该留下来,不仅因为那里可以领一份足以维生的薪水,更因为它是一个难得的保护外衣。至于刘会云对李敖在婚姻问题上的固执态度,则由开始的不理解,逐步转为了理解与接受。
1979年旧历春节过后,由于刘会云的穿针引线,远景书局老板沈登恩拜会了李敖,随之出版了其《独白下的传统》,李敖由此冲出了因当局打压而造成的阴霾。
李敖的复出,震动台湾文坛。电影明星胡茵梦也为李敖出山写了一篇叫好的文章。由台湾最有影响的《工商日报》刊发,名为《特立独行的李敖》。刘会云渐渐发现,李敖变了,常常回避她的眼睛。后来她发现了情书,写信者正是她最担心的大影星胡茵梦!
刘会云主动从三个人的关系中退了出来,1980年2月,毅然飞往美国康乃尔大学求学。让刘会云感动的是,在分别的前夕,李敖给了刘会云全部去美的学费、生活费共210万元台币。
与胡茵梦的匆促婚姻
李敖对胡茵梦而言早已不陌生,他是中国文人中最令她崇拜的偶像。这股痴迷的崇拜是自小种下的因。当年李敖的父母住在台中一中的宿舍,离胡茵梦信存巷的老家很近,她时常听表哥和母亲谈论李敖的奇闻逸事。但在萧家和李敖见面的第一眼,胡茵梦的心里却颇感意外。本想象他应该是个桀骜不驯的自由派,没料到本人的气质,完全是个基本教义派的保守模样。李敖见到胡茵梦也立刻被她的美貌和对自己文章的理解所打动,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热血!
李敖和胡茵梦很快共渡爱河。1980年5月6日,半年多的恋爱过后,李敖与胡茵梦终于决定结婚。就在李敖的家中,他们举行了极其简单的婚礼。此时李敖已经45岁。
其实早在李敖和胡茵梦准备结婚的时候,不愉快的气氛就已经开始笼罩在他与她之间。一方面胡茵梦的母亲从一开始就反对她与李敖的结合,另一方面的压力来自于***当局,昔日红遍台湾的电影明星胡茵梦开始遭遇冷落。就在胡茵梦结婚不久举行的台湾电影界盛大的金马奖颁奖仪式上,以往一贯被台湾新闻局出面请来担任主持人的胡茵梦,这次却被冷落在角落里!
这些因素以及两个人生活习惯等方面的小摩擦,日渐影响着胡茵梦和李敖的关系,他们分居了。恰在此时,李敖的好友萧孟能、朱婉坚夫妇因为第三者《音乐与音响》杂志女编辑小R的出现闹起了离婚,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李敖出面阻止萧孟能,却令他怀恨在心。萧孟能想起了一件事。那是1979年春天,出版商出身的萧孟能开始跟李敖做房地产生意。由于他的资金雄厚,很快就在台北到处买房卖房,竟然占有了一大批房地产。就在这时,他刚刚在天母静庐买到的一所房产却一时无法兑现合同。这所面积只有80平方米的单元房需要交台币110万元。可是萧孟能在向卖主支付55万元以后,就要离开台北去国外进行一次三个多月的旅游。临行之前,萧孟能找到李敖求助。萧孟能走后,李敖不负朋友所托,到了交房款的期限,代替萧孟能一次性上交55万台币。那时,因李敖恰好与胡茵梦热恋,两人不分你我,李敖便将天母静庐那处有自己投资一半的房地产,过户到了胡茵梦名下。此时,萧孟能利用胡茵梦事业受挫对她的影响,骗走了胡茵梦名下的房地产执照,而将李敖以"侵夺他人私产"的莫须有罪名告上了法庭。
1980年8月28日早晨,李敖惊奇地发现台湾几张当天的报纸上,都刊载了一条重要的消息:《台司法界昨举行李敖讼案论证会,萧孟能及胡茵梦等各界名流慷慨陈词》。李敖万没有想到台北会有这样的一个集会,更让他大为吃惊的是,自己的妻子胡茵梦居然会背着他去出席这样一个明显对他不利的集会,而且对他大肆泼污!胡茵梦竟然当众说天母静庐的那处房产,是李敖送给她的结婚嫁妆的一种(李敖从来不承认给她房产,仅仅是过户到胡的名上而已。),而且,她还说她有权处置这处房产,有权把房地产执照交给萧孟能。更让李敖不能容忍的是:胡茵梦在这次有台湾诸多媒体记者参加的集会上,旁敲侧击地指责李敖的言论有违"党国"利益。李敖一怒之下冲进书房,写下一份《离婚声明》:
罗马凯撒大帝在被朋友和敌人行刺的时候,他武功过人,拔剑抵抗。但他发现在攻击他的人群里,有他心爱女人布鲁塔斯的时候,他对布鲁塔斯说:"怎么还有你?"于是他宁愿被杀,不再抵抗。
一、胡茵梦是我心爱的人,对她,我不抵抗。
二、我现在宣布我同胡茵梦离婚。对这一婚姻的失败,错全在我,胡茵梦没错。
三、我现在签好离婚文件,请原来的证婚人孟祥祠先生送请胡茵梦签字。
四、由于我的离去,我祝福胡茵梦永远美丽、不再哀愁。
当天,李敖发布离婚决定之后,驾车甩开后面紧紧追赶的记者车队,驶向一家熟悉的花店,买了九朵艳丽的红色玫瑰花。然后,他前往胡茵梦居住的世界大厦。通往胡茵梦家的楼梯上挤满了各媒体的记者。从前喜欢穿艳色服饰的胡茵梦,现在换上了一件全黑色的素服。李敖无言地将手里的九朵艳红的玫瑰花递给她。就在胡茵梦的家里,在律师的主持下,李敖与胡茵梦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结束了两个人短暂的婚姻。由于***暗中插手萧孟能诉李敖侵占天母房产的官司,李敖很快就被以"侵占罪"判刑6个月。日后,李敖终于得到了萧孟能当年诬陷他并让他无辜蒙冤的铁证,以萧孟能犯有"窃占罪"诉讼至台湾"最高法院"。历经几审,萧孟能也被判处有期徒刑6个月。
与王小屯的爱之归宿
1985年3月11日下午,在台北市仁爱路上,李敖看到一个候车的女孩子正在看他在土城监狱坐牢的时候编发的《李敖千秋评论》丛书第三期。再看那读杂志十分投入的女孩子,身高几乎与小蕾相同,也有一米七以上,颀长而丰满。特别是她读书的神态几乎与小蕾一模一样。李敖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走近了女孩子。就这样他和王小屯相识了。
1985年的4月,就在19岁的台湾文化大学学生王小屯偶遇李敖之后不久,她意外地收到一个大信封,里面是李敖亲笔写的诗: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了心里都是你/忘了我是谁/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的时候心里跳/看过以后眼泪垂/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不看你也爱上你/忘了我是谁!
时光瞬逝,转眼已是1988年6月,在经历了漫长的三年爱情长跑以后,王小屯终于成为了李敖的妻子。
李敖在经历了大半生的风风雨雨后,总算找到了他最理想的爱人,真正组成了一个和美温暖的家庭。在他们新婚的时候,李敖请求陈兆基等四位朋友做他和王小屯的证婚人。李敖亲笔在结婚证书上写下四句话:证人从老,证书从俗。正朔从伪,三从出炉。
1992年8月3日,李敖喜得一子李戡。1994年11月23日又喜得一女李谌。
王小屯结婚后一直没有到社会上谋职,她成为李敖写作中不可缺少的助手和秘书。王小屯不事张扬,不求闻达,在婚后生活中一直保持着廉和女性所有的低调。1995年4月25日,一向不轻易在公众场合露面的王小屯,左手抱着女儿谌谌,右手拉着儿子戡戡,出现在圆山大饭店12楼的昆仑厅里,她是来出席丈夫60大寿庆典的。这一天,出席寿宴的人数有百余之众。当李敖和王小屯双双出现在寿席前,面对那只巨大的特制生日蛋糕时,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也是在这一天,李敖的胞姐发表了一篇题为《敖弟》的贺辞:“无论如何,小屯单纯懂事,温柔体贴,能在各方面支持李敖。他们共同拥有心爱的儿女,尤其是儿子戡戡聪明乖巧,会背诵好多诗,喜欢电器,尤其爱摆弄吸尘器,姐姐说:可以将清洁工辞掉了!小女儿谌谌虽然还小,但一看就知道将来会和妈妈一样是个小美人儿!敖弟年已花甲,有个安定温馨的家,这使我们这些亲人无限欣慰……”
李敖:谁统一谁?
文章导读:如今中国问题,「统一」是用讲的,不是用打的;是用开放的,不是用闭塞的;是用选举的,不是用独占的,如此做「切入点」,自属义正辞严,自然可把难题丢回,由中共反省处置。
一、陆晋德致李敖
敖之兄:
昨夜在交大再一次听到您精彩的演讲,一场免费的「脱口秀」,听了哈哈大笑,消痰化气。现在搞政治的都在讲粗话、说脏话,可惜讲得太肃杀,让人笑不出来,你讲的脏话润滑油最多。
您说台湾人搞台独,中共百分之百会打,这个一点都不错。我大陆亲戚受我恩惠不少,但我的外甥笑着对我说:「舅舅你们台湾要是搞台独,我们肯定是会打的!」
不过,上次我在世贸会议厅听您讲「一国两制」,觉得您也跳脱不开一些思考上的束缚。什么束缚呢?
台湾人老是怕「被统一」,有没有想过去「统一中国」呢?
我觉得很奇怪,中国大陆有一个马蜂窝几乎没有人去捅。那就是中共的「四个坚持」(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像「社会主义路线」、「毛泽东思想」、「无产阶级专政」,这些都无关痛痒),最重要的就是「共产党领导」。这就是虎头蜂窝,为什么共产党要坚持「共产党领导」呢?那有人可以「坚持用朋驰」、「坚持吃鱼翅」、「坚持住花园洋房」、「坚持睡电影明星」的呢?特权怎么可以坚持呢?底下就不用我多说了。
我要说的,是由此(要中共放弃「一个」坚持)之后的行动纲领,那就是双方互相开放政党活动,让中共到台湾组党竞选,让KMT、民╳党、新党、……到大陆组党竞选。试想,凭着台湾这么多年发展出的高超选举技术,若干年后岂不是「统一中国」了?天天缩着头怕人统一,从不去想统一他们的法子,这不是思考上的束缚,又是什么呢?
我认为「至少放弃一个坚持」,「开放政党活动」,是非常高明的切入点。我对此一论点已思索多年,简言如上,供您取舍参考。
其实我在大陆多次听到他们老百姓的建议,他们说,长江以北归共产党统治,长江以南归国民党管理。那台湾人何必这么窝囊?一国要几制,该中共伤脑筋了。顺颂
时安
陆晋德 敬上1999.12.30
二、李敖答陆晋德
晋德兄:
不怕「被统一」而勇敢的「统一中国」,的确是一个挺进的、前瞻的构想。过去我多次引拿破仑为例,说明此公身为科西嘉人却放弃「科独」,转而进军大陆,最后当了法国皇帝。其眼光与气魄,确属非凡。我在十二年前就写道:
拿破仑献身「科独」运动,他可以举出一千个科西嘉应该独立的理由,但是,一朝他有了世界性的眼光和「大陆」的胸襟,他觉悟到他不该再以一个小岛褊狭之见来夜郎自大,当然也毫不自卑,你看,他以一个又矮又小的科西嘉人,最后统治了「大陆」。--只有有自卑感的守财奴,才斤斤保护小台面,声声要躲开「大陆」;真正有大志的人,他不怕「大陆」统治小岛,而要用小岛统治「大陆」。 三万六千平方公里的台湾,只不过比八千七百平方公里的科西嘉大一点点儿,有眼光和胸襟的台独豪杰们,不妨想一想。如今中国问题,「统一」是用讲的,不是用打的;是用开放的,不是用闭塞的;是用选举的,不是用独占的,如此做「切入点」,自属义正辞严,自然可把难题丢回,由中共反省处置。 专此奉答,顺请双安
李敖
二000年一月三日(2000/1/3)
李敖:邓小平论「一国两制」
文章导读:世界上一系列争端都面临着用和平方式来解决还是用非和平方式来解决的问题。总得找出个办法来,新问题就得用新办法来解决。香港问题的成功解决,这个事例可能为国际上许多问题的解决提供一些有益的线索。
· 邓小平论「一国两制」
早在五十年代,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就想以和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一九五五年五月,周恩来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会议上就提出:中国人民解决台湾问题有两种可能的方式,即战争的方式和和平的方式,中国人民愿意在可能的条件下,争取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第二年四月,毛泽东又提出:「和为贵」、「爱国一家」、「爱国不分先后」等政策主张,这些主张慢慢构成和平方式的张本。
到了七十年代,中华人民共和国与美国建交了,以和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更形确定。一九七九年一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发表《告台湾同胞书》,郑重宣告了和平解决的大政方针,呼吁两岸和谈表示国家统一时,一定「尊重台湾现状和台湾各界人士的意见,采取合情合理的政策和办法」。
一九八一年九月三十日,叶剑英发表谈话,进一步表示「国家实现统一后,台湾可作为特别行政区,享有高度的自治权」,并建立由两岸执政的国共两党举行对等谈判。
一九八二年一月十一日,邓小平就叶剑英的谈话指出: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在国家实现统一的大前提下,国家主体实行社会主义制度,台湾实行资本主义制度。第二年,一九八三年六月二十六日,邓小平进一步发挥了关于实现台湾与大陆和平统一的构想。我在下面,把邓小平的前后构想都排列出来,以使完整看到他说的是什么,其中有利于台湾的部分,是不是被我们忽略了、扭曲了。
十六年前,一九八三年六月二十六日,邓小平会见美国新泽西州西东大学教授、国民党御用学者杨力宇时,有一篇重要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三十至三十一页,主题是「中国大陆和台湾和平统一的设想」,全文如下:
问题的核心是祖国统一。和平统一已成为国共两党的共同语言。但不是我吃掉你,也不是你吃掉我。我们希望国共两党共同完成民族统一,大家都对中华民族作出贡献。
我们不赞成台湾「完全自治」的提法。自治不能没有限度,既有限度就不能「完全」。「完全自治」就是「两个中国」,而不是一个中国。制度可以不同,但在国际上代表中国的,只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承认台湾地方政府在对内政策上可以搞自己的一套。台湾作为特别行政区,虽是地方政府,但同其它省、市以致自治区的地方政府不同,可以有其它省、市、自治区所没有而为自己所独有的某些权力,条件是不能损害统一的国家的利益。
祖国统一后,台湾特别行政区可以有自己的独立性,可以实行同大陆不同的制度。司法独立,终审权不须到北京。台湾还可以有自己的军队,只是不能构成对大陆的威胁。大陆不派人驻台,不仅军队不去,行政人员也不去。台湾的党、政、军等系统,都由台湾自己来管。中央政府还要给台湾留出名额。
和平统一不是大陆把台湾吃掉,当然也不能是台湾把大陆吃掉。所谓「三民主义统一中国」,这不现实。
要实现统一,就要有个适当的方式,所以我们建议举行两党平等会谈,实行第三次合作,而不提中央与地方谈判。双方达成协议后,可以正式宣布。但万万不可让外国插手,那样只能意味着中国还未独立,后患无穷。
我们希望台湾方面仔细研究一下一九八一年九月叶剑英提出的九条方针政策的内容和一九八三年六月邓颖超在政协六届一次会议上的开幕词,消除误解。
你们今年三月在美国旧金山举办「中国统一之展望」讨论会,做了一件很好的事。
我们是要完成前人没有完成的统一事业。如果国共两党能共同完成这件事,蒋氏父子他们的历史都会写得好一些。当然,实现和平统一需要一定时间。如果说不急,那是假话,我们上了年纪的人,总希望早日实现。要多接触,增进了解。我们随时可以派人去台湾,可以只看不谈。也欢迎他们派人来,保证安全、保密。我们讲话算数,不搞小动作。
我们已经实现了安定团结。和平统一祖国的方针,是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制定的,有关政策是逐渐完备起来的,我们将坚持不变。
中美关系最近略有好转,但是,美国的当权人士从未放弃搞「两个中国」或「一个半中国」。美国把它的制度吹得那么好,可是总统竞选时一个说法,刚上任一个说法,中期选举一个说法,临近下一届大选时又是一个说法。美国还说我们的政策不稳定,同美国比起来,我们的政策稳定得多。
八个月后,一九八四年二月二十二日,邓小平会见美国乔治城大学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代表团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四十九至五十页,主题是「稳定世界局势的新办法」,全文如下:
世界上有许多争端,总要找个解决问题的出路。我多年来一直在想,找个什么办法,不用战争手段而用和平方式,来解决这种问题。我们提出的大陆与台湾统一的方式是合情合理的。统一后,台湾仍搞它的资本主义,大陆搞社会主义,但是是一个统一的中国。一个中国,两种制度。香港问题也是这样,一个中国,两种制度。香港与台湾还有不同,香港是自由港。世界上的许多争端用类似这样的办法解决,我认为是可取的。否则始终顶着,僵持下去,总会爆发冲突,甚至武力冲突。如果不要战争,只能采取我上面讲的这类的方式。这样能向人民交代,局势可以稳定,并且是长期稳定,也不伤害哪一方。各位是研究国际问题的,请好好了解和研究一下我们对台湾、香港问题提出的解决方式。总要从死胡同里找个出路。
我还设想,有些国际上的领土争端,可以先不谈主权,先进行共同开发。这样的问题,要从尊重现实出发,找条新的路子来解决。
这是随便谈谈脑子里转的问题。有好多问题不能用老办法去解决,能否找个新办法?新问题就得用新办法。有些话不一定准确,可能考虑不周到,但是要把世界局势稳定下来,总要想些主意。我多次讲过,中国人不比世界上任何人要更少关心和平和国际局势的稳定。中国需要至少二十年的和平,以便聚精会神地搞国内建设。
又过了两个月,一九八四年四月二十八日,邓小平在会见美国总统里根(里根)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人民日报」,主题是「希望美国不要做妨碍中国大陆同台湾统一的事情」,全文如下:
中美关系中的关键问题是台湾问题,希望美国领导人和美国政府认真考虑中国人民的民族感情。
中国政府为解决台湾问题作了最大努力,就是在不放弃主权原则的前提下允许在一个国家内部存在两种制度。
希望美国不要作妨碍中国大陆同台湾统一的事情。海峡两岸可以逐步增加接触,通过谈判实现和平统一。统一后,台湾的制度不变,台湾人民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害。台湾同美国、日本可以继续保持现有的关系。我相信我们这个办法是行得通的。台湾问题解决了,中国同美国之间的疙瘩也就解开了。
中美两国虽然前一段时间吵了一些架,但近来两国关系的发展是好的。中美两国在一些国际问题上有共同点,但也有分歧点。中美两国都有发展合作的愿望。我们希望今后两国领导人和政府人员加强交往,更多地交换意见,以便继续发展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到两个月,一九八四年六月二十二至二十三日,邓小平分别会见香港工商界访京团和香港知名人士钟士元等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五十八至六十一页,主题是「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全文如下:
中国政府为解决香港问题所采取的立场、方针、政策是坚定不移的。我们多次讲过,我国政府在一九九七年恢复行使对香港的主权后,香港现行的社会、经济制度不变,法律基本不变,生活方式不变,香港自由港的地位和国际贸易、金融中心的地位也不变,香港可以继续同其它国家和地区保持和发展经济关系。我们还多次讲过,北京除了派军队以外,不向香港特区政府派出干部,这也是不会改变的。我们派军队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安全,而不是去干预香港的内部事务。我们对香港的政策五十年不变,我们说这个话是算数的。
我们的政策是实行「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具体说,就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内,十亿人口的大陆实行社会主义制度,香港、台湾实行资本主义制度。近几年来,中国一直在克服「左」的错误,坚持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来制定各方面工作的政策。经过五年半,现在已经见效了。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才提出用「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办法来解决香港和台湾问题。
「一个国家,两种制度」,我们已经讲了很多次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已经通过了这个政策。有人担心这个政策会不会变,我说不会变。核心的问题,决定的因素,是这个政策对不对。如果不对,就可能变。如果是对的,就变不了。进一步说,中国现在实行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经济的政策,有谁改得了?如果改了,中国百分之八十的人的生活就要下降,我们就会丧失人心。我们的路走对了,人民赞成,就变不了。
我们对香港的政策长期不变,影响不了大陆的社会主义。中国的主体必须是社会主义,但允许国内某些区域实行资本主义制度,比如香港、台湾。大陆开放一些城市,允许一些外资进入,这是作为社会主义经济的补充,有利于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比如外资到上海去,当然不是整个上海都实行资本主义制度。深圳也不是,还是实行社会主义制度。中国的主体是社会主义。
「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是我们根据中国自己的情况提出来的,而现在已经成为国际上注意的问题了。中国有香港、台湾问题,解决这个问题的出路何在呢?是社会主义吞掉台湾,还是台湾宣扬的「三民主义」吞掉大陆?谁也不好吞掉谁。如果不能和平解决,只有用武力解决,这对各方都是不利的。实现国家统一是民族的愿望,一百年不统一,一千年也要统一的。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看只有实行「一个国家,两种制度」。世界上一系列争端都面临着用和平方式来解决还是用非和平方式来解决的问题。总得找出个办法来,新问题就得用新办法来解决。香港问题的成功解决,这个事例可能为国际上许多问题的解决提供一些有益的线索。从世界历史来看,有那个政府制定过我们这么开明的政策?从资本主义历史看,从西方国家看,有哪一个国家这么做过?我们采取「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办法解决香港问题,不是一时的感情冲动,也不是玩弄手法的,完全是从实际出发的,是充分照顾到香港的历史和现实情况的。
要相信香港的中国人能治理好香港。不相信中国人有能力管好香港,这是老殖民主义遗留下来的思想状态。鸦片战争以来的一个多世纪里,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侮辱中国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改变了中国的形象。中国今天的形象,不是晚清政府、不是北洋军阀,也不是蒋氏父子创造出来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改变了中国的形象。凡是中华儿女,不管穿什么服装,不管是什么立场,起码都有中华民族的自豪感。香港人也是有这种民族自豪感的。香港人是能治理好香港的,要有这个自信心。香港过去的繁荣,主要是以中国人为主体的香港人干出来的。中国人的智力不比外国人差,中国人不是低能的,不要总以为只有外国人才干得好。要相信我们中国人自己是能干得好的。所谓香港人没有信心,这不是香港人的真正意见。目前中英谈判的内容还没有公布,很多香港人对中央政府的政策不了解,他们一旦真正了解了,是会完全有信心的。我们对解决香港问题所采取的政策,是国务院总理在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宣布的,是经大会通过的,是很严肃的事。如果现在还有人谈信心问题,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对中国政府没有信任感,那么,其它一切都谈不上了。我们相信香港人能治理好香港,不能继续让外国人统治,否则香港人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港人治港有个界线和标准,就是必须由以爱国者为主体的港人来治理香港。未来香港特区政府的主要成分是爱国者,当然也要容纳别的人,还可以聘请外国人当顾问。什么叫爱国者?爱国者的标准是,尊重自己民族,诚心诚意拥护祖国恢复行使对香港的主权,不损害香港的繁荣和稳定。只要具备这些条件,不管他们相信资本主义,还是相信封建主义,甚至相信奴隶主义,都是爱国者。我们不要求他们都赞成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只要求他们爱祖国,爱香港。
到一九九七年还有十三年,从现在起要逐步解决好过渡时期问题。在过渡时期中,一是不要出现大的波动、大的曲折,保持香港繁荣和稳定;二是要创造条件,使香港人能顺利地接管政府。香港各界人士要为此作出努力。
以上谈话我都不嫌冗赘的引证全文,就在使我们能从全文的语气和上下文(context)间,掌握住邓小平的表面真义和意在言外的真义。在以上的四篇谈话里,我们清楚看到「一国两制」政策在邓小平口里演变的轨迹,随着这种轨迹,「一国两制」还有更完整的发展,值得我们进一步重视。(1999/11/26)
· 为「不求甚解」进一解
陶渊明「五柳先生传」说他「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其中「不求甚解」,在今天的中文语意里,有马马虎虎不细心读书之意,其实作者的本意,该是不钻牛角尖、不死抠字眼、不对字义做过分的、过甚的解释之意,因为一做过甚的解释,就走火入魔、自寻烦恼了。正因为不做过甚的解释,故能得到书中真趣,对真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
所以,当人家用「伊索寓言」式典故,说他是狼你是兔子(兔宝宝、小白兔)的时候,你大可不必把兔子「甚解」成骯脏的字眼。大学教授也该有幽默感。(1999/11/26)
· 邓小平论「一国两制」(续)
一九八四年七月三十一日,邓小平会见英国外交大臣杰弗里?豪时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六十七至六十八页,主题是「我们非常关注香港的过渡时期」,全文如下:
「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不是今天形成的,而是几年以前,主要是在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形成的。这个构想是以中国解决台湾问题和香港问题出发的。十亿人口大陆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不会改变的,永远不会改变。但是,根据香港和台湾的历史和实际情况,不保证香港和台湾继续实行资本主义制度,就不能保持它们的繁荣和稳定,也不能和平解决祖国统一问题。因此,我们在香港问题上,首先提出要保证其现行的资本主义制度和生活方式,在一九九七年后五十年不变。
坦率地说,在香港问题上,我们非常关注十三年过渡时期,只要过渡时期安排好了,我们并不担心一九九七年后的事情。我们希望香港在过渡时期内,不要出现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希望不要出现动摇港币地位的情况。港币发行量究竟多少?港币信誉好是因为储备金雄厚,多于发行量,不能改变这种状态。
第二、我们同意可以批出一九九七年后五十年内的土地契约,而且同意港英政府可以动用这种卖地收入,但希望用于香港的基本建设和土地开发,而不是用作行政开支。
第三、希望港英政府不要随意增加人员和薪金、退休金金额,那将会增加将来特别行政区政府的负担。
第四、希望港英政府不要在过渡时期中自搞一套班子,将来强加于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
第五、希望港英政府劝说有关方面的人不要让英资带头转走资金。
我们希望过渡时期不出现问题,但必须准备可能会出现一些不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问题。今后中英两国要更好地合作。
现在中英两国政府关于香港问题的会谈基本上达成一致了。我很有信心,「一个国家,两种制度」是能够行得通的。这件事情会在国际上引起很好的反应,而且为世界各国提供国家间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一个范例。我们提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也考虑到解决国际争端应该采取什么办法。因为世界上这里那里有很多疙瘩,很难解开。我认为有些国际争端用这种办法解决是可能的。我们就是要找出一个能为各方所接受的方式,使问题得到解决。过去,好多争端爆发了,引起武力冲突。假如能够采取合情合理的办法,就可以消除爆发点,稳定国际局势。
同年九月八日,邓小平会见意大利参议院议长弗朗切斯科?科西加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九月九日「人民日报」,主题是「遵循实事求是原则解决中国的统一问题」,全文如下:
实事求是是毛主席坚持的思想路线。他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我们把它继承下来了。中国遵循这一原则解决自己错综复杂的问题,并且已经见效。我们也在按照这些原则解决中国的统一问题。
中国正在同英国就香港问题举行会谈并且可以达成协议。我们提出了「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想法。这是个新的问题,也是种新的想法。这个问题是我们这一代和下一代面临的必须解决的新问题。
过了不到一个月,一九八四年十月二日,邓小平会见华人科学家时,又发表谈话,收在一九八四年十月三日「人民日报」,主题是「国家的统一,从解决香港问题做起」,全文如下:
「一国两制」的构想,是根据世界的现实、历史的状况和中国的实际提出来的。大陆十亿人口坚定不移地搞社会主义,同时允许一些地区搞特殊政策,搞资本主义。国家的统一,从解决香港问题做起,现在已经走了重要的一步。有人提出,对香港的政策会不会变?我说,没有理由变,变没有好处。
同一天,邓小平在会见港澳同胞国庆观礼团时,特就香港问题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七十二至七十六页。主题是「保持香港的繁荣和稳定」,其中就「一国两制」后五十年不变详加阐述。他说:
现在有些人就是担心我们这些人不在了,政策会变。感谢大家对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信任。今天我要告诉大家,我们的政策不会变,谁也变不了。因为这些政策见效、对头,人民都拥护。既然是人民拥护,谁要变人民就会反对。联合声明确定的内容肯定是不会变的。我们中央政府、中共中央即使在过去的动乱年代,在国际上说话也是算数的。讲信义是我们民族的传统,不是我们这一代才有的。这也体现出我们古老大国的风度,泱泱大国嘛。作为一个大国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遵循的准则。我们在协议中说五十年不变,就是五十年不变。我们这一代不会变,下一代也不会变。到了五十年以后,大陆发展起来了,那时还会小里小气地处理这些问题吗?所以不要担心变,变不了。再说变也并不都是坏事,有的变是好事,问题是变什么。中国收回香港不就是一种变吗?所以不要笼统地说怕变。如果有什么要变,一定是变得更好,更有利于香港的繁荣和发展,而不会损害香港人的利益。这种变是值得大家欢迎的。如果有人说什么都不变,你们不要相信。我们总不能讲香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所有方式都是完美无缺的吧?即使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之间相互比较起来也各有优缺点。把香港引导到更健康的方面,不也是变吗?向这样的方面发展变化,香港人是会欢迎的,香港人自己会要求变,这是确定无疑的。我们也在变。最大的不变是社会主义制度不变,而「一国两制」就是大变,农村政策就是大变。过几天我们要开中央全会,讨论城市改革,城市改革也是变,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问题是变好还是变坏。不要拒绝变,拒绝变化就不能进步。这是个思想方法问题。
再一个是有些人担心干预。不能笼统地担心干预,有些干预是必要的。要看这些干预是有利于香港人的利益,有利于香港的繁荣和稳定,还是损害香港人的利益,损害香港的繁荣和稳定。现在看起来,香港从现在到一九九七年会有秩序地度过十三年,十三年之后,会有秩序地度过五十年。这我是有信心的。但切不要以为没有破坏力量。这种破坏力量可能来自这个方面,也可能来自那个方面。如果发生动乱,中央政府就要加以干预。由乱变治,这样的干预应该欢迎还是应该拒绝?应该欢迎。所以事物都要加以具体分析。我还讲过十三年的过渡时期参与的问题,参与也是一种干预,当然这个参与不是北京方面参与,而是香港人参与,中央政府支持香港人参与。不能设想,到了一九九七年六月三十日,一夜之间换一套人马。如果那样,新班子换上来,什么都不熟悉,不就会造成动乱吗?即使不造成动乱,也会造成混乱。在过渡时期后半段的六七年内,要由各行各业推荐一批年轻能干的人参与香港政府的管理,甚至包括金融方面。不参与不行,不参与不熟悉情况。在参与过程中,就有机会发现、选择人才,以便于管理一九九七年以后的香港。参与者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爱国者,也就是爱祖国、爱香港的人。一九九七年后在香港执政的人还是搞资本主义制度,但他们不做损害祖国利益的事,也不做损害香港同胞利益的事。所以不能笼统地反对参与,也不能笼统地反对干预。港人治港不会变。由香港人推选出来管理香港的人,由中央政府委任,而不是由北京派出。选择这种人,左翼的当然要有,尽量少些,也要有点右的人,最好多选些中间的人。这样,各方面人的心情会舒畅一些,处理这些问题,中央政府从大处着眼,不会拘泥于小节。
一个是怕变,一个是怕干预,还怕什么?有人说怕乱。乱就得干预,不只中央政府要干预,香港人也要干预。总会有人捣乱的,但绝不要使他们成气候。
在这天的谈话里,邓小平特别插播了一段台湾,他说:「一九九七年以后,台湾在香港的机构仍然可以存在,他们可以宣传『三民主义』,也可以骂共产党,我们不怕他们骂,共产党是骂不倒的。但是在行动上要注意不能在香港制造混乱,不能搞『两个中国』。他们都是中国人,我们相信,他们会站在我们民族的立场,维护民族的大局、民族的尊严。在这样的基础上,进行他们的活动,进行他们的宣传,在香港这种情况下是允许的。」以上邓小平十五年前的谈话,对照起十五年后的今天香港情况来,可说言而有信,信而有征,是可以信任的。(1999/11/29)
· 阿扁心胸太狭窄了!
昨天报上刊出陈水扁参加高雄市台南同乡会会员代表大会时说:他现在有个梦,明年三月十八日能有位台南人当总统,明年全国台南同乡会大会将在总统府扩大举行。他强调,这话并不是说连战就没有机会,阿扁不是位心胸狭窄的人,他表示,五年前他与台南乡亲黄大洲竞选台北市长,就有共识,你拚、我拚,但谁当选都是台南人当选。现在又和台南人竞选总统,台南人明年都有机会当总统。他呼吁各地的台南乡亲,一定要选出第一位台南出身的台湾总统云。
在我看来,阿扁口口声声说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其实这段话,正泄漏了他是何等狭窄。古书「孔子家语」有一个故事说:「楚王出游,亡弓,左右请求之。亡曰:『止!楚王失弓,楚人得之,又何求之?』孔子闻之曰:『惜乎其不大也!不曰人遗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孔子反对楚王丢了弓后的谈话。表面上看,楚王心胸广大,认为「楚」王丢的弓,给「楚」人捡到了,有什么不好,但孔子认为,如说「人」丢了弓,给别「人」捡到,陈述中去掉「楚」字,方能更见其大。
如果阿扁能说:台湾选总统,台湾人当选了,而不说台南人当选了,岂不更见其大吗?可叹的事,阿扁太小器了。「惜乎其不大也!」这样长不大的台南人,台南人不以为耻吗?(1999/11/29)
· 邓小平论「一国两制」(二续)
一九八四年十月十五日,邓小平在「瞭望」周刊第四十二期,以「『一国两制』是意义重大的构想」为主题,对「一国两制」做了专题的阐述,这是他提出「一国两制」以来,对这一构想最详细、最完整的阐述,全文如下:
实现国家统一是民族的愿望,一百年不统一,一千年也要统一的。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看只有实行「一个国家,两种制度」。「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不是今天形成的,是几年以前,主要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就形成了。这个构想首先是从中国解决台湾问题和香港问题出发的。解决香港、台湾问题可以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非和平方式,一种是和平方式。非和平方式、武力解决问题总是不好的。怎么样才能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呢?这就必须充分照顾到香港和台湾的历史和实际情况。十一届三中全会恢复了毛主席的实事求是的路线,一切从实际出发。尊重事实,尊重实际。就是要尊重香港和台湾的历史实际。我们提出的大陆与台湾统一的方式是合情合理的。统一后,台湾仍搞它的资本主义,大陆搞社会主义,但是,是一个统一的中国。一个中国,两种制度。香港问题也是这样,「一个中国,两种制度。」
我们提出要保存香港的资本主义制度,就是实行「一个中国,两种制度」。这个构想是我们从自己的情况出发考虑的,而现在已成为国际上注意的问题了。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不会改变的,永远不会改变。但是,不保证香港和台湾继续实行资本主义制度,就不能保持它们的稳定和繁荣,也不能和平地解决问题。因此,我们在香港问题上,首先提出保证其现行的资本主义制度和生活方式,在一九九七年后,五十年不变。
我国实行「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首先从解决香港问题开始。具体地讲,就是在我国恢复行使对香港地区的主权后,保持香港的资本主义制度五十年不变。我和香港朋友谈到一九九七年后香港的资本主义制度还要继续多久,我说,如果继续十五年太短了,索性讲到五十年吧!五十年以后再说。五十年是一个相当长的时间,五十年不变,这是同中国需要五、六十年才能实现现代化联系起来考虑的。
实行「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香港几个不变,社会制度不变,生活方式不变,保持国际金融中心地位,自由港地位。相应的,对台湾的政策也是几个不变。我们说话是算数的,不搞小动作。不但一九九七年时不变,我们讲五十年不变。五十年不变,影响不了大陆的社会主义。
有人担心这可能会变,「一个国家,两种制度」,这不是我个人的话,是人大通过的方针,是法,怎么会变!问题是政策对不对。对,就谁也变不了。不对,当然应当变。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国内搞开放政策,把经济搞活,首先在农村见了效。谁能改变这个正确的政策?这个政策如果要变,中国八0﹪人口的生活水平就下降,就会失去八0﹪的人心。
中国的主体必须是社会主义,这个已经见到成效了。大陆十亿人口实行社会主义制度,这不会变,但允许国内某些区域实行资本主义制度,比如香港、台湾。中国采取开放政策,允许一些资本主义进入,这是作为社会主义发展的补充,有利于社会主义的生产力发展。比如外资到上海去,不是整个上海都实行资本主义制度。深圳也不是,还是实行社会主义制度。所以深圳和香港不同,不是深圳将来搬到香港,也不是香港搬到深圳。中国的主体是社会主义。
世界上一系列问题都面临着用和平方式来解决还是用非和平手段来解决的问题。国际上的争端问题总是要找个出路,总要从死胡同里找个出路。我们提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也考虑到解决国际争端应采取什么办法。因为世界上这里那里有很多疙瘩,很难解开,有些国家争端用这种办法解决我认为是可能的。否则,一些争端始终顶着,这样僵持下去,总会爆发冲突,甚至武力冲突,用战争来解决。如果要稳定,不用战争,只能采取我们所讲的这一方式,这样能向人民交代,局势可以稳定,也不伤害哪一方。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有好多问题不能用老办法去解决,能否找个新办法?新问题就得用新办法来解决。要把世界稳定下来,脑子总要想些主意。我多次讲过,至少中国人不比世界上任何人更少关心和平和国际局势的稳定。中国需要至少二十年的和平,要聚精会神地搞国内建设。
九月草签的中英协议是根据「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圆满地解决香港问题,也为香港未来的稳定和繁荣提供了有力保证。我很有信心,「一个国家,两种制度」是能够行得通的。
七月以后,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二日,邓小平在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八十四至八十七页,是又一篇就「一国两制」做了专题的阐述,主题是「『一国两制』是从中国的实际提出的」,全文如下:
「一国两制」是从中国的实际提出的,中国面临一个香港问题,一个台湾问题。解决问题只有两个方式:一个是谈判方式,一个是武力方式。用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总要各方都能接受,香港问题就要中国和英国,加上香港居民都能接受。什么方案各方都能接受呢?就香港来说,用社会主义去改变香港,就不是各方都能接受的。所以要提出「一国两制」。
两年前撒切尔夫人来谈,当时她坚持历史上的条约按国际法仍然有效,一九九七年后英国要继续管理香港。我跟她说,主权问题是不能谈判的,中国一九九七年要收回整个香港。至于用什么方式收回,我们决定谈判。我说谈判要两年,太短了不行,但是不迟于两年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中国要正式宣布一九九七年收回香港。结果真的是谈了两年。开始她提出谈判的题目就是一个归属问题。我说是三个问题:第一个是主权问题,总要双方就香港归还中国达成协议;第二个是一九九七年我们恢复行使主权之后怎么样管理香港,也就是在香港实行什么样的制度的问题;第三个是十五年过渡期间的安排问题,也就是怎样为中国恢复行使主权创造条件。她同意谈这些问题。两年谈判,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是拖在归属和主权问题上,她没有让。当时我还跟她说,如果在十五年的过渡期间香港发生意外的事情,发生动乱,中英双方根本谈不拢,中国将重新考虑收回香港的时间和方式。所以,解决香港问题,我们的调子就是那时定下来的,以后实际上就是按这个调子走的。
香港问题为什么能够谈成呢?并不是我们参加谈判的人有特殊的本领,主要是我们这个国家这几年发展起来了,是个兴旺发达的国家,有力量的国家,而且是个值得信任的国家,我们是讲信用的,我们说话是算数的。粉碎「四人帮」以后,主要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五年多的时间确实发生了非常好的变化。我们国家的形象变了,国内的人民看清了这一点,国际上也看清了这一点。我们可以自豪,当然自豪同骄傲是两回事,骄傲不得,说大话也不行,毕竟我们还落后。但是,我们确实很有希望,从香港问题的解决就反映出来了。当然,香港问题能够解决好,还是由于「一国两制」的根本方针或者说战略搞对了,也是中英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
香港问题的解决会直接影响到台湾问题。解决台湾问题要花时间,太急了不行。现在我们的方针还是以国民党当政者为谈判的对手。这一点,台湾的人有一种反映,说我们不重视台湾人民。最近国务院总理在国庆招待会上的讲话中,在「台湾当局」后面加了一句「和各界人士」,这是我加的。就是说,台湾问题接触面要宽,除了以国民党当局、以蒋经国为对手外,要广泛开展工作面。我们过去做了一些,现在更要有计画地安排。在台湾问题上,美国的政策就是把住不放,这个我们看准了。 两三年来,我们一直批评美国的霸权主义,批评他把台湾当作他的一艘「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美国也有一部分人赞成台湾和我们统一,但不占主导地位。卡特在位的时候,承诺从台湾撤军,同时又通过了一个「与台湾关系法」,这个「与台湾关系法」就是干涉中国内政。所以,一个台湾方面的工作,一个美国方面的工作,都要花时间。
用「一国两制」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美国应该是能够接受的,台湾也应该是能够接受的。蒋经国提出用「三民主义」统一中国,这现实吗?你那个「三民主义」在中国搞了二十二年,一九二七年到一九四九年,中国搞成了什么样子?「中国人站起来了」,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是一九四九年。使中国人站起来的,不是蒋介石,而是共产党,是社会主义。「一国两制」的方式,你不吃掉我,我不吃掉你,这不很好吗?最近一个外国人问我,解决台湾问题的政策是不是同对香港的一样?我说更宽。所谓更宽,就是除了解决香港问题的这些政策可以用于台湾以外,还允许台湾保留自己的军队。我们坚持谋求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但是始终没有放弃非和平方式的可能性,我们不能做这样的承诺。如果台湾当局永远不同我们谈判,怎么办?难道我们能够放弃国家统一?当然,绝不能轻易使用武力,因为我们精力要花在经济建设上,统一问题晚一些解决无伤大局。但是,不能排除使用武力,我们要记住这一点,我们的下一代要记住这一点。这是一种战略考虑。
在上面的谈话后第二天,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三日,邓小平会见日本前首相铃木善幸和夫人、已故首相大平正芳的夫人时,特就「『一国两制』就是谁也不吃掉谁」为主题,发表谈话,全文收在第二天的「人民日报」,他特别指出:「我们也提出用『一国两制』的构想解决台湾问题,而且条件可以更宽一些,台湾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这个方案就是谁也不吃掉谁,双方都不吃亏,对台湾当局来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在谈话中,他拒绝承诺放弃使用武力,他说:「我们解决台湾问题,坚持用和平方式。我在国庆典礼上着重讲了这一点。我们有耐心。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承诺不用非和平的方式解决,道理很简单,要承诺,和平统一就不可能。」以上邓小平这些谈话,十五年后,一直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无限上纲」、是最高指导原则,我这里不厌其详的加以收集、引述,就在使人们清楚理解「一国两制」的来龙、去脉与真意,进而领悟到这一构想,实在对台湾不但没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大利多呢。(1999/11/30)
一九八四年十月三十一日,邓小平在会见缅甸总统吴山友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九十六至九十七页,主题是:「和平共处原则具有强大生命力」,全文如下:
国际上有两大问题非常突出,一个是和平问题,一个是南北问题。还有其它许多问题,但都不像这两个问题关系全局,带有全球性、战略性的意义。现在世界上北方发达、富裕,南方不发达、贫困,而且相对地说,富的愈来愈富,穷的愈来愈穷。南方要改变贫困和落后,北方也需要南方发展。南方不发展,北方还有什么市场?资本主义发达国家遇到的最大问题是发展速度问题,再发展问题。所以,南南合作还有一个意义,可以推动南北合作。
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最好的方式。其它方式,如「大家庭」方式,「集团政治」方式,「势力范围」方式,都会带来矛盾,激化国际局势。总结国际关系的实践,最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就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现在进一步考虑,和平共处的原则用之于解决一个国家内部的某些问题,恐怕也是一个好办法。根据中国自己的实践,我们提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办法来解决中国的统一问题,这也是一种和平共处。我们解决香港问题,允许香港保留资本主义制度,五十年不变。解决台湾问题也是这个原则。台湾跟香港不同,还可以保留军队。台湾当局提出要以「三民主义」统一中国,至少是太缺乏现实感了。能用一千几百万人口的台湾的现行制度来统一十亿人口的大陆吗?我们曾多次劝台湾当局,不要这样想,要搞一个你不吃掉我、我也不吃掉你的办法。十亿人口的大陆坚定不移搞社会主义,台湾可以搞它的资本主义,北京不派人到台湾去。这不也是和平共处吗?所以,和平共处的原则不仅在处理国际关系问题上,而且在一个国家处理自己内政问题上,也是一个好办法。
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的主要障碍,甚至可能发展成为两国关系中爆发性的问题。如果采用「一国两制」的办法,不仅解决了中国的统一,美国利益也不致受损害。美国目前有一股势力,继承「杜勒斯主义」,把台湾当作美国的「航空母舰」和势力范围。一旦通过和平共处办法解决了台湾问题,这个热点也就消失了,这些人不也就死心了吗?这对太平洋地区和全世界的和平稳定,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五十天后,十二月十九日,邓小平会见英国首相撤切尔(柴西尔)夫人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一0一页至一0三页,主题是:「中国是信守诺言的」,全文如下:
我们两国的领导人就香港问题达成协议,为各自的国家和人民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香港问题已经有近一个半世纪的历史,这个问题不解决,在我们两国和两国人民之间总是存在着阴影。现在这个阴影消除了,我们两国之间的合作和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前景光明。
如果「一国两制」的构想是一个对国际上有意义的想法的话,那要归功于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用毛泽东主席的话来讲就是实事求是。这个构想是在中国的实际情况下提出来的。中国面临的实际问题就是用什么方式才能解决香港问题,用什么方式才能解决台湾问题。只能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和平方式,一种是非和平方式。而采用和平方式解决香港问题,就必须既考虑到香港的实际情况,也考虑到中国的实际情况和英国的实际情况,就是说,我们解决问题的办法要使三方面都能接受。如果用社会主义来统一,就做不到三方面都接受。勉强接受了,也会造成混乱局面。即使不发生武力冲突,香港也将成为一个萧条的香港,后遗症很多的香港,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香港。所以,就香港问题而言,三方面都能接受的能是「一国两制」,允许香港继续实行资本主义,保留自由港和金融中心的地位,除此以外没有其它办法。「一国两制」构想的提出还不是从香港问题开始的,是从台湾问题开始的。一九八一年国庆前夕叶剑英委员长就台湾问题发表的九条声明,虽然没有概括为「一国两制」,但实际上就是这个意思。两年前香港问题提出来了,我们就提出「一国两制」。
我们提出这个构想时,人们都觉得这是个新语言,是前人未曾说过的。也有人怀疑这个主张能否行得通,这就要拿事实来回答。现在看来是行得通的,至少中国人坚信是行得通的,因为这两年的谈判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个构想在解决香港问题上起了不说是决定性的作用,也是最重要的作用。这是三方面都接受了的构想。再过十三年,再过五十年,会更加证明「一国两制」是行得通的。人们担心中国在签署这个协议后,是否能始终如一地执行。我们不仅要告诉阁下和在座的英国朋友,也要告诉全世界的人:中国是信守自己的诺言的。
一位日本朋友问我,你们为什么还有一个「五十年」,即一九九七年后还要保持香港现行的资本主义制度五十年不变?你们根据的是什么,是否有个什么想法?我对他说,有。这也是从中国的实际出发的。中国现在制定了一个宏伟的目标,就是国民生产总值在两个十年内,即到本世纪末翻两番,达到小康水平。就是达到了这个目标,中国也不算富,还不是一个发达国家。所以这只能算是我们雄心壮志的第一个目标。中国要真正发达起来,接近而不是说超过发达国家,那还需要三十年到五十年的时间。如果说在本世纪内我们需要实行开放政策,那么在下个世纪的前五十年内中国要接近发达国家的水平,也不能离开这个政策,离开了这个政策不行。保持香港的繁荣稳定是符合中国的切身利益的。所以我们讲「五十年」,不是随随便便、感情冲动而讲的,是考虑到中国的现实和发展的需要。同样地,到本世纪末和下一世纪前五十年也需要一个稳定的台湾。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中国可以在一个国家的前提下实行两种制度,这就是制定我们国家政策的一个想法。如果懂得了这点,知道我们的基本观点,知道我们从什么出发提出这个口号、制定这个政策,就会相信我们不会变。我还对日本朋友说,如果开放政策在下一世纪前五十年不变,那么到了后五十年,我们同国际上的经济交往更加频繁,更加相互依赖,更不可分,开放政策就更不会变了。
我还想请首相告诉国际上和香港的人士,「一国两制」除了资本主义,还有社会主义,就是中国的主体、十亿人口的地区坚定不移地实行社会主义。主体地区是十亿人口,台湾是近两千万,香港是五百五十万,这就有个十亿同两千万和五百五十万的关系问题。主体是很大的主体,社会主义是在十亿人口地区的社会主义,这是个前提,没有这个前提不行。在这个前提下,可以容许在自己身边,在小地区和小范围内实行资本主义。我们相信,在小范围内容许资本主义存在,更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我们对外开放二十来个城市,这也是在社会主义经济是主体这个前提下进行的,不会改变它们的社会主义性质。相反地,对外开放有利于壮大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
上面的谈话最令我们注意的有两点:一、「一国两制」的构想是演变出来的,并且是从台湾问题着眼的,以台湾为主的,不是以香港问题为着眼、为主的。而一九八一年由叶剑英提出九条声明时,「一国两制」还没有完整成型,而是在一九八二年才成型提出的。二、信守诺言五十年不变,也是这次特别强调的。
此后六年间,邓小平就「一国两制」又做了多次的阐述。(1999/12/1)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日,「人民日报」刊出邓小平会见香港环球航运集团主席包玉刚时的谈话,以「解决香港问题的经验也能用于台湾」为主题,指出「解决香港问题的经验如果用于台湾,将对大家都有利,对美国也有利。」因为「中美之间的问题还是一个台湾问题。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消除了中英之间的阴影。解决了台湾问题,中美之间的阴影也将消除。」
到了第二年,一九八五年四月十八日,「人民日报」又刊出邓小平会见英国前首相希思(奚斯)的谈话,以「将按解决香港问题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为主题,直接指出「中美之间的障碍就是一个台湾问题,这一问题的解决会使中美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而「香港问题的解决对解决台湾问题是个推动。我们将按解决香港问题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对解决台湾问题的条件更宽,就是台湾可以保留自己的军队。」「我们提出国共第三次合作解决台湾问题,就是因为我们双方有共同语言,我们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
一九八六年四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又刊出邓小平会见包玉刚的谈话,特别就实行「一国两制」的信用方面,予以申明。他说:「对能否实行『一国两制』,总是会有人担心的,其实用不着,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是不会不讲信用的。」这年六月十八日,「人民日报」又刊出邓小平会见菲律宾副总统外交部长萨尔瓦多?劳雷尔的谈话,特别就用和平方式而不用武力方式来说明「一国两制」。他说:「国际上对『一国两制』的构想反映是好的。中国政府也设想用这个办法来解决台湾问题。」「香港和台湾问题是中国面临的具体实际问题,为了不用武力而用和平方式来解决,才提出『一国两制』的方式。许多国际上有争议的问题的解决也都涉及到用和平方式还是用武力方式。我们主张用和平方式,而不用武力方式。」
邓小平这一谈话,进一步为解决争议的「和平方式」提出方法,方法就是「一国两制」。(1999/12/2)
一九八七年四月十六日,邓小平会见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时,发表了长篇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二一五至二二二页,主题是「香港回到祖国以后五十年政策不变」,这是邓小平一生中,最后一次对「一国两制」的长篇表述,全文如下:
今天我想讲讲不变的问题。就是说,香港在一九九七年回到祖国以后五十年政策不变,包括我们写的基本法,至少要管五十年。我还要说,五十年以后更没有变的必要。香港的地位不变,对香港的政策不变,对澳门的政策也不变,对台湾的政策按照「一国两制」方针解决统一问题后五十年也不变,我们对内开放和对外开放政策也不变。到本世纪末,中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将达到八百至一千美元,看来一千美元是有希望的。世界上一百几十个国家,那时我们恐怕还是在五十名以下吧,但是我们国家的力量就不同了。那时人口是十二亿至十二亿五千万,国民生产总值就是一万至一万二千亿美元了。我们社会主义制度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是共同富裕,那时候我们叫小康社会,是人民生活普遍提高的小康社会。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基础,再过五十年,再翻两番,达到人均四千美元的水平,在世界上虽然还是在几十名以下,但是中国是个中等发达的国家了。那时,十五亿人口,国民生产总值就是六万亿美元,这是以一九八0年美元与人民币的比价计算的,这个数字肯定是居世界前列的。我们实行社会主义的分配制度,不仅国家力量不同了,人民生活也好了。
要达到这样一个目标,需要什么条件呢?第一条,需要政局稳定。为什么我们对学生闹事问题处理得这么严肃,这么迅速呢?因为中国不能再折腾,不能在动荡。一切要从大局出发。中国发展的条件,关键是要政局稳定。
第二条,就是现行的政策不变。 一个是政局稳定,一个是政策稳定,两个稳定。不变也就是稳定。如果到下一个五十年,这个政策见效,达到预期目标,就更没有理由变了。所以我说,按照「一国两制」的方针解决统一问题后,对香港、澳门、台湾的政策五十年不变,五十年之后还会不变。
当然,那时候我不在了,但是相信我们的接班人会懂得这个道理的。 还要讲一个不变。大家对于中国党和中国政府坚持开放政策不变,很高兴,但是一看到风吹草动,一看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又说是不是在变了。他们忽略了中国的政策基本上是两个方面,说不变不是一个方面不变,而是两个方面不变。人们忽略的一个方面,就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坚持共产党领导。人们只是说中国的开放政策是不是变了,但从来不提社会主义制度是不是变了,这也是不变的嘛!
我们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老早就确定了的,写在宪法上的。我们对香港、澳门、台湾的政策,也是在国家主体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基础上制定的,没有中国共产党,没有中国的社会主义,谁能够制定这样的政策?没有哪个人有这个胆识,哪一个党派都不行。你们看我这个讲法对不对?没有一点胆略是不行的。这个胆略是要有基础的,这就是社会主义制度,是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中国。我们搞的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所以才制定「一国两制」的政策,才可以允许两种制度存在。没有点勇气是不行的,这个勇气来自人民的拥护,人民拥护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制度,拥护党的领导。忽略了四项基本原则,这也是带有片面性嘛!看中国的政策变不变,也要看这方面变不变。老实说,如果这方面变了,也就没有香港的繁荣和稳定。要保持香港五十年繁荣和稳定,五十年以后也繁荣和稳定,就要保持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制度。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这个特色,很重要的一个内容就是对香港、澳门、台湾问题的处理,就是「一国两制」。这是个新事物。这个新事物不是美国提出来的,不是日本提出来的,不是欧洲提出来的,也不是苏联提出来的,而是中国提出来的,这就叫做中国特色。讲不变,应该考虑整个政策的总体、各方面都不变,其中一个方面变了,都要影响其它方面。所以请各位向香港的朋友解释这个道理。试想,中国要是改变了社会主义制度,改变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香港会是怎样?香港的繁荣和稳定也会吹的。要真正能做到五十年不变,五十年以后也不变,就要大陆这个社会主义制度不变。我们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要保证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不变,保证整个政策不变,对内开放、对外开放的政策不变。如果这些都变了,我们要在本世纪末达到小康水平、在下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的目标就没有希望了。现在国际垄断资本控制着全世界的经济,市场被他们占了,要奋斗出来很不容易。像我们这样穷的国家要奋斗出来更不容易,没有开放政策、改革政策,竞争不过。这个你们比我们更清楚,确是很不容易。这个「不变」的问题,是人们议论纷纷的问题,而且我相信,到本世纪末、到下个世纪还要议论。我们要用事实证明这个「不变」。 现在有人议论,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在收。我要说,我们的物价有点问题,对基本建设的投资也收紧了一点。但问题要从全局看。每走一步都必定会有的收,有的放,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总的是要开放。我们的开放政策肯定要继续下去,现在是开放得不够。我们的开放、改革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胆子要大,要坚决。不开放不改革没有出路,国家现代化建设没有希望。但在具体事情上要小心,要及时总结经验。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总结经验,哪些事进度要快一点,哪些要慢一点,哪些还要收一收,没有这条是不行的,不能蛮干。有些人看到我们在某些方面有些紧缩,就认为政策变了,这种看法是不妥当的。
「一国两制」也要讲两个方面。一方面,社会主义国家里允许一些特殊地区搞资本主义,不是搞一段时间,而是搞几十年、成百年。另一方面,也要确定整个国家的主体是社会主义。否则怎么能说是「两制」呢?那就变成「一制」了。有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的人希望中国大陆变成资本主义,叫做「全盘西化」。在这个问题上,思想不能片面。不讲两个方面,「一国两制」几十年不变就行不通了。
美国记者华莱士曾向我提出一个问题,大陆现在的经济发展水平大大低于台湾,为什么台湾要同大陆统一?我回答说,主要有两条。第一条,中国的统一是全中国人民的愿望,是一百几十年的愿望,一个半世纪了嘛!从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统一是包括台湾人民在内的中华民族的共同愿望,不是哪个党哪个派,而是整个民族的愿望。第二条,台湾不实现同大陆的统一,台湾做为中国领土的地位是没有保障的,不知道哪一天会被别人拿去。现在国际上有好多人都想在台湾问题上做文章。一旦台湾同大陆统一了,哪怕它实行的制度等等一切都不变,但是形势就稳定了。所以,解决这个问题,海峡两岸的人都会认为是一件大好事,为我们国家、民族的统一做出了贡献。 还想讲点基本法的起草问题。过去我曾经讲过,基本法不宜太细。香港的制度也不能完全西化,不能照搬西方的一套。香港现在就不是实行英国的制度、美国的制度,这样也过了一个半世纪了。现在如果完全照搬,比如搞三权分立,搞英美的议会制度,并以此来判断是否民主,恐怕不适宜。对这个问题,请大家做到一块深思熟虑地想一下。关于民主,我们大陆讲社会主义民主,和资产阶级民主的概念不同。西方的民主就是三权分立,多党竞选,等等。我们并不反对西方国家这样搞,但是我们中国大陆不搞多党竞选,不搞三权分立、两院制。我们实行的就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一院制,这最符合中国实际。如果政策正确,方向正确,这种体制益处很大,很有助于国家的兴旺发达,避免很多牵扯。当然,如果政策搞错了,不管你什么院制也没有用。对香港来说,普选就一定有利?我不相信。比如说,我过去也谈过,将来香港当然是香港人来管理事务,这些人用普遍投票的方式来选举行吗?我们说,这些管理香港事务的人应该是爱祖国、爱香港的香港人,普选就一定能选出这样的人来吗?最近香港总督卫奕信讲过,要循序渐进,我看这个看法比较实际。即使搞普选,也要有一个逐步的过渡,要一步一步来。我向一位外国客人讲过,大陆在下个世纪,经过半个世纪以后可以实行普选。现在我们县级以上实行的是间接选举,县级和县以下的基层才是直接选举。因为我们有十亿人口,人民的文化素质也不够,普遍实行直接选举的条件不成熟。其实有些事情,在某些国家能实行的,不一定在其它国家也能实行。我们一定要切合实际,要根据自己的特点来决定自己的制度和管理方式。
还有一个问题必须说明:切不要以为香港的事情全由香港人来管,中央一点都不管,就万事大吉了。这是不行的,这种想法不实际。中央确实是不干预特别行政区的具体事务的,也不需要干预。但是,特别行政区是不是也会发生危害国家根本利益的事情呢?难道就不会出现吗?那个时候,北京过问不过问?难道香港就不会出现损害香港根本利益的事情?能够设想香港就没有干扰,没有破坏力量吗?我看没有这种自我安慰的根据。如果中央把什么权力都放弃了,就可能会出现一些混乱,损害香港的利益。所以,保持中央的某些权力,对香港有利无害。大家可以冷静地想想,香港有时候会不会出现非北京出头就不能解决的问题呢?过去香港遇到问题总还有个英国出头嘛!总有一些事情没有中央出头你们是难以解决的。中央的政策是不损害香港的利益,也希望香港不会出现损害国家利益和香港利益的事情。要是有呢?所以请诸位考虑,基本法要照顾到这些方面。有些事情,比如一九九七年后香港有人骂中国共产党,骂中国,我们还是允许他骂,但是如果变成行动,要把香港变成一个在「民主」的幌子下反对大陆的基地,怎么办?那就非干预不行。干预首先是香港行政机构要干预,并不一定要大陆的驻军出动。只有发生动乱、大动乱,驻军才会出动。但是总得干预嘛!
总的来说,「一国两制」是个新事物,有很多我们预料不到的事情。基本法是个重要的文件,要非常认真地从实际出发来制定。我希望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律,真正体现「一国两制」的构想,使它能够行得通,能够成功。
在邓小平做了上述谈话后一个月,一九八七年五月十六日,他对当时的「美国人」李远哲等人讲了一段话,那天他会见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李远哲、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李政道和夫人时,以「中国不实现统一,台湾的地位是不稳定的」为主题,告诉他们说: 我们都是立足于振兴中华民族,口号是振兴中华。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个根,但如果光是根深柢固,不发扬光大,我们都是没有什么光彩的。我们人口这么多,地方这么大,要急起直追。
关于祖国统一问题,我们寄希望于台湾当局,寄希望于台湾人民。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不实现统一,台湾的地位是不稳定的。不知哪一天,就会被人拿走。看来,只有按「一国两制」的办法才能实现祖国的统一。
统一祖国是几千年来中华民族的共同愿望。台湾现在尽管在经济上比大陆好,但差距在缩小。差距缩小在下个世纪五十年代会表现得更明显。那时,中国将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大陆的实力将大大超过台湾。如果国民生产总值达到人均四千美元的话,按十四五亿人口计算,就意味着国民生产总值将达到六万亿美元。那时大陆的科学肯定比现在强,人才也会比现在多得多。中国人脸上开始有光彩是什么时候?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祖国统一后,所有中华民族的子孙就不仅是站起来了,而且飞起来了。
按照「一国两制」方针解决统一问题后,香港、澳门、台湾的制度五十年不变。五十年以后,香港、澳门、台湾在整个国家经济上的比重更小了,这就更没有变的必要。
以上谈话,登在一九八七年五月十七日「人民日报」上。到了第二年,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三日,「人民日报」又注销他以「『一国两制』的方针是不会改变的」为主题,对日本以樱内义雄为团长的日本国际贸易促进协会访华团的谈话,指出:「『一国两制』是我们的一个新发明,中国存在香港和台湾这样的问题,『一国两制』是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一国两制』的方针是不会改变的。」又过了一年,一九九0年四月七日,他以「振兴中华民族」为主题,对泰国正大集团董事长谢国民等谈话,指出:「中国的形象如何还是要看大陆,中国的发展趋势和前途也在大陆。台湾跟大陆争正统,不自量力。大家都应该想开点。我们已经想开了,提出『一国两制』。我们相信,最终将靠『一国两制』把我们国家统一起来。」同年九月十五日,他复以「共同努力,实现祖国统一」为主题,对马来西亚郭氏兄弟集团董事长郭鹤年谈话,指出:「台湾方面最近开始有些松动。但是现在台湾有人想搞『一国两府』,连联合国的局面都想改变,实际上还是搞『两个中国』。现在联合国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唯一的合法政府,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怎么能把台湾当局称为中国政府呢?这不行。再没有比『一国两制』的办法更合理的了。『一国两制』对台湾来说有什么损失呢?现在对台湾是个机会,对整个民族是个机会,需要大家努力,推动台湾走向统一。」以上两次谈话,分别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三五八、三六二页里。
收集在上面的邓小平谈话,是我细读「邓小平文选」等相关文献后的总整理,我有意少加剪裁,宁失之冗赘,也要人们能从字里行间,掌握住邓小平一连几年中的真意所在。昨天澳门回归中国了,江泽民发表谈话说:「邓小平提出的『一国两制』,是解决香港、澳门和台湾问题,实现中国完全统一的唯一正确方针。」他表示:「遵循一个中国原则,实现中国的完全统一,是包括台湾同胞在内全中国人民的愿望,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任何人、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挡,希望台湾当局不要违逆历史潮流,不要再为两岸关系发展设置障碍,不要再做损害台湾同胞和整个中华民族根本利益的事。」足见他们以邓小平「一国两制」的发明为无限上纲,至今一以贯之,所以,忧虑邓小平死后「一国两制」路线松动或改变的人,显然是多虑了。(1999/12/21)
一九八四年七月三十一日,邓小平会见英国外交大臣杰弗里?豪时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六十七至六十八页,主题是「我们非常关注香港的过渡时期」,全文如下:
「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不是今天形成的,而是几年以前,主要是在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形成的。这个构想是以中国解决台湾问题和香港问题出发的。十亿人口大陆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不会改变的,永远不会改变。但是,根据香港和台湾的历史和实际情况,不保证香港和台湾继续实行资本主义制度,就不能保持它们的繁荣和稳定,也不能和平解决祖国统一问题。因此,我们在香港问题上,首先提出要保证其现行的资本主义制度和生活方式,在一九九七年后五十年不变。
坦率地说,在香港问题上,我们非常关注十三年过渡时期,只要过渡时期安排好了,我们并不担心一九九七年后的事情。我们希望香港在过渡时期内,不要出现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希望不要出现动摇港币地位的情况。港币发行量究竟多少?港币信誉好是因为储备金雄厚,多于发行量,不能改变这种状态。
第二、我们同意可以批出一九九七年后五十年内的土地契约,而且同意港英政府可以动用这种卖地收入,但希望用于香港的基本建设和土地开发,而不是用作行政开支。
第三、希望港英政府不要随意增加人员和薪金、退休金金额,那将会增加将来特别行政区政府的负担。
第四、希望港英政府不要在过渡时期中自搞一套班子,将来强加于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
第五、希望港英政府劝说有关方面的人不要让英资带头转走资金。
我们希望过渡时期不出现问题,但必须准备可能会出现一些不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问题。今后中英两国要更好地合作。
现在中英两国政府关于香港问题的会谈基本上达成一致了。我很有信心,「一个国家,两种制度」是能够行得通的。这件事情会在国际上引起很好的反应,而且为世界各国提供国家间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一个范例。我们提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也考虑到解决国际争端应该采取什么办法。因为世界上这里那里有很多疙瘩,很难解开。我认为有些国际争端用这种办法解决是可能的。我们就是要找出一个能为各方所接受的方式,使问题得到解决。过去,好多争端爆发了,引起武力冲突。假如能够采取合情合理的办法,就可以消除爆发点,稳定国际局势。
同年九月八日,邓小平会见意大利参议院议长弗朗切斯科?科西加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九月九日「人民日报」,主题是「遵循实事求是原则解决中国的统一问题」,全文如下:
实事求是是毛主席坚持的思想路线。他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我们把它继承下来了。中国遵循这一原则解决自己错综复杂的问题,并且已经见效。我们也在按照这些原则解决中国的统一问题。
中国正在同英国就香港问题举行会谈并且可以达成协议。我们提出了「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想法。这是个新的问题,也是种新的想法。这个问题是我们这一代和下一代面临的必须解决的新问题。
过了不到一个月,一九八四年十月二日,邓小平会见华人科学家时,又发表谈话,收在一九八四年十月三日「人民日报」,主题是「国家的统一,从解决香港问题做起」,全文如下:
「一国两制」的构想,是根据世界的现实、历史的状况和中国的实际提出来的。大陆十亿人口坚定不移地搞社会主义,同时允许一些地区搞特殊政策,搞资本主义。国家的统一,从解决香港问题做起,现在已经走了重要的一步。有人提出,对香港的政策会不会变?我说,没有理由变,变没有好处。
同一天,邓小平在会见港澳同胞国庆观礼团时,特就香港问题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七十二至七十六页。主题是「保持香港的繁荣和稳定」,其中就「一国两制」后五十年不变详加阐述。他说:
现在有些人就是担心我们这些人不在了,政策会变。感谢大家对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信任。今天我要告诉大家,我们的政策不会变,谁也变不了。因为这些政策见效、对头,人民都拥护。既然是人民拥护,谁要变人民就会反对。联合声明确定的内容肯定是不会变的。我们中央政府、中共中央即使在过去的动乱年代,在国际上说话也是算数的。讲信义是我们民族的传统,不是我们这一代才有的。这也体现出我们古老大国的风度,泱泱大国嘛。作为一个大国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遵循的准则。我们在协议中说五十年不变,就是五十年不变。我们这一代不会变,下一代也不会变。到了五十年以后,大陆发展起来了,那时还会小里小气地处理这些问题吗?所以不要担心变,变不了。再说变也并不都是坏事,有的变是好事,问题是变什么。中国收回香港不就是一种变吗?所以不要笼统地说怕变。如果有什么要变,一定是变得更好,更有利于香港的繁荣和发展,而不会损害香港人的利益。这种变是值得大家欢迎的。如果有人说什么都不变,你们不要相信。我们总不能讲香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所有方式都是完美无缺的吧?即使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之间相互比较起来也各有优缺点。把香港引导到更健康的方面,不也是变吗?向这样的方面发展变化,香港人是会欢迎的,香港人自己会要求变,这是确定无疑的。我们也在变。最大的不变是社会主义制度不变,而「一国两制」就是大变,农村政策就是大变。过几天我们要开中央全会,讨论城市改革,城市改革也是变,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问题是变好还是变坏。不要拒绝变,拒绝变化就不能进步。这是个思想方法问题。
再一个是有些人担心干预。不能笼统地担心干预,有些干预是必要的。要看这些干预是有利于香港人的利益,有利于香港的繁荣和稳定,还是损害香港人的利益,损害香港的繁荣和稳定。现在看起来,香港从现在到一九九七年会有秩序地度过十三年,十三年之后,会有秩序地度过五十年。这我是有信心的。但切不要以为没有破坏力量。这种破坏力量可能来自这个方面,也可能来自那个方面。如果发生动乱,中央政府就要加以干预。由乱变治,这样的干预应该欢迎还是应该拒绝?应该欢迎。所以事物都要加以具体分析。我还讲过十三年的过渡时期参与的问题,参与也是一种干预,当然这个参与不是北京方面参与,而是香港人参与,中央政府支持香港人参与。不能设想,到了一九九七年六月三十日,一夜之间换一套人马。如果那样,新班子换上来,什么都不熟悉,不就会造成动乱吗?即使不造成动乱,也会造成混乱。在过渡时期后半段的六七年内,要由各行各业推荐一批年轻能干的人参与香港政府的管理,甚至包括金融方面。不参与不行,不参与不熟悉情况。在参与过程中,就有机会发现、选择人才,以便于管理一九九七年以后的香港。参与者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爱国者,也就是爱祖国、爱香港的人。一九九七年后在香港执政的人还是搞资本主义制度,但他们不做损害祖国利益的事,也不做损害香港同胞利益的事。所以不能笼统地反对参与,也不能笼统地反对干预。港人治港不会变。由香港人推选出来管理香港的人,由中央政府委任,而不是由北京派出。选择这种人,左翼的当然要有,尽量少些,也要有点右的人,最好多选些中间的人。这样,各方面人的心情会舒畅一些,处理这些问题,中央政府从大处着眼,不会拘泥于小节。
一个是怕变,一个是怕干预,还怕什么?有人说怕乱。乱就得干预,不只中央政府要干预,香港人也要干预。总会有人捣乱的,但绝不要使他们成气候。
在这天的谈话里,邓小平特别插播了一段台湾,他说:「一九九七年以后,台湾在香港的机构仍然可以存在,他们可以宣传『三民主义』,也可以骂共产党,我们不怕他们骂,共产党是骂不倒的。但是在行动上要注意不能在香港制造混乱,不能搞『两个中国』。他们都是中国人,我们相信,他们会站在我们民族的立场,维护民族的大局、民族的尊严。在这样的基础上,进行他们的活动,进行他们的宣传,在香港这种情况下是允许的。」以上邓小平十五年前的谈话,对照起十五年后的今天香港情况来,可说言而有信,信而有征,是可以信任的。(1999/11/29)
李敖:阿扁心胸太狭窄了!
文章导读:如果阿扁能说:台湾选总统,台湾人当选了,而不说台南人当选了,岂不更见其大吗?可叹的事,阿扁太小器了。
昨天报上刊出陈水扁参加高雄市台南同乡会会员代表大会时说:他现在有个梦,明年三月十八日能有位台南人当总统,明年全国台南同乡会大会将在总统府扩大举行。他强调,这话并不是说连战就没有机会,阿扁不是位心胸狭窄的人,他表示,五年前他与台南乡亲黄大洲竞选台北市长,就有共识,你拚、我拚,但谁当选都是台南人当选。现在又和台南人竞选总统,台南人明年都有机会当总统。他呼吁各地的台南乡亲,一定要选出第一位台南出身的台湾总统云。
在我看来,阿扁口口声声说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其实这段话,正泄漏了他是何等狭窄。古书「孔子家语」有一个故事说:「楚王出游,亡弓,左右请求之。亡曰:『止!楚王失弓,楚人得之,又何求之?』孔子闻之曰:『惜乎其不大也!不曰人遗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孔子反对楚王丢了弓后的谈话。表面上看,楚王心胸广大,认为「楚」王丢的弓,给「楚」人捡到了,有什么不好,但孔子认为,如说「人」丢了弓,给别「人」捡到,陈述中去掉「楚」字,方能更见其大。
如果阿扁能说:台湾选总统,台湾人当选了,而不说台南人当选了,岂不更见其大吗?可叹的事,阿扁太小器了。「惜乎其不大也!」这样长不大的台南人,台南人不以为耻吗?(1999/11/29)
李敖:登辉?牙医?房事
文章导读:照李登辉那边的说法,李登辉不是第一个买的,且是在卖出了百分之七十五以上之后才进场的,乃在牙医石掌珠、李登辉的手下吴伯雄之后,其实这全是谎话。
· 登辉?牙医?房事
今天各报刊出我昨天的谈话,我指出,李登辉和他牙医石掌珠女士的关系,使我们有了合理的怀疑。为了进一步举证,我决定多写一点他们两人的「房事」问题在下面。
首先是「鸿禧山庄」。「鸿禧山庄」老板张秀政兄弟与其父张添根以国产汽车起家,接手来来饭店后,因该饭店占尽地利之便,结识朝野权贵,如虎添翼。在「鸿禧山庄」前任开发者失败后,转由张秀政取得开发权,与来来饭店前任经营者失败后,转由他取得经营权如出一辙。「长袖善舞、多财善贾」,自此来了外一章。外一章中最别开生面的,是「中华民国总统李登辉」成为「鸿禧山庄」的第一客户。这一总统牌,确属无敌高招,不论在商业效果上或在官署行政作业上,立刻成为无坚不摧之万人敌;在违规违法上,也成了太上老君、石敢当。只要在「中华民国总统李登辉」的旗帜下,又有什么昂贵别墅卖不掉、什么机关作业摆不平呢?
照李登辉那边的说法,李登辉不是第一个买的,且是在卖出了百分之七十五以上之后才进场的,乃在牙医石掌珠、李登辉的手下吴伯雄之后,其实这全是谎话。经查李登辉购买土地是在一九九二年十二月十一日(除五笔中的一笔外)。对照起其它一百二十二户客户来,都在李登辉「武昌首义第一枪」之后才购买的,即使是李登辉的牙医石掌珠、李登辉的手下吴伯雄,也都在半年以后(一九九三年六月三十日)才购买的。由此可见,正因为李登辉成为「鸿禧山庄」第一名客户,才能起带头作用,达到为张秀政财团图利的总统牌德政。在商业效果上,此种登高一呼、光辉无比的广告成绩,自然是难以估计的。
现在我公布「台湾省桃园县土地登记簿」「大溪乡乌涂窟段六伍捌之四贰地号」所有权部分第壹页的记录,明列「所有权人」是「石掌珠」,验明正身,全无错误。但有一极耐人寻味的信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就是在这一张纸上,「所有权人」石掌珠的住所,竟是「南投县水里乡上安村安村巷一邻四号」!石掌珠明明是在台北敦化南路行医的,为什么户口却搬到南投水里去了呢?
答案终于被我们弄明白了。原来石掌珠在追随李登辉「买」了「鸿禧山庄」后,又在南投水里买了地,所以户口就迁到那边去了。
南投水里这块地,早在一九九六年就被怀疑与李登辉有关了。这年二月二十九日,李登辉连战全国竞选总部新闻组发布新闻稿辟谣说:
有关报载南投县南投县长林源朗抨击李总统匿名购买南投水里土地之事,廖风德表示:经过他深入了解这项说法绝非事实,李总统行事一向坦荡光明,不会匿名行事,例如购买鸿禧山庄是用太太的名义,外人可直接去查证谁购买了水里那块地。
廖风德表示,林源朗此项举动完全是在帮助他的哥哥林洋港参选抹黑对手,俗云:「上山打虎亲兄弟」,大选期间手足相护可以谅解。
廖风德虽然信誓旦旦说不怕查,但一查之下,发现买那块地者乃是李登辉的牙医石掌珠,这就未免太怪了吧?石掌珠的父亲是我东北乡长石坚先生,一生革命有余、钱财不足,石掌珠自无余荫可得;她本人一嫁再嫁,丈夫也非财主,自无多金可拿;她自己行医,生意平平,在敦化南路一段兰沁大厦有小门面一间,二段有叶财记钻石双星一户,尚能有何财力,再买「鸿禧山庄」和南投水里土地,这种层买不穷的现象,自然令我们起疑。
新党的市议员资深记者李庆元,以任职「时报周刊」之便,下过苦功,研究李登辉的财务,特别在一九九六年一月出版了「天机」一书,这书的副题是「李登辉与连战的金权总透视」,就李连集团的财务内幕,深入调查与研究。在该书第八部分,「李登辉在南投水里兴建别墅疑云」。李庆元首先破题说:「在新中横公路旁边有块地,虽然登记在一位石姓女医师名下,但从八十一、二年起,知道内情者都说,那是李登辉卸下总统职务后的退休别墅用地,八十二年间积极整地,但直到八十四年十二月都未兴建别墅,这其中传说纷纭,是否与李登辉决定续任总统有关,已掀起重重疑云。」接着他长篇研究道:
李登辉总统就职三周年,在八十二年五月二十日的记者会上曾提及,他退休后,打算完完全全退出台北政坛,然后找一处乡下农村过一个与世无争的清静生活。 或许在当时政坛纷争颇多之际,有人会不以为然,表示难以置信。不过,若从李总统早已着手建盖退休别墅的进度来看,这件事有百分之百的可能!
说它百分之百可能,并不只因为在八十二年五月这个退休别墅整地工作已近尾声,最重要的,还是李总统的退休别墅确实一如其所说,是远离市集人群,远离台北政治中心的乡间僻处,而且还是高山环绕、交通不便的南投县山区。
李总统的退休生活要在哪里度过呢?在答案尚未公布前,早些时即有自认敏感的建商,一致猜测三芝乡,因为这里是李总统的老家,何况李总统尊翁李金龙老先生(按:已在八十四年过世)还经常回到这里看看昔时的左邻右舍。于是,三芝乡的房地产连夜翻涨,新的楼房栉比鳞次出现,建商也猛打「与总统做邻居」的看板招牌,好象李总统真的就要住到三芝似的。
「坦白说,一直到最近种种迹象显示,李总统的侍卫和私人管家,来我这里泡茶、聊天,听他们谈起,我们才知道他是选定上安村。」南投县水里乡在进入上安村的新中横公路旁,一家专卖观光名产的陈庆梁说。
· 难友李政一母丧题辞
难友李政一的母亲八十二岁死了,我向不参加婚丧喜庆,乃写题辞以代亲吊,辞曰:
政一同窗, 有难同当,
四海兄弟,今逢母丧,
在天之涯,在水一方,
高寿云亡,亦复何伤?(1999/12/27)
陈庆梁是上任水里乡乡代表,目前则是郡坑村社区发展协会理事长,在新中横公路旁开了一丬山产店,他说由于地利之便,在李总统看上上安村,选为退休别墅之地后,来自总统府和官邸的人,便经常落脚在他的店里歇脚小憩,而他也因此得知,原来李总统真的要来住!
水里乡不过是南投县的一个木材集散地,上安村则是一个五00多户人家的小地方。但是,当前任县长吴敦义在任时,某次到上安村巡视,曾如此说:「上安村是个好地方,以地名来说就知道住起来是『上盖安』(台语)。
水里乡顾名思义是靠水,发源自奇莱、合欢山区的浊水溪,流贯南投心脏地带,支流陈有兰溪则沿水里而过,是一个标准有山有水的乡里。但更难得的,从地形上,水里虽非南投县中心点,却是一个交通中枢,由此可四通台中县、彰化县、嘉义县,也可走旧中横公路,经日月潭到爱兰,然后北上达花莲,而新中横公路除到嘉义外,也可越山进入花莲县。 南投县的山水风景优美,应是李总统考虑把别墅盖在这里的主要原因,以水里乡而言,虽然没有足够或出名风景区,但邻近风景区却多如牛毛,近的如信义乡内的木瓜坑溪瀑布、东埔温泉,车程均在四0分钟内,而阿里山、玉山国家公园,远也不过一百分钟的车距,但总体来说,南投县内名胜之多,有清境农场、庐山温泉、惠荪农场、观音瀑布、鲤鱼潭、九族文化村、日月潭风景区、凤凰谷风景区、溪头森林游乐区、杉林溪森林游乐区,还有为数不少,而少人到达的名胜。
可以这么说,李登辉总统的别墅一旦完成,而他又住这里,真的是坐拥全省最美的环境了。
李总统的别墅在上安村,基本上是建在半山腰间,由上往下俯瞰,对面是雨季才有丰沛水源的陈有兰溪,溪畔上名为「对面山」,别墅山庄入口则在新中横公路上。
上安村村民不及二000人,大都务农,且以盛产梅子闻名。据了解,由于去年下半年气候、雨量调节,今年清明以后,青梅采收丰盛,市场价格达到一斤六、七0元,是历来少见的高价,「大概是托李总统要住这里的福气吧!」山脚下一名农人说。 李总统别墅的预定地,在新中横公路上安村段,约新中横起点九公里处,距水里乡闹区约十一公里,离邻乡信义乡咫尺之遥。
据附近住民指出,李总统买下的地约有六公顷多,当初花了多少钱,无人知晓,但是一位村民听到的数字是:大约二、三千万。
不过,这块地虽大,却不是一般建地,附近有人指出是农业地,而且有可能是林班地。而关于这块地的所有权,更被列为「机密」级,有人说是登记在李总统媳妇的名下,有人则说是挂在总统夫人曾文惠女士娘家的名下,但是知道内情的当地人否认这些说法,并且进一步指出是登记在一位石姓女医师名下。
事实上,李总统买的这片地,并非完整六公顷,而是分为多处,而在他旁边,某位与李总统甚为交好的前任沉姓立委,也买了一甲多的地,二人比邻而居,似乎有志一同。
据附近住民指出,当初大家并不知道大手笔买下这块地的人,竟会是当今李总统,起先传开来,只知道是一位台北相当有名而重要的「教授」,而附近类似的土地,地价约一坪二万不到,但大家知道这位「教授」是总统之后,土地也暴涨二~三倍。
「其实,那块地有地理师看过,很多人说是阴地,不过这也看人住,福地福人居,李总统是福人,自然就是福地!」陈庆梁指出,别墅的山脚旁是墓地,起先大家还以为李总统买来做百年之后的用地,但当路由山脚开到半山腰,水土保持陆续做出来,地基打下之后,村人才相信盖别墅之说。 地是购自上安村民张胜雄手中,至于介绍这笔买卖的是彭必仁,也就是李总统官邸「天下第一厨子」彭高贞之父。
「因为儿子在他家里工作,总统常谈到退休后的安排,他就向总统推荐家乡。」彭必仁说,其实李总统在省主席任内,即相当中意南投县环境,还挑了竹山、埔里、水里三个考虑地区,但影响最后的结果却是彭高贞,彭必仁则顺理成章地帮他找地。
「照日本人说法,这块地不是阴地,而是鹰地,附近有很多老鹰出没,是日本人眼中的上选之地。」彭必仁的说法,无疑较符合李总统曾留学日本的特色。
根据陈庆梁指出,李总统退休别墅,一直是由总统媳妇、李姓总管、女医师石掌珠(前荣总牙科医师,是李总统私人医师,土地即登记其名下)、郑姓地理师及一位不知名建筑设计师等五人小组负责,经常出现在上安村的工地。
从新中横公路旁,新开出来的小路蜿蜒在附近梅园中,离别墅基地坐落尚有一.五至二公里的落差,为了盖这栋总统退休别墅,水里乡乡长沈吉田和上安村村长林引国,曾蒙李总统找去官邸垂询相关事宜。由于「总统别墅」一事保密良好,以至于虽然新中横公路上车来车往,当地建商却无人打出「总统别墅在此」的招牌。
从现场的施工来看,李总统的退休别墅,大概只用了三分地。如今(八十二年五月间),水土保持已做得差不多,建地部分也即将整理完毕,一位建地工人说,为了赶在八十二年六月底李总统要亲自来视察,工人已分成二班制日夜赶工,但别墅什么时候会盖出来,则没有人知道,甚至于这栋别墅是何模样,连介绍人彭必仁也不清楚。
「好象听说是采三合院,像他台北三芝乡老家的模式吧!」前水里乡代陈庆梁指出。
建地部分只用了三分,按彭必仁的说法,其它未用之地除去开路,剩下还种着梅树,且由他负责采收管理。不过,他指出,虽然八十二年梅价看俏,但李总统的梅园却没赚头,「采收的人工贵,根本亏本。」没赚头的理由,另一原因也是因为山坡开挖,影响梅子生长。但不管如何,这片地本来就是要用来盖总统退休别墅的,又岂会在乎这一点损失呢?
在李庆元上面这篇研究后,他接着又写了一篇「李登辉水里别墅最新现场写真」,他首先特别破题说:「在八十四年十二月,重勘传闻中李登辉水里别墅现场,发现自八十二年间整地工程完成后,不论道路、植树、建筑基地、挡土墙等均已完备的这块土地,并没有动工兴建别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接着他加以申论如下:
在南投地区,当地人都知道李登辉先生有块地是要用来盖别墅的。不过,见过这块地的人并不多。但尽管如此,一国元首肯住到这地方来,毕竟还是当地人的光荣。起码有些人是这么想。
然而,话又说回来,一山不容二虎,既生瑜何生亮,自南投在地的阿港伯早几年宣布要竞选首任民选总统后,南投的乡亲早已认定阿港伯才是未来的「真命天子」。所以,当初对传出李登辉要退休并选择南投当养老所在一事,南投人其实也的确展开双手抱着欢迎心态,也不太计较李先生的别墅预定地是山坡保育地地目一事。
其实,早在民国八十二年间,李登辉先生在南投山坡地大兴土木。盖别墅破坏山坡地,经媒体报导披露出来之前,地方上多数人便很不以为然认为以一国元首之尊,反率先违法乱纪实在令人气结。但是总统府后来也出面声明,否认这块地与李先生有关,风波才未再恶化。只是,当地人心里都很清楚,李先生的确有块地而且在开山辟地的阶段,新中横公路上,不时可见到来自官邸的人往来奔波,其中包括李总统媳妇、李姓总管、李先生的家庭医师石掌珠等人,则又是不争的事实。
(1999/12/28)(待续)
李敖:明捧李登辉,暗夺钓鱼岛
文章导读:日本认为拥有钓鱼岛主权,激起台海两岸三地的愤慨。香港保钓船只与日本海上保安厅驱逐舰发生冲撞,导致保钓人士陈毓祥溺毙。其后九七年五月六日,石原登上钓鱼岛,更是对死者的侮辱。」
十一月二十二日「亚洲周刊」有注销香港大学媒体中心研究学者岛津洋一的特稿,其中提到:「对于正受到强大压力的台湾总统李登辉来说,来访的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发表实际上支持台独的言论,的确令他自豪。石原说出听似无条件支持台湾主权的话:『中华民国是日本周边的国家。』『日本可以说不』的作者石原慎太郎再显强势作风。
他看似支持中华民国,其实一剑双刃,暗夺钓鱼岛,损害中华民国的主权。」「石原十一月十三日访台,对在日本的游说集团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成就。石原当了二十五年的国会议员,并领导反对日本『一个中国』政策的右翼组织青岚会。在日本的台湾游说集团多年来都很活跃。今年四月石原赢得东京都知事选举后不久,即再次强调他跟李登辉的友谊,并表示愿访问台北。」「然而,石原这次讲话也掷给台湾总统一个难题。他说『日本周边地方』不包括钓鱼岛(日本叫尖阁群岛),而台湾则声称拥有钓鱼台列屿的主权。
日本认为拥有钓鱼岛主权,激起台海两岸三地的愤慨。香港保钓船只与日本海上保安厅驱逐舰发生冲撞,导致保钓人士陈毓祥溺毙。其后九七年五月六日,石原登上钓鱼岛,更是对死者的侮辱。」
这篇岛津洋一的特稿画龙点睛之处是,它点破钓鱼岛可能有秘密交易:「台湾总统热情迎接东京都知事,暗示在钓鱼岛问题上有一种默契,也可能有一种秘密交易:石原以表达承认台独的立场,换取李登辉默许钓鱼岛和其水域永属日本。当然,这种现实的妥协是旧军阀主义的还魂,而非现代国家政府处理领土纠纷的手法,只有爱作白日梦的老糊涂和三流小说家会这样异想天开。」「石原登上钓鱼岛,显示他与曾在钓鱼岛上筑灯塔的右翼团体日本青年社关系密切。去年,这个团体被发现受银座酒吧区一名黑社会老大资助,这也正是日本第二大犯罪组织『住吉连合』的分支所在。除了把针对中国海军的『前线』向前推进之外,为何犯罪组织对钓鱼岛这么感兴趣?一个原因是,偷运安非他命前往日本的台湾货船在日本水域里较为安全。为什么?日本水域由海上保安厅负责巡逻,海上保安厅隶属丑闻满天飞的运输省,而石原曾任运输省大臣多年。」这是更令人怵目的分析了。
岛津洋一的特稿又说:「石原和李登辉都支持『大东亚共荣圈』理论中最恶劣的部分,而非其中较理想化及可取的主张,例如泛亚洲主义。李登辉的亲日情结可追溯至二次大战,当时他就读京都帝国大学,该校是『大东亚共荣圈』的学术理论中心。李的近着『台湾的主张』由松下集团出版社 PHP出版,该出版深受持保守观点的日莲宗灵友会的影响,石原慎太郎恰好是与灵友会关系密切的政坛名人。」「追溯历史,日莲宗的爱国狂热与在中国东北部建立『满洲国』有关。日本侵略满洲的出谋画策者是日军陆军中将石原莞尔(与石原慎太郎没有亲戚关系),这位军事战略家是十三世纪日本僧侣日莲的狂热信徒,相信『最后战争』的预言:这场拯救佛教远离西方魔掌的战争将于一九四五年左右爆发,历时百年。石原莞尔还认为,这场世界超级大战会是实验室武器 --例如神经毒气和细菌-- 的对决。」「这种无政府主义狂想,像日本漫画或科幻小说『阿基拉』一样荒诞。东京都知事和台湾总统也许预想一场把中国分成七块,并使亚洲陷入动荡的战争。」
从上面的特稿里,我们清楚看到李登辉的真面目:他为了勾结日本人,真可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出卖台湾领土钓鱼台,变相支持日本与台湾间走私,与日本侵华狂热分子相结纳,最后「把中国分成七块,并使亚洲陷入动荡的战争」,……足见这个混蛋东西的混蛋,绝不是普通的混蛋,而是一个绝大的马鹿野郎级的混蛋,他真是太可恶了。(1999/11/23)
李敖:李敖不是狂犬
文章导读:在这世界上,犬,有狂犬;人,有狂人。狂犬是一种病,人被咬后,若不及时医治就会送命。因此,狂犬之狂实在是危害不小。狂人是否也是一种病,这就不太好说了。
在这世界上,犬,有狂犬;人,有狂人。狂犬是一种病,人被咬后,若不及时医治就会送命。因此,狂犬之狂实在是危害不小。狂人是否也是一种病,这就不太好说了。不过,狂人虽狂,还不曾听说有狂人像狂犬那样致人丧命的事情发生,顶多也就耍耍嘴皮子,或玩玩笔杆子,在那里做出一副狷狂的姿态来罢了。虽然希特勒杀害了不少人,可是他已不属于狂人的范畴,而是全球公敌。
在目下的中国,李敖大致可以归为狂人一类。比如,他曾经这样说:“五百年来写白话文的,第一是李敖,第二是李敖,第三还是李敖。”李敖这样说,的确实是太张狂了,张狂得目空一切。在他眼里,五百年来中国写白话文的文人,似乎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家伙,不过是一群写豆腐块来换茴香豆吃的市井文人。但是,仔细想想这五百年,就发现,写白话文的高手也不少啊,比如曹雪芹和他写的《红楼梦》。这部书不算文言文吧?应该归入白话文的范畴吧?所以,比之曹雪芹写《红楼梦》来,李敖的狂,就显得很病态了。
另外,李敖还说自己生平有两大遗憾:“一是无法找到像李敖这样精彩的人做朋友;二是无法坐在台下去听李敖的精彩演说。”实话说,李敖这人确实精彩,也正因为如此,他老是作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来。一个“天下第一”的人,当然不可能找到另一个“天下第一”的人做朋友。李敖读书多,见识广,思想尖锐,这是无可厚非的,所以,他的演讲不仅博古通今、旁征博引,而且,他另一个很大的能耐就是敢于骂人。能够在演讲中旁征博引又当众破口骂人的人,五百年来,恐怕真的是只有李敖一人了。这样的李敖,声称不能在台下听李敖演讲是一大遗憾,还狂还是狂得有一点道理的。
南朝的谢灵运,也是一个十足的狂人,他说:“魏晋以来,天下文才共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其他人共分一斗”。虽然谢灵运也很狂,但比起李敖来,似乎还算温柔,因为,谢灵运没有说出“魏晋以来,天下文才,第一是谢灵运,第二是谢灵运,第三还是谢灵运”这样的狂话来,毕竟他还把曹子建放在非常显赫的位置上,还保持着很大的谦虚,他说曹子建占八斗,自己只占一斗。不像李敖,完全目空中国白话文的五百年。
李敖知识渊博,这是事实,但他的文章读多了,就感到,他的渊博害了他,因为他写的文章其实是在掉书袋,是在用掉书袋的方式曝人隐私,没有多少新意。另外,他骂人,其实骂得最多的是国民党。我们知道,李敖因骂国民党而坐过大牢,出来后骂国民党骂得更加起劲,更加歹毒。从这一点来看,他的骂,有报私仇和泄私愤的嫌疑。带着这样的心态去骂国民党,就显得不够道德,甚至十分狭隘。在听过李敖的一些演讲和读过他的一些著作后,还发现他除了骂国民党以外,很少骂其他党,尤其很少骂那些在台上的执政党。从这一点来分析,李敖读了一肚子书来骂国民党,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泄私愤、报私仇、了私怨。
当然,国民党也有这样和那样的不是,但是,国民党至少没有像你李敖那样夸海口:“五百年来的政党,第一是国民党,第二是国民党,第三还是国民党。”也许李敖会说,国民党是被共产党赶到台湾去的,当然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国民党在岛内容许那么党派存在并与之进行公开的执政选举,这样的气度与襟怀,恐怕不仅仅是中国五百年第一了吧?
李敖虽在港台两地混,但他的话却横扫了整个五百年的中国,好像把梁实秋、鲁迅、胡适等人都没有放在眼里,更有甚者是把曹雪芹都没有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其他的文人,不过是“金字塔”的底座而已,惟有他李敖才是塔尖,才是大师和泰斗。
鲁迅当年也骂国民党,但那时的国民党很强大,共产党还很弱小,因此鲁迅的骂就显得特别强悍。李敖骂国民党时,国民党已经被赶到台岛了,应该是一只落水狗的境地。对于这样一只落水狗,李敖却在那里大肆辱骂。因此,较之鲁迅对国民党的骂,李敖的骂就算不得什么了。但就是这个算不得什么的李敖,却在那里大言不惭地猛放狂言:“五百年来写白话文的,第一是李敖,第二是李敖,第三还是李敖”。
骂国民党,你李敖没有鲁迅厉害;做文学,你李敖没有曹雪芹厉害。这样一来,李敖的狂妄,就成了愚狂、傻狂、憨狂和蠢狂了。
再就是,李敖几乎是不骂共产党的,只骂国民党。他不骂共产党,有两个原因,一是共产党没有抓他坐过大牢,虽无恩,但也无仇,因此他不恨共产党。第二是,共产党把李敖痛恨的国民党赶到台湾去了,所以在李敖的心里,共产党就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对于这样一个党,李敖当然不去骂的。
从李敖的种种表现来看,我可以给他下个结论了:他虽狂,却仅仅是个狂人,还远远不是见人就疯咬的狂犬。
李敖:刘兆玄、李远哲学术迫害内幕
文章导读:以下1至9九节文字,是由前清华大学教授王企祥博士初稿、由我定稿后完成,内中以证据揭发刘兆玄、李远哲等伪君子、真学阀们的卑鄙行径,由于王企祥是李远哲的恩师,李远哲的卑鄙,且超乎刘兆玄之上。
以下1至9九节文字,是由前清华大学教授王企祥博士初稿、由我定稿后完成,内中以证据揭发刘兆玄、李远哲等伪君子、真学阀们的卑鄙行径,由于王企祥是李远哲的恩师,李远哲的卑鄙,且超乎刘兆玄之上,关心世道人心者,就此开始:
1.为什么我要为二十年前清大解聘案要求平反与取回公道? 我是二十年前被清华大学解聘的教授王企祥,二十年来,我为这一含冤莫白的事件一路追踪真相,现在已有了完整的发现,由于老友李敖愿意协助我公布出来,所以我决定不再沉默。
2.这件坏事是谁做的? 是以沈君山、徐贤修、刘兆玄、毛高文等的犯罪集团(美国人说这一群Thugs),他们的工具是国家给他们的权力加以滥用,上无天理内无良心。他们用我申请国科会辅助款的机会,让李卓皓写了一封毁谤信件,利用蒋经国的昏庸而做的。
3.在一九七八年末,李卓皓的毁谤信被去掉收信人及发信人,然后再复印百份左右发给清大每一个教授,包括我自己在内,我查出是李卓皓所写,由吴延环先生从徐贤修处要了一个副本,当时徐贤修在国科会办公室中给每一个拜访的人看。 我在一九七九年初去美告李卓皓诽谤,李卓皓打官司的钱是台湾政府出,我是自费。官司在一九八0年二月二十七日在旧金山开庭(附件一),按照美国法律,李卓皓要把所有与徐贤修的通讯全部交出,官司并无结论,但律师说要再打下去还要加钱,而李卓皓此人并不值钱,所以就到此为止。
4.我在一九七九年七月三十一日晚十时左右(就是聘书到期的最后两小时),被清大通知明天不必来了,理由是我在美国打官司,蒋经国之荒唐虽晋惠帝不若也。
5.由打官司所获徐贤修与李卓皓之间的信件得知,a.徐贤修在一九七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写给李卓皓的密函,请李卓皓找专家以高水平评审我的论文(附件二),李卓皓在一九七八年二月二十七日回信,说由三位一流的结晶学家看过,皆认为是一个高水平的成就(附件三)。徐当时把此信压下不给人看,国内当时无人知道。b.徐贤修又在一九七八年五月十六日再去信给李卓皓要他再评审,并附上与此事无关的Freeman给沉君山的信及Hughs给我的信(此信在一九六五年所发)(附件四)。 李卓皓遂在一九七八年七月六日写此毁谤信(附件五),在台湾我已无法立足,香港也不可能,只好在美国暗助之下去了沙特阿拉伯教书约三年,因因发心肌梗塞而回加拿大(当时已全家移民),一九八六年去看我在加州理工的指导老师Verner Schomaker(一九九七年故去),我把这信给他看,他只指出Freeman给沉君山的信是一切事的关键,然后就不再提这件事。
6.在一九八八年我回台湾想翻案时蒋经国已死,美国总统布什刚当选。一位美国教授要同我谈这件事,我把Freeman给沉君山的信给他看,他说这是一封假信,没有日期,沉君山的名字是贴上去的,除非是**,皆可断定此信是假信,他说我可找一个我可信任而又有名声的科学家写信问Freeman,他一定会否认,则此事可解,我问他是否CIA,他说是。 一九八九年我再到Caltech见Schomaker,他只说这是Szymanski做的,当时他失业。他讲这两句话不再提了。我回台湾后,在一九七二到一九七六年的Chemical Abstract中找到Szymanski曾与刘兆玄合作的论文,又在清大教授著作集内,刘兆玄(时兼理学院院长)也有与Szymanski合作论文之记录(附件六),所以这封假信是刘兆玄用钱(当然是公款)由Szymanski处得到。只是不知Freeman是写给何人,后来把沉君山的名字贴上去,再把日期涂去,就是现在的样子(附件七),此信由美国法院转给我。刘兆玄在我解聘之后,任化学系主任,把李卓皓的第二封毁谤信件印了数百份,在化学系办公室门外散发给来往学生,当时何世延教授看不过去,把还没有发完的文件收了回来,并告诉李曾遹教授,他告诉我才知道。
7.我把Freeman给沉君山的信与Schomaker提到此信与Szymanski的关系,及刘兆玄与Szymanski的证据,用挂号信寄给李远哲,请他问一问是否是Freeman写的,大概是一九九0年末,在这同时我遇到一个年轻的美国人Jay Jensen,他同我聊天,突然间说:「Freeman的信是假的,我们都知道」(他连看都没看过)。到一九九一年春我同李远哲在他的办公室见面,他正式宣布他已写信给Freeman,而Freeman给他回信说此信是真的,而他说此信看后就烧掉了,我一头雾水(附件八),因为李远哲从来没有向我说过谎,不过之后一星期左右,Jay告诉我,李远哲在说谎,他根本没有去信也没有回信,他说沉、刘、徐这一批人皆是Thugs(中文「下三滥」)。 一九九二年春,在Caltech见Schomaker,他第一句话是李远哲向你说谎,在一九九二年时美政府也派人问李远哲为什么不给王企祥一个办公室,他回答说:他很努力为王企祥找一个办公室,可是王企祥向一个部长拍了桌子,因此告吹。美国人一听就知是谎言,因为若有这种事他们早就知道了。Schomaker在一九九四年为我写一信,这是代表美政府的意见,说Freeman给沉君山的信是伪造的(附件九)。
李敖:不可诬蔑敌人
文章导读:为了真理,我不但为人辨诬,甚至也为敌人辨诬。
我在台湾五十年,传有「三多」:钱多、书多、敌人多。「三多」中钱多是假,但是否认也没用。当人人都说你有几亿台币的时候,何不乐得承认也好?充阔总比装穷省事,并且人人看到你还会「啊呀」呢!至于书多、敌人多,则全属实。我的私人藏书,不但台湾第一,也全中国第一。
但书不是钱,至少银行抵押时就不承认,在缺乏文化的台湾,唯一承认它的,就是收购「酒矸倘卖无」的小贩,一斤五块下来,书又值几个钱?至于敌人多,倒是日进斗敌。我的敌人按年月日累进,四面树之,日久成荫矣!我生平打击敌人,不遗余力,但都是据实打击,绝不像敌人那样以造谣手法诽谤我。我不但看不惯他们的手法,并且也反对别人以其道还其身。人人不该被诬蔑,敌人也一样,这才叫公道。
所以,为了真理,我不但为人辨诬,甚至也为敌人辨诬。以前国民党的郁慕明是我的敌人、民进党的朱高正是我的敌人。不过,当我看到他们的敌人,以他们反对台独而诬蔑他们,我却不服。郁慕明既非汉贼、朱高正也非台奸,他们反对台独,都有大义存焉。你可以不喜欢这些人,可以不选他们,但不可以诬蔑他们。
在台独问题上,谁忠谁奸,未易言也,岂可乱予罪名哉?真正的汉贼台奸,说不定正是你自己呢!岂可以血口喷人?如今我的宿敌宋楚瑜又被诬为台奸了、卖台了,我就是看不惯,就要为他辩冤白谤,说点公道话。(1999/12/10)
李敖:武器未开战,单位先开战
文章导读:台湾乱买武器,以空军为例,又要开以英制为单位的美国飞机,又要开以公制为单位的法国飞机(幻象机),地面操控也要两套,一路下去,武器未开战,单位先开战,日后苦头有得吃呢。
十月二十一日美国「太平洋时报」报导:九月二十三日,NASA的Jet Propulsion Lab,对Lockheed Martin(洛基马丁)制造的Mars Climate Orbiter(火星气象卫星)在太空中失去了联络。结果损失了美金一亿二千五百万元和探测火星(Mars)的机会!原来洛基马丁是采用英制,以哩、吋、磅、加仑为单位,而NASA却以为是公里、公尺、公升、公克为计算单位,因而导致错误。
当全世界各国都改采用公里、公升、公克、公尺为单位时,像美国的波音仍用吋、呎的单位在制造飞机,要改可不容易,所有器械、螺丝钉……都要改,工人也要改掉根深蒂固的记忆,要花很多钱,据说光是要改公路上车速的牌子,由哩为公里,就需要四亿两千万元!
台湾乱买武器,以空军为例,又要开以英制为单位的美国飞机,又要开以公制为单位的法国飞机(幻象机),地面操控也要两套,一路下去,武器未开战,单位先开战,日后苦头有得吃呢。(1999/12/9)
· 吕秀莲骗原住民
十一月二十三日「民众日报」登:「平地原住民议员洪国治昨天批评吕秀莲县长只会以华丽的言辞欺骗原住民,连许多县市都已设立的原住民行政局,身为全国第四多原住民的桃园县竟未设;吕秀莲表示主因局长人才不易寻觅,未来等桃园县升格为直辖市时将列为施政重点。洪国治议员指出,他担任议员两年多来,一直希望以平和、理性的态度争取政府对原住民的重视和照顾,但两年多过去了,不但他的各项建议没有付诸执行,甚至连原住民相关的预算也因精省和缩水。
洪国治说,桃园县原住民人口数,在全省排名第四,但是,除台北市和高雄市早在三年前就成立原住民行政局外,全省也有六个县市成立原住民行政局,并且由原住民担任主管。而桃园县,虽有议员们一再建议增设原住民行政局,县府却置之不理。」
这一消息,告诉了我们:吕秀莲以「置之不理」的方法欺骗了真正的台湾人原住民。(1999/12/9)
李敖:言论自由有三个重要条件
文章导读:许信良本是民进党的先进和先知,也迹近先烈式的领袖,当他为理想与信念被逼走以后,民进党人物竟不能援之以手而反倒要靠李敖助他一臂,这是何等讽刺!
· 言论自由有三个重要条件
提倡言论自由有三个重要条件,第一、你没有捏造事实的自由,捏造事实表示你违反真相。第二、你没有匿名的自由,匿名表示你不敢对你说的话负责,你不光明磊落。第三、你没有造成「明白而立即危险」的自由,例如你没有在电影院里乱喊「着火了!」的自由。我是中国倡导言论自由最大的功臣,这番话由我说来,别具意义。今天网络上的朋友们,最普遍的毛病是违反了上面的第一点和第二点,这是不好的。(1999/12/8)
· 刘泰英秘密批示的文件 以下是六月十七日由国民党党营企业华夏投资股份有限公司签呈刘泰英批「可」的秘密文件,其中勾结刘家昌玩法弄权朋比为奸的细节,全部跃然纸上,内容精彩,值得细读:
主旨:兹因政策指示,本公司与光华投资、启圣实业、中广、中影及中视共同投资之博新多媒体股份有限公司股权拟全数转让予刘家昌先生,另依据中华开发所拟之台湾家欣公司 投资计画书,将出售博新所得股款及现金四亿一千万元投资台湾欣和公司股票(共占股权三十﹪),可否?请示。
说明: 一、兹因政策指示考量明年总统大选辅选,党中央委托刘家昌先生进行博新复台任务以担任大选文宣之工作,经秘书长指示本公司配合办理。经与刘家昌先生洽谈,刘先生提出:
1)希望全数持有博新公司股权,以利邀请演艺人员配合及频道顺利复播。并希望六月二十日之前移转博新之经营权。
2)要求本公司及中影公司、中广公司参与欣和娱乐事业之现金增资各二百五十万美元及五百万美元、五百万美元。(刘先生原拟之投资架构如附件一)
博新公司目前共有十一位法人股东,其中三家为党营控股公司,三家为党营文化事业,其余五家为民间股东(股东名册如附件二);此次配合政策移转博新之股份,为尊重民间股东之权益,经与博新所有股东于六月十六日上午召开股东协调会,其中太子汽车关系企业及台新银行希望不参与欣和娱乐事业之换股,建议由本公司购回其拥有之博新股权;另中国电视公司、中影及中广公司,考虑未来上市、上柜证管单位之查核,拟采与民股同样之方式处理。经协调之结果,共有 ﹪股份,拟先出售股权予华夏;其余党股建议与华夏共同出售股权予刘先生并认购台湾欣和公司之股票。
华夏公司购入不参与换股之博新公司旧股东,股价计算系以博新公司截至八十八年五月底之每股净值为二?0二元为基础,订定每股二?一元为股权移转之价格,华夏公司拟以总价款 元购入 ﹪原股东之股权。
三、有关投资刘家昌先生之事业刘家昌先生原规划本公司与中广、中影公司参与欣和娱乐事业之现金增资,分别投资一百二十五万股(占股权五﹪)、二百五十万股(占股权十﹪)及二百五十万股(占股权十﹪),每股价格二美元(刘先生原始认股每股0.01美元),共投资六百五十万美元(合新台币四亿一千万元,占股权二十五﹪)。欣和娱乐事业公司简介及营运概况:
欣和娱乐事业成立于一九九九年五月,为纽澳群岛(Niue)之纸上控股公司,目前主要股东为刘家昌先生,占股权99.96%,目前共发行16,875,000股,每股面额0.01美元。该公司正规划办理现金增资8,125,000股,每股溢价发行2美元,预计现金增资取得一千六百五十万美元(约合新台币五亿三千三百万元),预计六月底前缴款完毕,计画用以成立台湾欣和公司,进行购买家欣之资产(支付头期款)及刘家昌先生今年度之音乐作品一百首(刘家昌先生并与台湾欣和签立二十年之作品独家销售权合约);其下并设立经纪人部门纳入金懋公司及夏玉顺旗下之签约艺人,并设立演艺学院及录音室,遴选演艺圈内资深之工作者担任教师之工作。该公司并预计将博新公司纳入欣和娱乐事业旗下,从事有线电视频道之经营。该公司预计于七月份办理第二次股票私募,募集5,000,000股,每股价格为4.5美元;八月份可顺利购并一美国Nasdaq上柜挂牌之公司,并可于明年二月份办理公开承销(Public Offering)募集2,500,000股,每股承销价格为6美元;并依该公司之财物预测将可于上柜一年内达到股价6.17元,现金增资之股东报酬率达三0八﹪。
· 李敖的最高境界
我对许信良的支持,一般浅人竟看不出来我在「侠义上的意义」和「讽刺上的意义」。前者展示出李敖的侠骨柔情;后者展示出李敖对无情的、忘恩负义的民进党人物的讽刺,许信良本是民进党的先进和先知,也迹近先烈式的领袖,当他为理想与信念被逼走以后,民进党人物竟不能援之以手而反倒要靠李敖助他一臂,这是何等讽刺!一般浅人不能理解李敖的最高境界,因而七嘴八舌(如靠老子和靠新党登龙的投机分子郝龙斌之流),我真觉得这种人境界真低得可怜了。(1999/12/8)
李敖:会错了意,先表了情
· 我就不信什么「人死为大」
我在「李敖电子报」意见讨论区收到张文才先生的讨论,张先生说:「中国人有一句话:人死为大!请不要用一些较不敬的言论评论黄信介先生,毕竟他才刚去逝,把他留给历史去评论吧!身为历史学家是否该『功』『过』皆论呢?」
我可以告诉张先生,我根本不接受这种「人死为大」的前提,因此我不认为人「才刚去逝(世)」就不能批评他而只能歌颂他。还有我只是就人论人、就事论事,只是因人论事的客观陈述,又何来「较不敬的言论」?至于「留给历史去评论」,你说的对,但别忘了我李敖就是历史家啊!至于功过皆论,论功已滔滔皆是,又何须我来论功呢?
记得胡适死的那天晚上(一九六二年二月二十四日),我正在文星书店,忽见胡秋原匆匆赶上楼来,慌忙告知他要修改已交给文星的批评胡适的文章,因为「人死为大」,不修改怕人骂,同时徐复观也来快件,也要修改,原来一个人活着或死了,对他要有不同的骂法!我当时就深感这些人太虚伪了。如今三十七年过去了,我愈老愈坚定,认为「人死为大」不能批评他的前提是根本错误的,相反的,人一死就批评他,反倒更引起我们对死者的认识与了解,从而看到死者的真面目,才更真实啊。(1999/12/1)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阁楼」(PENTHOUSE)杂志上登有一幅漫画,画的是一对情侣,碰到一个收恋爱税的,女的一见来者举枪,就赶快脱裤子。她的男朋友急了,说停下来别动嘛!〔只是抢钱而已〕没人说要搞你呀!( Now just hold it one goddamn minute - no one said anything about rape...... ) 这幅漫画的妙处,就在这位女的会错了意,却先表了情。
漫画以外,还有一个笑话。一位乡下孕妇,到妇产科去检查。医生说:「请你先把裤子脱下来。」说完就转身去做别的事了,不料再转回来的时候,看到这孕妇裤子还是没脱。医生问她为什么,孕妇脸红了,低下头来,小声说:「你先脱嘛!」这个故事的妙处,就在这位孕妇会错了意,却先表了情。
阿扁这回选总统,在宋楚瑜来势汹汹的强势下,想要「弃连保扁」以为挽救。他释放出总统要选台南人的口号,表面说他和连战都是台南人,选谁都可以,骨子里却希望「弃连保扁」,但连战那边却希望「弃扁保连」,变成了一副窘局。阿扁这边,没信心,不搞选举搞弃保,一如一看人来势汹汹,就要脱裤子,会错了意,先表了情;而连战这边,却又扭扭捏捏,要求「你先脱嘛」,也会错了意,先表了情,比照起前面的漫画和笑话来,真逗极了。(1999/12/1)
李敖:台奸-岂可轻予罪名!
文章导读:多年前国民党大学教授内斗,国民党徐复观指斥国民党梁容若是汉奸。国民党张道藩看不过去,说「梁容若是我们的同志,绝非汉奸,岂可轻予罪名!」
多年前国民党大学教授内斗,国民党徐复观指斥国民党梁容若是汉奸。国民党张道藩看不过去,说「梁容若是我们的同志,绝非汉奸,岂可轻予罪名!」
多年来,轻予罪名之风相沿不替,只是罪名由汉奸改为台奸而已。
这月一日「民众日报」登大标题:「法务部高层:台奸全面渗透大选」,内文报导说:「本报十月二日独家报导有台湾民意代表参加中国十一伪庆,日前在一私人场合获高层人士证实,该人士并说,最近几周,副总统连战更已成了中国吸收特定人士打击的对象,诸如『撒泡尿走人』风波,更令连战极力营造的亲民爱民形象,几乎毁于一旦。
这位人士在餐叙中谈及连战参选后所遭受的种种攻击时,颇为不平,无意中透露出有些带头抨击连战的人,曾经到中国『受训』并参加十月一日的中国国庆,而这些人很可能在中国高层授意下,利用各种机会恶意构陷连战,进而达到图利其它总统候选人的目的。」报导又说:「法务部高层人士证实,中国十一国庆,拥有台湾各级民意代表出席,国内情治单位并已掌握部分参加十一国庆的民代名单。此外,该人士并且强调,中国也已吸收部分台湾各界意见领袖,假藉各种管道打击执政当局,有介入台湾总统大选,左右台湾政局的迹象,颇值注意」云云。
「民众日报」在大标题上赫然出现「台奸」字眼,是要谴责的。谴责的理由是:骂人台奸是何等重的字眼,岂可轻予罪名!
事实上,这种轻予罪名的恶劣行径,早在十月五日的「民众日报」上就出现过,那天报上以「悲喜不同台--拒绝台奸滚回来」为题,刊出「高雄医师」之文,中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台湾』的一些先遣部队与子民,以及人财奉献『中华祖国』的呆胞呆商,除了大力宣扬外。还兴高采烈地代表『台湾省』欢欣鼓舞普天同庆。然而看在台湾全国及包括全世界悲痛投入救灾行列的人民眼里:那些人不只不配当台湾人,甚至于连人性都没有!台湾还是不要他们比较来得更安全,也更能同心同德打拼。因此实在需要情治单位来份正义的黑名单,禁止他们入境回来颠覆台湾。」请看这种一片杀伐之气,是何等无法无天!到大陆去的台湾人,他们都是在台湾有公民国民身分的人,凭什么凭你们一纸断定,就断其归路?到大陆去的台胞台商,现在每年为台湾赚进两百亿美金的好处,如今享受之余,还骂他们是「呆胞呆商」,这是那国的道德啊?即使是「台湾共和国」、「台湾独立国」,也不该有这种动辄给予「禁止他们入境」的流刑惩罚吧?
「民众日报」以外,「自由时报」戴自己同胞帽子,自然也不后人。以一九九八年二月七日李乔的一大篇「台湾人民起来消除台奸外敌」为例,李乔指出:「除非台湾投降成为中国的一省,中国在武力够强,国际打点妥当;算算成本上划得来就一定会攻打台湾。其中变量在于成本与时机。我们凭恃的也很清楚:让敌人成本『持续增加』而『时机持续』不到。这是一种『力场』的对峙而恒在运动变化中的形势。然则,我们最恨的事扰乱民心,分散力量。为什么台湾中会出现一批人担当扰乱民心与分散力量的台奸呢?」我们不相信这些人真的相信:中国会政经分离;在不主张国家主权的状况下,台湾能在三通后全身而退。我们也不相信,台湾人民看不透『聪明的**』--那堂皇说词背后,梦想有朝一日当上上国领导人的--可笑可耻卑鄙无聊野望。唉!婆娑之洋、美丽台湾怎么会养育出这批驴蛋?」
李乔又指出:「很奇怪,台湾籍的政客,美日的国际政治皮条客,从未看到中国的弱点,好象台湾才有弱点;一再警告说不要惹火中国,就不会想到台湾人民怒火恨火熊熊上腾多久?多久诚然,台湾如果玉碎以抗中国入侵,可能会是一片废墟,但是不问中国会不会**到宁愿拿下一座废墟。」
在预言台湾成为「废墟」以前,李乔更写下血淋淋的预言文字:「我们要警告各色各类台奸:务必适可而止。不然,汝等美梦未醒,已然被消除了。」「不错!台湾人以『懦弱著称』。但今天的台湾人已非全部懦弱者。每提及台湾独立,有人就以死威胁;如果我们不怕死又奈我何?就个人来说,我是小说家、文化思考者;在乡土大地要沦亡之际,我也可以是革命者,甚至于『暴徒』。我如此告白。由于这些年的接触,我明确知道台岛内外这种台湾人不在少数。也许以千百个血肉之躯难挡中国的枪林弹雨,但请注意:凭千百人的性命,在敌军登陆之前把大部分台奸消除,应该是做得到的。其次,前有千百人舍命相抗,必然会有千百万后来者揭竿而起,捍卫我台湾乡土大地的。朋友:你站在哪个位置上?」
以上就是李乔的画龙点睛结论。我好奇怪,他竟然可以写出在台湾因抵抗「中国入侵」而成「一片废墟」前,他可以以「暴徒」身分,联合和他一票的人物,「在敌军登陆之前把大部分台奸消除」!他的一片杀伐之声,使我们得到的推论是:一、台湾抵抗不了「中国入侵」,因为「中国入侵」会使台湾变成「废墟」;二、台湾他们这一票人,消灭**做不到,但是消灭台奸「应该是做得到的」;三、他倡言「捍卫我台湾乡土大地」,但捍卫方法,竟不是杀光敌人而是杀光他们所认定的自己同胞、杀光他们轻予认定的台奸,这真是够恐怖够滑稽的怪事啊!
李乔以外,「自由时报」还有续集呢!以一九九八年十月九日中山大学教授陈茂雄的一大篇「台奸与汉奸」为例,陈茂雄说:「曾心仪、许主峰、郑邦镇等一群建国党员选在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日当天赴世贸大楼廿四楼,抗议和统会的『台奸』行为,并要求梁肃戎向台湾人道歉,曾心仪并于和统会门口走道上(公共场所)绝食抗议。二日下午四时梁肃戎召警非法(因走廊属公共场所,非私人住宅)逮捕曾心仪,并对媒体宣称台独人士才是台奸,因为台独会招惹中共武力犯台。」「招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就是台奸,那梁肃戎早就是台奸了。」
但是陈茂雄似乎很宽大,他似乎反对轻予罪名。他进一步引申说:「梁肃戎等旧国民党势力虽然通敌,然而骂他们「台奸」或许会有一点不服气,因为他们从不承认自己是台湾人,当然不属台湾『内奸』。他们倒是一直要捍卫『中华民国』,而『中华民国』唯一的敌人就是中共,因为中国一直要以武力、外交、经济等手段消灭『中华民国』,旧国民党势力不但不奋起抗敌,反而与敌人勾搭,应算是『中华民国』的内奸,所以,称他们为『汉奸』应该不能否认吧!」
陈茂雄行文至此,理应告一段落了,但他对他的宽大又心有未甘,最后,他还是用这样的定位收尾了:「一个国家不该遇到强敌就放弃生存权,否则以色列、科威特早就要亡国,在台湾虽有统独之争,然而都有共同的敌人,就是中国,所差别的,独派人士要催生台湾共和国,而统派要捍卫中华民国(量他们不敢否认),然而台湾共和国及中华民国均是中国要消灭的对象,所以,通敌者对台湾共和国而言是『台奸』,对中华民国而言则是『汉奸』,但若是将『台湾』当作地理名词,不要看成政治名词,则台湾共和国及中华民国均是建立在台湾的国家,如此,将该捍卫中华民国的『汉奸』称为『台奸』也十分正确」云云。
可怜的梁肃戎,他太可怜了,别人之为奸也,只是一奸而已,而他老先生却身兼二奸,又「汉奸」又「台奸」,由此一例,我们可以领教轻予罪名的恶劣行为,可以泛滥到什么程度,「汉奸」、「台奸」任何帽子都可随意为之,这是什么台湾独立的世界啊!
举时的一本小册子,题为「二十一世纪台北」,其中有一段是:「去年,北一女校庆,班联会邀我去演讲,演讲对我本是家常便饭,但是那场讲得患得患失,因为我的女儿提醒我,北一女学生对不精彩的演讲是何种反应,当天她也坐在台下。会后,虽然现场反应热烈,我也觉得讲得不错,却一直等得女儿的反应,女儿那天回家,第一句话说:『爸 I’m proud of you!(我以你为傲)』这句话像天籁,让我快乐了好几天。记得鼓励别人,即使是你家人也不例外,你想象不到他们多么需要这些鼓励。」我看了,为之一笑,我笑的是,即使哈佛大学博士头衔的小马哥,竟也在英文中译上不小心弄出乌龙。因为I’m proud of you不该成「我以你为傲」,这样译是错误的。正确的译法是「我以你为荣」,小马哥的英文当然好,但他一旦发生短路,也会「一定在什么地方弄错了。」(1999/11/25)
李敖:婚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文章导读:这次颜国喜和吴纯瑜的「冥婚」,就是这种文化的延续,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只有这样的理解,才能真的知道这一故事。
报导住在台中县龙井的颜国喜,昨天到雾峰迎娶相恋五年的女友吴纯瑜,但新娘只有牌位,因为她已在九二一大地震中丧生。新郎表示,两人相恋时吴纯瑜曾说过「死也要嫁给你」,而他当时答以「死也要娶你」;如今虽已天人永隔,他仍要坚守盟誓,完成婚礼,并且终生不悔。
报上记载:颜国喜说,吴纯瑜在地震前独自到日本旅游,当时他舍不得她一个人去,她开玩笑的说会先写切结书给妈妈,声明万一飞机失事,「死也要嫁给你」,他则高兴的抱住她保证「死也会娶你」,因此昨天的冥婚是两人此生誓言。颜国喜的专情感动了两家人,但受限民间习俗,吴纯瑜死后四十九天,两家才开始替两人和八字、看订婚和结婚日子及添购礼品等事宜,最后选定在本月十七日,在台中市福华饭店完成订婚仪式,并在昨天迎娶。晚间七时经回吴纯瑜的灵位,是用红布盖着,颜家以一般结婚仪式进行,有伴郎及伴娘,大家均有红胸花,迎回灵位即送入洞房,再把灵位迎到三楼祖先牌位旁供奉。颜国喜说,今后她就是颜家人,会好好又永远的照顾她。为让吴纯瑜感受颜家的诚意,晚间在清水镇明都餐厅设喜宴,席开十五桌,新人的主位和一般婚礼相同,只是颜国喜旁的空位上放有纯瑜的礼服,桌上也放有碗筷,新郎很体贴,频频为新娘挟菜。许多亲友私下感叹说,上苍捉弄这对新人,原本可以欢欢喜喜的婚礼,如今大家只能强颜欢笑,想到两人至真至爱,令人感动云。
以上颜国喜和吴纯瑜的故事,从文化角度看,正是中国的「冥婚」文化。
「冥婚」是中国文化,但却不是正统的。例如曹操的小儿子曹冲死了,因为死时只有十三岁,曹操怜其少子,就想来一次「冥婚」。正好邴原有一个女儿早死了,曹操找到邴原,要把两个孩子合葬。不料邴原却不买账,邴原说:「原之所以自容于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听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邴原为什么拒绝曹操呢?他的理论根据这样做不合于「训典」,他所指的「训典」,显然是指「周礼」这部经书而言。在「周礼」的「地官」(媒氏)一节,有这样的话:「禁迁葬者与嫁殇者。」再按批注,「迁葬」是指「生时非夫妇,死而迁葬之,使相从」;「嫁殇」是指「十九以下未嫁而死者」,「谓嫁死人也」。两者统而言之,都是「冥婚」。而这种「冥婚」,不管死者成年没成年,按诸传统经典,都是违背的,在中国正统思想中,对这些是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禁止的。
曹操的「冥婚」是中国史中第一件最有名的「冥婚」,在曹冲以后,历朝各代都不乏显例,换句话说,历朝各代都不乏有违背经典的人出来,主持仪式,大结其鬼婚。
从反面角度推测,中国经典中对「冥婚」的禁止,正暴露了「冥婚」的流行。「周礼」这部书,专家结论是战国的作品,所以,书中禁止「冥婚」的话,足以反证当时这一现象的普遍。前面所引曹操的例子,显然曹操是有所本的,只不过他本的,是民俗中的传统文化,而不是经点中的传统文化。
至于台湾,「冥婚」的风俗,也和大陆各地一样,除流行死人与死人结婚外,还有活人跟死人结婚的风俗。最有名的前例,是丘念台的父亲跟林家小姐的冥婚(一九六五年十一月二十二号『新生报』丘秀芷的『我的家族中,有关人鬼联姻的故事』)。关于这方面的研究,有林瑞芳的「台湾冥婚制与记事」最为生动,这篇文章,收在娄子匡边的「婚姻大事」一书里。
这次颜国喜和吴纯瑜的「冥婚」,就是这种文化的延续,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只有这样的理解,才能真的知道这一故事。
李敖:国民党,105个屁!
文章导读:虽然今天国民党的建党,实在只不过是一九一九年的事、只不过只有八十年而非一百零五年,但国民党为了把革命功劳笼为己有,就不得不把历史拉长上溯,但纵使这样,程度上也有今昔之不同。
国民党宣传今天是国民党一百零五岁党庆,上午将由李登辉主席主持党庆大会,晚上在台北市中正纪念堂举办「心手相连,台湾起飞」党庆祈福晚会,为连萧配造势。同时国民党第一党报「中央日报」也注销以「创造第二个百年的辉煌篇章」为题的社论,厚颜的说:「国民党创建一0五年来奋斗前进,历久弥新,是一页值得骄傲的历史。
但是,面对中华民国长治久安的千秋大业,所有党员同志都不能沉湎于过去的成败荣辱。国民党进入第二个百年的艰巨使命,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面对新世纪的政治任务,我们有责任全力以赴,奋斗到底。只要国民党发挥精诚团结力量,必能再次为国家、为人民创造光荣胜利,从而为国民党的历史长河再添辉煌的篇章。」云云。
其实,国民党所谓的一百零五岁,全是吹牛。所谓一百零五年,国民党的算法是由一八九四年兴中会创立时起算,由一八九四到一九九九,正好是一百零五年。国民党把这一百零五年的长寿,分为五个阶段:一、兴中会: 一八九五(中华民国前十七年)起算。二、同盟会:一九0五(中华民国前七年)起算。三、国民党: 一九一二年(中华民国元年)起算。四、中华革命党:一九一四年(中华民国三年)起算。五、中国国民党:一九一九年(中华民国八年)起算。照这五个阶段,连结起来,是有一百零五年没错,但是,账不能这样算法。首先从兴中会起算,其实一八九四年只是孙中山成立兴中会,兴中会并不等于是国民党前身,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什么叫「国民党」,包括孙中山自己在内。
檀香山兴中会开会时有邓荫南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他们的革命之功,又何能算在国民党账上?后来比京兴中会开会时,朱和中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柏林兴中会开会时,刘家佺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巴黎兴中会开会时,唐豸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横滨兴中会开会时,冯镜如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他们的革命之功,又何能算在国民党账上?如今事隔一百多年后,国民党翻掌一扑,一律不由死人分说,把会吞下、把人吃光,天下滑稽之事,还有过于此吗?
国民党吞下兴中会、吃光兴中会会员,由于这些会员好歹与孙中山有点来往,一吞一吃,看在孙中山的面子上,或许可扯上一点边儿,但是若说到了同盟会时代,还要靠孙中山的面子而又要吞又要吃,那就更胡来了。因为同盟会的成立,是靠当时许多革命团体的成员,这些团体主要有广东独立协会、支那亡国纪念会、青年会、中国教育会、军国民教育会、爱国学社、保滇会、日知会、华兴会、同仇会、光复会。
这些革命团体的成员,成立同盟会时,日知会、华兴会、光复会不但成员众多并且都是比兴中会风光的大会,而兴中会那时候,已五年之久,没有革命动作了。一九0六年,章炳麟在「民报」第六期有「演说词」,就说他壬寅年(一九0二)在日本时,见到孙中山,但「那时留学诸公在中山那边往来,可称志同道合的,不过一、二个人。其余偶然来往的,总是觉得中山奇怪,要来看古董,并没有热心救汉的心思。可见当同盟会成立时,孙中山的兴中会已是没落的团体。同盟会的成立,实在是其它革命团体对兴中会的振衰起敝。
当时幸经德高望重的黄兴义薄云天,提议把「古董」孙中山「公推」为「本党总理,不必经选举手续。」孙中山才成了同盟会的领导人。要不是黄兴这样够味儿,六十多人的大会中,仅识十人的孙中山,恐怕要靠边站了。
非但兴中会、同盟会和今天的国民党牛头不对马嘴,即使一九一二年的国民党,也都无法硬加衔接。一九一二年的国民党是同盟会和统一共和党、国民共进会、国民公党、共和实进会合并的产物,而那时的同盟会。主体乃是中部同盟会。中部同盟会是武昌起义的功臣,革命成功的是这个会的同志。「革命尚未成功」的孙中山虽然在武昌起义后回来做上总统,但他在一九一四年写信给邓泽如,自称「忝为总统,乃同木偶,一切皆不由弟主张。」为什么是「木偶」呢?因为他早已大权旁落。
那个国民党,可是别有个性的国民党,不是今天这种尊他为总理的国民党!一九二九年,陈希豪写「过去三十五年中之中国国民党」,书中明说当时那个国民党孙中山「始终未尝过问」,就是指此。把彼国民党硬接上此国民党,严格说来,是不通的。今天的国民党,正式名称是中国国民党,它在一九一九年成立时,照「国父年谱」所说,「加上中国二字者,所以别于元年之国民党也」,显然在和「元年之国民党」划清界线。「其性质则元年之国民党为五党所合并者,今之中国国民党则中华革命党所递嬗而来者也。」当年党同伐异,界线唯恐其不分明;今天捏造历史,寿命又唯恐其不延续,国民党之可笑,竟一至于此!
至于中华革命党,严格说来,它跟一九一二年的国民党没有衔接性。一九二四年孙中山在「政党的精神在党员全体不在领袖一人」演讲里,明说「二次〔革命〕失败,逃亡至日本的时候,我就想设法改组,但未成功,因为那时,各同志均极灰心,以为我们已得政权,尚且归于失败,此后中国实不能再讲革命。我费了很多的时间和唇舌,其结果亦只是中国即要革命,亦应在二十年以后。那时我没有法子,只得我一个人肩起这革命的担子,从新组织一个中华革命党,凡入党的人,须完全服从我一个人。」可见连孙中山自己,都认为中华革命党不是原有的国民党的「改组」,而是「从新组织」的新东西,它们之间没有衔接性,已很显然。
虽然今天国民党的建党,实在只不过是一九一九年的事、只不过只有八十年而非一百零五年,但国民党为了把革命功劳笼为己有,就不得不把历史拉长上溯,但纵使这样,程度上也有今昔之不同。一九二三年发表的「中国国民党改组宣言」,也只是说「吾党组织,自革命同盟会以至中国国民党,由秘密的团体而为公开的政党,其历史上之经过垂二十年,其奋斗之生涯,荦荦大者,见于辛亥三月广州之役,同年十月武汉之役,癸丑以往倒袁诸役,丙辰以往护法诸役。党之精英,以个人或团体为主义而捐生命者,不可胜算。」虽然字里行间,已在笼为己有,但也只拉长上溯到民国前七年的同盟会而止,还没拉长到民国前十七年的兴中会,可见这种越拉越长、越上溯越远的搞法,是今天国民党小朝廷变本加厉干的好事!因此,我只好翻出历史,以为反击,祭起火牛阵,直朝国民党的牛屄冲去。感而有诗,殿之于后:
一0五年古来稀,
岂容他们把人欺!
清早手执春秋笔,
冲破老K 大牛屄!
李敖:龙应台的无耻行为
文章导读:我们清楚看到李登辉的真面目:他为了勾结日本人,真可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出卖台湾领土钓鱼台,变相支持日本与台湾间走私,与日本侵华狂热分子相结纳,最后「把中国分成七块,并使亚洲陷入动荡的战争」,……
李敖总统 候选人:
顷由媒体上得悉,你对马英九之流会见石原慎太郎,只轻描淡写地「认为」「相当不智,有损个人政治形象」。我却认为他们相当无耻,不但有损个人人格,还有损中华民族形象!对石原这类丧尽天良、不知悔改的日本军国主义余孽,竟和他谈友谊、谈人道、谈交流,还要接待他,岂不显得我们的民族太没气节、骨气?被他侮辱之后,不但不给他点颜色,竟还要和他友好交流?更无耻的是龙应台还把她的著作送给石原,把书中批评李登辉的部分勾画出来,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她怕丢官(不敢不会见李登辉邀请的「贵宾」)和想借机会出锋头的伪君子无耻行为。
(你不是最恨伪君子吗?)何况龙应台批评李登辉的部分可能是石原最欣赏李登辉的地方。你能说服狂傲和偏执的石原?她无非想借机宣传一下她的著作,(要不是看到媒体报导,我还不知她有那本着作呢!)并藉书中批李登辉的内容以洗脱她怕丢官和出锋头而去会见石原的无耻行为罢了,她还说与石原会谈只谈文化和人道援助台湾地震而不谈政治。作为台北市「政府」部门的「文化局长」,竟不知她掌管的文化与政治是分不开的?她不是无知得没资格当文化局长,就是无耻得故意混淆视听以掩饰她与没有人性的混蛋谈人道、谈文化交流的无耻行为!不知李总统候选人以为然否?
潘毓刚 1999年11月20日美国牛顿市
美国波士顿学院(BOSTON COLLEGE)化学系的资深教授潘毓刚,昨天电传了上面的信给我。施寄青曾告诉我说:龙应台是媚白种人主义者,她媚西洋人,且嫁给西洋人。但这次她对日本人的态度,证明了施寄青说得还不够,龙应台其实还是媚东洋人(日本人)主义者,大概她采取南非政府的认定标准,不以日本人是黄种人吧?日本人种中的确有一种白种人,叫虾夷人(Aino),他们住在北海道与库页岛,可惜石原慎太郎不是虾夷人,未免美中不足,不然龙应台媚起来就更起劲了。(1999/11/23)
· 「明捧李登辉,暗夺钓鱼岛」
十一月二十二日「亚洲周刊」有注销香港大学媒体中心研究学者岛津洋一的特稿,其中提到:「对于正受到强大压力的台湾总统李登辉来说,来访的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发表实际上支持台独的言论,的确令他自豪。石原说出听似无条件支持台湾主权的话:『中华民国是日本周边的国家。』『日本可以说不』的作者石原慎太郎再显强势作风。他看似支持中华民国,其实一剑双刃,暗夺钓鱼岛,损害中华民国的主权。」「石原十一月十三日访台,对在日本的游说集团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成就。石原当了二十五年的国会议员,并领导反对日本『一个中国』政策的右翼组织青岚会。在日本的台湾游说集团多年来都很活跃。今年四月石原赢得东京都知事选举后不久,即再次强调他跟李登辉的友谊,并表示愿访问台北。」「然而,石原这次讲话也掷给台湾总统一个难题。他说『日本周边地方』不包括钓鱼岛(日本叫尖阁群岛),而台湾则声称拥有钓鱼台列屿的主权。日本认为拥有钓鱼岛主权,激起台海两岸三地的愤慨。香港保钓船只与日本海上保安厅驱逐舰发生冲撞,导致保钓人士陈毓祥溺毙。其后九七年五月六日,石原登上钓鱼岛,更是对死者的侮辱。」
这篇岛津洋一的特稿画龙点睛之处是,它点破钓鱼岛可能有秘密交易:「台湾总统热情迎接东京都知事,暗示在钓鱼岛问题上有一种默契,也可能有一种秘密交易:石原以表达承认台独的立场,换取李登辉默许钓鱼岛和其水域永属日本。当然,这种现实的妥协是旧军阀主义的还魂,而非现代国家政府处理领土纠纷的手法,只有爱作白日梦的老糊涂和三流小说家会这样异想天开。」「石原登上钓鱼岛,显示他与曾在钓鱼岛上筑灯塔的右翼团体日本青年社关系密切。去年,这个团体被发现受银座酒吧区一名黑社会老大资助,这也正是日本第二大犯罪组织『住吉连合』的分支所在。除了把针对中国海军的『前线』向前推进之外,为何犯罪组织对钓鱼岛这么感兴趣?一个原因是,偷运安非他命前往日本的台湾货船在日本水域里较为安全。为什么?日本水域由海上保安厅负责巡逻,海上保安厅隶属丑闻满天飞的运输省,而石原曾任运输省大臣多年。」这是更令人怵目的分析了。
岛津洋一的特稿又说:「石原和李登辉都支持『大东亚共荣圈』理论中最恶劣的部分,而非其中较理想化及可取的主张,例如泛亚洲主义。李登辉的亲日情结可追溯至二次大战,当时他就读京都帝国大学,该校是『大东亚共荣圈』的学术理论中心。李的近着『台湾的主张』由松下集团出版社 PHP出版,该出版深受持保守观点的日莲宗灵友会的影响,石原慎太郎恰好是与灵友会关系密切的政坛名人。」「追溯历史,日莲宗的爱国狂热与在中国东北部建立『满洲国』有关。日本侵略满洲的出谋画策者是日军陆军中将石原莞尔(与石原慎太郎没有亲戚关系),这位军事战略家是十三世纪日本僧侣日莲的狂热信徒,相信『最后战争』的预言:这场拯救佛教远离西方魔掌的战争将于一九四五年左右爆发,历时百年。石原莞尔还认为,这场世界超级大战会是实验室武器 --例如神经毒气和细菌-- 的对决。」「这种无政府主义狂想,像日本漫画或科幻小说『阿基拉』一样荒诞。东京都知事和台湾总统也许预想一场把中国分成七块,并使亚洲陷入动荡的战争。」
从上面的特稿里,我们清楚看到李登辉的真面目:他为了勾结日本人,真可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出卖台湾领土钓鱼台,变相支持日本与台湾间走私,与日本侵华狂热分子相结纳,最后「把中国分成七块,并使亚洲陷入动荡的战争」,……足见这个混蛋东西的混蛋,绝不是普通的混蛋,而是一个绝大的马鹿野郎级的混蛋,他真是太可恶了。(1999/11/23)
敖:卖假鸡 巴、假屄无罪
文章导读:如果以涵盖范围过于宽广的标准来评断其构成猥亵罪,则无异是以公权力强制宣导「禁欲主义」,将执政者的道德思想或喜好,以刑罚手段强施于未必有相同观念的一般大众,实有以教条式或压抑式言论的灌输,管制人民性思想之虞。
前天我刊出黄越宏替我找来的法官郑堤升对贩卖充气娃娃无罪的判决书,我还有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自由时报」的一则吴东牧的报导,其中说:
继台北地院日前在一起妨害风化案件中认定「充气娃娃」非猥亵物品、判决陈售者无罪之后,士林地院也采认类似观点,判决一名贩卖「人工阴道」及「假阳具」的摊商无罪。该案仍可上诉。
该案被告张姓男子因在内湖区康宁路一带摆摊贩售假阳具及人工阴道,遭警查获送办。士林地检署认为上述物品属于猥亵物品,依妨害风化罪嫌将他提起公诉。但是刑庭法官张国勋审理后,认为从法律、思想自由、卫生及与时俱进的社会通念等方面观察,上述物品都不是猥亵物品,在昨天宣判张某无罪。
判决中指出,张某陈售的「假阳具」,其实就是塑料制的电动按摩棒,与男性生殖器相去甚远;另所谓的「人工阴道」,则不过是一块体积、形状类似「果冻」的胶质物体,与真正的女性生殖器外观也大不相同。这两样东西依照目前的社会通念,即使会引起一般人的羞耻心,应该还不至于令人「厌恶」。比起目前在司法实务上已不被认为是「猥亵书刊」的各式写真集、情色书刊,刺激性及挑逗性都远远不及,因此难以认定是「猥亵物品」。
法官并在判决书中表示,人既然生来即有七情六欲,就应寻求合法正当的管道宣泄。在男女娼妓均未合法化的情形下,自慰行为对未婚男女而言,比起有法律、健康顾虑的一夜情或性交易,其实是更值得鼓励的泄欲管道,也有助于降低性犯罪发生率。购买上述物品为辅助工具,已备日后不时之需,有何不可?
此外,法官也认为,猥亵罪是性道德的犯罪,既然上述物品并无任何刺激性,且无任何侵害性的道德情感,如果以涵盖范围过于宽广的标准来评断其构成猥亵罪,则无异是以公权力强制宣导「禁欲主义」,将执政者的道德思想或喜好,以刑罚手段强施于未必有相同观念的一般大众,实有以教条式或压抑式言论的灌输,管制人民性思想之虞。
可见法官所见略同,可喜也。(1999/11/19)
· 硅胶娃娃太贵了
寄件者:Chiron [chiron@m2.dj.net.tw]
寄件日期:1999/11/17 (星期三) PM 05:06
收件者:leeao@leeao.com.tw
主旨:有点小意见,请您更正一下
李大师您好!
上次看您的节目,您提到那个人体硅胶娃娃云云……
是这样的,您根据「报载」,说一个一万多元,当天我便一直Call-in,但是,Call不进去。
那个超逼真的娃娃,一个为「美金五四二九元」,合台币近二十万!
若加上一些配件(如内衣、发型等等)还要另外加钱,以一百美元做底价。
两大报系都错了,但看到您也错误,我很害怕您的名声!所以写信给您!
以下附那个娃娃的网址,您可亲自查察:
http://www.realdoll.com
崇拜您的小人物
多谢「崇拜您的小人物」的指教。可见硅胶娃娃太贵了,理应技术解决、大量生产,从而减低售价,盼你进一步提供更完整、更详细的有关所有「充气娃娃」信息。(1999/11/19)
您已欣赏本作品 分秒  感谢光临健君文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