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气球编织小动物图解:“中国藏书家”简介:陆昕 中国藏书家-孔夫子旧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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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藏书家”简介:陆昕

2010-10-13 16:57     阅览次数:150    编辑:资讯编辑    来源:孔夫子旧书网   




陆昕,1953年出生于北京,1969年下乡,1975年返城。1978年考入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现为中国政法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传统文化教研室主任。藏书世家,祖孙三代都是北京琉璃厂的老客户,其祖父陆宗达(1905-1988),字颖明。浙江慈溪人,出生于北京。192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国文系,留系任教。1931后,先后被聘为辅仁大学、中国大学、民国大学及女子文理学院的讲师和教授,解放后任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训诂学研究会会长。学术上以文献语言学为研究方向,是“章(太炎)、黄(侃)学派”的主要继承人和发展者。

  陆先生的祖父陆宗达是文献语言学家、训诂学家,毕生研究国学,并师从近代国学大师黄侃(季刚),父亲陆敬1956年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学习,1960年至北京政治学院任教,1986年任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三代研究国学,自然少不了藏书,所以陆先生家曾经有三大间北房,里面都是线装古籍。在这种家学氛围里,陆先生打小就养成了读书的习惯。 陆先生在《闲话藏书》的增订版序言中说:“每当有人称呼我的家庭为‘书香之家’时,我总纠正为“书箱之家”。我觉得‘书香之家’中似乎隐含着某种得意洋洋甚至盛气凌人之势。但若按传统论之,我家确实也算个‘书香门第’。几代人都靠教书谋生,书自然不能少,列架充楹,缥缃满目,光放书的屋子就有北房两间,南房一间。其余各房也堆了不少,触目可及,触手皆是,以至幼时看家里人无论走动还是静坐,似乎都被深深地埋进书堆里。

  ‘木匠的孩子幼识斧锯,兵家的儿郎早弄刀枪’,所以翻翻这,看看那,也就成了我儿时的娱乐。我还特别想说的是,书香,我从小闻到大,但并非真“香气”,而是一种陈旧、潮湿,甚至有些因霉烂而有些异样的味道,这种气味难以形容,但确实给你一种古老的感受,一种既强烈又深沉的沧桑感,绝无半点世俗意义上的香。”

  这可说是陆先生对于书最为准确的感受了。

  9月初,笔者在北京一见到陆先生,即被其儒雅的气度所折服,而这也是大多数第一次见陆先生的人的相同感受。谈起读书、藏书,陆先生兴致颇高。他说,我在十三四岁时很想了解世界,那时有理想、有激情,但当时的环境又让人很郁闷,那是一个封闭的时代,所以只有通过读书才能实现自己的欲望,让我知道了现实中的一些事物不是生活的全部。在书中我汲取了力量,极大地激发了当时还年轻的我的激情,可以说是一种源泉。

  说到这里,陆先生的话语里流露出对那个时代的复杂感情。他接着说,自从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书就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近年来,环境变了,但读书的习惯依然。在少年儿童,书是我的理想和支柱;在青年时代,是了解社会、世界,设计未来的桥梁;现在,我读书更注意思考,不盲从,这很重要,也是一种进步吧!

  曾有人问,那您现在有多少藏书?陆先生说,说实在的,你这样问不是很好,对于藏书来说,不是藏的数量越多就越有成就,而主要是看藏书的质量,有的人一辈子只藏了几十或几百部书,但都是善本珍籍,那就是个了不起的藏书家,有的人藏了几万册书,但都是普通书、大路货,就不能说是藏书家,这是个很重要的标准。

  这些年我的收藏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一是清末民初的笔记、小说、诗文以及资料性的文献收罗了不少,尤其是《说部丛书》,三百四十集配齐了二百七十余集,算有点成就,但其中的艰苦也只有自己知道。这方面应该是受了阿英先生的影响。二是新文学的名家名作,是我很喜欢的,现在已收藏了一两千册,各种形式也基本齐备了,如毛边本、线装本、袖珍本、土纸本、题跋本等等。这是受了唐弢、姜德明诸先生的影响。三是鸳鸯蝴蝶派的文学作品我也收了不少,包括徐枕亚的《玉梨痕》、《雪鸿旧史》等等。而目前比较热的线装书我买的反而不多,到现在也只有四五百种,因为旧书的吸引力对我似乎更大。

  说到这里,对于藏书的高温不退的现象,陆先生认为,藏书毕竟是源远流长的文化,体现着对知识的渴求和对传统的尊重。而《闲话藏书》中的一段话,也可以让我们了解陆先生的收藏思路:“前途自然是光明的。我常常回忆起一位已故的中国书店老师傅对我讲过的话。那时我正在起劲地收罗新文学书,有次他对我说:‘小伙子,你的路子对。新文学书虽然没有古书的年头儿长,但古书正因为年头儿长,一种书,历朝历代不断重印、翻刻,大多都不稀见,能找着。新文学书虽然年头儿近,可就短短的二十来年,这几十年又是战争又是动乱,再加上也正因为它年头儿近,过去人们不重视它,乱扔不保存,留到今天的反倒少,好的就更少。你在这上下功夫,对。’我觉得,他这番话就是预测了未来,我对未来也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