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泡洋葱做法:新世界:灵性的觉醒?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0 17:56:12

新世界:灵性的觉醒 2

第四章 角色扮演——小我的多重面貌

 

当小我需要从他人获取或回避什么的时候,通常会扮演一些角色来满足他的需求。这些需求可能是想在物质上有所获,或是追求权力感、优越感或特殊感以及其他形式的满足——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通常人们对于他们所扮演的角色是毫无觉知的。因为他们自己与那些角色合一了。有些角色比较隐而不宣,有些角色则非常的明显,只有扮演角色的人自己毫不知情。有些角色只是为了得到别人关注而设计的。小我因他人的关注而成长茁壮,因为别人的关注毕竟是一种心灵能量。小我不知道所有能量的来源都在自己之内,所以它在外面寻求。小我所寻求的不是“临在”的那种无形关注,而是某种外在形式的关注,像认可,赞赏,仰慕或任何其他形式的注意,好让它的存在被认可。
  一个害羞而害怕他人关注的人并不是没有小我,而是有一个矛盾的小我:既需要又害怕他人的注意。他害怕的是:关注会以不认同或是批判的形式呈现,也就是说,不但不能增强小我,反而还会贬低它。所以这个害羞的人对于关注的恐惧,就超过他对关注的需求。害羞通常伴随着非常负面的自我认知,那就是认为自己不够好。任何自我的认知感——为自己贴上的各种标签——都是小我,无论主要是以正面的(我最棒了!)还是负面的(我一无是处!)方式展现。在每个正面的自我认知之后,都暗藏了深怕自己不够好的恐惧。在每个负面的自我认知之后,都暗藏了想要一枝独秀或是凌驾他人之上的欲望。看起来非常自信,而且不断追求优越感的小我,后面却是无意识地对自卑的恐惧。相反的,在害羞、觉得自己不够好的小我自卑情结之后,却有着对优越感的强烈渴望。很多人因他们接触到的情况和人物的不同,而在自卑感和优越感之间摆荡。对于内在,你所需要知道并且去观察的就是:当感到比某人优越或在某人面前自惭形秽的时候,那就是你内在的小我!
  恶棍、受害者、爱人有些小我在无法得到赞美或推崇的情况下,会选择屈就于其他形式的关注,继而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以得偿所愿。如果得不到正面的关注,它们可能转而选择负面的,比方说,激起别人负面的反应。很多孩子的行为就是源自于此。他们故意调皮捣蛋以取得关注。当小我被活跃的痛苦之身触痛而扩大的时候,这种扮演负面角色的情况特别明显。也就是说,过去累积的痛苦情绪会借由经历更多的痛苦来更新它自己。在追求名声的过程中,有些小我甚至不惜以犯罪手段来达到目的。这些小我借由恶名昭彰和他人的唾弃来寻求关注,它们的心声是:“请你告诉我,我是存在的,我不是无足轻重的。”这种病态的小我形式,只不过是正常小我较为极端的版本。
  有一种很常见的角色就是受害者,在这个角色中,小我寻求的关注就是同情或怜悯,或是他人对“我的”问题的兴趣——“我和我的故事”。视自己为受害者是众多小我形式中的一个要素,这些小我形式包括了:埋怨他人,受到攻击,遭受侵犯等等。当然,当编造并认同自己是受害者角色的故事时,我是不希望故事终结的。因此,每个治疗师都知道,小我其实并不想要自己的问题获得解决,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成为它身份认同的一部分了。如果没有人要听我的悲惨故事的话,我可以在脑海中反复地讲给自己听,然后暗自神伤,我也因此而有了一个身份:一个被生活、他人、命运或是上帝不公平对待的人。它定义了我的自我形象,让我成为“某人”,而这就是小我所要的。
  在很多所谓的“罗曼史”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要吸引并且留住小我视为“可以让我快乐、感觉特殊、满足我所有需求”的那个人,角色扮演的游戏是常见的。“我会扮演你要我扮演的角色,而你也要扮演我让你扮演的角色。”对男女双方来说,这是个无需明说,而且无意识的共同协议。然而,角色扮演是很辛苦的,所以这些角色无法无止境地扮演下去,尤其是一旦两人开始生活在一起以后。而当那个角色面具滑落以后,你看到了什么?很不幸的,大多数的情况下,你看到的不是对方本体的真实本质,而是遮掩了真实本质的东西:卸除了角色后赤裸裸的小我,还有它的痛苦之身以及因索求不遂而产生的愤怒。这个愤怒多半又会导向配偶或是伴侣,因为他们不能够移除你内心经年累月的恐惧和匮乏感,而这些恐惧和匮乏感其实是你的小我自我感中固有的一部分。
  我们常说的“坠入爱河”,其实大多数的情况下,是小我的欲求(wanting)和需求(needing)的一种强化。你对一个人上瘾了,或是说,你对自己心目中那个人的形象上瘾了。它和真爱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爱之中是从无欲求的。西班牙文是最能诚实表达传统之爱的一种语言:te quiero的意思是“我要你”还有“我爱你”。另外一种我爱你的表达方式“te amo”却很少人用,因为它的意思就是清楚的“我爱你”,并不模棱两可。或许这是因为真爱本来就难寻。
  放下自我的定义当部落文化(tribal culture)进展至古文明时,某些特定功能便开始分派给不同的人:统治者、祭司、战士、农夫、商人、工匠、劳工等等。阶级体系于焉产生。通常每个人的功能是天生注定的,它决定了一个人的身份,也决定了他人对自己,甚至于自己对自己的认定。功能变成了角色,但也不纯粹是角色而已;功能变成了一个人的身份,或是对自己身份的认定。当时只有少数的几个存在,像佛陀或耶稣,能够看出社会阶级制度最终是无关紧要的,而且辨识出它是一种与外相的认同。而这种认同,就是人类与他们所受到的制约和昙花一现的事物的认同,会遮盖了闪耀在每个人之内未受制约和永恒不变的光芒。
  在当前世界中,社会的结构不如以往严谨,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清楚的定义。当然,即使人们还是被环境制约,但是却不再与生俱来地被赋予一个功能和随之而来的身份。事实上,在现代社会,愈来愈多人对于自己该何所是从,人生的目的又是什么,甚至自己到底是谁,都感到困惑。
  当有人告诉我:“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我通常都会恭喜他们。他们会很不解地问:“难道你觉得困惑是好事吗?”我让他们去审查,困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是困惑。困惑是:“我不知道,但我应该知道。”或是“我不知道,但我需要知道。”你是否可以放下“你应该知道,或是需要知道你是谁”的信念呢?换句话说,你是否能放弃寻找一个概念上的定义以获得自我感呢?你是否能够停止用思考来取得身份认同呢?当你能够放下你应该或是需要知道你是谁的信念时,那份困惑会如何呢?顷刻间它消失了。当你全然地接受你不知道的这个事实,你实际上是进入了一个平安和清明的状态,这个状态是比思考更为接近你真正是谁。经由思想来定义你自己,其实是限制了你自己。
  既定的角色当然,在这个世界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功用,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就智力和体能方面的能力来说——知识、技能、才干和能量层次等,都是因人而异。真正重要的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功用是什么,而在于是否过于认同自己的功能,以至受其控制,并且让它变成了你所扮演的角色。当你扮演角色时,你是无意识的。所以当你发觉自己正在扮演角色时,你的体悟就在你和角色之间创造了一个空间。而这正是从角色中获得释放的开始。当你完全地认同一个角色时,就把一种行为模式和你的本质混淆了,然后还会过于严肃地看待自己。你也会自然而然地指派角色给他人,好让他们来配合你的角色。比方说,当你去看一位与其角色完全认同的医生时,对他们来说,你就不是人了,而只是一个“病号”,或只是一份病历。
  虽然当前世界中的社会结构不如古代文明时期那么严谨,但人们还是会与一些既定的功能或角色认同,既而让它们成为小我的一部分。这使得人们的互动变得比较不真诚,无人情味而且疏离。这些既定的角色也许给你一个有安慰作用的自我感,但是最终来说,你还是会在它们之中迷失自己。在阶级制度明确的组织中,如军队、教会、政府机构、大型公司,人们很容易就拿他们的功能来作为角色认同。当你在角色中迷失自己的时候,真正人际间的互动就不太可能了。
  我们可以称那些既定的角色为社会的原型(social archetypes)。随便举些例子:中产阶级的家庭主妇(不像以前那么普遍了,不过还是很常见),强硬阳刚的男性,眉眼勾魂的女子,离经叛道的艺术家或表演者,有文化素养的人(在欧洲常见的角色),这些人炫耀他们对文学、艺术、音乐的知识,就像其他人炫耀昂贵的服饰或名车一样。还有一个相当普遍的角色:成人。当你扮演那个角色的时候,你把自己和生命都看得非常严肃。而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和欢乐都不是这个角色的一部分。

20世纪60年代创始于美国西海岸然后蔓延至整个西方世界的嬉皮运动,就是源自于一些年轻人拒绝社会的原型和角色,同时也拒绝既定的行为模式,还有奠基于小我的社会与经济的结构。他们拒绝扮演父母和社会强加于他们身上的角色。重要的是,当时嬉皮运动和恐怖的越战是同步的。越战中,超过5,7000名美国青年和300万名越南人命丧战场,这个事件让大家看到了社会系统以及潜藏其下心态的疯狂。在20世纪50年代,大多数的美国人都极力遵循某种特定的思想和行为,而在60年代,好几百万人开始从集体概念的身份认同中撤离,因为这个集体概念的病态疯狂是如此的明显。嬉皮运动代表着迄今为止,在人类的心灵中最为严峻的小我结构已经开始松懈了。嬉皮运动逐渐由盛而衰,但是它却留下了一个缺口,而且还不仅仅是在参与运动的人们当中。这个缺口,使得古老的东方智慧和灵性传统得以转移至西方,同时在全球人类意识的觉醒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临时扮演的角色如果你够觉醒也够觉知,而能观察到你是如何与其他人互动的,你也许会觉察到,对于不同的人,你说话的方式、态度和行为都会有所不同。刚开始的时候,也许在别人身上观察比较容易;然后,你逐渐地可以在自己身上观察到。你对一位公司老总说话的方式,也许和你对清洁工说话的方式有细微的不同。你对孩子说话的方式也和对成人不同。为什么呢?你都是在扮演角色。无论是与公司老总、清洁工或是孩子说话时,你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当你到一家商店去买东西,或是当你进入一家餐馆、银行、邮局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既定的社会角色。你成为顾客,而说话和行动也就像个顾客。同时,那些扮演销售人员或餐馆服务生角色的人,也会把你当顾客来对待。既定范围内被制约的行为模式就在两个人之间进行,也因此决定了双方互动的本质。在互动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心理概念上的形象在互动。人们愈是认同于他们个别的角色,他们的人际关系就愈加地不真诚。
  你心理的那个形象不但是关于那个人是谁,同时也是关于你自己是谁,特别是对于与你互动的那个人来说。所以你并不是和那个人在来往,而是你自己心目中的你,和你心目中的他在来往,对方也是。你心智所创造的那个概念形象,与它所创造的另一个人的概念形象在来往。另外那个人的心智可能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所以两人之间小我互动,实际上是心智所制造的四个概念上的身份认同在互动,而这些身份认同最终都是幻相。难怪人际关系中有那么多的冲突,因为这都不是真正的人际关系。
  手掌流汗的和尚关山这位禅师,即将要主持一个名门望族的丧礼。当他站在那里等待省长和其他王公贵族到达时,他注意到他的手掌心因流汗而潮湿。
  第二天他召集了所有的弟子,坦承自己还未具备资格成为一位真正的老师。他对弟子解释说,他发现自己无法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无论对方是乞丐或是国王。他还是无法超越社会角色和概念上的身份认同,而看到众生的平等性。于是他飘然离去,成为另外一名大师的弟子。八年之后,他开悟了,并且回到原来的学生身边。
  角色中的快乐和真正的快乐“你好吗?”“很棒!再好也不过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很多情况下,快乐是人们扮演的一个角色,在那个微笑的假相之后,其实暗藏许多痛苦。当不快乐被微笑的表象和光亮洁白的牙齿遮盖的时候,当你对他人(甚至自己)否认你很不快乐的时候,抑郁、崩溃和过度反应都是常见的事。
  “很好啊!”(just fine)这在美国是小我经常扮演的角色。但在其他的国家,对一般人来说,感觉很差或是看起来很糟糕是司空见惯的事,所以这种现象也比较被社会接受。也许有点夸张,但是我听说在某个北欧国家的首都,如果你在街上对陌生人微笑的话,有可能被误认为是酒醉后的行为而遭到逮捕。
  如果你觉得不快乐的话,你首先必须要认可它的存在。但不要说:“我不快乐。”(I am unhappy,直译为:我是不快乐的)。不快乐和你是什么没有任何关系。你要说:“我内在有不快乐的情绪。”然后去审查它。你的不快乐可能跟你所在的某种情境有关。也许你需要采取行动改变这个情境或是抽身而出。如果形势比人强,那就面对现实,然后说:“嗯,现在,就是这样了。我不去接纳它,就会让自己很惨。”不快乐的主要肇因从来都不是情境,而是你对它的想法。去觉察你所思考的内容。把你的想法和情境分开,情境就是情境,它永远是不偏颇的。情境或事实在那里,而你对它的想法在这里。谨守事实,不要编造故事。比方说:“我完蛋了!”就是故事。它限制了你,使你无法采取有效的行动。“我银行存款只剩五毛钱了!”就是事实。面对事实总会带给你力量。注意去觉察:你所思所想的,在很大的程度上会产生你所感觉到的情绪。看到你的思想和情绪之间的连带关系,不要让自己变成你的思想和情绪,而是要成为它们背后的那个觉知。
  不要去寻求快乐。如果你寻求它,你是找不到的,因为寻找这个动作是和快乐对立的。快乐永远难以捉摸,但是从不快乐当中解脱是当下可及的。只要你愿意面对现实,而不依据事实来编造故事。不快乐遮盖了你自然状态下的福祉和内在的平安,而后者是真正快乐的源头。
  为人父母:角色还是功能在和孩子说话的时候,很多成人都会开始扮演角色。他们使用一些孩子气的字句和语调,以高姿态和孩子说话,对孩子并不平等视之。你暂时知道的比孩子多或是你此刻比较高大的事实,并不意味孩子就与你不平等。大多数的成人,一生当中,总会有一段时间是身为父母的,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角色。而最重要的问题是:你是否能够善尽父母的职能,而且游刃有余,但是又不与这个职能认同,也就是,不让它成为你所扮演的一个角色?父母职能的一部分就是要照顾孩子的需要,防止孩子受到危害以及有时要告诉孩子何者该为、何者不为。然而,当身为父母变成了一种身份认同的时候,而你的自我感可能全部或是大部分都是从它而来的话,做父母的职能很容易就会被过度地强调,夸大,而且掌控了你。你对孩子的付出,可能超过他们所需,因而变成溺爱;防止他们受到危害,也可能会变成过度保护,并且妨碍了孩子们自己去探索这个世界和尝试不同事物的需要。告诉孩子何者该为、何者不为,最后可能会演变成控制、压抑。
  尤有甚者,由角色扮演而导致的身份认同,可能在那些特定功能的需要早已过时之后,还继续存留。甚至当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父母还是无法放下身为父母的角色。他们无法放下被孩子需要的那种心理需求。即使他们的孩子都已经四十岁了,父母还是没有办法放下这种观念:“我知道什么对你最好!”他们还是强迫性地扮演父母的角色,所以父母孩子之间就不会有真诚的关系。父母靠这个角色来定义自己,所以当他们不用再需要善尽父母职责的时候,他们无意识地害怕失去身份认同。如果,想要控制或是影响已经成人的孩子行为这个意图受到了阻碍(通常都会),他们会开始批评或表示不以为然,或是让孩子感到愧疚,这都是无意识地试图保有他们的角色、他们的身份认同。表面上看来,他们是关心孩子(他们也自认为如此),但是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能否保有自己所认同的角色身份。所有小我的动机都是为了加强自我以及维护自我利益,而有时候它伪装得太好了,即使是小我在运作的这个人本身都没有觉察到。

 

一个认同于父母角色的母亲或父亲,有时也会尝试经由他们的孩子来让自己更圆满。小我为了填补恒常的空虚匮乏感,因而需要去操控别人,孩子这时就会首当其冲。如果操控孩子的强迫冲动之后的那些最为无意识的假设和动机,都被带到意识层面并且公诸于世的话,可能八九不离十是这样的:“我要你达到我不曾达到的成就;我要你在这个世界上扬眉吐气,所以我也可以借由你而扬名立万。不要让我失望。我为你牺牲了这么多。我对你的不以为然就是有意要让你感到愧疚而且不舒服,所以你才会遵照我的意愿行事。我当然知道什么对你是最好的,这点毋庸置疑。我爱你,而且也会一直爱你,只要你做的,都是我认为对你有益的事情。”
  当你把这种无意识的动机带到意识层面时,你很快就可以看出它们是多么地可笑。在这些动机之后的小我此刻无所遁形,而且它的功能失调也显露无遗。有些向我咨商的父母会突然发现,“我的天哪,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吗?”一旦看到你正在做或是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事情时,你也可以看出它的徒劳无功,而那个无意识的模式就会自动结束。觉知就是最好的转化媒介。
  如果你的父母就是这样对待你,千万别跟他们说他们是无意识而且被小我掌控的。这样做可能会让他们更加地无意识,因为小我会采取防卫的立场。你能够看出那是他们的小我,而不是真正的他们时,就已经足够了。小我的模式,即使是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当你的内在不再抗拒它们的时候,有时会奇迹般地消失。抗拒只会给它们更新的力量。即使它们不消失,你可以用慈悲心来接纳你双亲的行为,不需要对它们做出反应,也就是说,不需要认为这些行为是冲着你来的。
  在此同时,你也要觉察到自己对于父母行为的反应模式背后(通常都是根深蒂固的而且习惯性的),有什么样无意识的假设和期待。“我的父母应该要认同我的作为。他们应该要理解我,同时接纳我的本来面目。”真的吗?为什么他们应该要这样?事实就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们做不到。他们进化中的意识,还没有量子跳跃到觉知的层面。他们还无法不去认同他们的角色。“是的,但是除非有他们的认同和理解,我无法对自己的本来面目感到快乐和满意。”真的吗?他们认同你或不认同你,真的会对你的本来面目造成差异吗?所有这种没有被审查过的假设,创造了很多负面的情绪,还有很多不必要的不快乐。
  要保持警觉。你心智中来来去去的思想,是否有些是来自你父亲或母亲,而且已经被你内化的声音?它们会说:“你不够好。你永远不会有什么成就。”或是以其他形式的批判或论断出现。如果你有觉知的话,你就会认出来这个在你脑袋里的声音就是:一个被过去所制约的旧思想。如果你有觉知的话,你不会需要再去相信你所思考的每一个念头。它只是一个旧的思想罢了,如此而已。觉知就意味着临在,而只有临在能够化解你内在无意识的过去。
  “如果你认为自己已经开悟了,”阿玛斯(Ram Dass,译者按:《钻石途径系列》作者)说,“去和你父母住一个星期看看。”这是个非常好的建议。你和父母的关系不但是你最初的原始关系——为其他后来的人际关系设定了基调,它也是一个测试你临在程度的好方法。在一份关系中,如果双方过去有很多纠葛,那么就必须要更为临在,否则,你们会被迫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演过去。
  有意识的受苦如果你有年幼小孩的话,尽可能地给他们帮助、指导和保护,但是更重要的是,要给他们空间——存在的空间。他们虽然经由你而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你并不“拥有”他们。“我知道什么对你是最好的”这种信念,在孩子很小的时候也许是对的,但是等到他们渐渐长大之后,就越来越不正确了。你对孩子的生活应该如何展开有愈多的期盼,你就会更加地停留在你的心智中,而不是为他们保持临在。就像所有其他的人一样,他们终究会犯些错误,也会经历到某些形式的痛苦。事实上,从你的角度来看,他们可能是犯错了。但对你来说是错误的,对孩子来说,却可能正是他们需要去做或是经历的。尽可能地给他们帮助和指引,但是要明白,有的时候还是要允许他们犯一些错误,尤其是在他们快成长为成人的时候。不但如此,有时你甚至还需要允许他们去受苦。他们的痛苦可能是毫无理由的,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犯错的后果。
  如果你能免除你孩子所有的痛苦,不是很棒吗?不,不是的。如果不经历一些苦难的话,孩子就无法进化为成人,而且会很肤浅,只会与外在形式的东西认同。受苦会驱使你往内心深处走去。矛盾的是,受苦是由认同于外相造成的,但是受苦也会减少对外相的认同。受苦大部分都是小我造成的,但受苦最终会导致小我的陨灭。不过,你必须要有意识地受苦,这种情形才会发生。
  人类注定是要超越痛苦的,但是小我可不这么想。小我很多错误假设中的一个就是(也是它众多谬思中的一个):“我不应该受苦。”有的时候这个思想还会转移到与你亲近的人身上:“我的孩子不应该受苦。”这个思想本身就是痛苦的根源。受苦其实有一个崇高的目标:意识的进化提升和小我的灰飞烟灭。十字架上受苦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个原型的表征。他代表着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只要你抗拒受苦,这个过程就会更加地漫长,因为抗拒会创造更多的小我来让你消灭。然而,当你接受痛苦的时候,因为你是有意识地受苦,这个事实就会导致那个过程的加速进化。你能够接受自己受苦,也可以接受其他人受苦,比如说你的孩子或双亲。在有意识的受苦之中,转化就已然存在了。受苦的熊熊火光就转变成了意识之光。
  小我说:“我不应该受苦的。”这个思想会让你更加地受苦。它是对事实的扭曲,始终是自我矛盾的。真相就是:你必须对受苦说:“是的!”然后才能去超越它。
  有意识地为人父母很多孩子对他们的父母暗藏了愤怒和不满,主要的原因就是彼此关系的不真诚。无论父母是多么有意识地在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孩子内心深处都渴望父母和他们相处时,能够像一个“人”,而不是在扮演角色。对你的孩子,也许你尽全力做好、做对了每一件事,但是你再怎么尽力都不够。事实上,如果你忽视了本体(being),你做(doing)再多都不够。小我对本体一无所知,而且深信借由不断地“做”,你最终会获得拯救。如果你在小我的掌控下,你会相信:借由不断地“做更多”,你最终会累积足够的“作为”,让你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上觉得圆满。但事实不然。你只会在“做”之中迷失了自己。我们整个人类文明已经在“做”之中迷失了,由于“做”并没有根植于“本体”,所以一切作为都是无用的。
  那么,你如何把本体带入繁忙的家庭生活,还有你和孩子的关系中呢?关键就是要关注你的孩子。所谓关注,有两种。一种是我们称之为以外相为基础的关注。另外一种是无形的关注。以外相为基础的关注始终是与“做”和“评价”有关的。“你做功课了没?吃晚饭!把你的房间收拾好!刷牙!做这个!不要做那个!快点准备好!”
  接下来我们又要做什么?这个问题基本上总结了很多人家庭生活的样貌。以外相为基础的关注当然是有必要而且正当的,但是如果你和孩子的关系就仅止于此的话,那么关系中最重要的一个向度就丢失了,“本体”就完全被“作为”所蒙蔽。就像耶稣说的:“只关心世上的事。”无形的关注是与本体的那个面向不可分割的。它是如何运作的呢?
  当你看着孩子,倾听,碰触或是帮助他们做一些事的时候,你要保持警觉、定静,完全地临在,除了当下时刻的本然面貌之外,不期盼任何其他的东西。这种方式会让你创造一个属于本体的空间。在那一刻,如果你临在的话,你并不是一个父亲或母亲。你就成为倾听、观看、碰触甚至说话的那个警觉、定静和临在。你就是那个在作为之后的本体(be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