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市肿瘤医院地址电话:苏联特工哈尔滨工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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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特工哈尔滨工作站

1.复杂的历史背景

  十月革命的爆发在中苏边境地区的中心城市哈尔滨引起一片混乱,各种势力纷纷登台亮相。

  1917年11月7日,即发生十月革命的当天,哈尔滨的俄工兵苏维埃便召开会议,组成临时革命委员会,随后又与布尔什维克在哈尔滨的党组织一起成立了“城防委员会”。11月12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哈尔滨支部发表《告满洲全体公民书》,号召东北地区的民众支援布尔什维克发起的十月革命。12月12日,哈尔滨俄工兵苏维埃又发表《告公民书》,称:“自本日起,哈尔滨工兵代表苏维埃即为国家主权正式代表,所有国家及公共机关均受本委会管辖,凡本委会发布的政见即为正式命令。”12月14日,哈尔滨俄工兵苏维埃军事委员会发布命令,撤销由沙俄政府任命的中东铁路管理局局长霍尔瓦特在中东铁路管理局的一切职务,任命布尔什维克工人斯拉文为“主持中东铁路管理局政治与外交事务委员”。随后,哈尔滨俄工兵苏维埃又派普拉诺夫为驻哈领事,而沙俄政府任命的驻哈副领事波波夫在遭到布尔什维克驱逐后逃入东北内地。

  沙俄的中东铁路管理局局长霍尔瓦特面对哈尔滨俄工兵苏维埃的活动,遂通告各国驻哈领事,表示他已无力保护外国人的生命财产。各国在哈商人随之分别组织了“自卫团”自保。受形势变化的影响,原中东铁路哈尔滨属地界内形势也比较混乱。中东铁路运行紊乱,货物积压严重,仅哈尔滨东站就积压货物近900车皮之多。

  有鉴于此,英、美、法、日四国驻哈领事要求滨江地区的官员迅速采取行动,维持哈尔滨等地的秩序,保护在哈尔滨居住的外国侨民的生命安全。特别是日本驻哈尔滨领事代表驻哈领事团向霍尔瓦特递交照会,要求限制俄工兵苏维埃的活动,声称“为保护日本利益”,他们有权借用东北巡阅使张作霖的部队,或调用自己的军队,维护当地秩序。英国驻华公使则直接要求中华民国政府出兵维持哈尔滨秩序。

  为了防止第三国势力介入,1917年12月1日,中华民国外交部会商东北巡阅使张作霖电告吉林督军选派军队,准备开赴哈尔滨镇慑俄“激党作乱”。12月5日,滨江地方官员派员通告各国驻哈领事,中国准备派兵进驻哈尔滨,镇压“乱党”。两天后,即12月7日,吉林派出一名团长带两个营及部分学兵来哈。12月10日,又派出一名旅长带着三个营的官兵来哈。12月17日,吉林督军命令在哈的中国军队立即成立中东铁路警备司令部,其军事指挥人员均由军官担任。

  12月20日,中华民国外交总长陆徵祥照会苏俄公使,宣布:中方决定“以实力赞助霍尔瓦特,维持北满秩序”。随后,中东铁路警备司令部又派员将霍尔瓦特保护起来,并按张作霖的指示,会同奉军张宗昌等人与霍尔瓦特一起就遣散哈尔滨布尔什维克军队问题进行了密谋。

  12月26日,中东铁路警备司令部受命派兵到哈尔滨南岗市场和西大桥,强行解除由布尔什维克领导的苏俄武装,双方发生武装冲突,并互有伤亡。对此,1917年12月29日的《远东报》曾作了详细报道:

  本月初,俄国在哈埠之广义党首领流基啸聚党羽,并运动俄官兵共数千人,图谋驱逐铁路总办霍尔瓦特,夺取路权,以扩张新党之权力。一时市面骚然,中外商民颇形恐惶。嗣经吉省军队开拔来哈维持现状,人心始稍安贴。吉林孟督军派陶旅长为总司令,高旅长为会长,么团长为副司令,督带步马炮各营,并机枪多架,陆续开拔到哈,组织司令部,实行以武力镇压,分布道里、道外,严密防范。该新党属欲暴动,均鉴于华兵之干涉未及举步。但其跃跃欲试野心仍始终不死也。

  吉军方面虽节节布置,十分严密,仍不欲遂用武力,屡与霍总办谈判,欲令该新党解除武器离去哈埠,以求恢复原状。乃该党坚不允从,必欲于他人之领土中以达其改革政治之目的。吉军见其负固不服,猖獗日甚,乃作持满待发之态。至二十五日附合流基之俄兵渐有悔悟之意,已允缴械出境。乃至二十六日忽又中变,随至香坊北头炮营夺取子弹多箱,预备拒敌,并拟立即将霍驱逐及谋害附霍军官。吉军见事机日迫,并恐稽延时日,中外商民损失益大,且已奉中央相机办事之命,乃决定以武力干涉。

二十七日拂晓,司令部派么团长督各营至秦家岗五百五十九号。该俄兵等始欲抵抗,继见重兵压境,又经么团长一再开导,遂即服从缴械。又同昨派高团长督派各营至铁路大桥西六百一十八号,监视该处俄兵解除武装。乃该俄兵等凶悍异常,一见军队,即纷纷开始射击,吉军迫不得已,开始还击。相持约十分钟,该俄兵等自知不敌,其一部分遂竖立白旗,吉军当即下令停击。其他一部分尚轰击数十枪后,见竖白旗者纷纷缴械,亦即不敢妄动。所有各俄兵武装至午后一时业已一律缴齐矣。

  此次司令部派么、高二团长督队至附和新党俄兵屯驻地点迫令缴械外,并派各团营长分段警备防范,备极严密。故市面安谧如常,中外商民并无丝毫损害。其缴械俄兵将于日内监送回国。哈埠一隅当不至糜烂矣。

  1917年12月28日,哈尔滨俄工兵苏维埃主席流基及其所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军队4000余人被缴械后遣送出境,随后中东铁路沿线富拉尔基、博克图、碾子山、扎兰屯等地倾向布尔什维克的军队亦相继被张作霖的奉系部队解除武装递解出境。如此,霍尔瓦特借奉军之手稳定住了哈尔滨的局势,并逐步把这里经营成反苏维埃政权的大本营。自1918年起,其反苏维埃活动日益频繁并不断升级。

  1918年3月18日,原沙俄政权的骑兵大将普列什阔夫逃来哈尔滨,被霍尔瓦特委任为中东铁路护路军总司令,由此形成了奉俄两方护路军共存的局面。

  4月24日,相继逃亡来哈的白俄分子在哈组织“远东卫国护法团”(即“远东拥护祖国和宪法会议委员会”),得到霍尔瓦特及驻哈外国领事团的支持。该团“政策”共有五条,其中包括“组织一部分强有力的军队”,“竭力协助组织西伯利亚及远东特别临时政府”等。同月,被苏俄“契卡”列为首要追杀对象的沙俄将领高尔察克、谢苗诺夫等人相继来到哈尔滨,与霍尔瓦特商讨组建“反苏复国”武装部队。

  5月8日,霍尔瓦特在中东铁路沿线及哈尔滨地区发布告示,宣布对界内俄人“急需行使统治权”。

  5月9日,霍尔瓦特与普列什阔夫在哈尔滨组织“救国会”(又称“远东义勇团”),设军事、外交、筹饷、民事四处,“虽无政府字样,确系政府组织”,霍尔瓦特统领一切,普列什阔夫为总司令。随后霍尔瓦特便在中东铁路宣布戒严,并分设5路护路军司令部。

  5月15日,俄籍布尔什维克党员、横道河子教师乌曼斯基在哈尔滨被白俄分子绑架杀害。为此,中东铁路哈尔滨总工厂,印刷厂,电报、电话系统的工人举行罢工。17日,罢工工人在南岗尼古拉教堂广场集会悼念乌曼斯基。与会的工人领袖丘马克又被白俄分子抓走,“俄工愤懑,复集地包(即机车库),企图暴动”。5月19日,霍尔瓦特下令解散铁路职工联合会执委会,将13名布尔什维克执委会委员驱逐出境,并下令戒严。20日,哈尔滨铁路总工厂等工人集会,反对解散职工会执委会和驱逐委员的命令。

  1918年6月18日,由于与苏联红军作战的谢苗诺夫军队失利,“远东卫国护法团”、“西伯利亚自治会”、沙俄政府国民议会旅哈议员和沙俄政府下议院议员等沙俄分子在哈尔滨召开会议,特请霍尔瓦特照会协约国出兵,干涉苏维埃。20日,在哈尔滨的原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官员及孟什维克等重新集会,通过“决议”吁请协约国出兵干涉苏维埃政权。21日,将会议通过的“决议书”、“呼吁书”交由霍尔瓦特以及驻哈尔滨的协约国领事转交各国政府。

  7月9日,霍尔瓦特宣布成立“全俄临时政府”,由其自任“最高执行官”、“临时摄政”。同时在哈尔滨出示布告称:“俄人以国家为重,应以鄙人为临时政府代表,共救国家之危亡”,并为稳定自己的“临时政府”,派出军警搜捕哈尔滨的布尔什维克党员。

  8月16日与11月17日,《远东报》相继报道:

  本埠俄报传云,多数党(即布尔什维克党)代办数人刻在哈埠潜匿。刻闻俄警已派人侦察各代办,以便拘捕云。

本埠去冬将多数党驱逐后杳无踪迹,乃于日昨俄警察在中国大厅路西俄饭店拿获多数党侦探一名。当时由其身上搜出委任状并新式美元颇多,遂带往警署去矣。

  而在哈尔滨的布尔什维克也不甘任人宰割,发动反击,如1918年12月20日沙俄将军谢苗诺夫在剧院看戏时险遭刺杀,当时的报纸曾有如下报道:

  闻12月20日,谢梅(苗)诺夫曾至戏院观剧。开幕之后,有人连掷炸弹两枚并放手枪数响。谢氏手足受伤,塞尔维亚某军官受伤甚重,旁座者受伤二十余人。当时坐客四散逃窜,谢氏指挥兵队围住戏院,搜捕刺客,卒未能擒获。①

  这些情况说明,尽管有霍尔瓦特等“临时政府”的管理,但因为布尔什维克的反抗,哈尔滨地区及中东铁路沿线仍是一片混乱。鉴于该地区已经成为东北局势动乱的策源地,所以作为东三省最高长官的张作霖以维护该地区秩序等为由,收回了中东铁路路权(详见第一章)。

  收回路权后,受身边日籍顾问的鼓动,张作霖还强化了对东三省及相邻的苏俄地区的边境管理。他甚至以整个中俄远东地区监管人的“身份”,把收回中东铁路路权及强化边境治安的告示电告给与中国东北相邻的6个俄属地方政府,即贝加尔、后贝加尔、阿穆尔、萨哈林、滨疆区及堪察加。而身处新旧政权更迭窘境中的上述行政当局,竟没有一个表示抗议或回绝。

  张作霖的做法,不但使新生的苏维埃政权一时失去了对中东铁路及所属沿线的控制权,也失去了作为主权国家对远东地区的宗主权。从侧面反映出军阀张作霖对“赤色”苏维埃政权的蔑视与反动。

  2.苏联在哈尔滨地区建立情报组织

  对于哈尔滨地区出现的反苏反共的混乱局面及张作霖无视苏维埃政权存在的做法,苏联领导人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一些红军将领甚至提出要越境与奉军及白俄匪军作战,而哈尔滨地区的布尔什维克组织更对苏联政府的软弱表现提出指责。

  为了平息内部的不满并作出恰当的决策,联共(布)决定成立以苏俄军事委员会政治局局长安东诺夫为首的专门委员会,调查并评估发生在哈尔滨及中东铁路沿线的反苏反共事件。

  一个月后,该专门委员会向联共(布)政治局提交了结论性报告:

  经国家政治保卫局特派员古比雅克、阿尔波夫等同志深入实际的调查,确认由于存在俄中边境地区民众觉悟较低及目前我军不论在人数和武器装备上都处劣势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适合越境与敌人作战。①

  联共(布)政治局同意了专门委员会作出的结论性调查报告,并指示国家政治保卫局及红军军事情报局,先以派遣特工及筹建特工站的形式参与哈尔滨及北满地区的对敌斗争。

  接到政治局的指示后,“国外工作处”与军情局“三处”(即“亚洲国家与地区处”)立即行动起来。因为在1924年秋与张作霖签署《奉苏协议》之前,双方没有任何官方往来。苏联特工只能以经商为掩护来建立自己的间谍网与“特工站”。

  1922年初,一家以商人名字注册的“西达尔夫涅多尔”商贸公司在哈尔滨成立,接下来该公司又开了两家分公司,分别以“多普罗夫洛特”与“索夫特夫洛特”命名。公司的营业范围是经营阿穆尔河的俄中航运业务。

  实际上,以上公司分别由共产国际“秘密国际联络处”派出的特工别斯特里茨基、基谢里科夫及布尔丹等非俄籍布尔什维克负责。

  同年3月,在哈尔滨开办了一家总部设在哈马罗夫斯克的“达尔邦克”银行,银行的行长分别由罗姆与沙彼罗担任。两人也是由“秘密国际联络处”派出的外籍特工。按照“秘密国际联络处”的命令,“达尔邦克”银行的主要任务是在中国的哈尔滨及北满地区广泛地收购金银财宝,铸成金条后,秘密地运送到莫斯科,然后再由总部把金条变卖,或直接作为援助发给境内外反帝反军阀的革命武装队伍。

从以上两个秘密间谍网的人员构成可以看出,他们都是“秘密国际联络处”派出的外籍特工。其实在苏联的安全情报战线上,“秘密国际联络处”与“国外工作处”的同行之间经常出现矛盾与摩擦。但在这两个秘密机构的最高层,由于“国外工作处”的头目特里利瑟尔和“秘密国际联络处”的头目皮?达尔希斯之间有着良好的个人关系,所以双方下属的分歧得以缓和化解。在双方关系中,“秘密国际联络处”总是扮演小弟弟的角色。和作为共产国际委员与联共(布)中央候补委员身份的特里利瑟尔不同,达尔希斯在上层基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位置。所以,在共同对敌斗争中,达尔希斯总是给特里利瑟尔及其领导的“国外工作处”以极大帮助。这次在接到联共(布)政治局及共产国际执委会要求在哈尔滨及北满地区开展情报工作的指示后,他不但派员在那里建立间谍网,而且还把经验丰富的资深间谍派到敌人的秘密机构里卧底,以获得价值连城的绝密情报。如,1921年,他让非俄籍的特工维尔特以非常手段打入了白俄匪军的军事联盟中心,并在那儿以经济主管的身份卧底工作多年,直至该中心被苏联特工彻底毁灭。

  1922年春,受“国外工作处”头目特里利瑟尔的指派,苏联特工依格纳琴科在哈巴办夫斯克市成立了一家名为“达尔多斯托克”的商贸公司。公司注册后,依格纳琴科又命令下属米洛诺夫携带巨款,以公司代表的身份来哈尔滨,自称作为一名“反苏复国”的白俄后裔,他要加入“远东救国会”。他的“真诚”请求很快得到批准。其实,米洛诺夫的真正用意,是奉命了解该组织的核心领导人、资金来源及在俄境内的地下关系网。

  同年4月,“国外工作处”的头目特里利瑟尔指派苏联远东工作站的斯莫罗京在哈尔滨工业区开设了一家以经营原材料为主的“契特拉萨由斯”工厂,以实业家的身份联谊北满地区的工商界人士。

  同年6月,苏联特工波波夫受命在北满地区开办一家名为“西普克拉索斯”的俄罗斯产品销售公司。该人后来成为哈尔滨特工站的负责人。

  同月,以石油世家为掩护身份的谢尔比茨基受“国外工作处”指令,在哈尔滨开办了第一家营销石油的“辛迪家”公司。

  除以上的商贸性公司外,苏联军事情报局“三处”还派特工在哈尔滨开办了一家学术性机构——“满洲地区研究会”、一家医疗性机构——“俄罗斯红十字协会”和一家慈善性机构——“哈巴罗夫斯克慈善机构驻北满办事处”。为了掩人耳目,突出地域性特点,“三处”还特意安排具有资格证书的中国专业人士担任“红十字协会”与“慈善机构”的负责人,而他们自己则在幕后操纵指挥。

  经过一段时间的情报间谍工作,苏联特工获得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莫斯科的领导人看到:自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一些沙俄官吏、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官员、白俄匪首、旧知识分子以及资本家相继流窜到北满地区的中心哈尔滨,在东北最高行政、军事长官张作霖的袒护与支持下,他们把那里作为“反苏复国”的基地,纷纷建立各种反动组织,以配合国际武装干涉势力及北满的奉军企图推翻苏维埃政权。

  具体证据如下:

  第一部分:秘密获取的绝密情报

  1.1920年7月14日,日本军方代表与张作霖的奉军代表达成共识:

  驻海参崴的日军特高课要与北满地区的奉军侦缉处联合行动,监视苏俄赤色分子在哈尔滨、齐齐哈尔及满洲里的特务活动,并抓捕归案。

  2.7月19日,日本驻海参崴部队收到由东京本部发来的密电:

  为配合友军的行动,驻埠部队要密切关注苏俄赤军军事部署及军事装备情况。

  3.7月20日,苏联红军军事情报局“三处”线人密报:

  日本驻军与北满地区的“红胡子”关系相当密切。他们无偿地向“红胡子”提供粮食、服装、武器,给他们布置任务,对苏联境内的苏维埃政权及中东铁路沿线地区进行破坏,目的是想给人以一种印象,即解决当地治安问题,不能依靠苏维埃政权,只能依靠日本干涉势力和张作霖的满洲部队。

4.1920年7月22日,“三处”内线密电:

  中东铁路的中方经理曾向满洲的长官密告:当地的6名“红胡子”首领已与日本代表签署了协议,即同意执行日本人制订的实施破坏、捣乱的计划。然后,日本人将以此来威胁苏维埃政权,要求参与中东铁路的管理。

  5.同日,化名为“达尔它”的资深特工密电:

  在奉军及日军的支持下,白俄流亡分子正组织由24位沙俄将军、50名沙俄校级军官参加的军事指挥中心,准备对苏联境内的中东铁路沿线村镇发起攻击。①

  第二部分:哈尔滨地区的沙俄反动组织

  1.“远东护国卫法团”:

  该组织于1917年成立,十月革命后在哈尔滨活动猖獗,竭力呼吁在俄国恢复沙皇统治,并得到奉军与外国驻哈尔滨领事团的支持。1918年4月,该组织公布其宗旨,其中包括“组织一部分强有力的军队”,“竭力协助组织西伯利亚及远东特别政府”等。该组织曾多次纠集在哈的白俄团体举行集会,吁请协约国出兵干涉苏维埃政权,并将“决议书”、“吁请书”交由霍尔瓦特及驻哈协约国领事转递各国政府。以后还多次在市内的尼古拉教堂广场,为途经哈尔滨的协约国干涉势力举行祈祷大会。

  2.“俄国人民自由党哈尔滨专部”:

  该组织于1917年前成立,十月革命后表现活跃,曾多次开会,选举霍尔瓦特为该党参加俄国立宪会议候选人,并以其在哈尔滨创办的《公报》为喉舌,宣传俄国要以立宪制为政体组织政府,对后来霍尔瓦特成立的“全俄临时政府”持欢迎态度。

  3.“俄人远东义勇团”:

  该组织由1917年十月革命后逃到哈尔滨的原沙俄军队的官兵组成,沙俄骑兵大将普列什阔夫为其领导人之一。“俄人远东义勇团”纠集大批武装人员,经常在尼古拉教堂广场操练,准备配合武装干涉势力返俄参战。该组织内部设军事、外交、筹饷、民事等处。普列什阔夫经常带领这支武装,与布尔什维克武装对抗。在中东铁路总工厂工人为截断高尔察克匪帮运输线而举行的罢工期间,多次遭到“俄人远东义勇团”的残酷镇压。1919年11月,高尔察克的西伯利亚政府在苏联红军的打击下垮台,霍尔瓦特和普列什阔夫领导下的这支部队也作鸟兽散,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分别加入了张作霖的奉军和日本人的“新编俄国义勇军”。

  4.沙俄匪军军事联盟,又称“白俄军事联盟”:

  该组织于十月革命后成立,总部设在法国巴黎,其领导人是沙皇的亲属尼?尼阔莱,核心成员多为沙俄将军。后来在哈尔滨成立了这个组织的分支机构,由尤尔比茨基、格利巴诺夫斯基等白俄军官领导。哈尔滨“白俄军事联盟”成立后,即归巴黎总部领导,总部的机关刊物《巴黎中央报》按期寄到哈尔滨来。哈尔滨“白俄军事联盟”机关设在市区的一个地下室里,内部设置了参谋部、军事教育部、联盟审查委员会、军事考核部等机构。其宗旨为“推翻苏维埃政权,重建沙俄帝国”。由于该组织得到张作霖所领导的奉系军队的支持,其成员最多时曾达到2000多人,另有600多名俄侨青年接受过该组织的军事训练。为了对张作霖奉军的经济支持予以回报,哈尔滨“白俄军事联盟”向奉系张宗昌所属的“第65白俄独立师”输送了大批俄侨青年。

  5.俄侨保皇党:

  十月革命后,在法国巴黎的流亡俄侨成立了保皇党,很快在哈尔滨的俄侨中建立了分支机构。保皇党的纲领与立宪民主党没有区别,均认为“沙皇是神圣的”,斯拉夫人要团结起来,恢复俄罗斯帝国。

  哈尔滨的俄侨保皇党由沃?基斯利契将军领导,活动地点不固定,但经常在哈市的南岗、香坊等地召开会议。保皇党的参加者多为沙俄军官,谙熟军事知识与作战技术,他们中的许多人后来都去了奉军的“白俄部队”。其杂志《俄国声音》是哈尔滨俄侨保皇党的机关刊物,内容主要为“反苏复国”的宣传。

 6.沙俄“哥萨克骑兵联盟”:

  该组织成立于沙俄时代,是维护沙皇统治的一支武装力量。十月革命后,其部分成员流亡到中国的东北地区,于1924年在哈尔滨重建这一组织。“哥萨克骑兵联盟”机构设在哈市的中央大厅8号,以巴克什耶夫为负责人,下设参谋部、办公室等。其组织原则为:凡是哥萨克骑兵均可加入该团体。并将其划分为部落编制,在每一部落中选出正副首领、书记员、出纳各一,计有库班、敖连布尔、西伯利亚、叶尼塞河、伊尔库茨克、后贝加尔、阿穆尔、乌苏里等8个部落。这8个部落分别在哈尔滨、三河、海拉尔等地进行反苏反共活动,内容包括培养训练破坏者与间谍,然后潜回苏联境内从事破坏活动。

  除了以上提到的6个“反苏复国”组织外,还有一些虽然组建时间不长但也颇具破坏力的反动组织,如“哈尔滨乌克兰人民会”、"哈尔滨俄国法西斯联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