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南溪山医院皮肤科:中共著名搭档:一身是谜的刘伯承与他的政委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4 21:54:45

    在中共近代史上,毛泽东称罗荣桓元帅是一生与他共事的人,然而,中共著名的搭档,一身是谜的刘伯承元帅与他的政委,却鲜为人知。

                 
    “在刘邓之间是难以放进一个‘顿号’的”。他们的部下如是说。

    “我称刘伯承为师长,是尊敬老师的意思”。邓小平如是说。

            
                      杰出领袖邓小平没有公开发表过的五幅标准像之一
    邓发做媒,邓小平喜结良缘。刘伯承出谋划策,让新郎倌免醉新婚之夜……

             
           1939年9月,邓小平、卓琳在延安结婚。这是婚后回到太行山的邓小平和卓琳。
    刘伯承一身是谜。

    刘伯承有过终生难忘的耻辱:成绩优异的父子同时被逐出考场。但他又曾是一个中国旧式军人,官至军长。当激进青年劝其参加共产党时,他语出惊人:“不能一见旗帜便拜倒。”可是,在他认定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后,便揣着银元上山当“山大王”,终身不曾动摇。

    他是一个残疾人,24岁时便在战斗中被打瞎了右眼,得到“瞎哥”的外号,其后右腿又几乎致残。作为一个军人,失去了瞄准用的眼睛,拖着一只行动迟缓的腿子,这无异是宣告军旅生涯的终结。可是,就是这位“瞎哥”,用一只眼睛指挥了千军万马,拖着一只残腿跨越了千山万水。

           
                      解放战争时期的刘伯承司令员和邓小平政委
    他是一位伤心的父亲。儿子为了金钱,亲自跑到巡捕房告密“我知道刘伯承在哪里”,气得他捶胸顿足大骂“这个龟儿子!”可是,他与自己的搭档却保持了一生的友谊。

    他是解放军中惟一两次被撸掉总参谋长职位的“霉人”。延安整风期间他曾信手写下这样的诗句:“三参总戎幕,一贱两罢官。脑汁贫而病,匆匆已十年。”虽然厄运似乎总跟随着他,但他却总能从逆境和顿挫中崛起,他指挥的部队曾经打下过半个中国。

    他是傲视死亡的“军神”,能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开刀做眼部手术,并且能够清楚地数完“第七十四刀”。可是,在他担任元帅后却在怀仁堂悲从心来,泪飞如雨。…………

              
    1949年4月21日凌晨,人民解放军第二、三野战军发起渡江战役,迅速突破国民党军的长江防线,先后解放了南京、上海及苏、皖、浙、赣等省广大地区。刘伯承、邓小平亲临前沿,部署渡江作战
    刘伯承创建的盖世奇功,离不开一个人的辅佐;刘伯承一生的难解之谜,需要从另一个人身上找出谜底。从某种意义上说,离开了这个人,刘伯承是不完整的。

    这个人就是他的老搭档--邓小平。

    刘伯承初次认识邓小平是在1931年。当时,邓小平任中央苏区瑞金县委书记,不久因支持毛泽东“山沟里的马列主义”,被博古等人冠以“罗明路线在江西的创造者,反党的派别和小组织领袖”的罪名而撤职批判,他漂亮的妻子金维映拿着离婚报告来到“拘留室”,邓小平一咬牙,在离婚报告上签字,从此分手了。这件事传遍中央苏区。刘伯承听说后,一伸大拇指:“是个汉子,有个性。”

    不久,在红军总政治部主任王稼祥的力荐下,邓小平从宁都农村调到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任代理秘书长,与担任总参谋长的刘伯承有了更加密切的接触。刘伯承的忠厚、诚挚、和蔼给邓小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50年初,刘伯承、邓小平同率部解放成都的贺龙(左二)、王维舟(左一)在重庆相会。
    刘邓真正结为搭档是在1938年。那年1月,邓小平接替张浩担任一二九师政委。从此,他与担任一二九师师长的刘伯承一起工作,从抗日战争直到全国解放,转战大半个中国,前后长达13年。

    刘伯承与邓小平的差异一望而知:

    从年龄上讲,刘伯承比邓小平大12岁,他们共事时,刘伯承已是年近半百,而邓小平才34岁;从出身上讲,刘伯承是老行伍出身,而邓小平是出过国、留过洋的大知识分子;从分工上说,刘伯承主管军事,邓小平主管政治;从性格上说,刘伯承像个慈祥的父亲,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而邓小平则恭整严肃,脸上很少带笑容,他曾对工作人员讲:“我不反对你们轻松活泼,但我就是这个严肃的性格”;从爱好上说,邓小平可以在麻将中斗法,可以在桥牌里角智,他还喜爱游泳,他曾说:“我是用游泳来锻炼身体,拿桥牌来训练脑筋”,而刘伯承除了看书、工作,别无嗜好。

                     
                               1939年,邓小平奔赴太行山抗日前线。
    对于被全军公认为“黄金搭档”刘邓,他们的部下有许多的描述:刘邓两人互相尊敬,互相信任。邓小平常说:“刘司令员年老体弱,司令部要特别注意哩!有事多找我和李达参谋长,他是我们的军事家,大事才找他决策。”刘伯承则经常把一句话挂在口边:“邓政委是我们的好政委,文武双全,我们大家都要尊重他,都要听政委的。”刘伯承还有句口头禅:“政委的话,就是命令。”

    刘邓虽然有分工,但也时常越界过问,两人都毫无芥蒂,全力维护对方的威信。一次,指挥所及其通讯设施需要向地方政府找大车搬运。刘伯承事前调查只需借5部大车,结果承办人员向当地政府要了25部大车。刘伯承大怒,质问承办人员:“你说只要5部,现在为何又要了这么多?这是破坏军民关系嘛!群众会骂我们的。”他来不及跟邓小平商量,就下令召集干部训话。有人底下嘀咕:“这是邓政委负责的事,他发那大的火干嘛!”邓小平主动站在台下,认真听取刘伯承的严厉批评。刘伯承讲完后,邓小平马上走上台,说:“师长抓的是涉及军民关系、军政团结的大事,刚才的批评很重要,是一场及时雨,把我们发热的头脑浇冷了。希望大家回去认真研究传达,保证不重犯这样的错误。”有意见的同志一看政委恭敬的样子,也就不敢再吱声了

     1986年10月21日,刘伯承元帅与世长辞了,邓小平挥笔撰文《悼伯承》,颂扬了刘伯承戎马一生的丰功伟绩,抒发了失去亲密战友和忠实搭档的怀念之情。

                          《悼伯承》

                            邓小平

                            (一九八六年十月二十一日)  

    伯承久病,终于不治。我和他长期共事,相知甚深。他的辞世,使我至为悲痛。

    伯承早年从军,戎马一生。在辛亥革命后的护国护法战争中,他就是“手执青锋卫共和”的一员猛将。我至今保存着他赠给的一九一五年所摄的照片,那时,他二十二岁,风华正茂,雄姿英发。就在第二年讨袁战争的四川丰都之役,他率部冲锋陷阵,头部连中两弹,失去右眼。他在大半个世纪中,指挥了无数次战役战斗,九处负伤,屡建战功,以足智多谋的“独目将军”闻名于世。
    我认识伯承,是一九三一年在中央苏区。初次见面,他就给我留下忠厚、诚挚、和蔼的深刻印象。我们一起工作,是一九三八年在八路军一二九师,一个师长,一个政治委员,以后在晋冀鲁豫野战军、中原野战军、第二野战军,前后共事十三年,两人感情非常融洽,工作非常协调。我比他小十多岁,性格爱好也不尽相同,但合作得很好。人们习惯地把“刘邓”连在一起,在我们两人心里,也觉得彼此难以分开。同伯承一起共事,一起打仗,我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伯承善于与同志团结共事的高尚风格,在今天仍是我们领导干部的表率。

    伯承同志党性坚强,突出表现在考虑问题从党的全局出发,事事顾全大局,服从大局。为了党的整体利益,他总是毫不犹豫地牺牲个人和局部的利益,总是主动挑起最艰巨最危险的任务,兢兢业业,排除万难去圆满完成。长征开始前,他因反对军事指挥上的教条主义,被错误地撤销了总参谋长的职务,到五军团去当参谋长。他忍辱负重,积极工作。长征一开始,伯承率五军团担负了最艰巨的殿后任务,同数倍于我的敌人展开恶战,保护了中央机关的安全。后来他又担任先遣司令,率领部队斩关夺隘,为长征开辟前进道路。红军第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他坚决拥护党中央北上抗日的方针,对张国焘另立中央、分裂党分裂红军的行为,进行了坚决的斗争。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和建国以后,他始终保持着党性坚强的高贵品质。解放战争的第二年,中央决定晋冀鲁豫十万大军挺进大别山,将战争引向国民党统治区。这是一个无后方作战的十分艰险的战略任务。当时有的干部对执行这一任务有顾虑,伯承对他们说,这个行动可以把敌人吸引到我们身上来,减轻兄弟野战军的压力。釜底抽薪,焉能惧怕烫手,即使作出牺牲,也义无反顾。伯承这种态度,堪称执行党的各项决议和中央战略方针的典范。

    伯承同志是我党我军的大知识分子,大军事家。他的军事指挥艺术和军事理论造诣,在国内外屈指可数。他熟谙兵法,博采古今中外军事学术精华,运用于中国的革命战争。他用兵作战最讲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他判断敌情准确,计划战斗周密,长于出奇制胜,就连敌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神机妙算。作战指挥上的神机妙算,用伯承的话说,就是首先要靠弄清楚任务、敌情、我情、时间、地形。他把这五个要素比作五行,常说:“五行不定,输得干干净净。”伯承最反对军事指挥上墨守成规,粗枝大叶,大而化之。他常用“烧香找错庙门”,“蚊子叮泥菩萨,看错了对象”等四川俗话,幽默诙谐地批评那些不重视侦察和调查,指挥莽撞,办事马虎的同志。伯承善于总结经验,把军事实践上升到理论高度,又善于创造性地用理论指导军事实践。他是卓越的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家。对于毛泽东军事思想的形成和发展,伯承是有大贡献的。说伯承同志的军事理论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恰如其分的。

    作为一个杰出的军事家,伯承的战略眼光不仅表现在战场上面,也表现在他对我军现代化、正规化建设的高瞻远瞩。当我军还处在小米加步枪的年代,他就从诸兵种联合作战的前景,来考虑我军的建设问题。一九四六年下半年,正是晋冀鲁豫解放区战事频繁的时候,平均二十天就要打一仗。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抓紧一切空隙时间补译、校订《合同战术》一书。他很欣赏苏联著名话剧《前线》,多次强调不要做戈尔洛夫式的保守人物,而要像欧格涅夫那样勇于接受新鲜事物。伯承自己就是面对新形势下的作战特点,最早重视汲取各国现代军事科学成果,最早把教育训练提到我军建设战略位置的领导人之一。大陆解放不久,他从军事建设的全局出发,给中央写信,恳请辞去西南军政委员会主席和第二野战军司令员的职务,自告奋勇去办陆军大学(后命名为军事学院)。为造就具有现代军事科学知识的干部,伯承呕心沥血,在仅剩的一只左眼视力也已严重减退的情况下,还拿着放大镜,将上百万字的外国军事译著和大量的自编教材加以校订和审定。他在军事学院的许多建树,对我军现代化、正规化建设至今仍有重大作用。

    一九五八年批判他搞教条主义,那是不公正的。完全可以说,伯承是我军现代化、正规化建设的奠基人之一。他在这方面的重大贡献,永远值得我们珍视。

    伯承非常重视政治工作,不但对政治委员,而且对政治机关的工作人员都很尊重。他下部队,总要请政治机关派人一起去。不是为了替他写讲话稿,或者为他本人的活动写新闻报道,而是把他们看作政治机关的代表,遇事随时随地同他们商量;在作军事部署的时候,便于他们及时布置政治工作。当他要向部队传达中央指示或作政治动员时,往往把自己起草的讲话提纲送政治机关阅改。他这样做,不只是出于谦虚,更是出于把政治工作看成我军的生命线。他一贯关心干部战士的政治思想教育,关心政治工作建设。可以说,他是我军高级军事指挥员中重视和善于做政治工作的模范。

    伯承从青少年时代起就立志“拯民于水火”,正是这种博大的胸襟,使伯承从旧民主主义者逐步转变为共产主义者。和许多忧国忧民之士一样,他从自己的切身经历中看清楚了,要谋求中华民族的独立和中国人民的解放,除了走共产党指引的道路,别无他途。伯承在一九二四年就接触了共产党人,但他没有马上参加共产党的组织,而是在经过了两年认真的观察和思考之后,才确定了自己的政治选择。一旦看准了,选定了,他就为实现自己的信仰鞠躬尽瘁,万死不辞。从他接受马克思主义、参加中国共产党那一天起,从民主革命时期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从战争年代到和平年代,从指挥作战到治学办校,顺境也好,逆境也好,无论何时何地,客观环境有什么变化,他始终是把自己的一切贡献于、服从于党的需要,把自己融合于党的事业之中,毫无个人荣辱得失的考虑,真正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一九四二年冬天,太行山区军民和延安的同志祝贺伯承五十寿辰的时候,他曾说过:离开党,像我们这些人,都不会搞出什么名堂来的。他接着还说了这样一段话:如果我去世的时候,能在我墓上立一块碑,上书中国布尔什维克刘伯承之墓,那就是我莫大的安慰。

  回顾伯承为共产主义事业所走过的战斗历程,他的卓越贡献,他的坚强党性,中国布尔什维克——这个意味着真正共产党人的光荣称号,他是受之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