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癌 晚期死亡症状:米 芾 与 大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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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 芾 与 大 草

2007-09-17 11:10:39  作者:■刘元堂  来源:书法热线  浏览次数:4887  文字大小:【大】【中】【小】简介: 刘元堂临作     黄庭坚说:“近世士大夫罕得古法,但弄笔左右缠绕,遂号为草书耳,不知与蝌蚪、篆、隶同法同意。数百年来,惟张长史、永州僧怀素及余三人悟此法耳。苏才翁有悟处而不能尽其宗 ...

刘元堂临作

    黄庭坚说:“近世士大夫罕得古法,但弄笔左右缠绕,遂号为草书耳,不知与蝌蚪、篆、隶同法同意。数百年来,惟张长史、永州僧怀素及余三人悟此法耳。苏才翁有悟处而不能尽其宗趣,其余碌碌耳。”黄此言恐怕有些武断,仅小其五岁的米芾也是深谙此法的,只不过他没有在作品中充分表现出来而已。
    米芾七八岁学有“古籀”意的颜字,又写篆书《咀楚》、《石鼓文》,并且在《李太师帖》说“武帝王戎书若篆籀”,所以不能谓他不懂草书的篆隶之法。
    很多人认为米芾对唐代大草是持排斥态度的,连曹宝麟先生也认为米芾学草书“不屑从晋人以外的作品中去取法”。理由大致有两条:一是来源于米芾的《草书帖》:“草书若不入晋人格,辄徒成下品。张颠俗子,变乱古法,惊诸凡夫,自有识者。怀素少加平淡,稍到天成,而时代压之,不能高古”。二是米芾传世纯粹的草书作品都是晋人一路风格小草。
    实际上恰恰相反,米芾对唐代大草是情有独钟的。《宋史》记米芾“冠服效唐人,风神萧散,音吐清畅,所至人聚观之。而好洁成癖,至不与人同巾器。所为谲异,时有可传笑者。无为州治有巨石,壮奇丑。芾见大喜曰:‘此足以当吾拜!’具衣冠拜之,呼之为兄。又不能与世俯仰,故从仕数困。”米芾这种颠狂的性格与“颠张醉素”有着许多暗合之处。在对待狂草上,他也有着一种天生的喜爱:年轻时他学周越、苏舜钦二人草书,而周、苏二人都取法自旭、素。那时的草书虽然略显油滑,但却任情恣性,毫无羁绊;他曾作诗“人爱老张书已颠,我知醉素心通天”,对旭、素大加褒扬;在《书史》中,他对张旭、怀素书作不乏赞扬之词:“张伯高贺八清鉴帖,楮纸,真迹,字法劲古”、“怀素书任华歌真迹两幅,绢书,字法清逸,歌辞奇伟”。即便是在作出“草书要入晋人格”郑重宣言的第二年,他依然临学怀素的书迹,据《书史》载:怀素绢帖。第一帖胸中刺痛,第二帖恨不识颜尚书,第三帖律公好事。是怀素老笔。并在安师文处。元祐戊辰岁,安公携至,留吾家月余临学乃还……
    米芾“刷字”的沉着痛快,我想每一个学米的人都会深有体会。但我们用这种“刷字”法去写草书时,便觉心手不应,痛快不起来了。米芾对此也颇感无奈,他学写小草时曾做过多次感喟,在《元日帖》中道“信真者在前,气焰慑人也”,在《中秋登海岱楼诗》帖中他写道“三四次写,间有一两好字,信书亦一难事”。从中不难看出,他对待小草是如何力不从心的。
    但米芾毕竟非同常人,他既懂草书的篆隶之法,又学旭素缠绵狂草,加之自己癫狂的个性,从而用迥异于“刷字”的另一类笔法写出了峥嵘激昂的大草。我们从《临沂使君帖》的后两行大草中,不难领略出米芾书写时的心手双畅和痛快淋漓。只可惜这类作品数量极少,从而影响了米芾的草书成就。
    鉴于对米芾草书的以上认识,我在临写时,除了注重气势的贯通外,更加着意于点画的沉实。过程中,再次感受到了兼得沉着与飞扬的艰难,能知此,还只是第一步。看来,“集古字”的功夫非一般想像就可得见的,学书之路,先人早已指出,就看我们如何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