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瘦大腿和屁股:佛教行门之一的抄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9:34:04

佛教行门之一的抄经,有时亦称为写经,即是用最虔敬的心来抄写佛经。抄经约起源於西元前一、二世纪,初期写经的材料,大多使用贝多罗叶,後来渐渐有素帛、金、槐皮、桦皮、竹帛、纸等;书写之用具,则有笔墨、棘刺等。古代写经遗品中,最常见者为贝叶,如现存之梵语原典即多以贝叶书写;较晚则以纸、墨书写。

 

  中国书法源远流长,几乎是中国传统文人共同的精神素养。它不但是体现中国艺术,最具有代表性的艺术形式之一,亦是东方文化特有的一项艺术瑰宝,可说是世界文化史上的一枝奇葩。中国书法从形象艺术的角度来看,它能以丰富多彩的形象,反映生命,表达心灵深处的感受,所以它是一种对人身、心两方面均极有益处,能感动人心的艺术。书法作品不但有极高的艺术价值,从实用价值的角度来说,用途更广。因此在中国,自东汉开始翻译佛经之同时,即有笔墨书写之经典。译成之经文大多由笔受者等直接以笔墨书写下来,其後复因为流布经典,更将译文辗转书写,由是,写经之风,大为盛行。

 

抄经与佛教的流传

 

  佛教自东汉传入中国以後,在政治、文化、思想、信仰等方面,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佛经的流传,更是深广长远的影响了中国的文学与艺术。由於佛教初传中国时,印刷术尚未昌明,佛经的弘传流通,只得靠纸墨抄缮,所以与中国书法结下不解之缘。佛经与书法艺术结合之後,不但书法创作的题材更宽广,内容更丰富,意境更提升;而且佛法的传播也因此而更快速、普遍。

 

  随着佛教的传播与发展,佛经圆融精妙的思想、精美优雅的语言文句,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文人墨客乃至帝王将相等抄写流传佛典。从六朝、隋、唐到宋、元、明、清以及近代、现代,均有不少寺院僧侣是有名的书法家,以抄经为媒介,接引文人、士子皈依佛教;而士大夫、文人又以书法抄经酬谢助扬佛法,所以产生了不少抄经的书法名作。如王羲之书《佛遗教经》;唐邕书《维摩诘所说经》;张旭书《心经》;柳公权书《金刚经》、《心经》等;智永禅师书《千字文》;南唐後主李煜书《心经》;苏轼书《心经》、《金刚经》、《华严经》、《楞伽经》、《圆觉经》;黄庭坚书《文益禅师语录》;柳闳书《楞严经》;苏过书《金光明经》;宋高宗书《金刚经》、《心经》;赵孟书《金刚经》、《佛说四十二章经》、《妙法莲华经》;林则徐书《阿弥陀经》、《金刚经》、《心经》、《大悲咒》、《往生咒》等;欧阳渐书《心经》;溥心畲书《金刚经》及其他血书经典;弘一大师书《华严经》、《心经》等等 

 

  经典的抄写并非易事。抄经者出於对佛法的虔诚和对佛经的崇敬,必须十分虔诚慎重,因此抄写的佛经书体一般呈现出熟练、持重、严谨、自然的风格面貌。所以六朝以来,大的寺院盛行建造经楼以珍藏写本经卷。据粗略统计,仅从陈武帝(五五七)令写一切经十二藏起,至唐高宗显庆时(六五六)西明寺所写一切经为止的一百年间,皇室和民间的写经就达八百藏之多。写经事业大约一直延续到南唐保大年间(九四叁-九五七)才终止。可惜的是,这批辛辛苦苦抄写成的藏经绝大部分没有流传下来。现在敦煌石窟中发现的六朝隋唐写经,虽然已是残篇零卷,也堪称举世的瑰宝了。

 

抄经是修行培福之道

 

(一)抄经的功德殊胜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云:「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初日分以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复以河沙等身布施,後日分亦以河沙等身布施,如是无量百千万亿劫以身布施,若复有人,闻此经典,信心不逆,其福胜彼,何况书写、受持、读诵、为人解说。

 

  《辩中边论》卷叁中,提出书写、供养、施他、谛听、披读、受持、开演、讽诵、思惟、修习等十种受持经典的方法。无着菩萨也说抄经有五种功德:可以亲近如来;可以摄取福德;亦是赞法亦是修行;可以受天人等的供养;可以灭罪。所以抄经被认定是受持经典很好的方法之一。

 

  在《金刚经》、《法华经》、《药师经》,乃至《地藏经》、《维摩诘经》、《无量寿清净平等觉经》等等诸多重要大乘经典中,都明示书写佛经、受持读诵、广为传播,有极大的功德。因此,从六朝以後各朝代都有非常多的虔诚佛教信仰者,包括出家僧人和帝王、官吏、宫人、士大夫、平民等在家居士,为了弘扬传播佛法而写经;或者为了祈福、报恩、布施、超荐亡人而写经。例如明代的明勋法师,未出家前为中书舍人,一日忽患人面疮,痛不可忍。後来由於书写《金刚经》、《法华经》、《楞严经》,及《叁昧水忏》,遂使疾患不药而愈。又如宋代温州参军,书写《金刚经》一卷,恭入佛殿供奉,於乘舟涉海还乡途中,虽遇风难,而能平安抵达到岸。日本弘仁九年(八一八)春,日本国中疫病流行,死者不计其数。嵯峨天皇深感痛心。後因弘法(空海:七七四-八叁五)大师上奏,以一字叁礼竭诚之心抄写《般若心经》,在《般若心经》净书完成之际,立刻有了灵验,疫病即时被控制,全国欢喜之声遍及大街小巷。之後为了解救国家的灾变、民生的疾苦,後光、後花园、後奈良、正亲町、光格等五位日本天皇,亦举行写经。这些抄写的经文与《般若心经》一同被奉祀於大觉寺的心经殿中。从此日本全国人民倾心於《般若心经》的抄写奉祀。

 

(二)抄经的修持功能

  抄经即是藉着抄写经书来净化心灵,所以抄经是一种修行,藉着抄经也能实践六波罗蜜。抄经与人结缘,不但是弘传佛法;如果将抄经功德回向给众生,亦是最好的布施。抄经时将整个身心都投入其中,此时身、口、意业,全与佛法相应,即是持戒。又抄经是将经文一字一字慎重地抄写下来,所以必须以正式的书法字体抄写,不但要字体工整,又要注意不可写错字,不要有脱漏或重覆的情形。写完後,再校对一次,若有错处再予以订正。无论是抄写心经或其他佛经,尽可能整卷一气呵成,不可半途而废。这些对初学者而言,即使是像《般若心经》这样短的经文,要用毛笔写得工工整整,也是非常辛苦,必须相当有耐力才能完成的,所以从这当中即是忍辱修持的训练。

 

  抄经的书法作品除了讲究正确外亦要有美感。因此必须一心一意一字一句不断地练习,才能将经书写得工整、完美。如果把抄经当成每日修行的功课,时时刻刻保存一个信念:要持之以恒,即使每日只进步一点点,也要自己的字一天比一天漂亮,笔法一日较一日正确,如此必然能培养长期的精进心。

 

  抄经应该是一字一佛,将每一尊佛都印入心中。用最虔敬的心抄写佛经,投入身心之全部力量,将整个身心都投入其中,所以较能集中精神。一个人集中精神後,就不容易为外界所动摇,进而能断除各种杂念,使心境清净平和,由一心一念转为无心,达到一心不乱的境界。能一心不乱,则无论做任何事,必然能发挥无限潜力,同时我执及因我执所生的烦恼,也能一一除尽。因此,用心抄经就是在一笔一画中当下醒悟,反覆地体验「禅定」,并藉此逐渐地接近佛。

 

  藉着持续不断地抄写经书,的确能达到修行的目的,但是若只抄写而不了解经文的内容,则难免有空洞乏味之感,不能体验法喜充满的意趣。如果能同时藉学习了解经文的意义,探索其深远的教理,那麽经典虽古犹新,佛菩萨也彷佛随时与我们同在。随着抄写经文并学习经典,了解其中内容的过程,心境能逐渐与佛法相契合,如此一方面可以增加抄经的兴趣与意愿;另一方面则可以使我们身心受束缚的妄念,惑乱我们身心的贪、嗔,痴叁毒烦恼,渐渐调伏放下。在心地法门努力过程中进步可能较慢,但因为心不受任何事物拘束,内心犹如明镜般清澈,能透视的不仅是事物的表面现象或内里,就连原因与整体的真实面都能洞悉无遗,因此才能作适切的判断,有办法在事理上活用正知正见,提高般若智慧。

 

   对中国佛教徒而言,中国书法艺术是固有的国粹,可以端正身心,怡情养性;而佛教经典中,字字珠玑的文字般若,更是增长智慧、净化心灵的重要泉源,书法写经结合了两者的优越特质,所以被认为是自我修行绝佳之道。抄经不但可以达到个人自我修行目的,亦能祈愿回向亲友、众生得到身心平安吉祥,同时具有助扬佛教弘传之功,功德非常殊胜。又由於抄写佛经在传播和弘扬佛法上有着不受场地、财物等限制的优势条件;同时抄写经典的人也可积累很大的功德福报。抄经实为自利利人的善举,因此,古来不少很有名望的高僧大德不但自己抄经,也鼓励佛教徒抄写佛教经典。着名律宗大德弘一法师云:「夫耽乐书术,增长放逸,佛所深诫。然研习之者能尽其美,以是书写佛典,流传於世,令诸众生欢喜受持,自利利他,同趣佛道,非无益也。」

 

  佛弟子除了以墨水抄经之外,有些甚至以刺血写经的方式来作修持。《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云:「复次,善男子!言常随佛学者,如此娑婆世界卢遮那如来,从初发心精进不退,以不可说不可说身命而为布施,剥皮为纸,析骨为笔,刺血为墨,书写经典,积如须弥,为重法故,不惜身命。」


    现代人虽然很难有时间专心於书法,然而在物质文明发达、精神文明缺乏的时代里,以佛法净水来荡涤俗尘,以书法来怡情养性,以抄经来转化心情,平衡一下生活情绪,不失为明智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