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另一版毛毛歌:宋朝为何被孤儿寡母欺负得屈辱百年 - 江湖杂货铺 [http://user.qzone.q...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5:53:03

中国历史上,有六大着名王朝,也就是汉、唐、宋、元、明、清。一般地说,这几个朝代都有共同的特色:一是大,二是老,其疆土辽阔,寿命也长,是当时世界上的头号大国。几姓王朝,连番地走马登台,法统相接,治乱相续,绵延下来了一部堂皇的中国古代史。

这六大王朝中,有五个,起码在开国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武功赫赫,威震八方,四夷来服。在国号前加上一个“大”字,是用不着扭怩的。

唯一有问题的,是其中的“大宋”。

这个宋朝,文事繁盛,堪称古代第一,但武事却是一塌糊涂,弱得要去“服四夷”--谁都能当他的爷爷!

后人不免疑惑:同是中原王朝,宋何以独独积弱?是缺少名将,还是不出忠臣?都不是。中国历史上,一文一武两位“古今完人”--岳飞和文天祥,就出在大宋,两人为大宋的名臣谱系挣足了面子。其他虽然不及他们有名、但忠勇才干不亚于他们的,大有人在!

说来,大宋的国势疲弱,武力不振,被北方强敌欺负了几百年,直到最终被欺负死,那是有其客观原因的。稍知历史的人一般都知道:五代后晋的石敬瑭想做皇帝,资本有点儿不大够,就做了一笔“公平交易”,把燕云十六州割给了契丹(也就是后来的辽朝),以换取“大辽”的支持。

燕云十六州那是什么地方?是中原北方的屏障,国之长城!燕云一送人,那就等于把房子拆掉了一面墙,大敞四开,北方邻国的铁骑南下,从此不费吹灰之力。大宋的烦恼,早在那时就已命里注定了。

到后来,后周的柴世宗全力北伐,可惜只收回了三州就英年早逝。再往后,光复的任务,就传到了大宋皇帝的手里。

以上说的是先天不足。待大宋打算来收拾旧河山的时候,问题就是后天不足了--连着几任皇帝在北伐问题上,都有重大失误。

宋太祖赵匡胤开国以后,看看四周都是割据政权,“一榻之外,皆他人家也”,他睡不着了,要一个一个地收拾。掂量了半天自己的斤两,没敢去动北边的“北汉”,因为北汉后面有大辽撑腰。他和宰相赵普在一个风雪夜,在赵普家中吃着火锅,商定了平定天下的战略,那就是“先易后难、先南后北”。

他这一偷懒,埋下了致命伏笔,等把南边的软柿子一个一个地捏完,老天不给他时间了。某日深夜,宋太祖正和弟弟赵光义聊天,忽然暴死,留下了一桩“烛影斧声”的悬案。

弟弟赵光义即位,当了宋太宗,当仁不让地开始北伐。太宗组织的北伐一开始很顺利,辽朝的地方官望风而降,百姓更是“民怀二心”,心向大宋。

不过,等宋军困住孤城燕京后,情况突然有变。

燕京就在今天的北京西南,是大辽的陪都“南京”(辽的首都是上京,也就是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在燕京围城战中,宋太宗煞是神勇,亲登战车,近城督战。眼看再有三天就能拿下了,没想到,辽大将耶律休哥率了大军来援!

大辽援军从天而降,宋太宗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只好硬着头皮过招。

两军在城外高粱河摆开阵势决战。一开始,是宋军打得好,辽军勉强支撑。可是,耶律休哥眼尖,一眼看见宋太宗就在阵中指挥,位置前出,于是命令主力:别的不管,直扑宋太宗的卫队!

辽军的这一手,是古代的“斩首行动”,打得宋军乱了套,一下竟把整个宋军的队伍击溃。一万多宋军战死,其余的狼狈溃逃。宋太宗侥幸突围,偷偷坐了一辆驴车脱离前线,跑得灰头土脸。

这就是着名的“高粱河之败”。

四年后,老天又给了大宋一次机会,大辽的皇帝死了,儿子即位,才12岁。皇后萧燕燕升格为太后,临朝摄政,是为萧太后。这时候的大辽,各方面都很不妙,正是所谓“主少国疑”之际--当国的是孤儿寡母,勋臣贵戚各握兵权,都在看笑话。

宋太宗赵光义获得了这个情报,犹如服了兴奋剂:高粱河之耻,今日终可得报!于是在大宋雍熙三年正月开始部署,开春三月,发三路大军攻辽。

这次摆下的阵势,对幽燕是志在必得。东路,主帅曹彬,统军十万从雄州(今河北雄县)出发,这是准备拿下幽燕的主力军。中路,主帅田重进,从定州(今属河北)出发,直取蔚州(今河北蔚县)。西路,主帅潘美,副帅杨业,出雁门关,旨在拿下云、应二州,也就是今天的山西大同、应县。

这次宋太宗没有亲征,也许是上次坐驴车坐怕了,不敢再冒险,但是部署得却极为周密--东路曹彬这一路,虽是主力,却要求他们一开始要慢慢走,牵制住辽军的主力。而最先发起攻击的,则是西路和中路,待两路一得手,辽军必慌,要赶着去燕京西南防堵。这时候,东路再发力北上,三路汇合,致使敌人顾此失彼,好一举拿下幽燕。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仗,又是先胜后败,而且败得极其窝囊,只成就了英勇殉国的“杨家将”。在后代的章回小说、戏曲与评书里,西路军副将杨业,演变成为“杨令公”、“杨继业”,被民间艺术家们说不尽、道不完。--我们这民族,若败了一仗,是一定要说上一千年的,不然解不了心头之恨!

太宗赵光义也算是行伍出身,跟着太祖南征北战,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不可谓不勇。但是很不幸,他在军事战略上遇到了天敌。这个天敌,就是大辽太后萧燕燕。

听“萧燕燕”这个名字,好像是一位淑女。不错,萧太后的确是出身高贵的女子,系宰相之女。可是她还有另一面,史称她“习知军政”。她和赵光义下了一盘大棋。看得出,她对军事可不是一般的习知,而是堪称战略天才。

萧太后执政后,迅速调整了人事,收拢兵权,重用能人,很快做到了君臣和谐、上下同心,赵光义得到的那个情报,其实早已过时。面对宋军的来势汹汹,萧太后自然有办法对付。

她早看破了宋军摆下的迷魂阵,认定了宋东路军曹彬才是主力,一定要全力以赴干掉,其他两路,偏师去应付就行了。

这才叫:大战未开,胜负已见!

起初,宋军又是打得漂亮,中、西二路军夺关斩将,势如破竹,连下蔚、寰、朔、应、云诸州,两路大军都达到了战略目的。

此外最关键的东路一军,也顺利攻克固安、新城,继而拿下涿州(今属河北),逼到燕京的鼻子底下了。辽各城守将投降的投降、被擒的被擒,辽军士卒被俘的有上万人。

形势大好。可是,老天照顾大宋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萧太后的宠臣、大辽的名将耶律休哥又出场了,战事随之发生逆转!

最先处境不妙的是大宋曹彬的东路军,他们一打就打到了涿州,因为进军太顺利,以至粮草不继。在涿州呆了十日,只好又退回雄州等粮草--打了半天,白打了。

宋太宗得报后大怒,认为大敌当前,主力大队回军就粮,乃兵家所忌,“失策之甚也”。立即派使臣赶往军中,令东路军不得后退,亦不准再冒进,而是沿着白沟河与宋将米信会合,待中、西两路军完全实现战略目标后,再与两军会师北上。

历史的大转折,就在这个命令下达之后。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的就是当时的情况--实际上赵光义的这个命令,并没得到执行。曹彬所部诸将一听说中、西二路连战皆捷,都坐不住了,争相请战。大家说:形势这样大好,我们怎能做落后分子!曹彬作为一路统帅,竟然压服不了众人,只得再次率部北进涿州,粮草不够,也顾不得了。

这时候东路宋军的当面之敌,就是大辽名将耶律休哥。耶律休哥的队伍人数并不多,他便避免与宋军决战,只是在夜里派轻骑骚扰宋军,白天以精锐部队列阵,威吓宋军,搅得宋军筋疲力尽。

宋军因为粮食不继,在白沟迟滞了一个月才继续北进。就在拖延的这一个月里,攻辽的黄花菜可说是彻底凉了!一是宋军士气大不如前;时值天气炎热,将士体力消耗大,渴了连水都没得喝,到达涿州时全军已疲乏不堪。二是萧太后亲统援军从幽州赶来,进至涿州以东的驼罗口,夺回了固安,辽军的兵势大大超过宋军。

曹彬见粮草将尽,在涿州根本没法固守,而野战的话,又怕被辽军主力合围,便急忙下令,冒雨撤军。

可是萧太后怎么能让你们跑掉?她派出精锐骑兵,在大雨中紧追不舍,终于在岐沟关追上宋军,一古脑的包了饺子。曹彬、米信各率亲随奋力突围而去。抛下那可怜的十万宋军,溃散奔逃,一直被追至拒马河,死伤无数。

另外还有好几万宋军作为后援集结在沙河边,此时也都得了“恐辽症”,听说辽军来了,都望风而逃,光是自相践踏和掉进河里的,就死了过半,岸上遗弃的兵甲堆积如山。

东路主力这一败,仗就没法打了,宋太宗只好叫各路都撤兵。其中要求西路军退回代州(今山西代县),并护送云、朔、寰、应四州民户南迁。

但辽军可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松地退走。萧太后和大臣耶律斜轸等,率领精锐十余万人来攻;到六月,夺回了寰州(在今山西朔县东)。

这下西路的宋军犯难了:强敌逼近,寰州丢了,余下三州的老百姓怎么迁移?尤其朔州当敌,想平平安安转移老百姓,更为不易。杨业向潘美、王侁等人建议说:辽军势大,不可与战,可密告云州、朔州守将作出攻击寰州的样子,我军也前进至应州(今山西应县),辽军必然全军赶来决战。此时朔州(今属山西)吏民就可趁机直入石碣谷,再派强弩手千人封锁谷口,以骑兵在半途接应,则三州之众可安然撤回内地。

这是好主意,但遭到监军王侁的反对。王侁主张,列出堂堂正正之阵,去朔州接应百姓,有几万精兵在手,还怕他辽军不成?他还对杨业说:“你素号无敌,今见敌而逗留不战,岂非有他志?”

他这话说得十分恶毒,因为杨业是北汉降将,“岂非有他志”是暗讽杨业又想投降。杨业受不了这个,负气决定冒险出征。他流着泪对潘美说:“今诸位责我避敌,我当先死于敌!”临行前,他要求潘美等人率军在陈家谷口(今宁武北)接应。

辽军主帅耶律斜轸得知杨业兵发,就设伏兵于半路,与杨业一接阵,便佯装败退。杨老将军千虑一失,中了诡计,冲进了人家的伏击圈。自午至暮,苦战了半天,杨业才率部从朔州南三十里的狼牙村退至陈家谷口,实指望潘美、王侁在此接应。哪知道这两人在这里等了半晌,没见杨业退回,“以为契丹败走,欲争其功,即领兵离谷口”,兴冲冲地“追敌”去了。

此时辽兵蜂拥而至。杨业在谷口“望见无人,即拊膺大恸”,知道今番完了!

杨业的残部此时还有一百多人,杨业对他们说:“汝等各有父母妻子,与我俱死无益也,可走还报天子”,但下属士卒素来爱戴老将军,都不肯离去。史载,杨业遂“再率帐下兵士力战。身被数十创,士卒殆尽,(杨)业犹手刃数十百人”。

战到最后,杨业为流矢所中,坠下马来,马亦被射中倒地,遂被辽军俘获。他在辽军营帐中被拘禁,叹息道:“王师败绩,何面目求活!”随后,绝食三日而死。

这一次宋之大败,即为着名的“歧沟关之败”。

赵光义在当了皇帝之后,改了个名字,叫做“赵炅”。这个炅字,是“太阳出来照四方”之意。可惜,他这颗太阳,终其一生是照不亮燕云十六州了。他欺负自家哥哥留下的孤儿寡母,抢了一个皇帝做,又想欺负大辽的孤儿寡母,却被人家狠狠扇了个大嘴巴,再不敢想什么伐辽的事了。从此,大宋对辽转入守势。

一般的王朝规律,都是开国的时候军力最强大,士气也最旺盛,一鼓作气便可打出个大国气派来。尽管往后军力越来越弱,但架子摆在那里了,一般情况下,外敌动摇不了。而大宋在开国之初的统一战争中,就没打出个样子来,后来在南北格局中就只能处于劣势,看人家脸色,翻不过身来;受人家欺负,丧师失地。

这个恶梦,一直持续了三百年!

大宋开国的两位皇帝没有打服人家,人家可就要对你下手了!十八年后,也就是大宋景德元年闰九月,萧太后和儿子辽圣宗耶律绪隆再度统大军二十万南下,一路避实就虚,直扑定州。

这次辽军的进犯,其战略意图非特殊--出兵不是为了侵占土地,而是为了掠夺财富、炫耀武力。辽军在攻入宋境后,一边打,一边不断派出使者讲和,意在从气势上彻底压服大宋,以胜迫和。

辽军进展迅速,边警一夕数至开封,大宋朝廷上下都慌了手脚。这时候的大宋皇帝已是宋真宗赵恒,他一开始嚷嚷着要御驾亲征,率军亲往澶州与辽军决战,可是事到临头,又两腿发软,犹豫不决。大臣廷议更是说什么的都有,连迁都的建议都提出来了。

宋真宗心里发虚,问宰相寇准:“南巡何如?”

多亏了寇准是个主战派,力主皇帝必须亲征,他答道:“群臣怯懦无知,今敌骑迫近,四方危心。陛下只可进尺,不可退寸!”

禁军的头头、殿前都指挥使高琼也是个硬汉,激励真宗道:“愿陛下急往澶州,臣等效死,契丹不难破!”

--大臣都愿以死报国,皇帝还能怕死不去?宋真宗面子上过不去,只好答应亲征。

这时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辽军在击败了边境一线的宋军后,兵锋东指,企图拿下瀛州(今河北河间),但是在瀛州碰到了硬茬儿。宋知州李延渥率众坚守城池,辽军昼夜猛攻,可就是拿不下来,在攻战中死了三万余人。辽军无法,只得绕开这个钉子户南下,攻克了祁州(今河北安国)、德清军(今河南清丰)和通利军(今河南浚县)三城,一面又频频遣使请和。

到十一月,辽军已进抵黄河之北的澶州(今河南濮阳)城之北,打到宋都开封的鼻子底下了。幸得澶州守军拼死抵抗,设伏弩射击辽兵,辽大将萧挺凛不走运,中弩身死,辽军损失惨重,锐气大挫。

而赵宋王朝的皇帝,在此时却露出了胆小鬼的原形。大军出发后,真宗一路胆战心惊,磨磨蹭蹭,等到了澶州,更是丑态百出。

澶州是个跨黄河而建的城市,分南北二城。宋真宗到了南城,死也不肯渡过浮桥到北城,寇准力劝皇帝上前线去激励军心,高琼甚至用鞭子驱赶为皇帝抬轿的士兵,这才把真宗逼到了北城。

真宗心里七上八下,登上城楼宣慰众军。宋军看见天子来了。一片欢呼,士气大振。

此时战场的形势极有利于大宋,澶州一带已经集结了几十万宋军主力,与辽军形成对峙。而在辽军身后,绝大部分河北地区仍在宋军手中。辽军却是前景不妙--前有坚城挡道、大河阻隔,后有伺机而动的大宋河北军民,陷入了腹背受敌的态势。

这不是眼看要关门打狗了么?辽军不敢久留,只能急着通过和谈来下台阶。

而宋朝方面,在这个绝好的形势下,却放弃了奋力一击的机会,在怕死皇帝的带头下,同意议和。

宋朝的和谈使者曹利用,在临行前向宋真宗请示办法。真宗给了他一个谈判底线:最高可用百万银绢换和平。

寇准听说后,大为愤慨,他偷偷警告曹利用说:“虽有圣旨,你此行许诺不得超过三十万,否则定将斩你!”

曹利用好歹未辱使命,与大辽方面恰好谈成了三十万。回到澶州行宫时,真宗正在用饭,迫不及待让内侍出来问:答应给了人家多少?曹利用觉得不方便说,便以三个指头摁在脸上为意。

内侍回报,宋真宗还以为是三百万,一惊,不禁叫道:“太多!”继而又舒了口气说,“姑且了事,亦可。”后来,曹利用才出面说明:不过三十万而已。

真宗喜出望外,重赏了曹利用。

十二月,宋辽间几经交涉,达成了讲和协定,双方约为“兄弟之国”。宋皇帝是哥哥,辽皇帝是弟弟;不过大宋这个哥哥却要每年孝敬给弟弟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这就是宋史上着名的“澶渊之盟”。

此盟之后,两国虽然维持了百余年的和平,但大宋在对外关系上的屈辱史也从此开始!

  文章摘自《官场之惑》 作者:清秋子 出版社:凤凰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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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重装武士的较量:身披重铠冲锋的敢死队 在宋金之战中,金军有一支被宋朝人称之为“铁浮图”的军队,在著名的顺昌之战中,金军就使用了“铁浮图”军队与守城的宋军作战,那么“铁浮图”究竟是一支什么军队呢?邓广铭先生在《有关“拐子马”的诸问题的考释》一文中指出了:“按实说来,铁浮图也只能是汉人给予的称呼,决非女真语。”确实如此,金军的“铁浮图”又称“铁浮屠”(当时宋朝的顺昌通判汪若海在送呈南宋王朝的《札子》中描述金军时称:“其所将攻城士卒好铁浮屠,又日铁塔兵”),“浮屠”的意思是佛家的塔,所谓的“铁浮屠”其实就是说士兵全身披重甲好象铁塔一样。(《宋史吴玠吴璘传》称:“金人有四长......四长曰骑兵,曰坚忍,曰重甲,曰弓矢。”)

从汪若海送呈南宋王朝的《札子》中描述金军“铁浮屠”“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已经清楚的表明了这时的铁浮屠是步兵。这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因为当时的金军正打算攻城,而攻城马匹无用武之地,只能够用步兵,金军的“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不单止在顺昌之战使用过,类似的步兵攻坚作战方式,在陕川战场上与宋朝将领吴玠、吴璘兄弟作战时也使用过。上述事实足以证明,顺昌之战所谓的“铁浮图”只是金军攻坚的步兵。

“铁浮图”这个形容重装步兵的词源自宋人并不是偶然的,事实上,宋朝也有类似类似“铁浮图”的军队。南宋比较重视步兵的铠甲,连宋帝都要亲自过问。据《宋史》记载:“绍兴四年,军器所言:'得旨,依御降式造甲。缘甲之式有四等,甲叶千八百二十五,表里磨锃。内披膊叶五百四,每叶重二钱六分;又甲身叶三百三十二,每叶重四钱七分;又腿裙鹘尾叶六百七十九,每叶重四钱五分;又兜鍪帘叶三百一十,每叶重二钱五分。并兜鍪一,杯子、眉子共一斤一两,皮线结头等重五斤十二两五钱有奇。每一甲重四十有九斤十二两。若甲叶一一依元领分两,如重轻差殊,即弃不用,虚费工材。乞以新式甲叶分两轻重通融,全装共四十五斤至五十斤止。'诏勿过五十斤。”宋军重步兵披着数十斤重的甲,其防护范围包括全身,与金军相比,也许并不逊色。宋军步兵由于装备过重,有时甚至影响机动性。柘皋之战中,宋军大败金军,但刘锜的军队“以步兵甲重,不能奔驰,下令无所取。故无俘获焉。”(《续资治通鉴 》之宋纪一百二十四)

宋军与金军不单止在重步兵的装备上相似,而且战术也相似。在顺昌之战中,金军的战术是以“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的“铁浮图”军居中,以号称“拐子马”的铁骑为左右翼夹击。其实类似的战术宋军也一样会使用,据《宋史吴玠吴璘传》记载:

初,胡盏与习不祝合军五万屯刘家圈,璘请讨之。世将问策安出,璘曰:“有新立叠阵法:每战,以长枪居前,坐不得起;次最强弓,次强弩,跪膝以俟;次神臂弓。约贼相搏至百步内,则神臂先发;七十步,强弓并发;次阵如之。凡阵,以拒马为限,铁钩相连,俟其伤则更代之。遇更代则以鼓为节。骑,两翼以蔽于前,阵成而骑退,谓之'叠阵'。”诸将始犹窃议曰:“吾军其歼于此乎?”璘曰:“此古束伍令也,军法有之,诸君不识尔。得车战余意,无出于此,战士心定能持满,敌虽锐,不能当也。及与二酋遇,遂用之。

在此战中,宋军中路步兵“以拒马为限,铁钩相连,俟其伤则更代之。”这种战术运用几乎与顺昌之战时的金军“铁浮图”一模一样。这个现象非常有趣,宋军“铁钩相连,俟其伤则更代之”的作战方式与金军“铁浮图”是“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的作战方式雷同,不知是谁抄袭了谁,真是耐人寻味;而且双方也都在利用拒马辅助步兵作战。(金军“铁浮图”“人进一步,移马子<马子即拒马>一 步,示不反顾。”引自汪若海的《札子》)

陕川战场上宋军与金军作战时,双方采取的战术如此相似,在这种情况下,那一方的统帅、士兵综合素质高,那一方就会获胜。在宋朝绍兴二年的饶风岭之战中,“金人被重铠,登山仰攻。一人先登则二人拥后;先者既死,后者代攻。”而在绍兴四年二月的仙人关杀金坪之战中,“金生兵踵至,人被重铠,铁钩相连,鱼贯而上。”--《宋史吴玠吴璘传》所记载的这两次作战宋军一胜一负,这表明在同等的条件下,宋军军只要敢战,也一样有胜利的机会。

南宋有类似金军“铁浮图”的重铠甲步兵,那么南宋是否也有类似金军“拐子马”的部队呢?

《宋史.岳飞传》记载:“初,兀术有劲军,皆重铠,贯以韦索,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官军不能当。是役也(郾城之战),以万五千骑来,飞戒步卒以麻札刀入阵,勿仰视,第斫马足。拐子马相连,一马仆,二马不能行,官军奋击,遂大败之。”

宋史专家邓广铭先生所著的《岳飞传》是研究南宋抗金英雄岳飞的权威之作。邓广铭先生认为“拐子马的正确解释是左右翼骑兵”,那么,事实的真相是否真的如邓广铭先生所说的这么简单呢?

明朝未年,女真人重新崛起建国,史称“后金,”与后金作战过的明将熊廷弼在描述后金军作战的情况称:“奴兵战法,死兵在前,锐兵在后。死兵披重甲,骑双马冲前,虽死而后乃复前,莫敢退亡,则锐兵从后杀之,待其冲动我阵,而后锐兵始乘其胜,一一效阿骨打、兀术等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