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从来电视剧:《十大姐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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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姐之歌》

(2011-11-19 14:55:30)

黑黑的脸蛋火红的心,

半老的夫人也怀春。

达旗人爱说普通话,

吃遍素饭想动荤。

心广体胖发福早,

弄尽娇羞百媚生。

熏鸡好吃肋无味,

家居包头铝厂东。

挪前搬后不了情,

至今卧病在家中。

不才在内蒙古农业大学读书时,班上有十位女同学,不才喜欢搞笑,曾拟写《十大姐之歌》,以为戏谑,并无恶意。当年正值青春年少,淘气自然难免,现在追记下来,是为纪念。

第一句描摹的女同学姓武,是个蒙古族姑娘,她是被兵团推荐来的,为人聪慧热情,听党的话,跟领袖走,革命意志非常坚定。她的外号叫“黑女子”,是同学闫喜欢给起的,闫喜欢因为睾丸癌已经过世,不说也罢。

武妹妹对此外号一直耿耿于怀,前年还问我:“我当时真的很黑吗?”我说:“反正我不记得了,也许那时你刚从革命生产第一线下来,皮肤被日晒雨淋,难免有点健康色彩,你不要介意。”

现在看起来,武妹妹并不黑,虽然说不上漂亮,但也模样周正。不才的审美观也日趋划坡,眼下见了40岁的女人都能砰然心动。据哲人说:如果一个男人觉得身边的女人都很丑,说明他还年轻;如果觉得身边的女人都很漂亮,那就说明他老了。

武妹妹至今的思想仍然比我进步,她看完我博客里抨击时政的文章后对我说:“上次,我回锡盟,听我的父亲说,说起来还是共产党好。”其实我也没说过共产党不好,只是里面有些人太操蛋了。

武妹妹的贤婿也是我的同班同学,我和她的贤婿老岳过从甚密。老岳他爹1943年毕业于西北农业大学农田水利工程系,当年是内蒙古水利厅的副总工程师;老岳的母亲是四川人,老岳兼有内蒙人的粗矿和南方人的细腻、聪慧。他虽然性格随和,为人善良,但读书时对党和社会主义爱的不够深刻,行为也有点自由散漫,他和武妹妹能一个锅里搅稀稠,实属意外。

第二位写的是一位北京知青,那时我24岁,她已26岁了。其实26岁搁在眼下也不算大,但在当时,农村女人34岁当婆婆的不在少数,26岁在我眼里已经是一个令人恐怖的数字了。

这位大姐姓徐,相貌平平,身材平平,胸部平平。她喜欢我们班的一位姓付的上海帅哥,也许是姐弟恋,或许就是一般的友谊?反正每天走得很近。我常常想:如果则天武后在世,付哥们不会读大学,第一批就入宫了。这么说吧,如果当年拍《红楼梦》,物色演员,有付琪在,就轮不上欧阳奋强。付琪那个帅气呀,皮肤那个白皙呀,一般女人看了都会嫉妒死。

第三个妹妹是从伊盟达拉特树林召农机厂来的,属小家碧玉型。文化底子薄,但是学习异常刻苦。她和班里的几位北京上海人走得很近,和贫下中农子女反而很疏远。每天上下课,去图书馆,去食堂,都要和徐大姐、付琪如影行随。不到一年光景,说话声调再无鄂尔多斯的沙土味,已接近北京郊区的口音了。

但这位树林召的妹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家庭条件异常不好。父亲是个盲人,弟弟又呆傻。付哥们后来娶了与我们同届的农机设计班的一位北京女孩,那个女孩是位大家闺秀。树林召的妹妹认定付琪与她分手完全是徐大姐从中作梗,至毕业时,已和徐大姐水火不容。

遗憾的是,树林召的妹妹从此自暴自弃。后来嫁给了河北涿州的一位丧偶的老大学生。那位老哥哥前妻还给他留下三个孩子。

唉,何必呢?我们内蒙古达拉特电厂的最终目标是亚洲第一火力发电厂,就坐落在达拉特旗树林召,有我在,去达电高就不是难事。不建设自己的家乡,去给河北人做填房,实在不划算呀。

第四位是韩姐姐,年长我一岁,从小不吃肉,毕业多年了,息交绝游,和任何同学都不往来。也许和她的哮喘病有关?不得而知。2005年,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和同学吕武通(现在是茶叶贩子)去她家探视,她家里啥也没有准备,后来看我们决意要留下吃饭,给我们拌了一锅拌汤,拌汤也行,不吃白不吃。

韩姐姐的父亲在内大当木匠,她说,她的父亲啥忙也给她们帮不上。她的父亲会做棺材,但她说,现在都是火葬了,校长也用不着那个玩意儿。

第五位是郝妹妹。入学时才18岁,长的丰腴白皙。她的夫君牛处长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郝妹妹是毛泽东时代的典型的美女。丰乳肥臀。如果让贫下中农来分析,一定是个多子多福的女人,可惜现在计划生育不让多生。虽然郝妹妹性格温良敦厚,但是牛处长很怕她,见了陌生的女人都不敢说话。郝妹妹一定有相夫教子的秘诀。

第六位是在内蒙古大学职业技术学院教书的张妹妹,后来官运亨通,一直做到了系主任。张妹妹很漂亮,一笑两个酒窝。但是在学校时,衣服穿得肥大,包裹的很严。看不出婀娜的身姿来。

去年我们一同参加同学儿子的婚礼,她问我:“韩哥,‘弄尽娇羞百媚生’是啥意思呀?”我说:“那是形容你漂亮呢!”她说:“那你那时为啥不早说呢?”我一时无言“………”。

我后来和吕武通说起此事,吕说:“那时说,还不是碰一鼻子灰吗?人家是靓女,又比你高半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吗?”我点头称是。

张妹妹教子有方,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是博士后,儿媳是云南的少数名族,张妹妹全家是民族团结的模范。

第七位女同学是乌盟桌子山的,姓余,毕业后被分配在乌盟工业学校教机械制图。此女长得瘦小枯干,系那些年代营养缺乏所致。但卓子山盛产熏鸡,扬名整个华北。

前几年于老师来呼市,牛处长做东在满都拉宾馆宴请于老师。我有幸作陪。那天于老师的女儿及侄女也在场。我们刚入学时她的侄女才四岁,一晃35年,侄女都成了学业有成的女强人,唉,世事沧桑呀!

第八位女同学毕业后分派在了包头铝厂,是个典型的相夫教子的传统好女人,据说她的家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现在,这样的女人可不多了。

第九位是宋姐姐,她的老公付河宝都是我的同班同学,宋同学官至内蒙古党委统战部某某处的处长,现在也退休赋闲在家了,临毕业时,付河宝坐在前排,她也把桌子搬到前排,付河宝把桌子移到后排,她也随之搬到后排,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十位是杨妹妹,杨妹妹伉俪都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写以上的打油诗时,已经开学好久,她还在家里病休。上世纪90年代初她的老公银守贞曾来呼市找过我,求我给他帮忙。原因是他有十几万元的电缆压在手上无法出手,债主相逼,他没有退路。我找到了内蒙古送变电公司变电处的汪主任,汪主任查遍历年来内蒙古电力设计院的变电站的图纸,银守贞的电缆都不在常用电缆的范围。

汪主任遗憾地对我说:“韩工呀,如果他的电缆十年之内能用上,我也就收下了。但是他的电缆如果入库,恐怕永远都不会再见天日了,将来我退休了,后人不戳我的脊梁骨吗?”

不知道银守贞是上了什么人的当了。他本想发财,却被彻底套死。他回到包头后,一天骑车上街,半路上心口疼,下车蹲在路边喘气,就此撒手人寰。

去年杨妹妹来呼市参加婚礼,始知她的女儿也出嫁了。戏剧性的是,她几乎同时也嫁给了女婿的父亲,母女俩嫁了父子俩,不知该如何称呼?我私下和别的同学说:“他妈的,那家人的便宜可占大发了!”同学们都窃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