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带孩子辞职报告:安意如作品摘句:《要定你,言承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5 22:45:37

 

内容简介:

宇宙无敌超级阳光美少女李好好,是言承旭的超级fans。在一次言承旭的演唱会中,与冤家郑颖风结下"梁子",而后却阴差阳错地遇到了郑颖风的好兄弟陆羽,一见钟情,同时也发现郑颖风喜欢的女生正是自己的表姐陆曼儿,两人遂签订"秘密不平等条约":互相帮助对方接近各自心仪的人……
陆羽不但外型形似少女杀手言承旭,而且年少多金,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但是被美眉包围的他不但不快乐,反而对这一切深感厌恶,如同冰山一样冷漠。直到有一天,他在寿司店邂逅一个同样冷漠的陌生女孩,寂然冰封的心竟悄悄有了化冻的迹象。这女孩正是陆曼儿……
陆羽夹在爱情与友情之间进退维谷,只是陆曼儿却永远美人如花隔云端。难道她真的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他们的故事,像《流星花园》一样的梦幻与忧伤!

作者简介:

 安意如,女,1984年6月20日生,双子座,安徽宣城人。02年毕业于安徽某职业院校财经系。其后做过极短时间的文秘和会计,发现不喜欢,很快辞职,03年下半年偶然间上网,开始用网名如冰恋枫混迹于新浪金庸客栈。04年下半年开始接触剧本,并应书商之约写第一部长篇小说《要定你,言承旭》,青春校园题材,书于05年6月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05年的2月去北京参与一个动画剧本的创作,之后开始写第二本书《看张:爱玲画语》,散文集,书于05年9月由云南美术出版社出版。05年9月以后和北京弘文馆建立较长的合作关系,开始做现在的诗词评赏“漫漫古典情”系列,已经完成《人生若只如初见》(古典诗词统赏),《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词评)等。喜欢旅行,变换不同的城市居住。


没有人知道,他有着怎样一种恶心屈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如同娼妓,所不同的是妓女出卖肉体,而他出卖感情。这钱是他厌恶的,却又不得不依靠它来生存。 最关键是他根本不用做“等咱有了钱”的幻想。他的银行帐户上好象一个永远不会空的聚宝盆,钱永远不缺。当别人为拥有一双耐克而激动无比时,他已经把阿迪达斯穿得好象大路货

这种形象在女生看来是cool,是有金有型有个性,他就是现实中的白马王子,换到男生的角度看来则非常不爽,试想哪个衰男愿意没事身边冒一超级帅哥,然后所有美眉眼呈心型纷纷凑到他身边哇哇大叫:“帅哥我好喜欢你,我好好葱白你啊!”在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下,美丑对比也忒明显了,就算再不长眼的女人也会刺激出审美观的。这样衰男不仅不会有机会开疆辟土,很可能连原先的一亩三分地也保不住。这也忒打击人的男性自尊了。基于同性相斥,衰男斥帅哥的原理,男生对他很不感冒。

陆羽清楚知道自己有多寂寞,有时候站在街头,看风中的树发出呜呜的声音,觉得很像自己,想倾诉但却无人能懂。在学校索性像一匹旷野中的独狼,高傲地孤独着,除了和篮球队一帮队友打打球,唯一的朋友就是郑颖风。

所以郑颖风经常会拉着陆羽的手一脸哀怨做生死相许状:“天意弄人哪,陆郎啊陆郎,我们今生缘已尽,愿结来生缘。”陆羽也一脸深情款款的看住他,深情回应:“八戒啊八戒,我一定会诚心跪在佛前,用千年的时间等待你,期盼与你的重逢,然后……一脚揣你进黄浦江。”他想到郑颖风会觉得温暖,那个好吃懒做的混球十几年来一直像家人一样陪在他身边,带给他温暖。


他对地铁站有着近乎病态的眷恋,喜欢地铁呼啸而来的声音,站台上亮白的灯光,陌生人在灯光下的静默的侧脸错乱交缠的人影。地铁里汹涌的人潮,让他有瞬间脱离自我的安全,亦包含着隐隐恐惧,不知将被人潮带到何处。在地铁里的感觉:“如同一场暗涌,人在城市血管里流荡,有盲目放肆的快感。”

他常常在地铁里安静的观察着,周围的人面目模糊,神态各异,喧嚷或是静默。有西装革履平静冷漠的男人,妆容精致表情矜持的女性,他们是这个城市最主流的一群人。朝九晚五,在小小的一方写字楼里打叠起十二万分精神,衣不解甲与人日夜搏杀,威士忌,红酒,ESSPRESSO,提拉米苏,常挂嘴边,但很多寻常味道已经渐渐淡忘。  他们是这个城市最华美的面具,于是一眼看去灿烂光明。还有一些表情麻木,衣着邋遢的人,眼中饱含着对城市的崇拜生活的憧憬一脸谨慎谨小慎微的看人。会因为无意间踩到别人这样小小的失误而一脸惶恐,会因为满身土气而遭人嫌弃,虽然鄙视他们的人往往自己也只是酒店的领班和商场的BA,他们在城市里拼尽全力,但只能换取最基本物质,过最寒微的生活

至少现在他还不用夹在一群陌生人中间呼吸困顿,垂死挣扎,只为在地铁车厢里争一处可以放的下双脚的地方。他还是个学生,也就意味着他还可以躲在青春的保护伞下,继续假天真。   上面那个真实的世界很残酷,就好象一个民工一年的工资加起来不够买一套ARMANI,一套CD彩妆可以让一个农民笑呵呵的过上一年……凡此种种,不甚枚举。真的,就这么残酷。陆羽并不喜欢上海,虽然他是在上海长大的男孩,但这个城市太尖锐,四处充斥的是冰冷华丽物质的气味,冷的让人心寒。  这只是一座空城,华丽而空漠,爱和温情都那么少。

远在布拉格的她,正忙着做生意,还是忙于应酬,陪着她的新任老公一起姿态万方的出席在那种香风鬓影,名流云集的高级宴会上,会否留心注意到身边还有这么美的地方?会否想起她独自留在上海的儿子,寂寞的儿子  有次陆羽和郑颖风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说:“我看见电视上的那种漂亮的像人妖扭捏的像女人一样的猥亵男就想一脚把他揣回火星,男人嘛,应该有什么讲什么,长的比女人还漂亮无所谓,关键是不能像三八婆一样磨叽。 与他隔了一个座位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眼若烟波横,眉似远山长”,那种漂亮是出尘离俗的,身上没有一般女孩的夸张浮躁,眉宇间有超越年龄的从容淡定。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喝着一杯请酒,侧过脸看着窗外,车流灯火在她眼底川流不息。

手指纤细修长,一串蓝色的手链从瘦的手腕轻轻滑落,透露着寂寞优雅的信息。他一向认为自己可以凭直觉断定一个人的身份,但是对她却无从揣测。

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很著名笑话段子,说一伙盗贼抢了一批珠宝,后来被一个人给独吞了。盗贼首领派人将这个人抓回来了,然后让手下的拷问珠宝的下落。过了几天,首领问手下:丫招了没有?手下说:没有,丫嘴硬的很。首领说:给丫看了《流星花园》没有?手下说:看了,连《还珠格格》都给丫看了,丫也没招。首领说:那给丫看美女作家的文章了吗?手下说:也看了,丫吐了,但是仍然没招。首领恼了:那给丫的看小资写的东西。手下说:大哥,也给丫看了,丫晕倒了三次,还是挺了过来。首领大怒:我靠,把央视的“射雕”和“笑傲”一起拿给丫看!左右一边一电视。手下:大哥,这,这忒也太狠了点吧。首领:没办法,硬汉就得下猛药。过了一天,首领又问:怎么样,招了没?手下说:丫大小便失禁,愣是没招。首领咆哮着:放黑客2,放李鸭棚配音的黑客2!!!手下:大哥……会出人命的,要不换一个。首领:不是丫死就是我亡。过了一天,首领又问:怎么样,招了没?手下说:丫咬舌自尽了!

他喜欢karen那样特立独行的女人,不漂亮却媚惑的脸,性感入骨的身材,像丝缎被扯裂一样沙哑性感的声线,像鸦片一样有叫人上瘾的魔力,很多寂寞的夜晚,听着她的歌有莫名的安慰,然后沉沉睡去

陆羽看着天空,有深重的感伤,这感伤不是因为他有所谓小资情绪,没事就爱发作一下,只是城市的星空一片灰暗,星星全都惨淡无光,看上去叫人顿生一种拿抹布擦干净的冲动。

  记得小时候的童谣:“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卧在凉床上看星星顽皮眨着眼睛的日子,是多天真快乐的时光,随着空间越来越逼仄,污染越来越严重,一切尽成昨日黄花。人啊,盲目的发展着,肆意的破坏周边的生态环境,自私可耻,鼠目寸光。

NO!”陆羽屁股都没动,淡淡地说,“你丫上去是占人便宜的,我上去是被人占便宜的,不去!”“哇塞!我这么深沉的策略都被你看穿了,我好葱白你哦!”郑颖风双手捧心作花痴状,追问:“那你来干吗?”“我来给你付帐的行不行?”陆羽说着抬起一脚揣在郑颖风屁股上。

 他想不到,那种“人淡如菊”的女孩居然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在高台是妖艳放荡的舞着,却也不显突兀。

  陆羽看着艳妆的她,想起了罂粟花的样子,那是一种有侵略性的美。无法妥协,无法遮盖。她一舞结束以后,从高台上蹦下来,身手敏捷,很快消失了,这时时间已晚,全场高潮结束,郑颖风拍着他的肩膀说要回去了,陆羽点头说好吧。

 时光如水,从指缝流过,不知不觉间一个月就到了尾声,考试如期来临。第三天考完的时候,郑颖风把书本一丢,大叫一声:“爽啊!考试就像便秘,拉出来就爽拉。”
郑颖风夸张的擦擦汗,说:“这么庞大的数字至少说明三个问题:其一表明,你的杀伤力已经波及到北校区了,严重威胁到以我为代表的单身男性的权益,其二,我发现你卖巧克力不用进货,稳赚。其三我是为了研究一下,我为什么会发胖的原因,原来真是巧克力吃多了!”

本来这个出场可以适合任何人,但不会适合陆曼儿。她并不是一般寻常女子,论才,古筝钢琴歌唱舞蹈样样拿的出手,散文也写得颇见功力,论貌,进入X校以来就被捧为校花,被广大男同胞奉为梦中情人,连续三年荣登全校各类女性排行榜榜首,死死压着位居第二的另一位校花姜薇。她的出现在已见寥落的校园里还是引起小小的骚动。  他又看见她了,“人淡如菊”的她,“妖艳如罂粟”的她,而现在是一脸清纯的她!终于,在相隔一月后,在茫茫人海里,他再次见到她。这一刻,陆羽满心幸福,他真心的感激耶稣基督,感激玉皇大帝,观音姐姐,感激他们的慈悲,感激着那一记篮球把她带到他身边。

缘分是扑朔迷离的,无从捕捉,而爱情更像是夏天里的一阵急雨,不知何时会降临,如果你没打伞。总有一次会被淋个措手不及。

陆曼儿在心底叹了口气:“温室里的小花啊,不识愁滋味,”但是心里又有隐隐的羡慕,单纯的人才会有单纯的快乐,如果能一辈子简单无优的活着,何其幸福?太聪明的人,清醒的站立世间,注定是风刀霜剑严相逼

 她的业余爱好是接一些报社的约稿,把文字换成银子,然后去旅游。她并不奢望成为作家,只想着千山万水走遍,而文字只是在寂寞的时候需要倾诉,在很深的夜里,默默沉入思绪的无边深海里,听着键盘发出寂寞清脆的声音,得到空洞的满足。因为相信总有一些感觉是相同的,有些人的灵魂相通的,所以会透过文字触碰到彼此的灵魂,那些伤感的,脆弱的,寂寞的,坚韧的灵魂,会躲在黑暗里闪烁光泽,发出声音。

他的笑容就像云层破裂边缘露出的阳光,足以把所有乌云镶上金边。连郑颖风也看傻了眼。“阿弥陀佛,幸亏我不是女人,不然真的被你小子迷死!”郑颖风吃着排骨叹着气:“嫉妒啊,帅哥是用来让人嫉妒的。  “小丫头说,她这个星期要参加奥数的竞赛,没时间去参加言承旭的签唱会,不管你烧杀抢夺还是奸淫掳掠,一定帮她搞到言承旭的签名CD,没得商量!陆羽啃着排骨公布谈话内容。

  “OO,不是吧,这么猥亵的事情居然要我这样大好的青年去做。太浪费人才了吧!”郑颖风一脸惊骇,眼珠一转,怀疑的眼神抛向陆羽:“你没假传圣旨,陷害我吧。”

  陆羽一脸高傲:“不相信,自己打电话。”

签唱会是星期五的下午,即使如此,现场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有纯情小女生,有花枝招展的少妇,还有提着菜蓝看热闹妇女和老大妈,总之是各色人等,争奇斗艳,应有尽有。好象全市的女人全挤到这里开会一样,估计就连市长亲自号召也没这效果。

镜子里的女孩肤白如雪,脸色晕红,红红与白白,犹如一枝带露的桃花,艳丽而脱俗,长发柔顺黑亮,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好甩甩头,十分喜欢洗头后飘逸的感觉,不由得心情大好。哼着歌把脏兮兮的衣服给洗了。

“不对啊?”郑颖风闻言反而从房间里蹿出来,一脸怀疑:“你小子哪有这么好说话,莫非其中有阴谋?椅子上涂了万能胶,房间里有老鼠?” 陆羽恢复冷淡的表情,淡淡的解释:“靠,今天晚上有NBA的球赛,你爱用多久用多久,抱着我”老婆“彻夜无眠吧,别来烦我就行。”“哦!”郑颖风释然了,心里却有隐隐的失落:“没人抢电脑的感觉,真是不太适应啊。”

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打击和意外。就像路上的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一个,有的不过轻轻绊一下,有的却能让人摔个狗吃屎。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郑颖风在心头咀嚼着这八个字的含义,不由的心头窜起一股悲凉之意,这时处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中,更是大起:“美女满广场,斯人独憔悴” 之感。眼看着MM们兴奋莫名,男生则是一脸不屑时。郑颖风就想扑上去紧紧握住男同胞的手,大喊一声:“同志们,我可找到组织啦!”

其实郑颖风明白陆羽是多么好搞定的人,面冷心软,很有爱心,内心像一根羽毛一样温柔,那副冰山脸不过是用来掩饰内心伤痛的武器罢了。

  陆羽并不是高傲无礼的孔雀,他是那种冷漠温存的人,因为珍惜,所以不肯把自己的感情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若一旦付出就不会计较。

姜薇火辣迷人,陆曼儿清冷高贵,在外人看来是平分春色。对男生而言,姜薇的美好象带刺玫瑰,浓烈而香艳。陆曼儿却更像冰山雪莲,清丽冷艳,在精神上更为仰慕一些。但姜薇并不这么想,自从她遇上曼儿之后总有被压制的感觉,让她深感忿恨。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没有一个人有权利主宰另一个人。好象能够主宰我们的只有命运,但是命运有时对人亦无可奈何,因为人是有思想的。因为“性格决定命运”。

屁!”陆羽恢复冷静,冷冷的数落:“和你同居我就是大厨兼保姆,洗衣服煮饭打扫卫生都是我的事。电脑不能一个人用。还要听你整天噪音污染,我疯了我!对了,你还能不定时不间断的给我制造垃圾!”陆羽越想越悲愤。郑颖风决定继续非常无耻下去,唧唧歪歪地说:“洗衣服有小鸭洗衣机,这个全自动的,我会开,至于那做饭打扫卫生,我不在你不也是要做的吗?还有那电脑,长期被电脑辐射有害身体不是?我这也算为你分担健康风险啊!你要嫌我吵,我以后少说话就是!好,就这么说定了”。

到了放学的时候郑颖风蹭过来,可怜兮兮的要求陆羽请客:“放学我们去吃kfc,好象樟茶烤翅味道还不错,然后再来一个老北京鸡肉卷,一份薯条,一杯百事可乐,最后来杯浓浓的美禄我就满足了。”“没问题。”陆羽向来很是大方,眉毛都没皱一下,“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陆羽把郑颖风拉近一点问:“为什么今天这么多男人对我放射X光线?”

“每年的11月11号,也就是今天啦,俗称光棍节。你饱汉不知饿汉饥,天天有女生追着写情书送巧克力,哪里会了解我们广大光棍”青灯照壁入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的凄凉啊,所以广大人民群众如此仇恨你是应该的。”郑颖风义正词严的盯着陆羽。“靠!你丫红楼读的不错呀,”青灯照壁入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都整出来了。”陆羽恍然大悟,皱皱眉“真够无聊的。”

干吗?”好好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瞧你笑得多么白痴,整个一春光灿烂猪八戒!”说着她自己也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兵书有云:攻心为上。果然,李好好的脸色变了,很明显郑颖风这招击中了她的死穴。“我才不喜欢他!”李好好负隅顽抗。“哦,不喜欢啊!那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郑颖风潇洒的转身欲走,这招叫:“欲擒故纵”他才不相信李好好的话呢,心想:“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主,就你看陆羽那眼神,爱火雄雄,饥渴的都能把他给吞了,你要不喜欢他,我买根面条就上吊去!”“等等……”李好好咬着嘴唇叫,然后背过身去。郑颖风故做轻松地吹起了口哨,他不是不急,不过,这时候他一定不能表现的很焦急,不然就已落了下风,何况,这一次他对自己的判断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卑鄙无耻。啪!随着郑颖风和李好好清脆地击掌。一桩“罪恶”的交易公然在社会主义的阳光下诞生了。 随着“秘密条约”的签定。郑颖风和李好好的关系骤然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如同我国劳动人民的生活水平一样跨上了一个新台阶。根据郑颖风的想法,他会先跟李好好搞好关系,争取达到军民鱼水一家亲的境界,然后由李好好向他提供众多有关陆曼儿的情报。他发动温柔攻势后,待陆曼儿心旌摇曳之时,李好好再相机为他进言,双管其下,不怕陆曼儿不缴械投降

 

但是不久郑颖风就对自己决定痛恨不已,原以为和李好好那个妖女签定了条约,攻守同盟,互相利用,啊不,互惠互利。两个人地位就是平等的。可惜错了!错地都找不到边。李好好顶多是口头上称他为盟友而已。实质上郑颖风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神智不清,当初签定的不是平等条约,而是一张“卖身契”,并且上面白纸黑字写明:郑颖风就此卖与李好好为奴,立字为凭,不得反悔!下面还按了鲜红的小手印。

  

看着李好好优雅的走进家乐福的背影,郑颖风在心里狂靠:“这什么女人哪,口刁心毒,我是为了陆曼儿才甘愿给你做牛做马,忍气吞声受你欺压,你以为我怕你啊!不体谅我为爱牺牲的伟大精神,居然还嘲笑我没体力,死妖女,等我追到陆曼儿我一脚揣你进黄浦江。”郑颖风气得几乎抓狂。好不容易压制住破口大骂的欲望,跟着李好好进了超市。


李好好娇羞无限的神情让郑颖风觉得这妖女也的确蛮漂亮。“最是那低头一笑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甚娇羞。”他的脑子的某个角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酸不可耐俗不可当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连他自己都差点吐了,赶紧在心底自我鄙视一下。

这样秋风曼舞的时节,树已经开始敛去了春日的朝气,夏日的活力,变得很恬静,真的。如同人一样,有过经历过之后变得冷静成熟,一种很坚定的力量静默着。不惊不惧,难被外界影响。因这种力量,树整个静默,天地高古旷远,秋天让人觉得悲凉萧索。郑颖风看见李好好的脸,春光无限,明媚动人,什么“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之类的千古名句根本不如她的一个笑容生动。

小人?我们这叫双赢懂吗?”好好斜着眼看了看赵琳,高深莫测的笑,她觉得被人叫姐姐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很有成就感。当然这是因为她现在有足够的青春,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上了年纪女人的反应,一定不会如此快乐。所以经常可以看见中年女人提着菜篮子和人争吵:“你叫谁姐姐啊,谁是你姐姐呢!你才老呢!”或者回到家唉声叹气:“唉。我今天走在街上有人叫我大姐,我一看比我岁数还大呢,我真的老的这么吓人吗?”诸如此类。往往要唠叨一整天,把身边的男人折磨到神经衰弱才住口,很可能还耿耿于怀成心病。若一旦年老,被人叫姐姐就是一种酷刑:它是通过别人的嘴无情的揭穿幻想,告诉你韶华已逝,白衣飘飘,素面娇颜的日子已是昨日黄花,青春就像变心的小鸟一去不回。

郑颖风看着李好好一脸的故做深沉,侃侃而谈,觉得非常搞笑,开口接道:“小妹啊,你以为长相纯洁的人就一定是天使吗,现实是色女当道,为了美男什么都肯出卖。爱情是很暗黑的。”“说什么呢?”李好好瞪了他一眼,把喝了两口的珍珠奶茶塞到郑颖风嘴里:“能堵住你的嘴了吧,别搁这儿给我添乱,我想和赵琳说话呢!”

 郑颖风揉揉赵琳浅栗色的短发,宠溺地笑:“小妹,简单地说,漂亮不是构成爱情唯一的原因,更不是真正原因,爱情不仅要靠缘分,更重要的是讲感觉。再说满大街看起来般配的人可多了,难道都往一块凑?”

“为什么呀!”陆曼儿站得远远地大叫。陆羽看见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像阳光下的雏菊一样明媚而忧伤。“因为我喜欢你呀,但是我说不出理由!”陆羽大叫。他是真的说不出理由,他给自己找到一百个喜欢她的理由,随后能找到用两百个理由去否决,他喜欢陆曼儿不是因为她漂亮,不是因为她多才多艺,什么都不是就这么喜欢上了,如果硬要找个理由,那只能是感觉。他看见她会觉得开心,他发现她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他觉得自己寂寞,而她也寂寞,他和她在一起就不寂寞,他看她就如对镜临水,两面分明。同样被寂寞折磨的人才能清楚感知到另一个的痛苦。爱一个人应该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而彼此能够从对方身上获得温暖安慰


其实还有很多事郑颖风都已经习惯了:他习惯了为她牺牲睡眠,习惯了在接到她电话后,像动感超人一样威猛的出现在她面前;他习惯了陪她聊天,他可以陪他逛街,走到两腿瘫软,却一直面带笑容;习惯了抱着大大的史努比公仔,走在街上旁若无人;习惯了两个人勾肩搭背,互相作弄;习惯了两个人喝一杯木瓜奶茶,吃一客冰激凌;习惯了陪她坐地铁1号线,转2号线跨越大半个城市就是为了去吴江路吃小杨生煎,或者是去城隍庙吃南翔小笼,虽然往往是跋山涉水到达之后,李好好吃了一两口就说,啊呀,我要减肥,或者啊呀,我又不饿了!然后笑着把吃不完的东西全塞到他嘴里。凡此种种,甘之如饴。


此刻置身事外的我们,看得分明,比如此男爱着彼女,此女不爱彼男,不奇怪,因为我们正置身事外,也正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可惜,在爱中,很多人都是盲的,比如小说里的郑颖风和李好好,比如在写小说看小说的我,你,他。对自己得不到的往往心存眷恋,难以割舍,对拥有的视而不见,一旦失落了爱情,再回首,爱已消失。

郑颖风拎着蛋糕小跟班一样跟在李好好的后面,不满地控诉:“干吗不让我解释清楚啊,我跟你之间根本是高山流水!”李好好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丢了个白眼给他,振振有辞地说:“哎呀,知道拉!知道!你是黄花大闺男,借来用用不行啊?像我这种美女买生日蛋糕没男朋友陪,像话吗?反正我们俩的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哦!郑颖风恍然大悟。望着李好好的背影发了一阵呆,然后对着天空大声感叹:“这妖女大大的狡猾。”

一切恍如昨日重现。唯一不同的是天空飞起细小的雪花,不知不觉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陆羽笑着,伸手接住从天空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中融化成一滴水,迅疾地消失了,而心中涌起的苦涩开始将他覆灭。不远处她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寂寥,在茫茫大雪中孤身行走,而他,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在寒冷世间用冷漠苦苦支撑?

他并不是相信爱情的人,看似年轻的他,心已经腐朽得像一块千疮百孔的木头,所有的情感地是华美沉重的船,需要精雕细刻,他已经失去信心,在遇见陆曼儿之前,他不曾想过要去爱一个人。“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爱你,你我之间就像蝴蝶要飞过沧海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曼儿轻轻的走出了陆羽的怀抱,眼底有深深的黯然。

在别人眼中他们应该是多么满足的孩子啊,有富裕的家境,优秀的成绩,出色的样貌,但是他和她无法快乐,空虚落寞,和沙漠里濒死的植物一样渴望被满足,一直都在追寻一种感觉,如果正常的渠道无法得到,那么宁可病态的寻求。

“Hello!各位老大我又回来了!”郑颖风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很优雅的招招手:“Come!baby!”既然暗算不成,咱就来明的吧,既然来明的好歹要招呼一声,这才是高手的风范,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来着。

我一直深为憎恶“早恋”这个庸俗的词,恋爱是无分早晚的,也不仅仅是大人的权利,不能说,17岁谈恋爱就是未成年人早恋,到19,20岁就不是早恋。一个人情感的成熟和身体的成熟不同,不受年龄限制,很可能有人九岁时喜欢上一个人,然后爱着一生,也有可能有人到老还不知道真爱是什么,不能因为年龄而扼杀孩子们的感情,或者大人唯一能做唯一可做的只是引导。如果。我们当年被迫失却了最初的爱情,可能会是一生遗憾,因为那种感觉,以后耗尽心力也寻不回来。这个遗憾该由谁来承担?年少懵懂易被情伤,长大以后千防万避还不是照样为情所伤?年少时胜在复原能力快,长大后挨一刀却往往致命。


在舞台的高处,灯光奢侈华丽,如潮水涌动,覆盖一切,曼儿轻轻的舞了,在旋转的间隙她看到他英俊的侧脸,在微微的晕眩中她有着飘飘欲仙的快感,而心底却是充实的,他的声音像水一样恰如其分的填满了她每个舞步的间隙,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温暖将她包裹。

陆曼儿捏着钱露出饱餐一顿后的满足神情说:“早跟你说过我物质嘛。”然后出其不意在陆羽脸上亲了一口,陆羽笑得傻乎乎的,感叹说:“还是古人说”浮生常恨欢娱少,肯为千金轻一笑“,不过这么一来我岂和贾宝玉那个米虫一样,也忒颓废了。”

那一刻,仿佛整个天空也无法承载曼儿的感动,仿佛整个大海也装不下陆羽的爱,曼儿抬头看着天空的花火,看着漫天花火下陆羽灿烂真挚的脸,感动到不可言喻。

  在安妮的笔下,在亦舒的笔下,甚至在她自己的笔下,烟花都是寂寞而短暂的东西,拿来比喻爱情或者一切转瞬即逝的良辰美景,但是此刻她想就算爱如烟花又怎么样呢?它依旧是美丽的,令人心动的,就算烟花陨落,美一样会留在心底,爱亦如是。她跑过去与他紧紧拥抱,只能拥抱。就让整个城市在爱中沦陷吧,既然在白流苏是手中已然沦陷,何妨再为了陆曼儿沦陷一次呢?

爱情的事谁知道呢?但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遇见自己爱的人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是绝对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