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夜蒲动态图:我看“屈原杯”/雪泥萍踪8989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2: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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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华诗词研究院(BVI)主办的第一届“屈原杯”诗词大赛落下帷幕,分别产生诗组十强与词组十强。笔者开始关注屈原杯的时候,此次诗赛已告结束。虽不得躬逢其盛,笔者亦有幸趁着“屈原杯”尚未飘远的跫音对其入选作品进行品读及评论。此度“屈原杯”投稿作品为诗词爱好者提供了一些佳作(并非所有佳作均入围),当代诗词创作普遍存在的一些问题也在此度诗赛作品中有所反映。本文拟对其间的佳作进行解析,对出现的问题进行一些探讨,以就正于方家与同好。由于受某些评委褊狭心理(如胡马者)的影响,一些优秀的实验体诗人未入围,如杨弃疾与独狐食肉兽都未能进入前十强,令人遗憾。此度“屈原杯”入选作品题材与语言大多偏旧,但其间仍有一些作品堪入精品之列。下面择其佳者分两类进行解析(包括未入十强的优秀作品):一、古色古香,旧而能好清代叶燮曰:“前人字句,不可并意用之。语陈而意新,语同而意异,则前人之字句,即吾之字句也。若蹈前人之意,虽字句稍异,仍是前人之作;嚼饭喂人,有何趣味?” “能以陈言而发新意,才是大雄。” 此次诗赛中的一些偏旧作品在“陈言而发新意”上或有不足,然而下字精雅,言情恳挚,亦颇为可观,如:1、尘色依旧之《定风波?雪月梅花》未许霜风片刻寒。如何独立又徒然。人影花心真一瞬。曾问。古来圆月易凋残。     热泪曾经凝作雪。痴绝。相逢   不语又何堪。冻萼枝头如梦坠。知未。梦来情语也艰难。题材依旧是雪月风花,但经过作者的艺术剪裁,全篇灵动自然,精警且全不见斧痕,堪称雅健。全词以痴情者为主线,而主人公全无旧诗词中痴情者之迂之腐,惟感情专注而执着,不失为美之一境。“人影花心真一瞬。曾问。古来圆月易凋残。”“热泪曾经凝作雪”“冻萼枝头如梦坠”,写月如花,泪如雪,花如梦,曲折回环,低徊怅惘,有流风回雪之妙。略惜尾句不够锤炼。此词学古而能出之以自家面目,虽是传统题材与传统写法,仍能新人耳目,不能不推为佳作。2、昆阳子之《贺新郎》(并序)序言:镇江有岘山,旧即招隐山者也,一名兽窟,因建藏寺于此,故又名九华。今则依山峰别而为三:招隐、兽窟犹同指,招隐之西南者曰九华,招隐之西北者曰黄山,或作砚山。噫,砚山者,即岘山之讹欤?戊子初秋,余卜新居于山阴华都之美锦。米颠云山,或又可时时望见矣。遂以岘堂名小筑,欣然作词为之记。应笑多情矣。倩东风,团花簇绣,柳丝梳翠。斑鬓乌头藏不住,怜见元龙豪气。四十载,功名底事。问舍红尘归客梦,梦归来、百尺楼中寐。两愉悦,青山对。     山容浓淡阴晴里,更朝昏,流云倦鸟,伴余行退。邀座书朋兼兰友,胜却渊明滋味。自负者,平生诗耳。斗酒双柑王孙去,奈登临、无与高贤会。谁揾得,羊公泪。此词一派古韵,然纯以气行,古而不涩。首句暗用东坡“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元龙豪气”句以陈登自比,颇见作者胸襟。“功名底事”化用柳永“游宦区区成底事,平生况有云泉约。”“问舍红尘归客梦,梦归来、百尺楼中寐。”反用稼轩词意“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暗示功名梦醒,浮生所剩无求,惟思安居。作者早年抱负颇大,而多有磨折,故此处隐约有不平气。“两愉悦,青山对。”化用稼轩“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贺新郎》)与太白“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独坐敬亭山》),六字用二典,且妥贴精当,令人佩服。下阕流露出隐居山林之乐,书为朋,兰作友,不逊前贤,然高贤难会,未免寥落。最后以羊祜登岘山典作结,恰契合作者所居地岘山,同时暗收上阕所言之志,将个人失意纳入古今混茫中,豪放中亦寓悲慨。此词虽也频频用典,却不觉堆砌,颇见功力。此词题材虽不见新颖,然所抒发之感情全是自家襟抱,笔力健举,沉郁处不让古人。

独孤食肉兽亦是实验派高手之一。他以意象新异著称,自成一家,号为兽体。此度诗赛他被选为最受欢迎的青年诗人。他的投稿作品多为七绝,如:丝路古意古城谜底恒沙语,西域天深宝石多。此诗颇有异域风味。以宝石喻星光,
西行(其三)客票存囊不计程,扣舷谁子立三更。村眠旧岸灯无语,船碾银光月有声。
致艾伦?金斯堡垮尽楼台瓦砾存,私焚灵药飨游魂。遥知爵士天涯吼,车眼如狼过古原。 在独孤食肉兽的作品中颇可见出李贺的影响,但又不同于李贺诗的鬼气森森。他善长传达现代城市生活中某种特有情绪,如“车眼如狼过古原。”充分表达出了现代人在看似喧嚣的世界中的孤独无助感。作品中亦有受《荒原》等西诗影响的痕迹。2、传统题材的翻新作品梅花题材是常见的传统题材之一,不大容易翻新。但阿莫的《玉楼春?梅》从多情的角度写梅花,也颇为新颖:从无半点胭脂色,独抱清寒听玉笛。至今不肯过江南,始共东君春梦窄。依然负我西湖客,放鹤千年归未得。平生至此莫多情,任是多情人未惜。梅花的传统形象是孤高傲世者。此词中的多情梅花形象在诗词中似未有人道过。3、新题材与新表现新题材与新表现手法在此度“屈原杯”作品亦有所体现如用传统诗词形式翻写当代流行歌曲的歌词,例如梦烟菲之《满江红?昨天 今天 下雨天》:细雨阑珊,斜吹向,柳丝轻倒。共深径,花香如梦,劝人归早。欲系韶华春不惜,风帘卷尽莺声小。立檐头,燕子去还来,知多少。街泥浅,凭谁晓。无情事,供谁恼。是几回烟水,几行芳草。暗卜花枝堪做寄,软红一带愁人稿。对幽怀,背影祝刀环,天长好。表现新时代新景观特点的诗词也有所出现,如月影轩主的《临江仙?行天脊龙门索桥》:天脊巍峨悬栈道,行来已到龙门。离潭万丈怯回身。南风吹碧树,两袖不沾尘。惊见双峰连一索,山巅雾霭纷纷。高空漫渡假耶真?青云生足底,平步到仙津。用新诗作典故也是当代诗词的一种崭新的表现手法。如阿莫的:“古巷悠长,青油伞下丁香女。”(《点绛唇?有赠》)两句涵盖了戴望舒《雨巷》诗意。此度诗赛作品中还有一些关心时事的佳作。如张月宇的《两会》:诸公衮衮幸依刘,天姓由来据帝州。百副棺前谁尽瘁,千门柳外血空流。私囊未许公于世,异议何求契在舟。礁海不无攘外意,只缘安内是前筹。
三、“屈原杯”作品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此次“屈原杯”诗赛虽不能代表整个当代诗词创作,但冰山之一角,亦足以让我们看到当代诗词的一些不足之处。笔者对此次诗赛的评价是词好过诗,近体好过古体(古体多泥古之作)。下面是笔者归纳的此处诗赛作品的几点不足之处:(一)   题材过旧如惜樱人的《巫山一段云   寻梅不遇》夜雪墙腰老,秦筝意未通。疏篱梦落水流红。何处觅玲珑。    倩女离魂去,春阴深几重。冷香幽渺有无中。凝伫更愁浓。按:梅花题材难出新意。寻梅已是被前人写滥的题材,如果还是按老套写“冷香幽渺”“愁浓”,则虽写得工整有致,还是给人以过旧之感。又如阿莫的《临江仙?时有闻》:庭院深深深几许,谁闻弄玉吹箫。可怜愁损玉人腰,卷帘风细细,惊梦雨潇潇。叶叶心心犹未展,更添泪湿眉梢。向阳花木已多娇,年年春有意,绿不到芭蕉。按:此词依然是传统的风花雪月题材,且未写出任何新意来。(二)     语言陈旧炼字与炼句是旧体诗词不可绕过的基本功夫。《文心雕龙?炼字篇》曰“是以缀字属篇,必须炼择”。而炼择的目的之一,即以生新的语言来表达新鲜的内容。令人遗憾的是,“屈原杯”作品中存在不少明显陈旧的语言。比如诗组冠军闹莲花斋客的《东湖吟成二首呈康侯兄其二》
已惯萧萧坐送秋。 万方风雨此登楼。遥怜蜃气传鲸脍。漫道书生拜列侯。酒载牙樯寻杏苑。星回云麓瘗吴钩。茫茫前路谁知己。百战河山一望收。 “万方”句明显模仿老杜“万方多难此登临”,略为夸张。书生拜列侯,语句过旧。“牙樯”“ 吴钩”,其失亦在旧而无当。尾联亦然。“前路无知己”久为诗词中套语,“百战河山”亦然。作者学古而不化,太平时期谓“前路无知己”也罢了,何来“百战河山”?作者意识不到时代、环境的变化,将古人的东西不加消化即牵入诗中,所造成的后果即是此类看似漂亮,实则缺乏真情实感的“假古董”之盛行。又如闹莲花斋客之《是晨赴港有作兼怀钧默其二》:龙潜欲渡海西头。明灭微茫说自由。胜质繁文强论剑。低眉清吹傍传钩。氍毹迷迭多经眼。邾莒薛滕堪代筹。橐笔书生成底济。江山万里使人愁。 按:闹莲花斋客诗作带有强烈的仿古倾向,如“论剑”“传钩”“橐笔书生”“江山万里”“使人愁”这些字句,都是旧诗词中的习见语。习语既多,又不得以才气驭之,则难免给人堆砌之感。“胜质繁文强论剑。低眉清吹傍传钩。”“胜质繁文”与“强论剑”,乏内在逻辑联系。“传钩”用于此处亦旧而无当。颈联下字过于古奥,于近体未合。再如风蓬子(诗组十强之一)的《冬日述怀奉寄梦烟霏十二韵》:往昔歧途恨,而今霜雪繁。遥怜新雨在,更惜旧踪存。南下眞耽乐,北游方断魂。幽燕气渐少,吴楚梦微痕。天网无逃处,吾生有宿根。饮河知不足,流涕正堪论。日月同明镜,江山剩败垣。中原豺虎乱,丹极沐猴尊。卧雪依前哲,乘风待后昆。双龙当出匣,九折自回轩。刻烛才犹短,倾杯酒亦温。明年成此会,梦里叩谁门。“流涕”句前的问题姑不论,从“日月同明镜”开始,到“九折自回轩。”,用语夸张而失真。问题就出在大量搬用古语上。日月如明境,江山剩败垣,豺虎乱,沐猴尊,双龙(剑)出匣,一堆古旧的词汇交织在一起,想表达的意思却颇令人费解。如果是怀古诗尚可,可此诗只是一首普通的冬日述怀诗。大量搬用旧词汇恰恰妨碍了作者的述怀,这些古奥的词汇适成为多余的装饰。类似的例子还有不少,如张月宇之夜听《菊花台》:被酒秋心秋夜长,无声冷月暗飞霜。探看湖面孤舟影,拾取风前一瓣香。自向板桥寻旧迹,谁知云栈隔殊方。迷离梦到峰回处,陡觉渊渟路已荒。“秋心秋夜长”,“冷月飞霜”,“孤舟影”,“一瓣香”,皆诗词中习语,若不能出以新意,皆可不作。张月宇的其它作品如:“泉酿高粱诗客酒,风裁细叶美人眉。”(《山居二首》其二)千寻巉峭浮云外,一片苍茫落照间。(《过居庸关登八达岭长城》,皆属对精工却不能破旧,令人遗憾。其实该作者七律技法已如此娴熟,只要在心里时时存着创新意识,对诗词中常见的习语套语加以回避,是完全可以创作出让人耳目一新的作品的。语言陈旧现象不仅出现在诗中,在词中亦然。如词组十强之一的辛十四的几首小词:1、寄远天之涯,海之湄,为问春风底处吹?春风归不归?君心迷,妾心痴,怜取儿家碧玉词。相思春草滋。
2、诉衷情日暮孤烟人语杳,燕单飞。春草碧,愁积,不知归。音信自来稀,莫相悲。理素丝,描翠眉,待君明月垂。
3、荷叶杯又是春寒花冷,惊醒。凉月似纤眉。女儿垂泪不胜悲。双燕飞,人未归。“君心迷,妾心痴”此类在古典诗词中的陈腐之词居然在当代人作品中重新死灰复燃,令人惊异。“理素丝,描翠眉”“凉月似纤眉”“女儿垂泪不胜悲”“双燕飞,人未归”,语言非不典雅,韵致非不谐婉,可惜从语言到意思,均已被古人道过千百遍了。这样的词,充其量只能寄托一下作者本人的情怀,若论及其对旧体诗词创作的贡献,则实无意义。(二)用典过度与用典失当使用典故可以增加诗歌的容量,但过度的用典无疑会妨碍作者主题的表达。喜欢大量用典,且用典失当亦是此度“屈原”杯作品浮现出来的当代诗词之一大弊病。如闹莲花斋客的《丁亥中秋口占与笛友胡君潇文》:
云外天香对酒邀。蒹葭飞镜下重瑶。桓伊三弄流云散。向秀孤篇故国遥。莫问冥鸿归此际。独添冷雨乱中宵。凭君记取相思意。何用珍珠慰寂寥。首联“飞镜”当指月亮,用辛弃疾“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之语典。但辛句“飞镜”前已有“一轮秋影转金波”点出月亮意象,故“飞镜”喻月让人不觉突兀,而闹莲花斋客此处蓦下一“飞镜”,便觉隔。从次联所用典故来看,笛友宜为男性,末联“珍珠”用梅妃典,未当。另,次联所用两个典故,桓伊三弄尚可,向秀典故与诗意不合。当代何谓“怀旧空吟闻笛赋”?为用典而用典,不如不用。 一诗中连用三典,且均失当,恰显出作者功力之不足。    用典不当多出现在作者将现代人与某类古人的盲目攀比上。如风蓬子《寿苏小隐三十八》:曝背心知暖,摊书眼向天。飞槎犯星客,绿蔓种瓜田。蝉噪千林里,诗成一梦前。应闻仁者寿,击壤共尧年。种瓜典,非人人可用。勉强使用,难免会令人产生一种滑稽之感。“种瓜田”用故侯召平典,故侯往往寓遗民之意。这无疑不合当下语境。又如风蓬子的《寿江东散人二十七》:十年薪胆地,一卷海绡词。梦笔缘何已,雕虫欲自持。兰亭流水绝,谢屐白云随。但愿椿为寿,寒华约后期。作者说他的朋友江东散人用十年功夫写一部类似《海绡词》的作品,这本无可厚非,但首句用“十年薪胆地”,却显得过于夸张。这也是由于用典不当引起的。十年卧薪尝胆的结果只是一部海绡词,未免让人有失衡的感觉,即帽子扣得太大,反显得头重脚轻。(三)言不达义与乏警策还是从闹莲花斋客的一首七律开始讨论:  大惑初解吟成呈徐公共学难欤适道难,短檠照鬓铗虚弹。停澜沧海成秋水,市骨微埃覆故峦。臣里三年窥废苑,夜来一梦过邯郸。短歌寤寐因君起,不独山阿诵考盘。“停澜沧海成秋水,市骨微埃覆故峦。”从字面上看对得工整有致,但细读之下,则觉得颇有问题。沧海者,取其广大义,秋水者,多取其季节萧疏义,境界亦较阔大。该词最早出自于《庄子》的《秋水篇》:“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作者本意大概是指沧海若无波澜,则近于死水,用“秋水”则显牵强。“市骨”句较前句更令人费解。当然不排除此二句别具深意,但笔者才疏学浅,只觉得此类诗句颇类中学生在扮哲学家之高深,而且扮得并不高明。又如月影轩主的《临江仙?元宵》:     春雨黄昏何细细,东风开出娉婷。无星无月怕三更。花灯窥我影,我影上花灯。     翠袖青衫今不再,唯能杯酒相倾。最宜半醉逐人行。阑珊灯火处,回首到天明。 “花灯窥我影,我影上花灯。”似无人道过,有巧思。最宜半醉逐人行,化用“未妨佯醉且随行” 而能变化。令人遗憾的是,结句中“回首”是瞬间动词,何能“到天明”。其实作者想表达的意思是一路回首,渐渐至天明之意,仍是言不达义之病。或作者欲言回首“天已到明”之意,亦表达不当。另外,此度“屈原杯”不少作品都有表达上乏警策之病,这大概是习惯了现代汉语之当代旧体诗作者难以避免的不足之一。乏警策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炼字不够,词句臃肿,诗句过平。炼字不够的例子有:1、月影轩主之“忍把浮生一串,尽换了、桃花人面。”(《烛影摇红》)。按:一串,可商。浮生亦仅此一个。2、尘色依旧之“此心零落渐稀疏。”(《临江仙》)按:“心稀疏”,未当,若一个人有很多心,丢了几个,说稀疏尚可。3、三碧居士之“莫将碧血当脂泪,一例钧天是剑心。”(《示居灵》)按:“脂泪”,应是指胭脂泪,拙。4、三碧居士之欲照应无处。畸人月子心。(《自广州归来已骎骎然半岁矣 》按:“月子心”生造。5、阿莫之“不教花开不落英。”(《采桑子?清明》)按:“不教花开不落英。”同一句中指示同一事物,一用“花”,一用“英”,欠妥。6、风蓬子之“凭报江梅疎欲放,直寻岸柳宻还青”(《蕉雨君外滩饯行歌此以谢》)按:次句“宻还青”劣。词句臃肿的例子有:1、梦烟菲之《金缕曲?与青衣》:如晤君之面。许多年,看云听雨,当时眉眼。约略流光谁说得。彷佛闲愁不见。最难解,天涯飘转。也似家山妆万里,正西风白雪无从辨。渺然思,旧温婉。更阑煮酒寻常愿,倦怀抱,梭巡长是,他人深浅。珍重年华多自惜,郁郁那家闲院。都过了,伤来怨遍。快意而今如可恼,是雁声不到湘渝远。听一段,歌缓缓。按:“许多年”,“珍重年华多自惜”,“伤来怨遍”,词句觉臃肿。2、梦烟菲之《酷相思?风飞沙》一样黄昏闲杜宇,解不得,愁人句。更二十四番风吹去,那夜有,星如雨,今夜又,星如雨。     看月不缘人悄住,碧水岸,斜杨树。听多少东君催促语。小院有,蒙蒙絮。小院又,蒙蒙絮。“那夜有,星如雨,今夜又,星如雨。”“小院有,蒙絮。小院又,蒙蒙絮。”显臃肿。酷相思尾联意思不宜过近,如:“欲住也,留无计;欲去也,来无计”(石孝友《酷相思》),意思过近,则显臃肿。3、阿莫之《踏莎行》:剪柳涵烟,裁荷蕴露。清风吹过溪边树。山间一月碧无情,多情人欲山间住 。寂寞渔樵,等闲歌舞。涤缨濯足知寒暑。声声杜宇不如归,便归已在天涯处“便归已在天涯处”之“处”字显臃肿,“便归已在天涯”,意已足。词句过平的例子有:1、尘色依旧之《菩萨蛮?记病十首(之七)》悠悠忖度愁如褶。窗前月冷风如咽。天末起浮云。为谁怜此心。曾听罗唝曲。声断声还续。惆怅到花前。花残人不眠。2、尘色依旧之《卜算子》十年澹澹心,一例阴阴雨。秋去秋来总是愁,更向天涯去。去也不关秋,只是无情绪。独倚斜阑眼倦开,一一残荷举。句子过平的根源即在于炼句与炼意的功夫不够。如作品1的结句“惆怅到花前。花残人不眠。”,缺乏自家面目与性情,此句既移来写思妇,亦可写任何不眠而惜花之人,过于浮泛。作品2的“秋去秋来总是愁,更向天涯去。”“独倚斜阑眼倦开,一一残荷举。”均是沿袭前人成句,而未有突破。词句过平现象在此度“屈原杯”作品中例子较多,不再一一列举。(四)词汇过新而不能凝练如蓝烟之《菩萨蛮》:三江皓月清如洗,相逢总是谈天气。说到去年诗,一时眉黛低。由来多少事,最好都忘记。纵使写新词,寄君君不知。“相逢总是谈天气”,“由来多少事,最好都忘记。”,显得率易而欠凝练。用现代汉语入词亦无妨,   但若无新意,也只是新词汇而已。四、结语旧体诗词近来在网上呈复兴之势,可惜作者虽众,优秀的诗人与作品还是相对有限。此次诗赛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如评委如何公正打分,如何让真正的高手脱颖而出,如何让诗赛最大限度上促进当代诗词创作,都值得我们深思。当然,诗词作为一门艺术,最终的成功,自然要依靠作者的功夫与智慧。但如果此类诗赛的某些评委在诗赛中只是为了宣扬一己之诗歌理念(比如胡马之黜落新派),而不是抱着繁荣整体诗词创作的目的作兼容并蓄,则此类比赛,不如不举办或少举办。毕竟诗词是一门高雅艺术,不容胡马之流丑人来作炒作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