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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病交加:陈独秀晚年接受国民党厚赐真相

2011年11月18日10:00腾讯读书[微博]我要评论(0) 字号:T|T

  文章摘自:《陈独秀一家人》
  作者:吴晓
  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
  版次:2011年8月第一版
  本书简介:该书以陈独秀为中心,描述了从他祖辈到孙辈五代几十个人近百年的奋斗和坎坷遭遇。陈独秀四次婚变,扑朔迷离:元配高晓岚,文武攀亲强结姻缘,婚礼过后,一生落寞;妻妹高君曼,才貌不凡,而与姐丈自由恋爱,志同道合结为伉俪,却终遭遗弃;与医生施芝英一见钟情,秘密相爱而同居,终为露水夫妻,至今还是一个谜;晚年落魄,偶遇知音潘兰珍,结为老夫少妻,生生死死,颠沛流离,陪伴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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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

1940年7月,地处长江“三大火炉”之一的重庆上游的江津,格外的火热。患有高血压等多种疾病的陈独秀,热得心慌意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不地停摇着手中的扇子,煞是难熬。

一天上午,陈独秀在后院的青竹、梨树之下纳凉,潘兰珍手中拿着毛巾,不停地给他抹汗。这时,忽听得有敲门声,陈独秀对妻子说:

“兰珍,你快去开门,看看又是哪位朋友来了。”

潘兰珍听了老先生的吩咐,放下手中的毛巾,疾步向石墙院前门走去。边开门,边亲切问道:

“是哪位先生?”

“师娘,是我!”门外来客答道。

潘兰珍打开大门:“张先生,是你啊!”

“师娘,老师在家吗?”来客问道。

“在,伊热得正在后院树下乘凉。张先生请进!”潘兰珍操着上海口音答道。

来客进入院内,边扇着手中的画扇,边问潘兰珍:

“老师身体可好?”

“时好时发病。”

陈独秀在后院闻来客声,放下手中扇子,便从椅上站起来,边步履艰难地向前院走去,边问道:

“谁来了?”

“老师,是我!”

陈独秀向来客一瞧,脱口而说:

“是你啊,国焘!”

“老师你好!”来客快步上前,一把扶着陈独秀问好道。

来客不是别人,正是陈独秀当年北大的学生、陈独秀的追随着张国焘。陈独秀见是张国焘来访,心中倒有些高兴。陈独秀避难武汉时,他与张国焘时有见面,畅叙师生当年之情,甚至有时应武汉市公安局局长蔡孟坚之邀,小聚在蔡孟坚家中。张国焘与蔡孟坚为江西同乡、小学同学,陈独秀、张国焘同是蔡孟坚奉戴笠之命的监护人。但陈独秀自武汉僻居江津鹤山坪,他们师生已有两三年未见了。然而,陈独秀毕竟是“沙场上”的老将,对于此时已投靠蒋介石的张国焘到来,心中顿生一些疑惑,这炎热的夏天,他的突然到来,必有原因。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陈独秀开门见山地问道:

“国焘,你冒着似火的骄阳来看我,是不是受人之托,有什么事?”

“老师,我这次来一是看望你,二是受朱家骅先生之托,转来他的手书与赠款。”说着,张国焘便将朱家骅的信与一千元赠款,递交给陈独秀。

陈独秀摆了摆手,说:

“国焘,你先把家骅的信给我。”

陈独秀接过信,拆开一看,朱家骅在信中写道:

仲甫先生大鉴:暌违既久,咨觐末由,时寄消息于风声,托旧情于思想,念此何堪别也。比者侧词文旆,入川体颇不适,便欲诣前叙其悃愫,绊于部务,未果所怀。故请张国焘同志代致拳拳之意,并面奉医药费一千元,幸善摄卫,早日复安,临褚布臆,不任迟悬,敬颂痊祺。弟朱家骅亲笔。三、六。①

陈独秀看着朱家骅的信,不禁想起他与朱家骅的私交,勾起了他的情感波澜。他对朱家骅何尝不是“时寄消息于风声,托旧情于思想,念此何堪别也”呢?朱家骅,浙江湖州人,曾留学德国。当年陈独秀与朱家骅都在北大任教,他任北大文科学长,朱家骅任北大德文教授,两人过从甚密,私交笃深。1938年8月,陈独秀从南京监狱释放后,时任国民党中央秘书长、教育部长的朱家骅,曾在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俩欢迎陈独秀出狱的家宴上,对陈独秀说,他受蒋介石的委托,要他组织一个新共产党,并供给十万元经费和国民参政会五个名额。这本是朱家骅对他的一番好意,为他出狱后寻找的一条出路,但陈独秀不领情,当即予以拒绝,弄得朱家骅尴尬不已。

陈独秀看完朱家骅的信,沉思了会儿,对张国焘说:

“国焘,朱先生的赠款我不能收,本人历来无功不受禄,请你转告我对朱先生的问候与谢意。”

张国焘似乎理解老师的心情,怕收了朱先生的赠款,又要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张国焘向陈独秀那消瘦、惆怅的面容瞅了瞅,说:

“老师你的这种心情,学生可以理解,王明、康生无端地加在你头上的冤屈阴影,还未完全消除。不过,老师,据学生之见……不知该不该说。”张国焘佯装难以启齿,到嘴的话又缩了回去。

陈独秀听了,有些不耐烦地对张国焘说:

“国焘,你在我面前有话直说,什么该说不该说。有什么话,说给我听听。”

“那好,学生就直说。据学生所见,朱先生的赠款老师完全可以收下,这是朱先生以个人名义赠予老师作为医药费,是他对老师的一番‘拳拳之意’。我受他之托来时,他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向陈先生讲清楚,纯粹是他个人之名、之意,这点朱先生在信中讲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