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南泉路口在哪里:日本富孩子的穷生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8:18:13

日本富孩子的穷生活

 

余天任

 

老冰见识有限,没见过什么有钱人,见过最有钱的就是老冰现在的老板,证明就是和老冰一起去吃饭时,点的牛排是两万日元(约合200美元)一百克的高档货,老冰见到过的有钱人也就仅此而已。

倒是原来小冰他们学校很有些有钱人。日本有两个超高级住宅区,一个是东京的田园调布,一个是神户附近的芦屋。一般只要听说此人家住这两个地方,意思也就是家境起码不会太坏了。说小冰他们学校很有些有钱人就是因为他们学校家住芦屋的学生不少,但是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

同学时间长了,特别是高中以后慢慢地就知道了所谓有钱人能有钱到什么地步。一次几个小孩子突然想起来还没有去过一个同学的家里,就对他说要去他家玩。这位同学很为难,千方百计找了种种理由来推脱,但是推脱不过去,这帮坏小子是铁了心要去他家,龙潭虎穴也要闯一下。

这位同学咬了咬牙:“去俺家可以,但要先讲好,去了之后咱们还是好朋友,不准看不起俺、不带俺一块玩。”

大伙一听乐了。你谁啊?不就住在芦屋嘛,哥儿几个虽然家境一般,有钱人还见过几个,这学校家住芦屋的有一大把,别废话,咱哥们几个这周末就去,快说你家住哪儿?

这位同学下面说出来的话把在场的号称见多识广的几位小哥们吓得愣在那儿了:“在芦屋下了车,对出租司机说一声去‘× × 宅’,司机准能把你送到俺家”。

芦屋不小,是个市,而这位同学的姓是一个很普通的日本姓氏。天哪,在日本首屈一指的高级住宅区居然只要说一声“ × × 宅”就能到,这位该是什么家庭出来的,怎么平时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老冰老板也讲过一件类似的事情。“日本生命”的公子是老冰老板的大学同学,曾经告诉老冰老板说他小时候根本不知道家里很牛,只是隐约知道自己家境比其他人可能好些,上了高中以后家里帮他找了社交礼仪方面的家庭教师来教他怎么见人怎么待客时才告诉他家里的情况,告诉他将来是要接管这么大一个保险公司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家这么牛。

政治上日本属于西方国家,但文化上日本还是东方文化。一般来说家教比较严格。东方文化中的家教都差不多,家长在家庭里都有绝对的权威,而家长对孩子所进行的基本上都是一种望子成龙的教育,希望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打人不骂人,听老师话,跟爹妈走,并没有什么更加奇特之处。

但日本式的望子成龙教育和中国的又有些很微妙的区别。日本从有天皇制以后就没有过改朝换代,讲究“万世一系”,在日本人心目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样一种循规守矩的思想就更加根深蒂固,用日语来说就是“青蛙的孩子是蛤蟆”。这样在望子成的“龙”上,日本人和中国人不同。中国人更加无视社会阶层,会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响亮口号,而日本人则更加讲究子承父业,所谓“龙”,也就是老爹从事的那个行业的一把好手。

一般来说,日本人家教比较严,不太宠孩子,前面举的两个例子就说明一般日本有钱人家都知道让孩子从小就因为家境富裕而产生优越感对孩子不是一件好事,这是因为日本有钱人家对“钱”是从何而来有比较清醒的认识。比现有的钱更为重要的是来钱的渠道,或者是公司,或者是医院,或者是一个什么别的组织,只有维持好这条来钱渠道才能保证有钱,所以对于有钱人来说,比让孩子们享福更加重要的是培养孩子以便将来能够接班。

同为有钱人家出身,同样的严格,家庭教养也各种各样。在一开始举的那个例子中,那位公子所用的东西和穿着不凡,全是高档名牌,但手头没有现钱,一个月的零用钱只有10 000日元(700人民币左右,有关的参照数字是到便利商店买一个饭团子是135日元,喝一杯饮料是120日元),和其他同学一样。他们家的哲学十分明快:钱是老爹老妈的,和你无关,要用钱自己挣去。

也有不抠门放手让孩子花钱的,小冰有这么一位同学,只要一起出去,所有的花费全是这位开销。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据这位说将来家里的买卖是他来继承的,所以从小就要知道作为老板的花钱方法。虽然本人花钱如流水,但每一笔账都要回家报销,经过父母核对,确认是否应该花,如果被父母认为有花错钱的地方将会受到严厉惩罚。

一般来说,日本人的家教比较注重简朴,普通人家是这样,有钱人家也是这样。像现在的平成天皇家的二皇子亲王上幼儿园时,戴的帽子就是他哥哥皇太子德仁亲王戴下来的旧帽子。小孩子的帽子不那么容易破,当时还是皇太子妃的现今皇后就这么着用老大穿剩下来的东西打发了老二,而一般国民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日本父母对孩子也不太采取高压手段,首先表示出自己的态度,然后基本上还是尊重孩子的选择,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孩子的例子不多见。老冰一个朋友有两个儿子,老大很会读书,但老二怎么看怎么不是这块料,那朋友也没有逼着孩子读书,而是对孩子说明了读书的重要性以后看看小儿子没什么起色就找了家直通大学的私立中学把小儿子给打发了。儿子铁了心不干老爹行当的也有,这时候也不太硬往上架。

有钱人如此,工薪阶层就更是这样了。高级公务员是工薪阶层,体力劳动者也是工薪阶层,日本社会的贫富差距相对比较小,再加上战后的快速经济发展带来的富裕,使得不满于现有职业而想依靠更换职业的手段提高生活水平的人不多,这样就使得在家教中产生了差别。结果是一般说来在日本收入较高的人群中更加重视孩子的文化教育,而收入偏低的社会层次则对文化教育比较轻视,这是因为一般蓝领阶层并没有希望孩子通过接受教育而改变社会阶层的计划。在他们看来好好做一个蓝领也能过上像样的生活,没有必要强迫孩子向自己根本就一无所知的领域去挑战,那样做的风险太大。

还有一点就是日本家庭在孩子们之间能够做到比较公正,不太有偏爱行为,起码不明显。日本文化虽然很讲究长幼次序,家业一般都由长子继承。现在在民法上当然是一律平等,但实际上在遗产分配时长子也还是拿得较多,一般这没什么奇怪。但是在平时长子除了对兄弟们有一定的领导权之外却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好处,小到父母分配食物玩具这些东西,大到上中学以后的零用钱,上大学以后父母的财政负担都非常公平,有时甚至能看到这样很极端的例子。长子在外地上大学,花钱较多,而下面的兄弟在本地上学花钱较少,父母会给下面的兄弟以长子同样的财政资助,这是因为要公平。

在兄弟之间的这种公平在男孩女孩之间则不容易看到,一般来讲日本家庭重男轻女的倾向很重。女孩子天生就应该帮助母亲料理家务,而对男孩子则根本没有这种要求。出于社会道德规范,一般家庭对女孩子的限制也严于男孩,比如说“门限”,就是晚上回家的最迟时间,女孩子的门限不仅早于男孩,而且父母执行起来也更加认真。

日本社会对早恋基本上持容忍态度,但是一般家庭都有底线,男女之间的交往不能超过普通朋友程度,适当的亲昵父母不会干涉,但是过分的亲热肯定会被禁止。至于这个“适当”如何定义,则看所在地而定。一般来说,在东京、大阪这些大城市,父母只能更加宽容一些,而中小城市和农村的道德规范就比较严格,甚至可以说非常严格。比如30%的东京小学女生有了性经验的时候,信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地方照样有。

家教家教,教育在于家庭,近年来由于日本家庭状态的变化,家教也有所变化。所表现出来的是青少年不良率增加,增加的基本上都是低收入家庭。这是因为低收入家庭受经济不景气的打击最大,父亲的劳动时间加长以及母亲不得不出去打工来贴补家用这一点使得不少低收入家庭子女在课余成了无人照看的自由人,从而染上坏习惯而变成不良少年,已经有人在惊呼,不景气不但在破坏日本经济,也在破坏日本社会。

鸡同鸭讲的爱国教育

整个来说,日本的中小学教育是两极分化得很厉害的:绝大多数公立中小学所进行的是工具教育,名门私立中小学所进行的是精英教育。两者又互相补充为社会提供了所需的劳动力,看起来挺不错的。但是社会平均度很高的日本,为什么教育上如此两极分化?

可以解释为,正因为社会平均度高才导致教育的两极分化不至于引起社会动荡。但是,日本社会也在不断发生变化,社会平均度也在不断降低,那么,这种教育体系还能维持下去吗?

回答是,基本上维持不下去了,因为时代不一样了。

原来景气,干什么买卖都能活下去。毕了业不愁找不到工作,你学习好,从好学校毕业,进了一流企业,我学习不好,从野鸡学校毕业,进了个小作坊,可你也不比我多拿多少。日语管刚参加工作的工资叫“初任给”,大家的初任给都差不多,也就那么两三万的。到了后来就算有点差距也吓不死人,就算你工作轻松点,但干苦活累活在日本文化中并没有什么贬义,所以大家都能活得心安理得。

现在呢?老冰有个朋友,两儿子同时毕业。老大爱学习,大阪大学毕业后又去横滨国立大学弄了个经济学硕士,读硕士期间一直在一家美资证券行里帮操盘手打下手。研究生毕业后就顺理成章地进了那家证券行,而且就干操盘。第一年的“初任给”是一千多万日元(十万美元左右)。而从小就吊儿郎当的老二,好不容易从某私立野鸡大学毕业后赶上了就职的“超级冰河期”,找不到工作。在家闲呆了几个月以后没办法只好自己出钱去加拿大读了一年英语再回日本,现在找了个旅行社做导游。

这就是现实,那种“一亿国民全中产”的时代过去了。战后的日本以制造业立国,但是这种制造业在冷战结束后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挑战:中国对日本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挑战和韩国对日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挑战使得日本产业只能朝更加高精尖的方向发展,这样对于工具的要求也从只要求体力改变到同时要求智力和能力。

这就是安倍晋三新政权上台伊始就把教育改革放在最重要位置的社会背景。

教育改革的中心就是修改《教育基本法》,自民党踅摸那个教育改革其实是从建党那天就开始了。他们总觉得现在日本的教育方针被美国佬的刺刀强加下来的,于是在1984年中曾根内阁的时代就开始喊“教育改革”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时机不对还是怎么回事,真正有所动作是在2000年左右的小渊惠三内阁时代。那时的改革主要目的是想为“爱国主义”平一下反,战后自从麦克阿瑟来了以后,“爱国主义”这个词在日语中就一直是犯忌的。因为当年军国主义的口号之一就是“爱国”,所以“爱国主义”不说全等于“军国主义”也有点约等于“军国主义”的意思。自民党就想来一下“拨乱反正”。但是在野党不干,不能容许政府和执政党贩卖私货,结果从森喜朗内阁开始就慢慢地从以意识形态为主的口号改革转到了捎带着进行教育内容和教育方式改革的具体讨论。这样在野党也不是十分反对,就连当初反对的急先锋日共和属下的教育工会“日教组”也不得不接受这种改革,同意某种程度上的精英教育。

时代会变化的。

具体起草的是文部省下面的一个“中央教育审议会”。搞了几年,几经折腾,终于好像结了稿,起码执政党内好像意见统一了。

这件事本身倒没引起什么很大反应,经过这十五年的经济不景气,日本人也知道了光唱高调搞不了经济,也做不出东西。天照大神保佑不了日本人永远走在制造业的最前端,要想保证日本制造业的霸主地位,首先要保障人才,教育不能搞“宽松式”,棒头底下才能出“孝子”嘛。所以就连最左翼的几乎由日共所控制的教员工会“日教组”也不反对了。

引起了反应的是文部省想夹带的私货:“爱国主义”。

一个国家要求自己的国民要爱自己的国家,本来应该似乎是天经地义的对不对?怎么叫“夹带私货”了呢?

日本和一般的国家有点不同。“爱国主义”这个词在日本犯忌,不能说。这个“国”字,老让人想起原来那个“皇国”。也就是在战后一直到现在,“爱国主义”就等于“军国主义”,不是全等起码也是约等于,反正正经人不用那词。

不用那词用什么词?根本就不用,为什么要爱?这是不是个“国”?你说它是老大管的一个州也有人信,爱不爱的就这么过了。

那怎么又要爱了呢?

事情的发端可能是1998年的长野冬季奥运会,22岁的小丫头里谷多英拿了MOGUL(雪上技巧)冠军,本来一件好事,愣给那傻丫头弄得议论纷纷。

颁奖仪式时得升国旗、奏国歌对不对,可那位里谷多英冠军就戴着帽子(冬奥会天冷,几乎所有项目都得戴帽子,没光脑袋的),抄着双手,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缩在那里等旗歌鼓捣完才精神起来。说实话日本人见怪不怪,比这还怪的都见过,这算什么?

在场的老外整不明白了。不是说那面旗是你们的国旗嘛?怎么你也不表示一点敬意?这位里谷MM的回答就更让人昏厥了:“原来对国旗就要表示敬意?俺不知道哇,不能怪俺。”

这一下文部省才下了通知,各学校起码毕业仪式上要升国旗、奏国歌。这一下又是一场争斗,受日教组影响的校长们坚决反对,有的学校甚至都起了暴力冲突。不过那一般在东京,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喜欢那玩意,其他地方倒无所谓。老冰一次问小冰会唱日本国歌吗?小冰想了半天很有把握地回答老冰,说听到了肯定知道那是日本国歌。

小冰那个学校自由主义的风气很浓,一次电视里有一位名人出来做广告,说让大家捐款给联合国儿童基金。小冰从嘴里嘟哝出一句:“不就是你这样的人太富了,非洲儿童才会那样穷吗”,嘿,把边上的老冰听得直纳闷:好像老冰读初中时也是这么说的。

再说一句那位里谷吧,那也是一位没事就惹事生非的妞儿。一次在卡拉OK里居然和一老外当众表演活人秀,让警察叔叔给抓了起来,受了停赛处分。老冰的一客户是她的SPONSOR(赞助商),因为这件事,投下去的钱打了水漂,气得半死不活。

话说回来了,这次要在《教育基本法》里加上“爱国主义”的内容,顿时就是一片大乱,乱的特别日本。“爱国”,大家还没多大意见,总不能“恨国”,但是既然是《教育基本法》,就还有一个“怎么爱”的问题,这就大家开始鸡同鸭讲了。

反对党当然反对,那理由不说也知道,就是你政府在挂羊头卖狗肉,以“爱国主义”为名,想卖“皇国主义”那一套。

有趣的是执政党里面也不统一,也跟着一起闹。自民党参议院干事长片山虎之助就问了,你那个“爱国”的“国”是什么字啊?是COUNTRY还是STATE?要是STATE我可不干啊,现在哥儿们掌政,我爱这个STATE,明儿个选举输了,让日共掌了政,我凭什么去爱那个STATE?这一说大家都赞成,可能想想要去爱日共都有点不乐意吧。

后来大家就都同意了,那是COUNTRY。大家爱家乡、爱传统、爱日本文化,就是爱国,这回行了吧?

不行。这回是公明党说话了。

怎么呢?公明党说了,你就爱自己的国?就爱自己的家乡,传统和文化?那么别人的呢?就该去恨?你要是这样爱下去,不又爱回原来那个“皇国”去了?闹来闹去,还是要搞军国主义。

一挠头,好吧,咱再改。

这回的成文案是:“尊敬传统和文化,爱培育了传统和文化的我国和乡土,尊重他国,培养参与国际社会的和平和发展的态度”。

好像公明党还有意见,说是没有明确写明“我国”这个字不指执政当局。

现在基本上理顺了思路,除了怎么爱那个国之外,主要的就是这几个改革:

废除教员执照的终身制。现在的日本教师是只要考到了执照就终身有效,公立学校混吃等死,成天不知所云,买春嫖娼,甚至和女学生搞“援助交际”的大有人在。根据文部省公布的数据,2005年全日本被各地教育委员会认定为“不合格教员”的有503人。但是现在的现状是如果那些大爷们不是犯法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话,光是抱怨水平太低则对那些大爷们没治。

再有就是给家长和孩子选择学校的权利。现在的公立学校是分学区的,义务教育的小学、初中就只能上指定的学校。教育改革的一个内容就是你可以跳出学区去上你认为好的学校,这样在预算的分配时考虑这个人气因素,有人气的学校增加预算,没有人气的学校则削减预算,用这个方法来促进公立学校间的竞争。

还有就是老师有从教室驱逐破坏教学秩序的学生,收缴在上课时正在玩的手机,学校应该有对屡教不改的捣蛋学生停学的权力。

听起来似乎理所当然的方法,估计最后不一定行得通。废除教员执照的终身制还可能问题不大,因为大道理上讲得过去。再说教员合格不合格是个极为模糊的问题,不好判定,正式实行起来估计到最后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不是实在不像话,这执照还都能更新。就是说大家不麻烦。但是自由选择学校马上就牵涉到预算分配,而且这个指标特别容易数码化,有多少学生是硬数字。家长、孩子和无关紧要的人是拍手叫好,可是各级主管衙门就要了命了:被砍了预算的学校,老师怎么安排法?哪儿的衙门全一个德性,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估计这一条在文部省就不容易通过。

最后一条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收缴手机”,那别的玩具比如游戏机什么的能不能收缴?不知道,现在明文提出来讨论的就是手机。

日本人的性格里有个特点就是能立即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这种特性有好的时候有坏的时候,在战争年代这是军国主义猖獗一时的一个原因。但在现在的和平年代解决一些问题时则省了不少扯皮的时间。这不一说“宽松式教育法”不好,就大家都说不好了。连原来最提倡“宽松式教育”的日教组都跟着一起攻击“宽松式教育”了。

反应最灵敏的就是各大传媒。原来学习仿佛是件有罪的事,新闻里从来没有私立中学校考试的新闻,但2009年不一样了。元旦那天的新闻节目就让老冰瞠口结舌:居然出来了补习班的孩子们为了备考不休息,大年初一一大清早到神社去开迎考誓师大会的镜头,嗯,世道好像真的变了。当年为了求小冰老师开那张“内审书”,低三下四地去点头哈腰,而老师还很不开心地开给老冰那张“内审书”的情形好像就在眼前。

到了1月底2月初的私立初高中招生考试季节,各大传媒网络更是纷纷报道考试的新闻。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所以说日本人这种一根筋的脾气用在了提高学力这件事上,“三年初见成效,五年大见成效”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