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搬家日子:文与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0:5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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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与性
———评《废都》
《废都》是贾平凹的一部长篇代表作,这部小说运用了多维白描解析的手法(甚至包括那头通灵的奶牛),描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西北某城一群市井文人以及围绕着他们的女人们的世俗情感生活。不难看出,作者在写实中透过社会乱象着意揭露其阴暗与浮躁,颂扬人性真善美,揭示和批判假丑恶。
文以情感人,情由性生,所以性是文学永恒的主题,没有性的文学是纯粹的梵文。当然两性的描写有雅俗之分,有直白浅陋与隐喻含蓄之分,但大俗是否就是大雅,本人不敢苟同。《废都》通篇以偷情为主线,以庄之蝶为第一男主角,细腻地描绘了他所生活的圈子以及他的心路历程,其中不乏直白,有大俗。
一对私奔的周敏与唐宛儿,第一次见面便在沙窝里滚成一团,但疯劲过后也渐渐疲软,生活就像城墙头的阳光还是照旧,郁于生存的周敏早晚总到城墙头吹埙。
孟云房(市文史馆员)用心计巧离了前妻,新娶了年轻漂亮女人夏捷,心里却时常惦记着一墙之隔的清虚庵里的小尼慧明,在清幽的月光下,俩人常常趴在矮墙上“嘀嘀咕咕说长长的话”。
庄之蝶是当之无愧的情种,他凭借作家敏锐的眼光和心理感知力,洞悉女人的风流禀性,并不失时机地赢得芳心,攫取美色。他的放荡最终到了不计后果的程度,人性的歇斯底里在他身上表现为最原始的性冲动和性开放。庄之蝶第一趟到周敏家作客就为唐宛儿的美貌和善解风情的气质所吸引,他在席间夹了一个鳖头给唐宛儿,而那“妇人就将鳖头夹起在口里噙咂有声,待庄之蝶投目过来,耳脸顿时羞红。”
庄之蝶有个特殊的嗜好,那就是直接从牛肚裆下喝鲜牛奶。每当刘嫂牵着那头从终南山中买来的牛在城墙根歇凉,正是周敏在城墙头上吹埙的时候,埙音沉缓悠长,呜呜如夜风临窗,古墓鬼哭,人和牛都不禁想起自己的祖先是否同源?
庄之蝶和夫人牛月清的关系属于“一个卖柴,一个买柴烧”。朋友邻居家有个陕北来的保姆柳月,不仅年轻漂亮,还会“给婴儿吃安眠药片”,口齿流利,行为大方,很会应酬客人。庄之蝶顺理成章地请到自己家做家务,先从厨房到书房,后来就上了牛月清的床。
庄之蝶从情种益发变成了发情的猫,连朋友之妻也不放过,凡是身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染指,包括文弱的阿灿和希眠的老婆。但他不是恶魔,倒像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总是很随意地揣摸到女性的需求,从细节上关怀备至,从不强迫,一切顺乎自然地赢得女人的心与性。这是个重情随性的主儿,但他重的更多的是男女私情,随的是异性缘分,仿佛贾宝玉转世投胎。
《废都》也许有《红楼梦》和《西厢记》的影子,女性也是其中的主角,她们大多个性鲜明,天性善良,且善解风情,悦于风月,在两性交往中更重情意,付出的多,得到的少,无怨无悔,勇于担当。
这就是废都,人欲横流、人性颓废之都!我不好揣测这里是否有作者自己的影子,人性光鲜的一面展示在公众视线里,在庙堂之上;人性的阴涩却如此这般羞于见人!勇于解剖自己才敢于解析社会,“记住在生命的苦难中又惟一能安定我破碎了的灵魂的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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