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唐中一本率:少年进德录之第十四章 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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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进德录之第十四章  读书

(2011-03-01 13:59:07) 转载标签:

教育

分类: 修身


   

陆桴亭曰:“凡人有记性,有悟性。自十五以前,物欲未染,知识未开,多记性,少悟性;十五后知识既开,物欲渐染,则多悟性,少记性。故凡所当读书,皆当自十五前使之熟读。若年稍长,不惟不肯读,且不能读矣。”

 

    沈攸子晚好读书,常叹曰:“早知穷达有命,恨不十年读书。”

 

黄鲁直云:“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义理不交于胸中,对镜觉面目可憎,向人亦语言无味。”

 

人有极大之福,才肯读书。

 

    人生有书可读,有暇得读,有资能读,又涵养如不识字人,是为善读书者。

 

    读未见书,如获异宝;见已读书,如逢故人。

 

    万事皆易满足,惟读书终身无尽。人何不以不知足之一念,加之读书,吾谓行善亦然。

 

黄山谷书赠韩琼秀才曰:“读书欲精不欲博;用心欲纯不欲杂。读书务博,常不尽意;用心不纯,讫无全功。治经之法,不独玩其文章,谈说义理而已。一言一句,皆以养心治性。事亲从政,取友接物,得失忧乐,一考之于书,然后尝古人之糟粕而知味矣。”

 

    闲适无事,饱暖衣食,镇日不亲书卷,心思无所栖泊,势必神情颠倒,妄想生嗔。处逆境不乐,处顺境亦不乐也。

 

不读书者,心中无主,见识不广,故有此患。

 

自来拂意之事,自不读书者见之,似为我所独遭,极其难堪。不知古人拂意之事,有百倍于此者。即如东坡先生,当时忧谗畏讥,困顿转徒潮惠之间,跣足涉水,居近牛栏,是何如境地?又如白香山之无嗣,陆放翁之忍饥,此皆千载闻人,而所遇皆如此。诚一平心静观,则人间拂意之事,可以涣然冰释。若不读书者,但见我所遭甚苦,怨尤日积,嗔怒不宁,其苦更甚。故读书可以增长道心,为颐养第一事。

 

 

书犹药之可以愈病也。有身病,有世病,必自诊诊人,得其病源,然后能以应用之药施之。

 

学问之事,只患止,不患迟。惟务实故迟,迟故所得愈实。

 

贺阳亨曰:“陈士贤遇格言即手录于册,以为力行之助。胡康侯性稍峻,钉一小册,凡书有宽字者即录之。吕东莱性亦隘,读论语至躬自厚节,遂悟从缓。三先生皆自知质性未纯而善变者。”(如此读书,方算得变化气质,余可类推。)

 

    眉公先生云:“天下事利害恒相半,有全利而无少害者惟书。不问贵贱老幼,观书一卷,则有一卷之益,观书一日,则有一日之益,故有全利而无少害也,信哉斯言乎?”先生格言充栋,此更切于教人读书,特引一条以为训,有儿孙者共勉之。

 

    读书人家,不可轻弃书本。试看开店之人,偶有空间,偷看小说,自悔当初不读书,街坊上每见此等人不知几转回肠。况吾本分内事,可不朝乾夕惕,互相警戒。竟使子孙饱食暖衣,终日无所用心。且又群居终日,言不及义耶。时乎时乎不再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晚矣!

 

    一几案上无朱墨笔砚,无卷轴书籍,手眼便冷,气味便俗。

 

    学者读书之法,当熟读沉思,反复涵泳,铢积寸累,久自见功。不惟理明,心亦自定。若欲徒为涉猎,又欲别求方便,以其理明心定难矣。

 

    世间事无钜细,古人都留下法程。诵诗读书时,便想曰:“此可以为我某事之法;此可以药我某事之病。”如此则临事时触之,即不待思索。

 

    子孙有才具,自当读书以博功名。即才分有限,亦不可不使读书,否则不知礼法文墨为何事。及列之大庭广众间,言谈举止,皆鄙陋不堪矣。

 

严立课程,宽著意思,久之自当有味。不可求速成,只要耐烦仔细,是第一义。先须熟读,使其言皆若出于吾口;继以精思,使其意皆若出于吾心;加以沉潜之功,将义理浇胸,渐渐荡涤许多浅近鄙陋之见,方会见识高明。读书遗忘,士人通患,无药可医,惟少读深思,令意味浃洽,当稍见功耳。

 

    晦庵先生每读《史》到一半,便掩卷思量,料其成败。有不合处,又更精思。其闻多有幸而成,不幸而败。今人见成者便以为是,败者便以为非,不知成者煞有不是,败者煞有是的。

 

    一开卷便有无数好人相交接。如看唐朝事,则若身预其中,君主性情如何?时在朝士大夫,孰为君子,孰为小人,其处事孰当孰否,皆令胸次晓然。可以口讲指画,则机会圆通,他日临事,必过人矣。凡前古可喜可愕事,皆当蓄之于心,以此发之笔下,则文章不为空言矣。

 

小儿辈不当以世事分读书,当以读书通世事。

 

学者须有日新之功,其功惟有常程,不贪多务博,一曝十寒。积以悠久,自然日新。若骤勤而遽怠,方得而旋失,虽欲日新,其可得哉?

 

读书有不解处,须标出以问知者,慎勿轻自改窜。

 

    子孙肯读书,能孝悌,做好人,行好事,人必曰:“此某父某祖之子孙也。”为善出自子孙,而名,则归美父祖矣。为父祖者,岂不生色乎?若不肯读书,不孝悌,不做好人,不行好事,人亦必曰:“此某父某祖之子孙也。”不善出自子孙,而父祖则蒙被恶名矣。有此子孙,岂不短气乎?夫子孙而有贤者,诚能勤学好问,修德合道,与父祖以美名,亦可以为人矣,亦可以为子矣。

 

人皆怨贫,妄想富贵。何不怨贱,苦志读书,自有贵日,自有富日。惜乎甘为人下而不辞者,比比然也。乌得不贫,又何怨贫?

 

    贺阳亨曰:“好观杂书,恐分精力。但杂书中亦有足广识见,警身心,未尝无益,在观书者择取而善读之耳。”

 

义理无穷,知到老,行到老,学到老,无时可以住足。

 

能学则古人之有皆其有,能问则今人之有皆其有。然要惟先不自矜其有,乃能学问也。

 

看书贪多,贪多则不精;作事要快,要快则多误。

 

天下之书无穷,人之精神有限。须是不读无益之书,方能有专功。

 

开卷则见圣贤,掩卷仍是俗子,皆不善读书者也。

 

读书贵能用,读书贵有眼,读书不可有欲了的心。

 

    读书要疑。大疑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

 

    胡澹庵见杨龟山,龟山举两肱示之曰:“吾此肱不离案三十年,然后于道有进。”

 

    杨龟山先生语仲素曰:“某尝有数句教学者读书之法云:‘以身体之,以心验之。从容默会于幽闲静一之中,超然自得于书言象意之表。’此盖某所为者如此。”

 

治生不求富,读书不求官。

 

无学问人,务求如有学问人;有学问人,务要如无学问人。

 

    敛身正坐,缓视微吟;虚心玩味,切己体察。此真读书妙诀。

 

栾城云:“读书如服药,药多力自行。”

 

    所贵乎学者,为能变化气质也。自己气质尚又不能变化,更说甚学。

 

读书以穷理也,体道也,修身也。盖道在人伦日用间,惟读书乃能明诸心,而躬行实践之,以修其身。近人乃以读书为弋取富贵之具,不思所以修身,故以求道为迂疏无用之谈,无惑乎终日言学,所以为学者皆非也。

 

    人要其子读书成名,全赖为师者教导之力。则延师教子,乃人家最重要之事,而待师其可不诚敬乎?夫为师者抛妻弃子,丢却自己家事,终日劳心以教吾子,吾自当体其苦辛,而厚加敬礼。若自恃其富豪而轻慢斯文,视师如庸工匠人辈,绝无尊敬礼节,师有所需,屡呼不应,一味吹毛求疵,动加责备。其待师如此,而欲其子学业有成乎?且厚师者必有厚报,如吾邑明季南野顾公,清初翼阳邹公及如舜季公辈,其待师也,内致其敬,外尽其礼。每事必曲为体贴,视师事如己事,尽心力而代为区处,或为师造屋,为师置田,真有如孝子于亲,不惟养口体而直能养志者。故今三氏子孙世代科甲不绝,此厚师之报。

 

至为师者得东家之修脯,享东家之供膳,必须谆谆善诱,尽心无旷,方不辜负东家一片教子之诚心。若名虽为师,置生徒功课于度外,荒废时日,甚至坐三五日,即旷一二日,误其终身,此罪孽最重,其子孙必不能识字。从来为师者尽心教诲,必有厚报。如吾邑用康王公,其为师严正有法。虽生徒已婚娶,苟学业少怠,必加跪责。常更楼四鼓,犹不放进,自己亦不就寝,必危坐以监之。其诸子俱发秀,而次子海文中丙戌状元,为陕西学院,亦显报也。

 

读书人待受业师,必宜从厚。盖师教之恩,与君父并重,宜思图报。若薄于师,则背义忘恩,其后子孙读书,必不能成。

 

    凡为师者,不但督其徒勤诵读,工文词已也,必宜教以端气习,正品行。凡大而人伦,小而日用一切礼节,俱当详悉教之,方尽为师之道。

 

父祖传下书籍,不知费几许心思,几许钱财,自当善藏。若吾不能读父书而轻卖,此不肖无耻之极。戒子孙切勿轻弃,留此以待后起之能读者。

 

祖宗所遗谱牒诰命家乘,固不可借鬻人人。而圣贤经传书籍词翰,亦不可鬻。如萌此意者,大为不孝。昔杜暹聚书万卷,题其尾曰:“亲捧写来手自校,子孙读之知圣教,鬻及借人为不孝。”吾亦以此为言。

 

写字不临法帖,则点划撇捺,布置间架,俱无格式。故每日须摩仿法贴几行,久之笔头纯熟,依稀仿佛矣。若精神懈怠,随意落笔,便不入彀。

 

 

袁了凡曰:“—时劝人以口,百世劝人以书。若能著书立说,使阅之者感发惩创,皆属我之功也。其遗泽宁有穷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