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米德威机场:“九大”选举中惟一与毛泽东平起平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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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大”选举中惟一与毛泽东平起平坐的人(2007-03-08 14:05:25)转载       1969年4月1日,中共九大在毛泽东主持下开幕。
     4月24日下午进行正式选举。到会代表1510人。大会主席团提名的170名中央委员和109名候补中央委员全部当选。当宣布中央委员候选人、工人代表王白旦以全票当选时,会场立即响起一片议论声。这名工人代表看来毫无政治生活经验,他不懂等额选举往往是知名度越低得票率却越高。此人在全国毫无名气,谁也不会故意把他划掉,而他自己又不懂得谦虚,结果使自己成了170名中央委员中得票惟一与毛泽东平起平坐的人。散会后,许多人都愤愤不平地大骂这名工人太不谦虚。
 小人物,大历史。这种说法,放在王白旦身上再恰当不过:小人物,他农民出身,后来成为炼钢工人,现在是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老市委家属院里一位沉默寡言的71岁的退休老人;大历史,他曾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九大”、“十大”代表。
     王白旦现名王百得。1969年“九大”期间,他参加议政,周总理主持会议,看到他后打趣道:“王白旦,你这名字念白了可不太好听啊。”与会代表都会心地笑了,有人顺情说“应该改改名,中央委员怎么能叫王八蛋呢”。王白旦从没有想到过他的名字竟然有这样的谐音。
    宦海浮沉缘于“改名”
    王白旦1935年出生在太行山区,是地地道道头顶高粱花子的农民。解放后,他先是在太原钢厂当工人,因为机灵,学东西快,后来作为骨干“支援”到齐齐哈尔的北满钢厂。1969年“九大”召开以前,他已是北满钢厂的一名党员技工。当时,上级把一名参加“九大”的名额分配到北钢,条件是:有7年以上党龄的炼钢工人。那时厂革委会成员要么不是党员,要么是党龄不到7年,阴差阳错,王白旦被选为“九大”代表,去了北京,并一下子在会上当选了中央委员。
    王白旦做梦也没有想到被选为中央委员,更没有想到竟会有“大人物”热心给他改名。在那个议政座谈会上,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也参加了,他听了周总理的话,略有所思后说,“我给他改个字,‘旦’字底下加一竖为‘早’,音变意不变。”如此,从北京回到黑龙江,王白旦不但身份变了,名字也变了。
    1970年8月在庐山召开的党的九届二中全会上,陈伯达因为支持林彪在政治上被判了死刑。有人就提出了陈伯达为“王白早”改名一事,提议成立专案组,幸而周总理解了围:“改名是我提议,陈伯达改的。这件事我负责,不能叫工人背包袱。”没想到,江青知道此事后说:“我再给他改一个名,在原基础再加几笔,叫王百得吧。”再次改名,王白旦很不情愿,他想:“又改名,上次有总理保护,我和陈伯达没牵联上,下次,谁又能为我说话?”不过,江青毕竟是主席夫人,当时他还是服从了“中央决定”。以后,在党的“十大”上,王百得成为100名中央候补委员的成员。
    很快,王百得在厂里从普通工人一跃成为厂党委副书记。这期间,王百得的原配妻子因肝癌去世,在组织的关怀下,36岁的女新闻工作者于淑彦走进了他的生活。王百得可谓春风得意。
    4年后王百得调任齐齐哈尔市委副书记,于淑彦升任市电视台副台长,一家人搬到了市委家属院。
    1978年,不测的政治风云再次向这个家庭袭来。他那段被陈、江二人改名的历史,使他被列为市“揭批查”的重点审查对象,从1978年起,先是被审查8个月,等待处理则延续了3年多。王百得积极配合组织审查,所有电文、信函查了个底朝天,也看不出他与陈、江有什么“特殊关系”。有人建议王百得把名字改回去,免得沾晦气,王百得却来了倔劲儿:“名是名,我是我,改不改有什么关系。”也有人动员于淑彦跟王百得离婚,她不为所动:“他是啥人我最知道。相信群众、相信党,我家老王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正确解决的。”结果,电视台机构变动时,于淑彦的职务还是由副台长降为部门主任。
    弃官为民身后之路依然坎坷
    终于,黑龙江省委对王百得的问题作了实事求是的结论:“属一般性问题,材料归还本人,工作另作安排。”两种职务安排,请他选择:另任新职,或易地做官。已经厌倦官场的王百得明确表示:弃官为民——回钢厂重操旧业。
    但是,王百得毕竟当过“中央领导”、市委副书记,工厂给他安排了一个平炉分厂“顾问”的衔,既指挥不了人,又不用参加一线劳动。可王百得一回厂就三班倒,真正当起了工人。
    一天深夜,一号平炉后墙塌落,钢水一旦冲出炉体,便是塌天大祸。总厂领导和总工程师在现场紧急磋商,决定放掉钢水,熄火检修。“不能这样,用烧结法可以维修后墙。”不知什么时候,王百得凑了上来。一位好心人悄悄拉他衣角:“别忘了,你是个啥身份。”王百得全然不顾继续说:“如果停炉,小修也要3天,少出10炉钢,损失可就大了。”此时,钢水已从炉体的裂缝渗漏,事不宜迟。王百得大胆的建议终于得到允许。年过半百的王百得,在炉前干了一个白班又连着干了一个通宵,平炉后墙终于被修复住了。工友们欢呼雀跃,跑去为王百得请功。两天后,一位领导把王百得拉到一边说:“按规定,你应该得到重奖,可……”。
    为了工作方便,“编外炉长”王百得从回厂的第一天起就吃住在厂区宿舍,连续15年与市里上班的妻子分居,隔断了丈夫对妻子和父亲对孩子的照顾。15年间,爱女和长子相继病逝。然而悲痛没有动摇王百得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完炼钢人生的决心。
    1989年王百得临近退休。妻子为他设计好了退休后的生活:受聘到市内一家区办企业,每月可轻松地多拿400多元报酬。然而,分厂领导愿意再留他一段时间,搞好传、帮、带”,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1990年后就不属于编内职工了,在待遇上除100元的补差费,什么加班费、奖金、升级等统统没他的份。然而,他说:“只要炉上需要,我就干!”他又在炉前奋战了5年。
    贫病交加安度晚年并非易事
    1994年,王百得正式退休,每月只有300元退休金。老伴也退休了,退休金1200元。王百得曾开过一段饭庄,小本经营,利润不大,不到一年就亏本停业了。以后,他赋闲在家。近年,他的退休金已逐渐增至600多元,但自从老伴得了胃癌,他患上了糖尿病后,家中经济状况就每况愈下。
    2005年初,他的老伴于淑彦患胃癌去世。被糖尿病困扰多年的他又患上了病毒性疱疹,疼痛难捱、行走不便,王百得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黑龙江省委闻讯后很关心,嘱北钢予以照顾,北钢领导亲自上门探望,并补助了他3000元。一辈子第一次拿补助金的王百得羞愧难当,他说他不想给组织添麻烦。如今,王百得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由在市电视台工作的儿子照顾着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