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袁家沟风水好:姜太公享年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0:15:19
【姜太公享年考】
    姜太公是殷周交替时的一个关键人物。以往,有关他的享年,从八九十岁到一百三四十岁⑴,什么说法都有。究其原因,除了文献记载的有限,更重要的还是缺少一个可资参照的年表。另外,有关周文王等人的年龄问题,也有类似的情况,且与太公享年的研究有着密切的联系。现在好了,夏商周断代工程找回了一个“失落的年表”⑵,我们正可据以进行新的探索。同时,由于我们的研究,只能算作断代工程的“拾余”,所以,也可从一个侧面对“新年表”的正确性和适用程度,起到一定的检验作用。

一、太公享年的大体范围
    春秋以前的史料,如《尚书》、《易经》、《诗经》、甲骨文、金文等,没有明确涉及太公年龄的内容。战国至两汉的著述,多把初见周文王时的姜太公,说成是一位老者,尽管在形容老的程度上各有不同。如《荀子》和《韩诗外传》里就说:初见文王时的太公是“夫人行年七十有二,浑然而齿堕矣。”《尉缭子》里说:“太公望”年过七十“及遇文王”。《孟子》说:太公和叔齐“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楚辞》说:“太公九十乃显荣兮,诚未遇其匹合。”《史记》说:“盖太公之卒,百有余年。”《淮南子》说:“吕尚使老者奋,项托使婴儿衿。以类相慕。”《说苑》里有太公望“七十而相周,九十而封齐”等等。

    然而,近日见到网上有一篇名为《姜太公之高寿》的文章(见新乡历史文化专栏),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意见,文中说:
顾颉刚先生的《太公望年寿》认为,古文献中记载的姜太公年寿数,都是战国时代齐国游士的妄谈。“太公”原意为“老太爷”,但后人误以为太公是长寿之意,正好像彭祖名字中有“祖”,老子姓名中有“老”,就误以为彭祖、老子是年逾八百岁(似应为八十岁)的老人。而且从《诗经·大明》“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原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中所描写的战争场面和搏击的迅勇情况看,九十岁的老人是做不到的。所以顾颉刚推测,姜太公在牧野之战时,年约三十,终于八十岁左右。

    我们认为,要想深入研究太公的具体享年,首先也需要有一个大致的范围,并且觉得,说“姜太公在牧野之战时,年约三十,终于八十岁左右”,是很难让人信从的,明显的理由至少有以下四点:

    首先,说太公高寿“都是战国时代齐国游士的妄谈”不妥。正如我们前面所举,荀子、尉缭子、孟子和屈原,都是战国时人,又都说过太公高寿,但却无一人是“齐国游士”者。

    其次,仅据《诗经·大雅·大明》里的诗句“维师尚父,时维鹰扬”的描写,就认为“姜太公在牧野之战时,年约三十”,显然是想象的成分过多了。历史上老当益壮征战沙场的人不胜枚举。况且,“鹰扬”一词,恐怕关键还要落实在一个“率”字上;太公本人,未必一定是要“身先戟斧”的。

    第三,说“姜太公在牧野之战时,年约三十”,实际上也就是说,姜太公在遇文王之时是二十岁左右。这不但和其它典籍不能相容,也不合情理。比如,太公的阅历和韬略从何而来?“吕牙在殷”和“太公避纣,居东海之滨”⑶该怎么解释?尤其是太公的女儿邑姜为“周王妃”(详后),也都没了着落。

    第四,《史记·齐太公世家》里说,“盖太公之卒,百有余年”,比起荀子、屈原等人的说法还要长些,当另有所据,比如齐国的“史记”--《齐乘》之类。因为,司马迁是没有可能看到《汲冢书·竹书纪年》里所说,齐太公卒于周康王六年的。

    总之,把“渭水垂钓”⑷时得遇周文王的姜太公定位成一位老者,并把他的享年初步定位于百年以上,无论是从情理上推想,还是从史料上参照,都要更妥当些。

二、关于文王的在位时限
    为了进一步研究姜太公的享年,需要先确定一个“参照系”,就是周文王的在位时间。因为,就目前所知,惟独周文王的在位状况,与姜太公的生平有比较明确的“系年”关系。

    有关周文王的在位情况,《尚书·无逸》说:“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国五十年。”《吕氏春秋·制乐》说:“文王即位八年而地动,已动之后四十三年,凡文王立国五十一年而终。”这是说执政时间长短的。《古本竹书纪年》说:文丁(即殷纣王的祖父)十一年“王杀季历(文王的父亲)”,这是和文王即位有关的记载。有了这两项史料,再参照“断代工程”的新年表--文丁在位为十一年,即公元前1112--1102年,公元前1101年其子帝乙(即帝纣的父亲)即位,我们就可以把文王的在位期限,也定在公元前1101--1050年了。另外,对于文王的卒年,也可以直接采用倪德卫先生的研究成果。倪先生依据《逸周书第二十三小开解》、刘歆《世经》等当中的有关天象,所得研究结论也说:“文王五十年,是公元前1050年。”⑸

    把文王在位的第五十年定于公元前1050年,可使许多事件获得明确而合理的解释。首先是文王改元的时间。以往,有关牧野大战之“十一年”(或十三年),是文王十一年,还是武王即位后改元的十一年,一直悬而未决。现在,把文王终年定位于公元前1050年,就等于排除了武王即位改元“十一年”的可能性。因为,从公元前1101文王即位到公元前1046武王克商,中间也就五十五年,是容不下文王执政五十年再加上武王改元“十一年”,共六十一年的。 
               
四、太公享年考略
    要想确定姜太公的享年,我们以为须待讨论的关键问题,实际上主要是三个:一是太公前往西歧投靠文王时的那一年,年龄是多大?二是那一年是公元前的哪一年?三是太公卒于何年?先谈第一个问题,《荀子·君道篇》里说:
夫文王非无贵戚也,非无子弟也,非无便嬖也,倜然乃举太公于州人而用之,岂私之也哉!以为亲邪?则周姬姓也,而彼姜姓也。以为故耶?则未尝相识也。以为好丽耶?则夫人行年七十有二,浑然而齿堕矣。

    接下来,在《韩诗外传》里,亦有“以为娇好耶,则太公年七十二,浑然齿堕矣”等几乎完全相同的文字,不同的仅是把“州人”改成了“舟人”。再稍晚,《史记滑稽列传》里,也有类似的说法:

    《诗》曰:“鼓钟于宫,声闻于外;鹤鸣于皋,声闻于天。苟能修身,何患不荣。”太公躬行仁义七十二年,逢文王,得行其说。封于齐,七百岁而不绝。此士之所以日夜孜孜修学、行道,不敢止也。

    由三宗史料可以看到,在荀况、韩婴和司马迁的心目中,太公见文王时的年龄,都是七十二岁。尤其是荀况,虽为赵人,但曾三作“稷下领袖”,其言必定源自齐人或齐典。那么,这一“认定”,能和其它有关的典籍相容吗?我们说,可以的。比如,《说苑》里有“吕望年七十钓于渭渚”⑻的话。《说苑尊贤》里有:“太公望,故老妇之出夫也,朝歌之屠佐也,棘津迎客之舍人也,年七十而相周,九十而封齐。”这里“年七十钓于渭渚”、“年七十而相周”中的七十,因系整数,故可视其为约数。又如《尉缭子·武议篇》里有:“太公望年七十,屠牛朝歌,卖食盟津,过七十余而主不听,人人谓之狂夫也。及遇文王,则提三万之众,一战而天下定,非‘武议’安能此合也?”这里所说的“过七十余而主不听”后“及遇文王”,也是支持太公投靠文王时是七十二岁的。当然,不同的说法也有,主要是两种。一种是“太公八十而遇文王”,我们以为这种说法比较晚近,其中多有文学夸张的性质。如李白的《梁甫吟》里,就有“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的句子,有论者也把其当着史料信从⑼,或是把“姜太公时年八十有三”当作史料应用⑽,就不足取了。二是有人主张“‘七十’、‘七十二’、‘七十余’均非具体数字,乃我国古代表示‘至大无极’的一种神秘数字”⑾。落实到年龄上,如前所述,认为是古人用以表示年长的意思,并不能代表姜太公的年龄,太公当时的年龄应更小许多。我们以为,把七十二岁减少十岁,或者二三十岁,也许并不影响太公老骥伏枥的形象,甚至从生理上说,还更加合乎常情,比如牧野大战之时他可以更年轻些。然而,仅凭想象得到一个数字,既无新发现的史料支持,又和现有文献记载相抵触,恐怕也是不足取的。

    第二,是太公投靠文王的具体年分。据前面“文王在位时间”的讨论可知,机动的范围并不大,也就是文王被从羑里放归到其卒年,即公元前1056--1050共七个年头的初年或次年。因为,即使排除神话性质的“同梦说”⑿不论,参照《尚书大传》的“羑里营救说”、《楚辞·天问》的“屠市偶识说”以及《鬼谷子·忤合第六》的“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等史料,都不难想象得到,太公和文王的相识,并非始于渭水之阳的鱼钓。《太公六韬》和《史记周本纪》里说的,太公和文王的初遇,是因文王做了一个梦,又经卜师占卜,结果果然在荒山野岸遇到了“坐茅以渔”的太公,是我们今天的人难以信从的。比较之下,还是宁可相信《史记齐太公世家》里的话:

    言吕尚所以事周虽异然,要之为文武师,周西伯之脱羑里归,与吕尚阴谋修德,以倾商政,其事多兵权奇计。故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阴权,皆宗太公为本谋。周西伯政平,及断虞、芮之讼,而诗人称西伯受命曰文王。伐崇、须密、犬夷,大作丰邑,天下三分其二归周者,太公之谋计居多。

    另外,在《说苑·指武》篇里,还有细节的记载:“文王曰:‘吾欲用兵,谁可伐?密须氏疑于我,可先往伐?’管叔曰:‘不可,其君天下之明君也,伐之不义。’太公望曰:‘臣闻之,先王伐枉不伐顺,伐险不伐易,伐过不伐及。’文王曰:‘善!’遂伐密须氏,灭之也。”讨论到此,初步的结论已经有了:即太公投靠文王之年,最大的可能应是文王从羑里回归的初年,即公元前1056年。这年他是72岁;72加上1056,姜太公应生于公元前的1128年。

    第三,是太公的卒年,相关的史料主要也是两种。一是《史记·齐太公世家》里说:“盖太公之卒,百有余年。”一是《古本竹书纪年》记有“周康王六年,齐太公望卒”;《今本竹书纪年》记有“周康王六年,齐太公薨”。不难看到,司马迁的说法是“盖”字当头,无从追索;而《竹书纪年》的记载却是定位明确,毫不含糊。问题是,《竹书纪年》的这一记载,可信程度又如何呢?须得作进一步的考证。

    众所周知,出土于西晋汲郡(今卫辉市)古冢的《竹书纪年》,宋代时已经亡佚。今天所流行的本子,无论是“今本”还是“古本”,都是后人依据西晋以后的各种史籍汇集而成,难免真伪互见,参差不齐。不过,所幸的是,有关太公卒年的记载,却是实证仍在,而且来路明确的。所谓实证,就是著名的“齐太公吕望表”碑文,碑文中有:“(晋)太康二年,县之西偏有盗发冢而得竹策之书,藏书之年,当秦坑儒之前八十六岁……其《纪年》曰:‘康王六年,齐太公望卒。’参考年数,盖寿百一十余岁。”文中的“康王六年,齐太公望卒”,正是今、古二本汇集之源。原碑虽已丢失,但“下真迹一等”的拓片,各大博物馆均有收藏。所谓来路明确,又包括两个环节:一是该碑的落款清晰--“太康十年三月丙寅朔十九日甲申造”。太康十年是公元289年,距汲冢被盗的太康二年(一说太康元年或咸宁五年),中间只有八年。另据《晋书》束皙、荀勖、卫恒等人的列传,《汲冢书》原为“蝌蚪文”竹简,随即被转运收藏到了朝廷秘府,翻译过程有相当的时间。立碑人卢无忌,应是在京都洛阳的秘府,亲自目验了那支(或为两支)“四十字”⒀的牍简。碑文中有“太公之裔孙范阳卢无忌,自太子洗马来为汲令”的文字,可为佐证。二是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为公元前213年,“秦坑儒之前八十六岁”是在公元前299年,也就是说,《汲冢书》确是在地下埋了近六百年的战国真迹;周“康王六年,齐太公望卒”,至少确是战国时期,约略与荀子同时的魏国人的看法。

    查核夏商周断代工程年表,周康王六年是公元前1015年,太公的享年应为公元前1128年--1015年,即113岁。它和“齐太公吕望表”中所说的,“盖寿百一十余岁”也是相应而不悖的。此外,还可以参照《吕氏家谱》、太公故里(今卫辉市太公泉镇)人对始祖太公的祭祀,续加说明:太公的诞辰是农历八月初三,冥诞是农历十月二十。一生经历了商武乙、文丁、帝乙,帝纣和周武王、成王、康王等七代王朝,服务了包括殷帝乙、纣王和周文王在内的五位帝君。可以说,不但在中国历史上,而且在世界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唐叔虞是成王的同胞幼弟。《左传·昭公元年》说:“唐叔虞。当武王、邑姜方震太叔,梦帝谓己:‘余命尔子曰虞,将与之唐;属诸参,而蕃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灭唐,而封大叔焉。”《史记·晋世家》说:“武王崩,成王立,唐有乱,周公诛灭唐。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圭以与唐叔曰:‘以此封若。’史佚因请择日封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戏尔。’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礼成之,乐歌之。’于是遂封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我们姑且不论故事中的“神话”部分,是当时的人编造或是其后不久的人附会。还是同样的理由,若说唐叔也系和武王年龄相仿佛的后妃所生,就更不易解释:何以武王和该王后结婚二十年内(时间或许还更长)一直未曾生育王子,而是过了四十岁却一生再生?现在,若是把王后定位于晚嫁的邑姜,就简单多了。邑姜正当青春年少,先生了成王,隔年又生唐叔虞,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

小结
    夏商周断代工程在决断武王伐纣时间和相关各王年表时,尽管充分考虑了文献学方面的因素,但未必能把姜太公的享年问题作为重点溶入其中。我们另辟蹊径,着重引入大姒和邑姜两个人物,推断出的太公享年,能和一些重大事件以及王年协调,既能说明自己的结论接近史实,也能从一个小的侧面说明新年表的可信。

    归纳以上探讨可以小结以下三点:一是文王的享年为六十二岁(公元前1112--1050年),即位之年为公元前1101年,两年后“帝乙归妹”,再过三年生武王,武王的享年合于五十四岁;受命之年(公元前1056年)为五十六岁,合于“文王受命为中身”的记载。二是考定了太公的生辰为公元前1128年,即殷武乙二十年农历八月初三,卒于公元前1015年,即周康王六年农历十月二十日,享年113岁,排除了诸如“生于殷庚丁年间”等种种不实的说法。三是连带探讨了邑姜适嫁武王之年,不但为金文断代中的“王姜”问题提供了新的佐证,也为流传了三千年的“桐叶封弟”故事开辟了思路。当然,这里仅仅是一些比较粗浅的认识,真正的结论,还有待于专家们更为全面而深入的研究。

注解
    ⑴焦安南、李建义的《姜太公传》(泰山出版社 1998年)拟订的太公享年是“约公元前1155--1045年”,即110岁;郭庆良等六人合著的《军事家、政治家姜太公》(姜太公故里实业开发公司印赠本)拟订的是公元前1160--1021年,即139岁。前书的作者为山东日照人,后书的作者为河南卫辉人,均言其家乡为太公故里。另据卢美松编著《中华姓氏谱·卢姓卷》(现代出版社、华艺出版社 2002年)称:“据《古本竹书纪年》载:‘周康王六年(公元前1073年),齐太公望卒。’故有人推算,姜太公出生约在殷王庚丁六年或七年(公元前1212年)。”由此, 对太公享年的认识,可见一斑。

⑵见夏商周断代工程专家组编著:《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 2000年。

⑶前者见《孙子兵法·用间篇》;后者见《孟子·离娄上》、《孟子·尽心上》等篇。

⑷有关太公结识文王一事,笔者曾撰有《姜太公遇合文王探真》一文,认为有一个“三就三离”的过程。这里所指,应是《史记·周本纪》、《太公六韬·文韬·文师篇》里说的,太公在渭水之阳钓鱼时遇文王的那次。

⑸(美)倪德卫:《武王克商之年研究·西周之纪年》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7年。

⑹王 晖著:《商周文化比较研究·附录二·季历选立之谜与贵族等级名号传嗣制》人民出版社2000年。

⑺参见杨朝明著:《周公事迹研究》中州古籍出版社 2002年。

⑻这句话及相关的文字,来自《艺文类聚·卷六十六·产业部下·钓》转引旧本《说苑》,为今本《说苑》所无。

⑼见inter网《姜尚,八十人生始峥嵘》zhongqin .8u8.netjsjjs.htm_95k。

⑽见宝鸡旅游网办公室@《姜子牙钓鱼台旅游区解说词》管理员邮箱:hjly@haoji.gov.cn。

⑾胡厚宣胡振宇著:《殷商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转引王仲孚:《牧野之战纣军‘七十万’试释》。据胡文称“作者遍寻《史记》各篇有关‘七十’、‘七十余’、‘七十二’的六十条记载,认为‘绝非实录,殆可断言者’不胜列举。”于是,也可以知道,这一研究,也是适用于古人之年龄讨论的。

⑿“同梦说”有人以为最早来自《齐太公吕望表》,不确。可参阅1999年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楚辞章句补注》。

⒀“一简四十字”说,见荀勖《穆天子传序》。可参阅《山海经·穆天子传》岳麓书社 1996年。

⒁刘晓东等校点:《帝王世纪·山海经·逸周书》辽宁教育出版社 1997年

⒂王尚义:《山西太原建都至今已有四千四百七十年·唐叔虞世家及太原晋祠》光明日报 2003年9月17日。

⒃北京师范大学国学研究所编:《武王克商之年研究·西周年代新考》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