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发生的事情400:邓丽君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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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君,一个20世纪享誉世界的华人歌星,其短暂而又辉煌的一生,简单而又充满传奇。她出生于台湾国民党下级军官家庭,十岁登台演出,十四岁辍学走上专业的演出之路,其后在东南亚、香港、日本、美国等地发展,受欢迎程度空前绝后,出版上百万唱片,得过无数大奖。她的华语演唱,将中华民族文化精神,推上了一个较高的境界,而她的突然死亡,又无不让人扼腕叹息。本书以6万精练的文字及200余幅精美的照片,将邓丽君美丽的一生尽展眼底,值得收藏。  小城故事中的“清贫乐”台北姑娘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唱歌的女人。 1953年出生的邓丽君给家庭带来了欢乐,茅檐低小,醉里吴音,她为贫困寂寞的家庭生活带来缤纷的色彩,就像一个鲜亮的音符一样在父母、兄弟身边游动,身为全家唯一的女孩子,她备受宠爱。这是一个虽贫穷但自足的家庭,他们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邓丽君出生于台湾南部的云林县,这里充满了南国的风情,蕉风椰雨,泥土芬芳。邓丽君父亲邓枢是随国民党去台的军官,祖籍河北,军衔不高,举家背井离乡,生活清贫。 20世纪50年代的台湾依然贫穷,听收音机广播是一般人家主要的娱乐,邓丽君就是这样一位收音机的“忠实听众”,跟着收音机学唱歌是她那时最大的乐趣。她常去干妈家作客,因为那里有她钟爱的收音机,而母亲与干妈也成了她的忠实听众。在收音机的广播里,藏有她与音乐的缘分。
      
      那是一个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一天,那一天的空气中漂浮着雨水的清凉和湿润,那一天,一个幼小的女孩子独自哼唱着周璇的《飘渺歌》,她并不知哀愁为何物,只是随着缠绵温柔的调子轻声吟唱,绵绵不绝。
      她也不知道这就是周璇在电影《董小宛》里唱的歌曲,甚至,她还不知道,就在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已经在她家的篱笆旁沉默良久,那把黑色的雨伞和他身上银灰色的西服就像一朵云一样停留她家门前。一个女孩和一场春雨,一个细雨天和一首歌,就成为了她与自己一生音乐的缘起。 一切都是缘分,邓丽君因为不经意的一次哼唱,被恩师常荫椿听见后如伯乐遇见千里马,他被邓丽君的歌声感染陶醉,竟像任何一个心怀激情和真诚的人一样,巴巴地跑到邓丽君父母那里,登门请求她的父母允许自己教授这个孩子。 之后才有那一出《访英台》的故事。 邓丽君从民谣戏曲唱起,她婉转的歌喉,可爱的形容,令人难忘。1963年,李翰祥导演的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台湾上映,引起台湾盛极一时的黄梅调热潮,而到了“中华电台”顺水推舟举办黄梅调比赛时,恩师常荫椿遂自作主张为其报名参赛,当年邓父对此并不十分乐意,父亲只以为她唱歌是为了自娱,焉知她心中对音乐的挚爱。及至邓丽君一路过关斩将,雏凤清于老凤声,技压群芳,一举拿下决赛冠军,邓父方心中大喜。 拿下黄梅调比赛的冠军,邓丽君登台献唱的机会越来越多,学校、亲友、街坊之间,她的表演欲望得到了充分的展露,也获得了众多热烈的掌声。 邓丽君是家中的“清贫乐”,而她从九岁开始随父亲的一位袍泽也是她的启蒙老师李成清四处义演,也以微薄的酬劳补贴了家用。虽然要到处奔波,但她性格坚韧,并未因此而感到悲观忧郁。
       邓丽君百日时的留念照片。妈妈怀里的邓丽君白白胖胖,像个假小子。邓丽君原名为“邓丽筠”,而“邓丽君”则是她的艺名,当她满月时,家中的哥哥都称呼她“丫头”,父母觉得不雅,于是请部队一位学问高深的杨姓军官给她取名,几经斟酌最后将她命名为“邓丽筠”,其意为美丽的竹枝,志节高且出人头地,但“筠”与“君”同音。实际上,她在台北的长眠之地金宝山的墓穴即叫“筠园”。出生于1953年1月29日的邓丽君幼时家境贫寒,母亲赵素桂为山东人,而父亲邓枢为河北人,1949年,邓枢一家随败退的国民党军撤退到台湾,他们租住在台湾中部的云林县褒忠乡龙岩村,隔年举家迁往屏东机场附近居住。邓丽君在家中排行第四,由于在她之前是三个哥哥,邓丽君的出世使其双亲分外欣喜,她更是受母亲的宠爱,无论走到哪里,身边总带着邓丽君。由于母亲爱看电影,也爱听黄梅戏、评戏等地方戏曲,因此邓丽君自幼随着母亲耳濡目染于这些中国传统音乐,奠定了对音乐的爱好与根基,而邓丽君当初一鸣惊人的也是其演唱的黄梅戏。
       这是邓丽君自赴照相馆拍摄的照片,她摆出像大人一样在休憩时的姿势,显得非常可爱。这张照片里有个有趣的故事。 有一回,小邓丽君独自来到家附近的照相馆,一进门就告诉老板娘:“我妈妈要我来照相!”老板娘虽然惊讶于她的到来,也不多想,要拍就拍吧。拍照的过程中,邓丽君完全展露了未来大明星的气质,各种姿态和表情完全难不倒她。 相片冲洗后,照相馆将照片送至邓家,邓妈妈接到了小女儿的照片觉得又惊讶又好笑,不知道爱拍照的女儿何时做了这么一件有趣的事。 屏东眷村的附近有条小河,邓丽君的兄弟都很喜欢到河边玩耍,五岁时邓丽君很喜欢跟着哥哥们出去玩,但是三位哥哥嫌她年纪小需要照顾,是个小麻烦,都不让她跟。有一次三位哥哥玩得忘了时间,回家被严肃的邓爸爸罚跪,小小年纪的邓丽君看见哥哥被罚跪,于是也跟着大家跪下,邓爸爸看见这一幕,心疼小女儿,也因为她的友爱之心,邓爸爸就让大家都起来免跪了。从此以后哥哥们出去玩都愿意带着妹妹,邓丽君成为哥哥们的“护身符”了。

   邓丽君11岁时在照相馆摄下的照片。 邓丽君出生时上有三个哥哥,由于家境贫寒,她母亲在怀孕的时候曾对人说,如果再生个男孩就将他送给人,幸好她生下的是女儿。邓丽君最爱的就是她母亲,也因为是唯一的女儿,她得到了家人最多的宠爱。多年后,大哥邓长安披露:“由于家中只有你一个女生,妈妈对你就照顾得多一点,遇有亲友家喜事,总是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你参加,回来时会带你到邻居‘初妈妈’开设的照相馆,照张相留作纪念。四岁多时送你去读当地唯一的幼稚园,又送你去当时屏东唯一的‘李彩娥舞蹈社’学芭蕾舞,你也未使妈妈失望,聪明伶俐,一学就会。幼稚园中班时欢送大班毕业,你代表在校生致辞,老师写的讲稿,你在妈妈带你读二三遍后,即可朗朗上口,一会儿就会背诵了。毕业典礼时你上台由人将两节式的麦克风放到了最低还需在脚下放一张小凳子,才能对上麦克风致辞,你从容大方地致辞完毕,观礼家长们报以热烈的掌声,自此‘邻家丫头’的知名度即大大地提高了。”
       童年邓丽君和她家人的全家福。 这是1961年除夕春节时的照片,当时的邓丽君只有八岁而已。照片的背景是樱花和富士山,从中可以看到日本殖民者在台湾50年统治对民间的影响。邓丽君和弟弟依偎在父母的身旁,而哥哥们都站在他们身后。后排从左到右分别是:二哥邓长顺、大哥邓长安、三哥邓长富。邓丽君的兄弟们都比较像母亲,眼睛都小,而邓丽君像父亲,眼睛比他们都要大一些。 邓丽君身上的棉袄还可见到中国北方过冬服装的痕迹,事实上,她的许多衣服都是由籍贯为山东的母亲赵素桂亲手所制的。虽然是手工制作,却很细致合身,是那个时代比较时髦的儿童服装款式。
    邓丽君幼时在照相馆拍下的芭蕾舞照,在屏东的时候,她的哥哥常常用单车载着她去学习芭蕾舞。 邓丽君对表演有着浓厚的兴趣,据她的弟弟介绍说,她从小就不怕生,很受大人的喜爱。根据《邓丽君之梦》一书中的记述,邓丽君坦承:“不是大人要我唱,而是我自己想唱的,刚开始时是参加国小才艺表演,后来参加当时的广播节目办的歌唱比赛。那时候广播节目是在学校操场录音,我因为很喜欢唱歌,所以唱得非常卖力,而且当时的我非常可爱。”的确,从这张照片之中可以看见当时的邓丽君举手投足间已相当有明星气质了。当回忆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唱歌的情形,她说:“很有趣,虽然还小,但我相当兴奋。”接着,她又诚实地说出自己为何而唱,“不仅是为奖金和鼓励而唱。我很喜欢唱歌,所以我只是为自己在唱而已,即使没有奖金,只要能唱歌,我就非常高兴了。” 邓丽君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里唱歌缘于一次偶然。一个清闲的午后,突然想骑脚踏车的她,却没有多余的零用钱租车。租车行的老板见她爱不释手,于是向她约定唱首歌来听听,如果唱得好,一定便宜租给她。没想到她毫不怯场,不急不徐唱起《访英台》,唱做俱佳的她得到车行老板的大力喝彩,答应将车子免费租给她,还让她爱骑多久就骑多久。 
       邓丽君12岁时与同伴和修女在一起的合影,她蹲在前排右一的位置,微笑着,在镁光灯一闪的时候,恰好闭上了眼睛。这让喜欢拍照的邓丽君有一阵子非常不高兴。 在台湾的天主教教会,20世纪60年代时为了传教,规定只要信奉天主教,就会分发一些面粉、白米等粮食给信徒,当时台湾社会经济状况并不好,而邓家只有邓父一人有收入来源,经济状况也比较拮据,所以邓丽君信奉了天主教,多是为了教会发放的那些面粉和白米。和哥哥一起去教堂,成为邓丽君童年时期的一个难忘记忆。 邓丽君长大后,却是比较信仰佛教的,她和密宗大师林云相熟,常穿紫色的服饰出行。邓丽君家中也收藏有密宗的法器,她去世的前几年常住的泰国清迈也是一个佛教圣地。 据邓丽君弟弟邓长禧透露,邓丽君也很相信算命,经常去算命释疑解惑,对于人生中一些不如意的困境或遭际,常以命中注定的想法安慰自己。演艺圈也是个大千世界,其中的五花八门、潮起潮落让人身难由己,从这点看,邓丽君或演艺圈的其他明星信命也是不足为奇的。
       1966年,13岁的邓丽君在外岛义演。
       15岁登台出道之前,邓丽君已有很丰富的舞台经验,12岁时,她代表金陵女中参加由金马奖唱片公司所主办的歌唱比赛,以一曲《采红菱》摘得桂冠。 还在芦洲读书的时候,邓丽君就喜欢在学校唱歌,有时候她甚至就在课堂中轻声哼唱,搞得坐在她后面的一位男同学没法专心听讲,当时她梳着长辫,于是这位男生就将她的辫子绑在椅子上,等到下课班长叫“起立”的时候,她在慌乱之中连同椅子一起抬了起来,惹得班上的同学哄堂大笑。
       小时候的邓丽君长得瘦小,但她酷爱在大人面前表演,如能登台则更是高兴。 邓丽君在屏东时就认了邻居周将军及其夫人为干爹、干妈。小时候她酷爱表演,干妈与母亲曾是她最忠实的观众。 住在附近的干妈家也是邓丽君常去的地方,因为干妈家有台收音机,于是四岁的她便跟着收音机播放的音乐一起哼唱,那时邓丽君最喜欢的是白光与周璇的歌。爱听音乐的母亲也经常倾听女儿歌唱,并为她买了许多的歌本。邓丽君还因为哼唱周璇的歌而与她的恩师常荫椿结缘。 有一天,邓丽君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哼唱周璇在电影《董小宛》中唱的插曲《飘渺歌》,其时天空下着淅沥的小雨。就在她专心哼歌的时候,蓦然发现旁边默默站着一位老人,他两鬓斑白,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西服,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这位老先生举着把黑色的雨伞,在细雨中朝小院子里张望,仿佛已经听她唱了很久。 这位默默听她唱歌的老人就是台北济众声乐学校的教师常荫椿教授。他认定邓丽君是个可造之才,于是当晚便登门请求邓丽君的父母许可她随己学习声乐。
      在学校举行的一次晚会上,邓丽君和同伴一起登台表演前的照片,时年十岁。从小喜欢表演的她,曾被大人称做“歌仔戏小公主”。    邓丽君是学校文艺活动的积极分子,二年级就参加芦洲桥大先修班的晚会演出,之后学校各种晚会都可以见到她的身影。她年纪虽小,但每次登台唱完,台下的掌声总是很热烈。也因此,邓丽君在学校就获得了许多奖状。譬如“梁祝电影插曲空中歌唱比赛个人组第一名”、“芦洲小学国语演讲比赛第一名”等等。 这些演出也影响了她的学习成绩,在芦洲小学,邓丽君的学习成绩一般,国语尚可,朗诵尤其是她的强项,成绩不俗,但是她的算术较差,经常不及格。音乐课也是邓丽君很喜欢的,可是一个星期只有两堂课,且每堂课老师只教一首歌,让邓丽君觉得很郁闷。邓丽君记忆力超强,尤其是歌词,唱过一次即不会忘记,能够过目成诵。 五年级时,邓丽君被学校推举参加县演讲比赛,因为当天就要决出人选,第二天就要上台演讲,演讲稿都没有着落,邓妈妈非常着急,倒是邓丽君安慰她说没有问题。结果第二天,她没有讲稿就在台上侃侃而谈,说得非常好,把第一名捧回了家。
       邓丽君小学时候的奖状。 “邓丽君小姐于1963年8月份参加本台第一次梁祝电影插曲空中歌唱比赛成绩优异,经评定为个人组第一名,特发给奖状以资鼓励。” 这是改变邓丽君命运的一张奖状,十岁的邓丽君获此奖状之后,就逐渐有了更多的登台机会,她的表演欲望和才华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这让年少的她兴奋而忐忑。有意思的一点是,奖状中直呼只有十岁的邓丽君为“小姐”。
       邓丽君在校获得的奖状,这是一张国语比赛的奖状。虽然出生于台湾,但是父母俱由大陆迁移而去,且童年生活在眷村,周遭里的习惯用语都是汉语(国语),邓丽君的国语自然不会落人后面。
       邓丽君与弟弟邓长禧童年时的合影。 邓丽君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出生一年之后,她尚未断奶,弟弟邓长禧即出生了。作为唯一的女儿,邓丽君比弟弟受到更多的宠爱。他们的大哥邓长安回忆说,当母亲喂邓长禧吃奶时,邓丽君常常抢着去吃,而妈妈总会让她先吃饱了再喂她弟弟。由于年龄相近,邓丽君与弟弟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童年时就一起长大,一起玩耍,邓长禧习惯叫姐姐为“老姐”。“我的老姐邓丽君,本名邓丽筠,河北省大名县人,身高1.67米,体重47公斤,喜欢唱歌,爱吃猪脚。”
       邓丽君全家拜访台北县芦洲亲戚时在一起合影。前排右二为邓丽君,右一为其弟邓长禧,立于两人身后者为他们的母亲赵素桂。邓丽君父亲是国民党军官,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后全家随之迁进台湾。这张照片很有中国北方人家的味道,房门上的对联横批上写着“天地间诗书最贵”。 邓丽君身上的衣服与20世纪50年代的日本童装几无二致,这些都是她母亲亲手为其缝制的。1953年1月29日邓丽君出生于云林县褒忠乡龙岩村,次年6月全家搬迁至屏东市军用机场附近的眷村。邓爸爸于1955年退伍,开始在外省人聚居的地区经营小生意,他们曾在屏东开了一间小米店。 邓丽君的一副好嗓子,除了秉承天赋之外(据说她的嗓音多遗传自母亲,邓妈妈的嗓子就不错,即使老年之后说话声音也很嫩细),也是自己努力锻炼学习的结果。很小的时候,邓爸爸每天清晨都会用自行车载着她到附近的河边去练声。邓丽君对着朝霞一遍一遍地唱,把嗓子磨炼得越加圆润饱满,唱腔也愈发成熟,声线也更具灵气。 1963年8月,在“中华电台”举办的黄梅调歌唱比赛中,邓丽君雏凤清于老凤声,击败了当时年纪和经验都要大她很多的杨燕、金陵等人,以一曲《访英台》摘取了冠军,这首曲子是当时风靡港台的影星凌波主演的电影《梁祝》中的插曲。
       邓丽君小的时候总有比哥哥弟弟更多的做客机会,只要一有亲友家的喜庆事,邓妈妈喜欢将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起去参加,回来后还要到邻居家开设的照相馆里立此存照以资纪念。算是童年时做女儿的最大好处。 
二月黄鹂飞上林: 歌迷小姐 

  “她孤独地走出校门,走到公车站等车,看起来十分难过……我和她同搭一班公车……”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金陵女中不允许学生到歌厅当驻唱歌手,邓丽君被迫休学。1967年,邓丽君告别学校,转而加入宇宙唱片公司,以14岁的年龄,正式出道当了歌手,邓妈妈赵素桂遂护女于左右。 从此她与母亲辗转于台北各大歌厅献唱,不论风雨昼夜,莺吟燕舞,有时竟要一夜连赶六场,而演唱带来的收入渐渐成为七口之家的经济支柱。她的这个赶场的经历,也是许多“外省第二代”的女孩子的经历,贫穷与孤独萦绕着这些外省人,所不同的是,邓丽君是真实地爱着唱歌,以及舞台上的灯火和最后的掌声。 14岁的少女情窦未开,她清秀可爱,未深尝忧愁,歌喉清越,唱的都是欢快的谣曲,邓丽君越唱越好,渐渐有了“娃娃歌后”之称。 随后有了第一次上电视演唱(15岁)、演出第一部电影《谢谢总经理》及演唱台湾首部电视剧《晶晶》主题曲(16岁)的经历,邓丽君渐渐被人熟识,被观众认可。 也是在16岁的时候,邓丽君第一次走出台湾,应新加坡总统夫人的邀请出席在新加坡国家剧院举办的慈善演出。邓丽君的眼界大开,目光因而转至东南亚和香港。
      第二年的1月,17岁的邓丽君参加了香港工展会主办的“白花油慈善义卖”,即以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义卖历史上最年轻的“白花油义卖皇后”。随后的10月,邓丽君与张冲拍摄了个人的第二部电影《歌迷小姐》,这部电影大获成功,“歌迷小姐”的称号也取“娃娃歌后”而代之,成为邓丽君另一顶桂冠。 新加坡和香港的行程很为邓丽君开了眼界,她始知海外各地遍居华人,这个发现让她兴奋,培育了她作为中国人的骄傲,同时她也希望自己的歌声可以传播得更远。1971年,邓丽君跳槽到了丽风唱片公司,这是一家有东南亚背景的唱片公司,在公司的支持和策划下,邓丽君如愿以偿地在东南亚巡回演唱一年,在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越南等地,她甜美的歌声如飞花,四处飘扬。 东南亚巡回演唱的历练,使邓丽君的舞台技巧不断精进,演唱水准也大有提高。花里春风不觉时,及至1973年6月,20岁的邓丽君再次来到新加坡国家剧院,但这次她是来出席“远东十大巨星慈善晚会”的,自从1972年底当选香港十大最受欢迎歌星之后,邓丽君渐渐树立了东南亚的歌后地位,新加坡国家剧院的这次晚会则使她更上了层楼。这年9月,邓丽君又拿大奖,在香港获颁“十大歌星金骆驼奖”,大奖连连,登高而远望之,邓丽君的目光又投向了音乐市场巨大的日本,真可谓春风得意。
      邓丽君的母亲在邓丽君的一生中发挥了超乎寻常的作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邓母改变了邓丽君的一生。她最早帮助邓丽君下定决心唱歌,首次登台唱歌也是邓母带着她。其后,她就像是一个护雏的老母鸡似的,护着邓丽君。陪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经历了人生的光辉以及黑暗。她陪着邓丽君在日本呆了漫长的几年,我们在邓丽君相关的行程中,也随时可以看到邓母的身影。这位母亲在爱女逝去多年后的某天,给邓丽君写了一封信,信中所述令人记忆最深的一句话让人心恸:天国好吗?你好吗?  1967年2月22日,邓丽君在台中日月潭留影。 邓丽君站在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树洞后面,标志了年轮的树桩很像是一幅地图。13岁的她肯定不知道,日后她竟然也像日月潭一样,成为人们对台湾印象的一部分。 邓丽君这一年从金陵女中休学后,常到南投的日月潭游玩。期间她签约宇宙唱片公司,正式踏足歌坛。
      邓丽君14岁摄于台中日月潭。
      照片中的邓丽君一副意气风发的表情,正处在每个少女的丑小鸭时代。当时的她,虽然小有名气,却不是个大明星。此时的华人年轻歌后是凤飞飞、欧阳菲菲等人。邓丽君为了专心于歌唱生涯,14岁自台北金陵女中二年级辍学,成为了少女歌星的一员。
      邓丽君于1965年正式出道,从此往来于电台、歌厅之间演唱国语歌曲,赚取了比父亲多几倍的收入,为清贫的家庭贴补家用。她的弟弟在回忆她这一段时间时充满了感谢和伤感。对于年轻的邓丽君来说,休息时间总是太少,常常一个晚上要赶多个场。她从少女时期就成了家庭的经济支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1966年,金陵女中因邓丽君不能顾及学业,要求她在读书与唱歌之间选择其一,当时的邓父认为学校是多管闲事,与校方不能达成妥协,最终,邓丽君从学校辍学,结束了义务教育。其时邓丽君在东方歌厅驻唱,一次酬劳是1000至2000元,几乎是当时一般人一个月的花费。
      实际上,邓丽君是个“好学分子”,除了国语,她还能熟练地使用闽南话、广东话,而日语、英语她也很精通。
      1967年,邓丽君摄于台湾日月潭的另一张照片。邓丽君有张惹人怜爱的娃娃脸,她由此被称为“娃娃歌后”。这位小女生不但有着特异的嗓音,而且她所拥有的古灵精怪的天才式少女姿态也给当时的台湾留下极深的印象。
      正式出道后邓丽君的母亲为她取了“邓丽君”这个艺名,20世纪70年代进军日本歌坛后,所属公司又为她取了另一个艺名“泰丽莎·邓”,英文名则是“Teresa Teng”。
      13岁时,邓丽君就成为台视的专属歌星。1966年,还在金陵女中就读的邓丽君就参加了金马奖唱片公司举办的歌唱比赛,她以《采红菱》夺魁,更打开了名气。14岁时,也即1967年,邓丽君加盟宇宙唱片公司,公司为她灌录了第一张黑胶唱片,也就是邓丽君之歌的第一集《凤阳花鼓》。她的歌唱事业得到了蓬勃的发展。

  1967年邓丽君第一次跃上了电视荧屏,参加台湾电视公司节目“群星会”的演出,由于是第一次上电视台唱歌,邓丽君非常紧张,竟然把歌词给唱错了。这个出丑的记忆在她的弟弟的回忆中留下了相当深的印记。在接受凤凰卫视的专访时,邓长禧说自己的姐姐其实很普通,她“第一次上台就忘记了歌词,后来也经常忘记”。但这些细节并没有掩盖邓丽君的光芒,在众多歌星中,娃娃脸的邓丽君清新淡雅,展现了独特的清新气质。
      邓丽君在台北东方歌厅演唱,时年14岁,自金陵女中休学后,邓丽君成为东方歌厅的驻唱歌手,并赶场于台北市的各大歌厅。
      童年时,邓丽君在芦洲小学上学,班上的同学十之八九都是本省人,一个班通常只有一两个像她这样的外省人或者外省第二代,芦洲当地人大多姓李,但邓丽君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孤立,她经常用半生不熟的闽南话与同学们一起嬉闹,也经常打着赤脚和他们一起挖芋头。
      很小的时候,父亲清早都会带着邓丽君去附近的郊外练习发声,晚上则随着妈妈出去唱歌。在她上中学的时候,因为学校不允许学生在夜总会当专属歌手,她被迫中途休学。她的老师回忆她当日离开学校时候的情景:“她孤独地走出校门,走到公车站等车,看起来十分难过的样子……我和她同搭一班公车,站在摇晃的车厢里,我告诉她:将来读书的机会多的是,不妨看开点!现在虽然休学了,但也许明年还可以回到学校来读书。听了这些话,她的表情似乎开朗了些。”
      在七重天歌厅演出,穿着花衣,提着篮子,不胜羞涩,表演一个村姑。从邓丽君第一次登台起,邓妈妈就拎着化妆箱,紧伴着女儿。无论任何恶劣的演出场所,跟进跟出,风雨无阻,母女俩相依为命,到处奔波跑码头。她才华出众,所到之处均博得满堂喝彩。于是,邓爸爸计划让她走上专业歌手之路,便开始带着她走唱四处,推销表演,充当她的经纪人。当时,台湾的歌坛尚未走上正轨,歌手的社会地位还很低微,对女性歌手更是轻蔑,这些意味着邓丽君没有少女时代。年幼的邓丽君就和绯闻纠缠不清,诸如怀孕、堕胎、未婚生子,恶毒谣言不绝于耳。但她的生存武器就是歌唱才能,她以实力粉碎了各种不实的谣言。她在15岁时就灌制了七张以上的唱片,她几乎平均每个月都推出新的唱片。她自幼便勇于挑战变幻多端的音乐领域,举凡民谣、流行歌曲、电影主题曲、拉丁、摇滚等都得心应手。她聪慧努力,中英文歌都能朗朗上口。她的歌声柔美、抑扬有致,具有绝佳的歌唱实力。
      为了全力在歌坛冲刺,邓丽君终于面临课业与歌唱生涯无法兼顾的困境。据邓丽君的小学老师回忆,邓丽君虽然功课不很突出,但是上课很用心,也会自动写作业,无须老师太过操心。但对学生课业与生活管理相当严格的金陵女中,则认为邓丽君缺课时间太多,因此要她放弃歌唱,专心课业。这一度让邓家与校方关系紧张。甚至传言邓丽君的父亲曾为此直接到金陵女中与校方协商,希望校方不要这么严苛。但后来邓丽君与父亲商量后,出于对歌唱的热爱,加上校方坚持邓丽君必须二择一的立场并未改变,1967年邓丽君终于忍痛从金陵女中办理休学,并正式加盟宇宙唱片公司,专心在歌坛发展。不过初中生涯不能与她的同班同学一起毕业,也成为邓丽君心中的长痛。1967年,邓丽君自金陵女中休学,正式走上从艺之路。她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却是个很坚强自足的人。但学历的缺失似乎已是成功人物成功的一个通例。邓丽君虽然休学后再没有回到这家女中上学,但这并不妨碍多年后,这家中学将她的照片与歌集收藏起来,作为自己校史的一部分。
      1968年穿着大氅在台北东方歌厅登台演出前留影于后台。奔波于各大歌厅演出虽然很辛苦,但她很满足于自己的表演。歌厅的舞台和我们想像的不一样,不华丽也不喧嚣,面带微笑的邓丽君有着少女时期的微微羞怯和快乐。
      歌厅的走红使邓丽君的身价迅速上涨,这引起了同在歌厅唱歌的其他女歌星的不满,她们嫉妒这位相貌圆润可人、歌声甜美的“娃娃歌后”。
      实际上,开始在歌厅唱歌的那一段时间,邓丽君每天都要承受着其他歌手的排挤,有时,原定让她唱的歌最后却被别人唱去了。每遇到这个时候,和她一起赶场的邓妈妈总是安慰她说,不要和别人去争,你还年轻,受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而这些歌手,有相当部分都是歌厅老板的女朋友。
      渐渐走红的邓丽君有着不少稳定的歌迷,他们通常都会在固定时间来到歌厅里捧场,有时送一些小礼物给她;甚至有些歌迷为了能和邓丽君见面竟然走起了“妈妈路线”,巴结邓丽君的母亲,说要请她们一起吃饭云云。
      一身维吾尔族的打扮,准备在“夜巴黎”跳新疆舞。
      在东方歌厅的后台留影。
      邓丽君在东方歌厅表演《梁祝》之梁山伯,她女扮男装,扮相清秀。少女时代,邓丽君以民谣、戏曲等见长,她字正腔圆,拿捏准确,相当受欢迎。
      在台北东方歌厅演唱时的照片。
      邓丽君在大哥邓长安的婚礼上献歌一首,时年15岁。
      或许与邓丽君在歌坛有关,邓家大哥结婚竟也请来了乐队。邓家子女甚多,邓丽君排行第四,与大哥的年龄相差有十岁多。
      邓丽君去世后,邓长安曾为纪念妹妹开了一家名为“筠园小馆”的餐厅,餐厅里摆放有四十多张邓丽君生前的珍贵照片和物品,这些照片与物品多半没有在媒体上曝光过;而走进餐厅时,耳边就传来邓丽君的曼妙歌声。
      不过这家位于香港的餐厅,由于受经济不景气的影响,邓长安计划关闭,并表示要拍卖邓丽君的那些照片。许多歌迷听说这个消息后,都表示要买下收藏。
      邓丽君与妈妈在大哥的婚礼中合影。
      邓丽君的父亲邓枢为河北省大名县邓台村人,早年毕业于黄埔军校第14期;而母亲赵素桂是山东省东平县人,原为公务员,他们于1943年结婚。
      邓丽君踏入歌坛后,母亲即跟随左右,保护、照顾成长中的女儿,风雨无阻。
      据估计,邓丽君去世后,身后遗产约有新台币两亿元以上,由于中年后一直退隐,且表示不参与商业演出,因此没有来自公开演唱所带来的收入。她的遗产多半来自唱片版税,不动产包括位于法国香榭丽舍大道、价值新台币三千万至四千万的住宅,价值一亿七千万新台币的香港赤柱别墅,位于台北市孙中山纪念馆附近的大楼住家则至少价值一千万元;另留有马自达跑车和劳斯莱斯汽车等动产。
      因为没有结婚,邓丽君最后的一位爱人保罗没有继承权,而邓父在她之前已过世,所以邓丽君的所有遗产全部由母亲赵素桂继承。邓家以她的这些遗产成立了邓丽君文教基金会,出版与邓丽君相关的作品,或扶持乐坛新人,推广音乐教育。
      在大哥的婚礼中与儿时玩伴合影留念。
      邓丽君与母亲在东方歌厅后台休息时的合照,她依偎在母亲的身上,照片为1968年所摄。
      和许多做儿女的人一样,邓丽君最感谢的人就是母亲。1995年5月,邓丽君去世后的几天,邓妈妈在台湾《联合报》上发表了一封信,标题为《邓丽君妈妈一封要烧的信》。
        
      丽君,女儿:
      你听到妈妈在叫你吗?妈妈曾一再地叮咛,要把身体保养好,你就是不在乎,又用“已经好多了”来安慰妈妈,唉!现在说什么都已太晚了,妈妈真的气你不听话。
      今天是你发生不幸的第七天,也即是习俗中的“头七”,又适逢母亲节,以往你在身边,总会一大早拿一朵白康乃馨,为我佩上,纪念你外婆,又再佩上一朵红康乃馨,再神秘兮兮地拿出早已选好的礼物,祝母亲节日快乐。如果不在身边,哪怕再远再忙,也都会打通电话来贺节,使我不论你在何处,都会感受到那份温馨。
      记得,你父亲过世后两年多的一天晚上,你自香港来电话,问我好吗?我奇怪地问你有事吗?你回答说没事。
      第二天上午10点多,家里门铃响了,我纳闷地在想是谁来访,打开门吓了一跳,只见你拎着行李回来了,你则调皮地笑着说:“母亲节要给你一个大惊喜。”我才知道当天是母亲节,母女俩过了一个温馨的母亲节。
      女儿!你为什么那么不注意自己的健康呢?到今天已是“头七”了,我才开始渐渐接受此无情、残酷的不幸事实。虽在悲痛中,由各界的慰藉,尤其是热忱、执著的广大歌迷们给予的肯定与支持,稍解我胸中的痛楚,但事实毕竟是事实,再残酷也得接受,但愿由于你的不幸,能唤起大家对健康的重视,不再因自己的疏忽,再造成一个家庭的不幸。
      今天是母亲节,由悲痛的我,伴你过“头七”,现在轻轻地告诉你:女儿!安息吧!愿你不再辛劳了,你所坚持的信念,大家都也知道了,不要有所牵挂了,你三位哥哥及五弟以及广大的肯定你的支持者,都愿你早日安息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胸中总有一团团的痛,这也是我心中永远永远的痛,千言万语也诉不尽,但,女儿,安息吧!
                 母字
                 1995年母亲节P34-35
      1968年,邓丽君参加歌谣演唱会时的照片。
      邓丽君一向以身为中国人为荣,邓丽君的爱国意义上指的多是更广泛意义上的神州大地。
      1968年在东方歌厅演出。邓丽君在东方歌厅与搭档一起演唱台湾民谣。
    在东方歌厅的演出后台,已是娉婷少女。
      在唱片业还不太发达的上世纪60年代,邓丽君的唱片成绩已经惊人,1968年,出道不满两年时间的她前后已经发行了八张唱片。当时的邓丽君还是个童星,她演唱的歌曲还主要是民谣,譬如1968年她就发行了一张《邓丽君台湾民谣·丢丢铜》的翻唱唱片,很符合邓丽君在宇宙唱片公司的风格,歌曲曲目几乎包罗万象:有地方自然歌谣《思想枝》;也有童谣《天黑黑》《丢丢铜》;以及歌仔戏哭调子《三声无奈》,甚至还有《十一哥》《歹歹夫吃抹空》这样的念谣等等。
      邓丽君最初是在台湾宇宙唱片公司旗下录音出碟。从1967年14岁开始的四年时间里,她推出了原唱个人专辑达20张。这些作品以邓丽君之歌第一集、第二集……第二十集的顺序排列,其中因为邓丽君早年信仰天主教,忌讳13这个数位,所以系列中少了第十三集,总共是19集。此外,唱片的系列号还曾以《台湾民谣》为名发行过。《邓丽君之歌》系列中的第四集曲目变更后,曾经再版过,第八集从缺。
      在东方歌厅演唱。
      和歌厅的乐手一起合照于东方歌厅后台。
      手中怀抱一个胖嘟嘟的婴儿,和这个孩子一样,邓丽君也有一张圆润的面孔。照片拍摄于1969年家中。
      在演艺圈蹿红后,邓丽君成为台北各个歌舞厅的当红歌手。演唱带来的收入迅速改善了家庭清贫的状况。1960年,邓丽君一家从屏东搬迁到台北芦洲居住,这是一个一到台风季节就容易淹水的地方,随着家庭经济的改善,邓家又搬迁到了台北市水源路的公寓住宅。在水源路住了几年之后,邓家再次搬迁,到了北投奇岩路一座别墅,不久便把别墅卖掉,重新回到台北市区,暂时赁居于敦化南路的金兰大厦,最后买进了现在的仁爱路四段的一幢新大厦的六楼。
      邓丽君周围朋友有一种说法是,“邓丽君整天动脑筋赚大钱,邓爸爸却整天动脑筋打大牌。”
      在全家人中,邓丽君与母亲关系最紧密,邓妈妈是个标准的家庭主妇,孩子第一,丈夫第二。今天的邓丽君是成功了,谁知道她妈妈的泪水和汗水流出了多少。
      1968年在东方歌厅与乐师及同行的合影。
      戴着桂冠的少女邓丽君。
      邓丽君为城中一家新开张的餐厅剪彩志庆,时为1969年7月5日。
      初时出道成名的邓丽君已经在台北成为一位家喻户晓的名人,诸多机构均以邀请到她出席或者剪彩,而引为幸事。而邓丽君似已习惯于这种生活。她时常以少女之心之身奔走于早年的名利场中。世故的时代所需要表达的一切早已扑入毫无防备的少女的世界。但据邓家人称,少时的邓丽君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反而对此很受用。
      邓丽君在台北员林玫瑰中心骑摩托车。台北市的大多街市道路不宽,因此,虽然经济发达起来,但摩托车依然是许多人首选的交通工具,它方便、便宜,又可以有百变造型,因此在20世纪60年代的台湾,拥有摩托车成为了一种独特时尚。拥有一辆时尚的摩托车就成了当时诸多人的梦想。当然对于邓丽君来说,这样的时尚对她并不成问题。少时邓丽君常骑着摩托车开工。
      图片上的邓丽君显得有些古灵精怪。在弟弟邓长禧的记忆中,姐姐显然是最受宠的一个人。她的嘴很甜,很得父母欢心。当然她也如小跟班似的,曾经跟随着哥哥与弟弟们一起爬山上树,以至于被父亲责骂。当然,弟弟也回忆,他们小时候并不认为姐姐唱歌有多好听,反而他还时常可以回忆起来当年姐姐首次登台忘记了歌词的情景。
      P40-41邓丽君在台北员林玫瑰中心与儿童们在一起。她的娃娃脸在一群娃娃们中间,似很难令人想到她已是一位16岁的少女。邓丽君从小就有爱心,还会与小孩子们呆在一起,一起做游戏或者唱歌。邓家人称,与孩子们在一起,是邓丽君最幸福的时候。
      16岁的邓丽君。
      《谢谢总经理》剧照。
      1969年拍摄,1970年在港台同期上映的《谢谢总经理》是邓丽君主演的第一部电影,电影有大量的歌唱内容,都是由邓丽君演唱,这也是她的第一个东家宇宙唱片公司为表彰她的唱片都得以大卖而摄制的庆功电影。不过邓丽君却说,她并不中意这部电影的内容。
      此张剧照中的邓丽君意气风发,在电影中与帅气的男主角杨洋一起。
      邓丽君随《谢谢总经理》一片南下造势,受到了台湾南部歌迷的热烈欢迎,也让她第一次体会到做大明星的风光。16岁的她搭配起当时的偶像男星杨洋,两人拍戏配合融洽,还曾一度传出绯闻,不过随即销声匿迹了。这部片子中有部分歌词是由著名的词作家庄奴作词。这位老人几乎成为邓丽君的专用词家。邓氏一生所唱歌曲有很大一部分源自这位词人。
      《成都商报》曾采访过邓丽君的主要词作家庄奴先生,已经82岁的庄奴谈到邓丽君的时候依然非常激动:“在我的印象中,我和邓丽君只见过几次,但我们之间信奉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邓丽君所唱歌曲的80%都是由庄奴作词的,比如著名的《小城故事》《海韵》等歌曲,庄奴还坦言自己与邓丽君之间有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两人缺了谁都不能造就今天的成就。谈及邓丽君的外貌,他说:“邓丽君并不漂亮,但她有观众缘,站在舞台上,大家就是喜欢她。而且她身上有种淡雅的气质,这和我写的歌里的淡雅的感觉不谋而合,所以才会珠联璧合。”
      谈到邓丽君的死,庄奴的神情立刻沉郁起来:“她死的时候我正好在重庆,当时有台湾记者电话采访我,我说了三点。第一,太可惜,她只有42岁,走得太早;第二,当她功成业就、正当享受的时候,却遗憾地离开了我们,这是她最大的遗憾;第三,邓丽君的歌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光声音好,而且她身上那种淡雅的气质将我的歌表达得淋漓尽致。”而当记者问到庄奴最爱邓丽君哪首歌时,庄奴告诉记者:“都喜欢!”
      庄奴还与《成都商报》的记者谈到了邓丽君与王菲之异同。尽管王菲的声线其绵长与邓丽君有些相似,而且邓丽君是歌后王菲的偶像已经众人皆知。但庄奴并不看好王菲,觉得她与邓丽君还有不小的差距。“记得有一次台湾地区的音乐人告诉我,王菲的歌声与邓丽君很相似,还把王菲翻唱邓丽君歌曲的唱片专程送给我。我听了之后觉得她还是蛮有特点,但还是不能和邓丽君相比,毕竟邓丽君的歌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1969年第一次出访新加坡,在机场与其他明星一起,受到新加坡观众的欢迎。邓丽君1969年12月,摄于新加坡国家剧院。
      1969年新加坡国家剧院举办了一场慈善晚会,新加坡总统夫人游莎芙邀请新加坡、香港、台湾等地的当红歌星共襄盛举,邓丽君也在邀请之列。在新加坡的演唱使她第一次在海外接触了华人社会,外面的世界令她惊叹不已,从此打开了稚嫩的心门。她说:“这么远的地方都有中国人,真令人吃惊。”可以说,这是邓丽君为其日后以“中国人”身份而感到骄傲与激动的一次教育,事实上,这也奠定了她为全世界中国人而歌唱的宏大志愿。1971年开始,邓丽君就正式在东南亚举办巡回演出,为当地的华人献歌,足迹遍及了泰国、马来西亚、越南和菲律宾等国家。
      这一年邓丽君还演唱了脍炙人口的《一见你就笑》:
      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究竟为了什么,我一见你就笑。因为我已爱上了你呀,出乎你的预料。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
      其时坊间评价听邓氏之歌,如同此歌所述。一见你就笑。
      1969年邓丽君在新加坡机场与欢迎的人群。邓丽君略带少女羞涩,显见在此种名利场中,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预备出行的一张照片。
      与母亲一起,在新加坡机场。这是邓氏母女首次离开台湾。邓妈妈爱女心切,自女儿走上星途之始,这位母亲便全程跟随,除了生活顾全之余,也是女儿早期的经纪人。
      在新加坡国家剧院留影纪念。邓丽君怀抱歌迷所赠的泰迪熊。TEDDY BEAR最初是作为一个政治偶像出现的,因罗斯福曾下令禁止枪杀它而出名,此熊与总统同名。泰迪并不天真无邪,在遇上你之前它已历经沧桑。它的眼神中你能读到得意、偏执、倔强、忧郁、愤怒、委屈、木讷,是那种可以被原谅、被宽容,进而让人更加疼爱的对象,更合适作为一种成人玩具。邓丽君非常喜欢这种玩具。据称她拥有好几十种不同形态的这种泰迪熊。
      1969年在新加坡虎豹别墅所照。与一头可爱的小狗在一起。
      邓丽君参加高雄大新百货义卖活动,时间为1969年9月7日。
      越来越红的邓丽君,1969年演唱“中国电视公司”开播第一档连续剧《晶晶》的主题曲,风靡全台,这是台湾历史上的第一出电视连续剧,讲述了一个“孤女寻母”的故事,邓丽君由于年轻,符合剧中的少女条件,所以被挑选为主唱,但她在灌录唱片时却笑出了声,乃至制作人将《晶晶》的故事梗概告诉她听,邓丽君被故事情节感动才进入了演唱状态:“晶晶,晶晶,孤零零,像天边的一颗寒星;为了寻找母亲,人海茫茫独自飘零……”
      这一年的邓丽君也开唱到了台湾南部,16岁的她开始在高雄香槟厅登台献唱,受到歌迷的热烈追捧,每逢她在一个场地登台,那家必将客满。邓丽君的到来改变了香槟厅平日生意冷清的局面,许多歌厅或夜总会的老板都表示随时欢迎邓丽君登场。联想当初入行情形,邓丽君不禁有物换人变的感慨。P48-49
      1970年在高雄金都乐府的轻松小照。
      邓丽君1970年、1972年,参加香港工展会举行的“白花油义卖”活动,并两度封后。
      被封为“白花油义卖皇后”,是邓丽君歌唱事业的第一个腾飞点,从这里起步,她逐渐打开香港、东南亚的华人市场。
      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在香港发展,一直是港人心中的最爱。1970年1月6日,她首次赴港演出,在香港工展会举办的义卖活动中,她为《华侨日报》所发起的“助学救同运动”义卖白花油(与万金油同为家庭常备药物,内含薄荷等中药),她一共募到港币5100元,以全场最高成绩成为当年慈善义卖的“白花油皇后”,这也是工展会义卖史上年龄最小的“皇后”。在义卖活动中,每个明星卖出东西的成绩取决于明星受欢迎的程度,因此成为“义卖皇后”也就意味着邓丽君成为香港最受欢迎的明星。1970年是邓丽君的幸福年,除了被加冕为“白花油皇后”之外,邓丽君主演的《谢谢总经理》也在这一年同期在港台两地上映;而邓丽君在宇宙唱片公司录制的歌曲已有100首左右;同年她还在香港与张冲合演了《歌迷小姐》。邓丽君正在从少女明星转而成为歌后级的明星。
      在1972年2月,她又蝉联冠军,并当选为香港最受欢迎的十大歌星,而在此前她拍摄的《歌迷小姐》(又称《邓丽君成名史》)一片中,邓丽君饰演的歌星叮铛在片子中的最大愿望就是能成为十大歌星,同年6月,邓丽君歌迷俱乐部“青丽之友会”也在香港成立。
      1972年2月邓丽君二度于香港工展会获“白花油义卖皇后”,这是继1970年之后的再度当选。邓丽君笑得很尴尬,也不够大气,这是个孤独的皇后。虽然戴着王冠,披着长袍,不过这个舞台的场面实在太小,邓丽君不像是什么“皇后”,倒像是自己在家中自娱自乐。
      随着1970年的来临,邓丽君渐渐在东南亚树立了歌坛巨星的地位,而她的家境早已摆脱当年贫困的境地,这一年,邓丽君终于买下了期盼已久的进口车。
      因为自幼家境贫寒,邓丽君对社会上的弱势群体非常关心,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她陆续在香港、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为孤儿、残疾儿童、受灾群众举办义演,并捐出大笔款项到各个福利机构。
      1969年第一次参加香港工展会的“白花油义卖”,在义卖现场外留影。
      1969年邓丽君在台湾举办义唱活动,16岁时舞台经验已很丰富,临阵毫不怯场。
      邓丽君在家附近的巷子里的小照,即使只是张休闲照片,pose也要摆足。时年16岁。
      邓丽君与谢雷的合影,摄于1970年。
      谢雷是台湾的一位老歌星,于1963年踏入歌坛,谢雷一唱成名,《多少柔情多少泪》使他比后来的青山更早成为歌坛偶像—当然那时候还没有流行这个词汇,同时也扭转歌坛旺女不旺男的传统。其后他更以一曲《苦酒满杯》而奠定地位。谢雷当年在台湾师承于音乐家李鹏远。李先后在电台、电视台、电影界、唱片界担任音乐制作人,教了不少学生。邓丽君、包娜娜、陈纷兰、欧阳菲菲、白嘉莉、凤飞飞、张琪、谢雷等,均出自其门下。据其自称,邓丽君因家庭困难,幼年时就跟他学歌,经他悉心关照,成为他的高足。谢雷因着这一层关系对邓丽君十分关照,俩人更是多次同台表演。
      谢雷回忆,邓丽君在出道之初,与其他女孩组成“巧克力姐妹”,以活泼可爱的形象备受各界肯定;各类黄梅调、反串、地方戏曲,更是邓丽君的强项。
      邓丽君做状所射之人为其后大名鼎鼎的欧阳菲菲。早期邓丽君在香港的演唱会,多半是与其他台湾歌星共同组团举行的,比如1970年和吴静娴、杨蜜蜜、皖君等人组成“凯声综合艺术团”;1973年和杨燕、张帝、谢雷等人组成“东方歌艺团”;与欧阳菲菲、谢雷等组成“新桃花江”等等。此为1970年邓丽君与欧阳菲菲在香港歌剧院的合影,当时欧阳菲菲是华人社会里闪耀的明星,其立身之名歌包括《热情的沙漠》《在雨中》《珍重》《你想爱谁就爱谁》《拥抱》等一连串歌曲。
      欧阳菲菲甚至间接地成就了邓丽君赴日演唱生涯。1973年,欧阳菲菲和从香港赴日发展的陈美龄,双双拿下唱片大赏,日本宝丽多唱片公司因此对其他亚洲地区的歌手开始感兴趣,派出了星探,希望在香港物色一位具青春气息、稚气未脱的女歌手。 他们在香港找了三个月,遍寻不着,一天,在东方歌剧院,唱着歌曲的年轻少女,眉宇间尽是清新,甜甜的笑容掩不住稚气,日本星探梦寐以求的新偶像,终于出现了!星探马上把宝丽多公司在香港的负责人郑东汉找来,他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迫不及待地打听这位出色的少女歌手。 宝丽多唱片公司迅速和邓丽君签了约,把她送上日本舞台。
      其后,欧阳菲菲更是给予邓丽君相当多的关照,甚至成为她的歌迷。欧阳菲菲第一个打进日本歌坛,她和邓丽君是台湾仅有的两位参加过日本NHK三次”红白“大赛的歌手。2003年邓丽君去世八周年时,欧阳菲菲接受台北之音”音乐Enjoy“主持人陈乐融专访时,也忆起以前和邓丽君一起做秀的日子,菲菲表示,因为邓丽君比她小,所以以前她都叫她”小鬼“!菲菲说,她一直很羡慕邓丽君柔美的嗓子,相比之下,自己就像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婆。欧阳菲菲1972年打入日本”红白“大赛的成名曲《甜蜜活到底》,至今仍风靡日本。她现时旅居日本。
      1969年在台北国宾饭店与原住民少女一起跳山地舞。邓丽君起初是作为台湾一个类型歌星引起人们关注的。她的台风与少女的天赋都令当时的台湾人着迷。晚会或者重要场合如果没有邓丽君,几乎可以认为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
      邓丽君穿上围裙,当上厨娘,站在一堆锅碗瓢盆之中。这是1970年她在香港卖汤圆做秀的照片。事实上,邓丽君天生喜欢做饭,并有一手好厨艺。她的弟弟邓长禧回忆说,他在美国与姐姐住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姐姐做饭给他吃。而且做得相当不错。据邓家人称,邓丽君还是个美食爱好者。她最爱吃猪脚,也非常喜欢东坡肉。在香港时,天香楼是她最常光顾的餐厅,每次必点的菜即是“东坡肉”这道菜。点菜时,她常常告诉一起来的朋友,因为童年家境不好,偶尔菜中会出现肉就会感到兴奋不已。吃香喷喷的“东坡肉”,是她童年记忆中最美好的回忆。有同期艺人透露,邓丽君不仅外形健康活泼,而且意外的是,胃口也相当好,可以连吃几碗面而面不改色。
      邓丽君在举办演唱会的高雄金都乐府自己的海报前留影,她与张琪、张百龄一同登台,宣传海报上她被冠以天才歌星的称谓。
      邓丽君在港九明爱中心演出《小放牛》的剧照。1970年8月邓丽君在港九明爱中心演出《小放牛》。在陈旧的彩色照片上是青春的邓丽君,她的装扮不像个明星,更像是一个中学生,在稚气与情窦初开之间。她面孔像个月饼,鼻子低而扁,并不非常漂亮。那时的邓丽君爱唱《小放牛》,扮牧童。而这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多年后成熟、丰腴的邓丽君自是另一番景象。
      1970在台北大歌厅表演。邓丽君常常走台于各地歌厅。有时候一晚上要走好几个场子。邓妈妈与小邓丽君常常是很晚才能回到家里。邓长禧回忆说,那时候看到姐姐很辛苦,觉得她很了不起。有时候因为自己早晨起来要上学,而要早睡,早晨起来,姐姐在睡觉,故有时候竟然会半个月说不上一句话。但邓丽君天生喜欢舞台,并不以此为苦,反而自得其乐。
      1970年应凯声唱片的邀请随台湾众多女歌星一同赴港演出,站在众人之中,邓丽君应是最年轻的一个,她穿着短裙,与其他女歌手迥然不同。
       邓丽君在歌坛受到肯定后,开始尝试电影。在已有拍摄电影《谢谢总经理》经验下,邓丽君在香港七海影业公司的力邀之下担任了后来风靡港九的电影《歌迷小姐》中的女主角“叮铛”,与男主角张冲演对手戏。《歌迷小姐》描述爱唱歌的女孩“叮铛”在被张冲饰演的大歌星“蓝云”发掘后,“蓝云”将她培养成女歌星的故事,其实就是邓丽君本人的成名故事,所以,这部电影还有一个名字就叫做《邓丽君成名史》,电影上映之后引起了轰动,使得邓丽君的知名度又上了一个台阶,此后她常被人称做“歌迷小姐”。这部电影的电影主题曲叫做《迷人的小姐》,还灌制成了唱片。
      以上照片即是她拍摄《歌迷小姐》的剧照。
      1970年11月,邓丽君在香港接受电视采访。香港开始被这位来自台湾的天才歌星打动。当地媒体称其为“美到令人发颤的声音”。邓丽君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歌声的第二个故乡。在这里,她开始拥有更多的歌迷,也拥有了更多的故事。
      在香港演出空闲时出门游玩,在一家乐器店拍的照片。
      在香港演出完之后,在港尽兴购物。戴一副蛤蟆太阳镜是20世纪60年代的风尚。她的眼睛隐在镜片的后面,闪着灿烂的光泽。当然,这个表情只是做给传媒看的。仍然天真的邓丽君对于传媒相当友好。这也是其拥有广泛的人脉的一面。
      香港演出大获成功,接受一家花店的赠礼:“音韵悠扬”。
      邓丽君在彩排的间歇中拿着两个乐器玩耍。
      1969年的照片,16岁,与母亲和家中兄长在一起。
      1969年邓丽君在新加坡演出后的照片。
      在服饰店中,尽兴选购。邓丽君自小穿衣品位独特。这件竖领墨绿衣服尽显20世纪70年代风尚。其独特的束腰更显出邓氏的身姿曲线。
      1971年摄于香港,邓丽君在一家服饰店里,一身红装,身材衬得不错。
      主演《小放牛》后,邓丽君开始留意在香港的发展。她在香港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她曾说:“(香港)这是一个融合了东方与西方文化的国际都会,可以接触到五花八门的生活方式,非常有趣。”而谈到她对香港的第一印象时,她也说:“香港和新加坡完全不同,让我觉得是‘外国’。语言不通,居民长相也不同。吃的东西和台湾也不一样。在此之前我没吃过蚝油,所以花了一些时间才敢吃了蚝油烹调的黑黑的食物”,她毫不掩饰自己对香港的喜爱,“我很喜欢香港,一开始就喜欢,现在也还是最喜欢。”
      1971年2月24日,前往香港保良局演出,受到欢迎。
      邓丽君1971年发行了著名的台语唱片《卖肉粽》。《卖肉粽》是日据台湾时期的歌谣,正确的歌名应该是《烧肉粽》,这是那个时候流行的台语歌曲。唱民谣是邓丽君所擅长的,这张唱片是台语专辑,为丽风唱片公司出版,曲目与三年前在宇宙唱片公司灌唱的《苦海女神龙》的大部分雷同,《卖肉粽》也即是该专辑中的《卖肉粽歌》。
      《卖肉粽》是一首有着历史传唱地位的经典歌曲,是早期经常被翻唱的台语歌。
      邓丽君在香港购买珠宝。经济正在起飞的亚洲四小龙地区,物资不断充裕。而对于少女邓丽君来说,珠宝也不再是奢求。她喜欢这些珠宝更多的出自于少女的爱美之心。
      1971年香港沙田,在一古典风格的灯柱下摆pose。邓丽君数度来香港,她已非常喜欢这个经济正在迅猛跃升的城市。而香港的时尚与国际化也使邓丽君暗中把香港当做了自己今后发展的重要据点。
      去购买珠宝的途中,购物的心情极好,阳光明媚。
      1971年3月25日,邓丽君与香港明星郑少秋在一起。郑氏此时正因出演风流倜傥的“楚留香”而走红香江。他曾经结婚三次,但最引人关注的是与现时仍然走红的香港金牌主持人沈殿霞(肥肥)的非凡离异。此君与邓丽君同台数次,甚喜欢邓丽君的歌,尽管此时邓丽君仅只是小荷初露。
      这一年的邓丽君从台湾的宇宙唱片公司跳槽到了丽风唱片公司,这是和邓丽君于20世纪70年代初起开始在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泰国等东南亚地区开拓事业相呼应的,因为新东家丽风唱片公司是以马来西亚为根据地,从新加坡、台湾等地购买中文原版唱片,再转卖至东南亚各国以赚取利润为主业的唱片公司。
      邓丽君与丽风唱片公司签约金为20万元,这就是当时邓丽君的市场身价。
      此时的邓丽君,虽然已经备受人们的关注和追捧,但还没有登上华语歌坛的后座,与她同时代的凤飞飞、欧阳菲菲等女歌星已经是实力很强,地位稳固的歌手。
      1971年3月在香港一歌厅演出。她的国语演唱方式,在一个以广东话为主的区域,显得另类、时尚。这一年度,邓丽君最著名的歌曲就是《迷人的小姐》《劝世歌》等歌,由于出唱片频繁,她的歌曲太多,并没有什么成名歌曲,人们喜欢的仍然是她的少女歌手的风格、清丽甜美的唱风以及独特的演唱形式。
      1971年3月29日,由香港赴新加坡演出前夕。
      20世纪70年代,录音的设备还非常落后,当时无论电视节目还是音乐,都采用的是现场录音、转播的方式,一个接着一个等着录制。这就要求歌手具备充分的演唱实力和现场控制能力。在现场录音的时代,邓丽君被同事们送了一个外号:“歌唱公务员”,这是赞誉她毫不埋怨地工作。在丽风,邓丽君和著名的音乐人姚厚笙共事,姚曾包装过凤飞飞等台湾知名歌星,是个成功的音乐制作人。姚厚笙给予丽风时期的邓丽君很多帮助,为她调整了歌唱技巧,开拓了她的演唱歌路,回忆初见邓丽君唱歌时的情形,姚说:“……她唱歌的方式总给人一种‘可爱小女孩’的味道。也许因为以节奏轻快的歌曲居多的缘故,语尾总是‘嗯,嗯’地上扬。这种方式听起来比较俏皮。虽然我打算彻底改掉,不过日后她偶尔还是会不自觉地出现这种唱法。”接着他说,“我还指导她慢节奏的唱法。告诉她,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要以更有感情、更像大人的方式来演唱。”
      在新加坡演出现场。邓家有女初长成,粉色的衣裙下是她纤长的身姿。就现在的美感来看,邓丽君虽然算不上九头身美女,但是腿型的线条,可是不输现在的台湾大众情人——萧蔷美眉的长腿哦。
      邓丽君1971年3月在新加坡新大歌厅登台演出时的照片及1971年8月26日在新加坡获选十大歌星,于新加坡国家剧院演出时的照片。
      1969年邓丽君第一次在台湾以外演唱的地方就是新加坡国家剧院,两年后再次光临时,邓丽君已是东南亚华人社会里家喻户晓的歌坛新秀了。
      从20世纪70年代起,邓丽君的唱片销量已经比较稳定,且处于较高的水平,签约丽风之后,由于丽风在东南亚根基深厚,唱片得以更方便地进入到东南亚市场,也多有上好表现,这一阶段可以说邓丽君在歌坛的风光时期已经到来。
      在新加坡新大歌厅登台献唱之前留影纪念。邓每到新加坡献唱,所到之处都会被鲜花簇拥。
      邓丽君和母亲在大马河游玩,时间是1971年,邓丽君18岁时。她戴着黑色的帽子,专注地对着摄像机微笑,而一直随邓丽君前后的邓妈妈却在环顾左右。
      1971年邓丽君参加吉隆坡合合公司的宣传。
      被人群簇拥着的邓丽君对着镜头微笑,只有18岁的她已经在东南亚拥有众多歌迷了,人们纷纷拿着唱片请她签名。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她的歌迷主要是20岁上下的年轻人,还有一些更小的孩子。这段时间邓丽君被称为“娃娃歌后”,她的歌也多为轻快的民谣曲风。
      当年的天声唱片企业在推出《邓丽君之歌第六集》的时候,这样介绍了邓丽君:“邓丽君,出生于中国河北省。中学毕业,现于专科学校攻读英语。年轻貌美,禀赋优越,自幼擅长于歌唱,中学时曾荣获’中华电台‘主办歌唱大赛的冠军,之后参加歌唱训练班并以第一期生结业。除此之外,她曾参加金马奖唱片公司的歌唱比赛,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优胜。接着她特别接受了梁乐音教授三个月的歌唱技巧指导,她聪慧努力,中、英文歌均能朗朗上口,不管是通俗音乐、艺术歌曲、流行音乐、黄梅调都能应付自如。她的歌声柔美、抑扬有致,具有绝佳的歌唱实力;另外她能巧妙地诠释歌词,引起听者的共鸣。本公司应各界所请,特别发行邓丽君的音乐特辑第六集。到目前为止各唱片集已销售万张,此次因数量有限,敬请各位歌迷勿失良机,欲购从速。”
      邓丽君1971年在菲律宾登台前接受歌迷献花时拍下的照片,她的这个装扮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更成熟。
      邓丽君在泰国演出时,在麒麟酒楼留影,她永远是那么专注于镜头,正好与她母亲的心不在焉相反,邓妈妈似已对女儿的走红习以为常。摄于1971年6月2日。
      1971年,邓丽君开始在马、新、泰三国作首次巡回演出。
      成名后的邓丽君很少出门逛街,怕的是引起歌迷注意,因此闲着的时候,她常帮妈妈做点家事,或是关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小说听唱片。而有时候忍不住出去逛街的时候,邓丽君总是化一些与以往绝不相同的妆容,企图走在大街上还能在歌迷的包围下瞒天过海、不被认出,不过她总是会被人在街上识破。少女的调皮心态在这些小把戏中坦露无遗。
      在麒麟酒楼吃饭,休息的间隙为朋友表演。
      “可爱”也是邓丽君成功的一大要素,当时的香港乐评人对她有如下的评价:“和以往的台湾歌手不同,很可爱。”或者说,“声音和个性都十分容易让人接受,可说是个毫无个性的个性者”,这些亦褒亦贬的评论虽然暗示此时的邓丽君还不够成熟,但也说明了她还有很大的前进空间。
      在东南亚的巡回演出不但使她的名声日隆,也让她在演出中学会了马来西亚语。20世纪80年代初,唱片公司发行了邓丽君的印尼语专辑,把《小城故事》这些知名华语歌翻译成印尼语,由邓丽君演唱,加上印尼语和马来语很类似,因此邓丽君也会说简单的印尼话。
      摄于香港铜锣湾,笑容甜美。
      摄于越南旅店的一张小照。穿着有乡村味道的裙子,邓丽君在简单中透露出优美和纯朴,正好和旅店里的插花交相辉映。P76-77
      1971年邓丽君与母亲一起参加越南邓氏宗亲会。邓丽君有着少女的矜持微笑和明星的气质,在众人中,这种特质尤为明显。
      众所周知,越南民族中,有相当多的人是由中国迁移过去的,据史书说越南人是古时越国人的后代。邓家在当地有许多族亲。
      在越南演出她的拿手戏《小放牛》,这是个轻松逗趣的谣曲。
      在越南西贡演出,装扮得像个家丁,演唱黄梅戏。
      邓丽君1971年访问越南《世界日报》社时的照片,对于这次访问,她感到很兴奋。
      邓丽君与母亲一起前往香港工展会,准备参加“白花油义卖”活动。她穿着西服,打了领结,迈着大步,英姿飒爽,眉宇间已渐趋成熟。照片时间是1972年冬天。
      在外界看来有点神秘的邓丽君,在家人眼中是个普通的完美女人。她的弟弟邓长禧说:“姐姐在我心中太完美,所以自己一直想找一个像姐姐一样的女人,那种‘恋姐情绪’是到结婚后才消除的。”他解释说:“因为邓丽君在晚期比较少曝光,所以给人行踪飘忽不定的感觉,这是因为她并不太想把自己的隐私暴露给大众,之所以要去清迈,就是因为在那里没有人认识她,她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悠闲地生活。”
      邓丽君生长在一个很典型的具有中国传统氛围的家庭中,所以,最终也没有出嫁对她来说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带小孩,也喜欢安心在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同时她也是一个付出了感情不求回报的人。
      在新加坡新大歌厅表演,虽然只有19岁,台风却很大气。
      在香港工展会里宣传自己的唱片,参加的歌迷很多。
      忙里偷闲,在香港旅游时的一张小照。在她喜欢的动物中,小动物是小松鼠,大动物则是海豚。当然,这张照片上的是一只小狗。
      在香港旅游时的照片,她戴着的宽大的眼镜,是那个时代时尚的装备。即使是一张随意小照,邓丽君也很认真对待。
      在吉隆坡举行签名赠送活动,被称呼为“歌迷小姐”。
      在吉隆坡唱片行签名赠送玉照。
      在吉隆坡游玩时的照片。
      1972年5月,邓丽君访问马来西亚槟城,受到歌迷的热烈欢迎,手捧鲜花的她站在人群正中间,是所有人的焦点,左、右两边的几个女士甚至探出头来张望。
      当时的邓丽君还没有去日本发展,也没有一个“泰丽莎·邓”的称谓,她在欢迎条幅上的英文名字还是“TENG LI KUEN”。在邓丽君的个人档案里,槟城被认为是最喜欢的风景。
      1972年5月18日,抵达马来西亚槟城演出,在机场受到欢迎。
      邓丽君在马来西亚槟城参观蛇庙。
      蛇是让人惧怕的动物,一般人是不敢去触摸的。邓丽君的胆子非常大,她手中捧的蛇乃是蛇庙里供养的有剧毒的青龙蛇,寿命约10年至15年,长约有一尺余,只是供游客拍照的蛇已除去毒牙,没有危险性。但是其他盘伏在庙里的树枝上或香炉上的蛇则保持原状,含有剧毒。蛇庙建立至今,仍保留着没有人被蛇咬的纪录,有人认为蛇们受到香火的熏陶而变得有灵性和温驯。
      槟城蛇庙建于1873年,原是一间清水师祖庙,名为“清云岩”。庙内也有一座1886年铸造的600磅古钟。清水师祖庙的由来可追溯到19世纪,一名中国和尚带了一具清水祖师塑像来到槟城。当时的槟城人正遭受疾病的祸害,而相传这名和尚透过了清水祖师的神奇力量,医好了当地的病黎。1873年,一名染重病的园主David Brown,其忠仆眼看许多医生都对主人的病情束手无策,于是献意求助清水祖师。而David Brown也发愿如能治好其疾病,就捐出一片土地让清水祖师建庙。结果这名园主果然痊愈,也拨出一片土地来,加上当地居民的捐献,“清云岩”就建竣了。而这名地主更是每天清早庙宇打开门时,第一位进入庙宇烧香膜拜。蛇庙的称呼,则是在庙建好后,来了几条毒蛇在里头居住。而每当清水祖师宝诞时,更有无数的毒蛇从后山涌入庙,成为一大奇景,因此“蛇庙”就享誉各地。蛇庙距离槟城国际机场3.2公里。每到初一、十五都有许多信徒前来祭香膜拜。
      邓丽君访问槟城光华报社。摄于1972年5月19日,她正在细读报中有关自己的新闻。
      光华报社办有《光华日报》,是马来西亚的华文报纸,被认为是世界历史最悠久的民营华文报。《光华日报》的创刊,开始了政论报刊的时期。
      戴帽骑马小照,邓丽君很喜欢骑马。
      在槟城的北京饭店就餐。邓丽君平时最喜欢吃的就是猪脚,当然对于马来风味的饭菜,她也非常嗜好。
      在槟城北京饭店试装。很有南亚风情的服饰。
      邓丽君接受白云唱片公司的邀请,举办演唱会。海报上写着“欢迎丽风歌星,歌迷小姐邓丽君莅临访问”,邓丽君还要在演出时送出签名照片。从照片中还可以看到来欣赏演出的人数甚众,而且很多是来自普通人家,可见演唱会没有现在的那些演唱会那么“贵族”。因为这场演唱会还赠送邓丽君亲手签名的照片,吸引了很多少男少女前来参加。
      1972年5月20开始,邓丽君对白云唱片公司等七家唱片公司进行了访问。
      在香港大舞台演奏钢琴。
      在音乐地位上而言,香港是亚洲地区仅次于日本的国际市场,在香港成功与否关系到邓丽君能否在国际音乐市场站稳脚跟。邓丽君1970年由台湾进军香港,“她唱的中文歌曲,从民谣到欧美流行歌曲的翻唱,都很受欢迎,她倾注感情的唱法和她可爱的娃娃脸,都在香港颇受好评”。除此之外,邓丽君的中文歌与许冠杰兄弟的粤语歌畅销,将当时年轻人的音乐欣赏习惯拉到中文歌曲上。
      1975年,邓丽君从台湾的丽风跳槽到香港宝丽金,开始进军世界音乐市场。
      1972年5月,从宇宙唱片转会到丽风唱片的邓丽君,在推出自己的新唱片《台北姑娘》新片发布会上。丽风公司现在是以马来西亚为业务的活动中心,但宇宙唱片公司却是以香港为业务中心的。邓丽君那时的录音工作多半也是在香港完成的。宇宙唱片公司中的作品编号、发行年月都十分清晰,可是丽风唱片却十分简单,以至于现在要搞清楚发行日期都显得十分困难。正是从丽风唱片公司开始,邓丽君演唱了古月等许多台湾著名作曲家的原创作品,同时还录灌了不少当时的电影主题曲,使得她开始迅速成名。
      在香港为一家潮州酒家剪彩,前来捧场的还有其他的明星。20世纪70年代是包括香港等地的亚洲四小龙经济蓬勃发展的时期,服务行业也大量兴起,在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对美好未来的希望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20世纪70年代是邓丽君最忙碌辛苦的时期,她在各地巡回演出,奔波在一个又一个的舞台上,她的歌声在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霓虹灯的修饰下,又被掌声所环绕着簇拥着。她的光彩夺目,绝非一夕所成,她是一步一步地来到前方的歌手,她的艺术灵魂随之越来越鲜亮。直到终于有一天走到了华人歌坛中最高的位置。她与歌为伍,她尝过贫穷、艰难的滋味。在休学后的那些日子里,她奔走在台北的大小歌舞厅,没有休息,被同行排挤。她的成功,是天赋加上更多的勤奋所铸造的。所以,她为人谦和,感恩于父母,感恩于所有帮助过自己的人。
      当报纸问及邓妈妈如何教育邓丽君成为一位乖巧的女儿?她仅仅是说:“也没什么,我只是教她自己辨认是非善恶,从来不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邓丽君则说:“爸妈是大人,他们的看法当然比我高明,而且伤脑筋的事都由爸妈做主,我不就可以轻松多了吗?”
      1973年2月,在香港与叶柱先生合影,叶柱是最早把邓丽君推向舞台的著名演出商。是他极力将邓推向香港舞台,同时取得了极其重要的成功。现年七十多岁的叶先生,将此引为终生豪事。
      在越南西贡演出,舞台上扮演唐伯虎。
      邓丽君1973年7月13日在越南西贡丽声戏院演出《唐伯虎点秋香》,她女扮男装饰演唐伯虎,邓丽君到各地巡演,演唱一段早年助她成名的黄梅戏,已成了她的保留节目。
      1973年在越南西贡丽声戏院演出,一身清纯少女的性感装扮。
      这组图片摄于越南西贡丽声戏院,是年,邓丽君刚满20岁,俨然已是东南亚地区的歌坛巨星了。
      邓丽君在东南亚获得了非凡的成功,除了1973年1月18日率领的“丽君综合艺术团”作全台湾环岛公演,除了因为天气不佳导致观众大减这个挫折之外,邓丽君在事业发展上可谓一路的高歌猛进。
      但是她的事业心并没有就此停步不前,她开始向友人征求对日本音乐的见解和看法,也在这一年1月,她考取台北土林美国学校插班生,修读英文。她在这年与日本渡边公司签约,并与宝丽多机构合作唱片发行,赴日接受密集训练。
      她暂停了在东南亚正值巅峰的演艺事业,开始以香港最受欢迎歌手的身份进军日本歌坛。
      1973年8月在越南宴会上,左边坐着邓妈妈。全席十人,邓丽君最为耀眼。餐桌上好像只有一盘菜。似乎吃饭只是一种表达敬意的方式。
      在香港参加青丽歌友会联欢,展示歌友会的小锦旗,站在两位帅哥中间,好不开心。其后各地均自发成立了许多邓丽君歌迷会。据今统计,有上百个之多,歌迷遍布所有华语地区。有近万人在籍。
      联想1970年邓丽君初进香港乐坛的时候,当地著名演艺界制作人黄在评价邓丽君时如是说:“她的诠释力佳、音质好,拥有以往那些歌手所缺乏的特质。长得我见犹怜。”当时同样来自台湾的歌手欧阳菲菲也在香港发展,并颇有名气,邓丽君相比之下,却没有那么大的名气,黄继续评价说,“当时邓丽君没太多人认识她,不过我觉得这个女孩一定会成为巨星。”
      从白花油本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慈善皇后”,1972年,年轻的邓丽君旋即进入“香港十大人气歌手”之列。
无端更渡桑干水:北上的列岛

  在东南亚与香港的成功使邓丽君想要去尝试更多的音乐可能,对于音乐,她有太多的追求。1973年11月她与日本宝丽金公司签约,预备着赴日本发展。
      在日本的第一年里,她便见识了日本人对音乐制作的认真态度,从歌手的包装、唱片的宣传等等,邓丽君成为整个“邓丽君音乐工业”流水线上的最重要的一环。在日本,她语言不通,无亲无故,所幸还有母亲陪护着。邓丽君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她不再是东南亚的那位年轻歌后,在日本音乐界,她仅是个新人而已。
      “最初来日本的时候,一天到晚忙,尤其是新人,正挂虑是否会叫座的时期,嘴上说的完全是拜托两字,没有逛街的时间,完全照着所定的日程做,非常怕出丑,就这样做了五年。相当严肃,尤其自己是外国人,感到压力更重。”
      邓丽君在日本度过了最艰难而迷惘的一年,由于第一张日语唱片的失败,宝丽金公司甚至怀疑自己选错了人,直至1974年,邓丽君推出了单曲《空港》一时大热,获得日本唱片大赏的“新人赏”,邓丽君方始恢复了自信。
      《空港》,1974年度共卖出了80万张,一扫前一年的阴霾,至1975年,邓丽君又加盟了香港宝丽金唱片,趁热打铁推出了经典系列《宝岛之情歌第一集》(之后1977年又录制了《宝岛之情歌第二集》,并获得了香港第一届“金唱片奖”)。随后的9月至10月,已经成功打开了日本市场的邓丽君再次回到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地区展开巡回演出,还于10月底在香港首次录制了《邓丽君电视特辑》。
      1976年,在香港颇有历史的利舞台迎来了邓丽君第一次驾临,当年3月,邓丽君在利舞台开唱,举办首次香港个人演唱会。而其后连续几年,邓丽君又在利舞台举办过多场个人演唱会,并获得了空前的成功。1978年9月的第三度的香港利舞台个人演唱会更是破纪录地举办了三天共五场。香港是邓丽君的一块福地,她在20世纪70年代的唱片很大一部分都是港人购买的,而香港的东西融汇,它的大都市氛围、现代气息,也深深吸引着邓丽君,成为她最喜爱的一座城市。
      而1976年7月,邓丽君也在日本新宿举办了首次日本个人演唱会,仿佛是与香港利舞台演唱会的遥相呼应。11月,她又率领丽星歌剧团赴马来西亚进行巡回演出。
      邓丽君开始奔忙于东南亚、香港与日本三个主要音乐市场,走马兰台,她的个人演唱会和巡回演出开展得紧锣密鼓,而她乐此不疲。1978年9月,邓丽君又出演台视剧场的《天涯常念此时情》。
      邓丽君在美丽的音乐之路上一路奔跑,繁花似锦,而一块巨大的石头正在路途中等着将她绊倒。
      1979年2月发生的“假护照风波”是她一帆风顺的事业历程中最大的波折。邓丽君的身影以另外一种方式又被聚合在闪光灯之下,她试图以“假护照”飞往日本,尽管没有成功,却依然被人告发,而牵涉入籍印尼的猜疑,随之引起了日本与印尼两国的关注。在确认护照非邓丽君本人的之后,日本出入国管理事务所随即留置了她,人们还怀疑她这张“假护照”中藏有更大的背景和更深的秘密。
      于是“叛国”、“丢中国人的脸面”、“抓回来”种种上纲上线的言论频频出现在台湾的媒体报章之上,演艺界也不同情她,称其损害了艺人的荣誉,要求她解释事件始末。
      综观事件始末,邓丽君的“假护照风波”只不过是一次情急中的小作弊,我们并不能说她在这件事情上就没有错误,只是加之于“叛国”等罪责却是极不相称。事情被闹大了自然有作为观众的落井下石、人云亦云的不良习气,然而在一个不自信的台岛上,“爱国”、民族等等精神、意识自然成为人们治疗心中羸弱与失意的一剂中药。邓丽君演唱于日本、东南亚等地时又喜于中国人身份为荣誉,因此,可以看到,在她的成长史中被不断添加了诸多精神符号,她并非单纯地作为一个歌手而受人欢迎,除了她的歌声,她的“爱国”情怀也一再被人们所提及。
      既为“假护照”所害,邓丽君的音乐事业再次陷入了迷途,事件平息之后,她径直飞往美国,开始了一场痛并快乐着的疗伤。
      她与母亲一同飞往了美国洛杉矶,其时五弟也在洛城读书。她在事业高峰处直跌谷底,世态炎凉,未免灰心丧气,经过与家人商议之后,邓丽君决定告别舞台,再次捧起书本,预备潜心读书。
      她在洛城认识了正在美国拍戏的成龙,两人时有约会,而成龙也常去邓丽君的寓所探望她们母女,邓丽君甚至亲手煮粥,奉与成龙。这是一场真假不明的爱情,媒体问及,邓丽君只说认识了“成龙的朋友”,至于究竟是否就是成龙本人,却不肯明说。
      暂别舞台,邓丽君一时还不大习惯,她天生就是舞台上的人,喜悦于谢幕时的掌声,因此,在洛城的生活未免令她因闲生愁,联想自己从小休学而赶场于台北各大歌厅、夜总会,一路辛苦走来总算有如此成就,却横生枝节,凭空来了一场风波,如今,竟连台湾也回不了,不时伤感起来。其弟邓长禧撰回忆时称及“在‘护照风波’以后,我有一天下午看到她一个人孤坐窗前,望着窗外洛杉矶陌生的车水马龙,独个自顾自地掉眼泪,为人弟弟的我心如刀割,既难过,又无可奈何”。
      回台之后,邓丽君重回舞台,在日本、香港等地接连召开记者会,旧事重提,再次解释“假护照”一事。并在这一年,第四次在香港利舞台举办个唱。

  在日本京都旅游时所摄照片。她的穿衣品位明显较之前成熟。她早期喜欢裙装,以至于从她一出道开始,就很少见到她着长裤。到了后期,她更是以着古色古香的旗袍为主,色彩则偏向于紫色与粉色。
      1973年11月,20岁的邓丽君为首支日文单曲《无论今宵或明天》赴日本开始录音,顺道至京都、大阪旅游。她在大阪旅行之中回眸一笑。
      1973年1月邓丽君赴美修读英文,也到香港歌剧院以及汉宫、珠城等歌剧院演唱,其后又赴越南演唱。同年,邓丽君还拍摄了电影《天下一大笑》。
      与日本渡边公司签约,并与宝丽多机构合作唱片发行,然后赴日接受密集训练,1973年的邓丽君到了事业的另一个关口。在新加坡国家剧院出席远东十大巨星晚会,使她正式跻身于亚洲巨星。这一年,她忙忙碌碌,《少年爱姑娘》《天下一大笑》原声带、《你可知道我爱谁》《第一次见到你》《路边野花不要采》《有了春天不知道》《你是我的梦中人》《悲哀的梦》《千言万语》《海鸥飞处》等等专辑和歌曲相继出炉。
      初到日本的邓丽君一句日文都不懂,宝丽金公司于是为她请了一个华人做语言老师,不过这个华侨日语讲得很好,而中文却忘记得差不多了,使得他们上课时比比画画,仿佛对讲哑语。邓丽君只好自己自学,从最简单的单词开始,一年之后她已经能写能说了。谈到这一段时光,她也笑称自己的日语是从粗口讲起的,但一直没有机会用,为的只是有备无患。
      邓丽君的语言天赋很高,有人惊讶她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学好日语,并且在还没有学会日语的时候就能出日语歌曲,而她说:“日语,没有这么困难,也许它的发音比较简单,其实我还不会讲日语的时候就开始录制日语唱片了,只要发音窍门儿抓对了,其实没有那么难。”
      清秀但也普通的邓丽君在日本街头,时间是1974年2月,邓丽君模仿玩具店里那个塑料机器人的造型(右侧)。正是少女怀春的时节,此时的她,就要将事业的重心转移至日本。她微笑着,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有清风迎面之感,也令见之者感受到她的希望。
      1974年,邓丽君在日本发行的一张大碟《空港雪化妆》获得成功,让邓丽君松了口气,邓丽君始有心情出门游玩。及后《空港》的大卖使邓丽君在日本迅速蹿红,人气大升。一年的辛苦终有回报,这张专辑在日本的音乐排行榜上停留了很长的时间,当年的11月19日,她也以《空港》一曲当选1974年日本“最佳新人歌星赏”。
      邓丽君在日本有许多极其忠实的歌迷,其中有几个被称为“永远坐头排的听家”,不管风吹雨打,只要是邓丽君的演唱会,他们总会在她面前出现,而且必定是坐在第一排的位子,深情地望着邓丽君在舞台上唱歌。邓丽君曾和媒体回忆这段趣事:“他们大概有20岁到30岁,大部分是男士,最初各不相干分别坐在第一排,后来有几个竟然坐在一起谈话了,显然他们互相认识啦……对于他们这样拥戴,我只是感动,并不会真的动了感情,当然他们也没有办法和我认识交往,我不知道他们这样着迷是痛苦还是快乐,只好每次演唱和他们目光接触时,就对他们微笑、点头打招呼,也算是我的报答了吧!”
      1973年,邓丽君在日本京都与母亲的合影。
      母女情深,从邓丽君出道的那一天起,她的母亲赵素桂就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成为她的经纪人,寸步不离。无论邓丽君的歌唱事业到了哪里,母亲总是陪着她。从台北到香港,再到东南亚,然后是日本。即使是在发生“假护照”风波的时候,邓妈妈也陪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担惊受怕。
      到了日本发展事业之后,邓丽君开始和母亲住在饭店中,人生地疏,饮食也不能调理,邓丽君立即消瘦了许多,及至公司为她们租下了东京原宿的繁华之地的寓所,邓妈妈也可以亲自下厨为女儿平衡营养,邓丽君的体重方才恢复。
      与两个日本小歌迷在一起。
      在利园酒店的便装照。
      1974年3月,飞往日本为首支单曲《无论今宵或明天》作宣传,唱片公司在机场为她举行了欢迎仪式。不过遗憾的是,这支单曲在日本并没有流行起来,以至于当时的唱片公司都考虑是否选错了歌手。
      邓丽君在香港利舞台表演,这是1977年的照片,她举办的是大型的个人演唱会。照片为利舞台的外景。
      20世纪70年代是邓丽君成长最快的时期,连轴转的演唱会虽然辛苦、忙碌,但她很享受表演的舞台和人们的认可。
      1977年,及其后来的两年,邓丽君连续在香港利舞台举办个人演唱会,Teresa Teng带着日本的成功衣锦还港,引来的注目与20世纪70年代初期在港艰难发展又有所不同,海报上的“邓丽君之歌”是很有号召力的字眼,其他广告的话语也不用多说。当时的利舞台是香港最重要的表演场地,剧院的门口已经打出了“全院客满”的告示了,但门口依然有很多人在徘徊。
      摘下1974年“日本唱片大赏新人赏”之后,拿到的奖状和奖牌。这是日本第十六回唱片大赏新人赏,为邓丽君赢得这一荣誉的就是单曲《空港》,这是发行于1974年7月1日的歌曲。
      邓丽君参加1974年6月日本“新宿音乐祭”,她获得音乐祭的铜赏。
      邓丽君初到日本的时候并不是一帆风顺,第一张专辑并没有一炮而红,在宝丽金公司几乎准备放弃她的时候,幸好渡边娱乐公司看中她,将她借到旗下,让她学习日语,学习声乐,邓丽君很快就显示出了自己的实力。
      不久推出的唱片《空港》震动扶桑,唱片突破70万张。1974年7月盛夏在日本东京所举行的“红白”歌大赛会上,邓丽君获得了所有日本观众的认可与全部评委的好评,摘取了“新人赏”、“电视赏”、“银赏”等三个大奖,成为光彩照人的冠军。当邓丽君怀抱奖杯,满面含笑地出现在领奖台上的一瞬间,造成了整个日本四岛的轰动,而消息传到东南亚的时候,整个东南亚轰动了。因为中国歌手在日本同时获得这三个辉煌的奖项,是日本历史上从来没有的。此后,邓丽君的歌唱事业令人吃惊地发展着。1975年1月她又获取日本“第十八届唱片大赏”和“新宿歌谣祭”的新人奖。1976年3月她在香港举办首次个人演唱会,4月香港成立“邓丽君歌迷会”。1977年初,在东京举行的“何处是故乡”歌曲大赛中,夺得第一名。2月推出《宝岛之情歌第二集》,4月成为香港“第一届金唱片颁奖礼”首位金唱片得主,7月在香港举办第二次个人演唱会,盛况空前。8月在日本获“电视放送奖”,年底在日本录制《邓丽君专辑》。1978年在香港举办第三次个人演唱会,同时推出《宝岛之情歌第三集》。
      在日本东京一家夜总会为歌迷演唱。邓丽君的亲切台风使她迅速受到关注,在日本人缘极广。
      在东京一家夜总会为歌迷献唱,与一位歌迷合影。
      邓丽君刚到日本发展时,当地的媒体对邓丽君修长而美丽的双腿大书特书,称是“腿线美”,穿上高跟鞋后姿态婀娜,更是颠倒众生。虽是如此,但开始时的邓丽君还是多着长裙演唱,鲜少让人一睹她的双腿。
      在一次偶然,穿着开叉的中国旗袍上电视节目,清丽的形象获得热烈的好评和极佳的印象,更有许多歌迷的来信,都要索取她穿着旗袍的照片。邓丽君幽默地说:“日本的朋友赞美我的双腿漂亮,我说因为脸蛋不好看嘛!只好穿高叉的旗袍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喽!”不过相对日本女人的短腿来说,邓丽君的长腿也是名副其实的长了。
      摄于1974年7月的照片,邓丽君站在一扇门旁边,娇小的她正在微笑,毫无巨星气派。这一年她终于如愿以偿,开始在日本登台,向演艺事业的另一高峰迈进。
      邓丽君1975年9月摄于马来西亚海滩的照片。
      邓丽君1976年与大哥邓长安在家中的合影。
      邓长安年长妹妹邓丽君十岁,已经中年发福的他和年轻的邓丽君坐在一起更像是一对父女,而不像是一对兄妹。
      邓长安是一名记者,他在纪念妹妹的文章《永远的小妹》里回忆了邓丽君出生时的一幕,贫寒的家境使她险些被送给了别人。
      “1953的1月29日清晨时分,迎接农历春节的欢愉气氛,弥漫在云林县褒忠乡纯朴、祥和的龙岩村,你在此时来到人间,成为我们家的新成员。当时我们三兄弟睡在一张床上,被人声吵醒后呆呆地窝在床上,只见助产婆婆、房东太太等人忙着点煤油炉子烧水,准备衣物等,不久即听到你那嘹亮的哭声,再加上大人们一声声呼着:是个女儿!是个女儿!我们才知道多了一个妹妹了。父亲不久即在部队中接到通知,气喘喘地跑回家来,见到妈妈即连声说:女儿好!女儿好!而此时我们三兄弟也被父亲叫着穿好衣服到外面去。天大亮后左邻右舍的妈妈们都过来看邓家的女儿,一时之间家里多了好多的客人,还有两位妈妈好像在争什么似的,另外一位妈妈一直过了中午还不肯回家。
      “当时我们兄弟三人少不更事,稍长后才从父母的言谈中听出一些端倪,原来是当时父亲任上尉军官,生活相当苦,妈妈怀孕后曾对邻居的妈妈们说,三个儿子都快养不起了,如果再生个儿子就送人,当时有多位邻居妈妈膝下犹虚,即向妈妈订个儿子,但在你出生后竟是个女儿,妈妈也舍不得‘送人’,所以当时曾有两位妈妈在争,另一位妈妈一直在等,当看妈妈搂着刚出生的你,那份幸福、快乐、满足的模样,也就不忍心硬要,还奉上带来换你的老母鸡、鸡蛋等礼物。回想起来,即又想到缘分,如果当时邻居妈妈坚持要妈妈履行诺言,将你要走,不知后来还会不会有‘国际巨星邓丽君’的出现了。”
      1975年邓丽君与双亲在家中合影。三个人都显得有些土气,邓丽君也没有什么明星风采,这张照片,和如今大陆农村的富裕家庭的全家福有点相似。但可看出,这位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家中的自如与惬意。
      邓丽君与五弟邓长禧的合影,摄于1976年23岁时。
      其后这位执掌邓丽君事业的五弟将自己对姐姐的尊崇发挥到了极点。也做了诸多事宜。他曾在一篇怀念姐姐的文章中声称:
      毋庸讳言,不分男女老少,喜欢俺老姐的人确实很多,但是不见得每一个人都知道俺老姐从15岁就出道唱歌,表演生涯不是一条坦荡荡的康庄大道,这么小小年纪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五湖四海闯荡,而且对于原则的坚持与自己方向的把握丝毫都不动摇,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的许多酸甜苦辣,大概也只有我们邓家明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所以除了喜欢以外,我对俺老姐还有一份别人不会体会的尊敬。在甜美的歌声与笑容后面我还看到满腔力争上游的志气,虽然在老姐面前我从来没有恭维过她,但平心而论,老姐不是一个平步青云、一夕成名的明星。当然在表演事业这一行,老天的眷顾和运道十分重要,可是十余年不是一段短暂的日子,我深深地相信,没有平常一点一滴的努力,我老姐在歌唱方面绝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很多事情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邓丽君与母亲在台北家中的合影,摄于1975年。邓家有女已长成。
      邓丽君的全家福摄于台北北投自宅中,时间1975年。后排站立着的是邓丽君的三个哥哥,邓丽君与父母、弟弟坐在沙发上。
      1978年2月1日,邓丽君举办了大马巡回演唱记者会,这是她摄于吉隆坡的照片。往来于东南亚、香港、台湾和日本等地的邓丽君正处于事业的黄金时期。
      1978年邓丽君又开始在新马演出,同年她还主演了台湾电视连续剧《天涯常念旧时情》,并第三度于香港利舞台举行演唱会。在日本,邓丽君的大型演唱会也在举行,个人大碟《邓丽君GREATEST HITS》及《宝岛之情歌第三集》同时获香港第三届金唱片奖;于日本以《东京夜景》获得“正顽张中赏”。
      而邓丽君将演唱所得捐作慈善,获台湾“警广(‘警察广播电视台’)雪中送炭奖”。
      《爱情更美丽》(白金唱片)、《一封情书》(白金唱片)、《金曲精选二》(金唱片)、《又见炊烟》、《无情荒地有情天》等专辑也在1978年开始发行。
      邓丽君1977年7月在香港演出。
      赴港录制唱片时所摄照片。
      1977年7月赴新加坡演出,在机场和欢迎她的歌迷在一起。
      新加坡永恒邓丽君歌迷会联络站郭仁金先生在一篇《不必刻意去想起,因为从未忘记……》的文章中回忆了当时的盛景:
      不必刻意去想起,因为从来都未曾忘记……这应该是我们这八年来对邓丽君小姐最贴切的感受吧!
      用八年的时间认识邓丽君小姐42年的人生及艺术生命,虽无法及早参与,但庆幸终没有错过。
      她把珍贵的一切给了大家。这些年她的歌声,从不间断地支持着大家。跨越了年代也跨越了区域和种族。
      时间在岁月里悄悄流逝。但邓丽君小姐的每个神情在我们无数的回忆里清晰烙印。人生能有几个八年?过去的八年我们心甘情愿感染她的气息,相信在未来……
      她的歌声和精神将永恒地流传着……P110-111
      在泰国嘉乐斯馆演唱时的照片,摄于1977年7月31日。邓丽君所到之处,达官巨贾齐集、平民簇拥,几乎成当地盛景。
      在吉隆坡记者会上抱着一个小女孩留影。据邓丽君的弟弟回忆,邓丽君虽然从未生育,但其十分喜欢小孩子。每次回到家里,都会带着大哥的孩子出去玩,甚至会买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给他们,与他们一起把玩。此情此景令人倍觉伤感。
      在吉隆坡召开记者会之前得空在自己的海报前留影。这幅招贴上写的是“享誉国际巨星泰丽莎·邓”。
      演唱结束后,嘉乐斯馆门前的人潮。馆前所悬横幅上已称邓为“亚洲歌后”,而在数年前,这家馆前所悬横额不过是“歌迷小姐”的字样。
      香港1978年5月举办以邓丽君歌名写故事的征文竞赛,这是评委席。
      1978年2月,参加吉隆坡记者招待会时与歌迷合影留念。
      邓丽君国际歌迷台湾俱乐部会长王凤秋记述了自己听到邓氏歌声的情景:
      1978年,无意间听到,“纵然天边有黑雾也……”好轻柔、好优美的歌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邓姐的声音,从此喜欢上她的歌!
      1984年,《十亿个掌声台北演唱会》上第一次看邓姐的现场演出,感受到CD、录音带与现场演唱的“零误差”,声音更加优美,国英粤台语展现她的语言能力,让观众听得如痴如醉!
      1988年《与君同乐》电视特辑,更近距离的接触,更感受到邓姐的亲和力与幽默感,我也充分地“与君同乐”。9月27日,在香港与邓姐单独见面,对我而言是美梦成真,邓姐剪短头发非常帅气,而这次香港之行,也与香港歌迷会成员见面,从此有了互相交流。12月初,因《任时光匆匆自身畔流逝》一曲,邓姐在日本获得“全日本有线大赏三连霸”,看着她领奖时,这是华人多么骄傲的一刻。过了16年都无人破过这个纪录。也是第一位将中国旗袍成功带入日本演唱会的歌者。
      1995年5月8日,邓姐离开了我们,多少歌迷的心都碎了,我很感谢邓姐留给我们那么多好听的歌曲,让我们因她而结识了很多的朋友,相信在歌迷的心里,永远都会记着“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邓丽君也参加了这次征文竞赛的评分,这是她在现场的留影。
      邓丽君1978年在利舞台演出时。
      邓丽君在1976年利舞台的演出现场,表演吹奏横笛。
      邓丽君在利舞台开过多次演唱会,这是从20世纪70年代就开始存在的戏院,开幕时有1200个座位,在当时是设备一流的大规模戏院,不仅播放电影,还不时举办香港小姐选拔、演唱会、粤剧等演出。1976年3月27日邓丽君首次在利舞台开大型演唱会,当时共演出了三场,她特地从日本邀请了20人大乐队伴奏,并邀请了日本当红歌星本香直船为嘉宾。
      2001年2月,香港利舞台走到历史的终结点,戏院正式结束营业,终成时间的遗骸。
      1978年9月,与台湾小生江明合作,演出“台视”电视剧《天涯常念旧时情》。
      在这部台湾早期专为邓打造的电视剧里,邓丽君是真哭。据当时的导演黄以功说,邓丽君的眼泪可以像流水一样说掉就掉,不用眼药水,至于1985年的客串爱人,有段电视访问。邓丽君说那一次是用类似万精油的东西涂在眼旁,辣得掉泪,但没说为什么,我猜因为是客串,只有几分钟,所以就随便吧。
      但在这部剧中,邓丽君真是非常投入,她很喜欢这个角色。在1978年的《电视周刊》中有一段关于这个剧的专访,提到邓丽君在最后一段化上京剧青衣的装时,自己觉得太漂亮,都不想将头套卸下来了,但是戴久了头很痛,才了解唱京剧的人是多么辛苦。当时在剧中和邓丽君演对手戏千金大小姐的李蕙蕙早在1967年就是邓丽君主唱的台湾第一部连续剧《晶晶》的童星女主角。算是很有缘。
      后据一位非常了解这部剧的情况的Antonio称,这部邓丽君在1978年所主演的“台视”剧场《天涯常念旧时情》,曾回放于1997年。
      当时由台湾名作家张曼娟作引言,介绍“台视”剧场早期20世纪70至80年代经典戏剧。其中不乏台湾现在当红巨星。第一集就是邓所主演的戏剧。当时引起不少回响。因为堪称是邓第一部电视剧。那首主题歌《想你想断肠》,是取自闽南语名曲《补破网》,很特别的是邓丽君将这首歌曲唱成国语歌。因为当时台湾剧场是采用单机作业,所以整出剧的步调尤其是运镜显得有些迟缓。剧情是专为邓丽君量身打造的。听说邓揣摩剧中角色很下苦功。据报道她紧张得吃不下任何东西。心疼的邓妈妈让她喝了些牛奶补充体力!邓的执著可见一斑。让观众最印象深刻的是邓的台步走得很特别,有点脱离不出舞台的台步感觉。邓的演技很好,可能她的特质就是如此,尤其她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婉约。剧中一幕是邓吟词怀人(家教先生),她吟读的就是《淡淡幽情》第七首李后主的《乌夜啼》!不过不同的是“留人醉”改成了“相留醉”(事实上就是“相留醉”是正确的)。邓丽君穿凤仙装的样子当时不知迷煞多少青年才俊。她的笑容也很特别。1992年她接受“华视”专访时,当记者访问说大陆许多青年都很喜欢传唱邓的歌,邓掩口一笑,风情万种。不管如何,看她笑就是很迷人的感觉。
      1978年,邓丽君全家人在台北的合影,站在后排的邓家四个兄弟,真是各个不同。
      邓父曾对家人当笑话说,邓家有四个壮丁,只有一个独生女,将来女儿出嫁时,正好兄弟四人,一人一边,帮她抬花轿。只是邓丽君终生没有结婚,让四个兄弟没有了用武之地。
      P116-117
      1978年,邓丽君在香港利舞台演出时,主办方制作的海报。
      香港为邓丽君组织的一次“邓丽君金唱片竞猜游戏”,她在港获奖无数,而金唱片奖的获得也是创纪录的。
      进入20世纪70年代末,邓丽君已经在日本走红,事业成绩更加辉煌,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在台湾或者香港、东南亚等地的音乐市场,成为一个“国际巨星”的梦想渐次清晰,唱片出版的规划也做得更加细心,除了固定推出的国语、日语专辑之外,1980年、1981年两年时间里,邓丽君努力学习马来语、粤语,分别在不同的地区连续推出以前从来未曾灌唱过的马来语、粤语专辑。这两张是她在当时台北最好的摄影棚国陆影像拍摄的宣传照。
      在日本演出的照片,表演吹奏横笛。
      日本的唱片业相当发达,每年的新人数以千计,能够获得新人奖的只有五六个罢了,而能够生存下来的则更少了。因此,每个新人都面临了很大的压力。
      《空港》大卖使邓丽君在日本站稳了脚跟,在日本初期的辛苦她开始就有预料,而她的勤奋也感染了身边很多同事或朋友。
      在日本演出中,手持一枝鲜花。
      翁倩玉的照片,邓丽君在日本发展的时期与之多有交往,翁是早期去往日本的艺人,也是早期的国语歌手,曾主演过多部影片。她撰文回忆说:
      第一次见到邓丽君的时候是她在台湾刚出道后,她重唱我的国语歌《再见十七岁》,两个人同时想唱红它。回想起来,和邓丽君也往来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呢!之后有段空白的时间,知道她在日本出道还吓了一跳。
      应该是1987年吧,在东京音乐祭亚洲日的庆祝派对上见面时,聊到彼此发声训练方式的话题时,还要了她使用发声训练用的录音带。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吧。那卷录音带我在带回去的路上丢掉了,跟她在电话里提到此事她还说马上补寄给我……
      她的死讯在电视报道前就从香港朋友的电话中知道了。明明最后一次见面时,她的脸色还很好啊!令人无法相信,甚至无言以对。
      再也没有人有那样甜美的声音了,真的没有了,我想能唱出那样的歌声是要经历过相当的人生历练才能做得到。压抑自己再由自己摘取燃烧中恋爱的花朵。在累积这样的历练后才能唱出那样的歌吧。她真是一个认真的专心的有想法的人。
      晚年我的朋友在新加坡见到她时,她还似乎相当欢喜的样子。是在抵抗疾病的魔掌吧!要再一次的尽力让自己保持活力的状态是需要相当的能量的啊。在病魔和自己的健康状态之间应该相当的困扰吧。
      可称她为架起亚洲沟通桥梁,共同奋斗过来的战友、或者称之为同志吧……可惜我已经失去这样的伙伴了。
      —翁倩玉《痛失同志》
      日本圣诞演唱会前与母亲的合影,母女间的装扮有点类似。这对母女有诸多来此一游式的图片为证,她们共同走过了人生中的跌宕起伏与喜悦。
      1977年5月,在日本新桥TV演唱会中。邓丽君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抱着礼物,喜笑颜开,她在东京举行的”何处是故乡“歌曲大赛中,夺得第一名。
      邓丽君到了日本发展后,无论唱歌技巧还是外型都有不少变化,这当然是签约公司包装和她本人努力的结果。而在其后对在日本的演艺阶段的回忆中,邓丽君亲口谈到自己在日本期间努力保持着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她说:“我在日本的形象是‘中国人’的形象,所以演唱会或电视演出的时候,歌迷都会特别要我唱两首中文歌的。”像《何日君再来》《泪的小雨》《高山青》等歌是她常唱的曲目。
      1977年8月26日,在日本川井夜总会里演唱。
      邓丽君的父亲有着中国传统家庭中的权威和严肃,在进军日本歌坛的时候,邓父不能理解已经在东南亚成功了的邓丽君为何进军日本时还要从头做起,并以“泰丽莎·邓”为其在日本的艺名。
      邓丽君的弟弟在接受凤凰卫视的采访中透露了这其中的细节:
      邓:日本公司是在香港的歌舞厅发现到(她)的,所以就跟她谈到日本发展,那时候已经是20岁的时候。
      记者:她当时有没有一个决定的一个过程,去不去日本发展?
      邓:去日本,我父亲当时坚决反对。我父亲觉得,她在台湾、东南亚都很有知名度了,那去日本,完全一个陌生的环境,我母亲也怕日本人,因为以前抗战的时候,逃日本都来不及,那她是自己想去闯一闯。所以后来就答应了她,我母亲也愿意陪她,那我父亲也无所谓了,反正你们母女俩决定的,不要后悔,所以大致过程是这个样子。
      记者:当时日本唱片公司为什么要来这边找中文的歌手?
      邓:也不是很刻意要找中文歌手,因为那个时候,她们公司在香港叫宝丽金,在日本叫宝丽多,所以都是一个公司,那等于说把香港,她那时候已经加入宝丽金里面,把香港的歌手带到日本,再去发片,这样子。
      记者:她那个时候,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有一段台湾对日语的节目,不许在电视上播放,广播里可能也不让播放了。
      邓:对,广播,广播不清楚,尤其电视,不准唱日本歌。
      记者:那她去日本发展,会不会影响她在台湾的发展,会吗,在那个时候?
      邓:还好,反而就是去日本每隔一段时间,还是可以回台湾,所以她那个时候知名度还都没有怎么受影响。反而就是觉得变成旅日红星。
      1977年6月,在日本原宿家中的休闲照。她与照片上那位纯朴的小姑娘形象形同天壤,只是图片上的邓丽君望着现实中的邓丽君时,恍若两人。
      照片中的她戴着头巾,但可别以为这仅是简单的饰物而已,其实,这也是为了挡住她前额的伤口才扎上去的。
      1977年的时候,邓丽君一直头痛起来,且越来越严重,后来就医才发现,她前额中央的大脑前长了一个小肉瘤,邓丽君不得不动了手术,在前额上缝了十针。
      那段时间,邓丽君常戴头巾,她说:“并不是为了流行,而是为了遮盖住伤痕。”
      1977年11月,在日本原宿的家居照片。
      在东京一家夜总会的演出现场。邓丽君已融入到当地的氛围中。
      1977年在东京银座的演唱会上。邓丽君的装饰极具20世纪70年代日本的时尚气质。
      1977年10月30日,在东京为新曲宣传,与世运冠军选手举行“邓丽君杯”自行车比赛。她的身后是一群骑着单车的小朋友,装扮也很像个学生。
      当时的经纪公司为了塑造她的清纯形象,要求她必须留长发、穿有袖子的衣服,这张照片上的形象就很契合当时的包装思路。不过,过了一些时间之后,邓丽君长发留腻了,她亲自动手把头发剪短了,公司看了她自己设计的新造型,也觉得不错,就接受了。
      为了演出效果,邓丽君曾多次在电视节目中以各种不同造型出现,如和服、武士服装扮相等。当时日本走玉女路线的歌手很多,而年轻时的邓丽君,长相甜美,有天生的清纯少女形象。为了和另一些歌手以做区别,经纪公司转而将她包装为成熟、哀怨的新形象,她的唱腔也随之做了改变。P126-127
      1977年邓丽君与母亲,摄于东京原宿自宅楼下的咖啡座。邓丽君的母亲是个朴实的中国女人。邓丽君曾说过:“我唱歌的时候喜欢妈妈在现场,这样我会比较安心,她总是在我心里。”
      初到日本,最困难的就是语言问题,不过她的语言天赋派上了用场,她曾经说:“日语,没有这么困难,也许它的发音比较简单。其实我还不会讲日语的时候就开始录日语唱片了,只要发音窍门抓对了,其实没有那么难。”
      她的弟弟邓长禧在接受凤凰卫视的采访时曾回忆了她初到日本时的情形,以及她是怎样克服语言障碍的。
      记者:日语呢,她去之前一点都不会吧?
      邓:一点都不会,去那边才学的。
      记者:但她是个很有语言天赋的人。
      邓:嗯,这个我也蛮佩服的。
      记者:那她唱日本歌的时候,是日语基本会了以后才开始唱日本歌,还是一开始就是死记那个发音?
      邓:死记,就是用英文去拼,拼那个音。所以你看她很多以前的那个笔记,她把不好念的地方,就用英文去注解,那个字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去咬,很辛苦的。
      记者:那唱一首歌还好办,如果是要举办一个小型的演唱会,要唱很多首歌,她都是这么记下来?
      邓:后来就背熟一首,那一首就没问题了,所以就是一直在背新的歌,背到一个程度的时候,就不会像以前每一次唱还要再去背,她就等于把那首歌熟练了。
      记者:在日本发片,一开始就很顺利吗?
      邓:没有,第一年公司还检讨,说是不是找错人了?因为出了两张片,都不卖钱,后来就是负责这个业务的那个人,他坚持说,再给一次机会,再出一张片,所以等那张出来才等于得到一个肯定。
      记者:她不卖的标准是什么,就是在排行榜上是排到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以上就卖,以下就不卖了?
      邓:根本就没有入排行榜,日本新人很多,日本新人一年大概有上千人在角逐,然后她那时候发片还不是大碟,他们叫single,就是一张单曲,先卖单曲,单曲都卖得不好,然后就不可能出大碟,所以到第三张的时候,那一张单曲叫《空港》,《空港》那张一下就蹿到排行榜上,后来再出大碟,然后她那一首歌也得到当年日本的新人……等于是最佳新人的那种感觉,所以那个对她等于是奠定了她在日本的一个基础。在台湾所唱的歌曲,不少译自日本,因此她在旋律和风格方面都很熟悉。但是日文发音就可整惨了她,她说:“注音符号、国字、英文音标、罗马拼音全部用上了。”
      邓丽君1977年参加日本一家电视台的节目录制。她在日本期间经受了全面的明星模式训练。
      香港的另一个音乐制作人张文新是这样评价她进军日本的:“我觉得她唱歌的技巧进步许多,在日本可能吃了不少苦,不过现在终于看到成果了。她可以唱得非常有感情。还有一点就是她可说是以国语介绍日本歌曲的文化交流者。日本的曲风、感性与传统的中国式唱法已在她的体内合而为一。这在香港而言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的确,邓丽君当初与宝丽金公司签约的时候,她的恩师常荫椿教授就曾经嘱咐她不要忘记了自己是个中国人,也不要丢掉自己的民族特色,虽然其间,老师曾有误会于她,写信指责她已经完全日本化了,但是时隔多年,当常荫椿教授从报上得知邓丽君在日本演唱的许多歌曲都是中国的歌词和曲调,也就消除了心中的不快。
      身着有浓郁中国风情的服装接受日本电视台的采访。
      在一次演唱会上,邓丽君偶然穿起了一身旗袍,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衬托得恰到好处,这个装扮受到了歌迷热烈的追捧,而她修长的腿也一览无遗。此后,邓丽君便经常身穿旗袍亮相,起初,这些旗袍都是由邓父由台北送至东京,后来,有一位在日航任职的歌迷义务为她完成了这些服装的运输任务。
      其实,邓丽君在日本推出的第一张专辑是1973年的《无论今宵或明天》。这张专辑与熟悉的“邓丽君式唱法”有所不同,她穿上短短的迷你裙,留了长发,一边唱歌还要一边摆着日本偶像歌手惯用的手势,一点也不适合她自身的个性和特征,因此只打进排行榜第75名,但当时的销售量也有十多万张。
      《邓丽君之梦》一书中记载了曾经与邓丽君共事的姚厚笙对她这次奔赴日本再发展的决定的评价:“日本音乐当时比台湾的进步很多,所以我觉得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台湾的乐队只有简单的吉他、鼓、键盘等乐器,日本却有大型的乐团,乐器的种类繁多。光这一点,音乐就丰富了许多。唱歌有时候还有管弦乐团伴奏。她的声音之所以更放,唱歌的感情之所以更丰富,可能就是这个缘故。”
      在新加坡演出的照片。
      1977年,24岁的邓丽君在日本上电视综艺节目,做艺妓秀。
      为配合唱片公司的宣传,提升人气,邓丽君在电视台的这档综艺节目中不但上台作了日本传统的艺妓表演,还向人们展示了艺妓化装的全过程。
      这是富士电视台的节目,表演前,邓丽君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化装。邓丽君对日本的文化习俗也很有兴趣,她说,“我去日本的时候是1974年,虽然没有期望能大红大紫,但是希望能学到一些不同的文化和另一种语言。”
      参加日本富士电视台的节目艺妓秀之后,邓丽君以日本浪人造型再次登场。
      1977年邓丽君出席东京”新宿歌谣祭”。其实,邓丽君是在1975年获取日本“第十八届唱片大赏”和“新宿歌谣祭”的新人奖的。
      在日本的前四五年时间里,邓丽君平均每个月都要办一场个人演唱会,在1小时45分钟的演唱中,必须要准备35首歌曲,包括了中、日、英文歌曲,光是记住这些歌的歌词,已经足够将她累垮,不过每当她看到观众热情地为她花气力鼓掌时,都会觉得自己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其时的邓丽君在日本已经有许多忠实歌迷,这其中还有一件趣事。每回邓丽君公开演唱时,一名年轻男性歌迷总要坐在前排,默默地看着她,久而久之邓丽君也注意到这位男歌迷。虽然邓丽君对于拥有这么死忠的歌迷感到高兴,然而他“痴情”的程度也让年轻的邓丽君不知所措,有时不禁担心他是否会有疯狂举动。有一天,这名男歌迷捧着一束花,终于开口对她表达仰慕之意,身边还带着太太和小孩,这才知道,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她的歌。邓丽君哑然失笑,原来是她想得太多了。
      1977年11月份邓丽君穿和服在日本剧场公演。
      除了歌手的身份,邓丽君在日本还承担了中日文化交流的使命。而邓丽君对日本歌坛的贡献,我们不妨看以下一篇文章的记述。
      第一次见面是在日本刚出道时记者会的时候。实际上谈起话来,非常纯真,是相当会考虑对方想法而说话的女性,感觉的到她对再出发的干劲和相当的紧张感。那个时候因为她留在日本的时间一年只有三四个礼拜左右,无法有频繁的会面,反而觉得对作曲者和歌手之间可以保持不好不坏的客观距离。换言之有别于邓丽君这个实体,我可以把我描绘出憧憬的女性想像投射到她身上,她再把这个影像回应出来吧!
      在以《偿还》一曲获得“有线放送大赏”时的庆祝酒会上,她因喜悦而散发出的光辉至今我还印象深刻呢。《我只在乎你》一曲获得大阪的“有线大赏”时,她送给我的围巾至今我还保存着。虽然歌唱已经有那样的成绩了,却还到巴黎接受发声训练,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完美主义者。说是日常生活中的她在心中还扮演另一个自己吧,或是完全投身于音乐,考量到这样的概念可以在自己心中完全的建立完成,实际上在歌唱表现时,就可以完全的表达出来。虽然是那样懂日文的人,却可以十分完全的表达歌曲想要传达的内容。
      以前在日本,恭恭敬敬的脱离自己生活歌唱的时代一直持续至今,现今是已经演变成生活中涌现出歌曲为中心的时代。这当中是因为接受了邓丽君这种歌唱“不是正襟危坐的歌唱”方式。例如画上起跑线后,并不是要鸣起起跑的枪声,从哪里可以添加自己的想法,才是一个独创的人。
      音乐的背景,有没有思想等等,并不是透过音乐大学找到对什么样的音乐有兴趣,有的话只有一点,只有是不是理论派。是理论派的话,不管是演歌或是古典音乐都不会构成影响。
      这是我的推测,邓丽君对西洋音乐的向往变强,从发声开始想要完全再一次的重新学习而到巴黎去。我想在那里她对歌唱的使命为何?只是要发出正确的音吗?可以延伸别人延伸不到的小节数就可以了吗?进而开始发现歌唱是要传达悲伤、喜悦情绪的使命。之后,从TAURUS唱片的负责人那里听到她说想要再一次回到日本唱歌一事,正当我跟荒木先生说到“邓丽君像是脱胎换骨了一番,绝对能唱出更好的歌”的时候却接获她的死讯。
      她对现今日本能够拓宽音乐幅度来说功不可没。摇滚派、演歌派的翘楚也无法拿来形象比喻她,只能说在非常少数的畅销歌手中,她是当中的舵手,如今令人有非常惋惜的情绪。
      ——三木刚《拓宽日本音乐幅度的舵手》
      在东京“新宿歌谣祭”现场中。
      邓丽君在东京浅草国际剧场演出,1978年5月5日摄,时年25岁。
      邓丽君在日本娱乐圈的人缘也非常好,许多明星也乐于同她交往,当时的日本著名艺人森进一写过一篇《尚未意识到过世的预感》 的纪念文章,回忆最初对邓丽君的印象。
      与邓丽君初次见面
      她在日本出道之前吧。因为《女性自身》编辑部的人说:“有一位想拜会森进一先生的人呢,可以抽空见面吗?”刚好我有休假就促成了会面。她好像是很喜欢唱《港都布鲁士》,而且在台湾也大受欢迎吧,因而想和我见面。
      当时的印象
      一般来说,所谓的东洋人亚洲人大家的容貌感觉不是很类似吗?可是她和日本人的印象稍微不同,有光滑的圆圆的脸蛋。
      出道的过程
      见面之后,接受了希望藉由森进的关系来制作唱片的请求,经由我当时的制作人现在DRIFTERS所属的事务所所长井泽健先生介绍了渡边制作系列的事务所SANZE,因为那时我也在渡边制作。因为事情有这样的原委,制作人也不会有感到不得已的感觉,而是以受托台湾的歌手的感觉战战兢兢的制作。我想她最初受欢迎的歌《空港》也是希望请到对我憧憬且她很喜欢的《港都布鲁士》的作曲家Mr.Lnomata Kosho帮她作曲。如果不是这样,像那样在台湾和香港可以做自己节目的人,是不用挖空心思特地跑到日本来吧。
      宣传活动的辛苦
      她在海外本来就非常受欢迎。但是到日本来是不会受到那样明星级的待遇的。我想所谓的辛苦是这样的意思。还有她的自尊吧。好的一方面是她有专业的自信,而且是认真且井井有条的。
      第一次在森进一的节目中登台演出
      有三四年的时间,邓丽君一直在我的节目中固定演唱。两个小时的节目中她以唱一二首歌的形式演出。那时候,因为非常忙碌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与其说邓丽君不如说对她母亲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一事比较有印象,是个说话不多的妈妈。
      私底下的往来
      和邓丽君有家庭上的往来,她偶尔会到我家来玩。好像常和我妹妹一起去看电影吧。一直觉得是像小孩、妹妹一般。
      邓丽君小姐搬到巴黎后的印象 
      她搬到巴黎后也常常会在日本的电视节目中遇到。遇到她时还有“啊!邓丽君也有白头发跑出来啦”的感觉。
      对于她歌唱魅力的看法
      歌唱的方式非常的细致爽朗,甚至有点像沐浴在忧愁的感觉,非常动人,之所以会受到女性听众的喜爱,因为这是现今日本女性缺乏的部分,也不会特别去迎合的听众的喜好吧!
      对她去世时的感觉
      吓了一跳,猜想不是骗人的吧!因为不知道去世的原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应该有在锻炼身体吧!她的手臂还蛮结实的呢,我常开玩笑说:“怎么回事啦?邓丽君。”我还蛮喜欢这些和她歌曲印象不同的生活趣事呢。虽然自从她搬到国外后,无法再像之前一般的往来,但是尚未意识到过世的预感啊!总有她好像还会回到日本再一起工作的感觉。死亡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早了,虽是让人震惊的骤逝,以这样的意义来说实在相当的可惜啊,令人不胜唏嘘。
      邓丽君与森进一的合照。
      邓丽君1978年5月25日在日本浅草剧场演出。
      热情的日本歌迷喜欢送礼物,往往一场演唱会下来,邓丽君就会带回十几二十束的玫瑰花,她都舍不得丢弃,就转送给邻居。要是像娃娃、熊猫等小礼物,则以海运寄回台湾,给哥哥的三个小孩当玩具。
      在日本的歌迷中有一两个“很有办法”的男歌迷,辗转由公司介绍认识,由于她从未考虑要和日本男士交往,所以坚决保持距离。但是其中有一位,他只要能为邓丽君服务就高兴,完全不管邓丽君的反应如何。 这是一位在日本一家航空公司担任高级职员的男性歌迷,在并未与邓丽君结识的情况下,就常义务为邓丽君携带衣物,送小礼物给她,并每天打听台湾的新闻和天气,然后打电话到邓丽君家告诉她听,因此被邓丽君称为“乡情大使”,也让邓丽君心怀忐忑,怀疑他还有其他目的。后来在渡边公司的经理介绍下,邓丽君和这位“乡情大使”正式会面。那一天,他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和邓丽君共进晚餐,才让她松了一口气,知道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她的歌而已,并无其他意图。在这次会面后,这位“乡情大使”一家人也都变成邓丽君的歌迷,这是第一位和邓丽君成为朋友的日本男歌迷。
      在日本原宿家中。邓丽君闲时喜欢呆在家中,享受母亲在身边的温暖。偶然也会倒一点红酒或者香槟自斟自饮。
      日本歌坛中有所谓的“50圈”,也就是每周全国唱片销量统计前50名,都会登载于全国报纸与各大杂志上。1976到1977年间,邓丽君每张唱片都进入了50圈,这正是歌手是否受欢迎的指标。直到1977年为止,邓丽君一共在日本出了八张大唱片,12张小唱片,每张唱片都挤入排行榜前30名,这在日本歌坛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日本平均一个月做一次个人演唱会。”邓丽君说:“每一次个人演唱会长达1小时45分钟,每次节目安排35首歌曲,包括中英日三种歌曲,每排一次全新的节目,大概要花三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光是最后一个月背歌词,就把我累坏了。” 但是日本观众高度的欣赏水准,让她在演唱会结束时,总会被观众的热烈掌声感动哭泣,因此就算再累再苦,她也愿意接受这样的考验。
      在日本发展,使邓丽君见识了日本人的敬业精神,这让她深受感动,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她曾说:“在日本工作,心理压力很重,因为十多位歌手,把一生中最宝贵的时间都交给了我,随着我四处登台。加上在日本,像我这样类型的女歌手很多,让我不得不全力以赴。”
      而在谈到在日本时期的歌唱事业和台湾有什么不同时,邓丽君说:“相信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地方,让歌唱者有如此热烈和尖锐的竞争了,要竞争向上,要保持成就,也代表了获得高额的报酬,但是你便要不断地努力,提升自己,有了这些激励不坠的机会,正是我没有放弃,留在日本的原因。”
      在冲绳旅游时所摄小照。
      1978年5月14日母亲节在日本家中弹钢琴。这时候邓丽君琴艺有较大长进,演唱也更为圆熟。
      1979年4月13日邓丽君在加拿大温哥华准备展开巡回演唱,这是邓丽君首次在美加地区举办个人演唱会。
      这一年的邓丽君在“香港第四届金唱片颁奖礼”上又有斩获,《小城故事》《甜蜜蜜》等三张唱片再次获得白金唱片奖,此外她还有两张大碟获得了金唱片奖。
      1979年,发生“假护照风波”之后,邓丽君前往美国时拍下的生活小照。
      少女时期的休学是她心中的遗憾,邓丽君到了美国洛杉矶后,就立马到学校注册入学。她读书并非追求什么学位,最大目的是充实自己,填补少时的缺憾。邓丽君五弟邓长禧回忆说:“有时候瞧见她 抱个字典煞有介事地做功课,好几次想臭她,后来又不忍心,到了口边的玩笑又咽回去了。姐姐上了许久洋学堂,肚子里有没有学问只有天知道,但是她的这份心情我真是完全的明白,这也是血浓于水,同胞手足都是五指连心的吧!”
      邓丽君在美国小城游玩时的照片。
      邓丽君在洛杉矶游玩,时间是1980年。
      发生了“假护照风波”之后,邓丽君对歌唱事业有些心灰意冷,于是前往美国继续读书。家人也支持她的想法,母亲更往洛杉矶陪读,其时邓丽君的五弟也在洛杉矶读书。
      邓丽君在洛杉矶期间遇到了正在美国拍戏的成龙,两人有过一段隐隐约约的恋情。
      1980年7月,邓丽君在纽约唐人街上。
      1980年9月21日,邓丽君在东京召开记者招待会,说明“假护照事件”。
      邓丽君向日本的歌迷就“假护照”一事道歉,她用日语写了一封信,说:“惊动各位了!又让各位歌迷担心,真是抱歉。等美国的演唱会结束后,我就回台湾。”事实上,邓丽君并没有返回台湾,岛内媒体的炮轰,给她戴上了叛“国”的帽子,着实让她心寒。
      1980年9月22日下午邓丽君从东京广播台走出。刚刚解释完“假护照事件”,她找到了一点轻松的感觉。
      1980年9月底,邓丽君从美国返回了台湾,这是她在台北市记者招待会现场回答提问。
      返台后,挣脱了“假护照风波”烦恼的邓丽君重整山河,立刻马不停蹄地到了香港,1980年10月8日,刚刚结束台北的义演,邓丽君即在香港召开了新闻记者会,并在香港利舞台第四次举行演唱会。
      邓丽君向在场的记者和观众详细解释了“假护照风波”的始末,对于过去的这件事情,她已经变得很平静,岁月使她变得更加沉稳,波澜不惊。
      邓丽君在香港参加由歌迷组织的“邓丽君散文写作比赛颁奖与歌迷联欢会”,摄于1980年10月26日。
      坐在邓丽君左边的车淑梅,是邓丽君的好友,也是香港邓丽君歌迷会终身荣誉顾问,邓丽君也是这个歌迷会的会员,她的会员号是1。车淑敏回忆称:“邓丽君是我心中的天使,无论以前还是日后都不会改变。我想像过当Teresa50岁时是怎样子的……我想她还是举止优雅、歌声迷人、笑容可亲、爱心依然……不管Teresa多大年纪她还是她,没有半点改变。在我内心深处,50岁的她跟出道之时同样具有吸引力。唯一的分别,就是多了我对她的点点思念罢了……”
      结束了在利舞台的演唱会后,10月16日,邓丽君拜访香港导演李翰祥。
      李翰祥是香港著名导演,有《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获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优秀影片特别奖,香港演员梁家辉因主演咸丰皇帝荣获香港第三届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奖)等优秀作品问世。1963年,李翰祥导演、凌波主演的黄梅调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使台湾社会陷入了黄梅调的热潮中。年仅十岁的邓丽君在耳濡目染之下,也跟着收音机唱得头头是道,她参加了“中华电台”举办的黄梅调歌唱比赛。以《梁山伯与祝英台》中一曲《访英台》反串梁山伯的唱段,技压群芳,夺得冠军。
      李翰祥的家居,颇有清朝贵族的风气。
      香港著名导演李翰祥,李因在20世纪60年代导演了《梁山伯与祝英台》而使黄梅调流行于台湾大街小巷。
歌尽桃花扇底风:淡淡幽情 

  回台后,邓丽君解开了“假护照风波”的纠结,1981年初她在印尼录制了80首印尼语歌曲,重返舞台,比较从前却是更胜一筹,当年的春节又分别在台北的“迪斯角”、台中“联美”、高雄“喜相逢”等歌厅接连演出,场场爆满,风光无限。邓丽君重拾当初做歌后的感觉和自信,1981年4月,她第五次在香港利舞台举办个人演唱会,并以七天九场的成绩创下场次最多的记录。这一年她连轴转地活跃在各个舞台,开唱、拿奖不亦乐乎。5月首次主持台湾金钟奖颁奖典礼;8月一次性获得香港“金唱片”奖的五张白金唱片;10月为YAMAHA机车拍摄首支电视广告;1982年1月在香港伊利莎白体育馆举办个人大型演唱会;这年10月又与林子祥、谭咏麟合作,在香港拍摄无线电视特辑;12月在香港参加《欢乐满东华》慈善晚会。值得一提的是,邓丽君1982年开始策划制作、1983年正式推出古典专辑《淡淡幽情》,这张唱片由唐、宋、元等历代词坛大家的婉约词作改编而成,为了这张唱片的完美出世,她投入巨大的热情在策划和制作上,台湾、香港、新加坡等地来回拍摄唱片的MTV,并苦读古典文学名著、诗词,在她的床头,就放着一本《李后主、李清照词欣赏》。“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张《淡淡幽情》弥漫着时间的沧桑之感,中国人独有的缠绵缱绻、离愁别恨、含蓄蕴藉在邓丽君婉转悠悠的歌声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自己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能不能与苏东坡和李后主合作,唱出一些可以代表我们民族的声音呢?作为一名歌者,我能不能也为传统文化尽一点微薄的力量呢?在艺术的回廊里,留下几步脚印,《淡淡幽情》一连串的歌,是我梦想的实现,因为我可以很得意地告诉你,我邀请到的词作家,都是千百年来,最了不起的顶尖高手,有时候唱着唱着,我觉得不是在唱歌,而是在倾诉古老庄严而且多情的中国。”这张唱片历经20多年的风尘,到现在还有出版,宝丽金公司还将唱片的版本不断升级,从普通版本CD升级为x级版本CD,而后又使用尖端的第二代xrcd科技升级为更为完美的第三代CD。鲜花著锦,烈火烹油,1983年2月,邓丽君应邀前往美国拉斯维加斯凯撒皇宫举办演唱会,成为第一个在凯撒皇宫演出的华人。她以一首《风霜伴我行》开场,演唱了《再见我的爱人》《甜蜜蜜》等许多首歌。演出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成功,凯撒皇宫的1100个位置加到1500个,仍有人愿意从“黄牛”手中购买站票。这场演唱会令邓丽君激动不已,观众的热烈掌声使她不得不再三出来谢幕,在呼声中演唱了《何日君再来》作为答谢。凯撒皇宫的演出为邓丽君赢得了“国际巨星”的赞誉,人生得意,她到了自己事业的最高峰,1983年12月29日,邓丽君以“国际巨星”的风度和自信在香港红体育馆举办六场个人演唱会,总结自己的30岁和出道15周年。这场名为《15周年纪念演唱会》拿下香港歌坛的四项记录:首次红体育馆连演六场,并且六场满座,观演人数达十万人,还取得了最高票房。从1975年起到1983年,邓丽君在香港的唱片销量共计有500万之多,也是当时华语歌坛的一大纪录。1983年6月,邓丽君还推出了第二张粤语专辑《漫步人生路》。
      1981年3月10日到19日,邓丽君在高雄 “喜相逢”歌厅献唱,观众爆满。香港邓丽君歌迷会会长张艳玲在一篇叫做《串起寸寸思念忆丽君》的文章中回忆了自己认识邓丽君的过程:让我们用每一颗心儿串起寸寸的思念,送给挚爱的邓丽君。认识邓丽君是很偶然的事情。从小我喜欢听歌,除了睡觉之外,一睁开眼睛便听电台的节目,这台不听听那台。在1970年的某一天,忽然在电台中听到一曲《高山青》,有两句很特别的歌词,她唱“阿里山的姑娘没有一个漂亮,只有我邓丽君最漂亮!”当我听到这甜美又自信的歌声时,我暗自下了一个决心,一定要认识这歌声甜美又漂亮的主人翁,而且要永远做她的歌迷。那时候我已加入青丽之友歌迷会,跟着也认识了邓丽君,那天她穿了一条花的迷你裙,个儿高挑、青春活泼。当她和我握手的时候,我但愿时钟停留不走,舍不得放手。从此每晚逢有她唱歌的时候,我就上演逃学威龙,那时的电台是24小时播放,所以我在睡觉的时候也听着,但只要一听到她的歌声,就会蓦然醒来,静心欣赏。后来更由邓丽君介绍认识了宗惟庆先生,而且由宗伯伯口中可以知道更多邓丽君的事。那时候有三个女孩想为邓丽君另组歌迷会,想用“青春玉女”的名字,但宗伯伯说人总有长大的一天,那时还叫“青春玉女”就不合适,于是为我们改了名字为香港邓丽君歌迷会,就这样成立了,那天是一九七六年三月三十日。和邓丽君多年的交往中,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绝对没有架子的人,最深刻的一次,我和一位朋友去接她的机,当她看见我身旁的人,便马上上前和她握手,她这举动深深感动了我。她已是一位名歌星,却毫无一点儿架子,未经介绍便自动打招呼,这样懂得尊重朋友的朋友,真是非常难能可贵。……邓丽君走了可舍得吗?我只当她又去旅行,只是这次去得更远,没有时间回来而已。可有眷恋吗?二十年来的共处,点点滴滴在心头,所以她仍活在我的心中,长长久久地直到永远。

  1981年4月28日,邓丽君在新加坡国家剧院举办演唱会时的海报。其时海报上的宣传语为:“国际天皇超级巨星”邓丽君,这个称谓已是无以复加了。环球唱片曾经这样评价邓丽君,非常具有代表性:“在华语歌坛,邓丽君是最有代表性,她以甜美柔情的声线,唱出首首委婉动人的乐曲,以小调式中国旋律,令每一个人心灵悸动。邓丽君是最能代表华人社会的女歌手,她的多首经典乐曲如《月亮代表我的心》《甜蜜蜜》《何日君再来》《千言万语》《我只在乎你》《小城故事》《爱像一首歌》和《但愿人长久》等等,都是令人无法忘怀的作品;只要是有华人的地方,她充满家乡感的歌声,都在震撼着每一个海外思乡之人。邓丽君后来更远赴东洋,把中国的音乐带至彼方,令音乐更加打破国界的限制,自由平等地送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1981年3月2日在台中“联美”歌厅演唱。据称当时场场爆满,整个台中地区显现一票难求的盛景。P148-1491981年4月16日,由泰国返回香港准备演出,粉面含笑。
      
      在金门,体验潜水。P150-1511981年演出中与凌峰的合影。
      
      邓丽君在1981年出版了第一张粤语专辑,发行后在香港立刻大卖。她被认为是和许冠杰、许冠英兄弟共同开拓香港中文歌市场的先锋。许冠英更称她的歌为“心灵的歌声”。
      
      邓丽君1981年4月25日在新加坡演唱会上表演。1981年邓丽君开始在台湾各地与东南亚巡回演唱。她在香港开创了七天九场个人演唱会纪录,除此之外,她还主持台湾金钟奖晚会,并在高雄举办《何日君再来》义演晚会,为山叶机车拍摄首个广告。在香港第五届金唱片颁奖礼上她又连获五张白金唱片,刷新香港历届金唱片纪录:《假如我是真的》(白金唱片)、《爱像一首歌》(白金唱片)、《水上人》(白金唱片)、《邓丽君福建名曲专辑》(白金唱片)、《难忘的眼睛》(白金唱片)……这一年的邓丽君与郭孔丞发生了热恋,他们于1981年10月28日晚上秘密订婚。郭孔丞在自家的香格里拉酒店日本料理厅留了一张桌子,点上一支红蜡烛,还吩咐服务生在餐桌上放一盒玫瑰,又开了瓶香槟。他们的订婚宴很低调,除了双方家人,邓丽君的好友只有已嫁给香港富豪赵世光的何俐俐偕夫婿观礼。郭家与邓家彼此交换了信物,也积极挑选良辰吉日准备结婚。
      
      在香港参加温拿五虎的演出。邓丽君与香港缘分很深,这还表现在她的歌与香港电影的关系上。很多歌曲不但被香港电影拿来用做插曲,甚至以歌名作为片名的也很有几部。譬如20世纪90年代的《甜蜜蜜》,以及其后跟出的《千言万语》,值得一提的是,这两部电影都获得了成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而把邓丽君的歌作为电影插曲的则更多,譬如在邱淑贞主演的《愈快乐愈堕落》中,插入了邓丽君唱的《爱像一首歌》,这是1981年专辑《爱像一首歌》中的主打歌,是在1983年15周年巡回演唱会的第一站-香港红体育馆演唱的第一支歌;《堕落天使》用了《忘记他》,这是她第一张粤语专辑《势不两立》里最受好评的经典歌曲,只是在电影中唱歌的是关淑怡,但是听到它,仍让我们怀念起邓丽君。邓丽君以主题曲为主打的唱片出了二十多张,包办了全部主题曲和插曲的电影就有多部,最著名的歌曲如《千言万语》《海韵》《你可知道我爱谁》《原乡人》《小城故事》《水上人》等等,在当时都成为了非常流行的歌曲。如今这些电影已经不大为人知晓,但是电影的记忆却因邓丽君的歌声而被保存下来,有许多歌迷仅是因为追寻邓丽君的歌声而去找这些旧电影看,如果当时没有邓丽君的演唱,这些电影可能就会被时光之水迅速冲淡。P152-1531982年11月底,邓丽君出演“台视”拍摄的《郁金香》,这部片子后来获第四十一届台湾电影金马奖华语影片竞赛单元评审之金穗奖。邓丽君以民初造型在香港拍摄电视特辑,这是为次年出版的专辑《淡淡幽情》拍摄的MTV,时间是1982年5月。无论是在哪里演出,邓丽君一直以“中国人”激励自己,在日本的时候,她每次的演唱会必唱中文歌曲,甚至在和家人的私下交谈中,她还认为中国人要比日本人更聪明,理应有更高的成就。而这张《淡淡幽情》唱片,就是由中国古典诗词改编而成的歌曲。邓丽君对这张唱片投入了很大的热情和时间,除了演唱这些歌曲,她还在台湾、香港两地来回拍摄唱片的MTV。在她去世之后,人们在她的房间里还发现了大量的古典文学名著、诗词,如《曹雪芹别传》《李后主李清照词欣赏》等,这些都是原定为制作《淡淡幽情》第二辑所做的准备。她还曾对记者说过,她最喜欢读的书就是《唐诗三百首》。
      
      邓丽君1982年5月以唐装造型在香港拍摄电视特辑,这是为《淡淡幽情》中的《几多愁》所拍的。《几多愁》即是李后主著名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淡淡幽情》最终于1983年面世,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随着时光的流逝,这张唱片更显现出它的光华。仅宝丽金(即今天的环球唱片)就出了三个版本,最新版标价不菲。而在日本的版本则更贵,售价达到了人民币四百多元。
      这张专辑是邓丽君个人演唱生涯中的巅峰之作,也是她直接参与策划的第一张唱片。这张碟中的12首歌均选自唐、宋词名作,都是历尽凡尘的文学精华,配上现代流行音乐后,由邓丽君用她与生俱来的幽幽情怀唱出来,优雅、温柔、多情。从音效上看,整张碟以人声为主,配乐的音量较低,乐队的位置也明显靠后,《独上西楼》出场时的清唱如真似幻,具有极好的表现力和空间感,歌者的身高、姿势和口形仿佛历历在目;人声如水晶般纯净,音色温暖清丽;配乐方面亦表现不俗,民乐和管弦伴奏音质平滑有光泽,那两段不疾不徐富有节奏的梆子声带有清亮的回音,使你几乎能看见空气在你身边流淌。而当你想到这张唱片从作词到作曲、演唱,前后经历了上千年的时间时,会更加感到它的珍贵。 目前在市面上还能买到《淡淡幽情》的第一个版本,这张碟附送了一本印制精美的歌词,而每首词后都有解说。此外,这张碟还配有名摄影家拍摄的邓丽君以歌曲为主题的古典装扮照片,联想她传奇性的一生,令人徒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感慨。 《淡淡幽情》中的《但愿人长久》是根据苏轼的《水调歌头》的词作的曲子,当时这张专辑大部分是由台湾、香港(2:1)两地成名的音乐制作人所改编,而惟独此曲由当时年仅19岁的梁弘志作曲。邓丽君曾唱过梁弘志在高中时创作的《恰似你的温柔》,当时的他,主要编曲一些民歌,之后邓丽君向他邀曲,他回忆说:“邓丽君突然打电话拜托我写歌。要我以自己的感觉谱曲就可以,她的要求仅此而已”,“她对年轻的我也非常谦虚,我告诉她,她的声音很美,的确很适合唱民谣,不过还是应该多方发挥,尝试更新的节奏与风格。”
      邓丽君与《但愿人长久》的作曲家梁弘志。据《邓丽君的真实世界》一书中记述,创作《但愿人长久》的时候,梁还是个19岁的年轻人,当时也只是个创作型的歌手而已,邓丽君之所以邀请梁为这首歌担纲作曲,还有另一个缘故,是因为邓丽君在几年前就唱过梁在高中时创作的歌曲《恰似你的温柔》。出于对这首歌的满意,他们于是很信任地主动邀请梁为这首歌作曲。“邓锡泉突然打电话给我,要我写歌。他要我以自己的感觉谱曲。小时候家父曾带领我进入古典文学的世界,因此当苏轼的这首词拿到面前时,我并没有手足失措。”梁在后来回忆时说。梁弘志还为蔡琴等其他台湾著名歌手写过歌,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作曲家,但天妒英才,2004年他因病去世。
      
      邓妈妈在凯撒皇宫酒店前留影,海报上写着邓丽君的英文名“Teresa Teng”。邓妈妈于2004年病逝。
      
      1983年农历年,邓丽君应邀前往美国赌城拉斯维加斯的凯撒皇宫酒店演唱。这是1983年2月19日她在凯撒皇宫举行个人大型演唱会时的照片。邓丽君是第一个在这家酒店演唱的华人歌星,演唱会持续了两天,2月19日、20日的表演在1月底票已经全部售完,而凯撒皇宫原本的1100个座位后来添加到了1500个。在凯撒皇宫的演唱会是邓丽君成为国际巨星的一个表征,当时和她一起在凯撒皇宫开演唱会的还有法兰克·辛纳屈等人,他们被放在了一起介绍。此时的邓丽君,其国际著名歌星的地位在华人圈里无人能及。凯撒皇宫位于美国赌城拉斯维加斯,是极尽繁华的地方。“凯撒皇宫”,光名字就足够奢华,令人遥想到2000多年前的罗马王宫的纸醉金迷和烟柳繁花,邓丽君在凯撒皇宫的演出,曲目与以往的演唱会不同,增加了不少快歌,而她的服装和舞台设计自然也突出了一种性感和动感,具有非常明显的娱乐概念。当然,作为中国人,作为第一个在凯撒皇宫登台演唱的华人,邓丽君在演唱会上主要以中文歌曲为主。她以一首《风霜伴我行》的歌曲开始了首场演出,接着她还演唱了《千言万语》《甜蜜蜜》《海韵》《再见我的爱人》等曲子。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凯撒皇宫1100个座位不但坐满了人,而且还不得不加了数百个座位,尽管这样,仍有相当多的人愿意以150美元到200美元购买“站票”,来欣赏她的演出。演出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结束时,邓丽君不得不三次出来谢幕,当人们欢呼再来一首时,邓丽君盛情难却,再次演唱了那首经典的《何日君再来》作为答谢。
      
      演出现场座位爆满,舞台效果光影迷离。邓丽君的英文名“Teresa Teng”光彩四射。
      
      在演出前练习歌唱手法和舞蹈动作。邓丽君对于表演前的练习异常重视,有时候动作一次不到位,她都会演练上百遍。
      在劲舞中唱一首很动感的谣曲,邓氏独特的舞技也非常了得,风韵四散,风格独具。
      
      1984年,参加日本词曲大赏时的演出。1984年的邓丽君当选了台湾十大杰出青年,同时又在日本非常风光,拿下了关西举办的第十七回“全日本有线放送大赏”、及关东举办的“日本有线放送大赏”双料冠军。1984年1月,邓丽君在台北举办了两场著名的《十亿个掌声》演唱会,这场演唱会成为流行音乐史上的一大盛事。
问君能有几多愁:崎岖情路 

  几乎,几乎每一个明星都生活在绯闻之中。绯闻,并不是现在流行文化的创作,在邓丽君时代,绯闻已经是报纸娱乐新闻的主料。还在邓丽君刚出道的时候,绯闻就已经缠上了她:邓丽君未婚先孕、邓丽君得了绝症死在香港……
      诸如此类的传闻不外是花边和八卦,终究是要不攻自破的。绯闻的外衣之下是羡慕、妒忌和盲目崇拜。除了谣言,也有事实裹夹在其中,真假难辨。
      最初出道时,与邓丽君传出绯闻的是一个叫“朱坚”的商人,据说朱坚有相当深厚的娱乐界背景,是新加坡一家夜总会的经理,在邓丽君的早期也给予了她许多帮助,少女邓丽君在懵懂之中付出了真心,预备将朱作为终身的倚靠,怎奈朱坚福缘不深。1972年6月的一天,朱坚打电话给正在香港演出的邓丽君,表示要去香港看望她,令邓心情雀跃,但是朱坚搭乘的飞机在越南上空失事,让满心等候的邓丽君人未见,已死别。
      获悉悲剧的邓丽君大哭了一场,一个星期没有登台表演。
      对于邓丽君的这段情事,邓的家人多有否认。不过对当时不满20岁的邓丽君来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发生一段感情的经历也是可能的,但是这种感情是否就是真正的爱情却很难说清楚。
      而邓丽君与20世纪70年代台湾电影小生秦祥林的爱情也在“是”与“不是”之间徘徊着。被人抓拍到与秦同游欧洲后,邓丽君的爸爸连声代她否认,只说这是一次巧遇罢了,不过关心邓丽君的人始终要探个究竟,于是又有一张邓丽君与秦祥林在洛杉矶的合影被公开。但邓丽君依然没有承认这段感情,或许是鉴于秦祥林也与林青霞有爱情的缘故,其后秦祥林与林青霞在美国订婚,轰动华人世界,更是印证了邓丽君当初的想法和担心,所幸,对于秦祥林,邓丽君未付太深的感情,他们的这段绯闻,传扬了半年即偃旗息鼓,没有下文。
      与秦的感情一笔带过,从此她对感情多有游移。
      1979年后,邓丽君暂居美国,与正在美国拍戏的成龙相遇,两人他国异乡交往,彼此之间也发展出了一段感情,而这段情缘,也逃不出昙花一现的命运。
      怪成龙不专心?还是因为邓丽君太过怀疑?也许都不是,只是“红颜薄命”的另一个人的宿命罢了。这段感情,邓丽君不愿多谈,接受访问时也仅说,在美国与“成龙的朋友”有过交往。但在成龙的自传里却钩沉起了这段往事,为成龙煮汤,教他唱歌的基本功,邓丽君在这些交往中度过了1979年苦闷的一年。然后是林凤娇的出现,邓丽君抽身而去。
      与糖王郭鹤年之子郭孔丞的恋情大概是最令邓丽君心伤的一段。
      先是在新加坡的邂逅,然后熟悉再有恋情,感情走得平稳而有温度。1981年,郭亲自到台湾看望邓丽君父亲,老人家内心欢喜,在报纸上赞赏“准女婿”的好处,还透露女儿的婚礼将在年底举行。
      郭孔丞在自家产业的香格里拉酒店宴请邓丽君,向她求婚,并谈论结婚的细节。一时,报章上对邓丽君的婚姻大事格外关注,还有传说邓丽君1982年的演唱会是为婚姻而举行的告别演唱会。这些猜测不久即遭到邓丽君的否认,同时否认的还有她与郭的婚期,甚至与之交往的事实。
      回到邓丽君与郭孔丞的交往期间,据邓丽君弟弟邓长禧的说法是,邓与郭相识之后,郭孔丞就带邓丽君回家相见家中长辈,由于是著名歌星,邓丽君刚一进门,即被郭家的工人围住,兴奋地索要签名。因为郭家比较保守,郭孔丞的祖母见到邓丽君才到家中即抢尽了风头,很是不悦。
      在邓丽君与郭孔丞谈论婚礼细节的时候,郭的祖母向邓丽君提出了三个条件:将过去的历史交待清楚;嫁入郭家后,立即退出演艺圈;断绝与娱乐圈朋友的交往。
      邓丽君认为这些条件不公平,包含歧视,难以接受,提出退婚。于是,这场婚姻,还没有开始就告结束。若干时日,郭家再次在香格里拉酒店大摆宴席,庆婚宴,但这次主角却不是邓丽君,而是另一个日本女人。 告别郭孔丞,邓丽君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她忙于演唱、拿奖,倒也不寂寞。
      20世纪80年代后期,邓丽君渐渐告别舞台,处于半退休的状态,1990年的时候,她迁移至巴黎居住。她认识了一个法国男人,小她十多岁的保罗,一个喜欢摄影的年轻人。
      保罗陪伴邓丽君走到了人生的终点。这段感情或许是很纯粹的一段爱情,邓丽君从没有想过要和保罗结婚,也许她已经明白,婚姻并非爱情的归宿,她只想体验这段感情的过程。
      在邓丽君家人看来,保罗过于游手好闲了。但邓丽君却对他关爱有加,为他购买昂贵的摄影器材,出门为其付账,还很体贴地将钱偷偷递给他,由他付款。
      保罗在泰国的时候没有照顾好患病的邓丽君,令邓的家人非常不满,他们至今不肯正面谈论保罗,只是称之为“那个法国人”。
      一生情路坎坷的邓丽君,最终没有获得她梦寐中想要的穿着白色婚纱的喜悦心情。但爱情是什么呢?就是白色的婚纱吗?也不尽然。所以,当我们说邓丽君一生情路曲折的时候,并不代表邓丽君没有得到爱情的幸福和感动。
      在邓丽君所有的绯闻纪录里,最有噱头的莫过于她和香港导演麦灵芝传出的同性恋新闻,但这一些不过是因为她与麦在港交往频繁,而麦灵芝的长相又比较中性的缘故罢了。但邓丽君却在回应这段传闻的时候,说了一段关于爱情的至理名言:“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其他恋,只要两个人和睦相处,不要经常吵架,当事人有那种feeling,第三者不应干涉,也没有必要批评。”很朴素、很开放的一种感情观点。
      “我喜欢白色,还有……因为我觉得新娘子穿上白礼服非常美,所以我梦想,有一天能穿上新娘礼服。”
      邓丽君一生的音乐事业灿烂辉煌,爱情却屡遭不幸,虽然有着传统中国人思维的她渴望过上贤妻良母的普通人的生活,却总是难如其愿。

  《明周开会》一书曾记述了她一生的坎坷情路。现摘抄如下:
      
      一九八五年三月,邓丽君接受日本传媒访问,首次公开三段难忘的恋情,《明周》把它摘译下来。她在访谈里说:“我一生之中不能忘怀的大罗曼史有三次,但全都没有结果。每次,我都只能是‘爱人’的身份,想起来就觉得痛苦。
      “因为我是歌星……想结婚便遭到别人反对。中国的社会是封建的,没有经过家长的同意,是不能结婚的,即使只有一个人反对,也不能成事。这好像是家与家结婚, 如果家世不合,便很难了。”她说得非常坦诚。
      十八岁时,她遇上比她大八岁的实业家林振发,他是她第一个爱人。“我是在一九七四年来日本的,那时一心想当歌星,努力奋斗……所以和他分手了。”第二个她没有多说,只说是在美国时认识的“成龙的朋友”。第三个,是糖王郭鹤年之子郭孔丞,“两年前分手了,仍然是对方家长反对……谈到一半才触礁,只好各走各的路。”说得再淡然,心里也不可能不痛。 
      一九八○年,邓丽君在新加坡邂逅了郭孔丞,他们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中结识,经过一年半的交往,感情已稳定至谈婚论嫁的阶段。一九八一年十二月初,郭孔丞到台湾探望邓爸爸,事后老人家在报上大赞这位“未来女婿”,报上还说,邓父透露女儿的婚礼在年底举行。而据本刊(注:即《明报周刊》)记者得到的消息,她的婚期其实定在一九八二年三月。邓丽君却坚称:“他没有向我求婚啊!他是很体贴有礼,有事业心也有学识,作为恋爱对象已十分足够。”
      不过。本刊记者用电话访问了郭孔丞,他亲口承认了婚讯,但他说:“我和邓小姐的婚礼不会在今年底,进一步的消息,两三个月内可以宣布。”
      未几,有消息传出,一位插花专家曾被邀请往香格里拉酒店为一个盛大婚宴插花,但后来没有下文。据闻,是因为郭母的反对,郭孔丞过不了老太太这一关。
      到了一九八三年九月,郭母辞世,他们之间的最大阻力已不再存在,大家都以为,邓丽君终于可以嫁入郭家。记者访问邓妈妈,老人家说:“听说婚礼不想铺张,简简单单的便是了,我认为这样也好,大家请客是很烦的。”
      为了方便拍拖,邓丽君在新加坡的时间比在台湾还多,邓妈妈说:“一年前,她突然不喜欢吃东西,我真怕她得了厌食症,医生叫她多运动才会开胃口,她现在天天打网球,打高尔夫球,心境开朗,胃口也好了,最近我在那边陪足她一个月,她胖了三公斤。”
      然而邓丽君最终并没有成为郭家媳妇,经过一段日子疗伤,她继续在事业上冲刺,在情场上寻寻觅觅。一九八六年七月三十日,郭孔丞在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摆喜酒,新娘是个日本女人由美子。
      一九七九年二月,邓丽君去了美国,在南加州大学为外国学生设的“英语特别进修班”学英语,过了一段悠闲、甜蜜而充实的日子。
      那年的十二月,成龙到那边筹拍新戏,他向邓爸爸拿了邓丽君的电话号码,开始跟她约会。
      邓丽君在接受本刊记者电话访问时说:“他住的酒店离我这里不远,只要走三分钟就到,几乎是邻居了,这小孩,现在早上在我们校园跑步,昨天我还为他煮了绿豆汤。有个大明星做邻居,我妈妈很开心,她还叫成龙劝我不要考大学呢!”
      记者知道成龙专门追女仔,看来他已经向邓丽君展开追求攻势,但她说:“我只把他当小弟弟看,他比我还小两岁。不过要是他追我倒也不错,太久没人追求了,怪寂寞的。”
      在毫无压力下,两人的心很快靠拢在一起,这两年的年龄差距根本不是问题。然而,当有一天他们离开了这个桃花源,重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这段情缘逐渐成为过去式。邓丽君一直把这个名字秘密地守着,她只说在美国念书时,与“成龙的朋友”拍拖;而在很多年以后,成龙终于承认他与她曾共谱恋曲。
      郭家产业,香格里拉酒店。
      郭孔丞近照。
      在越南海南医院访问时,手拿两个罐头。
      在越南时参加邓丽君歌友会。其时邓丽君已由宇宙唱片公司跳槽至丽风唱片,由于丽风在东南亚很有基础,所以1971年后,邓丽君在东南亚的演出应接不暇。
      越南不光是她东南亚演艺生涯的重要一站,也是她的一个伤心之地。1972年6月16日,外传邓丽君的第二个男友朱坚因为到台湾接洽业务,正好邓丽君在香港演出,朱坚决定当天特地绕道香港探望她。邓丽君与朱坚的关系也经常被外界着墨。朱坚也是商界人士,为新加坡知名的夜总会“繁华世界”的经理。当时年仅十八九岁的邓丽君只要到新加坡,一定要与好友朱坚碰面。不仅邓丽君与朱坚十分谈得来,星妈兼经纪人的邓妈妈通常会陪着女儿去看朱坚,而且邓妈妈对朱坚的印象也不错。母女俩经常出入朱家。只是当时邓丽君年纪还轻,两人似乎仍停留在友情阶段,双方并没有进一步的承诺。
      朱坚在前一天还打电话给邓丽君,邓丽君高兴地告诉他一定会去接机,还要一起吃饭。不料朱坚搭乘的班机在越南上空爆炸,原本高高兴兴在机场等候的邓丽君“突然接获噩耗,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一个星期无法登台”。但这件事后来在求证邓长禧先生时,他干脆地说:“这我倒是从没听过,应该也是误传吧!其实邓丽君14岁进入歌坛,每天早出晚归,真的没什么时间谈恋爱,加上家里管得又严,一直不希望她闹什么绯闻,和有妇之夫、演艺人员扯在一起,因此也让她很受影响。”
      邓丽君这张照片乍一看有点像林青霞,虽然是同一个时代的巨星,但一个是歌星一个是影星,她们给了我们不同的时间感受,邓丽君让人有年代更为久远的感觉,这或许与她的早逝有关。
      邓丽君与林青霞是闺中密友,两人有深厚友谊,但又有微妙的感情纠葛。1978年左右,台湾电影圈曾传说邓丽君与秦祥林恋爱,加之他们还曾一同在欧洲游玩,这个绯闻一时闹得沸沸扬扬,其时秦祥林刚刚离婚,还有更重要的则是,盛传秦祥林追求的是林青霞。邓丽君陷入微妙的三角恋情之中,不过很快,她就脱身而出,邓父认为秦祥林不是个可靠的人,而她自己也深知秦祥林爱的是林青霞,他们与秦汉、林凤娇在电影圈中有“二秦二林”之说。邓丽君看得很开,她与秦祥林真假难辨的爱情只维系了半年时间即销声匿迹,此后一年多秦祥林与林青霞订婚。
      对于林青霞日后嫁给香港富商,终于觅得归处,邓丽君是有所羡慕的,当谈及林青霞这场婚姻时,邓丽君说:“我祝福她找到了终身伴侣,我们命运不一样,她的命好。”邓丽君没有参加林青霞的婚礼,当时有传说指她已经同法国男友保罗秘密结婚,所以没有出席好友的婚礼,当然这不是事实。
      林青霞曾在婚礼前三天发出请帖与她,希望她能赴美参加她的婚宴,并按照西方习俗将捧花丢给她,期待她早结良缘,但邓丽君终未能出现。林青霞谈及此事不无伤感地说:“我与邓丽君结成好友,但在筹备婚礼时却未能联系到她,成为一生中相当遗憾的事情,她的敬业态度和语言天分,让我非常佩服……她好强,愿意为朋友付出一切,而孤独却自己尝尽,让人心中不忍。”
      1990年,37岁的邓丽君最终决心告别舞台,复归于淡泊,宁静的生活使她越来越意识到内心轻松与开阔的珍贵。她说:“……(中国人)一直是在压抑自己,这种情形到20岁到30岁左右,一下子会爆发出来,对于自己喜欢的都想做。到了这个时候,过去人们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现在不然,我是为自己而活,所作的全是自己喜欢的,全照自己的意思去做。现在已经过了30岁,很想能有成熟女人的魅力,我也以成熟的女性自夸。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谈话也进入了成人的圈子里,一切都已开放,我就是这样自由地生活着。”那一年的邓丽君也去了法国跟林青霞一起裸泳,体验了一些新的东西和新的生活方式。
      沉浸在粉红色朦胧的印象中遐思,这是1990年摄下的照片,邓丽君有着成熟女人的风情。
      此时邓丽君已经旅居法国,她在巴黎最繁华的街区置有房产。在巴黎,她结识了生命中最后一个男友,法国人保罗。
      保罗是个摄影师,比邓丽君要年轻十多岁,认识她时不知晓她是华人社会里最著名的歌星。邓丽君既全心投入这场恋爱,但又从未想过婚嫁,这也许是阅尽人世沧桑后的一种看透吧。
      邓丽君的家人并不接受保罗,认为彼此的思想、文化差距甚大,保罗并无一个固定的职业,也使家人对保罗抱有成见,认为他有法国那种嬉皮士的性格,因此并不看好他们的恋情,仅是努力维持他们之间的情人状态。
      1978年,邓丽君与朋友同游欧洲,同行的即有秦祥林。在照片中,左一是邓丽君,左三是秦祥林。作为当时台湾有名的电影小生,秦的帅气是毋庸置疑,这也为他的感情生活涂上一层浪漫的色彩。
      与秦祥林的暧昧感情并没有什么结果,也因为当时的秦正在林青霞与邓丽君之间徘徊,令邓最终自己放弃。
      秦祥林与邓丽君在美国洛杉矶的照片,正是1978年两人传出绯闻时期所拍摄到的,不过邓丽君否认了这段恋情。
      琼瑶剧的主要男主角秦祥林。他也是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台湾电影银幕上著名的电影小生。
      1978年3月在罗马和法国巴黎旅游时的照片。
      据说,邓丽君是和秦祥林一起在欧洲游玩的,当时台北媒体还有报道称,一位影迷在罗马看到了秦祥林与邓丽君携手享受“罗马假日”,这位影迷还上前请求与两人合照,被秦祥林婉拒。
      1978年农历大年初二,秦祥林与元配、同样也是电影明星的萧芳芳以个性不合为由办妥离婚,当他在大过年找到在香港的萧芳芳时,萧芳芳还幽默地问他:“急什么,有对象了吗?”
      甚至有媒体发现,“查理”秦祥林年初生病住院时,医院的账单中有大笔电话费,而且都是台北与东京之间,时间多半在台湾午夜两点,越洋电话费比住院费用还高。于是“查理又恋爱了”的消息甚嚣尘上,女主角则指向“泰丽莎·邓”。
      日本媒体传得更神奇,报道两人已在国外秘密结婚。当然,这些都遭到了当事者的否认。两人新闻炒得最热时,台湾的《联合报》报道,秦祥林与邓丽君在结束罗马假期后,又转往美国见了秦祥林的父亲、哥哥和弟弟,而秦祥林的母亲当时已过世。同属联合报系的《美国世界日报》则报道,“3月17日他们从巴黎飞抵纽约,这段时期,两人行踪很保密,除了秦祥林让居住纽约的家人和他电影界的老朋友鹿瑜知道外,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这个谜题让大家猜了好一阵子,但隔了半个多月,秦祥林终于公开他和她的恋情。他说:“开始时,是我追邓丽君。”秦祥林说,他喜欢邓丽君的纯真,以及认真工作的态度。他称赞邓丽君做人处世有原则、有见解。先前之所以不公开,主要是邓不希望私生活变成新闻,他怕对方不高兴,所以否认。
      但吊诡的是,同年8月31日,长期在日本发展的邓丽君回到台湾探亲,难得地在台停留两个星期,媒体当然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在机场就紧追着她问与秦是否在热恋中?她避而不答,只说以免越描越黑。
      邓丽君的父亲邓枢也出面帮女儿挡住媒体的纠缠。他说,以前邓丽君在高雄演唱时,正好秦祥林也在附近拍片,两人见过一次面,连话都没说过。所谓的两人的罗马假期,邓枢坚称,完全是巧遇,没有事先约好,仅由当地一位秦太太邀请,大家在一起吃过两次饭,如此而已。
      在家休息了几天,9月9日,邓丽君安排到台中为新专辑出外景。一听到台中,让人不得不直觉联想到秦祥林也正好在台中的成功岭上拍片。“哦?还真巧,但是他忙他的,我忙我的。”面对记者的关切邓丽君还是一贯不承认的态度,笑笑地带过这个话题。
      邓的好友张玉玲也曾“审问”过邓丽君究竟是怎么回事?邓仍告诉好友:“大概只有秦祥林心里明白,我的心里明白,哪有那回事嘛!”既然当事人这么坚决地否认,张玉玲信了她的话,还热心地趁着邓回台期间,帮她安排“相亲”,只不过男方一见面也是问她:“不是已经有了秦祥林吗?”“我真想好好地交个男朋友!”在台中忙碌地工作之余,邓丽君云淡风轻地说出她的心愿,似乎在暗示着她和他的情缘已走到尽头。
      
      处,不要经常吵架,当事人有那种feeling,第三者不应干涉,也没有必要批评。”
      拥衾而卧,回首一笑的照片,分不清是浓是淡。
      这张照片华丽、奢靡且富贵,倒是很配她从前在大陆的封号:“靡靡之音”。
      
      邓丽君与香港另一艺人的合影,无论装扮和相貌上,邓丽君都很有大姐的风范。而她穿的这套服装,和参加“欢乐满东华”穿的那套服装非常近似。
      出席香港“爱心满华东”时与成龙的合影。邓丽君打着檀木扇子,很幸福的样子。
       邓丽君与成龙的感情秘密是邓丽君爱情生涯中最引人入胜的一个段落,两个中国娱乐界最顶峰的人物之间的交往和情感的发展及结果也是众说纷纭。
      邓丽君去世几年后,成龙曾推出自传,揭露了他和邓丽君交往的经过,在书中,成龙把他们之间感情最终无果的原因归结为自己当时太重视事业,以及他太在意与一群一起玩的兄弟。2002年曾有报道说,是年元月,也是邓丽君49岁冥诞的日子,成龙将通过现代录音技术,与邓丽君的声音合唱了一首《我只在乎你》,以示对她的纪念。而成龙也很感慨地表示,当初可以一起唱的时候没有唱,走了之后才唱,令人很是遗憾。
      成龙在1998年的英文版自传中,暴料了他与邓丽君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1979年,邓丽君因在日本发生了“假护照风波”而避居在美国洛杉矶,准备结束舞台生活,并重读课本以补当年少时休学的遗憾。而恰在此时,成龙也在美国主演电影《杀手壕》,当得知邓丽君也在美国的时候,成龙向台湾的邓父要了她的电话号码,于是,两个身处异乡的艺人了有了联系。成龙的到来,使正值灰心时期的邓丽君很感慰籍,他们的感情很快得到了升温。
      就在邓丽君以为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之时,林凤娇出现了。
      成龙与邓丽君分手,据说是因为两人观念的不同,并被盛名所累。对于邓丽君来说,可能很难忍受成龙的大男人主义,以及对她的忽视,所以有种说法是,邓丽君在他们分手前对成龙说:“你应该嫁给你那班兄弟。”
      成龙是武林高手,而在唱歌方面也有成绩,这其中据说就有邓丽君的功劳,传说他们在美国的时候,邓丽君即将唱歌的基本功传授以成龙。也算是两人一段情的见证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独上西楼 

  1983年底的《15周年纪念演唱会》开到了1984年,这场演唱会还破例在大陆得以广播。1984年1月,邓丽君在台北体育馆举办了两场《十亿个掌声》演唱会,演唱会星光熠熠,成为她一次标志性的演出。许多年以后,人们仍然将“十亿个掌声“与邓丽君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而她也是唯一一个担当得起这个荣誉的歌手。1月底,邓丽君又巡回演唱于新加坡及吉隆坡。
      邓丽君随后又将事业重心转回至日本,并于当年2月推出单曲《偿还》,这首曲子在日本大受欢迎,4月进入日本流行榜前十名,随后一路走高,8月则跃升至第一名,刷新了日本乐坛的纪录。这首曲子还获得“日本有线放送大赏日本唱片大赏”、“日本演歌最受欢迎赏”,以及台湾十大金嗓子奖。而《偿还》这张专辑在1984年的日本销量达到了150万张。
      由于《15周年纪念演唱会》在大陆的广播,邓丽君在大陆的影响力渐渐由在地下的口口相传成为了桌面上的话题,有关于邓丽君的种种禁忌也逐渐放开。1985年1月,正在新加坡过生日的邓丽君接到了一个从北京打来的电话,这让她感到非常惊讶,电话是由《北京青年报》的一位记者打来的,这位记者曾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了一篇采访邓丽君姑妈的文章,听闻此事之后,两人的对话变得越来越亲切,生于台湾长于台湾的邓丽君虽然没有亲身到过大陆,但毕竟在父母亲的回忆中“耳濡目染”了许多大陆的风情和故事,对于祖国大陆的概况并不陌生,如今真切地听闻到几千里之遥的北京传来的亲切问候和致意,心中的激动自不待言:
      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听到您的声音和语气,我感到我们之间并不陌生,像是多年的好友,我很惊讶,但又非常高兴能在我生日的时候接到您从北京打来的电话……
      1985年2月,邓丽君在日本发行的单曲《爱人》连续14周位居日本广播“点唱流行榜”的榜首,并夺下了年度“日本有线放送大赏”及“全日本有线大赏”双料冠军,唱片全年售出150万张。同年12月,邓丽君在日本NHK大会堂举办大型个人演唱会《One And Only》,这是一次单场演唱会,黄牛票被炒至三万日元。
      邓丽君到了演艺事业的全盛期,1986年,美国的《时代》认为,邓丽君的歌声遍布华人世界,她所擅长的抒情歌曲,优美非常,遂将其列为“世界七大女歌星”,这也是华人歌星的最高称誉。
      已获得了无以复加的荣誉,邓丽君的商业演出渐渐偃旗息鼓,而更多地出现在慈善演出之中。譬如1987年纽约 “国际公益金”义演、1988年的金门音乐晚会、1990年的“无线电视”直播之慈善节目、1991年香港“爱心献华东”赈灾筹款演出、1992年巴黎广场纪念活动、1994年的“永远的黄埔”义演。
      进入20世纪90年代,邓丽君的歌唱事业实际上处于半退休的状态,她迁居巴黎,在那里结识了保罗,开始了最后一场爱情。也许是沧桑历遍,邓丽君虽努力维系着这场感情,年近40岁却从未想过要和他结婚。从18岁时的林振发到“成龙的朋友”,再到大富豪郭孔丞,邓丽君的情路崎岖。
      保罗陪伴邓丽君度过了最后的日子,1995年,邓丽君同男友去往泰国清迈度假疗养。当年5月,她的气喘病复发,抢救不及,在泰国的黄昏中去世,正应了红颜多薄命的老话。
      她的遗体被运回台湾,安葬于台北金宝山墓园之“筠园”,葬礼极尽哀荣。纵观邓丽君的一生,“娃娃歌后”、“歌迷小姐”、“世界七大女歌星之一”,以及童年贫寒、半途休学、“假护照风波”、客死他乡诸多种种,在她身上纠结了太多的神话和传奇,她光彩夺目而又耐人寻味,她繁华灿烂却也孤独凄凉,她有开朗的微笑,也有难解的秘密。
      P188-189
      在夺下“全日本放送大赏”后,邓丽君和作词者荒木丰久及作曲者三木刚举行庆功宴。时间是1984年12月13日,由于有多首歌曲由三木刚掌刀,两人在工作上往来亲密,导致部分媒体发挥想像力,制造了邓与三木刚有恋情的新闻。但这段情感显然是媒体的一厢情愿,邓家人对此不屑一顾。
      “君临”日本。
      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期,邓丽君去往日本演出的时候越来越少,功名看淡,她已不像刚出道时那么在意鲜花和掌声了。
      步入中年的邓丽君,歌迷对于她,已由喜爱而变成了尊敬。
      P190-193
      在香港巴士站等车时偶照。
      资深音乐人何启弘在一篇《我怎能离开邓丽君》的文章中,回忆了当时香港人喜欢邓丽君的背景。
      ......
      我和成人世界之间的联系,借着唱歌的邓丽君,在寻找一种逻辑,慢慢的快要接上线。
      《千言万语》的柔情,我好像开始有了感受。
      《爱的寂寞》的哀怨,我似乎也听得懂百分之六十了。
      而《把爱埋藏在心窝》的委曲求全,也让我提早看到了女人该有的样子。
      国中的时候,因为妈妈参加中光嘉义台的某个抽奖活动,赢来了收音机,盯着一大堆的课本和参考书,不甘不愿地逼着自己要完成父母对我的唯一期望。
      但是,歌词就是比《出师表》还容易背得滚瓜烂熟,《综艺一百》的流行歌曲排行榜,就是比《化学》课本里的元素表更诱惑我。而总是趁着下课后到上补习班之前的空档,跑到隔着一条巷子的唱片行,去看那些我买不起的唱片。那个戴眼镜的老板,原来是妈妈教会的教友,我们叫他“眼镜仔”。他从不干涉我每天都到店里报到,也不指责我永远只看不买,纵容我在店里大摇大摆地翻阅那些我每一张都想占为己有的唱片。于是,哪一首歌是在哪一张唱片的A面或B面的第几首,哪一首歌的作词、作曲者是谁,反而还比英文单字还来得容易让我倒背如流。可怕的是,这个部分的记忆延续至今,变成了我在朋友之间被赞叹的特异功能。
      循着广播节目播放的歌曲线索,我到“眼镜仔”的唱片行里去找唱歌的人的样子。
      《海韵》的悠扬,我找到了留着一头长发、抿着浅浅笑意的封面;
      《风从哪里来》的奔放,我找到了享受唱歌自在、透露着率性神情的封套;
      《娜奴娃情歌》的豪迈,我搜索到了一个自然、清新的女生。
      在唱片行里,我勾勒出一个到了未来,注定要让我为她倾心的标准类型。她,叫做邓丽君。
      嘉义农专,兰潭校区的阳光,晒得五专生的男性激素蠢蠢欲动的。
      那个森林科的女孩,和我在吉他社里相识。死党们说,这就叫做初恋。
      我和她的事情,给了水利科和森林科两个科系的同学,在校园里谈论的话题。谁追谁,谁爱谁的小道消息,在学校里传得特别快。
      记得,当我早晨骑着脚踏车,从山脚下往教室骑去,住校的她抱着课本披着及肩的长发,走在我正前方时。那时,心里突然哼起了《一见钟情》。
      青涩的感情,跟着胡茬和喉结,慢条斯理地长了出来。不经意,但非常隆重。
      偷来邓丽君的《我要对你说》,当做发芽爱情的主题曲,以为,这首歌就是为我和她特别量身订作的歌曲。我在心里默默地唱着,骄傲地跟自己显示,我这接近长大成人的雄性性征。忘却了那个在班上爱唱歌、和我关系似有似无的班队,选了《美酒加咖啡》在送旧晚会上唱着时,当我尴尬地和她四目相接的刹那间,她那眼里无以名之的情绪,被我置之不理地搁在班上那一群在我背后的窃窃私语中。
      毕业。一切结束。
      炎热的6月天,我没有心情理会,还需要重修半年体育,才能够拿到毕业证书。初次碰触感情的惶恐,让我的学生生涯草草地结束。没去大礼堂听校长的教训和录音带播出的骊歌。
      我躲在家里。正声电台李佳和翁浩然主持的《沙漠之歌》节目,在阴阴的星期天午后三点,播了《你可知道我爱谁》。
      我又在邓丽君的歌里,找到了粉饰小男生用情不专的借口。
      开始写歌。
      开始到唱片公司上班。开始肆无忌惮地用掉赚来的钱。在台湾、东京、大阪、小樽、函馆、新加坡、L·A·、旧金山、上海、北京,疯狂地回头把小时候买不起的黑胶唱片买回来。花了三十多万,弄了一个唱片柜,把我小时候的梦供养起来。
      退伍。在宝丽金唱片上班。香港总公司pass了一张邓丽君的《难忘的》精选辑到台湾来,我是执行企划。老板说,照香港寄来的样片做,加个侧条就好了。没有太多的宣传费,只能做一个15秒的电台广告,上一星期一天三档的《美的世界》。
      心里,好想跟老板说:“我可不可以挂名?”不是出风头,只因为这是邓丽君的专辑。当时还是个小企划的我,还是没敢提出这个要求,只是有一股浓浓的落寞。心里靠一个奢望在支撑着,只要我不离开宝丽金,总有一天会做得到邓丽君的新专辑的。
      那时的邓丽君,早已旅居国外多年,鲜少有新的作品和媒体上的曝光。在唱片公司的立场来说,她已经不是一个卖钱的艺人了,尤其在那个时候,公司里的童安格、城市少女、草蜢正在走红着,大家都忙着讨论草蜢要怎么跟小虎队对打,所以没有人要理这张片子,就这样默默的发行了。
      那年的5月8日,邓丽君去世,这张唱片才大卖。
      讽刺!
      一时间不管正版、B版或盗版,邓丽君的所有专辑,在全台严重地缺货。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邓丽君的生平,丰功伟业,当然也包括了八卦、绯闻。在我的音响里,却始终repeat在《我怎能离开你》这首歌上,一直唱,一直唱……
      过了那一年的下半年,邓丽君的风潮,再一次随着中国人的忘性退了下去。无声无息的,只剩下唱片公司重新出版的那几张了无新意的精选辑,和那些歌坛、影坛的大哥大们,上电视说着他们和邓丽君过去的恋情而已。
      当我伫立在旺角信和中心地下室的旧唱片行里,看到邓丽君海外版的专辑上,收录了她翻唱其他歌手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恰似你的温柔》《酒醉的探戈》《雪中莲》《风中的早晨》《微风细雨》《爱的箴言》等等歌曲,因为她,把台湾音乐人优秀的创作带出了这个弹丸之地,飞到了全世界。
      我在想,我也算是个制作人,那我能为邓丽君做些什么呢?
      搭着东京都地下铁,在神保丁的旧书街,买到了一本日本人在邓丽君逝世一年后,所举办的追悼会的特刊。里面详细的记载了邓丽君出版过的专辑明细,以及单靠着汉字就能明了的介绍。整理之完整、资料之丰富,令人咋舌,我如获至宝。照着里头的记录,我暗自发誓,一定要把她所有的作品收集齐全。从此,我每次到日本,就往旧唱片行里钻。
      新宿的Tower Records,邓丽君那一排洋洋洒洒的CD里,有新一代的涩谷系音乐人为她的歌曲Remix,有其他重量级歌手重唱她歌曲的纪念专辑,有她最早期还未大红大紫、难得一见、宇宙唱片时期的歌曲CD,还有日本演唱会、NHK综艺节目DVD,以及柜台上让人索取的邓丽君纪念展览会DM。
      我呆立在柜前好久。
      心想,为什么这些产品都是印上日文字的?邓丽君明明是中国人的国宝,怎么会变成是日本人在常态性、有规划的纪念她呢?又想起,充斥在台湾唱片行里,那些未经过有心整理、粗制滥造的邓丽君CD,第一次觉得,我在日本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而我们到底又曾经为邓丽君做过了什么?
      我知道,我不应该对这些现象不满。
      因为,邓丽君的歌曲,在我们的心中,早就占住了一个最重要的位置,让我们离不开她。
      在伦敦向声乐老师学习发声和唱歌技巧。1985年。
      邓丽君后期的唱腔较从前又有变化,除了演唱经验不断丰富成熟的因素外,学习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她说:“后期唱腔上的变化,除了年龄和体力的影响,也接受了学习上的指导。从1984年到英国跟随声乐老师学习换气唱法,便被告知若再用从前的发声方式唱歌,则会缩短歌喉的寿命。听从这样的意见后,于是转为较为慵懒和随性的唱腔,省略技巧上的过度运用,加上歌曲本身旋律风格的转变,于是歌曲表现了另一阶段的风格。”
      盛装出现在日本NHK大会堂举办的个人演唱会上。这次演唱会对她有重大的意义,是她在日本奋斗十余年的总结。
      有关1986年,邓丽君有很多的秘密,据说这一年,她开始了与新华社香港分社的秘密会晤。大陆一家报纸发表的一篇《邓丽君与新华社香港分社的秘密交往》文章,为我们揭示了这段历史,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性情饱满的邓丽君。
      让我们回到1986年。这年春天,新华社香港分社文体部的彭燕燕女士,在一位友人的家庭聚会中,遇到了邓丽君。邓丽君对这位新认识的朋友非常热情,临别时表示,她很想与新华社建立经常性的联系,只是希望对外界保密。
      自从中英开始关于香港问题的谈判以来,香港新华分社与社会各界的接触日益广泛。有一部分人士,由于种种原因,与新华分社的联系采取了秘密方式。其中包括一些港英政府的官员,一些著名的所谓“亲英”人士,一些台湾驻港机构的工作人员。
      由于邓丽君的特殊身份,她要求与新华分社的联系对外界保密,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分社领导层经研究后,确定由我负责,加上文体部部长韩力和彭燕燕共三人,保持与邓丽君的接触。当时我是中共港澳工委常委、新华分社的副秘书长,文体部的工作在我分管范围之内。不过日常文体部与外界的联系,一般我不参与。这次确定由我负责,也是表示郑重之意。
      我与邓丽君第一次见面,是在跑马地的亚洲饭店。这是新华社参股的一个饭店,有两层楼房专供客人使用。当晚七时,邓丽君如约到达。她明眸皓齿,光艳照人,比照片上看到的要漂亮得多。她不施脂粉,衣着随意。同她一起来的,是位剪着男式短发的麦小姐,据介绍是搞电影的,曾拍过一部以孪生姊妹为内容的片子。
      过了一个星期,邓丽君设宴回请,地点在利园大道上的麒麟阁酒楼。这家酒楼食客不多,环境幽静。这次邓丽君与麦小姐是直接从某处健身房来的,她神清气爽,红晕生辉,英姿勃发,显出一股青春活力。
      从此,我们便成了朋友。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约请饮茶。只是后来麦小姐不大出场,可能她对这样的小聚不感兴趣,也可能是邓丽君不太愿意让她更多地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
      在与邓丽君交往时,我发现她从不讳言自己清贫的家世。她说她父亲是个老兵,刚到台湾时生活相当困难。她小时候割过草、种过菜,穿着有补丁的衣服,放学回来,还要在妈妈开的小饭馆里帮工。
      她也不讳言对祖国大陆的向往。她喜欢看香港出版的《中国旅游》,还购买了一套大型画册《锦绣中华》。她说:“祖国太大了,名山大川太多了,单看看那些照片,就令人陶醉。”
      经过这样的谈话之后,邀请她到内地演出,便成为我们话题中的内容了。
      不料,她对到内地演出,显得非常兴奋。她和彭燕燕单独商量制定了一个“演出计划”。她明确表示,不愿意只出席一次晚会,唱几支歌,而是要举行个人演唱会。彭燕燕给她规划的路线是:第一站北京,第二站上海,第三站西安,第四站广州。彭燕燕说:“这样,东西南北都照顾到了。”邓丽君听了很高兴,表示需要做许多准备工作。
      所谓准备工作,还包括一些技术层面的问题。当时内地的歌唱家很少举行个人演唱会。而港台歌星的演唱会,要有华丽的舞台、灿烂的灯光、高水平的伴奏、高质量的音响。而这些,内地当时是不具备的。邓丽君表示,这一切由她来筹划。
      但据我们观察,她在香港其实很孤独,很少参加演艺界的活动,很少在媒体上露面,也没有自己的公司,甚至连个经纪人也没有。即便有公司愿意为她筹划,事先也无法保密,可能又会成为媒体的关注焦点。所以她的准备工作始终没有落实。
      最后,这个“演出计划”也就拖了下来,未能实现。
      邓丽君的演出计划拖延下来。我们便问她愿不愿意到内地作一次旅游?她问怎么样才能进入内地?我们建议她用个假名,持中旅社的回乡证过关,然后由彭燕燕全程陪同。邓丽君又兴奋起来了,又和彭燕燕商量“旅游计划”了。她提出,旅游时间最好是在冬季,因为她想看雪。她很想在大雪纷飞之际,登上长城,一览塞外风光。
      然而,她的这种颇具诗情画意的计划,最终也未能实现。后来她告诉我们,“另纸签证”的办法并不保险,她的一些到过内地的朋友,返回台湾后都受到了情治单位的审查。她说台湾的情治系统是非常厉害的,是无孔不入的,你们不能不防备。
      台湾的情治单位在暗杀旅美作家江南以后,弄得声名狼藉,受到海内外的谴责。
      但它对台湾同胞来说,仍有威慑作用。邓丽君跟我们约会,经常变换地点,而且她一出门就要戴墨镜、穿风衣,既是提防媒体发现,也是提防台湾的特务人员。
      与邓丽君接触一段时间以后,新华分社决定由副社长乔宗淮出面,正式宴请她一次,地点在赤柱的宾馆。这里原是佳宁集团老板陈青松的住宅,佳宁破产后,新华社便买下来作为宾馆。
      金庸后来说他也来看过,要是新华社不买的话,他可能会买下来。
      隔了几天,邓丽君约我们吃饭,忽然提到要买房子的事。她说新华社各方面的关系较多,能否帮助她物色一套住宅。
      根据邓丽君的要求,我们通过朋友,给她在深水湾找到一套房子,这就是现在的赤柱佳美道18号,她表示很满意。
      在买下了赤柱的房子后,她约我们吃饭,谈着谈着,她忽然说:“住在台湾很烦,住在香港也烦,我想在内地买套房子,烦的时候就去住住。你们能不能帮我?”
      这更是出人意外!接着她又说:“在中国的城市中,我最喜欢苏州,很想在那里买套房子。”当她听彭燕燕说我曾长期在江苏工作后,便要我帮忙。我当时以为她是随便说说的,便姑妄应之。
      不料过了一段时间,她忽然打电话问我,在苏州买房子的事情有没有消息?这倒使我为难了。其时我正好要回江苏休假,就顺便去了一趟苏州。该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朱局长带我看了一处地方,这是一套两层楼的花园楼房,院子很大,但楼房非常陈旧,已近危房。朱局长说买下以后可以重新设计建造,卖主开价要六万元。我画了个草图,带回香港。邓丽君开始不相信六万元可以买到一院住宅,接着说是不是现在就把钱汇过去?我连忙说此事要等她亲自到苏州看过以后才能决定,可能还要办一些手续,现在急不起来。
      1988年春,苏州有个代表团到香港举办食品展览,地点在裕华国货公司四楼。
      我让彭燕燕打个电话问邓丽君想不想去看看?邓丽君一口答应。翌日,我们陪她到了裕华,服务员端来了几盘苏州糕点。邓丽君显得很开心,吃了不少。离开时,裕华的余老板给每人送了一斤茶叶、一份糕点。我把我的那一份转送给邓丽君,她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在走向电梯时,她忽然回过头,又到几位糕点师傅跟前握手致谢。我注意到这个细节,这表现了邓丽君的礼貌与素养,也显示了她对普通劳动人民的尊重。
      当天晚上,邓丽君打来电话,说她想请苏州客人吃饭,要我替她约定个时间。我因为忙于其他工作,便请彭燕燕代为安排。这次邓丽君设宴在天香楼,是一家菜价很贵的酒楼。她对客人非常热情,并宣布说:“我现在打算在苏州买套房子,将来我要住在那里,每天喝龙井茶,吃你们的糕点,该有多好!”
      内地的改革开放,给邓丽君带来了新的希望。她几乎凌乱地给自己编织了许多的梦:驻足长城,憩息水乡,仰望故乡明月,倾听西部天籁,当然更多的是在亿万歌迷的掌声中,再现风采,再铸辉煌。她的梦并非太虚幻境,而可能是当时最正确的选择。只是由于有一个无形的网笼罩着她,她始终无法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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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邓丽君在巴黎塞纳河左岸拍摄了一组照片。照片中的她戴着大耳环,穿着黑色的衣服,短头发,这是她最辉煌的时期。这些照片据称为爱好摄影的保罗所摄。
      河对岸露出尖顶的教堂即是巴黎圣母院。邓丽君时常去这个地方小坐,她也非常喜欢作家雨果撰写的书。
      巴黎圣母院(Notre-Dame)坐落于巴黎市中心塞纳河中的西岱岛上,始建于1163年,是巴黎大主教莫里斯·德·苏利决定兴建的,整座教堂在1345年才全部建成,历时180多年。
      巴黎圣母院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教堂,之所以闻名于世,主要因为它是欧洲建筑史上一个划时代的标志。教堂内部极为朴素,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大厅可容纳9000人,其中1500人可坐在讲台上。厅内的大管风琴也很有名,共有6000根音管,音色浑厚响亮,特别适合奏圣歌和悲壮的乐曲。曾经有许多重大的典礼在这里举行,例如宣读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的赞美诗,又如1970年法国总统戴高乐将军的葬礼等。
      巴黎圣母院是一座石头建筑,在世界建筑史上,被誉为一首由巨大的石头组成的交响乐。虽然这是一幢宗教建筑,但它闪烁着法国智慧。
      居的地址:佳美道18号,这里就是邓丽君香港赤柱别墅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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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邓丽君在香港的故居。坐落在赤柱半岛的一个小山坡上,别墅背山面海,幽静非常。粉绿色的墙身,粉红色的院门,白色的围墙,颜色明快简单,富有童真之率性与真诚。邓丽君于1988年以700万港币买下了这栋别墅之后,在巴黎和香港之间,断断续续地住到了她1995年去世为止。这栋别墅现在由“邓丽君文教基金会”持有,基金会将别墅内部改装为纪念馆,供邓丽君的歌迷参观。
      邓丽君这栋别墅位于香港赤柱佳美道18号,占地7150平方尺,是一栋有英国殖民地色彩的两层(连带花园及车房)大住宅。根据资料,该别墅实用面积为2623平方尺。但根据城市规划,该楼房重建后,面积可达5300平方尺。据说,该别墅地基比率为0.75,具有重建价值,估价约为3800万港币。
人间正道沧桑:何日君再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李后主
      邓丽君走了,她的故事是一个时代的背影,一个是从贫穷到富裕时代的台湾,一个是由政治禁忌到渐次开放的大陆,邓丽君,歌声之外的故事多于歌声本身,而对于歌迷来说,她的精神意蕴尤深。
      那是从夜晚的电台里偷偷飘荡而来的歌声,那柔软、沉醉,或喜或忧的浅吟低唱,有别于白日里阳刚正气、大义凛然的样板戏,邓丽君的歌,给了多少人无穷的暗藏的欢喜,多少人的青春在这些歌声里放开了情怀。
      生前是个传奇,死后平添悲剧,去世的1995年,立刻传出她曾作为台湾当局情治部分的间谍的传言,纷纷扰扰,秘密中还夹套着秘密,让人难辨难分。然而我们不用计较这些,这本身就是那个疯狂对峙的时代令她做了的牺牲,这个悲剧,是个广大的悲剧,藏着时代的底色,罢了!“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来来来,干了这杯再说吧。”
      值得回味的是,去世当年,在北京的摇滚界即为纪念邓丽君而制作了一张《告别的摇滚》,其中有郑钧、唐朝、轮回、黑豹等摇滚歌手或乐队翻唱她的《甜蜜蜜》《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船歌》《独上西楼》《酒醉的探戈》等等,细细打量这些翻唱者的年龄和这些翻唱的曲目,这张专辑几乎可以看做大陆一代人对邓丽君的盖棺定论。她的歌声,哦,不是,她的”靡靡之音”,曾是那个贫乏无聊时代的精神食粮,那是一个没有娱乐精神的年代,那是一个人们的言谈议论整齐划一的年代,而邓丽君的歌,就是对人心禁锢的一次解放。是中国一代人心灵史中温柔的部分。
      这种感觉,对于现今的年轻一代人,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这是一个娱乐大众的时代,我们不缺乏享受娱乐的自由。但我们不能就此别过,抛弃这些过去的历史,就像我们不能忘记自己的生日和来历一样。在现在看起来恍如传奇的事情,对当年身临其境的人来说却是苦涩难言的,邓丽君的歌声是那时人们心灵的安慰。
      邓丽君的歌,无数歌手都有翻唱,她的意义,并不仅仅表现在传奇的一生之中,她更是开创了一个生活娱乐化的时代。她由黄梅调、台湾民谣唱起,逐渐引导了通俗音乐的走向,使音乐更流行而且大众;她用古典点染了现代,又用现代诠释着古典,胸中柔肠,唱出了多少“千里共婵娟”的意境;她赶场于各大歌厅,巡回演唱于世界各地,让音乐的魅力更加深入人心,使人们的生活也因音乐而变得多彩,并更具有了娱乐的趣味,她走在了娱乐化精神兴起的前列,被认为是华语歌坛十大精神偶像之首。
      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中国人家的女儿,所以有那么多让我们感觉亲切的美德:
      她爱读书,她不浅薄,文字里的情绪柔如流水;
      她亲切温和,歌声轻柔如羽,如微波细浪,沁人心脾;
      她含蓄而独立,并不为婚姻而丢弃自己的梦想;
      她有一副天赋的嗓音,有勤奋谦恭的品德,有以中国人为荣耀的自强,也有双自由的翅膀。
      邓丽君一张沙龙照,衣服上、手上、额头上、脖子上,好几个圈圈。
      
      邓丽君在丽风唱片公司发行歌碟的宣传照,单纯而清秀。
      
      邓丽君的歌被认为没有一首歌不好听,而她演唱的那些歌曲很大一部分也成为经典曲目,翻唱她的歌曲大有人在,男歌星也不例外,譬如翻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就有张国荣、齐秦等人,尤以齐秦的钢琴伴奏演唱最为有名。
      2004年9月,在深圳也举办了一场名为《丽君再世》的演唱会,主唱在演唱会上演唱了《海韵》《独上西楼》《小城故事》《甜蜜蜜》《但愿人长久》等老歌,主唱为证明声音与邓丽君相似,还让观众点歌清唱以作评判。
      粉红世界,入画容颜。
      邓丽君偏爱粉红色和桃红色,在邓丽君香港赤柱故居可以看到,从门口的粉红色铁栏、客厅里面的木柜、茶杯,以及衣服、鞋子,还有房间里头的床罩,都是桃红色系。铁栅栏原不是粉红色,是她用油漆刷成粉红;木柜原本也不是桃红色的,邓丽君买了几张桃红色的壁纸,剪纸贴在柜子周围。她的美工很好,剪裁栩栩如生,如没有告诉,旁人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柜子是被贴成这种颜色的。此外邓丽君种的花也是脱不了粉色系的兰花、玫瑰花。  
      邓丽君的床也是桃红色,在二楼尽头的闺房内,粉红色的“公主床”映入眼帘。这种床的床身以金属铜打造,上头有一顶盖,沿着顶盖垂吊下来的四周皆有帘,古朴得大概只有在京剧中才能找到这种床的身影了。整个床的床罩、枕头、顶盖、帘全是桃红色系列,床的四周还有邓丽君亲自设计请人缝制的蝴蝶、鸳鸯刺绣。
      
      翻唱邓丽君歌曲最有名的莫过于“亚洲天后”王菲。1995年邓丽君去世两个月后,王菲推出了《菲靡靡之音》以做怀念,此时的王菲已有很高声誉,而这张翻唱专辑的演唱方式也很有王菲的个性。
      王菲16岁的时候曾以“迷人小姐”为名推出了一盒卡带《王菲珍藏集》,也是她的第一盘专辑,这盒《王菲珍藏集》是一张翻唱专辑,由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于1987年,其中以翻唱邓丽君的歌曲为主,如《你在我身边》《我们俩》《请你猜一猜》等。当年王菲还在内地,演唱方式还停留在模仿的阶段,一直到她在香港推出第一张唱片《无奈那天》的时候,在唱法上还带有些邓丽君的痕迹。
      邓丽君是王菲的偶像,她们的唱腔或有相似之处,性格却有很大的不同,邓丽君亲切和蔼,而王菲却让人觉得冷酷。这张《菲靡靡之音》收录了王菲翻唱邓丽君的14首歌曲,包括《雪中莲》《又见炊烟》《奈何》《但愿人长久》等经典曲目。唱片一推出,顿时引起歌迷极大的关注,甚至于到了今天还有再版。
      其实,王菲的少女时期,正是邓丽君的歌在中国内地最风行的时候,可以说邓丽君的歌对于王菲来说是有启蒙作用的。而在邓丽君离开以后,许多公司都趁此推出纪念专辑,但是最能让大家记得的却是王菲的这张《菲靡靡之音》。这张唱片整张都是邓丽君的歌,但采用了新的编曲,王菲在唱腔上也不再刻意地模仿,以自己的风格来重新诠释。
      而王菲近年在香港,乃至整个亚洲的声名日隆,也使得她在日本获得了“邓丽君第二”的称谓。
      邓丽君加入宝丽金唱片公司,进军日本市场之后,获得了比在台湾时期优良得多的录音与编曲条件,她的歌唱技巧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于是宝丽金公司将她以往的那些著名歌曲重新进行了灌唱(如《彩云飞》《海韵》等歌曲)制作成精选专辑。
      同时,在宝丽金唱片时期,邓丽君推出了最后一张台语专辑,1981年宝丽金唱片公司制作的《闽南语金曲辑》(或名为《福建名曲专辑》),这张唱片的曲目多从邓丽君前两张台语专辑《邓丽君台湾民谣·丢丢铜》《难忘的初恋情人·卖肉粽》中选出。这也是在制作环境变得精良的情况下重新演唱灌录的。
      据考证,《六月茉莉》《三声无奈》是《闽南语金曲辑》中年代最为古老的两首歌。其中《六月茉莉》的歌曲旋律来自福建滨海地区,明末清初随着大批移民来到台湾,经由作词家许丙丁的填词,传唱成地地道道的台湾民谣,曲风纯朴活泼。这首歌是邓丽君从童年时期以来的拿手歌,演唱起来挥洒自如。
      拥有十亿个掌声的邓丽君,尽管回首欢笑,也难掩孤独与怅然。
      拨停所有的钟 截断电话
      给狗一根骨头 免它叫吠
      请钢琴安静 低沉的鼓声
      带领棺木同来 让哀悼者进来
      让飞机在上空盘旋悲鸣
      在空中写上
      她去世了
      让广场鸽子的白脖子套丧章
      她是我的东南西北
      平日的辛劳 周日的歇息
      我的中午 我的午夜
      谈话 歌唱
      我以为爱可以永远永远
      我错了
      星不再需要了
      熄灭星星 收起月亮 拆掉太阳
      冲掉海洋 扫走树林
      因为从此好事不再
      ——W.H.Auden(美国)
      少女时代,许多台湾乐评人在听过邓丽君的歌之后,一致认为这个小姑娘将来必大有作为,事实正如预料,在邓丽君二十多年的歌唱生命中留下了许多令人难忘的经典歌曲,因为每首歌她都用自己的真性情去演唱。有人曾这样归纳她的嗓音特点:
      1·几乎听不出有换气的地方;
      2·能够在没有鼻音的状况下、唱出连续的高音;
      3·中文咬字准确,清晰度上无可挑剔;
      4·音色甜美,细腻而柔和。
      
      20世纪80年代之前的台湾,由于国民党当局在台湾推行了国语教育,对台语节目有很多的限制,比如规定每家电视台每天只能播放两首台语演唱的歌曲等,但台语歌曲在台湾又有很长的历史和很多的受众,这使得台湾的音乐市场分成了国语歌曲和台语歌曲的两个部分。所以,一个歌手如果要在台湾成名走红的话,那么也应该能够占领台语歌曲的市场。因此我们也可以看到,以国语为交流语言的邓丽君,其台语民谣也唱得相当熟稔。可以说,台语歌专辑让邓丽君更加稳固地占领了台湾的音乐市场。
      “在从前,唱歌对我来说只有一个唱字,站在台上心里还有点害怕,感情和外形都不敢太过分。但自从到了日本,才明了表演是怎么回事,我学会了放开自己和尽情地表现,这才叫做真正的唱歌。”
      被称做男声抒情之最的台湾歌手费玉清2003年出版了一张大碟《何日君再来》,特别选择了在全球华人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邓丽君的经典名曲翻唱,并以《何日君再来》作为专辑之名。
      费玉清在解释这张专辑的由来时,很谦虚地说:“论歌坛成就,我是望尘莫及。也许我和邓丽君小姐有很多共通之处吧。首先,我们走的都是抒情路线,所唱的歌曲本质都是‘温暖’的;其次,我们在转音技巧上,用的都是非常‘华人’的方式,表情和韵味都非常‘东方’。”
      费玉清在这张《何日君再来》中一共翻唱了邓丽君的12首歌曲,分别是:
      
      《原乡人》    
      《何日君再来》   
      《再见我的爱人》    
      《我心深处》    
      《奈何》    
      《偿还》    
      《我怎能离开你》    
      《小村之恋》    
      《月亮代表我的心》    
      《千言万语》    
      《小城故事》    
      《夜来香》
      
      而其中最有难度的则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有很多歌手翻唱过这首歌,但很少有人能传达那种婉转的情怀。
      
      要谈起邓丽君,在我们心目中的这一位巨星,其实,会让我回想起过去的演艺岁月。经济起飞的那个时代,在秀场或各式场合的表演,邓丽君的所有成名曲,全部都是听众要的“必需品”,她的音乐伴随着无数的听众成长,也让无数的歌者回味无穷,邓丽君的音乐代表一种品位,代表各阶层的心情写照,代表一个时代的记忆。
      回想这一位国际巨星的生平,让我们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的上进心,她那种敬业态度,自我要求的魄力,是她成功的主要动能,因着这样的条件,她精通法语、英语、日语及多国语言,反映了邓丽君的语言天分以外,更可看出她巨星光环下,不断进修充实自己的努力及其用心。这样一位国际知名的巨星,她持之以恒的上进心、追求知识的决心,是我们学习的典范。
      邓丽君还有一个特质,让大家钦佩,就是她重视自己的公众形象,不以自己的知名度图谋私利,她总是义无反顾地为自己的社会义务而努力,处处以群体为本,她所有美好的特质,正是我们社会缺乏的坚持。
      ……
                                                  ——高金素梅《邓丽君与我》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不过我是觉得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好-我今天虽然是个歌星,但是我唱歌的时候把我所有的感情,所有的feeling,都用我的歌声表达出来了。内心的感受,不管是欢乐也好,寂寞也好,痛苦也好,我只是用歌声来表达的。”
      邓丽君去世之后,北京摇滚界的音乐人为她制作了一张怀念专辑《告别的摇滚》,专辑的文案中写道:“十数年间,邓丽君用甜美明亮的歌声温柔了众多的音乐人,在我们的周围,生活着这样一群年轻勇敢的音乐家,他们在认识列侬和迪伦以前,最先接触的正是邓丽君。虽然,最终他们选择了另一种音乐的表达形式,受众多的音乐爱好者的喜爱。很久以来,他们一直在寻找一个展示他们共同创作音乐的机会,然而未曾想到,最开始一起的创作就是如此伤感的主题,他们用自己的理解方式,重新演唱那些脍炙人口的作品,这正是他们最初的冲动!”
      这张专辑收录有郑钧演唱的《甜蜜蜜》《船歌》;轮回乐队演唱的《在水一方》《酒醉的探戈》;臧天朔演唱的《再见我的爱人》《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黑豹乐队演唱的《爱人》;唐朝乐队的《独上西楼》;群星的《夜色》。
      
      邓丽君在欧洲游玩时的照片,她的美丽与优雅令人难忘。
      挂着奖牌,手中还拎着大座的奖杯,这是邓丽君在日本领得一个大赏时的情景。穿着金光闪闪的舞台服装,她的表演很动情。
      邓丽君去世的消息传至台湾岛内之后,“台视”当晚在短促的时间内迅速制作了一期怀念她的专题节目《何日君再来》,节目由田文仲主持,她曾在邓丽君《十亿个掌声·15周年台北演唱会》上担任主持。
      自然,在这期节目里,邓丽君的经典歌曲成为了贯穿节目始终的线索和主题,为强调邓丽君与“台视”的渊源,节目中回放的歌曲大部分是她1982年以前在“台视”录制的个人专辑。
      
      邓丽君曲风多样,从婉转的抒情歌曲,到节奏稍快的英文歌,以及翻唱的东南亚等地的民谣,又或者是台湾本土小调,她都能拿捏准确,胸中有丘壑。对于台语小调,她更是以深沉的情怀,温婉地吐出曲中深意,娓娓传达出歌曲中潮湿的风情,她的唱法,唱出了台语小调中优雅的一面,是许多歌手所难达到的。
      另一张古典概念的大碟《淡淡幽情》,更是成为邓丽君歌唱生命的一个里程碑,它的意义,几乎就是邓丽君的意义。
      
      “静静走在没有你的夜里,当寂寞不知不觉出现在我心里,我轻轻地问自己何必想你,但究竟为什么不能忘记。
      “静静走在没有你的夜里,但泪水在我眼里不能掩饰,想你只是因为爱你,寂寞只是因为失去了你。
      “午夜微风,吹醒我的梦,吹醒我的沉醉别让我再想你。午夜微风,吹醒我的梦,吹醒我的沉醉别让我再去回忆,曾经有过的爱情,只留下一声叹息,爱的结局依旧是分离。
      
      邓丽君的舞台经验和音乐表现力堪称杰出,她去世之后,邓丽君文教基金会耗资千万港元(约合新台币4500万元),在香港连办25场《但愿人长久》音乐剧。这出音乐剧选角颇费周折,令饰演邓丽君30岁时期的彭佳慧大喊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来港第七天的彭佳慧和先来的侯湘婷分别演唱邓丽君大西洋城表演时期的英文的《Mack the Knight》和粤语的《漫步人生路》。接了这个音乐剧之后,她们两人显得非常紧张,每天都在研究邓丽君。
      出道十年的彭佳慧第一次演戏:“要扮演每个人都觉得历历在目的邓丽君,实在好难、压力好大,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我做得到。”从第一天就被拉着走踢踏舞台步开始,她每天都哭,和妹妹通电话时也嚷着“我不行了”。她将演唱21首歌,有些是新编的歌剧音乐,有些是邓丽君的名曲,还被要求唱得像,但唱惯pub的她站出八字步:“我都这样站,她却站得优雅,我换气像犀牛,她唱现场都听不到换气声,巨星真是不简单。”
       已经演过四部戏的侯湘婷看来轻松得多,她将演唱八首歌,但早就熟透了这些名曲,当年唱《你怎么说》还曾经让她拿过冠军,只是要唱出邓丽君的味道,必须带着笑脸唱出柔美,“能演邓丽君,爸妈都觉得光荣呢。”由于激动,侯湘婷还忍不住泪洒现场。”
      邓丽君创造了自己独特的演唱风格,她以身为中国人而骄傲,将无数中国民歌唱到世界各个地方,1986年,河北电视台拍摄了《邓丽君故乡行》的记录片,对她作的贡献给予了充分肯定。
      邓丽君在二十几年的艺术生涯中,演唱过上千首中国民歌、古典诗词、流行歌曲和外国歌曲,唱红了几百首,蜚声国际歌坛。
      “邓丽君何止是台湾的歌后”,也是“中国人的歌后”;“有海水的地方,就有邓丽君的歌”——海外流行的这类话语,道出了一个真理:邓丽君的歌唱艺术“透入世情三味”,能用一种纯真的人类感情,把海内外生活在不同国家或制度中的人们联结在一起,使大千世界变得更加美丽。我们衷心祝愿,邓丽君的芳名和华容,将伴随她那美妙的歌声,永远留在人们的心底里。
      
                         
      ——电视文献艺术片
      《邓丽君故乡行》摄制组
      
      “来来来,喝完这杯再说吧。”这是邓丽君最著名的歌曲之一《何日君再来》的一段独白。有关这首歌,还有很多记忆。有人回忆了十多年前这首歌在海关的遭遇:
      
      1987年,妈妈从香港带回好多磁带和录影带,其中80%是邓丽君的,NHK演唱会录影带也在其中,但这盒录影带比我妈迟了一个月才回到家—因为海关扣留了它,当时不懂是什么原因。
      当我们把这盒录影带放进录像机,欣喜地观赏了大半个小时,屏幕上突然全部雪花,这就完了?我拿起录影带的盒子一看,原来整首《何日君再来》被删掉了,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五分钟,《何日君再来》是我妈妈最喜欢的邓丽君歌曲之一,我们都气愤得不得了!后来打电话给海关想讨回公道,被告知原来《何日君再来》在大陆是禁歌,但原因不详,后来从不同渠道得知,这首歌在解放前是妓女唱的歌,所以被禁,可是翻遍了歌词,没有发现任何三级镜头,这首这么美的流行歌曲就被扼杀了。
                                                                                ——晴朗
      但事实上,《何日君再来》却是由创作过许多爱国歌曲的作曲家刘雪庵为一部广告宣传歌舞片《三星伴月》所写的,创作时间是1936年,这本应是一首很具爱国情怀的歌曲,但是《三星伴月》的导演方沛霖在未经过刘雪庵的同意下就让编导黄嘉谟添上了歌词,于是此曲一变而为幽怨的爱情歌曲,为它将来的坎坷经历埋下了伏笔。
      1939年香港一部抗战电影《孤岛天堂》将《何日君再来》选为插曲(黎莉莉演唱),以描述青年男子参军前与女友依依不舍的情景,歌曲韵味与故事情节契合得恰到好处。这首歌随后被李香兰翻唱并收入唱片,很快就家喻户晓。
      20世纪80年代初《何日君再来》因邓丽君的翻唱进入大陆再度走红,却被认为是有“靡靡之音”的嫌疑,因此在当时这首歌也一直处于私下传唱的境地。一些故事,现在看来有趣,当时却是残酷,历史值得人们玩味。
      
      还在海峡两岸对峙的时候,邓丽君的歌成为台湾对大陆广播的一项重要内容,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的时期,邓丽君的歌声在大陆渐渐传开并走红。也在这个时候曾有相当长时间被禁。
      虽然邓丽君年少时即从学校里退学而专心唱歌,但是除了得天独厚的唱歌天赋之外,她的语言能力和文学修养也有过人之处。而且她还在台湾当局社会戒严,封锁左翼文学作品的形势下,读过20世纪40年代著名女作家萧红的小说,她读了《回忆鲁迅先生》之后,对人称赞萧红的文章写得好,接着说:“过去我不了解鲁迅,读了萧红的小说之后,才读鲁迅的作品。”
      邓丽君病故后,各地报章纷纷发表悼念她的文章,1995年5月28日,台湾《自立早报》以《没想到一位名艺人,内心如此孤寂》为题,公开发表了一份邓丽君生前手稿,一首哀婉的诗作。
         
      星愿
      花影入水人入梦,风雨浮沉中。星海深处不胜寒,幽幽独眠愁。不堪回首望年少,人间难预料。莫将烦恼著诗篇,淡淡红颜笑。天涯人悲欢皆梦,寂寞路知己难逢。无奈时不妨随风月朦朦,莫辜负似水柔情。在水一方歌声里,愿化作彩云飞。千言梦语花落时,默默水东流。
        
      其后,邓丽君生前部分手稿,由乐界人士如童安格、李子恒整理,由李寿全制作,范宗沛编曲,共同制作成《星愿》公开发表。李寿全说:“没想到一位成名如邓丽君的歌者,内心竟是如此孤寂。”这位台湾音乐人还说:“生命,演艺之路充满了困厄,邓丽君应是成功地走完了属于自己的传奇之路。”
      而这一首《星愿》也由两岸三地的著名歌星:张学友、艾敬、齐秦、齐豫、潘越云一起演唱。
      繁华难耐凄凉,在邓丽君去世后,她立刻变得比生前更为神秘,有关她的流言纷纷扰扰,而其中最具爆炸性的莫过于说邓丽君是台湾间谍的传说。
      邓丽君去世不到一个月,台湾大众杂志《独家报道》于1995年6月采访了原国民党高级将领,退役少将谷正文,并发表了《邓丽君是“国家安全局”的秘密情报员》一文。据谷正文所说:“邓丽君是台湾‘国民党国家安全局’的秘密情报工作人员,隶属于‘台湾国家安全局第三处’,由当时的三处吴处长(于1994年去世)负责单线联系,而配合协同工作的则是我所在的‘台湾国民党国防部军事情报统计局’。”
      而用四个月时间采访邓丽君生平,撰写了《邓丽君的正式世界》的日本记者宇崎真和作家渡边也寸也访问了谷正文,就“邓丽君是台湾间谍”之说再做核实,谷正文做了更详细的透露。
      “谈及此事,还须首先知道当时的历史背景。台湾在20世纪60年代,正是戒严时期,任何人‘出国’都必须经过‘国家安全局’的许可,只有‘外交部长’等官员例外。邓丽君作为艺人,自然‘出国’也须经过‘国家安全局’的许可。当时邓丽君为了演唱事业要经常‘出国’,于是‘‘国家安全局’了解了她的情况之后,就讨论她是否可以吸收、利用,这是1967年或1968年的事情。”经过“国家安全局”调查邓丽君的家庭背景、家人对“国家”的忠诚度,以及邓家在大陆的亲戚情况,认为邓丽君足堪任用,于是制作了一份关于邓丽君的档案文件。
      这是否就意味邓丽君就是台当局的情报员呢?谷正文则不认同:“我们的目的不是让她当个情报员,而是利用她经常‘出国’的机会,希望她做些穿针引线的工作。我们有正式的情报员,但邓丽君不是。”谷正文说,“由于邓丽君没有受过任何特殊训练,只能做一些联系点与点的‘联系工作’,顶多是传递一些用烤墨纸写成的报告或信件。”
      谷正文言之凿凿,消息一传出,引起了台湾社会的震动,不管是真是假,将“国际巨星”与“间谍”联系到一起就足够耐人寻味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台湾正处于戒严时期,政治充满了禁忌,在它光鲜的外衣下,潜规则是如何操作自然是引人入胜的事情。“邓丽君是台湾间谍”的新闻自然很满足人们对政治“内幕”的窥测欲望。
      谷正文的这些话遭到了邓丽君家人的否认,邓丽君的兄长邓长富代表家属向新闻界发表了以下声明:
      《独家报道》杂志的采访报道文章是在没有经过综合的调查,也没有向家人做任何求证的基础上撰写的,是对邓丽君本人的侮辱,作为同是记者的我本人,为它感到羞耻。
    而在台湾民间,人们第一次听说“邓丽君是间谍”时非常震惊,而在惊讶之余,舆论反应普遍倾向于同情邓丽君,人们认为,当年的台湾国民党当局以批准出外演出为交换条件,将一名尚未成年的少女胁迫收编进国民党情治系统之中,这种做法任何时候都是不能容忍的。
      邓丽君与父母、兄嫂一家及弟弟的合影,发表在一本日本杂志上,这是她初到日本时的照片。从照片中即可看出,她是整个家庭的中心人物,万千宠爱于一身。
      
      邓丽君的一张沙龙照,显出温和气质。
      邓丽君去世后一年,日本的公司为其主办了“何日君再来”追悼会,这是主办方为其制作的宣传海报。细心的读者可以从照片中看到,在这张海报中,并没有使用她当初在日本出道时所用的英文艺名“Teresa Teng”,而用的是“邓丽君”。
      “邓丽君追悼展”的宣传海报,音容宛存,伊人不再。照片中还有邓丽君演出时穿过的服装,以及佩戴过的珠宝。
      
      “邓丽君西餐懂得多”,这是发表在一本杂志上的照片,封面上的邓丽君还非常年轻,形象也很温婉,正如内文提要中所云:“和邓丽君聊天是一种享受。她说话慢,语气斯文,又诚恳,专心听对方的意见。与她共餐更是一种享受,因为她很懂得吃,会把好东西介绍给朋友。问她为什么对西餐懂得这么多,她说:‘在日本,不吃日本菜就吃西餐’。”
      
      在日本街头的照片,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这是在日本刚出道时期的照片,还没有太多的明星派头。
      
      一张杂志照片,正在西餐厅里喝茶。照片中的文字是:有爱才有快乐,正说明了邓丽君对爱情的观点和渴望。
      
      另一张杂志照片,为该杂志的“明星与时装”主题而照。文中所云:台上和台下的邓丽君,装扮并没有什么两样,还是一派的清纯淡雅。照片中的她,有清新淡雅的气质,也有妩媚的风情。
      为一本名为《大众电视》的杂志拍摄的封面,已有很成熟的风情。
      
      娱乐文章,封面上的邓丽君,“‘假护照风波‘后,身价大增。”
      
      上一本娱乐杂志的封面,身上的圈圈很多。这本杂志上有云:“小邓旋风袭台湾。”
      
      新年之前,为一本杂志写的祝贺词。该杂志说,邓丽君要为歌迷再多唱一个15年,应该是出道满15年时的照片。
      
      家居小照,翻阅自己的往日照片。
      
      日本报章发表的邓丽君家居照片,一片素净。她的家中,色调简洁明快。
      
      一张宣传照片,在彩纸折叠的灯饰前。
      邓丽君在日本演出时的照片,被歌迷的热情和真诚感动得热泪盈眶。
      
      发表关于邓丽君文章的杂志照片。虽然照片中的她笑脸迎人,但这本杂志发表的文章却是八卦花边,谈的正是邓丽君与秦祥林的恋爱绯闻。
      “邓丽君与秦祥林恋爱的消息,虽然传得如火如荼,但邓丽君本人却始终不肯承认!其实这是他们个人的事情,不劳大家太过关心。”——该杂志的评述。
      
      日本报章发表的邓丽君图文,还是一派清纯装扮。
      
      日本的一本《明星速报》以邓丽君为其封面。
      
      《明星速报》的另一帧邓丽君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怀中抱满了歌迷赠送的鲜花,喜不自禁。
      
      《明星速报》中的邓丽君,在东南亚演出时,游玩于当地的小渔船中,非常开心。
      
      该《速报》报道的邓丽君在香港演出的情形。
      杂志上发表关于邓丽君的文章,这回说的是邓丽君学外语的故事。众所周知,邓丽君学习外语的能力很强,她自小使用国语听说,除此之外,其他中国方言如闽南话、粤语也很流利。外语之英文、日语、马来语、法语等语言也都精通,是个很有语言天赋的人。这期杂志,讲的就是邓丽君学外语的方法。
      
      身穿和服的一张照片。入乡随俗,既然来到日本发展,不妨穿上和服;既然穿上和服,也该摆摆日本女人不胜娇羞的Pose。
      
      在一家酒吧中,与唱片公司的同仁一起鼓掌。
      演出时的一张黑白照片,手中的话筒还是有线的,她身上的裙子很有趣,图案是梅花、方块、红心等扑克牌的图案。
      杂志封面上的邓丽君,这本杂志在这一期发表的是有关于日本红白歌星大赛的消息,邓丽君所参加的红白歌星大赛,从没有失手过,总是能取得最好的成绩。
      
      一张宣传海报,她的身边摆放着新出的唱片。海报中的宣传语是:“邓丽君有新作面世,亲自出马宣传再所难免。”
      
      一张沙龙小照,轻松而不正式,但也反映了邓丽君亲切的一面。
      
      邓丽君的漫画形象,发表在一本杂志中。
      在红纱之后的邓丽君有点鬼魅,仿佛要被这种红色所淹没。
      邓丽君去世六年之后,也即2001年,“邓丽君文教基金会”于5月8日邓丽君的忌辰,在海内外同期推出邓丽君生前没有出版的最后一张专辑。作为上世纪华人歌坛最闪耀的明星,邓丽君的歌声及其生平已进入了中国音乐史,这张专辑于2001年 4月28日在香港抢先一步发行,5月10日后祖国大陆版由上海音像出版。这张纪念专辑香港版名为《绝唱重生》
      
      这是一张《新歌+精选》的宣传图片,是邓丽君生前计划好的一张唱片。与外界传言所说的不同,这张《新歌+精选》并不是邓丽君偶然录音的结果,而是在她工作计划内由她自己监制的一张唱片。邓丽君的弟弟邓长禧说:“从1987年以后,姐姐已很少录音,这张唱片是她在1990年着手准备的,外文歌曲是1992年在法国录制的,另有六首三四十年代的国语歌曲则是1993年在香港录制的。”邓丽君录音前在清迈打电话给邓长禧,告诉他自己准备再出专辑,当邓长禧关心地问她是否准备成熟时,邓丽君颇为自信地说“准备好了。”当时邓丽君录专辑的心态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有突破。
      曾在香港陪过姐姐录音的邓长禧,描述了邓丽君录音的情景。下午两点钟,邓丽君和几位乐手一起聚到录音室,开始大家一边喝咖啡一边聊音乐,到下午五点大家再进棚录音。当时的这张专辑仅仅只是把前期的人声录制完成,还没有做后期她就逝世了。在整理邓丽君的遗物时,邓家人本来不打算把这些歌曲拿出来出版,只想当成遗物来保留,直到现在才考虑拿出这些歌曲重新制作出版。
      亲爱的邓丽君小姐
      MS·邓丽君
      如果现在,你五十年的人生可以重来的话……
      会以什么样的风格重新诠释《偿还》呢?
      来到日本时,会以什么样的装扮出现在《空港》呢?
      《别离的预感》……口红的颜色是什么?
      五十年的人生重来的话,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会再唱“任时光自身畔流逝”给我们听吧?
      从你进入深深的恒久睡眠那一天开始
      已经过了十年,《直到现在》……
      想来还是遥遥无尽期的吧?
      现在,在另一个世界过着第五十个人生的你
      唱着什么样的歌呢?
      希望能比目前为止更好,你的心能获得滋润
      唱着幸福的歌曲。
      对,就是在最近。
      梦中再见到久违的你的笑脸
      真是非常的高兴。
      现在你的笑脸一定更加漂亮吧?
      你的笑容永远迷人。
      
      —日本邓丽君歌迷会 会长
      
      由于专辑只做了前期,只是个半成品,邓长禧于是找到了台湾音乐人李寿全,希望将这张专辑制作完满。李寿全听了这些歌后非常感慨:“虽然邓丽君已经离我们好远,但是歌声还是很近!”
      经过商量,“邓丽君文教基金会”决定2001年3月在新加坡和北京同时制作这张大碟。其中五首英文歌在新加坡制作,而另外六首来自于30年代上海的歌则在北京完成,北京交响乐团为这些歌曲加入华丽大气的交响乐。邓丽君生前培植的这些英文歌还没有细致做下去,母带中只有一些简单的乐器,后来李寿全邀请了澳大利亚、新加坡的歌手为邓丽君的歌声录制和音,并邀请了北京的管弦乐团,重新为邓丽君的英文歌编曲。
      虽然生前风靡大陆,有“小邓”之誉,不过她的音乐从没有在大陆制作过,只在台湾、香港、美国、日本和新加坡、法国等地录制过。这一次她的专辑竟然和北京的管弦乐团合作,令北京许多知名的音乐人很兴奋和感慨。
      除了《smoke in your eyes》等五首英文歌外,这张专辑还有《恨不相逢未嫁时》《不了情》《人面桃花》《莫忘今宵》等中文歌。
      
      邓丽君的亲笔遗作。一张纸上的淡淡的痕迹,写着她的心事,语调伤感。这就是她后来被编辑的诗作《星愿》。这首诗,后来还被谱成歌曲,又有齐秦、齐豫等著名歌星演唱纪念。“一切都是为了年少的野心而开始,只要惶恐逞雄,不理黑暗中的陷阱,为何独立细雨中,是否世事难预料……身世浮沉雨打萍,天涯何来有知己……”
      
      邓丽君在“香港邓丽君歌迷会”的会员证,她也是这个歌迷会中的一员,在会员证上,她的编号是1,笔名则以英文名“Teresa”代替。
      
      
      邓丽君文教基金会为纪念邓丽君投资排演了传奇音乐剧《但愿人长久》,此剧在香港公演时,基金会制作发行了一套纪念邮票。
      朝鲜为邓丽君制作的一张邮票。当有中国人去朝鲜观光旅游的时候,天生能歌善舞的朝鲜人也经常以演唱《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等一首又一首的邓丽君歌曲作为热诚的欢迎。
      不过,朝鲜虽然发行了邓丽君的邮票(其实还有已逝的英国王妃戴安娜的邮票),但据说这种邮票在朝鲜国内是不可以使用的。中国人去朝鲜旅游,最后购买的东西就有朝鲜专门发行的这张“华人歌星邓丽君”的邮票。
      
      邓丽君的签名,“鬼画神符”还是“鬼斧神工”?很容易可以认出签名里的“邓”字,而“丽君”二字却在一撇一捺中飘散难认了。
      
      在“筠园”中,在邓丽君的墓碑前,可以通过一个按钮进行点歌——当然,点播的歌曲都是邓丽君自己演唱的—一共可以点播的十首经典邓氏情歌中,就有在2004年11月下旬去世的,被认为是香港乐坛鬼才的黄为她创作的《忘记他》,这是一首粤语情歌,也是邓丽君粤语歌中的当然代表。
      邓丽君出道不久,黄即发现了她的潜质,他慧眼识珠,坚信邓丽君日后一定会有巨大的成绩。
      
      邓丽君是《明报周刊》的常客,这是香港的一份娱乐杂志,邓丽君27岁时,也即1980年10月,首次在《明报周刊》上亮相,成为《明报周刊》第622期的封面人物。这是《明报周刊》第1383期,登载的是邓丽君客死泰国清迈的消息。邓丽君的故事占据了该期杂志的主要内容,有关她的死因、故居、一生情事皆有叙述。封面上,邓丽君最后一位男友,以及一生钟爱的母亲,各自的表情不同。对于邓母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时心中的悲痛已不可言表。
      琼瑶在黄山的照片。
      琼瑶写的言情小说感动了一个时代的中国少女,音乐天后邓丽君也没有逃出她的影响。据说,邓丽君非常喜欢琼瑶与严沁的小说,对于琼瑶早期的小说《窗外》《庭院深深》更是钟爱,深深迷恋于其中的爱恨情结、悲欢离合。然而,琼瑶的这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言情故事并没有成为邓丽君的爱情、婚姻指南,终其一生,她还是被关在婚姻的门外,而本身的故事,仿佛又是一本红颜薄命的小说。
      早期由琼瑶小说改编的电影,其主题曲很多都由邓丽君演唱,这其中最著名的即是《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脱胎于《诗经》的这几句歌词被邓深情地唱出,时而迷茫、时而明朗,其中的苦闷情绪和莞尔之喜悦尽在歌声的一丝一缕中被表达得淋漓尽致,这是需要一个有爱情故事的女人才能唱出来的。
      演唱琼瑶电影的插曲,从而使邓丽君结识了琼瑶电影的主要演员,二林二秦之中的秦祥林即与邓丽君发生过一段真假莫明的恋情,但邓丽君最终知道秦更爱的是林青霞,也就早早退步抽身,这段绯闻便很快收了场。
      而这张照片,正是林青霞与秦祥林在电影中的剧照,如今算来,已是30年前的如烟往事了。
      
      邓丽君1989年在香港与日本做卫星连线的演出,这是她和香港著名歌星谭咏麟在一起的照片。
      
      邓丽君与谭咏麟是同时代的歌手,两人的交情自然也是匪浅。2000年11月22日,谭咏麟任主席的“东魅网”与“邓丽君文教基金会”一起成立邓丽君官方网站“永远的邓丽君”,以示对逝去的优秀同行的致意和怀念。
      在网站成立的仪式上,谭咏麟感触无限,眼有泪光。事后访问他时,他没有否认,更面有憾色地说:“她去世时还很年轻,否则仍有一番作为。”他亦坦言于网上重温她的资料,勾起他们相识于微时的种种回忆。最深印象一次是他们在新加坡登台时遇上,还一同入住同一间酒店,空余时便在酒店走廊上,拿着啤酒及花生谈天说地,彼此俨如大孩子般,这些日子过得很快乐,亦是最真的时刻,颇堪回味。另一次是大家合作拍《爱人女神》MTV,向来斯文的她,突然来了180度转变,为配合扮飞仔的他,也扮起飞女来。如今一切俱往矣!
      谭咏麟称开设邓丽君网站,是有感她在华人地区是一个很有影响的歌手,当与文教基金会接触,希望他们提供有关资料,大家一说即合,前后不过一个月时间便成事,而设计网站则精益求精,花费了有半年时间。
      P268
      天生“流浪女”、“不要问我从哪里来”的台湾女作家三毛。
      这是在旅途中休憩的三毛,三毛去世于上世纪90年代初期,其落葬的墓地就在“筠园”附近。邓丽君与三毛,都是台湾社会感人至深的女人,在音乐与文学之中,两人各自代表了一种流行的风气,也都是台湾文化符号式的人物。
      
      歌神许冠杰在演唱会上展示他的百变衣衫。20世纪70年代,许冠杰兄弟与邓丽君一道开拓了中文歌曲的市场,使香港人们的音乐接受习惯从西方歌曲转到了中文歌曲之中。
      老友许冠英。
      许冠英是邓丽君的老友,2003年,纪念邓丽君逝世八周年的“邓丽君纪念音乐会”上,许冠英也动身前往参加,旋即被媒体围住,问其为何与邓丽君有此深厚渊源,他回答说,自己与邓丽君认识多年,记得当年第一次走埠登台,同行的便是邓丽君。虽然那时的邓丽君已是当红歌手,但却没有一点架子,平易近人,常与他及乐队成员一齐玩乐。当媒体再笑问如此好的女人,他没有追求之意吗?他直言从没想过追求邓丽君,大家只是好朋友,他很谦虚地说:“我生得那么丑,哪敢想追求的事呢!”
      香港演员曹众,邓丽君御用模仿者。
      曹众不但长相与邓丽君相似,而其身材则更像。伦敦杜莎夫人蜡像馆香港分馆要制作邓丽君的蜡像,便是以曹众作为模特量身制作的。曹众表示邓丽君的旗袍很合她的身形,没有改动过,但自己的身材不及邓丽君苗条,腿亦不及邓丽君靓。至于为何被选中作邓丽君替身,曹众笑言是因为身高相近。
      为邓丽君做模特,曹众感到很荣幸,没有收取任何酬劳,在度身仪式上,曹众穿上的是邓丽君生前穿过的一件黑色旗袍。而在“邓丽君纪念音乐会”上,曹众还表示自己曾梦见与邓丽君一起跳爵士舞,她认为这是偶像在向她报梦,因此自己也计划在这场音乐会上表演舞蹈。
私人公史   《世纪华人私家相册》丛书缘起
      文/师永刚
      “世界史即私人史。那些灿若星辰的人神共存于史册的每个角落。他们或在天堂,或在人间,但更多的是在纸上留存。那些比天的神功,传世的奇伟,巨大的暴力,热情的革命,曲折百回的历史,全写满了不同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是一截历史的表情,人的脸孔与想像力,成为我们接近他们的依据。我们会从这些人的呼吸中找到那个年代的呼吸,甚至以瑾他的方式想像那个年代。不论那是一段野史、清史、正史还是革命史。因为所有的历史都是人的历史。”过于武断的历史学家永远都会为自己接近历史的方式找到依据与论断。但这些说法至少解释了公众对于传记的痴迷以及关于历史人物的传承热潮的勃兴。
      华语圈阅读兴味的流行正在代表着华人时代的某个侧面。一切都处于高速的经济热潮的复兴中,超高速的经济时代的精神极度的空旷需要更多的精神座标。灯塔式的人物正在成为现实的选择。至少在新千年度,2000年开始之后的华语圈,正在兴起的一波波传记热潮至少说明了华语阅读的变化。越来越多的人对那些偶像感到兴趣。这种大面积的阅读甚至导致了众多明星、革命家、甚至敌对者,甚至历史深处的千年人物,都成为这波阅读潮中的新的热点。每种热潮身后都是某种大面积思维的纵深结果。如同我们无法体味为什么会在两千年后怀念汉武大帝,一百年后重新走入清代,与几位皇帝进行民间解读。五十年后的毛泽东热,对于革命者的红色纪念永远都是最好的理由,但纵深的是什么?十年后开始接近对岸的“敌人”蒋介石、宋美龄,他们正在成为宽容政治以及现实利益的结合体。五年后,我们看到的不过是明星们,他们因为在电视上流行,而在民间成为消费品。他们以声名作为本钱,而书则成为公众接近他们的私密小径。阅读史正在成为某种历史积累的判断,甚至成为评价某部分历史的依据。
      在公众的书架上堆积着各种不同的正史、甚至野史。名人们正在接受不同程度的消费者的使用。但能使用的是什么?他们的精神,他们消费历史时的过程,他们的方式或者创造者的心态。那些被挤压在史册的形象,就是真实的历史吗?
      至少这种怀疑正在成为某种书写者的理由。人们正在创造着自己书写历史的方式。如果笔在你的手里,你会如何去写作,去描述,去记忆,去采信,去判断,去证实,去虚构,去取得历史人物后人的信任,去取得旁观者的信任甚至原谅。
      我就在这种迷茫中寻找着那些历史人物。那些被更多的人想像出来的历史越来越成为我们远离真实的可怕的障碍。历史学家,那些沉迷在现实利益中的出版商们,都成为这个链条中重要组成部分。越接近事实真相,越发现撰述的虚伪以及伪托,甚至臆造。生硬的历史被文学家们变得滑润,故事性十足,卖点十足。为了好读而重新杜撰的历史正在成为后人所认识的新的历史。一个人物可以有上千次的描述,也可以有上万个版本的不同解读。同样的事件在每本书中的表达都变化无穷,甚至脱离了最早的事实本身。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两种历史,一种是书面史,再一种就是真实的历史。而书面史流传了下来,真正的历史却在消失。这是一个可怕的悖论,但却不容回避地存在于这个世界。
      纸张的发明保存了历史,但能保存的则是文学家想像中的历史,我相信,有许多历史如果能够重新度过,绝对不会是他们所描写的样子,也许历史本身更为生动,也许许多历史同我们的庸常生活一样,了无兴趣,但被文学家们弄得兴味盎然。照相术的发明虽然留下了摆拍下来的表情,但那种真实至少令人们找到了可以触摸的表情。
      “但能说话的会是什么?”在2002年我首次接触到宋美龄的历史的时候,这种不安就非常强烈地存在了。我怕我们的描述同样陷于文学的想像中,只是增加了另外一种想像的历史的重述,甚至曲解。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了“这些照片”。“这些照片是会说话的真实的影像。她远比我们的描写真实,也远比我们发现的历史的解读方式真实,因为照片保留着当时她的想像力与眼神,甚至当时的细节。”
      《宋美龄画传》使我们找到了描述历史人物或者现世人物的方法,至少接近部分真实的方法。我们只是在反映历史,但我们拒绝评价历史。这种理念下出版的这本书至少创造与开拓了一种新的传记体。即用照片予她留在世界上的真实的影像,基于公论的历史记述来组成的一种新的混合表达体。这种想像力在其后的另外一个历史人物邓丽君的传记中得到了进一步的体现。这本书以邓的图片为主,内容则是其家人口述所组成,而该书最大的突破在于将影像也作为这本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附赠的邓丽君传记纪录片令大陆方面的读者找到了新的阅读依据。尽可能多的提供真实的本身的历史图片为主的画传思路得到了公众的认可。
      而这套丛书的出版,也使我们找到了重新编撰传记的方法。同时一个更加宏大的想像力正在形成,我们希图创造“一种新的传记体”,用客观的笔触与真实的图像,解构“我们发现的历史”。当然,这样的历史事实上正在成为同步发生的新闻事件,但我们唯一秉持的立场则是“笔则笔,削则削”之史识和“不隐恶、不虚美”的史德,力图在历史的天平上界定其地位。
      这个有点夸张的计划与理想,在我们随后推出的以“画传”命名的系列丛书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甚至一度使我们作出了要为所有值得纪念的世纪华人立画传的宏愿,并将此作为一个作者与出版者的梦想。而由此我们甚至出了以《切格瓦拉画传》与《戴安娜画传》两本为主的《世纪洋人画传》丛书,将此概念延伸到所有在世界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物画传。
      这个看似宏大的理想很快就受到了挑战。“世纪华人画传丛书”以《宋美龄画传》及《邓丽君画传》出版,引发了一股画传出版潮。跟风的书达到数百种,因质量高低不同,围绕着画传也出现了许多不同的说法与官司。甚至影响到了这一画传体的整体形象,并受到了质疑。而我们计划中的多本书,因需要达致我们理想中的状态,在还未出版之际,就被先期出版的诸多版本以画传来命名的书“抢去先机”。一时间,市面上以画传命名的书极其好销,被海外媒体认为是“快速简便并且出于商业目的赚快钱方式”。一种有效并且研发许久的创意在中国被模仿甚至跟风,最后导致泛滥,被消费者抛弃的商业模式,在中国的图书界几成痼疾。而这种跟风甚至达到了我们在推出《世纪洋人画传》升级版本《戴安娜画传》一书时,竟在出版后,以同名书跟风出版。跟风是一种正常的行为,这说明了画传这一品牌的成功。但许多出版社将一些文章配图就称为画传,则客观上造成了对画传这一体例的误读。
      中国的图书业的无序与混乱已严重影响到了原创力量的积极性。跟风、抄袭品牌创意、甚至同名事件等已成为“中国图书病”。在这一波波的跟风与创意抄袭中,画传这一品牌正在丧失其固有的力量,而成为一种公众感到厌倦的商业行为,而其本身的缺少原创性与品牌误读也使我们对画传这一体裁进行反思。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们决意告别画传这一品牌。尽管它是我们创造的,但却不属于我们,因为法律不保护我们的品牌创意,也不保护原创。向画传这个品牌告别,向一种图书界“可怕的势力”告别,但这绝不是妥协,而是为了创造更新的形式,更新的品牌,我们将像微软的Windows一样,作一个永远的创新者,推出画传的新的升级品牌,新的升级版本。创新与开发原创将成为我们坚决的动力。
      是时候推出画传的升级版本了,同时寻找一种更新锐的表达方式,来取代这一体例。而另外一条路径正在形成:能否让图片继续成为一本书的主体,让文字只成为一种解读的辅助?图片仍是我们接近传主的最佳途径。仍然是邓丽君成为我们这一品牌的实验。《邓丽君画传》的出版,是邓氏“登陆”的一个起始,本书再度引发了大陆邓氏怀念潮。而2005年5月8日,则是邓氏去世十周年。邓氏身后有无数私家图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他们。那是另外一段从未发现的尘封的历史。那段历史的真实超越了我们的想像力。我在旧图片中发现了新的邓丽君。能否为邓氏再出一本私家相册,以图片来串联起邓氏一生,以用文字来注释而不是夺取解读权的方式出版一种新传记?这种实验正好就是我们想像中的新传记。之前媒体所总结的画传所谓的“由文字一个基本元素,变成了文字和图片两个主导元素,而且在画传体中,图片不仅仅是辅助性的,次要的,而是具有与文字等齐的地位,在很多时候文字成为了图片的辅助元素”,这种解读至少说清了画传体的基本素质,但我们这次强力推出的这套《世纪华人私家相册》,如果需要总结的话,则是将“图片与文字两个基本元素,变成为图片成为基本主角,文字成为图片的辅助要素”。如果从根本上去追究,已经类似于“连环画式的表达”,本次首套推出的《邓丽君私家相册》、《黄氏兄妹私家相册(黄宗江、黄宗英、黄宗洛)》等书,就是这种想像力的延伸,只是这些书都得到了亲属与后人的授权,显得更加权威与私人化,但我们仍然相信“世界史即私人史”的断语。
      这套书客观上仍是《世纪华人画传丛书》的一个延续。我们将重新定义并升级我们对于画传的的新概念,并力图将其打造成一种新的具有较高阅读力的一套丛书。
      我们想创造的是这样一套书:
      以私人性来达致公共性。
      以私人史来显影公共史。
      2005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