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历险记2神秘岛在线:不透明的“吃饭财政”导致国富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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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明的“吃饭财政”导致国富民穷

来源:千龙网  时间:2009-4-28   两则新闻,一个旨归:一是4月24日央视报道,上海财经大学蒋洪教授关于中国各省财政信息透明度调查的结果令人震撼:这份精心设计113个问题的调查问卷,在历经半年的调查后,评分结果显示省级财政透明度只有福建省及格,得分也仅有62.7分,最低的省份不到15分,全国财政的透明度总体平均分仅为22分。而且,凡是涉及细节的财政信息,基本上无法获得。

  另一个是吉林省免去6位省政府副秘书长的职务,成为中组部、中编办下发《关于规范地方政府助理和副秘书长配备问题的通知》后,全国第一个开始“减副”的省份,但仍有10名副秘书长在职;与之相关的,则是媒体披露河南省郸城县前几年通过撤并乡镇,精简下来100多名副科级以上干部,但后来这些人又充实到了其他部门,导致各部门人满为患,其中公安局领导班子成员竟达16人之多。

  精兵简政打造廉价政府、廉洁政府,一直是行政体制改革的目标,但迄今为止,我们还不能说已经走出了“精简——膨胀——再精简——再膨胀”的循环。通常看到的情形是,精简风头下,一批机构和人员以各种方式潜到水面下,风头一过,又逐渐冒出头来。前些年,全国政协委员、国务院参事任玉岭就呼吁精简官员,认为中国1:26的官民比例太高。原中组部部长张全景也指出“官多为患”是中国政治上的一大弊端。

  但是精简屡减屡反弹,原因何在?我看根本上还是政府收入和支出太自由所致,想收什么税(到地方后更多表现为费,而且费大于税)就收什么税,想用什么钱就用什么钱。连军事专家张召忠也说,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但公务奢华的程度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发达国家,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吃饭喝酒,大摆排场。二是楼堂馆所,极尽奢华。三是公务车越来越豪华。落实到干部个人的福利,也是如此:平均工资连年机关最高,事业单位次之,企业最低;社会福利保障也是党政机关近水楼台先得月,干部先得,形 成秦晖教授所言的“负福利”制度。前年,中科院一份调查报告表明:在中国政府投入的医疗费用中,80%是为850万以党政干部为主的群体服务的。各种经适房甚至低于成本价不交土地款的别墅,也是领导和干部先下手为强。这种情况下,要精简机构确实很难,反而是千军万马都挤公务员的独木桥。

  税费方面,耶鲁大学教授陈志武有一个著名的分析:从1995年到2007年,去掉通胀成分后,政府财政收入增加5.7倍,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只增加1.4倍,农民人均纯收入才增1.2倍。在当下,超过76%的资产属于公共拥有(即政府所得),民间只有不到25%的资产。

  没有阳光财政的政府是“看不见的政府”,而“看不见的政府”必然是“不负责任的政府”或者说“只对自己负责的政府”,也必然会是机构和人员倾向于膨胀的政府。因此, 王国军 先生说,减官之道在于财政“断供”可谓说到了点子上。“断供”的前提,是公开、严格审议财政预算,不搞暗箱操作、模糊数字,将党政机关的人头费、办公费等一应开支,全部纳入严格有效的预算之中并提前公开。看不懂的预算、没有细节的预算就否决它。税费怎么征收,需要人大的严格审议批准,钱是怎么花的,也需要人大的严格审议和批准。

  公共预算和阳光财政,不仅是精兵简政的基础,也是预防腐败、强化政府公共服务职能的条件,其重要性丝毫不亚于民主选举、议会制度和舆论监督,甚至比前三者更具体,更有实效,可以说是一切善政之源。财政才是一国、一家之命脉,不改造公共财政,不实现阳光财政,无论是基层民主,还是更大范围的民主,都难以发挥实效。比如我们已经在村民自治村民民主选举的道路上走过十几年路程,但由于真正的村级预算监督和公开制度不够完善,村民民主自治成效与预期相差较远。香港政府2009年的预算案文本,总共七大本,分量最足的三本预算账本达1150多页。预算案详细、清晰,每个部门的个人薪酬、员工开支、部门开支和其他费用均逐一列明,有些部门的开支细到添置座椅。公众对政府财政信息一目了然,就连特区行政长官的薪资、津贴都可以查询到,透明度相当高。

 

用事实告诉世界 中国仍是穷国

  “穷农村,富城市”,这是中国之现实,但我们似乎仍然没认识到这个现实的重要性。这就是保罗·埃克特在路透社发表了《穷中国?富中国?》引起了国人热议的真正原因。麦凯恩们惊叹于中国的富,认为中国迈向了“世界超级大国”,这种认识在于中国人没有改变“家丑不可外扬”的传统观念,外国政要访华时总挑漂亮富有的地方给他们看,看看我们“改革的成就”,我们是多么伟大!由于麦凯恩们总是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转转,久而久之,在他们的印象里,现代中国能不是“富中国”吗?如果麦凯恩们去那些穷乡僻壤的农村感受一下,体会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农民的艰辛,麦凯恩们还会认为中国是富中国吗?

  保罗·埃克特的《穷中国?富中国?》是客观的,也是我们中国人所要面对的。“虽然经济上已举足轻重,但人口却相对贫穷,中国的现实促使经济学家们竭力寻找新的定义”。如果我们不能找到新的定义,“富中国”印象将成为中国发展难以承受之“重”。在“富中国”印象的背后,会有更多的西方人,向中国提出各种各样现在中国还无法承受的国际责任,甚至不排除有人借此向中国要挟。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他们已经做了。比如他们要我国多交联合国会费、多向IMF(国际货币基金)捐助等。在伦敦G20峰会前,中国副总理王岐山重申了北京要求更多IMF话语权的愿望,但称中国对IMF的捐助资金应基于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而非拥有多少外汇储备。中国最后同意向IMF提供400亿美元,帮助经济受困国家。(2009年第12期《凤凰周刊》)可见中国的2万亿美元外汇储备也成了人家想吃的“唐僧肉”。

  数字不免太抽象了,不妨将这400亿美元作些具体化的比较,400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2800亿元,倘若用于补贴贫困人口,可以使全国1500万贫困人口(我国官方估计的农村贫困人口)每人分得1.86万元,超过了2008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5781元,是2008年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4761元的4倍;倘若用于免除农村地区全部义务教育学杂费,可用上12年左右;中央财政对养老金的补贴逐年增多,到今年也不过才800亿,这笔钱可用3年多。早在2006年,《经济观察报》就刊登了“'富国穷民’的税收政策将使中国'衰败’?”的文章,指出“国运兴衰与国家收入负相关,与国民收入正相关”,“发展中国家税负低可以放水养鱼,藏利于民,更利于社会发展”,称中国的国民财富分配政策在1990年代中期以后出现了某种倒退,致使“国民收入增长低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更大大低于国家财政和税收收入的增长,国民在社会财富分配中的比例进一步降低。”但是这些声音并没有引起关注。

  尽管中国手上握有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事实上中国仍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埃克特说13亿人口中有数以千万计的农村贫困人口,按照世界银行人均收入的标准,它与柬埔寨和危地马拉为伍。按照我国官方的农村贫困人口是1500万,但世行发布报告称中国贫困线与国际标准差距悬殊,中国仍然有2.54亿人口。悬殊这么大,当然是中国在统计贫困人口上没有与“国际接轨”。奥斯卡大片《贫民富翁》反映了印度的贫富差距,其实对我国也很有借鉴意义。如果按照世行的人均一天支配1.25美元,一年就需要人民币3190元的可支配收入,如果按照这个数字去推算,中国的贫困人口还会不会高于2.54亿人口这个数子? 2008年我国的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是4761元,但这个纯收入不象城镇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那样是实打实的票子,它包括口粮、柴火,甚至来年的种子,真正的可支配收入并不多。

  中国城市给人繁华富有的印象,高楼林立,门面建筑巍峨堂皇,豪华的政府办公大楼,宽阔的大广场……城市变化用得最多的词莫过于“日新月异”,与“日新月异”之相反的词则是“一成不变”或“依然如故”。不说乡村一成不变,依然如故,但几十年变化不大是可以说的,“炊烟还是照常升起,没有人改变这里的起居和行走。”可以说农村最根本的东西没有变,主要是农民的命运没有改变,他们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没有改变,还是几乎被排斥在社会体制之外。所以,中国的穷人大多在农村。

  炫耀2万亿美元外汇储备,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荣耀,而是可耻,它让我们的血汗钱变成了“唐僧肉”、“冤大头”。 那些经济受困国家,受困也比我们强,他们会有几亿的贫困人口吗?也许有人说,中国是人口大国,穷人就多,那我们就按世行发布报告的贫困人口比例来算,中国穷人也占五分之一,有几个经济受困国家有这么多的穷人?五人中就有一个穷人?人家是穷国富民,让老百姓过上了幸福生活,我们呢?既然中国与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为伍,我们就没有义务捐助,而是那些发达国家捐助我们才对。

  看不起病,是农民致穷的重要原困之一,如果从外汇储备拿出四分之一来农民搞医疗保障,农民也不会因病致穷。报道说,2010年农民将获得的农村医疗补贴是人均120元,算起来也只是1000亿人民币(约133亿美元,相当捐助IMF400亿美元的三分之一)。

  中国应该告诉世界,中国是一个农业国,这个庞大的农业国是个穷人多的大国,按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来算,仍然是个非常穷的国家,如果还要捐助那就损害了公平。所以,我们要用这些钱来改善民生,拉动内需。

  2万亿美元外汇储备,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不是“唐僧肉”,对那些狮子大张口要钱的,我们应大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