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奇幻和猎奇系列:任法融:《黄石公素书》释义·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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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法融:《黄石公素书》释义·概论  作者:[任法融] 来源:[] 浏览:[291]   2011-01-02

《素书》是以道家思想为宗旨,集儒、法、兵的思想发挥道的作用及功能,同时以道、德、仁、义、礼为立身治国的根本、揆度宇宙万物自然运化的理数,以此认识事物,对应事物、处理事物的智能之作。
《老子》主张尚无为、法自然的思想,与黄石公讲的潜居抱道,以待其时,即根据客观情况的发展变化而灵活应用。这种思 想仍是“无为”、“自然”之意。老子对理民统众的指导思想是:“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黄石公是说:“略己而责人者不治。”“释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顺。”以上二者都认识到,先求诸己的自我建立,是为理民统众的首要条件。老子对待下属的态度是:“既以与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高以下为基,贵以贱为本。”黄石公对下属的戒慎是:“薄施厚望”、“自厚薄人”、“贵而忘贱”。老子对事物变化的认识方法是:“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黄石公是说:“推古验今,所以不惑。”老子在横向交接上,主张“柔弱”、“谦下”,黄石公主张的则是“恭俭谦约”、“近恕笃行”。老子唯一的治国要领是:“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黄石公主张的是:“德足以怀远”、“先莫先于修德”。所以黄石公在治国统军取众时首先对修身及自我要求特别严格,同时对其理家、理国的方略能高瞻远瞩。欲得齐家、治国,成就伟大的功业,须先绝禁自身的嗜欲,减损过恶,断绝酒色,远避嫌疑,使自身成为一个洁白无污的清廉者。其二,要博学切问,增广知见,高行微言,修身建德,使自身有高尚的德行,以恭俭谦约处人,亲近仁人,和正直的君子交友,斥责为非作歹及尚谗言的小人。不可轻上,戒于侮下。
对自己的立身要求,应是橛橛梗梗,坚定不移,孜孜淑淑,始终如一,戒慎笃行,忍辱好善,至诚体物,知足知止,精诚纯一,不苟得,不贪鄙,戒自恃与多私。
任材使能,要有充分的认识和了解。发号施令的原则是:存心与政令一致,不可后令谬前,对部下要宽宏大量,不能以过弃功,要恩厚待人,不可薄施厚望,不可贵而忘贱,不可凌下取胜,不可自厚薄人。
奖赏要慷慨,赏罚要分明,不可贪人之有,不可美谗仇谏。
处世理国,要体道建德,审权变,察安危,追本溯源,观察现象,度测将来,防患于未然,戒祸于始萌,以此明辩盛衰之道,通晓成败之数,审辨治乱之势,或就或去而顺理。
《老子》论的是道之宏观整体,《素书》是将道的整体与作用及表现形式(夫道、德、仁、义、礼五着一体也)统为一贯,集为一体,同时《素书》有因时势而应变的特点。《素书》不仅是一部修身处事的格言集,而且是一部治国统军的政论书。
任法融:《黄石公素书·原始章第一 》释义  作者:[任法融] 来源:[] 浏览:[361]   2011-01-02

原始章是本书总纲,主旨是阐发世道盛衰之起因,治乱之原由。故以“原始”标作章名。全章分为两节:第一节起首提示:“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天下万物皆由道而生,故天地万物无一不体现道。即道的体用及表现形式万物都具备。人为万物之灵,所以,人身的作用及表现形式,更应合乎道。人类社会的盛衰兴亡,治乱变迁,皆由人定。人若体之于道,用之于德,表现于仁义礼,则盛,则成,则治。如果背离了道,自然就失去人身的作用(德)。人失去人身应有的作用(德),则不会有仁义礼的表现形式。这正是导致世道衰败的前因。因此说:“夫欲为人之本者,不可无一焉。”(道德仁义礼)
第二节:说的是明析事理的贤人君子,以道德仁义礼五者的得失,作为审辩世道变迁的准则,故怀器在身,潜居待时。此五者昌行,是好时,是良机,趋而就之,必可大展雄才,辅国安民,成就伟大的业绩。此五者若衰丧,则是失时,只可隐没其身,保全性命而已。
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
道德仁义礼五者总而论之,相似根杆与枝叶的关系。
道德为根杆,仁义礼是枝叶。无论主杆与枝叶,总为一体。
分而论之,如同母与子的派生关系。道德为母,仁义礼为子。从整体而论,此五者的关系,犹如车马的整体、作用及动态表现形式一样,道是车马的整体,德是车马引重致远的作用,仁义礼则指规范的驾驭方式、理想的运动环境。单就人伦规范方面讲,道德是人的内在本质,而仁义礼是外在应物的表现形式。如人有实质的道德诚载于内心,而形体的言谈举止自然有仁义礼的表现形式。儒云:“诚于中而形于外。”正是此义。
道者,人之所蹈,使万物不知其所由;
*:蹈:践行,实行。
从宏观方面讲,万物皆在宇宙整体中生存,无论一言谈、一动作,无不举步践行着“道”,实行着“道”。所以,道与物的关系,如同水与波的关系,水即波,波即水,水波一体。道即物,物即道,道物不二。
从微观方面讲,道在人身则为元气,元气足则神旺,神旺则为朴,朴实则器物全,物全则作用强。道在人类则为人伦规范,符合此规范,则家齐国治,社会稳定,而社会稳定,则天下太平。
群生是赖,万类咸仗着“道”,然则因各物所禀受的气质不同,故物不能得道之大全,尽道之全体,故曰:“使万物不知其所由。”
德者,人之所得,使万物各得其所欲;
*:欲:物顺理将要应该的意思。
万物非道不立,道非物无处体现。道生万物之后,道又内涵于万物之内,物得道者,方可成物。故曰:“德者物之所得。”
老子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神得一以灵,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得朴气而生者,其性稳固而坚定,随其形而成山石;得动气而生者,其性轻浮而躁动,随其形而飞荡;得灵气而生者,其性善思而多变,随其形而成人。道在“降本流末而生万物”的过程中,无不禀得此性,顺应其理,随之而各成其形。故曰:“使万物各得其所欲。”
仁者,人之所亲,有慈惠恻隐之心,以遂其生成;
*:慈惠:博爱,思惠。
*:恻隐:真诚,悲痛,同情,怜悯。
的体性是虚无自然,清静无为,其作用为德,德的表现形 式,是不分贤愚、利害、尊卑、贵贱,应化无方,周遍无遗。相似日月无所不照,如同雨露无所不润,体现于人则为“仁”。“仁”的表现是慈爱忧惠、真诚自然、恭俭谦让,应对事物则为宽宏忠恕、怜悯体恤、忧伤慈悲、遂物顺理,无一物不获其生,无一事不获其成。
义者,人之所宜,赏善罚恶,以立功立事;
*:宜:适宜。
天地万物均在自然相合的适宜之中生生化化。现以朝政论之:君主心正意诚,臣子忠贞清廉,均应以此为宜。若此,国纲必振,万民必理,百业兴旺,四海必服。再以家道论之:父母应以慈爱抚育,子孙应以孝敬赡养,兄应以悌,弟应以敬,夫应以倡,妇应以随。如此,则六亲必合而家道齐。凡事皆然,理顺则事宜,理不顺则事逆,事逆则乱,乱则不安,不安则废。
顺事物之理者为善,表彰而赏;逆事物之理者为恶,决断而罚。故朝政有法,家庭有规,行军有律,工匠自有规矩。欲使物物各得其宜,各顺其理,建立功绩,成就事业,必依“义”以处之。
礼者,人之所履,夙兴夜寐,以成人伦之序。
*:夙:早,朝。
宇宙生成之后,就自然出现天尊地卑的高下之序,然则天地之间的万物生成群体之后,亦会自然出现尊卑有等、长幼有序、男女有别的自然之序。这些秩序是自然的、非人为的。故庄子曰:“宗庙尚亲,朝庭尚尊,乡党尚齿,行事尚贤,大道之序也。”《论语》亦说:“非礼匆言,非礼匆动,非礼匆视,非礼匆听。”由此可证,“礼”是人伦的自然之序,无论清晨的起床,夜晚的寝寐,均须履践遵循而不可失其常。
欲为人之本,不可无一焉。
从整体本质上讲,只求内在的道与德就可代替外在的仁义礼之表现形式。
从作用表现上讲,道德仁义礼五者均须具备而不可缺一。
老子曰:“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王”是万民之首,故以王代人。人的本质及表现形式亦合于道。故《论语》中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既此,人应内心忠诚,体于道,怀于德,应之以仁,处之以礼。
贤人君子,明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
有形有象的事物,在自然之道的运化中,自有生杀之机。故盛衰循环,成败交递,治乱往复,其中有道、有数、有理。天理昭昭,不爽毫发。体之以道德,行之以仁义,践之以礼者,是盛之机、成之象、治之兆。离道德、背仁义、逆礼仪者,是衰之征、败之因、乱之始。故明晓事理的贤人君子必依道德仁义礼五者的得失,作为明辨盛衰、通晓成败、审察治乱的准则。若此五者失,则避而去之,五者备,则趋而就之。
故,潜居抱道,以待其时。若时至而行,则能极人臣之位;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
是故贤人君子审时度世,不苟安,不妄为,怀器隐居,以待时机,犹如农夫耕作,伺节气,不失时,逢时令,不失机。如此不但能尽其辅国安民的人臣职责,而且能成就绝代伟大之功绩。故《周易·下传》中说:“公用射隼于高墉,获之后无不利。”子曰:“隼者,禽也。弓矢射之者,人也。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喻君子有利器藏之于身,等待有利的时机方才行动,出猎必定有获。
如其不遇,没身而已。
贤人君子,怀器于身,若时不至,机不到,只能隐没自身,只求保全生命而已。故《庄子·人世间》中说:“孔子适楚,楚狂人接舆游其门曰:‘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 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他是说,孔子到楚国去,楚国狂人接舆到孔子的门上说:凤啊,凤啊,你的德行怎么这样衰败。未来的世道不可等待,已往的世道不可追回。天下有道的时候,圣人可以成就事业。天下无道的时候,圣人仅仅保全生命就行了。尤其在当今的世道,应求避免遭受刑罚。
是以其道足高,而名垂后世。
以此行于万物,功绩伟大,道德足高,随之不但名显当时,而且功垂后世,子孙祭祀不辍。

任法融:《黄石公素书·正道章第二 》释义  作者:[任法融] 来源:[] 浏览:[245]   2011-01-05

正道章,“正”即证也。证自然之道的作用及功能,故以“正道”为章名。
此章主旨,是阐发自然之道的作用及功能。本章共分三段,第一段是以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俊”的德行才质来证明大道的体性。第二段是以坚强刚毅,人中殊甚——“豪”的仪表、清廉来证实大道的作用。第三段是以特出卓越,刚毅坚贞——“杰” 的浩然正气来证明大道的功能。
德足以怀远,
德:能体现自然之道整体作用的谓之“德”。德行充实于内心 的人,道的作用及人的精神似电波一样,流露发射于宇宙之中, 他的神气力量在无形中吸引着万物,故使人内怀喜悦之心,近者 归,远者服。正如老子所说:“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庄子·德充符》中有这样一个故事:卫国有一个德行纯全而面容丑陋的人,名叫哀骀它,男子和他相处,不想离开,女子见了他,宁愿给他当偏妾,不肯给别人作正妻。他一无权势地位,二无钱财,三无超人才能,然而人们都愿依附他、亲近他。这正是本书中所说的“德足以怀远”。又如《尚书·大禹谟》中记载说,舜让位于禹时,有苗国不愿顺从,舜让禹以兵力征讨,有一个名叫益的大臣劝说:“唯德动天,无远弗届,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于是舜班师回朝,增修其德,七旬之后,苗国自来朝贡。
信足以一异,
*:信:信赖。
*:一:综合,统一。
*:异:不同。
天地之间,品物万类,各因所禀,各据特性,巧拙贤愚,强弱刚柔,飞潜动植,胎卵湿化,金木水火,男女雄雌,三教九流,士农工商,异类同载于统一的大化之中。因物物禀赋不同,所以趋去背向有异,爱恶取舍有殊,以致“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然则用何方法使这些千般异类达到综合统一呢?以奸诈虚伪来笼络,是为苟得,待识破之后,仍会分离。以诡怪奇计来诈骗,是为苟安,物必以此还报于我。既此,用奸诈诡计综合异类,不可济事。故必以诚实(信),可使群体统一,互为生息,相安协调。何以知其然也?金木水火四类物体,它们的性质与现象,不但截然不同,而且,各据特性而相克。唯独宽广、忠厚、诚实、稳固的土(大地)能使四类综合而统一。木非土不长,金无土不生,火离土不燃,水背土泛滥。因此,人应取法土的诚实稳固之德,对事物应以宽宏、忠厚对待之。表里如一,言行一致,方可取信于民,统一异类。
义足以得众,
处事接物,应无一事而不顺其理,无一物而不得其宜。愈是如此,必愈足以服众。
才足以鉴古,
*:才:贤能,才干。
*:鉴古:评定。
禀赋先天正气之厚者,后天的才质肯定强足,智能敏捷。这种人能通晓事物之间的情理,更可识别往昔之所事,鉴定古人之所为。例如,文王能识辨八卦易象之数,故为卦爻作辞以告吉凶。孔子能理解先圣修齐治平之道,纂六经垂训后世,盖因禀赋之厚,才质充足所致。
明足以照下,
*:明:光明。
自然之道的体性是“湛然常寂”,清彻透明。泰山虽大,尽照其表。秋毫虽小,咸察其里。人禀道的这种体性,则心境圆明,虚白朗曜,无处不照,无所不烛。常人因七情六欲、私心虑念过甚,障蔽了自性,致使空白的心地一团漆黑,不能自明。因此,人应遣除私欲,驱逐情妄。庄子曰:“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如此,先天性体,自然充足,犹如日月高悬,万国九州,尽照无遗,善恶是非,全览无漏。
君子如能体此性,则心正意诚,能明察下臣之忠奸;臣子如体此性,则心地清廉,可辨万民之是非。
此人之俊也;
*:俊:才智超群,出类拔萃。
在人群中,德才兼备,信义充足,能出类拔萃的人,称之为“俊”。因此,欲为人类之俊者,则必须具备德性纯全、信义实足、才质超群等条件。
行足以为仪表,
*:行:行为,表现。
*:仪表:容貌、姿态、标准、楷模。
行为端庄、肃穆、威严,如此则能给人们在做人上作楷模与典范,在行事上作标准与师表。故《诗》曰:“穆穆文王,于辑熙敬止。”又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论语》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其为父母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以上均是描述道盛德善的君子,言行举止的肃穆庄严,使人们慕悦而足可取法的“仪表”。
智足以决嫌疑,
*:嫌疑:疑惑。
心地迷罔,知见窄浅,遇事必然疑惑,心念踟蹰,优柔不决。唯有天性敏捷,智见广足者,逢事才能决然果断,析疑解惑。
信可以使守约,
*:约:事先商定,共同遵守的盟约。
内怀忠贞,诚实无妄,那么在彼此交接事物的过程中,在遇到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可以坚守事先商定的盟约。
廉可以使分财,
*:廉:廉洁。
清白廉洁,不沾不污,心地公平,无私无偏,如此则处事必公,分财必均。
此人之豪也;
才高智广,人中殊甚者称豪。
“豪”的条件是:庄敬言行,有足以为人们取法的“仪表”,博学智广,遇事而能明断是非,诚实无妄,与物交接能坚守盟约,处事公正。
守职而不废,
*:职:职责,职位。
*:废:背离,抛弃。
身负关乎国家安危的职责,应当逢艰险而不逃离,临大难能坚守。如守关将陆登,临杀身之险而不离职,此之类也。
处义而不回,
内心忠贞,坚守理义,于生死关头,确然不改初衷。桃园结义,关云长宁死于土山而不肯投曹,此之类也。
见嫌而不苟免,
*:嫌:疑忌。
被人猜疑不急于为自己辩解避嫌。
见利而不苟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不道不德、不仁不义而得者,均为饮鸩止渴、割脯救饥,苟得一时片刻而已。故特出卓越的人,见利必察其可否,不会唯利是图,见利忘义。
此人之杰也。
*:杰:特出而卓越
坚贞、刚毅、公正、浩然、不苟免、不苟得,以此超出众人之上者为“杰”。其条件是,艰难确然而不废其职,迫生死而能恪守其义,不苟且于非理,不苟得于非义。

任法融:《黄石公素书·求人之志章第三》释义  作者:[任法融] 来源:[] 浏览:[310]   2011-01-05

“求人之志章”:求者,是觅求、寻找之意。其主旨是说欲成大业,须得其人,要得其人,先知其志向,故以“求人之志”为章名。
本章共列一十八条,总归八个方面。也就是将这八个方面作为“求人之志”的标准。“求人之志”的八个标准是:
一、清白无污、公正无私的廉洁。二、知多见广、修身建德  的博学。三、善于用人、任材使能的胸怀。四、通权达变、足智  多谋的才质。五、藏器于身、谨言慎行的耐心。六、坚定不移、刚直宏大的魄力。七、自强不息、勤劳不倦的精神。八、温柔谦和、恭俭退让的品德。
“志不可以妄求”,求必有所依。本章所举的一十八条,正是“求人之志”的标准。
绝嗜禁欲,所以除累;
*:嗜:过分的贪求与爱好。
*:累:烦赘,苦恼。
重于外者拙于内,本来的天性,自然圆明,无私无挂,何累之有?只因后天的情欲逞狂,占据了先天性体的阵地,喧宾夺主,以致“烦劳妄想,忧苦神心”,劳劳碌碌,疲惫苦累。要得解脱此累,必须断绝七情(喜、怒、哀、乐、悲、恐、惊),遣除六欲,让本来圆明的性体,复返其真。
抑非损恶,所以让过;
*:抑:压仰。
*:过:错妄,罪过。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既知“祸福无门,唯人自招”,欲免自身罪咎,必压抑往昔放僻邪侈的非理之为,减损当日妨国害民的不义之恶。如此,天将佑之,民将助之,罪过不禳而自消,祸患不祷而自免。
贬酒阙色,所以无污;
*:贬:抑制。
*:阙:缺,空。
*:污:垢。
酒能乱人之心性,色能污人之身行。性乱神昏,则放荡无羁;身染污垢,则众人厌弃。故少喝酒,少刺激,心神才能清明无垢;减缺色欲,人的身行才能纯洁无污。
避嫌远疑,所以不误;
*:误:误讹,谬误。
早离不正不当的嫌事,远避不明不白的疑忌,在处事做人上,可免除差错和谬误。是非之地,避而不往,免人猜疑。如瓜田李下等处即是。当然,如果已经被人猜疑也应泰然处之,“见嫌而不苟免”。
博学切问,所以广知;
*:博:多闻,丰富。
*:切:贴近,切合。
天地之间,有无穷无尽的事物,随之各有无穷无尽的妙用。欲晓其精微,不离多闻、多见、多学、多问。以此才能扩大自己的知识面。
高行微言,所以修身;
*:高行:即高尚的操行。
何为“微言”?即低调、少语,不狂不妄,端方正直,清谦高洁,循密慎独,不吹不擂。故老子曰:“尊行可以加人。”既此,言无狂妄,行贵真诚,以此严其操行,是为修身之要领。
恭俭谦约,所以自守;
在人事应对上能庄严恭敬,在事业上能勤奋俭朴,在处事上能虚心廉让,在用财上能省略节约。以此修身,则身能长载久安;以此守家,则家道和睦永宁;以此守业,则事业稳妥顺利。
深计远虑,所以不穷;
*:计:策略。
*:穷:竭尽。
谋事要有方法和策略,但还要看用的方法和策略是全面,还是只顾一隅,是否能长期有效,还是侥幸一时。既此,谋事不但要有策略,而且还须深谋远虑,如此才能使之周遍永恒,极无穷尽。
亲仁友直,所以扶颠;
*:颠:倒垮,败,颓。
常和仁义君子亲近,再与正直贤良者交友。如此,不但能引导做人,亦可挽救以往的失败。孟子能成圣者,与孟母择邻不无关系。
近恕笃行,所以接人;
*;恕:宽恕,以己推人。
*:笃:厚实,真诚,纯一。
常以宽容饶人,再以己之心推人之心戴人,在行为上真诚不妄,宽实纯朴。如此,则人人可以接近。
任材使能,所以济务:
德才兼备的人,本来就有通权达变的本领,遇事能应变处理,所以只给他委任职责,不可随意支使。如随意支使,就失去了他本人的主体作用。
有能力的人,有所长,也有所短,所以要根据他的所长,随其支使。
瘅恶斥谗,所以止乱;
*:瘅:憎恨。
*:谗:说人坏话。
不道不德、不仁不义、妨国害民的行为,称为恶。说人坏话、奸人之私、离人骨肉、拨弄是非、破人和气的言论,属“谗言”。天下的不宁,民间的混乱不安,多因是非颠倒,黑白混淆之所然。欲得天下太平,国家大治,人民安乐,就必须把恶人恶事当作病态一样地憎恨和痛击,还要驱除不务真诚、专尚谗言的人。
推古验今,所以不惑;
古往今来,时光有变,事理有异。古有成功者,亦有失败者。尧舜以仁政理天下,以德感万民,四海宾服,天下宁静。桀纣贪淫无道,涂炭生灵,诸侯反叛,身丧国亡。既此,欲知成败之果,推古人之变迹,可验当今之存亡,知古以鉴今,这样做人理事方可不惑而有方。
先揆后度,所以应卒;
*:揆:揣测。
*:度:尺码,度量。
首先揣测事物的深浅、轻重,然后度量事物的长短、远近,揆其得失,度其可否,以此作为准则,以一事之长短,可以揆度万事之得失。度时审势,胜券在握。
设变致权,所以解结;
*:变:反映事物的转化、变化、变态等。
*:权:是衡量、谋划。
事物有正常不可变的义理、法则和原则,但仍要设想到事物  因时势之变而偶然需要的变化,再加上权衡而谋划。如此,则能释解其事物的死板与纠结。如一年有寒熟冬夏的气候变化,再以四时八节、二十四气的节度权衡轻重,就不止于死结寒热之中。
括囊顺会,所以无咎;
*:括:收、扎。
*:囊:口袋。
*:咎:灾祸。
在时势危险,社风不正,民俗昏乱的情况下,应当谨言慎行,举止顺应着大局,这样才能免罹祸殃。
《周易·坤卦》云:“括囊,无咎,无誉。”意即:六四爻在上卦之下、下卦之上而不得中,象征着正人君子虽然品行端正,但不得中,况且阴柔过甚,靠近君主的臣位是危险的地位。在此情况下,只得将口袋扎紧,顺从而已,如此方可免除祸患。
撅撅梗梗,所以立功;
*:撅撅:根深蒂固。
*:梗梗:强硬,挺直。
有了脚踏实地、撅然不动、富贵不能淫其志、贫贱不能移其  志的气概,有了梗然刚毅,逢难不能桡其心,遇险不能曲其志的  魄力,必可成就事业,建立功勋。
孜孜淑淑,所以保终。
*:孜孜:勤勉不怠。
*:淑淑:温雅善良。
自强不息,勤恳不倦,温雅善良,恭俭廉让,可以善终如始。
任法融:《黄石公素书·本德宗道章第四》释义  作者:[任法融] 来源:[] 浏览:[306]   2011-01-11

此章认为:欲成就伟大的事业,就必须以德为根本,以道为宗旨。故以本德宗道为章名。
全章大意,是将“本德宗道”、志心笃行的妙术分为应当争取和保持的技艺以及需要预防和戒备的方略两大类,详列了十五个条目。建功立业时应当保持:善优、安全、先前、愉乐、神妙、明辩、吉祥。
欲保持应当争取的笃行之术是:丰富谋略,忍受耻辱,修身  建德,乐施好善,真诚无妄,躬身体物,知足知止。应当预防的是:苦累、悲伤、病患、短暂、幽暗、孤独、危险、败丧。欲防  止上列各点,必要的戒备之处是:贪想多愿、散失精诚、操持无  常、不义苟得、贪鄙作伪、矜夸自特、不明任疑、偏袒多私。
夫志心笃行之术:
*:笃:真诚,纯一。
*:术:技艺,妙道。
专心致志、真诚实行的技艺与妙道是:
长莫长于博谋;
*:长:善,优,尊高,首位。
渊博的知见,丰富、旷达的谋略,是为尊高的致善致优。例如姜尚胸怀“八韬”之谋略,故在群雄各显神通中,能除暴安良,独占魁首,又能荣得天子称相父之尊高,盖因“博谋”而获优。
安莫安于忍辱;
*:忍,心字上一刃字,是遏止、克制、降伏之意,又是忍耐、忍心的意思。
在时机不顺、运气不佳、遭受耻辱的情况下,能忍耐耻辱,才能远害安身。如越王勾践能忍受吴国的耻辱,方免夫差之害,转危为安。故老子曰:“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尤其在时机不顺、运气不佳、遭受耻辱的情况下,不可怒上心头,而应退忍求安。
先莫先于修德;
《论语》中说:“自天子以至于庶民,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未治者未之有矣。”修身之本是修德。士农工商,虽行业有所不同,不能济其事。即使富有四海,贵为天子,缺德者仍难以常保。勇冠三军的盖世英雄,若无德者仍会遭败亡。治人事天,无德者,则天不应,人不顺。故老子曰:“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仍将修身列在首位。人无德犹如物体失去了作用,将必解体分身。因此,无论三界十方,品物万类,咸以修德的自我建立,才是唯一的、最重要的。
乐莫乐于好善;
何为“善”?凡顺天理,不背人伦,而能宜事物之情,顺事物之理的行为,就称为善。行善的具体表现是:救急难,恤孤贫,矜拔困,和解冤仇。一切利人利物的善事如一贯奉行,则老者爱,少者敬。事事无愧于心,则时时心安理得,不怕官府抓,不怕强人害,前无忧,后无患,心宽体胖,逍遥自在。
神莫神于至诚;
*:神:奇特功能,常人不能达到的奇异、玄妙效果。
*:诚:万缘俱消,心志专一,聚精会神,真诚无妄。
人心达到专一、真诚的极点,就会出现不可思议、不可测度的奇功异能。常人称此为“神”,又称神妙、神效、神通、神术等。
例如汉时有一位名叫李广的将军,夜晚行路时,路旁有一白  石屹立,象似一只白虎,于是他在紧急的生死开头,心志专一,  聚精会神,把白石当作猛虎射了一箭,箭头入石三寸。事后才知是块白石,他又射一箭,箭头不但未入,而且碰石落地。这就是“李广射虎”的传说。
又有周处因蛟龙在水中作怪,侵害生灵,周处为民除害心切,万事俱忘,精诚专一,持剑跃入水中,降了蛟龙。离水上岸之后,才知在水中斩蛟,当时不知怎样入水,未被江水淹死。再欲入水,心惧而不敢。由此,后来有“周处斩蛟”的传说。
明莫明于体物;
能深入事物之中,亲身体察事物之理,方能对事物的法则、规矩、总体、枝节以及前因后果和关系明鉴无遗。神农氏如不亲口尝百草,就不会知晓药之性味能调理阴阳。马丹阳因躬身修性命,方悟十二穴通十二经,可理百骸。
吉莫吉于知足;
孔子的学生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也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常言道,“知足常乐”。老子曰:“咎莫大于欲得,祸莫大于不知足,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为何如此之乐呢?因为颜回自感无愧于人,不欺心于己,心安理得,具有高尚的品德和情操。
因此,只有在生活及应对事物上,适可而止,方可吉无不利。
苦莫苦于多愿;
*:愿:贪图,倾慕,心愿,愿望。
因时顺理,坦荡平易,自然而然,应变无停,必可“不招而自来,婵然而善谋”。如果私欲过甚,倾慕心切,贪求无度,愿望无限,朝思暮想,以致心神疲困,身形憔悴,忧苦累累,也难成功。
悲莫悲于精散;
*:精:纯真,精诚。
在图谋功业上,如失去了精诚纯一的精神,则事不济且遭悲  伤。在强健保身上,如离散了元阳之气,则百病生而悲痛。
病莫病于无常;
*:常:永恒,经常。
治国如失去了法度,朝令夕改,臣职无常规,百姓必难遵从,  国纲必乱,弊病必出。
处事接物如无常性,喜怒无定,行无常操,情欲不正,饮食  不定,饥饱不一,起居失常,必致百脉不调,病患侵临。
短莫短于苟得;
凡属不符于理,不合于义而得到的,偷、盗、抢、诈、明瞒、暗骗、贪赃、行贿等等,一均为苟得。不明而来者,必不明而去;不义而得者,必不义而失。犹如逆旅遇客,勉强逗留,不过暂短一时而已。
幽莫幽于贪鄙;
*:鄙:鄙陋,卑贱。
*:幽:黑暗。
深夜不足以为暗,秉灯烛犹可照亮,唯独行贿受贿,贪鄙作伪,内心昏暗,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难照明。
孤莫孤于自恃;
*:孤:单,独。
自矜自夸,视人不如己者,贤者不能进其言,智者不得助其力。项羽自恃其强,终于孤身无援,独死于乌江。因此,上无兄下无弟,不足为孤,唯有专横独裁,仗能恃强,骄傲自大的人才是孤。在亲林友丛之中,亦可叛之,离之,孤掌难鸣,走向失败。
危莫危于任疑;
若对一个人的德性和才能,没有充分的了解,尚在疑虑而任用时,将有不可设想的倾危之患。如诸葛亮任疑于马稷,故有街亭失守之后果,此是任疑才能不足的人所致。又有宋高宗任疑于秦桧,秦里通外国,陷害忠良,故有北蕃累犯中原之患。此为任疑德行不足之人所然。
败莫败于多私;
老子曰:“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私心愈重,德性愈薄。德性失,则众心厌恶。众心厌恶则处处失败。如殷纣王沉于酒色,故朝政腐败而国亡。凡事皆然,多私于亲,则处事偏袒而不公,不公则众人怨,众人怨则败亡。
任法融:《黄石公素书·遵义章第五》释义  作者:[任法融] 来源:[] 浏览:[287]   2011-01-11

建功立业,须遵循事物的自然之理,明辨事由的起因,判断事物的结局。
全章共分五节。第一节,是说欲立功立事,首先须明察自身的弊端,追本溯源。有过不知,迷而不返,以言取怨,政令不一,怒而无威,就是蒙蔽真象,惑乱真理,祸患来侵,毁坠背离的根由,对此不可不慎。再如,好直辱人,戮辱所任,慢其所敬,貌合心离,亲谗远忠,近色远贤,又是灾殃、危亡、凶败、孤独、死丧、昏暗的原由。
第二节,是畅述行事用人的弊病。女谒公行,私人以官,凌下取胜,名不胜实,略己责人,自厚薄人者,是事体混乱,浅浮不久,下者侵犯,主体耗散,乱而不治,弃废不救的因由。
第三节,是讲处事应酬,赏罚裁决的利害关系。如以过弃功,群下外异,既用不任,行赏吝啬,多许少与,既迎而拒,薄施厚望,贵而忘贱,念旧恶,弃新功,用人不得正,强迫用人,正是损失、淹没、疏散、阻止、生怨、背离、不报、不久、危殆、不畜、混乱、凶败的前因。
第四节,是说谋事的策略。如失其所强,决策不仁,阴谋外泄,厚敛薄施,战士贫,游士富,货赂公行,闻善忽略,记过不忘,又是劣弱、险难、失败、凋削、衰落、昏昧、残暴的起因。
第五节,是说明断是非,赏罚公平的道理。对贤者要用,不贤者不可用。以德化人,不可专尚刑法,小怨要赦,赏罚要合理,要知美谗仇谏,将有危亡之患。应得其所,禁忌贪人之有的残暴。
以明示下者暗;
老子曰:“自见者不明。”意即:显示自己有知见的人,必有不明之处。
有过不知者蔽;
*:蔽:遮盖,掩蔽。
常言道:“人不知己过,蛇不知自毒。”老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有了过错不知道,必不改悔,不改悔则继行,愈行愈错,其理愈蔽,正道愈闭愈塞,使其心性昏荒,行事糊涂。
迷而不返者惑;
失去了真常之性,恣情纵欲,迷于情妄,不自省悟,必愈迷愈深,以致心境昏冥,损伐性命,行事惑乱,伤害人伦。故张商英注曰:“迷于酒者,不知其伐吾性也。迷于色者,不知其伐吾命也。迷于利者,不知其伐吾志也。”
以言取怨者祸;
既出言于己,就应按出言而行事,若言行不兑现,人必致怨,人怨必生祸端。如晋文公在秦出言广告割其地,归晋未曾兑现,故有秦怨兴兵之祸。
令与心乖者废;
*:乖:背离。
颁布的政令与存心不一致,再与行为背离者夕其政令虽严,人民则废弃而不用。故《中庸》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在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意即:文王、武王的心地仁慈,施以仁政,而万民尊服。文王和武王死了,后辈仍讲仁政。万民则不从,盖因出令人的心与政令不一之故。
后令谬前者毁;
就是存心与政令要一致。后令与前令相谬不一,民必难以遵从,必废而毁。
怒而无威者犯;
*:威:庄严,盛容,威仪。
无有伟大的功绩舆贡献,且存心无德,行事不仁,本无使人崇敬的德望和威信,如以强权、势力加于人,不但人不尊服,反而设法来犯。
好直辱人者殃;
以端方正直处事用人,是善,是佳。如以此打击、欺辱于人,众人必会厌恶,众恶必招祸殃。故老子曰:“……直而不肆,光而不耀。”意即:虽直,不可以刚直而肆意冲撞于人,虽有光(聪明),不可以聪明而显耀于人。
戮辱所任者危;
杀戮和欺辱负有重任的功臣和所任用的贤才,必有危亡之患。纣王逼娘娘抱火斗,梅柏抱柱,比干剖心,人心由此背叛,大臣由此离心,终致身丧国亡。
慢其所敬者凶;
由尊敬中可以体现出对人的诚服与忠贞。圣君有诚化天下之德,父母有养育栽培之恩,长上有扶助爱悌之心,贤良有矜孤恤寡之善,豪杰有救急拔困之义,使人尊.敬理所当然,应该如此。贤良者为做人之楷模,更应以敬。如骄横粗野,居傲强行,亵渎所尊,轻慢所敬,是背理之举,失义之为,不合天理,不顺人情,在上者必加罪于身,在前者必厌弃于己,终会凶灾加于自身。
貌合心离者孤;
口蜜腹剑,面善心恶,是谓人面兽心。表里不一,言行相违,始交为亲友,逢患难必叛逆。开始以为然,久交必离散,以致孤单一世,独立无援。
亲谗远忠者亡;
亲近那些内无真诚之心,出言揣意顺情的人,疏远为国民能效实力,以直言静谏的忠臣,必有危亡之患。如齐恒公近易牙,离管仲,故有身丧于不测之祸。
近色远贤者昏;
*:昏:迷朗。
醉入女群,玩弄美色,背离贤良仁人,必然存心邪僻,行事阴暗,神志不清,忠奸不辨,是非不分,昏暗迷糊。
女谒公行者乱;
*:谒:干求,请托。
大凡因姿色得宠、亲幸的女子,若她恃美仗权,借势作威,存心邪僻,出言不正,而君王又遵从她的要求而施行于公事,必,弊端百出,祸乱横生。纣王因听从了妲己的要求和请托而诛杀忠臣,害国乱政。又如,韦皇后与太平公主亦然。
私人以官者浮;
*:浮:轻躁,浅浮。
一没有真才实学,科举不上,二非贤良大器,公议不得。以私人关系推荐提拔而得官者,犹如无根的草木,只能浮现一时,必不得其终而枯败。
凌人取胜者侵;
仗权欺人,恃强凌弱,以此取胜于人者,终不可久,必将被人算计。如项羽始恃强欺刘邦,而终被汉将韩信迫其自杀于乌江。
名不胜实者耗;
*:耗:亏损,消耗。
常言道:“名副其实。”任何事物均应实实在在。若在物如羊质虎皮,则为文不符质,必损其威;在人若外君子而内小人,为表不符里,则必耗其德;在官若德薄而位尊,则必耗其明。
略己而贵人者不冶;
若对自己的言行与任事忽略轻视,反而去严格要求别人,众人必不服,不服则乱,乱则不治。
自厚而薄人者弃;
在待遇和享受上,宜给同伙与部下以重厚。倘若自厚而反与人薄,则必使人厌弃。人我同心,古今一理,皆愿享厚,谁欲薄处?
以过弃功者殃;
部下如犯过错误,但亦有功,应当轻罚过而重赏功劳。这样,必有益于事业之长远。如若因有过错而否认他的功劳,必有害无益。
群下外异者沦;
*:沦:淹没,陷入。
若整个部下都起了异心,主人的主张和事业就要沦丧,必将陷入窘境,走向败亡。
既用不任者疏;
对人的才质德行有了了解,就得任用。在任用时如不委之以重任,被用者因不能发挥自己本身的才智作用,不但与用人者关系会疏远,而且他的精力亦会随之白白耗竭。
行赏吝啬者沮;
*:沮:阻止。
应赏即赏,在赏时应慷慨大方,如面带吝啬之表情,那受赏者必不乐受,受奖者在任使上定有消极不愿效力的可能。
《黄石公三略·上略》曾说:“……故禄贤不爱财,赏功不逾时,则下力并,敌国削。”意即:用利禄招引贤人时,不必吝惜财货,奖赏有功劳的人时,不可拖延时间。这样,下边的人就能与己同心协力,必可削弱敌国的势力。
多许少与者怨;
首先给人许诺的多,就使人以思慕已许盼望。如给与时比许诺的少,这样,人定生怨。
既迎而拒者乖;
与对方有约期的聘请,就无形中给对方在精神上留下了作客的准备,既此,如再拒绝不应,就是不义,在无意之中,给对方种下了疑惑,必使对方感到失落,致使关系疏远。
薄施厚望者不报;
给人施与的薄少,反而谋取人的厚多,这样人必不能厚报。因此,德厚的仁人君子,施恩不求报,舆人不追悔。
贵而忘贱者不久;
老子说:“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就因为有了卑贱的劳苦大众,方显出高贵的少数人,如身得荣贵而忘掉了卑贱的大众,犹如欲建高楼而又轻忽根基,根基毁而高楼必然倒垮。
念旧恶而弃新功者凶;
对部下的旧怨如牢记不忘,对立的新功又不赏不彰,这样必致众叛亲离,自拆台脚。
用人不得正者殆;
任用部下,应务正业。如动机不良,行事不正,必生危殆。
疆(强)用人者不畜;
“道不同,不相为谋。”不义从邪,贤人远避。有德务正,志士投归。如人不愿,勉强留用,或以权势强制,人在心离,终不会久留。如曹操强留关羽,而关羽最终还是出五关,去奔刘皇叔。曹操强留徐庶,而徐庶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为人择官者乱;
大凡择挑官职高低的人,往往不肯效实力,而会务虚名,图享受,争俸禄,争必致乱。
决策于不仁者强;
虽有高超的策略,果断决策,但用于与国不利、与民无益、  残伤生灵、苦害百姓之不仁上,仍有险恶之患。如秦孝公用商鞅  变法,虽使国势日强,但因法残刑酷,商鞅终遭五马分尸之殃。
失其所强者弱;
浑厚之德,善施以仁,是谓最强者。如失去了德的作用,仁  的功能必致一切懦弱无力。
阴谋外泄者败;
*:阴谋:此处指机密。
《三略·上略》曰:“将谋密,则奸心闭,……将谋泄,则军无势,外窥内,则祸不制。”
此句讲的是用兵之道。攻战之事以奇计密谋为要,自己的计剥谋略,应当严守机密,若泄漏于外,被对方窥探所知,定有败亡之患。
厚敛薄施者凋;
克扣索取得多,布施发放的少,当时自为聪明,其结果必会失去人心,终将自我削弱。
战士贫、游士富者衰;
如给出生入死、劳苦疆场、为国效力的将士待遇不高,相反,对游说之士而尽与富厚,是理不当,义不通。不当不顺,是败之始,衰之征。
货赂公行者昧;
大凡以私下赠送财物,行于公事的,必有不明不白、不公不正的欺心昧理之处。
闻善忽略,记过不忘者暴;
闻听人做了善事而轻蔑不理,却把人以往的过错牢揪不放,这是心地狭窄,对下的暴虐。
所任不可信,所信不可任者浊;
若尽任用不可信的人,而对才智德行已经了解,而且确实可信的人却没有任用,这样必然任疑致危,混浊不清。
牧人以德者集;
*:牧:放养,在此处应按治民讲。
本书第二章中说:“德足以怀远。”第四章讲:“先莫先于修德。”此处又讲:“牧人以德者集。”由此可见,欲治理万民,必须普施宽容好生之德,方能使民自然归服而会集。
例如:母鸡叫几声,群小鸡就自然的会集在母鸡腹下,是因牧人以德之故。
绳人以刑者散;
*:绳:标准,纠正,衡量。
对人犯的小过错,应以感化诱导、说服教育的方法去纠正。若单靠绳之以法、处之以刑的严刑峻法,这样做,不但不能使有过者改过,而且会令人因残酷无情,导致反叛、离散。
手持棍捧叫狗,盖因绳之以法之故。
小功不赏则大功不立;
“赏”是给人精神上的一种鼓励,大则重赏,小则轻赏。使用部下,无论大小的功绩,均应以赏。如嫌功绩小,不予奖励,必致人心淡漠,淡漠则消极,消极则大功不立。
小怨不赦则大怨必生;
老子曰:“报怨以德。”待部下要宽容大度。对细节小怨,应  当赦除,既往不究。这样,就会使人们在思想上产生一种亲近的  慕悦情感。如果见点小怨,揪住不放,就会念怨不休,其怨愈来  愈大,愈结愈深。
赏不服人,罚不甘心者叛;
不赏,就不能鼓励部下的奋斗之志。不罚,有过者就会不惧而重犯。既此,赏罚应该合情合理。如小功不赏,部下必不服,轻过重罚,受罚者则不甘心。若此,必致人心背叛,祸患滋生。
赏及无功,罚及无罪者酷;
*:酷:残暴,惨烈。
奖赏无有一点功劳的人,这样做,就是纯粹的感情用事。以  个人私见爱好赏罚,任所欲为,独断专行,是横暴之行,如此酷害众下,必无好结果。
听谗而美,闻谏而仇者亡;
*:谏:谏议,以直言、正言规劝。
顺情说话,只图上级心悦,这样的人,居心叵测,必有外意。  以正言规劝,直言进谏,往往难听,这样的人,其心忠贞,一心为公。故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若听见  顺耳的“谗言”,以为顺耳而美;闻到进谏的“直言”,以为逆耳而仇,必遭危殆。
能有其有者安,贪人之有者残;
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夫粒米文钱,俱皆有所关系,乃世人之膏脂,农夫之血汗,非用心以难消,岂无功而可受?”因此,凡不合乎义理、偷盗、诈骗、窃抢、哄瞒、以计巧、诡秘而得的,是为贪人之有而有。这只有用恶劣残忍的手段才能得到。

任法融:《黄石公素书·安礼章第六》释义  作者:[任法融] 来源:[] 浏览:[357]   2011-01-11

此章分为两段。第一段:以排比的方法,对仗的文体,阐发了明辨盛衰、通晓成败、审察治乱、追本溯源、揆度未来的“韬略”。
第二段:总括了全书的中心思想和目的。
怨在不舍小过;
此句与上章说的“小怨不赦,则大怨必生。”虽然语言有些不同,但其大意,均指待部下不宜于念怨不休。若小过不赦,以致日积月累,必然愈结愈深,酿成深而不可解的大怨。
患在不预定谋;
老子曰:“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大凡眼前遭受的祸患,都在事先没有料到,没有预见和预防。
福在积善,祸在积恶;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天理昭彰,毫发不差。福不是凭空而来,祸岂是无因而至?常能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行利人利物的善事,必种下福因;若常行妨国害民的恶事,必种下祸根。
饥在贱农,寒在惰织;
常言道:“出门不弯腰,进门无柴烧。”惰于耕作,不尽力农桑,虽遇丰年,仍会无收,无收岂不挨饿?懒于纺织,即使有丝棉万担,仍会无衣遮体。
安在得人,危在失事;
怀德行仁,利天下之利,则得人。得人必众人拥戴,众人拥戴,则自然安泰。丧失了本身的事业,则无处依栖。无处依栖,则自然困危。
富在迎来,贫在弃时;
人类的荣辱贫富,犹如草木逢四时之往复。时临春夏,为得时,则有生长繁茂之荣富。逢秋冬,是失时,必遇凋零枯落之贫辱。
上无常躁,下多疑心;
*:躁:浮躁,急躁。
朝廷的政令法度,规章科条,宜于稳定,君主的态度、表情应镇静威严,不可朝令夕改,轻浮躁动,喜怒无常,这样,在下的臣民才能不生疑心。民无疑心,自然亲近。故老子曰:“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轻上生罪,侮下无亲;
下级对上级傲慢轻视,必得加罪;上级对部下残虐侮辱,是为侮下,侮下必众叛亲离。
近臣不重,远臣轻之;
君主若对靠近身边的大臣轻蔑,在远处的臣子自然灰心,不肯效力。
自疑不信人,自信不疑人;
忠诚浑厚的人,以己推人,故不疑人;奸诈诡滑的人,以己推人,故不信人。
枉士无正友,曲上无直下;
*:枉:在此处应按不正、邪僻讲。
常言道:“欲知其人,先知其友。”《周易·系辞上传》中说:“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放僻邪侈的小人与正人君子“不相为谋”,心地弯曲、处事不公的人与端方正直的贤人,其心不一,言行不同,难以共事。
危国无贤人,乱政无善人;
君主昏暗则国危;轻信谗言、阻绝忠谏,则贤人自避;权奸横行,则政乱;恶党逞能,则善良自隐。
《黄石公三略·下略》中说:“伤贤者,殃及后世;蔽贤者,身受其害;嫉贤者,其名不全。”
爱人深者,求贤急;乐得贤者,养人厚;
《黄石公三略·下略》云:“进贤者,福流子孙,故君子急于进贤,而美名彰焉。”
真诚浑厚地爱才,是急于求贤的表现。喜爱乐得贤人者,必以宽仁厚德养人。
国将霸者士者归,邦将亡者贤先避;
“霸”在此处应按强大、兴旺、繁荣昌盛、实力最强讲。此句大意是说,国家将要强盛时,天下有才能的志士就主动来投归。国邦将要败亡时,贤人君子就提前逃走。志士贤人的归避,是国邦兴亡的先兆。
地薄者大物不产,水浅者大鱼不游,树秃者大禽不栖,林疏者大兽不居;
参天大树,不可能在贫瘠的沙石滩上生长;未有知其修的北冥鲲鱼,不会在沼泽滩中游泳;非梧桐不栖凤凰,大鹏不会在蓬蒿之间翱翔;在深山密林中生活的虎豹,不能在树木稀少的地方藏身。因此,欲成就功业,必须招贤纳士;欲得贤人志士来归,则必须创造良好的政治环境和生活、工作环境。
山峭者崩,泽满者溢;
*:峭:陡直,严峻。
山过分陡直严峻,则极易崩溃;泽过份盈满,就会向外流溢。  此句大意,是以“山峭”、“泽满”为例比喻人自高、自满必然自食其恶果。
弃玉取石者盲;
抛弃美玉而拣取贱石,是目盲看不清的原故。此以“弃玉取石”比喻抛弃忠贞直谏的贤人,反而重用花言巧语的小人,是盲目行为。
羊质虎皮者辱;
羊的质体,披着虎的外皮,犹如一个无知的小人,穿着君主的衣装。这种表里不一的冒牌货,非但不是荣耀,而且是莫大的耻辱。
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
衣不提起领则襟袖倒置而无绪;行走只望天上,则不知地下之高低,必有失足之险。此句的含义是说:治国统军,必须根据事体的轻重缓急,撮其要,抓其纲,挈其领。只有如此,方可免除本末倒置之弊。再如,只顾应对上层,不知下民百姓的实情,犹如走不视地,必有倾覆之危。
柱弱者屋坏,辅弱者国倾;
宫殿屹立,全凭柱石的撑力。国邦兴盛,全赖大臣的效力。因此,柱子蛊朽,屋自倒毁;大臣劣弱,国自倾覆。
足寒伤心,人怨伤国;
足在人体的下部,但足下的涌泉穴可通四肢百脉,若一受寒,必伤元阳之气。
民虽处下,却是国基,若怨声载道,必挫国锐。
山将崩者,下先隳;国将衰者,人先弊;
*:隳:毁坠。
山将要崩裂时,山脚下首先崩塌毁坠。国家将要衰亡时,百姓首先穷困破弊。所以,山下的毁坠是山崩的前兆,人民的破弊,是国衰的先征。
根枯枝朽,人困国残;
树木的根腐烂了,枝叶就会枯朽;人民困苦了,国家就会衰败。
由上文“走不视地者颠”至此节的“人困国残”为止,均指欲得治国统军,必须重视大臣的素质,注重百姓生息。贫困是国衰的征兆,因此必须把经济搞上去。只有民富国强,才能长洽久安。
与覆车同轨者倾,与亡国同事者灭;
常言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前边的车倾覆了,如再沿着前车的轨道走,仍会翻车。因此,走亡国君主的道路,仍会灭亡。
见已生者慎将生,恶其迹者须避之;
已经生出的是祸患,应当慎其将来的再发生。厌恶现有脚迹,必须避免再重行。此句是说,凡事应溯本求源,防患于未然,慎审于未萌,应知错必改,避免重犯错误。
畏危者安,畏亡者存;
《周易·系辞下传》说:“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怕危险,就有对危险的预防;怕丧亡,就有对丧亡的戒备。凡事有了预防和戒备,方可转危亡为安存。
夫人之所行,有道则吉,无道则凶。吉者百福所归,凶者百祸所攻。非其神圣,自然所钟。
*:钟:聚集。
人类虽有荣辱贵贱之分,吉凶祸福之别,成败盛衰之殊,治乱存亡之异,但溯其本,求其源,皆因得道、失道所至。
立身行事,顺天理,合人情,尚自然,与苍生同忧乐,是为有道。背理循私,横暴强梁,放僻邪侈者,是不道。大寰宇内,万物皆然,“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寡助之至,天下叛之。”顺之则吉,叛之则凶。
顺者,万姓共戴,自然福禄所至;叛者,生灵共怨,自然灾祸所归。吉凶的来临,祸福的侵扰,并非神圣有意的降使,而是自然之势的集会。
务善策者无恶事,无远虑者有近忧;
操持四书、六艺,必有仁义的情怀;修悟南华、道德,必有清静自然的心境;久玩文墨,则长于文章;常操牌棋,则可精于博奕。
谋虑不远,必常有眼前的忧患。朱柏庐曰:“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同志相得;
苏秦张仪抱同一志向,求学于鬼谷子,故相得合纵、连横之策。
同仁相爱;
大舜与禹王因同样对生灵有仁慈之心,故能教民耕作,治洪水而归东流,相忧于万民生息。
同恶相党;
同为强盗,皆有恶行,同有杀人劫舍的强盗之志,必相互结伙为匪徒。在朝庭常有奸臣贪官臭味相投,互相勾结,狼狈为奸,结党营私,祸国殃民。
同爱相求;
同爱于文者,必在文科上相探求;同爱于武者,定在武场上相切磋。
同美相妒;
无论男与女,若同爱一个人,必有相互嫉妒之心。美人之间也互相嫉妒。
同智相谋;
张商英注:“刘备、曹操、翟让、李密是也气这是智力竞争,智力战。
同贵相害;
处于同一个荣贵的位职,唯恐自己失权失势,必互相暗设机关,相为谋害。
同利相忌;
同做一行生意,必暗中竞争而企图挤掉对方。
同声相应,同气相感;
张商英注:“五行、五气、五声散于万物,自然相感应也。”同频电波互相感应。
同类相依;
境遇相同的人,必相互依靠,相依为命。
同义相亲;
伯夷与叔齐因同讲义气,故能相亲至死而已。刘关张桃园结义,亲如兄弟,至死不变。
同难相济;
隋末李世民与县令刘文静,因同受暴君杨广迫害,故能相互救助,揭竿而起,灭隋兴唐。
同道相成;
具有共同信仰、共同目标的人,能相互帮助,相辅相成。
同艺相规;
木匠同艺,故同用一种角尺;瓦工同艺,故相用一种绕锥。
同巧相胜;
同会一种技巧,必相互争胜。
此乃数之所得,不可与理违。
万事万物,无论大小、多少,各因禀赋,而成性体,各因禀赋的气质不同,随着不同的气质各有所事,各有所从。但皆有数有理,随着各自的理数,只可顺而不可违。
释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顺。逆者难从,顺者易行,难从则乱,易行则理。
*:释:宽容,赦免。
自己存心邪僻,处事横暴,有过错轻忽,不加自责,或文过饰非,反而对别人尚言教,施法令,予以苛责。这样在事理上是逆而不通。逆而不通则难教,难教则乱。如果自己持身正大,处事端方,必可理直气壮,事事顺利,不必多尚言教。少施法令,而民可在德馨中自然潜移默化。张商英注老子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欲而民自朴,化之顺者也。”
如此理身、理家、理国可也。
本书六章所包罗的条目和法则,总括了修身、齐家、治国之道的方方面面。正如张商英赞曰:“则鬼神变化,皆不能逃吾之术,而况于刑名度数之间者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