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香格里拉高新店:那些记录了我们生命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3:02:00

作者:十一郎
2006.03.26



岁月在我们身体和内心留下的痕迹,从不曾彻底删除我们对每一座山的记忆。哪怕是再也不去了,我也隐约地知道,有一个暗号,会在瞬间颠覆了时空,发现我们依然还在那里……

“半部论语”的主人
与那些拥有十来顶帐篷、七八条睡袋、全副ARC'TERYX的朋友相比,我的家底好像有点儿“薄”。比如,我手上只有3顶帐篷、4条睡袋、没有一件ARC'TERYX。当然,从数量上来说,我的鞋和冲锋衣大概算是不少了——高山靴2对、徒步鞋12双、攀岩鞋2双、溯溪鞋1双、沙滩鞋2双、沙漠靴1双,各种冲锋衣、滑雪外套和SoftShell十四、五件。然而,这些数字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那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数字。在《户外》杂志的朋友来查家底之前的一天,我还送出去1件冲锋衣、1件软壳、1双徒步鞋。
对于物品的大量占有,有时可能给人带来愉悦。但如果仅仅是占有而不使用,那么这种快感,于我而言,是极其有限的。
自86年拥有了第一个背包、88年拥有了第一顶帐篷开始,对于户外装备,我经历了从不懂、到接触、到拥有入门级、到钻研、到尽量占有、到“手中有装备、心中无装备”几个阶段。
这张照片里,跟随我时间最长的前三位是:HB头盔(1997年)、Jumar上升器(1997年)、小狗花花(1999年)。有朋友曾经跟我开玩笑说:“十一郎,我看对你最长情的只有你们家花花了。”呵呵,其实还应该加上“户外装备”。
不过,手边的这些装备器材,仅仅代表着至今为止我的一半装备史,另一半并不在我目前生活的城市。历史上有“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典故,在此借着这半部“实物装备史”说说我的装备观和故事。
我对个人爱好中所涉及到的所有物品的看法,其实很简单——“一定要做装备的主人”。
刚刚接触户外运动、特别是登山的时候,对于那些超离日常生活经验的、新奇的东西,我们很自然地会抱有好奇心,并逐渐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然而,东西总是拿来用的。发挥其功能、为人所用,才是拥有它们的核心理由。大千世界,诱惑极多,但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所以,不仅对于自己喜爱的事情,要善于集中焦点;而且对于自己喜欢的物品,也要学会不为物役。逐渐体会这些道理,于我而言,也是一个不断自我完善和修炼的过程。



最珍贵的氧气瓶

2003年4-5月,我参加了珠峰攀登,在队伍里兼任总指挥助理,大部分时间管理着海拔6500米的前进营地。
5月21日,第一组成功登顶。下午,我们陆续从对讲机里知道了陈俊池、李伟文的位置,但梁群却一直没有消息。
半夜1:50,在我们的通话频段里,传来夏尔巴断续的英语呼叫,我连忙回应。
几次之后,忽然听见梁群虚弱的声音:“十一郎吗,我是梁群……我现在雪盲、冻伤、没有氧气、没有水、没有燃料……向导也雪盲了……我们在7900米外国队营地……”
情况危急,我一面继续和梁群保持通话,一面紧急呼叫位于北坳的王勇峰队长。
以梁群他们当时所在的高度,最重要的是必须保持体温和清醒、坚持到救援接应人员到达。
经过仔细了解和通盘评估,我们决定立刻从前进营地派出夏尔巴,携带氧气和食品、燃料赶上去救援。而此时,我们只有两名刚刚从8300运输回来的夏尔巴!救援接应人员能否尽快赶到8300?梁群他们能否坚持住?从7028到5170的各个营地,都很紧张。
5月22日下午,梁群、李伟文等第一组成员全部安全返回前进营地。我张罗完邀请美国队医生、外借药品、北坳接应、安顿伤员和队员、第二组联络等等事情之后,悄悄收起了梁群带下来的那个氧气瓶。
下山后,我请王队长、尼玛校长、罗教练、所有队员和冲顶的藏族协作,在这个氧气瓶上签了名。
它,是我收藏的、最珍贵的登山装备。

梁群在6500接受美国队医生的治疗

紧紧吃住绳子的Jumar

这对黄色的Jumar上升器,1997年购买于香港沙木尼装备店。每次登山、攀冰,我都会带着它们。
与常见的Petzl、Kong等上升器相比,Jumar的历史要早许多,而且样子质朴、凿实。带过手套操作器械的山友,很容易看出,Jumar握手的部分相对狭窄一些,并不是很便于握持。同时Jumar的份量也比前两个牌子的重。我之所以坚持用它,有个小故事。
2002年初,我在中登协举办的冬季登山技术培训班兼职当教练,带队在四合堂练习攀冰。一早挂好了绳子,我就在下面盯着学员的攀登和保护动作。冰壁位于背阴一侧,顶部则暴露在阳光下。中午,我例行上去检查保护站。由于绳子结冰、二分之一以上冻结在冰面。于是采取了绳子一头固定于底部冰锥、从另一头用上升器(不是Jumar的)保护进行攀登的办法。爬到结冰严重的地方,发现手头的上升器咬不住绳子,基本失去摩擦力。此时,倒退下来更加麻烦,我索性拆掉上升器Solo上去,好在冰壁不是很陡峭。学员们在下面一阵叫好,大概以为我在表演技术,我却是手心里一把冷汗,后悔没有带Jumar。后来,我用不同直径、不同湿度的绳索,试了几个牌子的上升器,还是Jumar咬绳最紧。
Jumar的另一个优点是结实。因为它的主体由一整块铸铝构成,万一脱手摔掉,也不容易损坏。
从此,这对Jumar伴随着我度过了一个个攀冰季和一次次雪山攀登。

登顶过两座大洲最高峰的冰镐

我用过不同的行走长冰镐,也掂量过各种牌子号称最轻的长冰镐,其中最轻的,是这支Camp的B型镐头黄色行走冰镐——250克!
2003年初在北京做珠峰攀登的前期准备工作,得知CMA李主席和王队长各有一支凿了名字的Camp长冰镐。仔细了解,发现竟然只有5两重。于是,我四处打听,终于通过北京山友戴运买到了它。
由于我在那年的珠峰攀登中没有冲顶任务,在第二突击组出发前,我把它交给了负责带队的罗教练。
5月23日,罗教练带领第二组成功返回,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十一郎,你那个冰镐还真不错啊!”
招呼了大伙休整,我竟然忘了找回这支珍贵的冰镐。直到前进营地最后撤营,我终于在物资帐篷里发现了它。
当年9月,我去登念青中央峰,带的是它。次年,我一个人跑去俄罗斯,攀登欧洲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山,带的也是它。
后来,一位朋友去新疆徒步曾借用过这支Camp。临走时,我重点叮嘱的就是:“把它带回来啊。”
现在,这支冰镐又回到了我的手边,它可比我“牛”——登顶过两个大洲的最高峰呢。(作者注:09年元旦,它又随着我攀登了南美的阿空加瓜峰)

做得好,不如卖得好

我的第一顶头盔,是蓝色的HB,与现在流行的各种头盔相比,简直是爷爷辈的。别看它样子简单,像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钢盔,但非常实用。
这顶HB头盔,有一圈突起的盔檐,虽然看着傻气,但可以有效地保护鼻子尖和耳朵,走在山上,不怕迎面一跤撞到鼻子。同时,它使用了凯夫拉材料,非常结实、耐用。
可惜的是,作为老牌的登山装备商,HB公司却已不存在了。
我们都猜,也许是HB做的东西质量太好,反而给自己埋下了祸根——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老实的商家没钱赚。



把日子过起来!

山友之间常说:登山是一件“花钱找罪受”的事情。但也可以是一件苦中求乐的事情。
在完成了每天的攀登任务之后,在做好了营地的各项工作之后,在山里,除了摆龙门阵、侃大山,我还喜欢一个人听音乐。
记得01年在慕士塔格C3。到达的第二天,全组冲顶,我则由于状态不佳,准备次日再上。
一大早送走了队友,营地只剩下我一个人。太阳出来之后,我呼哧带喘地整理和统计了各个帐篷的物资。此时,天空晴朗、阳光金灿,远处的公格尔、公格尔九别清晰可见,我们之间的卡拉库里湖,如同碧玉镶嵌在绿色的草原上。
折腾完毕,看看表,时间还早。坐在海拔6800米的帐篷门口,我决定:“把日子过起来!”
于是,我一边烧水做咖啡,一边戴上耳机,在大山寂静的怀抱里,听PinkFloyd、听路易·阿姆斯特朗和鲍伯·迪伦、听Sting和U2、以及伊戈尔·奥义斯特拉赫演奏的布鲁赫《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第二乐章……此时,即使是上帝指挥、天使演唱的圣歌,也无此美妙。
从最早的Walkman、到后来MD、到最近的iPod,音乐始终伴随着我,奏响于昆仑山脉的昊天长空、邛崃山脉的雪雾弥漫、喜玛拉雅山脉的漫漫征程、念青唐拉山脉的朝霞夕照、高加索山脉的裂缝雪槽、喀喇昆仑山脉的峡谷虹霓……
在行军攀爬的时候,耳机会影响人的听觉和平衡感,后来我更倾向于使用随身小音箱。这款“山水”音箱包,搭配一个iPod Nano和四节备用电池,刚刚好。而且轻盈、省电、具备一定程度的防水。所以,即使它的音质没那么好,也让我很满意了。



神说,要有光……

灯具里,头灯和小手电我最喜欢Princeton Tec的东西,营灯我最早用的是Coleman。
这盏Coleman营灯,是我在低海拔宿营时的必备品。它使用4节5#电池,有两种光效。拉开状态下挂在帐篷里,满室透亮。收缩起来,还可以当作手电。
在它还能正常工作的年月里,我和伙伴们经常就着它的光亮,或者吹牛、讲段子,或者吃西瓜、打牌,外面的蚊虫只好望灯兴叹了。偶尔在夜深的时候,起夜的MM队友会借走它照亮前程;经常在全队休息之前,我会拎着它检查营地安全。
这盏Coleman营灯,已于3年前正式退役。每当看到它,我的嘴角会隐隐带着笑意、想起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



吸烟人士也环保

登山者中,抽烟的不少。据说某一次登珠峰,外国登山者好不容易在7000多米找到一个地方歇口气,忽然发现旁边竟然有人抽烟。气得他们直投诉:“怎么在这个高度,你还……?!”抽烟的仁兄,是我很尊敬的一位登山前辈。嘿嘿。
众所周知,抽烟有各种坏处。但据一位科学家亲口告诉我,抽烟也可以促使血氧含量的增加,原理在于烟中的某些成份会刺激神经、导致肺动脉扩张,从而增加血液流量。
不论吸烟是否健康,作为一名成年人,我们在有权决定个人健康的同时,要特别注意不能乱扔烟头。特别是在野外,烟头不仅是一种污染,更会增加火灾的隐患。
所以嘛,有烟瘾的山友,不妨在身边备一个小小的烟灰缸——而且还挺酷的不是?



“伟哥”与“防狼喷雾”?

图中的两种药物,是我要特别推荐给所有户外爱好者的东西。
左边的“Bengay”,中文名“奔肌”。是一种用于治疗肌肉劳损、酸痛的药膏。它不仅功效显著,而且药力绵厚、不霸道,气味也比所有我见过的同类药物芬芳,绝不会让孕妇闻到皱眉头。
01年开始,它就是我随身十字包中的常客。03年我把它推荐给珠峰攀登的队友,经过大伙几次试用,得到的评价是:“郎,给我也弄一个!”
“奔肌”的生产厂家是著名的辉瑞,辉瑞之所以著名,主要归功于著名的“伟哥”。加上,大家用“奔肌”的感觉都很好。于是,大刘、陈骏池、李伟文等珠峰队员,都戏称它做“伟哥”
右边的一小罐喷剂,是液体胶布,用于治疗轻微的外伤。Opsite喷剂,不仅可以消毒,而且干了之后能形成一层薄薄的防水透气膜,避免了汗液、外物感染引起的炎症。用在手上,也一点不影响触觉等感知功能。所以,我现在基本上不再使用胶布帖。
第一次带着它上飞机,我习惯性地把十字包放在了随身的背囊里。结果被安检拿获,检查、询问了半天,在我亲自试用之后,才得以顺利通关。敢情,它被当作防狼喷雾了。




解决足部问题的小玩意儿

上面的两样东西,都是解决足部问题的新玩意儿。
上边的,是一对烤鞋器。走过冰雪湿滑路面的人都有过这样的体验,不论是防水透气鞋在冰雪环境下、还是普通鞋在潮湿环境下,结束一天的行军攀登,鞋里总是会因为脚汉或者渗水,而有些潮湿。特别是在寒冷的时候,用火炉很难烤干。而这对烤鞋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从里到外,让鞋子重新恢复到干爽状态——当然,前提是要有交流电源。
下边的,是电热鞋垫,依靠2节5#电池发热。据使用过的朋友介绍,只需打开十来分钟,即可使脚底热起来。这东西,特别适合攀冰。至于高海拔情况下的工作状态如何,则需要进一步实际测试。
这两样东西是今年在双桥沟攀冰时Sky送给我的。当年Sky接触攀冰,还是我引的路,而今他已经攀得比我好多了。很开心看到朋友的进步,同时对我也是一种鞭策。上述这两样东西,我还没来得实测。希望有机会尽快抓着这小子一起攀冰的时候用,效果不好就拿他是问。呵呵。



不论登过多高的山,我们始终要回到出发的海拔

这双Lafuma徒步鞋,是特别适合我脚型的另一双鞋子。我穿着它几乎踏遍了深圳周边的所有山野路径、在珠峰BC到ABC之间28公里的碎石路上来回走过、去过冬季的密云县四合堂、踩过纳木错和念青唐拉附近的石头、丈量过北京与莫斯科之间的距离……直到高加索的雪最后瓦解了它的防水透气层。
由于,穿着确实舒服,在它从山野退役后,现在成为了我搭配牛仔裤的一双日常用鞋。
这副写有“China”的羽绒手套,绳子是01年登慕士塔格时系的、字是03年去珠峰写的,后来05年去巴基斯坦登山也曾带着。登一般的山很少用到它,平时我也把它收在隐蔽的角落——看到它,会使我想起在最近带它参加的那次活动中、离开这个世界的一位朋友。
我不登山的时候,相关的最大乐趣,不是收获各种登山物资和装备,而是寻找和翻看各种与山野有关的书籍、网页。比如《K2》、《十四座高山》、《珠峰》、《南迦巴瓦》、《麦金利》这几本书,以及Everest News、Climbing、Mount Everest、Risk、NationalGeographic等网站。
穿过什么牌子的鞋、戴过多么牛的手套、登过什么样的山,其实都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我们打算怎样去登山、以及我们从登山中获得了什么样的内心收获
通过对那些山峰的认识、通过对那些优秀攀登者的了解、通过对人与大自然关系的进一步体会和思考,我们或许可以在一个更加广阔的视野上、在一个更加深邃的层面上去攀登,并通过攀登,收获各自的内心激荡和喜悦。


缺席的缺憾

当《户外》杂志的朋友们,离开我蜗居的一刹那,我忽然意识到:许多在我户外生涯中具有指向意义的装备,并不在我的身边。此时,它们正静悄悄地安躺于几千里外的一个小仓库里。其中包括:
我的第一个背包——1986年初,因为要陪一位心情不好的同学去海边散心,攒了20块零花钱买了一个迷彩双肩背包。背包使用的是当时俗称“牛津布”的材料,容量大约40升,没有什么背负系统。一直用到1993年初,最后因破损而下岗。
我的第一顶帐篷——1988年得到的出口样品,双人、单层、蒙古包式、不防水、有纱门纱窗。第一次在空地上撑开它,年轻的我,因为在旷野中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而兴奋不已。这顶帐篷,曾在1994年一个台风登陆的周末,陪我在无人的野海滩上,奋勇抵抗十级大风和翻江倒海的暴雨。还记得,外面大雨、里面中雨的狼狈;还记得,帐篷杆被风压到面前时的担忧……
第一次攀登雪山穿的“冲锋裤”——其实是80块钱买的夹棉滑雪裤。当时,另外一位队友“逆流居士”,穿的也是这个。在遭遇了一场小型暴风雪之后,我们顺利到达了6100多米的顶峰,那条裤子一点儿也没“掉链子”。似乎从进入户外开始,我就直觉地意识到,就装备而言“贵的未必是最合适的”。
第一双正规的徒步鞋——96年底,买了一双“骆驼”牌徒步鞋,高帮、Gore-Tex材料、全皮面、厂家自己的鞋底。此前穿的,都是一种叫做“旅游鞋”或“波鞋”的东西。那双“骆驼”,当真好穿、耐用,一年四季不曾离开我的脚,载我去过许多地方,直到01年夏天从慕士塔格下来,才在独自漫游新疆的途中,把鞋底磨穿。
第一把冰镐——是Charlet Moser的行走长冰镐,一半红、一半黑的镐把,T型头。我用它经历了四次雪山攀登,后来因为太重,被我搁置一边。
除了“身”处异地,还有一些装备的缺席原因,是借给朋友之后,弄丢了。
每次在山里,我都会跟队友强调一个注意事项:“跟谁借的东西,就一定要亲手交还给谁。尽量不要弄丢别人的装备,坚决避免转交借来的东西。”可是,参加的活动多了、山友多了,借而丢失的事情,总是难以避免。其中,最可惜的是两对雪杖。都是LEKI前弯15°、减震款的,一对黑红色的比较细、一对金灰色的比较粗。黑红色那对,一支、一支分别丢失于日常活动;金灰色那对,是旗云的朋友送的,陪我去过珠峰、念青中央峰和厄尔布鲁士山,05年借给一位去卓奥友的山友,现在估计还在西藏的哪个角落呢。
有一把大砍刀值得一提。刀身45公分、连把儿半米多,厚背儿、带齿儿。当年订购的时候,道具店老板同时收到的另一个订单多达42把——甚是骇人。97、98两年,这把砍刀被用来在茂密的热带丛林里开辟新路,还曾在一次未遂的山野遇劫事件中,起到了震慑盗匪的作用。后来我懂得了保护植被的重要性,由此“放下屠刀”。现在它应该在我的一个好朋友手上,但也有3年没有刀的消息了。

人生的许多事情,都会成为过去;许多物件,也会不断消失。从工具的角度而言,旧的去了、新的还会再来;从纪念的意义上说,珍贵的物件未必一直伴随着我们。如同生命始终会湮灭一样,每个人的记忆最终也会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然而,只要我们活过、经历了,并且在活着的时候得到了收获,那么,一切足矣


2003年在珠峰攀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