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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伐胜利后,傅斯年等人在蔡元培家吃饭,几个人喝醉了酒,傅斯年肆口胡说:我们国家整好了,不是要灭了日本小鬼,就是西洋鬼子,也要把他赶出苏伊士运河以西,自北冰洋至南冰洋,除印度、波斯、土耳其以外,都要“郡县之”。蔡元培听了,很不耐烦,说:“这除非你作大将。”
   
     清朝末年,美国出台“排华法案”,邻近的墨西哥也想依样画葫芦,清政府驻美公使伍廷芳为此赶往墨西哥城洽谈此事。墨方傲慢无礼,伍廷芳怒不可遏,一纵而起,以掌击案道:“下旗回国,电告政府调兵舰来,届时再见!”墨方惶恐不已,忙请美国出面调停。此事当时传遍北美,各报争相刊登伍廷芳发怒击案之事,且多有中国巡洋舰向墨西哥湾直驶的漫画。

     有一次,曹禺见吴组缃进来,便偷偷对他说:“你看,钱钟书就坐在那里,还不赶紧叫他给你开几本英文淫书?”当时清华图书馆藏书很多,中文洋文均有,整日开放,但许多同学都摸不到门。吴组缃听罢,随即走到钱钟书的桌边,请他给自己开录三本英文黄书。钱钟书也不推辞,随手拿过桌上一张纸,飞快地写满正反两面。吴组缃接过一看,数了数,竟记录了四十几本英文淫书的名字,还包括作者姓名与内容特征,不禁叹服。

     殷海光问金岳霖对熊十力的看法,金肯定地说:“据我所知,熊十力是中国研究佛学最深刻的一个人。”
   
  殷说:“先生好打人、骂人,我亲眼看见他在梁漱溟背后打了三拳,还骂他是一个笨蛋。”
      金岳霖:“……呃!人总是有情绪的动物。是人,就难免打人骂人的。……”

     何键离任湖南省主席前,断的最后一个案子是下令枪毙了一名妇女,理由是她竟然嫁给日本商人为妾。那日本人已经撤侨回国,他的中国小妾不但有“通敌罪”,且有辱中华女性的民族气节,所以“罪不可赦”。当时不少人拍手叫好。

    有清一代共出了113个状元,其中:江苏50个,浙江20个,直隶、江西、福建、湖北、广东各3个,湖南、贵州各2个,四川、内蒙、奉天、河南、陕西各1个,山西、云南、甘肃、吉林、黑龙江没有出过状元。

     吴稚晖留学日本,临行前有人劝他剪去辫子,他勃然大怒道:“留学就是要保住这条辫子,岂可割掉!”到了日本,有人劝他去见孙中山,他又勃然大怒道:“革命就是造反,造反就是强盗,他们在外洋造反的是江洋大盗,你们为什么要我去看他?”

     曹锟以贿选得总统,吴稚晖讥讽道:“人的精虫若都能胎化为人,则曹锟和他太太房事一次,即可有四万万个子孙,然后一致投票选他老子做总统,根本就无须花钱收买议员。”闻者大笑。从此便有人称曹锟为“精虫总统”,而那些接受贿赂的议员则被称为“猪猡议员”。

     北京大学教授张竞生因撰有《性史》一书,被称作“性学博士”。他在卷首说:“天下第一乐事,莫过于雪夜闭门读禁书。”他还在序言中用金圣叹批《西厢》的口气说:“这部《性史》不是淫书,若有人说它是淫书,此人后世定堕拔舌地狱。”此书一再翻印,洛阳纸贵。

     暨南大学槟榔社经常邀请名人演讲。最初邀请的是鲁迅,听众不少;然后是胡适,听众比鲁迅多好几倍;第三个邀请的是“性学博士”张竞生,听众将一个大饭厅团团围住。不料张竞生讲的是“青年与读书”之类的题材。于是就有不少同学失望地说:“早知他不是讲性学,也犯不着挤得满身臭汗,罚站了那么久,听他的演讲了。”

     张宗昌被野狗咬破皮靴,为之大发雷霆,命令士卒出动杀狗,打死后即烹煮狗肉,一时间狗尸逾野,肉香满城。张因此被称作“狗肉将军”。


     张正隆《枪杆子1949》中引用时任四野某团参谋长的魏化杰老人在平津战役中的回忆说:“……跑出10多里,前边又打上了。1连长马连喜说碰上个地主大院,没炮,攻不动。我说投手榴弹呀。他说院墙太高,投不进。我说见鬼了,天底下还有投不进手榴弹的地主大院?这时,几发照明弹升空,我的老天爷,什么地主大院呀,是北京城的城墙,就在广安门附近。”《建国大业》中葛优和王宝强的那段戏估计灵感就是来自此事。

     新感觉派小说家穆时英抗战时奉中统密令,渗入伪组织做反间谍工作,任《国民新闻报》社长。他自认为是中统特务,在上海的地下同志必然知悉他的身份,因此丝毫不加防备。不料中统特务都只有纵的关系,没有横的关系,他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暗杀了。接替他的是另一个新感觉派作家刘呐鸥,也同样被暗杀。

     犬养毅曾问孙中山:“您最喜欢什么?”
     孙答:“革命!推翻满清政府!”
     “除此外,您最喜欢什么?”
     孙注目犬养毅夫人,笑而不答。
     犬养毅催问:“答答看吧。”
     孙回答说:“女人。”
     犬养毅拍手:“很好!再次呢?”
     “书。”

     一次留美清华学生聚会,闻一多问潘光旦:“世界上什么样的民族最优秀?”潘光旦答:“世界上受压迫多、境遇困难的民族,如中国人、犹太人,是最聪明的。”闻一多说:“那就好!要是你研究的结果是中华民族应当淘汰灭亡,我便只有先用手枪打死你!”

     傅斯年性格暴躁。有一次他走在街上,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溅了一身泥巴,便忿忿不平地说:“凡是坐汽车的都该枪毙!”

     胡适被称作“上卷博士”,因为他兴趣过杂,分散了精力,一些代表性著作如《中国哲学史大纲》《白话文学史》等都只有上半部,没有下半部。黄侃戏称胡适为“著作监”,因为“监者,太监也;太监者,下面没有了也。”
   
  突然想起某网络作者自号“蚕室废人”。蚕室者,宫刑也。盖因“有刑者畏风,作窨室蓄火如蚕室,因以名焉。”这个笔名,和“著作监”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1940年8月8日,排水量七万吨的日本海军超级战列舰大和号举行下水仪式,海军大臣代表、吴镇守府司令长官日比野正治中将宣读了只有寥寥几语的命名书:“军舰大和 / 昭和一二年十一月四日起工 / 今其告成 / 兹命名 / 昭和一五年八月八日 / 海军大臣 吉田善吾”
      与之相对比的是,1935年下水的中华民国海军轻巡洋舰平海号(由日本兵库县播磨造船所设计并提供零组件,上海江南造船厂负责船体施工),虽然吨位只有大和号的二十七分之一,但其命名辞却词藻华丽得令人叹为观止,不知让人该哭,还是该笑:“懿维平海,光耀晨曦。五牙制伟,重瀛飙驰。鹰杨展绩,龙跃肇基。威宣楼樯,色壮旌旗。飞云宏略,翔凤盛仪。无远弗届,履险如夷。横庚伫卜,洗甲相期。鲸波恬静,瑞兆吉时。国民政府主席林森,二十四年九月二十八日。”

     大和级战列舰据说是是世界上第一艘实现全封闭空调制冷的战舰,因此绰号“大和饭店”。当时的日本采用全封闭空调制冷的地方,除了大和级战舰,便只有被视为新干线鼻祖的南满铁路“亚细亚”号高速特快列车。

     伊藤博文从英国留学归来,大倡优化种族之论,认为黄种人荏弱不堪,不及白种人远甚。他当政后,即实施“谋种”政策,凡欧美白人入其境内,辄鼓励日本女子与其野合,以改良种族。谭嗣同对此十分羡慕,然亦知此法断难行于中国,于是喟然作诗曰:“娟娟香影梦灵修,此亦胜兵敌忾俦。蓦地思量十年事,何曾谋种到欧洲?”   

     日本大正天皇登基后,在新年向各国元首发出“恭贺新禧”的通电,各国元首亦复电同贺,唯有袁世凯没有收到贺电,又不便直接询问东京,正一筹莫展时,外交部新来的秘书顾维钧指出必定是收发有误。果不其然,原来是总统府机要秘书不认识英文“Yoshihito”是日本天皇的名字,故以“姓名地址不详”而批曰“免覆”。袁世凯很生气,便将毕业于哈佛的该秘书调离,替以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的顾维钧。

     罗家伦回忆新文学运动的领袖们:陈独秀好作惊人之语,聪明远过于学问,只宜做社会批评,不宜做学术研究;胡适小心翼翼,做了一些似词非词似诗非诗的白话诗,失之浅薄,却适合一般人的口味;钱玄同主张白话却满口文言,新知识很少却满口说新知识,甚至主张废除汉字和汉姓,被人们视为神经病;沈尹默喜治红、老之学,手摇羽扇,貌似谋士,实则不做文章,也不会做,仅仅因为白话诗受到胡适的赏识,便得以成为《新青年》的六编辑之一;陶孟和外国书读得不少,但中文水平很低,做出来的文章很笨;刘半农则一直不甚受重视,后来被北大选派到法国学习音韵学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如李大钊、周作人、周树人等,倒还颇有一技之长。

     汪精卫谋刺摄政王在当时是一个大案,由肃亲王审理。肃亲王看到从汪精卫身上搜缴的三篇汪精卫的亲笔手稿《革命之趋势》《革命之决心》《告别同志书》之后,感慨万分,非常佩服汪精卫的人品见识,更佩服汪精卫为革命献身的精神。肃亲王对清廷的腐败也感到深恶痛绝,所以对革命党人的反叛行为也十分同情,他后来说:“如果我不是出生在王族,我早就加入革命党反叛朝廷了。”本来加害皇族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但肃亲王决定从轻发落汪精卫、黄复生二人,以安抚天下人心。摄政王载沣最初主张立斩汪、黄二人,但经过肃亲王的反复劝说,同意从轻发落汪、黄二人。

     肃顺身为满人,却最看不惯同族,对待满人恣雎暴戾如同奴隶,而对汉员则礼数有加。他曾说:“咱们旗人混蛋多,懂得什么?汉人是得罪不得的,他那只笔厉害得很!”“满人糊涂不通,不能为国家出力,惟知要钱耳!”因而肃顺招权纳贿,只敲旗人竹杠,却不受汉人苞苴。他又尽力将汉人名士罗致门下,曾听从门下汉士高心蘷、王闿运的建言,力保左宗棠,使其免受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