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支座反力计算例题:活着就是一种快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4 22:11:02

面对威胁到生命的疾病,安德鲁-麦克唐纳意识到活着要有紧迫感,要关注真正重要的事情。我们是不是也要学习下这种生活态度?

2007年12月:“我认为你可能患有帕金森症,非常可能。”2010年8月:“是癌症。你必须决定是否要切除前列腺。”两位医生。两次诊断。两个改变命运的时刻。渴望健康却在生命的中途抛锚,再次起航,然后又一次抛锚。

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我收到了第一次诊断的结果,就好像这种结果都是一种幸事。在等待命运判决的时候,我暗暗想的是,“我是否患有脑瘤?”在诊断的几天前我自己就构想过这种情况。之后我的家庭医生打电话告诉我我的指尖没有感觉并不是因为预想的脖子上的某条被困神经。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帕金森症。我理解医生的意思,他是在说我可以活着,看到女儿长大。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对诊断结果其实心里并不乐观。但我迅速调整了预期,贪婪的享受着自己的生命并不会快速终结的消息。面对没有治愈却越来越恶化的形势我退缩了。

但是当几周变为几个月的时候,新的症状终于显现出来。当时病症轻微,没有太大的威胁。差不多10到15年没有多少痛苦的生命预期是很令人鼓舞的,至少比那周很多病人收到的要好很多。现在的挑战是要记住自己剩余的生命已经被缩短了,在臣服于帕金森症之前,要处理好那些重要的事情,利用好眼前这段时光。实际上,到目前为止,疾病还没有破坏我的事业和生活。但我却失败地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未来它会带来的的麻烦上。

到2010年8月,帕金森症状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总体上生活还算正常。长期失眠使我很虚弱,但是通过耐心调养,总算还在掌控中。固定在左手上的设备使我更方便的使用email,这看上去更像一种好处,而不是负担(特别是对能接受这种设备的人来说)。

在继续这种“正常”和“健康”的假象时,我又收到了组织检查的结果:前列腺癌。于是我将帕金森症下移到了第二位的问题:如果我愿意,我就可以直面他。(同前列腺癌相比)这种慢性病几乎就是友好的。我迅速制定了一个详尽的计划——把以前的行动范围扩大了——我要在全世界的淡水湖中游泳,趁着现在我还有能力。

我或多或少期望癌症诊断得到确认,但是测试的结果却好得多,就像后来另一位医生说的:“前列腺癌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我似乎正在经历第二个慢性病,虽然它的名声令人生畏,但目前对我的健康没什么威胁。而且这种疾病不会显现什么症状。

于是我可以慢慢选择治疗方案。直到某天事情突然变得紧急起来:健康测试结果急转直下,外科手术似乎变成了唯一可行的方案。是的,我可能因此变得性无能和大小便失禁。但是只要是正常人谁又会因为这些而错过早期手术高达97%的治愈率?

我仍然没有从麻木中醒来。手术是常规手术,有很大几率成功,而且我还年轻,健康。(作为48岁并且患有帕金森症和前列腺癌的人中我已经做到最健康了。)虽然一些副作用令我难堪而且恢复速度也没有我期望的快,但手术本身非常顺利。肿瘤是恶性的,但是手术结果非常棒。和死神近距离接触了一次,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会结束。我将很快回到慢性的帕金森症的怀抱中:虽然因为这次小插曲暂时淡出了视野,但它将伴随我的余生。

仅仅几周后,我收到了术后验血结果,最终迫使我不得不正视现实:我得了严重的疾病,可以在短期内让我死亡的疾病!结果极其糟糕,是一位放射线学者在他漫长的职业生涯中见过的最糟糕的结果。癌细胞极有可能扩散了,但是在接下来的扫描中却不能被扫描到。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但是那需要极大的运气。他们通知我预期还有多少年可活。个位数,很低的个位数。

终于不用担心以后漫长的帕金森症状了。

收到剩余生命的预期后,我终于第一次鼓起勇气公开谈论我的帕金森症治疗。严重的死亡威胁驱使我将我的经验分享出来,希望能够帮助更多的人。但请注意我选择讨论的是我的帕金森症的经验:我经历癌症威胁的时间太短,太粗糙,它对生命的威胁也太大了,这些都使我不能过多强调它。

大概一个月前,我终于收到了少许令人振奋的消息。我从来没有想到会通过上述方式发现癌扩散。但是好在扩散的癌细胞是可以通过手术切除的。如果发现的扩散癌细胞就是所有的转移细胞,那么还有治愈的希望。在写这些的时候离第二次手术还有几天,这次手术可能为我打开治愈之门。

屡次打击终于让我开始认真对待死亡的威胁。对未来我仍然是乐观的,但有生第一次我必须直面早夭的可能性。经历过如此多之后,我害怕的已经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在生命旅途的中间的前景。终于,在距我第一次诊断三年多后,我开始深入思考怎样充分利用余生。

那种在我适应帕金森症后不久就消失的紧迫感又回来了。癌症带来的死亡威胁能让我保持这种紧迫感,将时间和精力集中到最重要的事情上吗?我不能肯定,直到现在也不能。特别是因为我的癌症经历说明未来永远是不确定的。在未来的几周活几个月内,我不知道我的生命是否会突然结束。我必须学会的是谨记这个对我们所有人都适用的简单真理:我们的生命是短暂的。

本周的前段时间,我在格洛斯特漫步。开始走错了路,我找到一条小路通向康威尔教区教堂,位于庄园主房的偏后方。教堂内部比较让我失望,原先的诺曼结构已经所剩无几。当我离开的时候,我抬头望了一眼南门上的日规。就像无数其他东西,它上面也有一个提示:Hora fugit( 时光飞逝)。普通却又意味深远。太多的存在已经榨干了这个标签的意义。但是对我而言,第一次,我发现它如此引人入胜,如此充满哲理。奥维德通过这个标签鼓励信差加紧赶路。几个月前我对这个传说也许毫不在意,就像对这个教堂一样。经历了生命的坎坷起伏,我发誓要遵从他的教诲,无论接下来的岁月中会发生什么。

安德鲁-麦克唐纳是独立议会标准管理局的CEO,这篇文章以私人身份写作,稿费已经捐赠给前列腺癌慈善机构。安德鲁的第二次手术已经完成了,取得了不错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