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混凝土配方:清朝学术著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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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学术著述(三)

  四、金石学

  

  宋代学者注意于古器物铭文的研究,始有“金石”之称。明代学术不很发达,但学者留意于石刻文字的搜集,开拓了研究领域。清代乾嘉时期为考订经史而广泛搜考金石文字,金石之学成为专学。研究领域日益扩展,收集文物的范围也日益扩大,为近代文物学与考古学的发展,奠立了基础。

  石刻文字——宋人着重于铜器铭文的研究,只有少数著作如赵明诚《金石录》,兼及石刻文字。元末潘昂霄著《金石例》十卷,最先注意到碑志文字义例。明初,陶宗仪纂《石刻丛钞》,辑录碑铭原文。《明史》举为有明一代“记诵之博,著作之富”推为第一的杨慎,在嘉靖时撰《金石古文》十四卷,汇编汉代以前的金石文字,力求无遗漏,但不免有“真伪错杂”之讥(《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九二)。陈 有《吴中金石新编》八卷,收录当代碑文,不取前代,不录颂德谀墓之作。所收碑记多涉及仓储、水利等有关民生的记事,独具心裁。都穆撰《金薤琳瑯》二十卷,仿宋人洪适《隶释》例,编辑石刻文字,并加考辨,所载碑文均录全文,完整地保存了许多可贵的资料。万历间,陕西盩厔县(今周至县)人赵崡在家乡广拓碑刻,又托友人四处搜求,积存碑文二百五十三种,一一撰写跋尾,因无力全文刻印,编成《石墨鐫华》六卷,收录碑目并附跋尾。

  明清之际,顾炎武周游各地,每见铭刻,必行抄录,又得友人赠送碑文拓本,其中不见于宋人金石书者约三百余种,分别写出跋文,编成《金石文字记》六卷。又以不见著录并无拓本流传的碑文五十六种,汇为《求古录》一卷。顾氏搜罗石刻文字,旨在用以辅证经史,“阐幽表微,补阙正误”(《顾亭林文集·金石文字记序》),不同于前人的注重书体。

  毕沅也以为金石可证经史,历官所至,注意搜集金石文字。任陕抚时,与钱坫、孙星衍等辑《关中金石志》八卷;改任豫抚,编录《中州金石记》五卷;抚鲁时,又与学政阮元合编《山左金石志》二十四卷。这些金石志详载碑石广阔尺寸、字径大小,行数多少,使读者明了原石形制。诸志均著录碑铭全文,并对其碑文有所考释。

  钱大昕博学多闻,尤其注意金石文字的搜罗研究。撰有《金石文字目录》八卷,又撰《潜研堂金石文字跋尾》二十五卷,以金石证史,多有创获。钱氏曾认为宋以来治金石文字者凡有两途,一是“考稽史传,证事迹之异同”;一是“研讨书法,辨源流之升降”(《潜研堂文集·郭龙伯金石史序》)。陈康祺《郎潜纪闻初笔》中说,钱大昕等人“开乾隆已后诸儒以金石之学印证经史之一派”(卷三),所论是恰当的。

  嘉庆初,孙星衍编成《寰宇访碑录》十二卷,依时代顺序,编列秦汉以来至元末的碑目,共收七千五百余通,各碑分注书体、年月、撰人、书人及所在地点,是当时收碑最多的综合目录。乾隆时,邵晋涵在三通馆为续补《通志·金石略》,编录内廷所藏各地进呈的碑拓,以副本赠孙星衍。此后二十余年间,孙星衍历游各地,据亲见碑石,拓摹增补。又得钱大昕、阮元、武亿及江苏邢澍等馈赠的碑拓,乃与邢澍共刊此书。

  乾隆时进士王昶历任各地考官,笃好金石,勤于搜访,积五十年之力,得先秦至宋,辽、金、大理时代的金石文字一千五百余通,嘉庆十年(一八○五年)编成《金石萃编》一百六十卷,自序中说,金石内容广泛,研究石刻文字,“经史小学暨于山经地志丛书别集,皆当参稽”。他参稽群书,对器物及碑石形制作出说明,并加考释。书中收录碑铭全文,自信“欲论金石,取足于此,不烦他索也。”以石刻而言,本书确是当时收录碑文最多的集大成之作。王昶另收有元代碑文约八十通,未及刊入本书。近人罗振玉编为《金石萃编未刻稿》刊行。

  《西清古鉴》——乾隆十四年(一七九四年),吏部尚书梁诗正等奉敕撰修《西清古鉴》,凡四十卷,另附钱录十六卷。本书汇编清宫廷所藏自商周至唐代的酒器、礼器、祭器等铜器及铜镜共一千五百二十九件,各卷图绘器物形状,摹写铭文并加说解。编者利用文献资料分析古器物,纠正了前人研究的某些误失,因而被《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举为“有裨于经史之学”。乾隆三十年内府刻本,印制极精,只是某些器物花纹的摹绘难免失真,铭文考释也间有错误。但作为宫廷所藏古器物的综录,是规模空前的巨著。乾隆末又续纂《西清续鉴甲编》二十卷,收录宫廷续得的唐以前古铜器九百四十四件,附唐代以后的铜器、印玺等三十一件。又成《西清续鉴乙编》二十卷,收录盛京皇宫所藏古铜器九百件。此外又编成《宁寿鉴古》十六卷,收铜器六百件,铜镜一百另一件。四书合称“西清四鉴”。

  《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清阮元编著,凡十卷。阮元认为,三代时钟鼎彝器与土地同等贵重,编录历年收集的自商周至晋代的钟鼎等铜器铭文五百五十种,与幕友朱为弼共撰释文,补正经史,于嘉庆十年(一八○五年)自刊行世。自序称:“稽考古籍国邑大夫之名,有可补经传所未备者。偏旁传籀之字,有可补说文所未及者。”对历史学和古文字学都有所贡献,是学术价值较高的一部金文综录。本书又录有阮氏所著《商周铜器说》上、下两篇,对商周以来钟鼎彝器等各类铜器的性质、历史价值以及汉代以来古铜器出土、著录情况,加以考订、论说,为此后古器物及铭文的研究奠立了基础,并在研究方法上开辟了途径。

  

  五、语言文字学

  

  明代学者已注意音韵文字之学。清代汉学家以音韵训诂治经学,从而使音韵学、文字学及训诂学得到空前的发展,著述如林。下面介绍的,只是各时期最有影响的一些著作。

  音韵学 明太祖初即位,即命翰林侍讲学士乐韶凤与宋濂纂修《洪武正韵》十六卷,洪武八年(一三七五年)书成,颁行天下。本书归并《广韵》二百零六韵为七十六韵,是音韵学上的一大变化。但书中杂有南方方言,字义音切不全合于中原雅音,因而不便使用,实际上并未通行。

  杨慎兼通音韵、训诂、字书,著《古音丛目》、《古音借要》、《转注古音略》、《古音余》各五卷,在分韵归字上,以今韵分部,把古音相同的字隶属于一部。陈第著《毛诗古音考》四卷,开经学研究之新径,也是明人研究古韵的代表作。陈氏认为古人的读音,本不同于今音。凡称为叶韵的,原为古音,不是随意改读。他的研究方法是以经证经,排比《诗经》上的经文,作为证据,称为“本证”,又用秦汉诗作与《诗经》对照研究,以为旁证。这样依据古文献推究古韵,为音韵学研究开辟了道路。

  顾炎武著《音学五书》。其中《音论》三卷,为顾氏音韵学的纲领,论述古今音的变化及其原因。《诗本音》十卷,研究方法大体同于陈第《毛诗古音考》,以《诗经》用韵,互相考证,又以其他文献验证,以获知古音的韵读,故名“本音”。《易音》三卷,是据《周易》识别古音。顾氏又据古音指出唐韵的失误之处,录为《唐韵正》二十卷。《古音表》二卷将古音分为十部列出字表。顾氏自信有他的“五书”,“六经之文乃可读”(《顾亭林文集》卷二)。清人推崇他“最精韵学”(《国朝先正事略》卷二十七),所论多为后学所遵从。

  康熙五十四年(一七一五年),大学士李光地、王兰生(一六七九——一七三七年)等奉敕纂修《音韵阐微》,雍正四年(一七二六年)成书。凡十八卷,首列韵谱,以今韵为目,同韵字,依声类、韵等排列。各字备载《广韵》以下诸读音的异同,对不妥者予以纠正,再以反切注明今音,便于利用。

  皖派学者江永,撰著韵书三种:《古韵标准》五卷,《四声切韵表》四卷、《音学辨微》一卷。《古音标准》继承陈第、顾炎武的成就,补正他们的失误,以《诗经》的韵律为诗韵,汉魏六朝的为补韵,这样区分标准,便进一步纠正了前人以今音为古韵、以汉魏六朝音为上古音的错误。《四声切韵表》首先探讨等韵,以图表显示切韵声、韵、调系统,实际上是一部等韵图。《音学辨微》也对等韵学做了进一步的说明。戴震是江永的弟子,在音韵学方面师承江永,著《声韵考》四卷、《声类表》九卷,提出古音九类二十五部之说及阴、阳、入对转的理论,对音韵学也有所贡献。

  文字学 金石学与音韵学、训诂学,都不能不兼及文字学的研究。明人已开始编撰文字学的专书。明初赵 谦曾参预编纂《洪武正韵》,自撰《六书本义》十二卷,把汉字分为三百六十个部首,在各部之下详细辨别六书字体。梅膺祚修纂《字汇》十四卷,定部首二百十四个,收录单字三万三千多个,以反切字及同音字注音,据许慎《说文解字》解释字义。在编排上,依地支分为十二集,各集首列部首表,附录检字表。这些编辑体例,为清代学者所沿用。

  清代学者文字学的成就,集中表现于《说文解字》的研究。代表作是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三十卷。段玉裁(一七三五——一八一五年),字若膺,江苏金坛人,是戴震的弟子。皖派学人从音韵训诂入手,研治经学。段氏则以为究明构成文字的“六书”,才能通晓音韵训诂。曾继承江永、戴震之学,著《六书音韵表》,分古韵为十七部,被戴震誉为唐以来所未有的成就。段氏以古韵十七部为依据,考察《说文解字》形声字和“读若”字的古音,进而考察《说文》所收形声字与转注、假借字的关系,条贯六书。再据经书及前人的经注,以训诂字义,考辨字形,是一部兼及形、音、义的综合性著述。嘉庆时,训诂学家王念孙为段氏的《说文解字注》作序,盛赞本书是:“训诂声音明而小学明,小学明而经学明,盖千七百年来无此作矣。”王念孙将段注与许书并重,并非有意溢美。段氏注《说文》,犹如汉学家的注经书,实际上是凭依《说文》,以申述自己的研究成果和独立见解。许氏《说文》的研究也由此蔚为专学“许学”,成为文字学的基石。

  与段氏约略同时的山东曲阜人,进士桂馥(一七三六——一八○五年),著《说文解字义证》五十卷,博引群书,以解说许书的字义,一时与段注并称。此后,朱骏声著《说文通训定声》、王筠著《说文句读》。有清一代,研究《说文》的著述,先后近二百种,使许学的研究达到了高峰。

  训诂学 训诂学与音韵学、文字学息息相通,也与经学关系密切。明朱谋■研治《周易》,又著《骈雅》七卷。仿《尔雅》体例,收编古籍文句,自语词文义至虫鱼鸟兽,类编为二十篇,分别作出解释。朱氏博览群书,征引文献极为广泛,并多收奇文僻字,对训诂学作出了贡献。

  清代训诂学发展到极盛。汉学家注疏经书,考校以外,多是训诂。《经籍籑诂》则是训诂经义的总集。训诂学专著中,成就最大的当推江苏高邮王念孙、王引之父子。王念孙(一七四四——一八三二年),字怀祖,乾隆四十年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曾任陕西道御史,嘉庆初,上疏弹劾和珅,后受命督治黄河。子引之(一七六六——一八三四年),嘉庆四年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历任各地乡试考官、实录馆副总裁。道光时,擢任吏、户、礼、工各部尚书。王念孙原来受学于戴震,治音韵文字之学,著《读书杂志》八十三卷,校正诸子及史汉误字,广征群书,以证古义,号为精审。训诂专著是《广雅疏正》二十卷。曹魏时张揖所著《广雅》,明刻本多有误字。王书详为校正,并上溯《尔雅》、《说文》,因古音以求古义,就同音之字,破假借以求本字。全书积十年之力写定,实际上,是凭依《广雅》编著的一部综合性训诂学巨著。原编为十卷,每卷又各分上下。第十卷由王引之续成。王引之又继承父学,著《经传释词》十卷,搜辑先秦至两汉经传中之语词虚字一百六十例,博引例证,究明本义及演变,多有发明。

  与王念孙同时治《尔雅》者,有邵晋涵的《尔雅正义》、郝懿行的《尔雅义疏》。邵晋涵(一七四三——一七九六年),字二云,浙江余姚人。乾隆时曾入四库馆,授翰林院编修。曾从毕沅编修《续资治通鉴》,又从阮元编修《经籍籑诂》,所著《尔雅正义》二十卷,自诸书中汇辑汉魏以来各家注释,成为研究《尔雅》的总集。郝懿行(一七五五——一八二三年)著《尔雅义疏》二十卷,旨在弥补邵书的不足,着力于字借声转之故。其中草木虫鱼之名,多经目验而后疏释。书稿曾经王念孙点阅,寄阮元刊行。

  史家杭世骏著《续方言》三卷,采集《说文》、《释名》及经疏诸书,以续补扬雄《方言》。翟灏著《通俗篇》三十八卷,采摘经史以至民间流传的方言俗语五千余条,分别探源释义。语言训诂之学,逐渐摆脱了经学的束缚,开拓了广阔的领域。

  字典 清代字典的编纂,是语言文字学的划时代的成就。

  康熙四十九年(一七一○年),康熙帝命大学士张玉书、礼部侍郎凌绍雯纂修字书,前后经历六年,于康熙五十五年告成,名为《字典》。通称《康熙字典》。“字典”一词也由此用为字书的通称。本书依仿明梅膺祚《字汇》的体例,立二百十四个部首,分十二集,收字四万七千零三十五个,是收字最多、应用最广的字书。所收之字,注明音切和不同的意义。释义时,举出古籍中的例证,附释词语,从而兼有词典作用。书末附录生僻字及不可施用之别字,以便检索。道光时,王引之等奉敕考证,订正误失二千五百多条,撰成《字典考正》。近世刊本,附录于字典备考。

  清朝以满文为“国书”,又称“清文”。康熙帝敕修《清文鉴》二十五卷,分门别类,用满文注释满洲语义,是满文的基本字典,无汉字释义。雍正间修成《音汉清文鉴》。乾隆三十六年(一七七一年),敕纂《增订清文鉴》三十六卷、《补编》四卷,分三十五部,二百九十二个子目,释文满汉对照。由于满文书写格式是直行,由左向右,与汉文的由右向左的习惯相反,所以左书满文,右书汉文,同时在满文的左侧注上汉音,在汉文的右侧则注以满文字母。乾隆四十四年(一七七九年),又修成《满洲蒙古汉字三合切音清文鉴》。以后增补为满、汉、蒙、藏合璧的《四体清文鉴》,以及补入维文的《五体清文鉴》。

  

  六、目录学

  

  宋元时代目录学渐成专学。明清两代,大规模编纂类书和丛书,目录之学遂成显学。随着清代汉学的发展,辑佚校勘及版本之学受到学者的注意,目录学也因而提高到新水平。全祖望、章学诚等人讥讽目录只供谈助,不能与校勘学相比,所论不免偏颇。乾嘉时期目录学专著之多,远超前代,为书籍的保存流传和学术信息的传播,作出了重大贡献。

  官修书目 明宣宗时文渊阁藏书二万余种,近百万卷,英宗正统间大学士杨士奇、学士马愉等清点藏书,编成《文渊阁书目》四卷,以《千字文》字序排次,著录图籍七千多部,因考订不足,解题不免缺漏,但仍是一部重要的目录学著作。万历间,中书舍人张萱奉命编纂《内阁藏书目录》八卷,著录著者及各书的完缺状况,间有题解,比《文渊阁书目》更为完善。清乾隆间编成《天禄琳琅书目》十卷,著录秘府收藏的善本,分经史子集四类,各类按金元明版本时代排次,各书有解题、版本及收藏家题识印记、著者姓名、时代、籍贯、爵职,并有乾隆帝的诗文题识。清敕修《四库全书》时,乾隆帝命纪昀等编写所收书籍(存书)和存目书籍的学术性提要。纪昀认真从事,以“一生精力,备注于四库提要及目录”(《国朝先正事略》卷二十),纂成《四库全书总目》二百卷,著录图书一万零二百五十四种,分类一如《四库全书》:经史子集四大类,类下区分为若干项,或再分子目。每项先录存书,次及存目。各书提要包括书目、卷数、收藏、著者时代、简历以及本书的优缺点等评论。每一大类和小类的前面各有小序,说明这一类图书的源流以及分类的依据。书成后有乾隆五十四年(一七八九年)武英殿印本。它是清代最重要的综合性的图籍目录,也是前所未有的规模最大的书目。

  私家书目 明清两代,私家藏书之风日盛,多编有书目传世。明成化初,昆山叶盛撰《■竹堂书目》,著录家藏书四千六百余册,二万二千七百余卷,藏书之富为前人所不及。嘉靖时高儒撰《百川书志》,著录家藏书,于经史子集四部之外,兼收戏曲、小说,是一创举。万历时,徐■编《红雨楼书目》收录家藏书五万三千余卷,内含元明杂剧传奇多至一百四十种。嘉靖末年,鄞县人范钦在家乡建天一阁藏书,自编书目。后人范懋注在清乾隆时正式编成《天一阁书目》十卷,著录三千四百四十八种,详载各书卷数、著者、版本并录出序跋,所藏书多有他处未见的善本。清初晁瑮《宝文堂分类书目》著录家藏书六千余种,书目分编三卷五十一目。钱谦益编《绛云楼书目》收录家藏图籍,绛云楼后毁于火,书目所载,尤足珍贵。毛扆《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徐乾学《传是楼书目》,孙星衍《平津馆鉴赏书籍记》和《孙氏祠堂书目》,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等,都是清代学者的著名书目。虞山钱曾藏书繁富,有《也是园藏书目》及《述古堂书目》,又将善本题记编为《读书敏求记》传世。黄虞稷《千顷堂书目》三十二卷,详录明人著述,为《明史·艺文志》所本。

  专修书目 私家书目限于私藏。学者依据所知所见,编修综合的或专科的书目,成为目录学的专书。明成化间学士钱溥纂《秘阁书目》,著录在东阁所见图书。万历间焦竑纂辑《国史经籍志》五卷,首列御制及敕修诸书,著录明人著述。其中间有沿袭旧目,未及详考。末附“纠缪”,议论《汉书·艺文志》以来目录分类之得失,可视为目录学的专论。专科目录有明万历间吕天成著《曲品》,专录明代传奇。明殷仲著《医藏书目》,编集医学书目,为前此所未有;清初朱彝尊撰《经义考》三百卷,编录历代经学及有关石刻目录。康熙时梅文鼎著《勿庵历算书目》,是所撰历算学著作的提要。书目的编撰,呈现出多种新创的体裁。目录学家或将编目考订所得,写成题记,汇为专书。著名的著作有清人黄丕烈《士礼居藏书题跋记》,吴寿旸《解经楼藏书题跋记》,李富孙《校经厩题跋》,顾千里作《思适斋题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