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平整度检测标准:北上抗日先遣队,一支注定牺牲的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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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抗日先遣队——一支注定要牺牲的哀军

       1933年9月,蒋介石调集了50万大军,以德国前国防军司令赛克特将军为军事顾问,以四面合围,步步为营的堡垒战术,循序推进,逐渐将中央红军压缩到根据地腹心的狭小地带。抛弃了激动灵活,以运动袭扰的方式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战术的中央红军,在同是德国顾问的李德(德国名,奥托&S226;布劳恩)指挥下,坚持“御敌于国门之外”,以劣质装备和弱小兵力与敌军打阵地战来拼消耗。结果损兵折将,首尾不能相顾。到1934年4 月底,北方门户广昌沦陷后,红军形势已是岌岌可危。为了牵制敌人,挽救失败。中央红军在大转移前夕,作出了让非主力的,以寻淮洲为军团长,乐少华为政委的红七军团从苏区突围到方志敏领导的赣东北苏区,联合在那里的第十军,从浙皖赣边界渡江北进,骚扰国民党统治的腹心地带,以牵制东线大批国民党军,减轻中央苏区军事压力的决策。这一决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力量弱小,没有根据地,没有补给和中转歇息地,更没有接应和支援的这支部队,必然覆没的命运。本来,中央苏区形势岌岌可危时,身为苏区苏维埃主席的毛泽东,就提议,以主力从闽浙赣皖边界突围,奔袭国民党腹心的江浙地区。此所谓兵法“攻敌之所必救”。只要牵动了敌军,在运动中,以回马枪的方式,寻找敌人的薄弱环节,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其一部或一路,再扩大战果,中央苏区或可有救。但是三人最高军事委员会没有胆略采纳并实施这一大胆战略。只是取其下策,派出一支偏师,来试探性地问路,顺便达到牵制敌军东线集团的目的。但是,弱小的兵力,不但实现不了本来的战略意图,反而如杯水车薪,最后只能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第七军团是一支年轻的部队。1933年10月26日,为了应付第五次反围剿开始以来的困难局面,中革军委决心以红一军团第七军为主(非主力),补充扩红的新兵组建而成。21岁的红七军军长寻淮洲担任军团长,萧劲光担任政治委员。到7月7日组建北上抗日先遣队出发时,政治委员已由参加过三次上海工人武装起义,从莫斯科学习归来的原红七军政委乐少华担任。全军仅为万人。经过四个月的艰难转战,部队从福建北逾浙赣山区经皖南到达赣东北,与方志敏领导的红十军会师。部队合编为第十军团。方志敏为军政委员会书记,北上抗日先遣队司令。第十军军长刘畴西为十军团军团长,北上抗日先遣队总指挥,寻淮洲为十九师师长,乐少华为军团政委兼二十师政委,刘英任军团政治部主任兼十九师政治部主任,粟裕为军团参谋长。整编后,为策应中央红军从雩都渡江突围西进,部队按照既定方针出皖南向江浙国民党腹心地带挺进。主力十九师渡过乐安江不久,就在安徽太平谭家桥遭遇国民党重兵包围。12月14日,师长寻淮洲在激战中牺牲。这个十五岁就参加秋收起义,上井冈山的红军骁将,就这样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至1月,余部千余人已无力北进,在粟裕,刘英率领下突围至浙赣山区,成立红军挺进师就地游击。同期,在怀玉山区掩护主力北进的方志敏,刘畴西所部,陷入重围之中。部队被打散后,因为叛徒告密,方志敏在玉山陇首村被俘,被押解至南昌。在狱中写下了自明心志的《可爱的中国》,《狱中纪实》二书和关于第十军团败北的工作报告,于8月6日在南昌下沙窝与同时被俘的刘畴西一道慷慨赴死。乐少华率残部潜伏于怀玉山中。1936年到达延安。解放战争时,任东北局军工部长。1952年1月中旬,在三反中自杀于沈阳。突围到浙赣山区的刘英,历任挺进师,闽浙军区政委,浙江省委书记,1942年在温州因叛徒告密被捕。5月18日在永康方岩遇害。

       和任何孤军担任不可能完成的战略任务的军队一样。红七军团以及后身的红十军团。以不足两万人的微薄兵力,非善战的偏师,要调动敌军主力,以减轻中央红军西进压力。本身就是不现实的。赣东北与皖南,多江河湖汊,高山峻岭,不利部队运动前进,一旦陷入重围,就成了笼子里的鸟雀任人宰割,所以七军团与十军会师后,不到三个月就几乎全军覆没。事实上,在他出发时,失败的命运就已注定了。打着北上抗日的旗号,是为了师出有名,政治和战略上的考虑。实际,连决策者都明白。没有后援,没有策应,自身兵力,战斗力都有限,别说北上抗日,能不能到达江浙预定地区都成问题。这支年轻的部队就这样牺牲了。犹如昙花一现,顺便搭上了几位杰出人物灿烂的生命。

       太平天国的李开芳,林凤祥是两员骁将,但他们率领着没有后援和策应的两万军队,纵使再英勇善战,最后也只能以全军覆没终止辉煌。红军西路军拥有红四方面军两大主力九军和三十军,就是五军,其基本核心也曾是一方面军的主力军团成员。但是,孤军西进河西,没有后援和接应,又执行的是朝令夕改,首鼠两端,自陷泥淖的相互矛盾的命令,最后也只能以全军覆没而告终。在他之前,无论战斗力和素质都无法与之相比的红七军团和十军,孤军挺进比河西要险恶数十倍的长江下游地区,毫无疑问,覆没,只是指日可待的事。

       这是形势和环境的使然。但也是军史值得吸取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