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线器价格:北宋黄庭坚《寄岳云帖》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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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黄庭坚《寄岳云帖》拓本
 









    黄庭坚《寄岳云帖》

 

    黄庭坚《寄岳云帖》,明代郁逄庆编《书画题跋记》卷四和汪砢玉《珊瑚网》卷五皆有著录,并载有陆游和胡长孺跋。明清时刻入《快雪堂帖》和《黄文节公法书石刻》,今唯存拓本。
    对《寄岳云帖》的真伪历来众说纷纭,有人归之于摹刻失真,也有人疑其非真迹上石。孰是孰非不得而知……   


释文:
    寄岳云,安九夏。无闲缘,实萧洒。碧溪头,古松下。卧槃陀,昼复夜。
    八德水,清且美。荡精神,浸牙齿。乱云根,众峰里。掬与斟,随器尔。

 

    黄庭坚(1045-1105),号涪翁,又号山谷道人,后世称黄山谷,分宁(今江西修水)人。北宋著名诗人、词人、书法家。他的诗文奇崛放纵,是文学史上著名的江西诗派的始祖,与苏轼齐名,并称“苏黄”。他的词清新瘦硬,和秦观并称“秦七黄九”。他的行书和草书入古出新,个性鲜明,在中国书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称为“宋四家”之一。    

    黄庭坚的书法取法于王羲之、王献之、张旭、怀素、颜真卿、高闲、杨凝式、周越、苏舜钦等,可谓兼收并蓄,包容百家。黄庭坚在书学上追求一种自然之美,忘我的境界,无法之法。他自称“老夫之书本无法也。但观世间万缘,如蚊蚋聚散,未尝一事横于胸中。遇纸则书,纸尽则已,亦不计较工拙与人之品藻讥弹,譬如木人舞中节拍,人叹其工,舞罢则又萧然矣。”他认为“心不知手,手不知心”是书法创作的最高境界。       
    有人评价黄庭坚的书法“晚期黄体最突出的新气象是出现了平淡质朴的风格,真正达到了‘平淡而山高水深’的老成境界。”黄庭坚在书法上的创作亦是如此。他自己曾说他的书法在绍圣甲戍以前太露芒角,中年来稍悟用草等等。观其书法作品,早期的过于追求形式感,有时甚至不惜触传统书法创作的大忌,其后期以《诸上座帖》为代表的作品才真正达到了浑然天成的境界。《诸上座帖》运笔圆润,奔放不羁,肆意纵横,线条极尽伸展之能事,点画则相对浓缩,笔势飘动隽逸;结字雄放奇特,瑰丽多姿;整篇如龙蛇飞舞,一气呵成。由此在继承张旭、怀素一派草法基础上创造出了自己独特的风格。恰如宋代张纲在《华阳集》中谓:“但见其行草变态纵横,势若飞动,而韵尤胜,非得夫翰墨三昧,其熟臻此。” 

                                                                                                

延伸阅读

黄庭坚《寄岳云帖》考辨
  黄庭坚《寄岳云帖》,原迹乃“楮上小横卷”。明代郁逄庆编《书画题跋记》卷四和汪砢玉《珊瑚网》卷五皆有著录,并载有陆游和胡长孺跋。明清时刻入《快雪堂帖》和《黄文节公法书石刻》,今唯存拓本。所录文词内容为三言诗二首:
    寄岳云,安九夏。无闲缘,实萧洒。碧溪头,古松下。卧槃陀,昼复夜。
    八德水,清且美。荡精神,浸牙齿。乱云根,众峰里。掬与斟,随器尔。
  陆游认为是“谪僰道时所书”。胡长孺却提出质疑,他用一首诗表明了自己的看法:“退之出牧向潮州,霁色衡山碧欲流。鲁直宜州迁谪去,岳云九夏满空浮。美哉湘水独清深,洗濯迁人执热襟。峰里云根不同量,解言随器与渠斟。鲁直题来务观题,便云字与汉嘉齐。不知僰道经行路,不涉祝融峰子西。”胡氏根据文意推测此二诗乃山谷宜州迁谪路上经衡岳时所作。陆、胡二人凭以确定写作时间的证据都不很充分。由于黄庭坚一生书风变动很大,尽管此帖水平不甚高,但从未见有否定者。郭尚先《芳坚馆题跋》虽然有些怀疑,但也只敢下“尚非其极意合作”的断语。今人水赉佑和黄君二先生则径将其作真迹看待,黄君先生认为该帖作于绍圣元年(《书法报》2004第22期《山谷书法钩沉录》)。这些都值得商榷。以下将对此帖展开详细考证。
   
  这两首诗主要述及僧人结夏安居的生活景况。所谓“九夏”,指夏季九个天。《山谷内集诗注》卷六《僧景宗相访寄法王航禅师》:“忽忆头陀云外人,闭门作夏与僧过。”任渊注引《圆觉经》曰:“若经夏者,三月安居。”按照佛门规定,僧尼自夏历四月十五日起静居寺院,不出门行动,谓之“结夏”,以三月为满。因此,此二诗所寄的对象必然是僧人。以下对“八德水”的考证可以初步确定此僧即为法轮景齐。
  “八德水”为“八功德水”的简称,在金陵蒋山。宋代李壁《王荆公诗注》卷二《与望之至八功德水》题注云:“钟山之东,有八功德水,在悟真庵后。” 明代陈耀文《天中记》卷九“八功德水”引《方舆胜览》云:
    梁天监中,有胡僧昙隐寓锡于蒋山。山中乏水,时有庞眉叟相谓曰:“予山龙也,知师渴饮,措之无难。”俄而一沼沸出。后有西僧继至云:“本西域八池,已失其一。”似竭彼盈此也,其泉德自梁以来皆取给。御府曰:“饮之可以愈疾”。
  所谓“八功德”,指一清、二冷、三香、四柔、五甘、六净、七不涸、八蠲疴。王安石在金陵时,曾屡游其他并引以为流。王荆公诗集中有《书八功德水庵》、《同沈道源游八功德水》、《八功德水》、《题八功德水》等诗。山谷也常称引此事。《山谷题跋》卷三《书王荆公(骑驴图)》云:
    荆公晚年删定《字说》,出入百家,语简而意深。常自以为平生精力尽于此书,好学者从之请问,口讲手画终席,或至千余宇。金华俞紫琳清者,尝冠秃巾,衣扫塔服,抱《字说》追逐荆公之驴,往来法云、定林,过八功德水,逍遥游亭之上。龙眠李伯时曰:“此胜事,不可以无传也。”
  又山谷词《菩萨蛮》题下小引云:
    王荆公新筑草堂于半山,引八功德水作小港,其上垒石作桥。(《黄庭坚全集·正集》卷十四)
  黄庭坚同门道友法轮景齐乃金陵蒋山人,尝从王安石游,得其沾溉。后住衡山法轮寺,黄庭坚称之为法轮齐公。崇宁三年(1104年),黄庭坚宜州迁谪路上经衡岳时与之相识,尝为书碑。山谷云:
    师金陵蒋山中人,尝入予方外之师晦堂心公之室,谓我为同门。盖尝参《字说》于王荆公,其人通达辨识,欲有所为,人不能泥也。(《黄庭坚全集·补遗》卷九《重书法轮古碑跋》)
  山谷曾为其作《设浴口语》云:
    根尘不偶,空水无依。从本光明,谁为垢净。我今施兹八功德水,浴此大修行人。处婆娑界中,顺如来法亨。然愿同袍衲子,随喜白衣,皆严妙触之华,不染戒香之印。受斯法施,介我寿祺。恭惟大觉证知。(《黄庭坚全集·别集》卷十二)
  这里提到“八功德水”和“同袍衲子”,知《设浴口语》乃山谷为景齐所作。《寄岳云帖》中“八德水,清且美。荡精神,浸牙齿”就是山谷想象中景齐在结夏时援“八功德水”沐浴之情景。或以为金陵距衡岳千里,齐公如何能汲之?按:此乃诗人想象,不必拘泥。胡长孺径将“八功德水”解作湘水,是不明“八功德水”所寓齐公生缘来处之意。以下进一步考察山谷与景齐交往的史实。
   
  山谷与景齐的交往乃在宜州迁谪路上经衡岳之时。初,山谷在荆州时,作《承天院塔记》,转运判官陈举承执政赵挺之风旨,摘其间数语,以为幸灾谤国,遂除名编隶宜州。据《山谷年谱》卷三十;“崇宁三年甲申,先生是岁自潭州,历衡州、永州、全州、静江府(旧为桂州)以趋贬所。”经衡岳在正月间。山谷《礼思大禅师题名》落款:“崇宁三年正月甲辰。”甲辰乃晦日。思大师道场在衡山福岩。山谷离开福岩后南行,抵达衡州。在衡州停留之际,应景齐之约书写《岑侍郎碑》。其间,山谷有两则手简提到书碑之事:
    《岑侍郎碑》,若有文记可寻,改金轮、法轮前后年月,略载碑尾,亦佳。或难寻,便不须也。前日元实欲到贵院托宿,乃入衡州。既而问得路甚迂,乃已昨早已入州。前日对食少年,乃是元实。然怪他不得,士大夫尚作此眼脑耳。一噱。庭坚顿首。
    庭坚拜手,辱书勤恳。审还山冲涉,虽勤道用,安乐为慰。寄惠日用物,重复种种,良佩不倦之意。二榜写去,岑碑尾今晚或可办封,留花光处,不爽约也。庭坚行日不过二十二日矣。骤热,想不能复出山,千万珍重。十九日,庭坚拜手法轮长老齐公几下。(《黄庭坚全集·补遗》卷五)
  此两简为同时后先所作。岑侍郎乃岑文本(595-645年),字景仁,南阳棘阳(今河南南阳)人。初从萧铣,后归唐。贞观初为秘书郎,主掌机密,起草诏诰,并协同令狐德棻编撰《周史入拜中书令不久,暴病卒于征辽途中。《新唐书》卷一百二有传。元实乃范温,秦少游婿,时与山谷相从。第一简述及元实经衡岳南行到达衡州之事,正在崇宁三年正月。
  第二简提到的花光和尚乃山谷在衡州花光山结识的道友。第二简署为“十九旷,乃崇宁三年二月十九日,其时碑尚未书成。四日后(二十二日)将行之际,山谷有《重书法轮古碑跋》记其事云:
    大明本名惠远,思大禅师之孙、,与虞世南、李百药、岑文本为方外之友,三人皆为作碑铭,幸岑中书之文仅存,又为不解事僧传于石刻,败剥之几不可读矣。而法轮寺住持禅师景齐来求予刊定,且乞书而刊之。师金陵蒋山中人,尝入予方外之师晦堂心公之室,谓我为同门。盖尝参《字说》于王荆公,其人通达辨识,欲有所为,人不能泥也。故欣然为之书。法轮寺自晋至唐贞观中,虽既废复兴,皆号龙云寺;中间改号金轮,而无文记可寻,意武后时所改耳。其号法轮则太干兴国五年枚书也。崇宁三年二月丙寅修水黄庭坚书。(《黄庭坚全集·补遗》卷九)
  “二月丙寅”为二月二十二日,此时碑已书成。跋中提到法轮寺“中间改号金轮,而无文记可寻”,正与上文提到的第二简中“若有文记可寻,改金轮、法轮前后年月,略载碑尾,亦佳”相印证。
  山谷在第二则手简中提到,“骤热,想不能复出山”,正透露了景齐行将过夏的信息。然而才是二月下旬,离四月十五日开始结夏尚有数十日。
   
  黄庭坚为景齐所书碑乃岑文本所撰之大明禅师碑铭。大明禅师即鼎鼎大名的南岳懒瓒禅师,因其不为俗人拭涕的世外高风而家喻户晓。宋释赞宁撰《宋高僧传》卷十九《唐南岳山明瓒传》云:
  释明瓒者,来知氏族生缘。初,游方诣嵩山,昔寂盛行禅法,瓒往从焉。然则默证寂之心契,人罕推重。寻于衡岳闲居,众僧营作,我则晏如;纵被诋诃,殊无愧耻。时目之懒僧也。……敕谥大明禅师,塔存岳中云。
  黄庭坚因对其人品的敬仰而在文集中屡及之。如《寄老庵赋》:“维衡岳之懒叟,独金玉其言音。踞烧木以燠寒,投鼻涕而无寸阴。”(《黄庭坚全集·正集》卷十二)《张子谦写予真请自赞》:“自疑是南岳懒瓒师,人言是前身黄叔度。”(《黄庭坚全集·正集》卷二十二) 《山谷内集诗注》卷十九《次韵元实病目》:“君不见岳头懒瓒一生禅,鼻涕垂颐渠不管。”任渊注云:
    潭州南岳福岩寺有懒残岩。按唐高僧号懒瓒,隐居衡山之顶石窟中。德宗遣使诏之,寒涕垂膺未尝答。使者笑之,且劝拭涕。瓒曰:“我岂有功夫为俗人拭涕耶?”竟不能致而去。
  南岳福岩为懒瓒的隐身之地,黄庭坚登临衡岳时曾有二诗纪其胜。其一为《胜业寺悦亭》(一作阻雨福岩),其二为《离福岩》。任渊注引《南行录》云:“福岩在南岳,依岩架空为之,盖思公道埸。有三生塔,亦属衡山县。”(《山谷内集诗注原注》)思公即思大禅师。讳慧思,武津李氏子。梁元帝承圣三年(554年)依慧闻悟入法华三昧及旋陀罗尼门,奉菩萨三聚净戒,不衣丝绵,寒则以热艾敷其座。道行著闻,时称思大和尚。《黄庭坚全集·别集》卷二《礼思大禅师题名》述及游福岩时之所见石:
    修水黄某,弟仲堪,子扮、梓、椿、相、税,成都范温、道人文演同来礼思大师。阅三生藏,阅贝多梵字经、二锡杖、象刻佛供;僧俗书经夹,有纤靡如蚁,映光不可读者;及佛牙、舍利、蚌中观音相。宝玩溢目,为书“观宝轩”三大字。坐独松轩,观老松突兀于众杉间,本无超群之意。崇宁三年正月甲辰。
  据《宋高僧传》,知大明禅师“塔存岳中”。石塔即任渊所云“潭州南岳福岩寺”之“懒残岩”。据黄庭坚的记述,有“独松轩”,老松突兀其间。又据宋·姜夔《白石道人诗集》卷上《游衡山》诗所记:“北有懒瓒岩,大石庇樵牧。”知有大石盘踞其上。此大石即庵前的“槃陀石”。宋代释惠洪《禅林僧宝传》卷十五《衡岳泉禅师》:“南公夏于法轮泉,因写偈招之曰:‘一自与师论大道,别来罕有同人到。如何抛却老狂僧,却去峋嵝峰头坐。大雪漫漫,猿声寂寂。独吟咏,自歌曲。奇哉大道知音难,得孤云,何日却归山,共坐庵前盘陀石。”’ “槊”通“盘”、“磐”,“盘(槃)陀”即大石也。又宋代方凤《存雅堂遗稿》卷五载:“下有懒瓒岩,岩上有亭,亭之西有石笋。又傍岩临溪,为亭台,远望州城。”知旁有一溪。山谷《三言诗》:“碧溪头,古松下。卧槃陀,昼复夜。”即是后来对懒瓒岩周边环境的回忆。
  法轮寺在峋嵝峰,《黄庭坚全集·别集》卷六《书韩文公(峋嵝山诗)后》云:“按《山海经》说:‘岣嵝者,衡山之别名也。峋读如苟,嵝读如填。’今俗读如痀偻,又读如钩楼,又读如拘留,皆非是。道家说:‘岣嵝山周旋二千里,高四千丈。’今山出地者盖少,想以山颠名之。岣嵝者,山颠也。”南岳有七十二峰,祝融其一也,乱峰环绕,蔚为壮观。山谷《胜业寺悦亭》(一作阻雨福岩):“苦雨已解严,诸峰来献状。”《离福岩》:“不见祝融峰,还泝潇湘去。”山谷《寄岳云帖》“乱云根,众峰里”即是山谷后来忆及衡岳诸峰插天之壮观景象。
   
  由以上考述可知,《寄岳云帖》乃黄庭坚寄给法轮景齐的诗,其时景齐正在坐夏或正准备坐夏。法轮齐公“无闲缘,实潇洒”的安居生活令山谷十分钦羡。虽然山谷衰年远谪,但他并没有悲戚之情。“掬与斟,随器尔”,他以水之随器方圆表达了对随缘任运的理解,这既是对景齐的勉励,也是山谷的自我写照。
  黄庭坚离开衡州后,继续南行。崇宁三年三月十四日到达永州。因恐家人不能承受宜州之湿热气候,故令家属寓于此地,而只身前往贬所。五月十八日至宜州,次年九月三十日卒于宜州。
  如果说山谷能因耳闻而对南岳地貌和景齐度夏之事有所感且能笔之于书的话,那么对懒瓒岩周边环境的描述和其中所寓书大明禅师碑之事,则非亲历不可。黄庭坚在崇宁三年以前从未到过南岳。因此,此帖必作于本年或次年夏日。山谷到宜州之后,景齐坐夏已将近一月。揆之以理,山谷必然要予以报章。《寄岳云帖》或即此时作也。
  此帖最早刻于涿州冯铨所摹《快雪堂帖》。冯铨(1595—1672年),字振鹭。顺天涿州(今河北涿县)人。明万历进土。官至文渊阁大学土兼户部尚书,加少保兼太子太保。康熙十一年卒,谥文敏。《快雪堂帖》五卷,冯铨撰集,宛陵刘光喝摹镌,无刻石年月。冯铨原刻为木版,后归黄氏,奉旨重易以石。帖石嵌快雪堂两廊,即今北海松坡图书馆,卷四收黄庭坚《寄岳云帖》和《惟清道人帖》二帖。
  倪涛《六艺之一录》卷三百三《倪苏门书法论》云《快雪堂帖》“采摭颇精,人多未见。于晋魏历代之书,则十得四五耳。”清代王澍《淳化秘阁法帖考正》卷十一评《快雪堂帖》云:“刻法秀润,故盛有名于时。然乏昔人苍深之韵。吾乡周丈东会称为‘天画神镂’,过语也。”如果将《寄岳云帖》与作于此前的《松风阁》(崇宁元年)和此后的《范滂传》(崇宁四年)相比勘,则可发现《寄岳云帖》失势之处颇多,结字用笔远不及《松风阁》、《范滂传》奇宕潇洒。当然可归之于摹刻失真,但笔者疑其非真迹上石。今附图若干,览者可自得之。至于陆游和胡长孺所见《寄岳云帖》快雪堂所摹刻原本的关系,由于史料阙如,我们已不得而知。

                                                               (据《收藏家》文/陈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