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面层表干压实度:印度的发展为什么没有中国快？

2011-11-09 09:37:38

李晨辉

常听到有网友讲，印度的发展是多么多么的不理想，好像各个方面都不如中国。他们就以此立论说，中国的现行制度很优越，用不着再改变、改革。民主制度不一定好。更有那些不怎么喜欢讲理，而专门喜欢横推车的人，动不动就说什么，你要给我解释得了印度的发展为什么不如中国，那么，我就宁可相信，我们的专制不如印度的民主。今天我想就这个问题，谈一些自己的理解和认识。

首先我想说，民主并不是包治百病的万应良方，另一方面，民主又是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什么意思呢？先说这涉及方方面面吧？比如，民主并不表现在发展经济上，同时还表现在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比如，人所享有的权力，人的尊严。比如在中国这样一个官独大的社会，实事求是地讲，人的尊严在很大程度上被剥夺。可以这么讲，只有官才有尊严，而所有的人，在官、权力面前，往往都一定程度上地失去了尊严。因为，你要想保持尊严，往往就办不成什么事。另一方面，小官在大官面前，又很难保持尊严。结果，中国社会，往往就成了一个人的尊严，或者说是，少数人的尊严。这是第一（可能有些人还不一定能理解或者说不一定能承认）。第二，人的权力，受到重重的限制。不仅仅指那些宪法规定的言论自由度、以及其他的各个方面的自由度（人们都心领神会，每个人都会有感觉，我就不一一细说了）。这使我们每一个国人，都感觉到我们的身上捆绑着一条又一条的绳索，用鲁迅先生的话讲，叫未敢翻身已碰头。这让许多的国人，往往生活得很压抑，很不阳光灿烂。当然，对这种压抑，这种无处不在的束缚，许多人觉察不到，这是因为，一些人本身就缺少对自由的爱好、要求，另外一些人会觉得这样是天经地义，就如成龙讲话了，人本来就是需要管一管的。想起了两首诗，都是我们中国人非常熟悉的，一是裴多菲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另一首是欧阳修的，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人间自在啼。这两首诗，一个是中国的，一个是外国的，一个是现代的，一个是古代的，但无论中外，还是现代古代，主题却是一致的，都表达了人们对自由的推崇和向往，人们都认为，自由，尤其是精神的自由，是高居在物质，甚至生命之上的。而民主，却往往是人们精神自由的一个强有力的保证。尽管专制也号称要给人以精神上的自由，然而实践、实际却一次次证明，专制讲的自由，多数都是空头支票，他们做的，往往和他们的承诺相反。所以，第一点，民主能解决人精神上的自由，而专制不能。所以，不要拿一俊来遮百丑，说专制可以较快速地解决经济上的问题，于是就可以要专制而不要民主，或者说，因为专制似乎比民主能更有力度地解决经济上的问题，就认为专制比民主更好。

第二，首先我想先做一个也许未必恰当的比喻。古代守城的长官，一个城守不住了，要跑，他面临两种选择。一种，只和自己的士兵跑；另一种选择是，带着老百姓一起跑。哪一个跑得快呢？当然是不带着老百姓姓跑快。而这带着老百姓跑，和不带着老百姓跑，就有点像民主和不民主的差别。带着老百姓跑，和不带着老百姓跑，效率确实有差别，如果是你，你觉得到底应该选哪样呢？而且，专制比民主能够更有力度，因而也往往能够更快速地解决经济问题，也是有条件的，而且这个保障链条还相当脆弱。就是，当民主和专制，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的时候，专制，往往比民主能够更快速、更有效地解决经济问题。这就好像我们在马路上常见的那条关于行车的标语，叫宁停三分，不抢一秒。“停三分”和“抢一秒”，哪个更有效率？当然，“抢一秒”更有效率。但为什么我们却都推崇那个“停三分”呢？因为停三分，更稳当，更保险一些。这很像是民主和专制发展经济的方式。如果说，民主是“停三分”的发展方式，而专制却更像是“抢一秒”，它发展起来，往往有一点不顾后果。前面我说，保障专制快速发展的链条很脆弱，是说，首先你必须保障你走在一条正确的，确实是通往快速发展的路上，如果民主和专制都走在确实是通往发展的路上，那么，专制确实可以比民主更快地发展。可问题是，怎么保证你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呢？在一个专制的社会里，往往是一个人，或者是，极少数的人说了算。在这样的状况下，发展往往带有极大的运气的成分。你遇上了一个好的领袖，聪明一点、明智一点的领袖，这国家的发展速度，包括经济发展，往往就很快甚至还能快得惊人快得令人羡慕，然而要是让你摊上一个混蛋、傻瓜领袖，那老百姓往往也就只能眼看着倒霉。咱就说自己吧，唐宋元明清，其实朝朝都有发展顺畅，发展速度震惊世界的时代。但你不能说，那个时代发展得好，是因为那个社会制度好，更适合经济的发展。社会制度其实一点都没变，只是因为当时的老百姓，遇上了明白人，或者是糊涂人。所以，在专制社会里，也不是就不可能把经济发展好，但前提是，要遇上明白人儿。再以中共建政以来的发展为例，毛时代和邓以后，说实话，毛老人家，大概论打仗，论权术他是真有一套，但要说搞经济，那简直就是随心所欲，近乎一个白痴了。然而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摊上了这么一个人儿呢，我们的程序里，没有纠错这一项功能，所以，专制社会，走对了路时会走得很快，走错路时，也同样会很疯狂，破坏往往也会更大。而毛去了，邓以后，我们的经济发展确实还差强人意可圈可点，原因就是因为，邓的经济路线，相对来说还比较符合实际，走对了路，所以发展速度，就也会相对地快一些。可问题是，谁又能保证，我们遇到的，老是明白人呢？万一将来换上一个不明白的，他要是又像毛那样随心所欲，胡打乱凿，谁又能管得了他，约束得了他呢？

也许有人会说，民主社会就不会遇上糊涂人当政吗？第一，民主社会，因为有选票、有选举，老百姓要是真看你不行的话，他真的不会选你。因为老百姓都知道，他们选谁那是和自己的祸福紧密联系着的，所以他们在选择的时候会很慎重，不会选一个傻瓜。而专制社会就没有办法，就比如阿斗吧，明知他是一个傻子，但你也听他的。另外，在民主社会里，老百姓万一选错了，还可以再用选票把他选下去。再加上领导人当政时，还有着这样、那样的限制，你根本就做不到一言堂，瞎拍脑门儿，所以，他们在决策时往往要兼顾这兼顾那，形成决策的速度，就会比我们慢，效率也就似乎没我们快。但因为人家牵制多，出错的机率小，所以，表面上发展好像慢一点，但和我们发展也许快，但出错的几率与可能却非常大的发展模式，究竟哪一个好一些呢？这就让我又想起了我前边说的，宁停三分，不抢一秒了。

更何况，一个国家发展的快慢，还有太多错综复杂的历史与现实因素与评价标准，并不是只有民主这一个指标或者说衡量标准。抛开政治制度不说，，从历史而言，中国和印度，长期以来，其实一直是中国的发展占优势。虽然中国和印度，同为世界文明古国，但历史上，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一直就是印度所没法比拟的。因为，两千多年的历史，中国在大部分时代，是在世界上占绝对优势的（比如经济总量甚至人均长期世界第一）。你什么时候听说印度在世界上占绝对优势呢？这是因为，中国这块土地，本身对一个民族的生存与发展，有着相对的优势。中国人在吹嘘自己的优势的时候，经历了一个很耐人寻味的转变。一开始我们吹嘘我们说，我们是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后来我们的调门却变了，我们却把我们原来吹嘘的优势，说成了我们的劣势，说我们在人均资源等各个方面，好像反而成了世界的劣势。其实说得太好，不客观，说得太差也不客观。相对来说，中国这块土地，还是比较适合咱中国人生存的。再加上我们中华民族本身有着吃苦耐劳坚忍不拔的性格特征（这方面在世界各民族当中我认为是无出其右的），我们有着悠久的文化历史还有比较丰富的历史积累（老底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所以，只要我们不瞎折腾，顺顺当当地干，本来我们是可以轻轻松松，就混个世界中游甚至世界前头去的。中国历史上，混在世界前头的，不是一次两次，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就是一个明证。而印度的情况就比较复杂，我听说，印度这个民族本身就比较懒堕，再加上他们的种性制度、民族矛盾，甚至有人说，印度的宗教，也往往是他们落后的原因。再加上前面我们说的那些因素，那么，印度发展不快或者说快不起来，其实是并不叫人奇怪的。事实上，有人说，是民主拖了印度的后腿，可实际上，印度不民主，甚至，你让他也照搬咱中国这一套，他的发展就能快起来吗？也许会更惨。所以我说，印度目前发展得比中国慢，并不是因为他们实行了民主，而是因为方方面面非常复杂的因素，当然也就不能以此来证明，民主的不可行。

最后我还要说两句的是，印度的发展偏慢，一方面是事实，但另一方面，也是被那些喜欢意淫，或者看事只喜欢看表面的人给有意无意地夸大了。事实上，印度的发展，仍然具备许多中国还无法具备的优势。比如，印度的周边环境，相对比中国好。印度在世界上，没有中国那么多的敌人，没有那么多的反对率，相对来说，获得的支持与赞许，也可能会更多，这些，都有助于将来的发展。《红旗谱》有句话叫出水才看两条腿泥。未来的发展，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