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札幌哪个机场:中国悍匪排行榜--专杀舞女的杀人魔王刘学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22:47:15
中国悍匪排行榜--专杀舞女的杀人魔王刘学新                  花枝招展的舞女们,在某一次狂欢之后销声匿迹 ,大活人竟能神秘蒸发?
  
    频频发生的疑案让刑警们坐立难安。简陋房屋内的一起凶案,似乎成为案件的突破点,当大家找到一把打开系列谜团的钥匙之后,一伙凶手落网,每个人都欣喜若狂。然而,不久之后,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舞女失踪
  
  
    从2004年年底开始,沈阳市皇姑区警方连续接到报案:一些舞厅里的舞女不知不觉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皇姑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根据报案,派员深入区内各舞厅明察暗访,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出入舞厅的女子有的是下岗失业的,以陪舞为谋生手段,赚俩钱维持家庭开销;有的是做买卖的,闲着没事,进舞厅放松放松。这些人没有固定的舞伴,相互联系也不特别紧密。另外,喜欢跳舞的人流动性较大,今天进这个舞厅,明天去那个舞厅。沈阳这么多舞厅,寻找失踪舞女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管区内出现命案,公安机关又不能不调查。忙了两三个月,案情没有丝毫进展。情急之下,皇姑警方向沈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专案二大队付幼宏副大队长求助。
  
    说实在的,面对这一桩桩舞女神秘失踪案,付幼宏也迷糊。没有任何线索,失踪舞女的家人也说不清她们究竟和什么人来往,茫茫人海,从哪入手呢?付幼宏把能搜集到的失踪舞女的有关资料一一研究,试图从中找到突破点,哪怕是其中任何一个人最后一次打电话,也算有点“抓挠”。这项工作麻烦,琐碎,费心,劳神,但也没办法。破案就是这样,在没揭开谜底之前,所有看似无关紧要的工作,都要去做。
  
    就在付幼宏研究破案资料的时候,2005年3月,皇姑区警方又传来消息:一舞女被杀死在家中。
  
    付幼宏放下手中的工作,跟皇姑刑警到现场走一趟,既是舞女被杀,就有理由把此案与舞女失踪案放在一起考虑,万一能从中发现更有价值的线索呢?案发现场是很简陋的民宅,舞女死在床上,身上值钱的玩艺都被掳走了,室内也有翻动。按常理推测,死者可能是在舞厅认识了凶手,领回家里做皮肉交易,试图赚更多的银两,结果引狼入室,搭上了性命。这种推测不无道理,以往发生的类似案件,都是这么个套路。付幼宏对案子的内容不想做更多的探索,他关心的,也就是最感兴趣的,就是死者家属说,死者的手机不见了。
  
    手机,成了这起凶案的惟一线索,当然也可能成为侦破舞女系列失踪案的钥匙。
  
  付幼宏开始密切注意死者被劫手机的动向。一连一个星期,没有任何动静。付幼宏耐心等待,等到第10天,终于有情况了,他据此迅速定位,被劫手机在大东区一个叫李强盛的人手里。
  
  
    舞厅阴谋
  
  
    李强盛三四十岁,是个出租汽车司机,经常在皇姑区跑活儿,手头宽绰,喜欢交朋友。付幼宏找到李强盛的时候,他正准备出车。两个人交谈的话题只有一个:为什么皇姑区被杀舞女的手机会在他的手里。李强盛说不知道什么舞女的手机,他的手机也不是警方说的那个牌子。并拿出自己的手机来证明。付幼宏笑笑说:“你没说实话。”
  
    这场心理对抗足足进行了五个小时,李强盛服了:“手机在我手里,人是我杀的,还不止一个。”
  
    就像办案人员在舞女被杀现场推测的那样,李强盛和死者认识之后,就去了死者的家,作案后劫走钱财。
  
    李强盛长得不错,白白净净,搭眼一瞅就是忠厚老实那种类型的男人。见人面带三分笑,请朋友下馆子喝啤酒不在话下。他有个最大的嗜好,就是逛舞厅。一听到悠扬的舞曲,李强盛的脚心就痒痒,不跳几曲难受。再说跳舞也便宜,买票进舞厅,高档一点的场所花20元就能搂个舞女跳三支曲,如果在中低档地方,10元就能跳三曲。舞女嘛,主要是挣钱,要是男的肯大方点,还有超值服务。李强盛图的是便宜,要的是心情,但他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不少舞女为增加自己吸引男人的魅力,往往把自己打扮得贵妇人一般,大项链,大戒指,可劲往脸上抹粉,悠起舞步来香气呛人!李强盛看她们满身披金戴银,眼睛就热辣辣的,暗暗打起了这部分舞女的主意。请她们跳舞时舍得甩票子,下馆子更舍得点好的,一来二去,李强盛成了舞厅王子,舞女们争相献媚,和他套近乎。
  
    李强盛有两个好朋友,闲着推杯换盏时,没少对天盟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钱大家赚。现在富贵就在眼前,焉能忘了朋友?他把抢劫舞女的想法和铁杆哥们儿一亮底,竟博得一致认同:抢她们,没问题!
  
    后来据李强盛供述,他和同伙之所以把舞女列为作案对象,是因为舞女多数自己独居或租房居住,有一定的现金、首饰,均由自己保管。此外,她们的“工作”多是偷偷和人私会,很容易骗走,而且失踪后短期之内不易被发觉。最重要一点,应该是女人比较容易被制服。基于这样恶毒的“理论”,李强盛频频和那些关系挺铁的舞女约会,骗到隐秘处,就把她们杀死,抢走现金、金银首饰、手机等。碰到值钱的衣服也扒走换酒钱。尸体则弃之枯井、壕沟掩埋。三个邪恶的家伙用这种手法,一共杀死5名舞女。
  
    李强盛最后一次作案,就是跟那个舞女回家,进屋后没多长时间,舞女就死在他手里。事后李强盛挺后悔,也很害怕。那个舞女对他很痴情,他也有几分喜欢她。至于后悔、害怕,完全是担心罪行败露。结果李强盛真的栽在最后一名舞女身上。
  
  又发谜案
  
  
    拿下了李强盛的口供,付幼宏把他交给皇姑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继续深挖。皇姑警方根据李强盛的交待,很快将他的两个同伙抓捕归案。
  
    办案人员马不停蹄地核实案情,弄清了近一段时间皇姑区失踪的舞女,均是被李强盛等人杀害的。困扰皇姑警方的舞女失踪案,终于真相大白。
  
    案子破了,皇姑警方所有参战人员,该立功的立功,该受奖的受奖。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从2005年4月起,皇姑区的舞厅又陆续爆出舞女神秘失踪的传闻,给兴奋劲儿还没降温的皇姑刑警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刚处理个李强盛杀害、抢劫舞女犯罪团伙,难道又蹦出另一个李强盛,继续向舞女下手?
  
    事态发展比皇姑警方想象的还要严重。在2005年4月、5月间,沈阳市西郊、东郊的荷兰村、沙河子等地相继发现尸体碎块,这些尸块均为女性,而且绝不是一个人的。沈阳市公安局对来历不明的女性尸块高度重视,责成各分局结合各区实际情况,加紧调查,找到尸源,迅速破案。
  
    可是,沈阳市内的舞厅舞女失踪的消息依然时不时地爆出!
  
    皇姑区公安分局压力相当大。位于皇姑区北行的大世界舞厅似乎是“重灾区”,李强盛等人害死的舞女都是从“大世界”骗出去的,4月20日皇姑刑警所接到报案失踪的舞女“小金子”也是从“大世界”出来的。
  
    据调查,“小金子”36岁,没有职业,几乎天天泡在舞厅里,陪舞赚钱。3月25日,“小金子”的家人发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就满世界找,打手机,关机;问熟人,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这又是一桩无头无尾的舞女失踪案。皇姑刑警没有破案良策,再次求助刑警大队付幼宏。付幼宏责无旁贷,立即介入此案。
  
    舞女“小金子”失踪案成了摆在付幼宏面前的一道难题。“小金子”失踪的时候,带着手机、手表、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手表和金货很容易变成钞票,手机却一点被使用的迹象也没有。和李强盛案件一样,找到舞女“小金子“的下落,手机就是惟一的指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金子”难觅踪迹,众多舞女神秘失踪的消息纷至沓来。沈阳比较有规模的舞厅都发现过此类案件。
  
   谜底将现
  
  
    春去夏来,转眼又是秋末冬初,付幼宏终于捕捉到舞女“小金子”被劫手机的信息!
  
    经过技术定位,付幼宏找到那部手机的现任主人小赵。据小赵说,手机是他从现任女友手里买来的,他的女友是在舞厅跳舞的。付幼宏一路追下来,不禁感慨良多,“小金子”的被劫手机竟被倒了好几手,第一个卖主也是个舞女。
  
    付幼宏秘密找到卖手机的舞女,她说她早就忘了卖手机那码事儿了,干她这行的,天天接触逛舞厅的“舞皮子”,她才懒得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呢。付幼宏从舞女搔首弄姿的细微动作上,判断她没有说实话,就耐心启发她,仔细回想一下被她卖掉的手机是从哪里得来的。她认真地想了想,才说,是“大老刘”给她的。
  
    “‘大老刘’是谁?”
  
    “大老刘你都不知道?那可是最有绅士风度的男舞伴,舞步棒极啦,跟他跳舞,比神仙还美!”
  
    付幼宏哪有闲心听舞女白话,细细打听大老刘的情况。舞女眉飞色舞地说:大老刘在北行大世界舞厅知名度最高,到那儿一打听谁都知道。末了她实实在在地说,对大老刘的底细她也说不清,她和他只是合得来,处得好,天有不测风云,大老刘到底是干什么的,根本没必要过问。
  
    付幼宏整理一下凌乱的思路,舞女“小金子”失踪案惟一的线索就是手机,找到手机,等于撬开铁幕的一角。查到手机倒手的源头,大老刘肯定就是“小金子”失踪的知情者。此人是老“舞皮子”,天天接触舞女,完全有作案可能!
  
    付幼宏和皇姑刑警交换一下意见,那帮弟兄对付幼宏钦佩得五体投地,听说“小金子”一案有了消息,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把大老刘逮住。付幼宏又向支队领导汇报,经支队同意,专案组准备传讯大老刘。
  
  
    2006年11月8日,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2005年轰动沈阳的舞厅杀手刘学新死刑。这桩令人毛骨悚然的连环杀人案随之尘埃落定。但是,刘学新这个嗜血成性的杀人魔王是怎么被公安机关抓住的?本报记者近日独家采访主破这桩系列案的付幼宏警官,从而了解到刘学新落网的内幕
  
   跳舞高手
  
  
    警方调查所得到的情况,正像众多舞厅常客说的那样,大老刘的知名度很高,口碑不错。
  
    和大老刘跳过舞的舞女这样说:“大老刘风度翩翩,像个绅士,对舞伴彬彬有礼,跳舞姿式特标准,一码‘国标’,从不摸摸索索搞小动作,出手也大方!”
  
    和大老刘吃过饭的舞女说:“大老刘请客贼讲究,啥好吃就点啥,喝酒从没有失态的时候。从不和女人勾肩搭背吊膀子,和他处铁子,太值啦!”
  
    经常泡舞厅的男子说:“大老刘跳舞,有派!他一到舞厅,舞女就不找别人了,挨个等着和他跳,那待遇,给个阿拉伯酋长也不换。人家咋就那么有女人缘!”
  
    经进一步调查,大老刘名叫刘学新,55岁,住于洪区黑山路,曾经当过霁虹电梯制造厂厂长。在常逛舞厅的“舞皮子”中,大老刘是有身份的体面人,口袋里不缺钱。他的长相很普通,身材不太高,小眼睛,但很会打扮,平时西装革履,举手投足之间目不斜视,显得气质挺优雅。这么说吧,大世界舞厅只要有大老刘,基本上就是他的专场表演,无论华尔兹还是探戈,保证满堂彩。还有,大老刘不但舞姿高雅,舞风很正,而且特尊重女伴,不玩邪的。给舞伴的小费从不吝啬,跳完了还彬彬有礼地请舞伴到饭店小酌三杯。
  
    大老刘家庭没什么负担,孩子都出去了,只有老两口。老伴给别人看孩子,挣点零花钱。大老刘没牵没挂,一天到晚只顾出入舞厅找乐儿。
  
    就这么个每天乐颠颠的大老刘,能和一桩舞女被杀案扯上关系,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2005年11月3日下午,大老刘到离家不远的个人诊所,找医生割除眼袋。虽说在舞厅里风光无限,毕竟年过半百,头发一年比一年少,渐渐露出光光的头顶,眼袋也不争气地长了出来。这副尊容,自己都不满意,到舞场去,也拿不出手啊。因此他下决心把眼袋割下去,这样显得年轻一些。
  
    医生免不了和大老刘开几句玩笑,给他做了手术,割除了眼袋,小心地缝合好创口,粘上药布。刚忙完,诊所门开了,闯进几个陌生人。
  
    “刘学新,公安机关依法传讯你!”
  
    “我是守法公民,为什么传讯我?”
  
    大老刘猛地跳起来,朝出示证件的侦查员大喊大叫,侦查员不理睬他如何辩解,拿出铐子掼在他的手上。大老刘使劲儿挣扎,刚刚缝合好的创口绽开了,鲜血汩汩渗出像两道红蚯蚓一样,顺脸颊淌下。
  
    在外面的付幼宏一看侦查员把满脸是血的大老刘押出来,不禁失口责备道:“这帮小子下手太重,怎么把眼睛打冒啦!”侦查员说,谁敢动他一个指头,这老家伙臭美,大老头子啦,还割除眼袋!
  
    付幼宏让人把大老刘押到皇姑公安分局刑警大队,自己带人依法搜查大老刘的家。
  
  艰难审讯
  
  
    大老刘的家是旧式两居室套间,室内陈设比较简单,侦查员首先在床头柜里搜出十多块各式各样的女式手表,在一旁的大老刘的妻子见了瞠目结舌,再三解释她真不知道这些表是从哪儿来的,家里也不可能买这么多女式手表。警察在阳台上又翻出大量的黑色大塑料袋,刘妻更说不出这是干什么用的了。家里没有买卖,装垃圾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塑料袋。侦查员从箱子里翻出大老刘的一个存折,发现存折上隔三岔五就存进三千、五千的现金,这与大老刘的自身经济条件出入很大,当询问刘妻这是什么收入时。刘妻茫然不知,说大老刘天天逍遥自在,怎么能经常背着她存钱呢,家里没什么来钱道啊?她天天在别人家帮着看孩子,自家的事反而知道的不多。有时大老刘打电话,告诉她可以晚点回来,他领人来家打麻将,也能“抽点红”。
  
    付幼宏把疑点一一记录下来。这时技术人员在大老刘家的卫生间里发现一些血渍,一一提取下来,留待化验。
  
    血渍化验很快就出来了,一共是五个人的血迹,四个女性,一个男性。经过DNA鉴定,男性的血迹是大老刘自己的,四个女性血迹,其中之一与铁西区一位失踪的舞女DNA相符,可以认定,刘家的卫生间就是大老刘的“杀人作坊”!
  
    审讯异常艰难。大老刘的割除眼袋手术创口流血不止,上什么止血药也不好使,血水不断地流,滴在水泥地上,成了一汪红色。大老刘对刑警的提问,避重就轻,装聋作哑。尽管那些手表、塑料袋、存折等物放在眼前,他还是咬牙硬挺。最后把DNA鉴定结果给他看时,他照样矢口否认自己干过坏事。
  
    审了半天一夜,皇姑刑警也拿大老刘没办法了。专案组经刑警支队领导同意,把大老刘交由专案二大队审讯。付幼宏已经预料到审讯的难度了,就把大老刘带进特审室里,他要亲自和大老刘交锋。
  
    特审室很静,静得让大老刘心里没底。付幼宏盯着大老刘,一连十分钟没有吱声,盯得大老刘直发毛。他突然提出要上厕所,付幼宏示意侦查员带他出去方便。大老站起来,一把推开侦查员,一头朝暖气片撞去,侦查员手疾眼快,使劲拽住他,把他重新摁在铁椅子上。
  
    付幼宏看得很明白,大老刘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松动,只是倒驴不倒架,硬撑着。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肯定掉脑袋!付幼宏依照掌握的证据,一点一点地和他谈,又审了一天一夜,他终于开口了,一口气交待16起命案。
  
    付幼宏震惊了!
  
   血腥呛人
  
  
    我们有必要认真地勾勒一下大老刘——刘学新的犯罪轨迹。
  
    刘学新是地地道道的沈阳人,曾经下乡插队,1972年回城,先在轧钢厂做临时工,后来转到铁西区霁虹电梯制造厂当上正式工。1991年从车间主任一跃成为一厂之长。霁虹电梯厂是仅有200人的小厂,在计划经济时代还是不错的。刘学新执掌大权后,就开始大吃大喝,热衷于泡洗浴中心、找小姐、养小姘,对厂里生产、销售很少过问。摊上这样的厂长,企业效益可想而知,没几年就面临黄摊的境地。1999年,企业整体买断,刘学新怀揣着一万元散伙钱,回家赋闲。
  
    没权了,没钱了,刘学新很苦闷。回想起从前花天酒地,纵情声色,他就莫名其妙地愤怒,恨社会不公,不给他施展雄才大略的机会。刘学新没想过到别的地方打工,总觉得自己曾经那么风光,沦落到别人手底下混饭,太丢人。可是没有经济来源,生活怎么维系?那一万元散伙钱哪够刘学新大手大脚折腾,早就造没了,他只好掰手指头过日子。
  
    2002年,刘学新遇到了以前经常陪他的一个小姐,两个人免不了小酌几杯,谈起当年大权在握一掷千金的情景,都很感慨。刘学新不想在女人面前露出寒酸相,抢先付账。后来两个人又接触几次,刘学新发觉那个小姐很有钱,就动了杀机,找个机会把她弄死了。抢了较为可观的一笔钱,还有不少金银首饰。
  
    杀了人,刘学新提心吊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花那笔钱。
  
    又过了两年,刘学新忽然对舞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事没事就往舞厅钻。有过当厂长的光辉历史,对吃喝玩乐样样在行,跳舞又是长项,刘学新很快在“舞皮子”中间名声鹊起。他个头不高,偏偏得个大老刘的雅号,很大程度上缘于他对女人肯花钱,舞风正,口碑好。
  
    刘学新流连舞厅,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像前面我们提到的出租车司机李强盛一样,刘学新跳舞目不斜视,却盯着舞伴的项链、戒指和精巧的小皮包,乖乖,光那金货就值个三四千元!于是,刘学新对物色好了的目标伸出了黑手。
  
    2005年3月22日,刘学新把舞女“小金子”约到家中,轻而易举地把她杀死在卫生间里,抢得40元钱、金首饰、手机等物。然后碎尸,分别装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里,趁天黑时抛掉。
  
    杀死一名舞女,仅得40元钱,刘学新多少感到一丝不甘。第二天他又出现在舞厅,依然风度翩翩,从容的笑容遮掩了杀人的血腥,他仿佛找到了自信:以后这些女人就是无穷无尽的财源。
  
    从那以后,刘学新连连杀人害命,手段如出一辙。他所有的一切恶行,老伴丝毫没有察觉。就在落网的前一天,他还杀了一名舞女,抢得的存折就揣在他的口袋里。
  
    刘学新杀人碎尸,把尸块都扔在于洪区白山路的绿化带及排水泵站的电井里。他的作案凶器则藏在离家不远的角落里。
  
  尾声
  
  
    震惊沈阳的刘学新杀人案被揭开了神秘面纱,在各舞厅曾引起一阵恐慌。谁能想到,一惯作风正派的大老刘竟是双手沾满鲜血的魔王?
  
    刘学新在看守所里,又交待几起杀害舞女的血案。
  
    由于刘学新一案起出的舞女尸块大多腐烂难辨,法医费了很大力气拼出七具完整的尸体,检察机关只能认定刘学新的七起命案,基于此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2006年11月8日,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判刘学新一案,一审判处其死刑。
  
    刘学新当庭表示认罪。押回看守所后,刘学新一反常态,对管教说:“怎么才认定七条人命呢?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都说了吧!”管教见刘学新不像开玩笑,马上找来有关人员,对刘学新进行审讯,深挖余罪。
  
    刘学新又交待数十起命案——被害人全是舞女!
  
    警方根据刘学新的最后交待,又找到若干女性尸块,但是,核实尸源,几乎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