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流量计hqllj:从曹操墓被确认到建安三名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9:43:04

    

  魏武不再挥鞭只因瘟疫

 

  【byb.cn  管理员】 编者按:自曹操墓被发现后,引起强烈关注,舆论说什么的都有。走进中关村网站的主编大鸟,对此事也颇有兴趣。大鸟的史学知识非常丰富,几天前撰文“阴阳五行学说和明朝那些事儿”http://www.byb.cn/doc_1294.aspx就受到了本站网友的广泛好评,今天,他再次撰文,就曹操及那个时代的名医阐述自己的观点,读来很有那么点味儿,下面是大鸟的文章。

 

 

曹操墓与建安三名医

 

   从12月27日晚开始,网上就流传了一则消息,三国时代著名的枭雄,曹操的墓地被确认而且有关部门开始发掘。此消息一出,立刻吸引了很多人关注,包括百家讲坛两位著名的历史学者,易中天和王立群都发表了比较谨慎的观点。其中,易中天的一句话相当具有深意,“魏武不再挥鞭!”

 

  易中天到底想说什么呢?是反对发掘曹操墓,尽量按照原始状态保护古代文物?还是感叹一代枭雄,且曾经专门成立盗墓军队的魏武帝最终也没能逃脱陵寝不安的命运?这些问题,恐怕不是笔者所能回答的。

 

  抛开热血杀伐的快感与指点江山的激昂,王立群先生的观点则要贴近普通百姓一些。他的愿望是,能否通过研究曹操的头骨,找到这位枭雄的真正死因。

 

  其实王先生这个愿望还是有一个潜台词的,民间传闻,曹操一直患有头风的毛病,本来想找名医华佗治疗,但华佗说要作开颅手术,多疑的曹操顿时杀心大作,把华佗投入监狱,逼死了这位名医。到后来,曹操头疼病再犯的时候,已经无人能治了。一代豪杰,志在千里的老骥就此撒手人寰。

 

  我们知道,民间传闻往往都寄托着老百姓的好恶,大家受到戏剧的影响,对曹操一直冠以白脸奸臣的形象,希望他死于非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愿望。另外,对于那些名医,百姓们当然要寄予无尽的思念和崇拜。这则民间传闻,其实暗含着古希腊戏剧中常见的悲剧美。

 

  好了,民间故事就此打住。我们接下来要谈谈历史,尤其是中医的历史。生在东汉末年,作为中国北方的实际统治者曹操,不可能回避医学。这里,笔者大胆提出一个观点,魏武不再挥鞭只因瘟疫。而且,不仅曹操,他的后人,还有中国的老百姓,在建安朝及其后几百年中,都被瘟疫所困扰。由此引发的影响,不仅包括你我在内的所有中国人,甚至还有印度、朝鲜、日本、越南、东南亚诸国。

 

  在解释这个观点前,我们还要看看曹操本人究竟和同时代哪些名医打过直接交道。华佗,大家肯定首先这么说,其实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学术上还存在争议。我们不能人云亦云地肯定曹操杀死了华佗。根据历史记载,有明确证据死于曹操之手的医生叫吉平,是当时东汉皇帝的太医。

 

  至于曹操杀人的动机,却和医学无关,他还不像赫鲁晓夫那样,喜欢用政治来压科学。这件事的真正原因是吉平受当时外戚董承指使,企图趁曹操头风病发作下毒药谋害他,曹操得到密报,诱捕吉平,酷刑拷打,追究主使。吉平抵死不承,触阶而亡。因此,这只能算是政治因素。如果华佗的死亡和曹操也无关的话,那么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曹操打击了中医的发展。

 

  在中医的历史上,有一个名词,就是建安三名医,他们是张仲景、董奉、华佗(在本文的后面,还将有专门的篇幅来谈及他们)。不说华佗,前两位显然都是善终的,而且为中国的医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其中张仲景甚至官居高位,若不是他本人的志向不在政治,说不定他很有可能成为建安年很多军阀中的一个。

 

  话说到此,又产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何建安年间,会突然产生这么多的名医?答案回到了我们前文所说的瘟疫,因为人有病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医生的好处,大瘟疫往往造就了一个医学发达的时代。不过,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东汉末年为何会有大瘟疫流行,疫病又给当时中国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产生了哪些影响?

 

  东汉末年大瘟疫的起源

 

  根据现代医学,瘟疫就是恶性传染病,其起因无非是微生物,比如细菌、病毒。但是在古代,是没有任何检测仪器来探知微生物的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医完全不能解释瘟疫的起源。

 

  明代时,一位名叫吴有性的医生,写成名著《瘟疫论》,指出“瘟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这便是“疠气”。其实这已经很接近现代医学的微生物致病的理论了,虽然还有点粗糙。

 

  当然,在东汉末年,尚未有“疠气”的说法。当时的医生认为,瘟疫的产生和阴阳失调有关系。对于阴阳的概念,这里笔者不想过多解释,因为这话题太庞杂。估计说上几天几夜也没完。但是,阴阳失调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气候的巨变,这很好理解,天为阳,地为阴。气候的剧烈变化,自然可以称为阴阳失调。直到现代,这种古朴的理论依然有效,比如说萨斯的流行,有一种解释就是当年广东的气候异常,和厄尔尼诺、拉尼娜等气候现象还有全球气候变暖是有关的。很不幸,东汉末年恰恰就是一个气候剧烈动荡的年代,一个小冰河期的到来,阴阳算是彻底失调了。

 

  根据史料记载,中国在战国、秦与西汉时代,气候一直暖和,到了东汉逐渐趋冷,等到了其后的魏晋南北朝,气候真正地冷了下来,在公元四世纪上半冷到极点,渤海湾连续冰冻三年,冰上可行车马军队。比如说,六世纪中期北朝贾思勰所著的《齐民要术》提到,河南山东一带石榴树从十月中开始就要用干草裹起来,否则会冻死,可是今天在这些地方石榴可以在室外安全生长,无需裹扎。

 

  其实真正冷下来,或者一直很暖和,这问题并不大,可怕的是气候处于变化的阶段。所谓阴阳失调,是说气候正在变化的阶段,因为在这个阶段,人、动植物、微生物都需要重新适应。举个生活常识的例子,一个人在有暖气的房子里面呆了很久,突然衣衫单薄的到了寒冷的户外,是很容易感冒的。中医说,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但温度的巨变,恰恰造成了人体免疫系统效能低下,也就没有所谓的正气了。另外,在气候巨变的时候,可能造成细菌和病毒的突然变异,由此也可以产生一些对宿主杀伤力很大的恶性病毒和细菌。

 

  在历史上,对上述说法有很多明确的记载,例如《后汉书·五行志》记载从公元119年至217年这百年间的十次大瘟疫,既119年会稽大疫、125年京都大疫、151年京都大疫、九江庐江大疫、161年大疫、171年大疫、173年大疫、179年大疫、182年大疫、185年大疫、217年大疫。十次瘟疫,最集中的是灵帝在位15年间,共达5次,也正是黄巾叛乱前夕,民不聊生的时候,由此中原地区陷入极恐怖的状态。

 

  还有,随着气候的变化,阴阳失调。一个农耕民族的老敌人,游牧民族也成为了瘟疫的帮凶,尤其是冰河期初始阶段,更是如此。因为气候寒冷,游牧民族脆弱的生产力更受重创。蒙古草原有一种说法,就是黑灾和白灾。黑灾说的是不下雪,白灾说的是雪太多。无论哪种情况,都会导致牛羊牲畜大批死亡,游牧民族在丧失了食物和日常用品的时候,唯一可干的就是南下劫掠。刀兵一起,杀人无数,大批死亡的人、牲畜都成为微生物的载体。而且农耕民族在全国范围内的征兵,又会造成人口大量流动,给瘟疫的传播带来便利。

 

  更加可怕的是,有历史记载表明,游牧民族在很早的时候,就懂得了生物战的原理。他们惯用的方法就是把一些腐烂的动物尸体放在水源地,污染河流。据说汉族的战神,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在20多岁正当壮年的时候病逝,就是因为吃了一些不洁的食物和饮水。另外,消灭掉欧洲三分之一人口的黑死病,就是因为蒙古士兵在西征的时候,用抛石机将鼠疫患者的尸体抛入黑海边上的卡发要塞,这才导致这种烈性瘟疫大范围传播。

 

  在历史上,类似的例子比比皆是。东汉魏晋接下来就是五胡乱华,南宋后面是元朝一统华夏,明末清军入关。小冰河期阴阳失调的灾难,直接导致了中国屡遭游牧民族大范围入侵。甚至可以说,在每一次农耕民族丧国之痛的背后,都有气候巨变、阴阳失调、瘟疫流行的重要因素。

 

  有趣的是,中医发展史上的两大巅峰,都处在这种刀兵四起,瘟疫流行的状态下,东汉就不用说了,南宋时期,北方有金元四大家。可以想象,我们的祖先,一定是在不屈不挠的和瘟疫和战乱作斗争。

 

  好,说完了建安年瘟疫的起源,我们接下来就要说说曹操以及他的魏政权所受的影响,并且解释下为何说“魏武不再挥鞭只因瘟疫”。

 

  瘟疫困扰着的魏武大帝

 

  公平点说,曹操起家多少也得益于瘟疫,尽管这肯定不是他本来的愿望。

  曹操是靠镇压黄巾军叛乱步步高升,并且建立私人武装的,比如说青州兵和兖州兵,都是由黄巾军战俘的精锐壮年所组成的。而说到黄巾军,就不可能不提到张角。黄巾叛乱的领头人张角最初是依靠太平道来宣传自己的,而太平道有一个重要的政治手段就是给人治病。能否帮人治好病,这个不好说,但作为政治笼络手段很有效。黄巾军一度发展成为拥有百万以上会众的组织,甚至在黄巾军叛乱结束后,张角的传人张鲁还在汉中建立了自己的政权,一直持续到建安末年,才在曹操和刘备的双重夹击下灭亡。

 

  所以,从历史实际情况来看,曹魏政权在创始之初,瘟疫多少帮了他一点忙。但是,这个帮忙的成本未免太高了一点。曹操有首著名的诗《蒿里行》:“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大瘟疫使得中国北方人口骤减,生产力受到了严重打击和摧残,对于曹魏政权和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水平来说,这样的人口损失,导致曹魏政权缺乏足够的兵力和财力来统一全国。

 

  需要注意的是,瘟疫不光夺取了普通百姓的生命,一些社会精英分子同样不能幸免。曹操的儿子曹丕还未称帝时,写了一封信给吴质,其中说“昔年疾疫,亲故多罹起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耶。” 徐、陈、应、刘就是徐干、陈琳、应疗、刘桢,不但这四个人,那时连有名的王粲、阮痨都在一场大瘟疫中死去的,可知是一场弥漫上下阶层的大恐怖。

 

  在政治、经济受到瘟疫的打击过后,曹魏政权因为同样的理由,在军事上受到了重挫。比如说决定全国命运的赤壁之战,现在的观点多数认为是曹操军事上的失策。但实际上,根据《三国志》记载,当时曹操军中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事后曹操在答孙权的信中,又说“赤壁之战,值有疾病,孤烧船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之固然是自我解嘲。但若不是真的瘟疫流行,他也无从作为借口的。而曹操败军以后,回到谯县又说“自顷以来,军数征行,或遇疫气,吏士死亡不归,家室怨旷,百姓流离”。在建安二十三年时候,曹操又宣布说:“去冬天降疫病,民有凋伤,军兴于外,垦田损少,吾甚忧之”。

 

  另外,从这些史料中我们也可以得知,当时中国南方受瘟疫的影响不是很大。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气候剧烈变动,由于纬度的关系,黄河中下游地区受影响最大。所以,我们前面提到的南宋时代,金元四大家这些名医往往也是出现在瘟疫比较流行的地区。

 

  不光是曹操受到了瘟疫的惩罚,实际上,他的子孙和后续政权,也被瘟疫所困扰。从晋朝开始,经历了看起来是无休止的瘟疫后,中国的士大夫阶层出现了集体癫狂。比如说“穷途末路”的典故,就深刻的反映出当时人们普遍的迷茫状态。

 

  为了抵抗瘟疫,魏晋时许多上层人士,迷信经常服用一种名叫“五石散”的药物会功效百倍。结果,由于经常服用这种有毒性的药物,这些上层人士的日常行为也显得独具特色。正如鲁迅先生所分析的:“吃了散之后,衣服要脱掉,用冷水浇身;吃冷东西;饮热酒。这样看起来,五石散吃的人多,穿厚衣的人就少,……因为皮肉发烧之故,不能穿窄衣。为了预防皮肤被衣服擦伤,就非穿宽大的衣服不可”。又由于服药时需要以酒为饵,而且药力必须借酒力发散,因此当时的士人大多有纵情饮酒的怪诞表现。

 

  这种瘟疫导致社会伦理道德的退化,不仅对中华文明有着极大杀伤力,另外一方面,导致佛教迅速传入中国,并由此引发中国历史上一次大的文化变动。佛教的轮回和万物虚空理论,能够让人们在精神的极度萎靡中找到安慰。当然,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势必影响了整个东亚地区,包括东北亚和东南亚文化体系的变化。朝鲜、日本、越南,这些受中国文化影响很深的国家,都加入到了这个阵营。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多少道出了当年魏武大帝惆惘,一代豪杰,却无奈何小小微生物。当然,曹操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前面我们就说过,建安年是一个医学大家辈出的年代,我们接下来就要说说东汉末年到底是什么瘟疫如此猖獗?另外,有关建安三名医到底是怎么回事?请记住他们,因为他们的努力和成就,不仅仅是促进了医学这么简单,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在试图拯救整个中华文明。

 

  探寻东汉末的瘟疫类型


  由于技术的局限性,尽管中国古代历史典籍浩如烟海,而且记录也比较严谨,但对于那场大瘟疫的类型始终是一个谜。当年这场大瘟疫,当时人通称其为“伤寒”。有关史料记载,这种疾病的主要症状为:由动物(马牛羊等)作为病毒宿主传播,具有强烈的传染性;发病急猛,死亡率很高;患者往往会高热致喘,气绝而死;有些患者又血斑瘀块。从这些描述来看,和今天的伤寒病显然不是一回事。

 

  现代意义上的伤寒病,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肠道传染病,大家如果看过鲁迅的小说《祥林嫂》,应该会有印象。祥林嫂的老公因为吃了冷饭,染上了伤寒死去。吃冷饭之所以感染,估计是之前有苍蝇、蟑螂等昆虫光顾过这碗冷饭,因此带有伤寒杆菌。从伤寒的症状来看,其主要临床表现是持续高热、腹痛、腹泻或便秘、白细胞减少、肝脾肿大,部分病人会出现玫瑰疹、相对缓脉等。肠出血、肠穿孔是伤寒的主要并发症。

 

  而东汉时期的“伤寒”可能是是指一切外感病的总称,包括霍乱、痢疾、肺炎、流行性感冒等急性传染病。也有人怀疑,当时的伤寒也可能是鼠疫或者流行性出血热。

 

  前面就说过当时“伤寒”的症状,就和流行性出血热非常类似。流行性出血热又称病毒性出血热,是一种由动物性虫媒病毒引起的传染病,它以高热、出血(即身体有出血斑点)和休克为主要临床特征,病死率相当高,可达40%—50%。而这些特征,都与东汉末年瘟疫患者的症状很相似。

 

  当然,不管流行性出血热是不是元凶,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场旷日持久的大瘟疫,极有可能是多种致病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根据流行病学的原理,任何对宿主致死率较高的病原体,很可能是基因突然变异的产物,其中病毒因为没有细胞结构,DNA比较简单,所以特别容易变异。但是烈性病毒并不是一种成功的生物种类,因为杀死了宿主后,它自身的传播和繁衍效率也比较低。因此,根据生物进化原理,成功的病原体往往是温和的,对宿主伤害不大。

 

  从东汉末年烈性传染病反复出现的情况来看,不大像是同一种病因。原理前面已经说了,烈性微生物很容易杀死宿主,并且导致幸存者产生抗体,基本上流行一段时间后,这种微生物就不再可怕了。因此旷日持久的,频繁流行的瘟疫,很有可能是多种微生物共同作用,这才导致疫情很难解除。

 

  尽管在那个时代,中国人因为瘟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不可否认,中国古代中医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表现确实很不凡。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人们还没有技术手段去找到并且分离毒株,更遑论生产疫苗了。所谓对抗瘟疫,对于当时西方医学来说,简直无从谈起。中医则不然,它虽然不能进行定量分析,但却有另外一套解决思路。以阴、阳、表、里、寒、热、虚、实8种方法来判断病症的性质和发生的原因。虽然听着好像有点玄学,但实际上,这种思路成功避开了当时的技术局限,通过调动人体自身的抗病能力,达到了抵抗瘟疫的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医的治疗方法更类似广谱抗菌、抗病毒的药物。这也是为什么同样都是黑死病(鼠疫),横扫整个欧洲。但在中国,这种病却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浪,至少没有造成那么高的死亡率。

 

  在东汉末年对抗瘟疫的过程中,所谓的建安三名医发挥了很大作用,下面我们就说说他们的事迹和理念。

 

  各有所长的建安三名医

 

  建安三名医分别是张仲景、华佗和董奉。其中,张仲景在对抗瘟疫中起的作用最大,医学成就也最高。

 

  一、张仲景

 

  名机,史称医圣。南阳郡涅阳(今河南省邓县穰东镇张寨村,另说河南南阳市)人。生于东汉桓帝元嘉、永兴年间,(约公元150~154年),死于建安最后几年(约公元215~219年)

 

  张仲景总结了辨证论治的原则,是中医临床的基本原则,是中医的灵魂所在。张所提倡的六经辩证的治疗原则,直到今天,依然是很多中医所必须学习的内容。另外,他对于方剂也有很深入的研究,尤其是他的传世之作《伤寒杂病论》,里面搜集和创造了很多剂型。比如说白虎汤,根据曲黎敏的讲稿,在本世纪50年代,河北石家庄地区瘟疫流行的时候,这个方剂依然在发挥着重大作用。这本《伤寒杂病论》也是中医经典著述之一,代表了当时世界最顶尖的医学水平。

 

  到了后世,大家又将该书分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其中,《伤寒论》载方113首(实为112首,因其中的禹余粮丸有方无药),《金匮要略》载方262首,除去重复,两书实收剂269首,基本上概括了临床各科的常用方剂,被誉为“方书之祖”。

 

  另外,有关张的传说还有不少,比如说到了现代,还有很多中医老字号叫“xx堂”,同仁堂就是一个例子,管比较有名气的大夫叫坐堂医生。相传这种说法自张仲景开始,因为他本人曾经担当过比较高级的官吏,长沙太守。在中国古代,官员办公的场所往往称为堂,张仲景在行政办公之余,经常利用办公场所来给百姓治疗。所以,后世很多中医诊所,也就习惯性的称为XX堂。

 

  要想理解这些内容,唐宋八大家的范仲淹有两句话很重要。“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庙堂就是指中央行政部门。还有一句话,“不为良相,即为良医。”这说明了两点,首先古代医生和行政官员往往是一个人的两个身份,医生本来就是读书人,这样不仅能熟读古代政治方面的典籍,对于医学著作,也不会感到陌生。这样无论从政还是从医,都有便利条件。另外,中医的指导思路是把人看做是一个整体,行政管理手段和治病手法,有非常相似的地方。

 

  总之,张仲景不愧医圣的称号,他的主攻方向应该是内科。而且由于本身水平相当高,且有政治地位,张仲景在对抗瘟疫方面的贡献,要远超后面两位。

 

  二、华佗

 

  字元化,一名旉,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谯城区)人。他的生平事迹虽然传闻很多,但大多不是很可靠。从一些资料来看,华佗的主攻方向应该是外科(当然,中医对于科室的分类并不是很严,因为这门学科本来就强调的是整体治疗)。尤其是华佗发明了麻沸散等麻醉药,而且传说还要给曹操作开颅手术,这充分说明,他在外科手术方面成就颇高。

 

  华佗的主攻方向实际上肯定和当时社会环境是分不开的,东汉末年,刀兵四起,战场上伤病号非常多,迫切需要医生来解决各种外力损伤的痛苦。由于大量接触军队,华佗和当时的军阀关系很密切。不仅有给曹操治疗脑风的传闻,还有给关羽刮骨疗毒的事迹。

 

  也正是因为和军阀上层接触很多,所以有关华佗的民间故事极为丰富。但他在对抗瘟疫方面的成就,显然比不上张仲景。不过,他发明了五禽戏等健身手段,提高了百姓的体质。另外,治愈大批伤兵,从客观有助于减少瘟疫的传播和杀伤力。

 

  三、董奉

 

  关于董奉,他的身世和华佗一样,略带神秘色彩。他生卒的年份大概是公元200~280,又名董平,字君异(一说字君平),号拔墘,侯官县董墘(一说董厝)村(今福建省长乐市古槐镇青山村)人。少年学医,信奉道教。年青时,曾任侯官县(今天福建省福州市)小吏,不久归隐,在其家村后山中,一面练功,一面行医。董奉医术高明,治病不取钱物,只要重病愈者在山中栽杏5株,轻病愈者栽杏1株。数年之后,有杏万株,郁然成林。春天杏子熟时,董奉便在树下建一草仓储杏。需要杏子的人,可用谷子自行交换。再将所得之谷赈济贫民,供给行旅。后世称颂医家“杏林春暖”之语,就是起源于此。

 

  不过,笔者对这段传说持非常怀疑的态度,因为杏树原产于新疆,后虽然被引入中原,但多见于北方。董奉基本上在长江以南活动,按说是不会有大片杏林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董奉治愈了很多病人,百姓想纪念他,所以加上了各种有趣的传说。一个名医,在建安朝这种瘟疫流行,战乱不断的年代,一定是很多百姓心目当中的神。

 

  董的学术地位确实不是很清楚,似乎也没有什么流传很广的医学专著。但在建安朝,作为一代名医,他一定不能回避瘟疫,也应该为此做出了巨大贡献。

 

  我们今天之所以要写这些文字,绝不仅仅是因为曹操墓地被确认而引发的感慨。大家想想刚刚结束的哥本哈根的气候大会,还有目前正在肆虐的H1N1流感。地球可能进入了一个气候剧烈变动的时期,病毒变异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单独依靠疫苗对抗,越来越力不从心,那么传统的经验和方法是否能帮我们开启另外一种广谱对抗思路呢?这就是笔者所希望的,相信也是全世界人民都希望看到的结果。

 

 原文章来源:http://www.byb.cn/doc_1310-5.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