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杀庞德强度:一元钱的施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2:39:05

一元钱的施舍

     如今,中国加入世贸已经若干年了,但是无论走在大城市:像北京、南京、上海街头等;还是一座小小的山城:就像我所居住的这座太行山脚下的小城,几乎见到的最频繁且不堪入目的一道道风景莫过于那些坐着、躺着、爬着于街头市井、情态各异的、形形色色的、真真假假的乞丐。

我是一名教师,我所任教的学校门前就时常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头发凌乱、灰头土面、衣服陈旧但还说不上破烂,手里拿一白色高边的饭盆子,盆中一元、两元的纸币、钢币横七竖八的躺在里面。老人无论冬夏、早晚常是席地而座,一到孩子们放学出来,他便簸动饭缸子招摇孩子们“募捐”。那动作让我想起七十多岁仍然劳作于田间场边的奶奶,奶奶在打谷场上就是这样簸谷子的,不同的是奶奶用的是两个手,手里端的是簸箕,簸箕里装的是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弯了腰耕耘来的粒粒皆辛苦的粮食。用《闯关东》中老大朱传文的话说:一粒粮食一滴汗哪!

我不知道老人有没有子女,也不知道老人有没有滋养万物生息的土地,我更不知老人是否还有独立的生存能力。更让我深思的是为什么老人要选择学校门前乞讨呢?

记得那年去上海,在黄浦江边,我们几个刚买了糖葫芦准备坐在江边歇歇腿脚,忽然走过来两三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一言不语,抱住腿就不让走。我一下子就傻了,干什么?我没干违章的事啊?惊诧之余,朋友提醒我:把那糖葫芦给她吃吧!这才反过神来:原来是两个孩子是乞丐。朋友已经把他那串一口没咬的糖葫芦给了其中一个小女孩。我低头一看,抱腿的孩子那双眼只勾勾的盯着我手中的糖葫芦,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好象那糖葫芦本来是她的,我倒成了抢劫的人。本想逗她一逗,朋友警告我说:她们,可都是老油子!你呀,撒手吧!再看周围众目睽睽,我只好举起手投降。糖葫芦刚到她手,她便一骨碌爬起来,像个得胜的小公鸡一样:雄赳赳的一边吃着自己战利品一边跑向同伴,连小女孩常有一丝腼腆都不带。

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忽然找不见地方。

忽而,警觉的四顾周围,那些个背后“坐以待币”的罪魁祸首在哪里呢?

早先我从一些杂志中了解到如今社会有很多人天天打着不劳而获的算盘,他们或从自己家乡骗来别人家的孩子或从街上招徕流浪儿,诱惑逼迫他们装穷卖哭来讨的好心人的同情,讨来钱财以自养。这些孩子被他们可谓训练有素,哭天抹泪、哭爹喊娘,不知骗取了多少善良的心与泪。滋养了多少肮脏的社会寄生虫。

还记得《杂文选刊》中有篇文章叫“一分钱也不能给”。就是揭示了这种骗取钱财的黑暗、肮脏的内幕:原来这些孩子的背后都受到那些 “坐以待币”的幕后操纵者所辖制:他们唆使、管制孩子,要求她们每天必须按规定的数额完成任务,如果完不成,就会不让孩子吃饭、甚至遭到毒打,受到严厉的惩罚。不得已,孩子们出来就使劲浑身解数的去骗  。但是如果你一连数天讨不来连养活自己都不够的东西,他们就会赶跑你,因为他们绝对不会去养一个白吃的人。所以作者坚持“一分钱也不能给”,这样至少会有一些孩子因为你的“拒绝”、你的“无情”而获得了人身自由。坚持一个子也不能给,作者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敢的抉择让我深深佩服之余又陷入了深思。

我又想起来这座山城街头的一幕: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蓬头垢面的爬行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繁华大街上,他一边爬一边嘴里“吆喝”着似乎在拉赞助的声音:那话我也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大爷、大婶可怜可怜我吧。最令人眩晕的是,他穿一条牛仔裤,裤腿的下边荒而唐之的又接挺长一截,正好连脚都盖住了。然后两双手扑拉着往前爬行。可傻瓜都能看出他的两条腿和脚像鱼尾一样随着身体的挪动而微微翘着、左右着一唱一和的———把方向呢!

这似有一比:笔挺高贵的西装背上爬着一条淌着脓水血水的毛毛虫,好大的毛毛虫!令人作呕的毛毛虫!让人后背凉风飕飕的毛毛虫!

这不禁让我又想起了孔乙己:孔大人因好吃懒做只好偷鸡摸狗,结果不知深浅的偷到了丁举人家,被活活打断了两条腿。但残疾后的孔乙己再次出场在人前露脸时还知道坐起来,挺起腰板拿出男子汉的尊严来。社会进步了近百年,人类中的一部分却明显退化了。为什么呢?咱没偷、又没抢!为什么要退化为爬行动物呢?他想干什么? 愚弄傻子的吧!傻子是谁?是那些善良的人吗?!

 正是身富力强的大好年华啊?!中国有句古话:三十而立!与校门前的老人截然不同,(至少在年龄上 )三十而立,腿断了,可腰板没断啊,怎么连做人的起码——尊严,全给扑腾在地上了呢?!

这些变相的乞讨已经成为诈骗。如果当今社会还有“丐帮”,我坚信首先“丐帮”就不会允许这种道德败坏的寄生虫葬送了丐帮的声望与威严。

 

在伦敦,冬天来临时赶上下雪的天气,一夜之间,雪会下将近半米深,堵住门子、窗户,道路更是不畅。这时的工厂、商店都要停止营业,很多学校也都放假。但有一所公立小学的老师、校长一大早就开始清扫校园内外的积雪,迎接赶来上学的孩子们。很多家长不解,气愤愤的打去电话质问,可说到最后都又满脸歉意的放下电话。为什么呢?学校的解释是:这里有很多的穷孩子,如果学校停课,他们不仅会受冻还会挨饿。学校照常全员上课,第一就首先是解决了他们这一天的生活保障问题,同时让他们不会感到自己是受到特殊的优待、是来自于别人的同情。让他们感觉自己和所有的孩子是一样的!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施舍:不伤尊严的施舍!带有智慧性的、润物细无声的施舍!

我国古代也有“饿死不食喈来之食”的著名典故。

孟子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

前不久,我回一趟老家,在街上我再次目睹了乞者,但这次不同的是:我想倾尽钱囊的冲动的施舍。周末回家看望父母,闲来没事,我随母亲闲逛在家乡一座小小的县城大街上,忽然看见前面有一群围观并慢慢移动的人群,再近了,从纷纷嚷嚷的说话声中传出一声声乐器发出的声音,随着脚步的逼近,声音越来越清晰:虽然这乐声与杂乱的街上不算太和谐,但决不是使人烦躁的声音。或准确的说至少是成调的一段曲子。走进了,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家三口,男人、女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女人把手搭在孩子的肩头,和孩子用两根扯在肩上的绳拉着一个简易的平板小车,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挪动着。车轮子并不高,整个车身离地大约也就是二十多厘米。男人坐在车上手里拉着二胡,左右两只脚下还打击着什么乐器。脚前放着一个半旧的饭缸子,里面装着乞讨的零零碎碎的钱。每当有好心人帮助他们时,母子二人便停下来深鞠一躬,道声:谢谢。细细一看,你会惊讶的发现三个人中只有一个是健康的,那就是孩子。男人、女人都是盲人,并且个头比较矮小。女人的左手在袖笼里掩藏着,似乎伸不展的弯曲着,微微露出手背与手腕交接的皮肤。他们衣衫破旧,女人、男人手脸都粗拉拉的,深深的皱纹里有着黑黑的泥迹,布满了沧桑。每一条深深的皱折似乎都在倾诉着饱经生活的沧桑。在男人、女人黑洞洞的面前,能指引他们前行的自然非这个孩子莫属——这个本应该呆在校园里朗朗读书的男孩子身上。我,不禁心酸的感觉心里都潮湿一片。时值十月初冬季节,北风呼啸,吝啬的阳光只见通红的颜色却感受不到多少温暖,或许,此时此刻,比阳光更温暖的应该是人心吧,我刚要掏钱包,善良的母亲已经把钱放进了那个饭盒里。

 

朱自清先生饿死不食美国的救济粮。为什么?用著名笑星宋丹丹的话叫:伤自尊哪!再一想,岂止是个人的尊严,在中国最繁华的大都市里,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乞者,我们国家、民族的尊严又何在?

看着学校门前乞讨的老人,看着孩子们善良纯洁的言行,我彷徨无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施舍?施舍?我思量着……

 

 

首先是辩识真伪,尽可能不上当。

其次,“一元钱”!对,提倡“一元钱”的施舍!

为什么呢?

我们不能因为这些社会的败类而让人民之间失去信任,更重要的是失去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之心。一句永唱不衰的歌词: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我们的孩子们更不能让爱枯竭。所以,即使辩不清真伪,爱心也不能泯灭。施舍,一元钱的施舍。

一元钱,不多也不少。

不多,确实不多,如今物价上涨,一元钱能买的东西已经很少。

但,不少,这是爱心,“爱心”可以用金钱的多少来衡量吗?在“爱心”的世界里它无价可衡量!

而且,这不多的一元钱既不会让那些穷途末路的人饿死,更不会让想入非非,不劳而获的人得逞。

一元钱,献出你的爱心,不多但一定也不少。

当然,你还可以给他买成最抗饥饿的食物:不如两三个烧饼、一碗面条、饺子。同样,不要多买,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但决不能养成因为“爱”太多而浪费的坏毛病。因为,我还曾经见过有的乞丐嘴很刁,虽为乞者,但你给他馒头他会仍掉。他还振振有辞的告诉你:馒头干巴巴的不好吃。所以,献出你的爱心时千万让它天天保鲜。

想起我的爷爷,一位年已七十八岁高龄却还在架子上给别人盖房子争当大工的勤劳、倔强一生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