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和五虎将去铁时空文:逍遥在诗化人生中的李白(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18 13:14:14

逍遥在诗化人生中的李白(2)


作者: 收集于网络
-  李白在诗中常用酒、剑、马、月、琴、花等意象,构成了五光十色、绚烂缤纷、体现盛唐煌煌气象的诗境,也构成了他逍遥的诗化人生境界。其中最能激发他生命之情的是酒与剑。饮酒是内里的涤荡,挥剑是外部的催发,写诗便成为个性自由的追求与生命力的张扬。酒是李白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在李白的生活中几乎不能没有酒。它可以遣愁:“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唤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它可以畅情:“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君爱身后名,我爱眼前酒。饮酒眼前乐,虚名何处有”,“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它可以追求自由:“划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醉来卧空山,天地即衾枕”,“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诗因鼓吹发,酒为剑歌雄”。李白是位侠客。强烈的任侠精神使得李白的许多诗篇激昂慷慨,恢宏豪迈,这自然离不开他所钟爱的剑。在李白的笔下,剑象征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意识,又代表着济苍生、安黎元的牺牲精神。昌龄诗云:“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李白则高呼:“愿解腰下剑,直为斩楼兰”。“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竟西来”,“浮云在一决,志欲清幽燕”,他用剑来抒发他的壮志豪情,济世情怀,来表达他对历来杰出的英雄人物、狂士侠客的倾慕之情。然当他志不能遂,才被见弃之时,他也会以拔剑击柱之势,抒发心中愤懑不平之情。尽管在“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的际遇中,他也有“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情态,但他对未来总怀有良好的愿望和信心,自比于姜太公,“大人”身处坎坷,而心怀坦荡。
  如果说酒和剑的意象主要表现诗人桀骜不驯、豪迈不拘的英雄气概,那么诗中的月、花等意象则表现他真纯亲切的世俗情怀。无虚伪做作,无世故城府。月光的清辉笼罩着大地,使人们白日那喧嚣而浮燥的心灵回归安宁与静穆。月光下的李白,诗意人生表现得最为突出。“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在这里,“月”是一种超越,一种人格上的超越,一种摆脱俗世利益纷争而心有所得的精神超越。这也正是一种唯美主义的诗意境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我”与月与影三者缔结忘情世事之交,相期作云汉之游:“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超脱肮脏丑陋的尘世,返归人天和谐、心灵自由之真美境界。这种月文化正是东方文化的一种极高境界,也正是人类寻找精神家园,探究终极关怀的至高境界。“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把酒问月》把古今人的直接感觉和理性思索用质疑的方式提了出来,诗也象月一样萦回在万千读者的心里,千回百转,百转千回。由于李白是典型的主观浪漫主义诗人,所以他的诗经常将感情移于外物。在李白的月光里,还另有一种诗意境界、一种文化关怀,这都是移情作用呈现在月象中,使原本无情之月色有了天真、纯洁、高尚之品质,全面构成了李白所特有的诗化人生和人格魅力。“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上青云端”。天真的想象使人回忆起童年美好的岁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里的“月”带着“月出峨嵋照沧海,与人万里常相随”的“峨嵋月”的印记使人思念家园、思念故土、思念亲人。“一醉累月轻王候”,“欲上青天览明月”,遗世独立,傲岸不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但对朋友却是“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何等至情至性。一面是蔑视王公:“天子呼来不上船”;一面是亲近平民:“长安市上酒家眠”,对不入流的市井小民和劳动者表现出脉脉温情。看来是何等相悖,何等矛盾,读他的诗却又是何等的统一。他嘲尧舜、笑孔丘、卑礼法。他既是诗人,又是侠士。是真名士自风流,是真英雄自洒脱。任侠的精神与魏晋名士的风度在他身上自然地合而为一。他传奇般的经历、狂飙般的激情、叛逆反抗的个性、狂放浪漫的气质,似让我看到了那手持利剑、头裹希腊花巾的西方诗魔——拜伦。东方诗仙李白、西方诗魔拜伦,这两位诗心侠胆的旷世奇才,为中外的浪漫主义文学增添了多少绚丽多姿的色彩。如果将他们二人抽去,世界文学史将会黯然失色。
  山水灵氛陶冶了诗人的性灵,庄骚诗魄启迪了诗人的哲悟。他“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长江、黄河、五岳山川、五湖四海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通过自己诗中的酒、剑、马、月、琴、花等意象,达到了“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人天浑融之境,呈现出绚烂瑰丽、目不暇接的诗化境界。
  对李白来说,诗就是他的事业,诗就是他的珍爱,诗就是他的生命。数十年来,诗与他荣辱与共,生死相依。他以诗进,以诗退;以诗入仕,以诗出世;以诗获宠,因诗获罪;以诗畅情,用诗呐喊。他乐也写诗,悲也写诗,愁也写诗,愤也写诗,醒也写诗,醉也写诗,诗歌早已幻化成他生命的一部分,血脉相连,不可分割,完成了他身在浊世而神游八极的诗化人生。
  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上永远是人类的一种生活方式。对李白来说,他的心灵早已诗意地栖居于神州大地、华夏故园;他的生命完全逍遥在了诗化人生中。他用自己的诗化人生昭示着人类昂扬的生命力,追寻着人类向往的精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