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爆料刘诗诗黑料:汉语新诗鉴赏(96)?初雪?黄海卿?张国治?涂静怡?梁上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6:55:39

汉语新诗鉴赏之九十六

初雪\黄海卿\张国治\涂静怡\梁上泉

 

 

初雪(1990-),本名徐海明。山东台儿庄人。诗作散见报刊。

 

轮回

 

一个中年
    推着
    轮椅上的
    父亲
    像是
    一个父亲
    推着
    婴儿车里的
    儿子

 

(选自《初雪》,第三期)

 

[赏析]

应该说作者在《轮回》一诗里捕捉到了灵感。好诗调解的就是味道,好诗就写一种单纯的感觉,人的灵魂可以不要的,可亲情那根漫绕在时空里的绳却不能丢弃,那是一根人类经脉轮回的引线,所以我相信有轮回的那种可能的。所谓讲的人性,就是说的人味,或者是人情味的大义。共产党鲜明地提出来了,这也是道德的一个轮回现象,只是怕他仅仅像彩虹现象而已。诗人有两件东西是不可碰的:一是法律,而法律就像一扇虚掩的门;政治是一只石头鸟。诗人是不要和这些东西亲近的。但就轮回而言,那也不是人的意志所能为的,如果真的有轮回那肯定是天意。甚至,我就是怀疑诗歌的价值,但我不怀疑亲情的含金量。诗人最好永远是那种只会做梦的人。就像现在我痴迷诗论写作一样,现实的流彩没有使我可以感到惊讶的东西,我只是在专心致志地敲打一个个汉字,但我绝对讨厌用毛笔在竹简上写字,我也不喜欢欧洲人用羽毛写字的样子,因为中国早就有雁过拔毛一说。所以说用诗歌写轮回是最有诗意的。可能够写这样有品质的诗作真的要很难很难。因为是这首《轮回》的笔法写得太含蓄了,所以不管怎么轮回,在地球上都有三大最“美好”的职业:一是搞政治的,可以疯狂地腐败;二是当法官的可以趁火打劫;三是当医生的,可以随性亵渎人的灵魂。剩下的就是最弱智的诗人了。 (孙向军/文)

 

 

 

黄海卿(1973-),湖北广水市人,著有诗集《为爱而歌》。

 

棉花

 

棉花也是花 但又与花不同

她绽蕾是花 吐絮也是花

因此在秋天的边缘独唱风流

 

植根大地母亲怀抱的灵魂

最是高风亮节 纯洁如雪

守望绿妆纷褪的韶光

皓齿一笑

便温暖了整个的冬天

 

呱呱堕地 棉花便和我们结缘

从被褥到衣服 到帽 到鞋

一直温柔体贴

她是我们永远忠贞的爱人

从生到死不弃不离

一辈子肌肤相亲

 

(选自2009年12月27日《人民日报》)

 

[赏析]

这是一首散发着芬芳气味的诗,作者用语亲切,落笔简练,用一个“温暖”为桥介,用一个“爱人”的妥切意象直达主题,非常感人。

诗歌起笔夹议夹叙,“棉花也是花 但又与花不同/她绽蕾是花 吐絮也是花”,巧妙而独到,将普通人眼里再平常不过的棉花,赋予了独特的感知。为下文的展开起了不容忽视的引介作用。花,无论何种花,倾国倾城的牡丹,浪漫迷人玫瑰花,只不过灿烂一时,而棉花之所以“独唱风流”因了温暖。

《棉花》成功之处特别在于诗的“声情并茂”。诗人用自然、率直的笔调,采用象征手法,也掺入了个人感情色彩来表现自己较独特的认知和感受,给读者带来了久违的温暖与感动。正如“皓齿一笑/便温暖了整个的冬天”!好的诗歌就是这样的:单纯而美好,纯净而澄明,自如而不失宁静的内质,它是从内心深处流出来的,没有丝毫的杂质,同时它是坦诚的。就像本诗里,“从被褥到衣服 到帽 到鞋/一直温柔体贴”,这样的语言清新朴实,洗尽铅华。其语句之朴实,情感之饱满,使读者在阅读时不自觉地被感染。

“她是我们永远忠贞的爱人/从生到死不弃不离/一辈子肌肤相亲”,这最后三句就把诗推向了情感的高潮。诗歌是情和理的集合,是诗人心灵的一种契机,是所看到的所想到的一种直觉,而这种契机,这种直觉,就是诗人的真情流露,是毫无修饰的。文贵情真,因而最为动人心魄。 (倩理/文)

 

 

 

张国治(1957-),台湾诗人,出生于金门县。著有诗集《雪白的夜》、《忧郁的极限》等。

 

高粱秆  

 

每天看着它,宿命地

插在我书案的瓶中。风干

失却水份干枯的穗实,沉默

不语。它来自故乡

花岗石红褐土之岛,坚忍挺拔

每一粒残穗都充满风沙的神奇

 

但它随我飘洋过海,书房内

依倚我素烧的陶器中

并且在城市里,它的同伴有时也

陈示在华丽橱窗饰品旁

且在众喧哗之中流露一份孤寂

错愕些许命定的无奈吧?

 

每天看着它,我不由

悲哀起来。在家乡

风干高粱秆,我们绑成

扫帚用,在城市

它是橱窗宠儿,所谓的

「干燥花」,其实那是不相衬的

离开宽厚泥土

它只是不起眼的丑角

黯淡而有土气,我何尝不是?

在城市,我这颗原本温润

朴实的心田,也渐渐被风干成

一株缺少生命力的

干燥花

 

(选自1988年11月《地平线》诗刊第8期)

 

[赏析]

张国治从事新作创作已逾30载,由于他个人对现代建筑、绘画、雕塑、音乐、摄影等的涉猎,使他于吸纳各种经验之余,既有抒小我之情的私语,也有歌唱金门岛的乡土建筑之美。而他的《一颗米如是说》(曾获台湾粮食局推广米食诗歌比赛优等奖),曾纳入国中国文课本教师辅导手册,使他深体创作一首富有鲜活生命的诗,比什么都有意义。

《高梁秆》,是一首咏物诗,作者从家乡金门带来台湾置于案头,被风干的高梁秆,而展开一场十分细密亲挚的回忆。由岛的花岗岩之红褐挺拔,每一粒都满怀风沙的神秘,而今它在现代都市的橱窗里,铁定会错愕无奈,最后暗喻作者本身原本温润的心田,被风化变成一束没有生命的废物。本诗以物的微小喻人心之深邃,可为最佳例证。 (张默/文)

 

 

 

涂静怡(1941-),女,台湾诗人,出生于桃园县。著有诗集《织虹的人》、《回眸处》等。

 

刨冰

 

曾是水

流过悠悠的岁月

 

置我于零下

我是冰(不通情理的)

 

我也像一名舞者

在一枚陀螺的旋转下

舞出一座座雪山

 

(选自《当代中国新文学大系》诗卷 台北天视1980年版)

 

[赏析]

涂静怡于70年代写成的《刨冰》一诗,有她个人的观察心得。她把此一生活中夏季常见的街景,利用一些精准平实的语言,以三节定案。首节以“曾是水,流过悠悠的岁月”点出冰的前身。第二节“置我于零下,我是冰”冷冻造冰的必然结果。第三节“舞出一座座雪山”,是本诗最引人瞩目的焦点,她把刨冰高度意象化了。

一首小诗,不必负载太多,本诗恰到妙处的演出,画龙又点睛,的确得来不易,值得喝彩。 (张默/文)

 

 

 

梁上泉(1931-),四川达县人。著有诗集《云南的云》、《开花的国土》、《大巴山月》、《山泉集》等。

 

月亮里的声音

——给月琴手沙玛乌兹

 

你的胸怀竟如此宽广,

抱住了一个圆圆的月亮;

你的长裙拖着红霞,

从凉山飞到北京的舞台上。

 

听着月亮里的声音,

几疑是天上的嫦娥下降;

你用琴弦跟听众谈心,

又分明是个彝族姑娘。

 

月亮里只有个广寒宫,

月琴里却有你整个家乡;

通过你会说话的手指,

把我引到你放羊的远方。

 

一曲倾诉着奴隶的苦难,

像山顶郁结着不化的银霜,

森严的寨堡里有娃子在呼号,

一滴热泪燃起一星火光。

 

一曲庆贺奴隶的解放,

两弦间就是一条欢腾的金沙江,

雪白的荞子花开在两岸,

牧人的舞影跃入水中央。

 

最后一曲献给山区的未来,

弹得星星落在孩子的书桌上,

惊喜地望着那美丽的现实,

一半像神话,一半像幻想……

 

掌声的急雨把我催回剧场,

幕布的紫云把你深深掩藏;

归来的路上琴音还很明朗,

正像这深夜里满街的月光。

 

(选自《诗刊》,1957年第7期)

 

[赏析]

1957年的一个春夜,久居北京的诗人怀着聆听巴蜀乡音的心情,来到北京天桥剧场观看了参加全国文艺汇演的四川代表团的演出。彝族月琴手沙玛乌兹的精彩表演给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返回军营的途中诗人完成了此诗的腹稿,两个月后整理并发表了这首诗。

诗的前两节侧重视觉描写。美丽柔婉、落落大方的琴手怀抱着月琴,宛若披霞怀月的嫦娥仙女,从遥远的大凉山徐徐飞降到舞台上。月琴如水,琴音似光,琴与音符均被她拢在心怀里,故而她的胸怀犹如夜空一般浩远宽广。细听琴音,方知是位彝族姑娘以乐代言,与观众谈心。

诗的三至六节中,诗人将听觉的细微感受转化为视觉上直观的画面,以表现琴曲所传达的演奏者的心声——彝族人民从被奴役的惨痛屈辱历史到真正解放获得自由的真实历程,以及对彝族山区未来的美好展望。最后一节写演出结束后掌声四起,如雷贯耳,此时诗人才被惊醒,从渺远的遐想与陶醉中回到现实“剧场”。面对深掩的幕布,他心生不舍,思绪万千,完全被美妙的琴曲所征服。归途中,琴音悠扬袅袅,尤绕耳庭,似“满街的月光”将诗人笼罩其间。

全诗语言清新明丽、结构布局严整,通篇一韵,有一气呵成的贯通流畅之感。句式活跃、动感十足,诗人将饱满深挚的情感贯穿始终,散发着浓烈的抒情色彩。  (张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