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精读赵文源:被华国锋欣赏 对成方圆愧疚 “和绅”王刚的自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5:49:59
被华国锋欣赏 对成方圆愧疚 “和绅”王刚的自白 2010-04-30 作者: 王刚

这是我的自传,毫无疑问。

我已经年过六十,比共和国年龄还大半岁多。自然地,我的感悟都跟时代紧密相连,但是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的“岁月感悟”跟当时的一般人、大部分不同,我人生经历里贯穿的某种情感疏远和“另类”,是以前未曾吐露过的——习惯于口齿伶俐说别人的人,终于也要来一场“自供”。

 

演和珅也是为人民服务

我演和珅,还是和珅演我?这是一个问题。

我演和珅,这话好理解。

所谓“和珅演我”,说白了,就是“和大人”在公众心理中的异化,造成了某种古怪的“效应”。其文化效果,是主创人员难以驾驭的。

前些年,我参加过一个访谈节目,主题是剖析我演得最多的历史人物——和珅。在场有不少小朋友,当主持人问小朋友们:“大家是想做和大人呢,还是想做‘刘罗锅’?”出乎我意料的是,现在的孩子早已不像我童年时那么“傻”,不会有以往那种鲜明的是非观念,而是齐声大呼:“我们要做和大人!”

童言无忌,孩子们怎么想,就怎么说。和大人那么逗,又有钱,家里房子大,漂亮姐姐多,还整天能陪着皇帝玩儿,多美的事儿!

说起来,大伙可能觉得挺逗的,《宰相刘罗锅》、《铁齿铜牙纪晓岚》大火以后,最高人民检察院郑重其事地通过“一级组织”(通过中央电视台还是通过谁,忘了)找到了我。

我拿起电话,对方热情洋溢地说:“王刚同志你好啊!找您真不容易呀……”

我忙客气地应承:“不敢当不敢当,您好,请问您是?”

对方介绍说:“我们是高检的。”

我没听明白:“唔,高检……是谁?”

他忙说全称:“我们是最高人民检察院。”

我嘴里“咝啦”一声,心想:没事吧?我就犯了错误也不至于惊动高检吧?

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们想聘你做反职务犯罪宣传顾问,聘书即刻送到。”

我哭笑不得:“你们不会是找错人了吧?我可是演和珅的。一个演贪官的,反职务犯罪让我当宣传顾问?……合适吗?”

那边的回答挺干脆:“王刚同志,正因为你演了这样一个角色,你对贪官的心理变化一定非常了解,对于这种人的症结,你能说出一二三来。”

让我感到特别难忘的是:曾经担任党和国家重要领导职务的华国锋同志,两次邀我到西城区他家中做客。万没想到当年的华主席也是我的戏迷。

华老特别有意思,开口便用他那醇厚的山西口音对我说:“王刚同志,你演的那个和珅,演得实在是好嘞……”

听我讲述演和珅的趣事和社会效应,华老时而开怀大乐,时而陷入思索。我记得华老有一次插话,评点了一句:“你演和珅,也是为人民服务。”

 

戏弄“怪人”李保田

一开始,我去《宰相刘罗锅》剧组,首先感到的是,从导演到剧组的每个演员,脑门上都写着“他行吗”三个字。

李保田开始怎么想,我不得而知。

那天,在北影院里,我正向人打听剧组办公室在哪儿,一位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人刚好骑车从我身边擦过,头也不回地搭了一声:“二楼。”

说罢,刹车,支车,上楼,仍旧头也没回。但我认出来,他就是李保田,很冷淡的样子。

后来我在一篇公开发表的豆腐干小文里对这段邂逅有一个追记——

过些天,熟了,我问他:“那天,你不知是我?”

他答:“知道。”

“那为何不说两句话?”

“看你长得像南方人,怕聊不到一块儿。”

“差矣,在下与你(刘墉)同乡,祖上恰在乾隆年间由山东闯的关东啊。”

保田跟我玩“矜持”,我就来个一头热,愣跟他攀个老乡。过了这个坎,彼此就混熟了,开起玩笑来没边没沿了。

拍戏,看似有趣,其实烦得很,大部分时间是干耗。身着官服、马褂,拖着长辫子,敢去哪儿啊?只有在现场找乐儿了。那日在北海静心斋,我瞅准他(李保田)钻进了一座假山,大约一泡尿的工夫还没露头儿,我便大嚷:“出来,快出来!”惹得周围男男女女朝我手指的方向望。他出来了,一副尴尬模样。我仍不依不饶:“没说你,里边儿还一个呢!”众大笑。他先一愣,继而涨红了脸道:“我在里边儿整理一下戏装。”这话我信,中戏的教授嘛,为人师表,怎会行那苟且之事?在我,大约是因戏中“和中堂”总被“刘大人”戏弄,便在戏外找碴儿报复吧。

 

我们仨总是无厘头

我们仨,自然是指张国立、张铁林、王刚三个人的组合。

三个人中,我年龄最大,比张国立大七岁,比张铁林大九岁。

私底下怎么称呼?我称呼他们是国立、铁林,有时候起点腻就“立立”,但一直就是铁林。国立跟铁林跟我,有时候是“老哥”“哥哥”,有时候无厘头,来一声“刚刚”“小刚子”,我也怡然受之。总之,关系已经随便到说什么都无所谓的程度了。

平时大家互相开玩笑难免挤兑人,多半是我跟国立来挤兑铁林。

张铁林有个特别“伟大”的毛病,说他伟大是因为他几乎永远不改,明明知道也改不了,谁都知道,上下左右都知道,就是永远迟到。我懒得数落他,因为我不担当什么责任,我只是偶然半开玩笑替他“提示台词”——

“这回不会又是塞车了吧?”

见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忙找补:“你就这样就这样吧,挺好。万一哪天你正点到了,我反而觉得不适应——再有,有你垫底儿,我就是晚一点,这心里也踏实。你就这样,你可千万别早来。”
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啊,他第一个来,自我感觉特别好,在那儿翘首以待等我们俩呢。我和国立懒洋洋先后来了,我们俩毫无愧色,也没有对他的“焕然一新”表示“惊喜”。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这不是拍戏,这是张铁林在北京西单图书大厦签售他的素描集,反正是一本书,让我们两个给捧场,他第一个到的。

我“夸”他:“难得你今儿第一个来。”他翻了翻眼,也不好怎么的。

终于有一次,张铁林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再挤兑我,我跑英国大使馆去。你们拿着板砖,我在使馆里,你在使馆外,隔着栅栏门你还真就进不来。”

 

对成方圆的惭愧与感恩

1978年5月4日,在五四青年节那一天,我们结婚了。(编者注:这是王刚的第一次婚姻,对象是他在沈阳军区文工团的同事。)

这段婚姻维系了13年。

后来,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和东方歌舞团的成方圆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开始了第二次婚姻生活。

在1998年,我们携手排演的经典音乐剧《音乐之声》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说到圆子(圈中好友都这样叫她),我挺佩服她,她真的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

与圆子共同出演《音乐之声》的时候,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我们每天会收到很多鲜花,然后两个人抱着鲜花钻进车里。

往家开的时候,我记得成方圆说了一句非常发自内心的话:“天天这样多好啊。”

可是,和圆子在一起的日子,我“纵酒使性”也到了一个高发期。

我的“酒史”,是从知青点——特别是26年部队生涯中延续下来的。有美好,也有负面的插曲。

例如,我曾经在一个下雪天,在山海关某宾馆,把一个白天跟我斗酒的香港商人从被窝里拽起来:“起来接着喝!”搞得对方的下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

我这个德行,给了周边人,给我的家庭,给我妹妹王静,给了圆子不少的困扰。

有一次我喝多了,忘了为什么事有点生气,便跟圆子拌起嘴来。她开着车,到三元立交桥上时,我竟要拉车门跳下去……几番折腾终于到了家,一进大院却又不进楼门,还高呼:这不是我的家!至今也不明白,我怎么会说出这样让圆子伤心的话来。

由于种种因素,两个人想白头偕老却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真的,在这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年前某日要飞上海,正候机呢,忽然接到东北挚友吴学刚电话,劈头盖脸就数落我:“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前嫂子刚从你面前走过,你咋理都不理呢?!”啊?我急忙站起四顾,没她呀?我回头又问:“学刚,我一直在低头看报纸,真没看见啊。”吴学刚说:“人家说你装没看见,刚才给我打电话,老气愤啦!”——天地良心,可我真没看见啊!

我是过来人,对感情也算有些经验及教训。我想说的是,如果两个人经过理性的考虑和长期的试验后发现在一起并不快乐,或者两个人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请记住这个重要的前提,分手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摘自《王刚自传:我本顽痴》江苏文艺出版社4月版,特此感谢博集天卷的支持,本刊编辑曹飞跃对此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