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群读史记视频下载:女按摩师日记27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5:25:38

53、受伤的身体
  
  吴芳尽管比我小,进入按摩行业比我晚,但她应付男人的本领,是我望尘莫及的。她总有办法和客人勾搭上,几天就能完成从陌生到上床的过程。她说:“苍蝇不盯无缝蛋,你别埋怨我,要怪只能怪他们男人,谁叫他们心术不正?”我劝她:“既要保护自己,也要见好就收,不能玩得太过,要不然会引火烧身。”吴芳说:“静姐,你放心,我只是揩他们的油水,不会让他们下不了台的,要不我还怎么混?”钱来得容易,但她的口袋像漏了一样,存不了钱,也不知用在哪儿了?
    我和吴芳不在一个班,作息时间也不一样了。她在按摩二部,因为是拿提成工资,行动自由一些。她时有夜不归宿,有时刚下班,就有小车在门口接她,所以,最近一阵,我上下班就独来独往。她是成年人,我们又不是亲戚,我也不好过分说她。吴芳开玩笑说:“静姐,要不我替你牵线搭桥?只要你肯出台,男人肯定得排长队!你是正常女人,干吗像个修女,不丰富一下私生活?你这不是在浪费本钱吗?”我笑道:“我这不叫浪费,叫节约!你是过度挥霍,对健康不利的。”
    近几年,苏州经济突飞猛进,就像一个姑娘一样,打扮得越来越时尚了。苏州河道里的水,也清澈了许多,每当周末,会有人在小河边钓鱼。我想:他们不在乎钓几条鱼,他们钓的是这份悠闲的心情。苏州建了几条高速公路,交通更加方便了,听说还要建设地铁。我还是骑的自行车,出入方便。园区的房子,更多更高了,在金鸡湖的东岸,矗立起成片的别墅区和商住楼,湖光水色,尽收眼底。如今的房价高,买一套住房,起码四十万以上,我现在的收入,一年能积攒三万元,那得十几年才买得起。我想在苏州安家落户,几乎不可能,除非走捷径,嫁个苏州男人。但是,做我们这行的,能遇见值得嫁的男人吗?
    下班要骑十来分钟才到家,田大军送的捷安特自行车,很轻便。现在我虽不缺打的钱,但还是喜欢骑单车,骑车能保持身材。半夜三更的马路上,灯光树影,一辆辆车子急驶而过,几乎看不到行人。城市也已入睡,我一人在夜色中穿行,回园区的租住处,那里是我现在的家。吴芳一下班,就像放生的鱼,早不知游哪儿去了?我们的住处,她住的时间少,难怪她抱怨说,她很少在家过夜,要我一个人付房租。我明白,我的生活并不精彩,有时会感到孤独,但我的心里感到踏实,不用打情骂俏,不用虚以委蛇,睡觉也感到舒坦。身边没有男人可抱,我就抱着枕头入眠。
    每次经过那个弄堂口,我都有点心慌。不久前,我曾在这儿,被花样年华的人挟持,把我吓得半死,直到现在还留有阴影,骑车到这儿,心头会浮上莫名的惊惧,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夜色静然,我微微有点紧张,害怕黑暗里冲出人来拦住我。我用力踏了几脚,想加快速度,冲过这模糊的路段,只要到前面的路口,明亮的路灯,会给我带来安全感。
    越怕事越有事!因为我想冲过去,所以车速很快,我隐约看到路面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也许是油污,也许是黑洞,但我来不及刹车,只觉前轮猛地一沉,就像从悬崖上坠落一样,我顿时失去控制,随着惯性,突然往前一冲,身体像块扔出去的石头,从车龙头上翻跌出去,嘭地一声,摔倒在地!我一时摔蒙了,头脑嗡的一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过了一会,我才感觉手掌火辣辣的痛,膝盖和胳膊,都一阵阵地酸疼,最让我难堪的是,我的小腹部,更是一浪接一浪的疼痛!刚才在跌出去时,小腹撞到了车龙头上,该死的!这可怎么办?
    我试着想爬起来,稍动一下,就感到手掌和膝盖揪心地疼,麻辣辣的,我怕自己摔骨折了,那可倒霉了!那团黑影是什么东西,害得我人仰车翻?我撑起半身仔细一看,原来,那团黑糊糊的东西,竟然是一个洞!是一个锅盖大小的黑洞!上面的盖子,一定是被人偷走了,留下一张吃人的大嘴!那些人太可恶太缺德,把盖子偷走卖钱,留下个黑黝黝的洞,给夜里的行人带来多大的威胁啊?从电视上看到过,有的小孩掉进洞里,还丢了性命!唉,幸亏我是骑车,前轮陷进洞口没掉进去,要是洞再大一点,我不是连人带车摔洞里了吗?不管下面是电缆还是污水,要是掉进去,不死即伤,不让我觉得恐怖吗?
    夜深人静,谁来扶我?身边没有过路人,道旁有半人高的绿化带,路上急驶而过的车辆,看不到我摔倒的情形,加上这里光线暗,要是我爬不起来,恐怕躺上半夜也没人发现。我没有呼喊,喊了也是徒劳。别说深夜没人,就是白天有人摔倒,也未必有人肯搀扶一把。现在的人,都变得有点麻木了,奉行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主动去关心别人,到你有困难了,如何指望别人来帮助你?我在这里举目无亲,指望谁能帮我呢?关键时刻,我想到了警察。
    我的手机放在包里,记得包是放在车篮里的。自行车的前轮,依旧卡在洞口,后轮翘起,还在飞快地打转。不知绕在龙头上的小包,还在不在?掉落在路上,还是掉进了洞口?真是倒霉,这路口怎么老跟我过不去?我挣扎着起身,先支撑地面,蹲了起来,再支撑腿部,忍着疼痛,摇晃着直起了身。手掌和膝盖被地面磨破了,幸好脸部没和地面亲吻,要不可能会破相。要是破相了,那我的一切都可能毁了。感觉小腹很疼,毫无防备地被铁家伙撞一下,能不受伤吗?我每迈一小步,从下身传感的疼痛,直钻心底,但我不得不咬紧牙关。
    让我欣喜的是,我看到了洞口边的小包,差一点点就掉洞里去了。幸亏把包带绕在龙头上,要不就悬了。包里有我的手机、银行卡和身份证,要是身份证丢了,那可麻烦了,我就成盲流了。我的银行卡和身份证,本是放开的,但今天,店里要给我们办工资卡,需要身份证复印件,就一起带出来了。海棠春原先发工资是给现金,现在改成把钱直接打在帐上。其实,工厂早就这么做了,只是私营企业有的还发现金。如果,我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丢了,那我就变成穷光蛋了,没身份证,银行卡也不能补办。我把小包捡起来,把手机取了出来,拨打了110。我现在无法回家了,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五分钟左右,一辆三轮警车开了过来,停在我的旁边。两名警察下了车,搀扶我上车坐好,还把我的自行车挂在警车后面。一名警察说:“是送你回家,还是去医院?”我别的地方还好,就是下身痛得难受,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去揉。我说:“谢谢你们了,我伤得不重,请送我回家吧。”到了租住处,一名警察扶我上楼,另一名帮我把自行车推进车库。我对警察消除恐惧感,是从认识葛卫明开始的,而苏州的警察很和气,人长得也英俊,更让人有安全感。
    我进了卫生间,把衣服脱了下来。膝盖处一滩淤血,手掌也磨破了皮,有点青紫。我这么娇嫩的身子,往水泥地上这么一摔,能不受伤吗?没摔成骨折,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恨的是,当我褪下内衣,只见肚脐下二三寸的地方,鼓起硬硬的肿块,皮肤上有铜钱大小的一处青淤,摸上去,疼得很厉害!好端端的,给我来这么一下,我怕伤到身体,影响我将来的生育。
    发生这样的意外,不知是该找那个小偷?还是去找井盖的管理单位?或是只能自认倒霉?我按摩着伤处的疼痛,有点心烦意乱。家里有几瓶从店里偷带回来的精油,那是偶尔给自己按摩时用的,但涂上精油有什么用?就是涂上金粉,也无法减轻我的疼痛和失落。我知道,父母是爱我的,但他们并不能真正理解我,也许此时正埋怨我给他们丢脸,为了让他们放心,我还不能诉说在外面的艰辛。我在外面独立生活,是痛是快,必须自己承担。如果此时,有一个人在我身边,哪怕他不照顾我,就给我一句安慰的话,我也会感到温暖和力量。
    我没有爱情,没有保险,没有属于自己的住房,我把这里当成家,其实这里不是我的家。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打工妹,一个按摩师,一个寄居于他乡的流浪儿。人们只看到我们的职业,只看到我们挣的钱,却看不到我们的疲惫和伤感,看不到我们的屈辱和无奈。我没有医疗保险,每一次伤风感冒,都是自掏腰包;我没有养老保险,将来的开销,要靠年轻时积攒。我们受到的伤害,只能默默承受,我们不在人前哭泣,只能默默流泪。谁能明白,我们也有一颗敏感的心灵?许多同龄人,还在父母的庇护下生活,哪用四处漂泊讨生活?
    我蜷缩在床上,无法入睡。我知道自己是渺小的,尽管在按摩行业有一点薄名,但有什么用呢?我仍然是个按摩师,依附于城市的灯红酒绿中,为酒足饭饱的客人服务,赚取一点生存的资本。疼痛折磨着我,我想忍一忍,明天去看医生。

54、心灵的芳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无论从事什么职业。我知道自己的职业不光彩,但并没有看不起自己。我不能做莲花,但我想做一棵小草,总可以吧?别人看不起我,我觉得情有可原,但是,我还是要敝帚自珍,既然选择了按摩,就没什么后悔的,只需努力去做好,并且把握自己的原则就行了。别人“下海”,我可以站在岸上。我们的收入,比厂里的打工妹要高,但我们的地位却比她们低,我们的危险系数也高,什么性病、艾滋病、包括男人的变态,随时会向我们侵袭。你也许会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那份工作?我想说,这份工作,我做得还算得心应手,待遇也相当不错,关键就在于我自己,请相信我,今天的我,已不是初出茅庐时的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疼痛像浪头一样地冲击着我,看来,今夜是挨不过了,我得去医院看看,是不是里面撞坏了?要是撞坏了骨头或肌肉,或是里面有淤血,那就麻烦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得在家好好休息了,不能去上班了。我的手捂在那里,感觉又肿胀了许多,像个拱起的山包。原来身体还能走动,现在躺床上了,动一下就感觉浑身痛,身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我强忍手脚的酸痛,硬撑起来吃了一粒芬必得。芬必得是我常备的,因为有时会有痛经,特别是当那几天不慎受凉,就会酸溜溜的痛得很难受,有这个药,可以缓解一些疼痛,使心情平静下来。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得抓紧去医院检查。我拨通了120,一刻钟左右,他们就来车把我接到了医院。
  
  晚上没有门诊,而急诊部里都是男医生,护士虽然有,但她们不懂啊。一位男医生问:“你哪里不舒服?”我摇头说道:“我要女医生,帮我叫个女医生来!”医生见多识广,猜到我的情况可能涉及隐私,二话没说,打电话把一个住在医院附近的女医生叫了来。我在里面的检查室,接受了她的检查,她一看一摸,说道:“怎么会这样?是被重物撞击了吧?可能里面肌肉受损,不过现在不能确定,也有可能会有淤血沉积,晚上拍片室的医生下班了,今天先在急诊病房休息一下,给你配点伤药和药膏,明天拍个片子再看吧。”医生还给我的手掌和膝盖处,涂了药水,说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早上,我给吴芳打了个电话,她已经上班了,我叫她过来陪我一下,还帮我请个假。当她听我说在医院里,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急忙说道:“好好,我马上过来!”等她来到我身旁,听我一说事情经过,气愤地说:“找他们去!叫他们赔医药费!要是摔了个年纪大点的,不摔个半死才怪!”我苦笑道:“找谁呀?小偷还是马路?”吴芳说:“当然是找管路的部门啊,他们的盖子为什么不搞个锁,锁上呢?”我说:“锁上有什么用?人家要偷你,防盗门照样会撬了,何况是路上的盖子?”吴芳说道:“说得也是。对了,你不是认识电视台的记者吗?找他们帮忙曝光一下,看有没有人出来管?”我说:“省省吧,我可不想为这点事,去惊动他们,搞得满城风雨。”
  
  我还是很疼,那个地方还不能老用手去揉,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我是变态呢。吴芳陪我去拍片,拍完后等了十来分钟,片子就出来了。医生说:“骶骨有点骨裂,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以后才能恢复,要不要住院?”我想,这点伤,又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也不是钱多得没处花,用不着小题大做住院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娇贵。
  
  我还是回到了住处,住院虽说有护士精心照顾,但一来花钱,二来哪有家里舒服?光医院里那股消毒药水的气味,就让人没有食欲了。吴芳这几天很乖,夜里也不出去野了,下班后就回家陪我。早上她去买好菜,中午我自己做饭烧菜,晚饭也是我烧好后一起吃。我曾对吴芳说过:“女人要会基本的家务,洗衣、烧菜、整理等,都要会,要不然嫁人以后什么都不会,那可不行。”吴芳笑道:“这有什么?现在可以请保姆请钟点工啊。”我是没法说服她了,她和我年龄相近,思想却和我大相径庭,不知是她太开放?还是我太拘束了?
  
  毕竟不是重伤,起床适当活动一下,应该没问题的,如果一天到晚躺在床上,那不是闷死了?再说,老躺着,身体也不舒服呀。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对海棠春的按摩生意,多少是有点影响的,因为我也有很多老顾客,而且,有我在,仿佛能提升海棠春的品牌。我几天没去上班,有很多忠心耿耿的顾客,向服务台问起了我的情况。店里知道我摔伤了,可没知道我摔伤在哪里?徐经理和王大哥还过来看望我,带了一些礼品和三千元的慰问金,还叫我安心养伤,店里的事他们会安排好的。我知道他们是来笼络人心的,担心我病假是假的,以为我想跳槽。我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我说:“不在海棠春呆满三年,我是不会考虑离开的,无论是谁,就是出再高的工资,也挖不走我的!”我也觉得频频跳槽并不好,做工作没有长性,就像浮萍一样没有根,是没有出息的。
  
  那里的肿块慢慢消失了,但摸上去还是感觉有点痛。吴芳开玩笑说:“怎么那么巧,别的地方不撞,偏偏撞到了那里?要是再往下一点,恐怕你的要被撕裂了,那可就惨不忍睹了!”我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不会幸灾乐祸吧?要知道,我摔伤,你也有责任的!”吴芳一愣,不服气地说:“你摔伤关我什么事?怎么我也有责任?静姐,你别吓我啊!”我笑道:“你要是不跟男人出去玩,和我一起下班,我就不会骑那么快,我骑得慢了,就来得及刹车,也就不会摔伤了。”吴芳笑道:“拐弯抹角,怎么怪我身上了?你也太牵强了吧?”
  
  由于意外的摔伤,我把清明节要去盐城的事忘了。直到四月四日傍晚,我和吴芳刚吃完晚饭,忽听到有嘟嘟的敲门声,我和吴芳都感到奇怪,因为我们这里没什么朋友,吴芳听我的话,也不把客人带回家的,我以前认识的方先生,也早就断了来往了,高老板虽说也知道我的住处,但他更不会冒昧来找我的,小区里的物业管理费,我们早就交了,那会是谁呢?吴芳把门打开,只见门外济济站着好几个人,她们都扮鬼脸,冲我们笑呢!原来,是徐姐和海天堂的几位姐妹!吴姐与小红和我熟,但和阿兰不熟,所以她们没有一起过来。看到她们,我才想起,明天就是清明节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摔伤的事,也没打电话去告诉她们,因此,她们就如期赶了过来,准备在我这里先住一夜,明天一早就坐车去盐城。
  
  我有点为难,依我和阿兰的姐妹情份,自然是要去的,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宜出远门,而徐姐和阿芳她们都来了,我该如何向她们说明?除了徐姐比我年长几岁,我对她敬重以外,我和阿芳、阿春、阿菊、阿梅等,还有永远离开我们的阿兰,都是亲如姐妹,我们几个人相逢,自然是热闹的。吴芳怕我答应她们,明天要和她们一起去盐城,就说出了我不慎摔伤的事。大家一听我摔伤了,都很紧张,当听说是我那里被自行车撞伤,又有点忍俊不禁。阿春说:“真是奇怪,还没听说有那里被撞伤的,你算是破了吉尼斯记录了。”徐姐说:“还好,情况不是很严重,要是里面有淤血,那还要开刀呢。”阿梅说:“小静,那你有没有找他们算帐?”我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可让我找谁去?只能自认倒霉了。”
  
  夜里睡觉的时候,徐姐说要和我睡,让阿春和吴芳睡,其他两位睡沙发,大沙发打开,也和一张床差不多。徐姐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地照顾我,我要喝水她帮我倒,我要上卫生间她扶着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说:“徐姐,我不是病人,这点小伤不要紧的。”徐姐说:“你现在康复阶段,小心一点好,要是再摔了,那骨骼就很难恢复了,那会留下后遗症,痛苦一辈子的。”听她那么一说,我也不敢说什么了。
  
  徐姐吩咐熄了灯,要大家好好睡,明天才有精神去盐城。她已经决定了,她们几个去,我留下来,不用一起去了,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去看望的,来日方长嘛。我感到有点遗憾,但也只能这样了。虽说灯关了,但大家都没有睡意,我和徐姐睡在一头,也在嘀嘀咕咕地聊天。我说了那天被“绑架”的事,还说了花样年华的那场火灾。徐姐说:“太危险了,那也是你命大,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小静,你有什么打算吗?准备一直做下去吗?”我说:“我准备再做几年,就和你一样,开个培训班。”徐姐说:“我劝你还是别开了,一是不正规,有关部门知道你私下收费办班,是要处罚的;二是按摩这个行当,毕竟不是正当职业,既是帮人,也是害人。”我明白徐姐的意思,教给越多的女孩按摩手艺,虽然解决了她们的生存问题,但同时也使更多的人,陷入了泥潭。
  
  我说:“希望按摩行业能够文明经营,不要沾惹那些色情服务,生意还是可以做的。”徐姐说:“想法是对的,可现实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很多男人来按摩,其实说穿了,就是来找乐的,要是正统的按摩,很多客人是不感兴趣的。”我说:“是啊,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这个世界堕落了?还是男人都下流了?或是我们女人都放荡了?”徐姐说:“小静,我劝你还是尽早脱离这个环境,找份好工作,嫁个好男人,那才是正道。”我叹息着说:“我也想过了,我会按摩这门手艺,要找一份工作是不难的,但要我重新开始,换一个工作,是有点难的。至于嫁人,我现在还没想过呢,我也不知道好男人都在哪儿?看着别人都很幸福,我们就是想谈一场恋爱,也是很难的,男人喜欢我们,但不会和我们结婚的。”
  
  徐姐说不聊了,要睡了,明天还有事。我真是佩服徐姐,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还发出了均匀的轻鼾声,她真是个拿得起又放得下的女人啊。我虽然认识吴姐在先,但徐姐在我的心目中,才是真正的姐姐,她使我在摸索着前进的时候,没有丧失自己的良心,还让我隐约看到希望的曙光。正如此时,我望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我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不用多久,启明星就会划亮夜空,清晨的阳光,也会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耀到这个房间,也照到我的心房。也许,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就是时间,我们面对同一个太阳和月亮,每一天的时间是相等的。不论生活在何处,时光流逝,既带走了我们的青春,也留下人生的经验,使我们在平凡的生活中,感受到生命的珍贵和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