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老婆被高衙内:赵宝刚：写底层老百姓对社会进程起不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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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刚接受网易专访。（资料图）
【导言】从1991年独立执导《编辑部的故事》开始，赵宝刚一直保持高质高产在导演行业干了20年。20年来，他执导的电视剧平均差不多一年一部，既有像《编辑部的故事》、《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永不瞑目》、《奋斗》那样万人空巷的电视剧，也有像《皇城根儿》、《给我一支烟》这样遭遇滑铁卢的作品。近期播出的《男人帮》，虽然拥有赵宝刚、孙红雷、黄磊、王珞丹等电视剧的黄金标签，但也因“话题推动故事”这种崭新的电视剧形式而受到争议。
作为一个有性格的导演，赵宝刚这么多年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自始至终不曾被观众遗忘。有不少人曾说赵宝刚的电视剧有一些超前意识，而在采访中他否认了这一点，称不论是《奋斗》、《我的青春谁做主》，还是《婚姻保卫战》，都是对当下社会的思考，然后用电视剧的形式表达出来。“与其说我关注的人群都是中产阶级或者说是白领阶层，还不如说我关注的都是社会的中间阶层、对思考和精神有需求的人。之所以关注他们，是因为他们最有代表性：写底层老百姓对社会进程起不到作用，高端生活增加人的物质欲望，这些人物质富足，精神焦虑，与我们当下社会的问题恰好类似，这种思考是有价值和积极意义的，也容易引起共鸣。” (文/梅子笑) [点击查看专访全文]
“我关注的都是对思考和精神有需求的人。”
我曾遭遇过《皇城根儿》和《给我一支烟》两个坑，不知道《男人帮》是不是第三个。
与其说我关注的人群都是中产阶级或者说是白领阶层，还不如说我的电视剧中关注的人群都是社会的中间阶层、对思考和精神有需求的人群。
写底层老百姓对社会进程起不到作用，高端生活增加人的物质欲望，这些人物质富足，精神焦虑，与我们当下社会的问题恰好类似，这种思考是有价值和积极意义的，也容易引起共鸣。

由赵宝刚执导，孙红雷、黄磊、汪俊等主演的都市爱情话题剧《男人帮》网罗了诸如同居、精神恋爱、师生恋、男女平等、红颜知己、办公室恋情等时下的热点话题，再加上该剧一集一个主题的故事结构，极具话题性。
网易娱乐：不少观众反映《男人帮》不像电视剧，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赵宝刚：《男人帮》剧本确实不够扎实，同时挑战了观众的收看习惯，但我拍一部戏更希望能够引发年轻人的思考，这是我多年来拍电视剧一直在做的事情。假设《男人帮》和另一部剧的收视差不多，《男人帮》挨骂，另一部剧不挨骂，能把观众感动得一塌糊涂。但是那种常态的、只揭伤疤、赚取观众眼泪的戏，有价值吗？我觉得我不需要，我的戏想引导大家解决生活中存在的问题。
网易娱乐：这部戏里大家反映对白特别多，而故事情节断续不完整，有时候是为了表达主题粗暴地打断了电视剧的情节发展，不符合观众收看的逻辑。也有人认为，是导演个人表达的意图太强烈，没有尊重电视剧自身的规律。
赵宝刚：实际上这个戏在中国电视剧播出还是很少见的形式。人们还是比较习惯于欣赏讲一个很完整故事的电视剧，而不习惯于这种用台词推动故事的方式，实际上这正是我一直在电视剧中的尝试，这部戏就是希望用语言和谈话的魅力去替戏剧功能。实际上，电视剧传递的才是生活中真实的人物关系和故事，没有那么多的狗血和极致的矛盾、人物，没有那么强烈的戏剧冲突，大家更多时候就是沟通聊天，没有那么多复杂性。当我们把这些戏剧痕迹抹掉的时候，语言编程就是其中的一种方式。在这部电视剧里，我们用这种方式替代了过去的成功经验，这是一种尝试。
网易娱乐：但是不少观众不认可这种说法，觉得电视剧中很多人物的行为是荒诞的，不正常的，这是你在表达你自己的生活，关注你所关注的特定人群，比如中产阶级、白领阶层。
赵宝刚：这点我不否认，我拍电视剧从来只拍自己最了解的生活。可能很多人会说，我的电视剧有一些超前意识，其实不是的。对于认真关注当下人们生存、文化、社会意识的人来说，我的电视剧绝对不超前，不过是在表述我们当下的生活。不论是《奋斗》、《我的青春谁做主》、还是《婚姻保卫战》，都是我对当下社会的思考，用电视剧的形式表达出来。世界上的人分为男人和女人，他们之间的战争是永恒的，他们的思考也带着时代的痕迹，所以《青春》、《婚姻保卫战》以及《男人帮》都是传递了身边人对于男女关系和社会的思考。与其说我关注的人群都是中产阶级或者说是白领阶层，还不如说我的电视剧中关注的人群都是社会的中间阶层、对思考和精神有需求的人群。之所以关注他们，是因为他们最有代表性：写底层老百姓对社会进程起不到作用，高端生活增加人的物质欲望，这些人物质富足，精神焦虑，与我们当下社会的问题恰好类似，这种思考是有价值和积极意义的，也容易引起共鸣。[点击查看专访全文]
“《男人帮》由于电视剧形式的局限，可能表达不够深入。”
在我看来，女性对爱情失望，是因为对男人的本质没有看透，所以在生活中实施做法的时候，不仅不会解决矛盾，反而会加强矛盾，这些不熟悉、不了解对人们的幸福指数起到了破坏作用，而我希望《男人帮》能让男女更了解这一点。
我拍摄的所有电视剧都是一种尝试，有些尝试的结果可能并不是那么好。这次《男人帮》的争议在我此前预计的范围之内，也与观众接受剧情推动而不太容易接受话题推动有关系。

《男人帮》全新的电视剧表达形式引来不少争议。
网易娱乐：在《男人帮》里，不少观众觉得关注的话题过于宽泛和频繁，导致这部剧的思考不够深入。
赵宝刚：《男人帮》确实是集中展示了我对男女关系、男人和女人和社会的思考。之所以拍这部戏，是让很多因为恋爱不顺处于焦灼状态的男女青年更深入地了解彼此，谈恋爱、结婚时候更有方向和技能。我对男人的内心尽量地展现出来，对事业情感婚姻的看法。让人们更准确去了解男人的世界和心态。而对于男女关系，我思考的比较多，电视剧由于形式的局限，可能表达不够深入，一集一个话题的做法也可能导致不够深入。在我看来，女性对爱情失望，是因为对男人的本质没有看透，所以在生活中实施做法的时候，不仅不会解决矛盾，反而会加强矛盾，这些不熟悉、不了解对人们的幸福指数起到了破坏作用，而我希望《男人帮》能让男女更了解这一点。
网易娱乐：在你众多的成功作品之外，也有一些收视和影响不太好的电视剧。你觉得这些电视剧有什么特殊的共性吗？
赵宝刚：我拍摄的所有电视剧都是一种尝试，有些尝试的结果可能并不是那么好。比如《皇城根儿》，大概是最高情节安排为悬疑、猜谜式的推进，但在当时的观众来说，这是费劲的、不容易理解的；之后《给我一支烟》，关注的人群以及表达内容比较小众，这导致审核和管理上这部剧迟迟不能播出。这次《男人帮》的争议在我此前预计的范围之内，也与观众接受剧情推动而不太容易接受话题推动有关系。[点击查看专访全文]
“植入广告是为了把事情做得更好”
明星阵容也有必然的负面影响，比如《男人帮》，用了孙红雷、黄磊，他们带来了收视和销售，但也带来了一些问题。他们是大众熟悉的明星，所以观众会有既定的认知，对于反差比较大的角色，不那么容易接受。
广告植入肯定不是我的创作中最重要的内容，一定要服务于内容需求。商业因素不必刻意避免，但不能干扰到我对内容的表达，这就是我的原则。

在过去20年里，赵宝刚一直处在中国电视剧导演的第一方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推出一部热门作品。 （以上为赵宝刚导演的几部代表性作品，从上左起为《渴望》《编辑部的故事》《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过把瘾》《永不瞑目》《奋斗》）
网易娱乐：记得之前接受采访时候，你曾经说过你要打造最强的明星阵容，以便能够卖出你想要的价格。你认为明星阵容在你的电视剧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赵宝刚：就当下的社会和影视制播情况来看，明星阵容成了热销剧的必然条件之一。拍电视剧倘若用明星的话，会具有比较搞的市场价值——电视台容易买账；其次，也拥有比较高的收视价值，明星拥有一定的粉丝群，观众在随意浏览的过程中，看见熟悉的、喜欢的明星会停留下遥控器，增加电视剧的吸引力；同时，电视剧运用明星，也有更好的文化影响，用明星关注度高，而用新人的话，影响力弱。但是，明星阵容也有必然的负面影响，比如《男人帮》，用了孙红雷、黄磊，他们带来了收视和销售，但也带来了一些问题。他们是大众熟悉的明星，所以观众会有既定的认知，对于反差比较大的角色，不那么容易接受。《男人帮》其实讲述的是20多岁人的故事，但是因为用了这么明星，导致观众觉得讲述的都是三四十老爷们儿的故事，以至于产生误解。倘若用20多岁的新人，可能就会避免出现这种问题，但是20多岁的人，在销售和前期的话题营造上也是有问题的。
网易娱乐：你的作品总是会引发不少争议，这种话题性对电视剧提升影响也是有好处的。所以有人甚至说，你是在用“做营销的方式做电视剧”，您认可这种说法吗？
赵宝刚：这是外人对我的评价，我不反对。我只能说，我的作品在社会中容易得到人们的关注和认可，而原因在于我一直在意在表达个性的同时，也关注共性的因素。电视剧是通俗的大众文化体系，我是通俗地阐述自己的看法，并用通俗的手段传达，这些观点和看法是话题的元素之一，因为触及了人们精神世界的一部分。在我的作品中，也有很多个性因素，比如我拍摄的都市情感剧，别人一看就知道有我的个性色彩，这样也导致了话题的产生。实际上，这些话题对电视剧扩大影响、提升关注确实是有好处的，我不否认。
网易娱乐：你的作品中，也经常见到植入的广告，这种商业性的内容在你的创作中处于什么位置？
赵宝刚：之所以植入广告，在于现在电视剧的制作成本越来越高，植入解决了制作经费上的一些困难，可以在同等经费的前提下，把事情做的更好。但广告植入肯定不是我的创作中最重要的内容，一定要服务于内容需求。商业因素不必刻意避免，但不能干扰到我对内容的表达，这就是我的原则。[点击查看专访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