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乳房大怎么练胸肌:临摹的意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3:38:12

临摹的意义
——“渊源与流变——二王与帖系书法研究展”看稿会及座谈会观感




          很荣幸参加了“渊源与流变——二王与帖系书法研究展”看稿会的纪实报道,能来到现场近距离地欣赏当代书坛俊彦的作品,并列席旁听了座谈会。
    在看稿会的现场,面对着上上下下作品,觉得眼花缭乱,有许多作者显然是经过精心的思考和投入,作品也自然是给人一种“打扮”出来的感觉,所以也赢得看稿专家们“纸做的不错”的赞誉。实际上作品大致有两种样式,一是精心于纸张及章法,如用泥金纸或做旧拼贴的那种。另一类是十分随意的自然书写,多用一般的毛边纸、元书纸,纯白纸等,我更加倾向于后者,面对那些做旧的精心经意之作,石开先生说,如果同样的书写,换成纯白纸书写,你再看看。写纯白纸很难啊!
仔细看了一些作品,注意了一些细节,总的来讲的观感是并没有有多少作品能真正打动你。面对那些作品,我甚至想到了一个词:肤浅。也想到了另一个字眼:浮躁。
    在座谈会上,各位老师均有精彩的发言令我获益良多。话题主要是围绕着“临摹”及其意义展开的,与会的老师们似乎都对“临摹”的像与不像有着近似统一的认识,就是过分追求像是没有意义的。沃兴华先生提出了70%和30%的概念,他说:“临摹达到70%是像就可以了,不必苛求剩下的30%,因为剩下的30%很可能是很自我的东西,如果连很自我的30%都没有了,也就失去了临摹的真正目的。
    石开先生更提出了很极端的认识,他说他30岁以后就不临摹了,他说自己到现在临印加起来也不过十方,因此,他对有人说临印过一万方的说法很不以为然,他说:“据我所知,民国以来,只有邓散木发表过几十方临印,其余几乎看不到有大印家的临印传世,学习的方法有好多种,比如读帖,比如集字。石开说,他有一种习惯,即在读帖或平日看到谁的作品里哪一个字写的好,便多看几眼,记忆下来,化为己有,比如他看徐海的海字写的特别,他认为写的好,就记忆下来,在自己的书写创作中加以应用。另外,石开先生也谈到了历史上的书家多有藏拙和做秀的表现,他说据有关资料表明,邓石如写的隶书可能就是学了一种我们至今没有发现的一块碑而写出那种厚重朴茂的字,然而这些书家秘而不宣,一则有旧手艺人的诡秘,也有临摹不像的羞于“露底”。这一种认识我是非常认同的,历史上其实有许多这样的书家的取法被以讹传讹,比如,苏东坡,很多人说他取法颜鲁公,得其清雄云云,实际上苏轼的字直接取法其父苏洵,同样文征明也是直接取法文林的。历史有时候过多地附会了一些华丽的渊源。
    石开先生质问说:临的像有什么意义呢?毫无意义。临的像反而有时候被套住,不能出来,历史上的大家几乎都是临不像的。也绝少以临摹作品去证明自己。临摹的目的是为了创作,只要您能把握好创作,有何须临摹?另外石开对于临摹或书写熟练的把势也颇不以为然,他举马一浮为例,据说马一浮能横着写竖幅行书,即能把字的位置和诗文记得很牢固。石开说就这一点眩技,我就瞧不起马一浮。
    徐海先生认为举凡真正的高手必是临摹的像的人。聪明绝顶的不临,次一点的意临,再次一点的实临,再次一点的就摹写了。
    对于像与不像的问题,有的先生还谈到了确实临不像的问题,即有些艺术家根本就临摹不像,王镛老师举了崔子范和韩羽的例子,他说有些艺术家的灵性是与生俱来的,由于其特殊的阅历、环境和性格造就了他独特的艺术个性,绝不能以他们临摹作品的像与不像去框他们。王镛说他当年看崔子范先生的作品即是这样,无法或拙于法反而成就了自己家法。韩羽老先生的字也是这样的。沃兴华也举了徐生翁临汉隶反而像魏碑的事实。
    沃兴华先生也提出了临摹也是自我理解下的创作的观点,即你临摹的目的不是在于像,而是在于我需要或我理解的是什么,他说以前他到赵冷月先生那里去,几乎每次都看到赵先生书桌上都放着竖起的日课字帖,但你再看赵先生的临摹,和原帖却大相径庭。但却不失艺术的品质。
    以我个人的体会,我认为临摹是个技术性的问题,像不是目的。这在回来的路上和一痴的讨论中,一痴也认同这个观点,一痴说只要你解决了自己的需求,为什么非得要像呢?临摹的意义究竟在哪里呢?徐海讲临摹就是为了创作。我也认为在解决了初级技术问题之后,临摹实际上是创作的一个组成部分。除了实临以外,还有有明确指向的临摹,比如我个人最近以来极意以篆书的圆融线条兼及颜真卿、林散之笔意去临写阁帖,同时也想用晋人的结构和章法去融合颜真卿和林散之。追求一种圆通无碍、畅达古朴的境界。
    另外,我认为临摹实际上也是去体会经典的过程,这其中像固然重要,但更加重要的是你能感受到经典的气息和流韵,我觉得它是动态的,而不是标本的沉死状态,即比如大草,作者的情思气息是极其偶然的,也是很坦率的。但如果你极意去在“像”上下工夫,真是本末倒置了,对于大草,感受它的更重要。
另外追求“像”也一件很痛苦的事,也正如一些先生们讲的,你是在刻意压制你的个性去制作一项技术活。你永远处于被动的状态,
    综合来看,临摹还是相当重要的。张景跃老师举了王铎的例子。说王铎一日临摹,一日应请索。这样的勤奋和用功造就一代高手,而王铎的临摹也是在感受经典,并不计较细节的像。同样的例子,杨涛举了张瑞图,徐海也说,王铎把晋人的小字变大字,本身在工具、纸张、尺幅、书写状态上的变化,“像”已经或必然会退到次要的位置。
    是的,临摹的意义不是在于“像”,而是在于,经典的某一点被你激活和应用,它仍然处于艺术的生命状态,被你的艺术实践所融合和传承着。这才是艺术生生不息之所在,而非标本那样,只是技术的复制和伪造……
                           
                                                                                                             7年4月25日  丁剑时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