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二代烟油怎么样:青岛聂磊黑社会 7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1:00:58
下了摩托车,赵长锋看了一眼冯新跃,说你们等着吧,我会找你们领导反映情况的,你们"违"法"办"案,滥"用"职"权。本已冷静下来的冯新跃再次被激怒了,说我怎么违法了?怎么滥"用"职"权了?赵长锋揉着自己的手腕子,说无缘无故你抓我就是犯法!冯新跃说我有这个权力,我怀疑你是东北过来的流窜犯!赵长锋轻轻哼了一声,说证据呢?你有证据吗?你给我立"案"了吗?如果没有立"案也没有证据,给我上措施是需要法律"手续的,你有吗?

  冯新跃恨恨的瞪着赵长锋,脸色涨的通红,却是无言以对,他没想到赵长锋竟是如此熟悉法律条文。既然不占理,那就不必再掰扯法律条文了,还是比一比谁的武力更强大吧。冯新跃愣怔了一会儿后,再也控制不住怒火,骂了声操"你"妈!快步上前,一拳打在赵长锋心口上,接着抓住赵长锋胳膊和胸口的衣服,转身一个过肩摔,把赵长锋扔到了三米开外的雪地上。
  接着冯新跃又命令手下把赵长锋送到拘"留"所去,他豁出去了,非要给赵长锋留点教训不可。可是他的属下说没有拘"留"手续,怕人家拘"留"所不收。冯新跃就说让他们把人先收下,我随后把手续送过去。这深更半夜的大雪天,冯新跃的两个手下极其的不情愿,却也没奈何,只得将赵长锋送去了十几里外的大青山看"守"所。当年看"守"所和拘"留"所是一个单位,两块牌子,彼此不分家的。
  到了大青山,已是凌晨两点,看"守"所的值班警察正睡的迷迷瞪瞪,也没过多询问手续的问题,只是简单给赵长锋搜了身、登了记,然后随便找了个号子把他扔进去就不管了。到了此时此境,赵长锋多少有点后悔了,觉得不该与冯新跃那么的较真,以至于让自己身陷牢狱,这样的结果实在有点不上算。
  可是赵长锋那里知道,后悔已经晚了,而且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此后的十五天中,他将接受地狱之火的洗礼。

  进到号子里,只见灯火通明,最多三十几平方的一间屋里,大约睡着十几个人。大门一侧是小便池子和大便用的马桶,散发着强烈的骚臭味,令人赵长锋差点吐了。他站在门口,有点茫然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号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爬起身,用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赵长锋。过了一会儿,有个四十多岁的猥亵男人,凑到近前说兄弟你犯了啥事啊?
  赵长锋想了想,非常认真的说我啥事儿都没犯,我是被冤枉的。号子里所有人都呵呵笑了,猥亵男人嬉笑着说这可真是巧了,咱号里这些人都是被冤枉的,这屋里关的全是杨乃武。等众人笑完了,一个三角眼的瘦高个来到赵长锋身前,笑眯眯的说,我是这里的号长,咱这号子由我管理,我这人呢心眼最好,从不殴打新犯人,你呢老老实实的,别闹事儿,我保证不找你麻烦。在说话的同时,这个自称号长的人开始动手去扒赵长锋的军大衣。

  赵长锋一甩膀子,说你干什么?你扒我大衣干啥?号长脸上微笑不见了,说你咋这么不懂事儿呢?咱这里实行的是共"产"主"义"制"度,私人财产要上交集体,进行再分配,懂不?拒不上交的,要受纪律处分。赵长锋说哪有这种纪律?我没听说过,谁也别想拿走我的大衣。
  这下号长怒了,不再废话,直接一拳打在赵长锋脸上。见号长动了手,其余的犯人不待吩咐,便如一群饿狼般扑将上来,七手八脚把赵长锋掀翻在地,开始痛打。赵长锋奋力反抗,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不大功夫,他的军大衣便被人扒了去,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众犯人直到打的赵长锋无力抵抗,方才渐渐罢手。
  赵长锋知道自己人单势孤,打是打不过这群流氓的,等围攻的众人散去,他恢复了些体力,便从地上爬起来,猛力去砸牢房的铁门,他期望着管"教"干"部能够主持公道,帮他把军大衣要回来。先前那个猥亵男人说兄弟你别砸门了,没用的,招来管"教"干"部你更惨。赵长锋不理,继续哐哐的砸门。不一会儿,铁门上的小窗户哗啦一声打开,值班管"教喝问是谁砸门?赵长锋说是我砸的门,他们合伙抢我的军大衣,还打人。

  这名管"教没再说话,他直接打开了铁门,然后脱下皮鞋,上来就用鞋底猛抽赵长锋的头脸。赵长锋彻底懵了,他想我是原"告啊?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原"告呢?管"教一口气抽了赵长锋十几下,可能是觉得还不解恨,转身又开始抽号长。直到打累了,才指着号长鼻子说:“乔老鳖,操"你"妈的要是再弄出动静影响我睡觉,非让你坐喷气式不可!”乔老鳖诺诺连声,跪在地上保证绝不再惹麻烦。管"教"干"部这才气哼哼穿上皮鞋,骂骂咧咧走了。

  管"教干部一走,乔老鳖就瞪起三角眼,指挥众犯人收拾赵长锋。赵长锋见形势不妙,准备要拼命,奈何手里没家伙,而且狭小的号子里空间有限,腾挪不开,不几下他就被人摁在地上,用裤腰带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赵长锋扯开嗓子要喊,立即有人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堵了他的嘴。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吧?
  制服了赵长锋,乔老鳖便找来一只布鞋,开始抽赵长锋耳光,每抽一下,就问一声服不服,服的话就点点头。一连抽了五六十下,赵长锋竟是始终高昂着头,一声不吭,他原本英俊的一张瓜子脸,已变成了个猪头,两只眼睛肿的跟小馒头仿佛。乔老鳖是个惯犯,看"守"所几进几出了,经验非常丰富,见赵长锋如此倔强,他怕再打下去会出人命,于是改变了策略。他命令一个犯人给赵长锋解开裤裆,掏出赵长锋的鸡吧和睾"丸,然后他拿出个打火机,威胁说要是还不服,就用打火机烧赵长锋的阴"毛。这一招有名堂的,乃是牢房里的经典酷"刑之一,称做“吃烧鸡”。

  赵长锋算硬汉吗?我想应该算的。可是硬汉不等于是傻瓜,任何硬汉的“硬度”都是有其极限的,该服软的时候,还是得服软。到了这一步,赵长锋终于放弃抵抗,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表示愿意屈服。在风险可以承受、成本可以控制的前提下,赵长锋是乐于当硬汉的,就像冯新跃用枪指着他的头时,他判断冯新跃不敢开枪,所以敢于赌上一把。可此刻形势不一样了,乔老鳖绝对敢用打火机烧他赵长锋的阴"毛,再想继续当硬汉,就要付出性"器"官被烧伤的代价,而这种“生不如死”的成本,则是赵长锋所不愿承担的。

  我相信,绝大多数人也是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成本的,所以,不能怪赵长锋软蛋。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背叛的,包括我们自己在内。问题的关键在于,背叛的筹码有多大。当筹码足够多的时候,一切皆有可能。
  乔老鳖心满意足的笑了,那种胜利者自豪的微笑。他说“枪杆子里出政权”,真的一点不假,毛"席"他老人家真不愧是伟大导师啊!咱没有枪杆子,可咱有鞋底子,还有打火机,也将就着用了。
众人给赵长锋解开绑缚时,他已是浑身大汗,几近虚脱。乔老鳖把一件军大衣扔在赵长锋身上,说天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还有节目呢。赵长锋拿起这件军大衣,只见上面厚厚一层黑亮的油污,还有斑斑的血迹,散发出一股子酸臭味,并不是他自己的那件。但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先凑合着再说,当下他穿上这件大衣,在下铺找了个位置躺下休息。
  这里所谓的下铺呢,不是说火车卧铺那种上下铺的概念,号子里的下铺,指的是靠近小便池子的几个铺位。通常,睡下铺的人,都是新入牢房的犯人,或者最弱势最受欺负的犯人。与此同理,上铺则指的是远离小便池子的铺位,那里空气稍微好点,也更安静避风。睡上铺的一般是号长,还有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比如大寨那样的,再有就是背着大案有可能判死刑的,这种人敢玩命,不好惹。当然有背景、有关系的则又另当别论,这样的人进号子时管教干部会特别关照的,谁都不敢怠慢这种人。

  乔老鳖这人没背景,但他勉勉强强算是社会上成名的流氓,又因多次被拘留,跟管教干部混的比较熟,所以当上了号长。赵长锋很不幸,他既不是成名人物,也没强硬背景,初入牢房的他,只能睡下铺,只能任人宰割。
  第二天上午大约十点钟左右,赵长锋刚刚睡醒,管教干部就给他拿过来一套崭新的棉被褥,说是家属给送来的,还说赵长锋的账户上已经存入五百块钱,让他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赵长锋被拘留的消息,他的父母此刻并不知道,所谓的家属,其实是李铮和张国勇,被褥和钱都是他俩送进来的。
  新被褥自然还是被乔老鳖共产走了,不过他后来给了赵长锋一套旧被褥,也算聊胜于无。此时赵长锋的打算是,反正治安拘留只有十五天,无论如何咬牙忍过去,一切等出去后再作计较,眼下且由着乔老鳖猖狂便是,山不转水转,日后自有相逢之时。应该说赵长锋的想法还是可以的,也算是比较务实的态度了。只不过,这种务实的态度放到拘留号这样特殊的环境中,还是显得有那么点天真。
  据我所知,当年在拘留所是不用劳动的,而且也不放风,犯人就是在号子里呆着,等到刑期满了走人。这是因为被拘留人员构成复杂,而且流动性大,不便组织劳动和放风。那么,不参加劳动,犯人们一天到晚都干些啥呢?大体是这样,白天一般是集体学习法律知识,背诵看守所的纪律法规,有时候还唱革命爱国歌曲。到了晚上一般就是睡觉,但是不熄灯,防备着出状况。这是管理比较规范的,那些不规范的就没法说了,各种情况都有,任何的人间惨剧都有可能发生,任何的人间奇迹也都可以创造。

  至于拘留所的伙食呢,则是一天两顿,每顿一个二两的玉米面窝头,外加一碗稀饭汤,这是政府免费提供的。若想多吃点,或者吃好点,那就要自己掏钱了。窝头一个五块,馒头十块,拇指那么大的咸菜疙瘩要十五块,酱猪蹄五十一个,烧鸡一百一只,外边卖一块八的哈德门,里边卖二十块钱一盒。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天吃午饭的时候,赵长锋没要窝头,他买了三个馒头,一块咸菜。还好这次乔老鳖没再玩共产,因为他那里烧鸡猪蹄应有尽有,根本不稀罕馒头咸菜。吃过午饭,号子里波澜不惊,非常的平静。犯人们有的睡觉,有的聊天捉虱子,还有看武侠小说的,也有抽着烟来回踱步的,反正没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此时赵长锋的心绪便也渐渐平静下来,他觉得如果这样过上十五天,也不算多么难熬。可是赵长锋那里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真正的好戏,要等到夜幕降临才会上演。

  晚饭过后,犯人们个个都变的精神抖擞,尤其是乔老鳖,更是兴奋异常。他先拿出一副扑克牌,挑出十几张红桃和一张黑桃,让大家抽签,说是抽到黑桃的人要表演节目。赵长锋的运气确实差了点,他非常不幸的抽到了黑桃。当时乔老鳖呵呵笑着指了指房间的一角,说让赵长锋去那儿表演个节目。赵长锋尽管极其不情愿,却不想再次挑起对抗,就说那我唱个歌吧。
  乔老鳖说唱歌干什么?那也算节目?最起码也得打个飞机才行。赵长锋糊涂了,说打飞机是干什么?犯人们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孩,笑嘻嘻的说“打飞机”就是“撸管子”,这你都不知道?赵长锋仍旧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撸管子”是什么玩意。乔老鳖就对那个小孩说,小韩你去示范一个,让他开开眼。这个姓韩的小孩苦着脸说算我倒霉,谁让我多嘴呢,说罢走到墙角,解开裤带掏出==,开始了手YING。
赵长锋看的目瞪口呆!他做梦都想不到,乔老鳖让他表演的所谓节目,竟然是当众手YING!只见小韩面对着众人,闭着眼睛,一手提裤子,一手用力揉搓自己的==,慢慢的就勃"起了,这时揉搓就改为套"弄,同时他嘴里开始哼哼唧唧,脸上表情也渐渐变得丰富而投入。众犯人则有的嬉笑,有的聚精会神观看,也有面无表情根本就不看的。小韩自己套弄了大概七八分钟,忽然啊啊数声大叫,把几股浑"浊粘稠的白色"液"体射向半空。犯人们便纷纷鼓掌叫好,夸奖小韩枪法好,火力足,射的高。

  乔老鳖坏笑着对赵长锋说,来呗大学生,你也照小韩那样弄一个,给咱号里的群众解解闷。赵长锋没搭腔也没动,他看着乔老鳖,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如果此刻有一把刀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割断乔老鳖的喉咙!见赵长锋没反应,乔老鳖就抄起了鞋子,说你不表演节目,就是自绝于人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赵长锋压抑下心中怒火,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老乔你放我一马,弄点别的行不?“打飞机”这个玩意,我真的弄不了。

  乔老鳖哈哈大笑,说怎么会弄不了呢?难不成你不是男人、没有鸡吧?赵长锋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他咬着牙说,老乔咱换个节目吧,这飞机我真打不了!乔老鳖冷笑一声,说以前不会不要紧,可以学嘛,刚才小韩不是给你示范了吗?你就照着他那样式来一个呗。赵长锋一时无语,但他没有放弃努力,隔了半晌,又说老乔求你给我留点脸面吧,咱换个节目不行吗?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时乔老鳖这个老流氓,竟说出了一番非常有哲理的话,他说:面子我可以给你,但尊严我给的了你吗?祈求来的尊严,那叫尊严吗?那样的脸面又有何保留的价值?听闻此言,赵长锋愣了,他觉得乔老鳖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赵长锋这个学法律的北大才子,此刻硬是被一个流氓给教育了。
  看着发愣的赵长锋,乔老鳖又说,这飞机今天你暂时可以不打,但条件是大家伙要给你“送温暖”,就这两条路,你自己选吧。所谓的“送温暖”,就是让一个人脱光衣服,蹲在小便池子里,号子里的其他人轮流在这个人的身上撒尿。因尿液是带着体温的,撒到人身上感觉热乎乎的,故称“送温暖”。
  赵长锋左右权衡,最后选择了送温暖。他觉得,“打飞机”等于是主动投降,等于是自己侮辱自己;而“送温暖”虽然一样是对人的凌辱,但毕竟是被动的,心理上感觉稍好一点。就这样,赵长锋自己脱光衣服,蹲在了小便池子的沿上。接着由乔老鳖挑头,陆续有四五个犯人往赵长锋身上撒了尿。剩下的那些犯人则以没有尿为借口,变相的拒绝了参与凌辱。“送温暖”活动结束时,赵长锋暗暗发誓,若是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十倍的报复乔老鳖、报复这些凌辱过他的人,以及非法拘留他的冯新跃。

  各位看官,看到这儿你明白了吗?仇恨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极端的不公、极端的专制和压迫,必然产生极度的仇恨。都说中国人仇富、仇官,我说真不是那样。比尔盖茨、巴菲特够有钱了吧?但我从来不羡慕、不嫉妒、不仇恨,相反我还真心实意的佩服人家。可是看到郭美美之流炫富、李天一之流拼爹,哥就无名火起了。哥仇恨的是不公、专制、腐败。我相信,中国那些所谓的仇富者,大多也和我一样。

  “送温暖”只是赵长锋在此次拘留期间,遭受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凌辱,在这之后的十四天里,他几乎每天都要忍受一次类似“送温暖”这样的折磨,具体细节这里就不再重复描写了。当然,被凌辱的不止赵长锋一个人,包括乔老鳖在内,只要是犯人,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凌虐。在这样一个极端严酷的环境里,经过十五天的非人折磨以后,赵长锋真正的屈服了,从灵魂深处彻底屈服了。
  这里所指的“屈服”,不是说赵长锋表面上服了软、认了怂,不是说他在乔老鳖的强大暴力面前彻底丧失了反抗意志。我说的“屈服”是指,赵长锋在遭受别人暴力侵犯的同时,不知不觉中学会了运用暴力去解决问题,接受了暴力存在的合理性,并且对暴力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迷信。潜意识深处,赵长锋已不再相信法律、公平以及正义,他的人生信条已悄然变成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换一种说法就是,赵长锋在不断被乔老鳖凌辱的过程中,他自己也变成了与乔老鳖一样的人,尽管他时刻都在琢磨着怎么样报复乔老鳖。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都说性格决定选择,选择即是命运。那么,人的性格又是怎样形成的呢?答案是:人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共同塑造了人的性格。1990年12月中旬的某天上午,赵长锋拘留期满,终于走出了大青山看守所的大门。只是,“他”已不是原来的“他”,那个曾经的北大学子加爱国愤青,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将是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社会人”。十五天,仅仅用了十五天时间,拘留所就改变了一个人和他一生的命运。

  引用一个网友的话:流氓从来也没有创造历史,而我们的历史却一直在造就着流氓。我之所以花费这么多笔墨来描写赵长锋的转变过程,就是为了论证这一命题。
出了看守所,赵长锋回家休养了一阵子,精神体力基本恢复之后,某天晚上,张国勇特意在延安一路的黄海饭店摆了桌酒,为他接风洗尘。对于赵长锋此次被拘留,张国勇感觉很是内疚,他觉得要不是他那天非要去“黑店”喝酒,赵长锋也不会惹上这无妄之灾。张国勇这人,在社会上有着赫赫声名,素以豪爽仗义,胆量过人,善打恶仗硬仗著称。但他不是职业流氓,不靠混社会谋生,他家是开狗肉馆的个体户,只是他从小热衷于打架斗殴,乐此不疲,而且也结交了一帮与他类似的朋友,故也被社会上的人当做是道上混的。

  摆酒这天,去的人不多,除了赵长锋、李铮和张国勇,另外就是李铮的女朋友宋丽,还有张国勇的一个朋友项东风。之所以会邀请这个毫不相干的项东风,是因为这天虽然是张国勇摆酒请客,但掏钱的人却是项东风。别看张国勇名声大,花钱猛,其实却是个穷人,前些日子为了给拘留所里的赵长锋送钱送被褥,他已花干了手头仅有的一点积蓄。黄海饭店是当时青岛最高档的酒楼之一,在那里摆桌酒,最少也要五六百块钱,此时张国勇根本无力负担这么高昂的消费,所以他就找了项东风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