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家》出版社:司布真-我们的公开祷告--4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1:56:08

司布真-我们的公开祷告--4

有时候圣公会的人会夸口说,他们的会友上教会祷告和敬拜神,而不从国教者只是集合在一起听讲道。我们对此的回答是,尽管可能有一些宣信的人在这恶事上有罪,在我们当中神的民却不是这样的,只有这种人在任何教会中才能真正享受敬拜。我们的会众要聚集在一起敬拜神,并且我们断言,毫不犹豫地断言,在我们普通的不从国教者的聚会中,所献上的真实、蒙神接纳的祷告丝毫不亚于英格兰教会最好、最浮华表演似的聚会献上的祷告。 

进一步说,如果他们以上的观察暗示着,听道不是敬拜神,那么这种看法是建立在一种极大的错误之上,因为正确地来听福音,这是对至高神敬拜的其中一个最崇高部分。当正确行出来的时候,这是一种思想的操练,属灵人的每一个部分都被号召进入敬拜的作为。敬畏地听神的话语要操练我们的谦卑,指教我们的信心,用喜乐感染我们,用爱燃烧我们,用热心激励我们,把我们升高直往天上。很多时候布道就像是一种雅各的天梯,在上面我们看到神的天使上上下下,立约的神自己在这梯子的最上头。我们经常感受到,当神藉祂的仆人向我们心里说话时,“这地方不是别的,乃是神的殿,也是天的门。”当神藉着祂的灵向我们说祂所赐给人的话语时,我们就是尊荣主的名,用我们全心来赞美祂。所以,并不像有一些人想要让我们承认的那样,在传道和祷告之间其实没有分得很开的区别;因为聚会的一部分自然地与另外一部分融合,布道经常激发祷告和唱诗。真正的讲道借着把神满有恩典的属性显明出来,成为一种蒙神接纳的对祂的敬爱:那首要荣耀神的、对神福音的见证,以及顺服聆听祂启示的真理,是蒙接纳的对至高神的敬拜方式,这也许是人的思想所能投入其中最属灵的方式之一了。尽管如此,正如古罗马一位诗人告诉我们的那样,向我们的敌人学习,这是应当的。所以有可能,我们在礼拜礼仪方面的对手向我们指出了我们公开聚会有时候出现的弱点。我们担心,我们的做法不是每一次都被塑造成为最好的方式,或者是用最值得称赞的方式显在神面前。在一些聚会的地方,有的祈求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如此敬虔,如此热切;在其它地方热切是如此和无知混杂在一起,敬拜是如此被喧嚣的说话弄砸了,以致有理智的信徒都不能带着欢喜进入他们的敬拜聚会。在我们当中,在圣灵中的祷告还不是普遍的事情,也不是所有人既带着真心,也带着悟性来祷告。我们有改进的余地,某些教会迫切需要改进。所以,我们亲爱的弟兄,让我非常恳切地警告你们,不要用你们的祷告破坏了你们的聚会:你们当庄严地决心要做到,在圣所里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应当是最好的。 

要确信,自由的祷告是最符合圣经的,应该是公开祷告最优越的形式。如果对正在做的事失去信心,你们就永远做不好这事;所以你们应当肯定,在主面前你们是按照神的话语所命令的和主所悦纳的方式敬拜。我们现在都很习惯的“读祷告”这个做法,虽然可以用丰富的词语来表达信仰的观念,但它在圣经里是找不到的,并且这个做法之所以不在圣经里,是因为这事情本身从前是不存在的。使徒书信里有哪个地方是给我们有一点关于礼拜礼仪的提示的?早期基督徒在聚会中的祷告是不受任何言语形式的限制的。特土良写道,“因为出于内心,我们祷告不是出于提示。”殉道者游斯丁描述作主持牧师的祷告是“按着他的能力”。很难找出礼拜礼仪何时何地开始出现;它们的引入是逐步的,就我们来看,也是和教会纯正的衰落同步的;在不从国教者当中引入礼拜礼仪,这将标志着我们的衰落和跌倒。这个话题很吸引我继续说下去,但这不是手头的要点,所以我想继续往下,只是说你们会发现在礼拜礼仪这个问题上,约翰·欧文博士处理得很好,你们看他的意见就会得益处。 

我们应当使即发的祷告比按礼仪的祷告更属灵,更热切,以此证明它是更优越的。听众观察到我们牧师的讲道比祷告要好得多,这真是非常令人遗憾;这不是效法我们主的榜样的;没有人像祂那样说话——至于祂的祷告,这些祷告给祂的门徒留下如此的印象,以至于他们说,“主,教导我们如何祷告。”在公开祷告的时候,我们每一部分都应当集中精力,整个人应当被提升到他精力的最高点,圣灵同时把祂神圣的影响作用浇灌在灵魂之上;但是披着祷告外衣的拖拖沓沓、无所谓、没有生命的话语,要用来填满聚会的空余时间,会使人觉得疲倦,也是神看为可憎的。假如自由的祷告普遍来说做得更好,人就根本不会想到用礼拜礼仪,今天祷告的形式存在的唯一理由,只不过是自发祷告已经变得何等弱小。秘密在于我们心里其实不像我们应该的那样真正敬虔。我们一定要保持习惯性地与主相交,否则我们公开的祷告就会索然无味,流于形式。如果高处山谷的冰川没有溶化,就不会有流下来的小河滋润平原。私下的祷告是我们更加公开的祷告操练的练兵场,我们忽略得太久,在众人面前祷告就会乱了套。 

我们的祷告绝不可奴颜婢膝,它们必须往上高升,我们需要一种属天的心志。我们对着施恩座说的话,必须是庄严和谦卑的,而不是轻慢大声,或注重形式,有口无心。在主面前,俗话的方式是没有地位的;我们必须敬畏地和带着最深的敬意低下头。我们可以大胆向主说话,但祂依然是在天上,而我们是在地上,因此我们要避免自以为是。祈求的时候,具体来说我们是在无限者的宝座前;就像一位大臣在王宫中的态度和礼仪,和他向他的大臣同袍表现出来的不一样,我们也应当如此。我们留意到,在荷兰的教会中,牧师一开始讲道,每个人都戴上帽子,但是他转去祷告的那一刻,每一个人都把帽子摘下;这是英格兰更古老的清教徒会众的习俗,在浸信会中它延续了很长时间;他们在认为不是直接敬拜的聚会的那些部分戴着帽子,但一旦是直接来到神面前的,无论是唱诗还是祷告,他们马上就把帽子摘下。我认为这习惯是不恰当的,它的理由是错误的。我已经迫切强调,在祷告和听道之间分别不是极大的,我也确信没有人会建议回到旧习惯,或者标志着这习惯的主张中;但分别还是有的,正由于在祷告中我们是更直接与神交谈,而不是努力寻求去造就我们的同胞,所以我们必须要把脚上的鞋脱掉,因为我们所站的地方是圣地。 

主当成为你们祷告的唯一对象。小心不要开一只眼去看听众;小心不要变得注重口才去取悦听众。祷告切不可变成一种“间接的布道”。把祷告变成炫耀的机会,这就和亵渎差不多了。精致的祷告往往是非常恶毒的祷告。在万军之耶和华面前,一个罪人展示庸俗发言的羽毛和装饰品,为的是赢取他同人的掌声,这是极不应当的。那胆敢这样做的假冒为善之人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但这赏赐应该令人害怕。当人奉承地对一位牧师说,他的祷告是所有曾经献给波士顿的一个会众最流利的祷告时,极重的定罪判决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我们可以致力于激发那些听我们祷告的人的渴慕和愿望,但每一句话,每一个思想都必须是朝着神的,在触动人方面,唯有在把他们和他们的需要带到主面前的时候,才需要这样做。在祷告中纪念人,但不要营造你们的恳求去赢取他们的尊重;要往上看,用双眼往上看。 

在祷告中要避免一切的庸俗言语。我必须承认曾经听说过一些庸俗的言语,但把它们重复出来,这是没有什么益处的;特别是现在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少,重复就越没有好处了。现在我们很少碰到那曾经在循道会的祷告聚会中如此普遍的庸俗祷告言语,可能传说的比实际的更普遍。没有受过教育的人,在热切之中必然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来祷告;他们的言语常常令人大吃一惊,如果不令虔诚的人惊奇,也会令吹毛求疵的人吃惊;但我们必须宽容,如果人的灵明显是真诚的,那么我们可以原谅不雅的言语。我曾经在一个祷告会上听到一位穷人这样祷告:“主,在主的晚餐的时候保守那些年轻人。因为主祢知道,他们的敌人是怎样盯着他们,就像猫盯着老鼠一样。”一些人取笑这样的说法,但依我看,考虑到说这话的人是谁,这很自然,很有表现力。一点点温柔的指教和一两次提醒,通常就可以防止在这样的情形中重复出现任何招人反对的言语,但是我们这些站在讲坛上的人,一定要小心,自己不要沾染这些事情。给那位很了不起的美国循道会传道人雅各·格鲁伯(Jacob Gruber)写传记的人,提到他随处显露出风趣的一个例子,该传道人听完一位年轻的加尔文派牧师猛烈攻击他的信条之后,被要求以祷告来结束聚会,除了其它恳求,他还祷告求主祝福那位讲道的年轻人,大大赐他恩典,“好使他的心可以像他的脑袋一样柔软。”不说如此这般公开批评一位牧师同仁是多么品位恶劣,每一个思想正确的人都可以看出,至高神的宝座不是如此庸俗卖弄风趣的地方。非常可能的是,那位年轻的讲道人因为违背爱的缘故,配得批评,但是年纪更大的那一位因为缺乏敬畏,犯罪要厉害十倍。当给万王之王的,是精选的言语,而不是庸俗舌头玷污的话。 

另外一个在祷告中同样应该避免的错误,是极度重复不圣洁的、让人恶心的亲密的言语。当“亲爱的主”,“可称颂的主”,“甘甜的主”一次又一次重复,作为虚妄的重复,它们就身列最糟糕的污点当中了。我要承认,如果“亲爱的耶稣”这句话是出自罗哲夫(Rutherford),或者霍克(Hawker),或者霍伯特(Herbert)这样的人的口,我心里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令人讨厌的地方;但是当我听到那些灵性根本不突出的人重复滥用亲热、过分亲密的言语时,我是希望他们或这样或那样,最终可以更好明白人和神之间的真正关系。“亲爱的”这个出于日常用语的词变得如此普遍,如此轻忽,在某些情形中如此愚蠢造作重复,以致把它放在你的祷告里,这不带有什么造就。 

不断重复“主”这个字,这是应当最强烈反对的,这样的情形经常出现在刚刚相信的人的祷告里,甚至在神学院学生中。当我们听到“哦主!哦主!哦主!”这样的话如此不断重复,这令我们伤心。“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神的名”,这是一条极大的诫命,尽管这条诫命可能被人不知不觉地违反,然而违反依然是一桩罪,一桩非常严重的罪。神的名不是因为我们找不到话而被用来作缓冲的。小心,一定要最敬畏地来使用无限的耶和华的名。犹太人在他们的圣书中要么在“耶和华”这个词的地方留空,要么就写上“主”这个字,因为他们认为这个圣名太过神圣,不能随便使用;我们不需要如此迷信,但留心敬畏,这是好的。最好不要大大重复使用“哦!”和其它的感叹词;在这方面年青的传道人常常会犯错误。 

要避免一种祷告,我们可以称之为(尽管我们的语言没有给我们很多词来形容)一种对神发命令或提示,要求祂必须做哪些事情的祷告。听一个人与神摔跤,说道,“你不给我祝福,我就不容你去”,这是很令人兴高采烈的事;但是我们一定要温柔地说,而不是心存一种恐吓的灵,好像我们可以从万有之主那里要求得到祝福似的。要记住,尽管他被容许和那自有永有的神摔跤,但这依然还是人在摔跤。雅各经过那一夜的神圣摔跤,大腿就瘸了,为的是让他看见神是可畏的,他得胜的力量不在于他自己。圣经教导我们说,“我们的父”,但还是“我们在天上的父”。这可能是亲密,但这是神圣的亲密;是大胆,但却是源于恩典的大胆,也是圣灵的工作;不是一位在他冒犯的君王面前敞着脸的叛党的大胆,而是那位因着爱而敬畏,因着敬畏而爱的孩子的大胆。决不要落入鲁莽对神说话的极度自负之中;祂不是我们当作对手来进攻的,而是当看作是我们的主和神来恳求的。让我们在灵里谦卑伏下,让我们这样来祷告。 

当你说你祷告的时候就要祷告,而不是光谈论要祷告。商人有话说,“井井有条,凡事都要有本位。”在布道中讲道,在祷告中祷告。在祷告中精心演讲我们需要什么帮助,这不是祷告。为何不立刻去祷告,而要旁敲侧击一番呢?为什么不预备奉神的名去工作,并且真的去做,而不是仅仅只说他们应该做的是什么,想要做的是什么呢?你当带着彻底的热切去从事代求,使你面对主。为教会极大和不断的需要恳求神的供应,也不要不以敬虔的热诚去为当前和会众的特别需要恳求。当你的心惦记着病人、穷人、将死的人、异教徒、犹太人以及所有被人遗忘的各等人的时候,让你提起他们。把你的会众看成有圣徒,有罪人,为他们祷告——不要当作他们都是圣徒。要提起年幼的,年老的;受到打动的,心不在焉的;敬虔的,后退的。决不要转向左右,而是要沿着真正祷告的垄沟向前犁地。让你的认罪和感恩真实无伪,切中要点;献上你的恳求,就像你相信神,对祷告的功效毫无疑问一样;我这么说,是因为太多的人用形式化的方法祷告,使得留心看他们的人得出结论,他们认为祷告是很好的事情,但对任何实际结果来说,却根本是很可怜,让人怀疑的工作。要像一个试验过,证明了他的神是真实的人一样去祷告,因此带着不疑惑的信心来重新发出他的恳求;而且一定要记住,在整个祷告过程中向神恳求,决不要把它变成说话或讲道——更不要像某些人那样,去责骂和抱怨。 

作为一项准则,如果你被人要求去讲道,那就要由你自己来祷告;如果你们在事奉中受人大大尊重(我相信你们将会如此),那就要带着极大的彬彬有礼,但同样要态度坚定,要特意说明,你应当拒绝这种做法:就是挑选人来祷告,为的是借着给他们一些可做的事情来尊荣他们。我们公开的敬拜决不应当沦落成为奉承人的机会。我偶尔听到过,人把祷告和唱诗称为“预备性聚会”,仿佛它们只不过是布道的前言;我希望在我们当中,这是很稀罕的事情——如果这很普遍,这就是我们大大的羞辱了。我总是尽力自己负责整个聚会,这是为我自己的缘故,我想也是为了会众的缘故。我不相信“每人都合适祷告”这个看法。不,先生们,我郑重确信,祷告是聚会里最有分量、最有用、最荣耀的其中一部分,应当比布道更受重视。决不可找任何人,随便哪一个一般的人来祷告,然后挑选更有能力的人来讲道。可能因为软弱,或者在一个特定的场合,为了帮助牧师,要请某一位为他献上祷告;但如果主已经使你爱上你的工作,你就不会经常或轻易让别人代替你做这一部分的工作。如果你真的要在聚会中分派工作,就一定要安排一个灵性和当前的预备都是你最信得过的人;选一个措手不及的、没有恩赐的弟兄,让他前来带领敬拜,这是可耻的。 

“我们事奉上天,敬畏岂能小于

我们对满有错误的自身的服事?” 

安排最有能力的人祷告,宁可让讲道匆匆过去,也不要轻忽来到天上的道路。让无限的耶和华得到我们最好的事奉;让我们仔细掂量向威严的神发出的祷告,带着苏醒的心,以及灵里悟性的一切能力献上祷告。那与神相交已经预备服事会众的人,通常是眼前所有人当中最适合祷告的人;安排一个环节,让另一位弟兄在其中取代牧师的位置,这就是破坏聚会的和谐,夺取了传道人预备自己来讲道的一种操练了,在很多情形下这让人把聚会的一部分和另外一部分作比较,这是绝不可容忍的。如果当我预备要讲道的时候,一位没有预备的弟兄被派上讲坛,代替我作那应当是我要作的祷告,我就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容许我祷告,然后我退下让这些弟兄来讲道。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剥夺主分给我去做的最神圣、最甜美、最有益的操练;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可放弃讲道而不是放弃祷告。我就说这么多,为的是让你们知道,你们一定要非常看重公开的祷告,求主赐下必需的恩赐和美德来使你们正确履行这个职责。 

那些看不起一切自发祷告的人很可能会抓住这些话,用它们来反对自发的祷告,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他们,这里讲到的问题在我们当中并不常见,其实几乎是绝迹的。它们引发出来的丑闻在最糟糕的时候,从来没有像通常按礼拜礼仪进行聚会所引起的那样大。太常见的是,教会的礼拜匆忙而过,极尽不敬虔之能事,好像它是乡谣歌手的小曲一样。说的话像鹦鹉学舌一般,丝毫没有领会这些话语的意义;不是有时候,而是非常经常,在圣公会敬拜的地方,你可以看到会众的眼睛,诗歌班的眼睛,以及牧师本人的眼睛,都在朝各个方向游荡,而从诵读圣经的语调本身很明显可以看出,读者对所读的内容没有情感共鸣。我曾经参加过一些葬礼,其中英格兰教会葬礼的仪式是如此不雅地飞奔而过,使我要用我所有的美德才能拦阻我不把膝垫扔向那个家伙。在内心流血的伤心人面前,一个人急速说话,把仪式过一次,好像他是人用一点小钱请来,接着还有更多的事要干,所以希望尽可能快就做完似的,对此我是如此愤怒,不晓得该怎么办,该怎么去听。他以为急速而出,带着狂暴怒气扔出来的话语会产生什么效果,或者会有什么样的好结果,我就无法想象了。想起那非常美妙的葬礼被谋杀,因着其中经常的读话方式,被变成可憎的事情,这真令人震惊。我只是稍微提一提这点,因为如果他们太严厉地批评我们的祷告,我们可以有极大的反击令他们闭口。然而,改正我们自己的错误,而不是挑别人的毛病,这要更好得多。 

为了使我们公开的祷告按理而行,第一所必需的是,这一定要出于内心。一个人必须在恳求中真正有热切的心。这一定要是真祷告,如果是的话,它就会像爱一样,可以遮掩许多的罪。当你看见一个人的内心是向他的主说话,你就可以原谅这人的过分亲密和他言语的粗俗,因为使得他犯这些错误的,只不过是他所受教育的缺陷,而不是他心里的任何道德或灵里的罪。公开恳求的人一定要热切;因为还有什么比昏昏欲睡的祷告,是更糟糕地来预备讲道的呢?还有什么比昏昏欲睡的祷告更能使人根本不愿意到神的殿里去呢?把你的全心投入这个操练。如果有什么是你要把全人投身其中去做的,让这就是在众人面前亲近神吧。所以要求告神让你能够靠着祂的吸引,吸引全体会众,和你一道来到神的宝座前。所以要求告神让你能够靠着常在你身上圣灵的能力,表达每一位在场的人的愿望和心思,成为那代表几百位在神宝座面前内心火热跳动的人的一个声音。 

接着,我们的祷告必须是合宜的。我不是说要考虑聚会情形的每一个微小细节。正如我前面讲过的那样,没有必要把公开的祷告变成一周记事,或者你的会众的出生、死亡、嫁娶的登记册,但是牧师仔细的心应当去留意发生在聚会里的总体发展方向。他应当把他会众的喜乐和哀愁都带到施恩座前,恳求神的祝福临到他的羊群一切的动作、操练、交往和圣洁的事情上,并且求神的赦免可以临到他们的缺点和数不清的罪上。 

然后,从消极方的规矩来看,我应当说,你的祷告不要太长。好像约翰·麦当劳(John Macdonald)曾经说过,“如果你存有祷告的灵,不要祷告得太长,因为其他人可能跟不上你如此非同寻常的灵性;如果你没有祷告的灵,不要祷告得太长,不然你肯定会令听的人疲倦。”李文斯顿(Livingstone)在讲到与麦维尔(Andrew Melville)同时代的很出名的爱丁堡人罗伯特·布鲁斯(Robert Bruce)时说,“在他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是带着如此圣灵同在的证据和能力讲道的。没有任何人像他那样有如此多的归正的印证;是的,他的许多听众认为,自从使徒以来,没有任何人是带着如此的能力讲道的……当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他的祷告非常简短,但每一句话就好像射向天上的有力的箭。我曾听他说过,当其他人祷告很长的时候,他就感觉疲倦;但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花极多的时间用在与神摔跤和祷告上。”一个人可能在特殊的情况下,如果是受到异乎寻常的感动,自己被带领,在长长的晨祷中也许可以祷告二十分钟,但这不应当经常发生。我的朋友,爱丁堡的查尔斯·布朗博士(Dr. Charles Brown),因着他仔细的判断,立下这个观点,就是十分钟是公开祷告可以延长得最长的时间。我们清教徒的先辈常常祷告四十五分钟,或更长的时间,但你们必须记得,他们是不晓得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在会众面前再次祷告,所以他们尽情祷告;另外,那时的人不像现在那样对祷告和讲道的时间有多长如此有意见。在私底下你们祷告得再长还是不太长。在这方面我们不限制你们祷告十分钟,或十个钟头,如果你们喜欢,十个星期也行。你单独一人跪下祷告时间越长就越好。我们现在讲的是公开的祷告,是在布道之前或之后的祷告,对这些祷告来说,十分钟的限制比十五分钟的要好。一千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可能会埋怨你祷告得太短,而很多的人会低声抱怨你因祷告太长而使人疲倦。乔治·怀特菲尔德曾经这样讲到某一位传道人,“他祷告使我进入很好的思想状态,如果他那时停下来,这就会是非常好了;但是他因着继续下去的祷告,就把我又带出这好状态。”神丰富的忍耐在祂宽容某些传道人上体现出来,因为他们在这方面曾经是极大的罪人;他们借着拖得长长的祷告,给神百姓的敬虔带来了极多伤害,然而神出于祂的怜悯,仍然容许他们在圣所中任职。唉呀!对那些不得不聆听一位牧师公开祷告二十五分钟,然后求神赦免会众的“缺点”的人们来说,这是多么糟糕!不要祷告得太长,这有几个原因。第一,因为你们会令自己和听的人疲劳;第二,因为祷告得太长,会使你的会众没有心思去听讲道。所有这些干枯、沉闷、长得令人生厌的祷告中的说话,只会令注意力降低,使耳朵好像塞住了一样。要猛攻耳朵的城门的时候,没有人会想用泥巴或石头塞住耳门。不,要让门口清理干净,这样当时候到了,福音撞击城墙的大锤可以对它说话。长长的祷告不是带着重复,就是带着神没有要求的不必要的解释;或者它们就是堕落成为完全的讲道,因此在祷告和传道之间,除了前者牧师的眼睛是闭上的,后者他使眼睛睁开以外,就没有了其它区别。没有必要在祷告中背诵韦斯敏斯德要理问答。没有必要在祷告中讲述在场所有人的经历,或者甚至你自己的经历。没有必要在祷告中串起选出来的几节经文,在“你古时的仆人”的头衔下引用大卫但以理约伯保罗彼得和所有其他人的话。在祷告中亲近神,这是必要的,但神没有要求你拖长你祷告中的演讲,直到每一个人都盼望听到“阿们”这个词为止。 

有一点小提示我不能不说——绝不要让人以为你准备结束时,你又开始再祷告五分钟。当朋友们以为你准备要结束时,他们是不能被推动再次以敬拜的灵继续跟从你的。我认识有的人用快要结束的盼望逗弄我们,然后重新开始两三次;这是最不明智,最令人不快的。 

另一条准则——不要使用隐语。我的弟兄们,要完全除去这些恶毒的东西,它们曾经风行一时,让它们消亡吧。再怎样谴责这些浮夸空洞的属灵片语也不算过分。它们中的一些话完全是生造出来的;其它的则是从伪经中抽取出来的段落;还有一些是引自圣经上的,但自从它们离开圣经作者的口以后,已经被可怕地扭曲了。在1861年的《浸信会杂志》上,我针对祷告聚会中常见的粗俗语言讲了下面这一段话。“隐语是一种极大的恶事。有谁能为下面的话作辩护呢?‘我们不愿像不加思想的马(!!)冲上战场一样匆忙来到祢面前。’仿佛马真的会思想,仿佛展现马的精神和精力不如展现驴的懒散和愚蠢!这句说得精巧的话,我们以为它所引自的经文更多的是在讲犯罪,而不是在讲祷告,我们也很高兴这句话即将崩溃。‘要从心入心,就像油从这器皿倒在那器皿里,’这可能是从幼儿园的浪漫故事《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引用出来的一句话,但却是人能够想象得出来最没有意义、最没有圣经关系、最缺少诗意的一句话。我们没有听过油是以任何奥秘或奇妙的方式从这器皿倒在那器皿里;油这样倒出来是比较慢的,这倒是真的,所以它很贴切象征某些人的热切;但肯定的是,能直接从天上得到恩典,这要比从另外一个器皿里倒出来得到的更好——后者是天主教的一个观点,如果这个比喻真是有任何意思的话,它似乎也是在暗示那个观点。‘祢可怜不配的尘土’,这常常是聚会中最骄傲的人用在自己身上的形容词,最势利和奴颜婢膝的人用得也不少,在这种情形下,最后这五个字讲得也不是不恰当。我们曾经听说一位好人,在为儿孙祷告的时候,被这句使人盲目的话的影响完全笼罩,他呼叫说,‘哦主,请拯救祢的尘土,和祢尘土的尘土,和祢尘土的尘土的尘土。’当亚伯拉罕说‘我虽然是灰尘,还敢对主说话’的时候,这句话很有力量,表达也很生动;但是当它被错误引用、扭曲和滥用之后,它越快归回尘土就越好。对经文的歪曲、粗鲁的明喻和可笑的隐喻的可悲集合,这就是某种属灵的俚语,是不洁的无知、不体面的模仿或者没有恩典的假冒为善的产物;对那些不断重复这些话的人来说,这些立刻就会令他们蒙羞,对那些因听这些话耳朵变得厌倦的人来说,这些话是无法忍受的滋扰。” 

爱丁堡的查尔斯·布朗博士,在差传协会新学院会议的一次会议上所作的令人佩服的演讲中,举出了一些苏格兰特有的当前流行错误引用的例子,然而这些引用有时候不仅是局限在苏格兰的。我得到他的允许,要通篇引用他的话。“有一种现象,我们可以称之为可悲的,有时候是相当可怕的对圣经经文的混杂堆放。有谁会对下面这句在祷告中向神说的话不熟悉呢,‘祢是至高至上,住在永远,以及永远的赞美里的’!这只不过是把两节荣耀的经文混杂在一起罢了,每一节经文本身是荣耀的,但当把它们合在一起,如此拼在一起混杂的时候,两节都被破坏,其中一节也完全失去了意义。一段是以赛亚书57:15,‘因为那至高至上,住在永远,名为圣者的如此说。’另外一节是诗篇22:3,‘但祢是圣洁的,是用以色列的赞美为宝座的。’住在永远的赞美里,说得最轻一点,这是不足的,过去的永远没有赞美可以让神住在里面。但神竟然屈尊俯就,在以色列,在被买赎的教会的赞美中住下,这里面有何等的荣耀!在这方面还有一个例子是同样可怕的,但却如此常用,我怀疑人普遍认为这是有圣经根据的。这句话就是,‘我们用手捂口,把我们的口放在尘土中,喊叫说,不洁净了,不洁净了,神啊,求祢怜悯我们这些罪人。’这里至少有处经文合在一起,每一处本身都是荣美的。第一,约伯记40:4,‘我是卑贱的,我用什么回答祢呢?只好用手捂口。’第二,耶利米哀歌3:29,‘他当口贴尘埃,或者有指望。’第三,利未记13:45,在其中得了大麻疯的人得到命令要蒙着上唇,喊叫说,不洁净了,不洁净了。第四,在那税吏的祷告里。但是一个人首先用手捂口,然后把口放在尘土中,最后呼叫出声等等,这是多么不一致!我举的最后一个例子,在我们当中几乎是普遍的说法,我怀疑人几乎普遍认为这是出于圣经的,‘祢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祢的慈爱比生命更好。’事实是,这也是两句经文的不幸组合,在其中生命这个词的用法是完全不同的,甚至是意思不相容的,就是,诗篇63:3,‘因祢的慈爱比生命更好,’在这里很明显生命是指今世的短暂生命。 

“第二种现象可以说是对圣经用语不幸的改动。需要我指出诗篇第130篇,‘我从深处向祢求告’等等是整本诗篇其中最宝贵的一篇吗?为什么我们非要把大卫和圣灵在公开祷告中说出来的话如此改动,如此不断改动,导致我们敬虔的百姓来把它们用在他们集体和家庭的祷告中,把这些话改成,‘在祢有赦免之恩,要叫人敬畏祢,有丰富的救赎,要叫人寻求’?原来诗篇里简单的话语是多么宝贵(诗130:4):‘但在祢有赦免之恩,要叫人敬畏祢’(诗130:7,8);‘因祂有慈爱,有丰盛的救恩,祂必救赎以色列脱离一切的罪孽!’还有,在这可称颂的诗篇当中,第三节是,‘主耶和华啊,祢若究察罪孽,谁能站得住呢?’我们很少保留它这不加装饰的简单样子,而是非要作下面的变动,‘你若严格究察罪孽,’等等。我记得在我从前读大学的时候,我们曾经把它改成更冒犯的说法,‘你若严格究察,严厉惩罚!’另外一个人很喜欢改动的是下面的话,‘祢在天上,我们在地下,所以我们的言语要寡少,井井有条。’所罗门简单精炼的言语(肯定在我要讲的整个主题上充满教导)是,‘神在天上,你在地下,所以你的言语要寡少’(传5:2)。这种现象的另外一个例子,就是哈巴谷精炼的话被肢解为,‘祢眼目清洁,不看邪僻,不能不带着厌恶看奸恶。’圣灵的话语是(哈1:13),‘祢眼目清洁,不看邪僻,不看奸恶。’要我说,如果你加上说,神看奸恶,只是不能不带着厌恶去看,‘不看奸恶’这话的震撼力就几乎全消了。 

“第三种是引自圣经,生造出没有意义的冗长、庸俗和普通的重复表达。其中一句变得如此普遍,当我把它引用的经文说出来的时候,我敢说你们很少不会不知道它。‘求祢来到我们当中(或者好像有人喜欢说的那样,‘在我们的当中’,我认为是更加不幸的说法),赐福给我们,善待我们。’最后那个说法,‘善待我们’有什么额外的意思?所引用的经文是出埃及记20:24,‘凡记下我名的地方,我必到那里赐福给你。’圣经就是这么简单,我们加添上,“赐福我们,善待我们。’在但以理书4:35中我们看到这高贵的说话:‘无人能拦住祂手,或问祂说,祢做什么呢?’人很喜欢把它改成,‘无人能拦住祂手使祂不动工。’‘神为爱祂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这被改为‘心也未曾想到,未曾认识的。’我们不断听到人称呼神作“听祷告和回答祷告的神’,这只是一种庸俗和无用的冗言,因为圣经上说神听祷告,这正是祂回答祷告——‘听祷告的主啊,凡有血气的,都要来就祢;’‘耶和华啊,求祢听我的祷告;’‘我爱耶和华,因为祂听了我的声音和我的恳求。’还有一个常有的公开祷告,‘神温和安慰的话既不少也不小吗?’,我猜想这句话是指着约伯记里的话,‘神用温和的话安慰你,你以为太小吗?’同样,人会很少听到诗篇第七十四篇的祷告,‘求祢顾念所立的约,因为地上黑暗之处,都满了强暴的居所’不被加上‘可怕的强暴’;或者在以赛亚书中对祷告的呼吁,‘呼吁耶和华的,你们不要歇息,也不要使祂歇息,直等祂建立耶路撒冷,使耶路撒冷在地上成为可赞美的’,没有不被加上‘全地上’的;或者诗人的呼求,‘除祢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祢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没有不被加上‘在全地上’的。后面这些可能看上去确实是小事。如果它们只是偶然出现,那么它们是小事,不值得去挑它们的毛病。但因为它们已成定规常出现的事(虽本身很小),如此经常出现,给人一种印象,以为它们有圣经的权柄,所以依我愚见,我们不应该赞成,而应该把它们放弃,完全从长老会的敬拜中排除出去。也许你们会非常吃惊地发现,那人很喜欢,有点古怪的话,‘恶人把罪当作舌头下的甘甜’的唯一圣经根据,是下面这句约伯记里的话(20:12),‘他口内虽以恶为甘甜,在舌头底下。’” 

但说这些就够了。我只是非常遗憾,觉得受良心约束要在这如此令人不愉快的题目上花这么长的时间。然而在结束这点前,我不得不敦促你们在引用神的话语时在字面上要准确。 

总是正确引用圣经,这应当成为在牧师当中一件值得敬重的事。要总是正确,这是很难的,因为这很难,因此我们更应当使之成为努力的目标。在牛津或剑桥的大厅里,如果一个研究员错误引用塔西陀维吉尔或者荷马的话,这会被看作几乎是叛国或重罪,但如果一个传道人错误引用保罗摩西大卫的话,这就是严重得多的事,一样应当受到最严厉的训责。请注意,我说的是“研究员”,不是一个新手,从牧师身上,我们期待至少在他自己的领域与研究员同样精确。你们如此坚定不移相信圣经字面受默示这理论的人(对此我极为高兴),除非你们能说出精确的话语,否则根本就不应当引用圣经的话,因为按照你们自己的表现,改动一个字,你们就可能完全错过了神在一句话里的意思。如果不能正确引用圣经,为什么在你们的祷告中引用它呢?用你们自己刚刚想出来的话,这比把圣经语句改头换面或裁剪,在神面前蒙悦纳的程度更大。要极力反对扭曲和变动圣经,彻底弃绝所有的隐语,因为它们破坏了自由的祷告。 

我已经注意到在一些人当中有这么一个习惯——我希望你们没有掉进这个习惯里——就是睁着眼睛祷告。这是不自然、不恰当和令人讨厌的。偶然睁开眼睛举目上天,这可能是合适和打动人的,但自称是在向那看不见的神说话,同时却眼睛盯着四处看,这是可恶的。在教会最早期的时候,教父们谴责这种不成体统的做法。在祷告中做动作,如果真的要有,也要尽可能少地采用。举起手,摇动手,仿佛在讲道一般,这很难说得上恰当;然而,在强烈的神圣的激动下,伸出手或握紧拳头,是自然和有表现力的。声音应当和所求的事情相一致,绝不可是喧哗,或强调自我:当人和他的神交谈时,他的声音要谦卑和敬畏。本性岂不是这样教导你们吗?如果恩典没有这样教导你们,我可要心急了。 

特别关于你们在安息日聚会时的祷告,这里有几句可能有用的话。为了防止习惯和程式在我们中间作王,尽可能大地改动聚会的顺序,这是好的。那自由的圣灵感动我们去做什么,我们立刻去做就好了。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在某些蒙昧的教会里,执事的控制对牧师的侵犯已经到了何种程度。我已经习惯了按着我认为是最恰当、最造就人的方式去主持宗教聚会,尽管我深信我和我的职员们的亲密关系是最为宝贵的,我也从来没有听过一句反对的话;但是一位牧师弟兄今天早上告诉我,有一次早上聚会开始的时候,他不是选一首赞美诗来唱,而是祷告,当聚会结束他退回到小礼堂的时候,执事们对他说他们不要有创新。我们到目前为止都认为,浸信会的教会在敬拜的模式上不受传统和固定规条的约束,然而这些可怜的人,这些想要成为主人的人,他们大声呼吁反对礼拜礼仪,却用习俗编织成的规矩捆绑他们的牧师。时候到了,这样无知的东西永远不应该再出声了。我们宣称按着圣灵给我们的感动,按着我们判断什么是最好的主持聚会。我们要不受捆绑一定要在这里唱诗,要在那里祷告,而是要改变聚会的顺序来防止单调。我曾经听说辛顿先生有一次在聚会开始的时候讲道,所以那些迟到的人怎样都可以有机会祷告。为什么不可以呢?不一成不变,这会带来好处,单调使人疲倦。让人在极大的安静中静坐两到五分钟,这常常是一件最使人得益处的事情。庄严的安静带来崇高的敬拜。 

真祷告不是噪音,

由那多言的嘴唇重复,

而是灵魂深深的安静,

来到耶和华的脚前。 

使你祷告的顺序有所变化,这是为了保持人注意力的缘故,防止人对整件事情走过场,就像闹钟运行,直到发条松懈那样。 

使你的公开祷告长短有变化。如果有时候不是给第一个祷告三分钟,第二个十五分钟,而是使两个都有九分钟时间,你不认为这好得多吗?有时候第一次祷告长一些,第二次的祷告不那么长,这不是更好吗?两个祷告的长度可以容忍,这岂不比一个极长,另一个极短要好吗?读完一章圣经以后唱一首赞美诗,或者在祷告前读一两节经文,这不也是很好吗?偶然唱四次,为什么不可以呢?为什么有时候不可以只唱两首诗歌,或只唱一首呢?为什么要在讲道以后唱呢?另一方面,为什么有些教会绝不在聚会结束的时候唱呢?讲道以后祷告总是,甚至一般来说是可行的吗?这有时候岂不是最令人注意的吗?圣灵的带领岂不是给了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的多样变化吗?让我们做各样的事,好使我们的会众不会以为聚会的任何形式都是命定的,重新落入他们已经脱离的迷信之中。 

改变你代求时的祷告内容。有许多题目是要你去关注的;教会的软弱,退步,悲伤和安慰;外面的世界,邻居,没有归正的听众,年轻人,国家。不要每次都为这些事情祷告,否则你的祷告会很长,也许使人不感兴趣。无论什么题目最占据你的内心,就让那成为最占据你代求的题目。有一种方法是可以使祷告一气呵成的,如果圣灵在这方面带领你,就可以使整个聚会成为一体,使祷告与诗歌和讲道和谐一致。尽可能保持聚会的统一,这是非常有益的;不是像奴隶一般,而是有智慧,以致效果可以合为一。某些弟兄甚至不使布道合为一,而是从英国游荡到日本,讲述所有能想得出来的题目:但你们这些已经能够保持布道合一的人可以更进一小步,在聚会中彰显出合一的某种程度,在诗歌、祷告和圣经章节上都留心,使得同一个题目占显要的位置。在某些传道人中普遍的做法,就是在最后的祷告中把布道复述一次,这是一点都不值得推荐的。这可能对听众有教育意义,但这和祷告的本意是完全不相容的。它是不自然,学究气,不合适的;不要效法这种做法。 

你们要象躲开毒蛇一样躲开任何在公开祷告中制造出虚假热心的企图。不要努力使人看上去你是热忱的。在神的灵带领下,你要按照心所指示的去祷告,如果你迟钝,心里沉重,就把这告诉主。承认你的心死气沉沉,为此哭泣,呼求神让你得到唤醒,这并非坏事;这将会是真正的、蒙神接纳的祷告;但是模仿出来的热心是一种可耻的撒谎。决不要模仿那些热忱的人。你认识一个惯于呻吟的好人,另外一个被热心带领时声音变得很高的人,但不要因此就去呻吟或高声喊叫,显出你和他们一样有热心。只要在整个过程中自自然然,并且求神在整个过程中给你带领。 

最后——这是我带着信心对你们本人说的——预备你们的祷告。你们会很惊奇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嗯,我的意思不是一些人说这话的意思。曾经有一次在牧师的团体中讨论过这个问题,“牧师事先预备他的祷告,这是否合适?”有一些人非常强烈地断言这是错的,确实如此。其他人同样强烈断言这是对的,我们也不应当反对他们的说法。我相信双方都是对的。第一种弟兄是这样看预备祷告的,就是研究表达方法,怎样把一串的思想连起来,他们一致说这是全然与属灵敬拜背道而驰的,在其中我们应当把自己交在神的灵的手中,在祷告的内容和话语上受祂的指教。我们完全同意这样的说法;因为如果一个人写下他的祷告,学习他的恳求,就让他直接用敬拜礼仪好了。但是对那些与他们相对的弟兄而言,预备的意思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不是头脑的预备,而是内心的预备,就是事先严肃思想祷告的重要性,默想人灵魂的需要,记起我们要去恳求的应许,这样在内心的心版上写上所求的事情,来到主的面前。这肯定比随意来到神面前,随便冲到宝座前,没有一个确定的使命或愿望要好。有一个人说,“我从来不对祷告感到疲倦,因为我总是有一个确定的使命。”弟兄们,你们的祷告是这样的吗?你们努力在最好的状态下去带领你们会众的恳求吗?来到主面前的时候,你们整理好你们所要求的吗?弟兄们,我觉得我们应当用个人私下的祷告来为公开的祷告作准备。借着与神活得亲近,我们应当保持祷告的灵,这样我们在用声音祈求的时候就不会失败了。如果除这以外还有什么是可以容忍的,那就是背诵诗篇和包含着应许、恳求、赞美和认罪部分的圣经,这些在祷告时是有帮助的。据说屈梭多模(Chrysostom)把圣经都背了下来,可以随意复述:难怪他被称为金口了。是的,在我们与神的交谈中,没有比圣灵的话语更恰当的话了——“请照祢所说的而行”,这总是能蒙至高神的垂听。所以,我们建议把神默示的真理话语记在脑海里,然后继续读圣经时,这使你们总会有新的恳求,当你们在主面前公开献上你们的恳求时,这要成为倾倒出来的香膏,使得整个神的殿充满了香气。当圣灵在会众集体祷告时用圣火温暖你的心时,那如此撒在记忆中的祷告的种子要生出不断的金色收成。正如大卫在得胜之后使用歌利亚的刀,同样我们有时候可以使用已经蒙神应允的恳求,使我们可以和耶西的儿子一同说,“这刀没有可比的,”神要在我们的经历中再次成就这话。 

让你们的祷告热切,充满着火、强烈和大有能力。我恳求圣灵指教这学院里的每一位学生,如此献上公开的祷告,以至于用他最好的来事奉神。让你们的恳求明了,出于内心,你们的会众尽管有时候可能会觉得布道低于标准,愿他们也感受到祷告补偿了这一切。 

还有更多的可以讲,也许也应当讲,但我们时间和精力都不够了,所以让我们结束吧。

 备注:本文系与改革宗经典出版社(http://china-truth.com/)合作完成,为初稿,最终版本将由改革宗经典出版社网站发表,平装本将适时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