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简介资料英文:司布真-传道人的私下祷告--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15:51:19

传道人的私下祷告--3

传道人当然在常常祷告方面超越众人。他和普通基督徒一样祷告,否则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他要比普通基督徒祷告得更多,否则他就不合格担任他所担当的这个职分。伯纳德(Bernard)说,“如果一个人在职分上为最高,在灵魂上为最低;在位置上第一,在生命上最后,这便是全然可怕。”牧师的责任是高超发光的,使他所有其它关系都带上美好色彩;如果他是对他的主人尽忠,他就会在所有这些关系中表现出他的祷告之心。作为公民,他的国家有他的代求是有福的;作为邻舍,那些离他很近的人在他的祈求中得到记念。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都祷告;他努力使他的家庭敬拜成为他羊群的榜样;如果神祭坛上的火在其它地方开始衰微,在主所拣选的仆人家中,这火却要被照看得很好——因为他留意早晨和晚间的献祭,要使他的住处成圣。但他的一些祷告是关于他的职分的,我们计划在这些演讲中引领大家着重讨论这些祷告。他作为牧师献上特定的恳求,在这方面他亲近神,胜过他在所有其它关系上一切的亲近。

我认为,作为牧师他总是在祷告。每次想到他的工作,无论他是正在其中或者不是,他都向上发出恳求,把他神圣的愿望像瞄准得很好的箭一样射向天空。他并不总是在做祷告这个动作,但是他活在祷告的精义之中。如果他的心放在他的工作上,不管是吃喝,是休息放松,是上床睡觉,还是早上起身,他都不能不体会到渴求的热切、思虑的重担和对神依靠的纯一;因此,无论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他都是在不断祷告。如果天底下有任何一个人是一定要行出“不住祷告”这条命令的,这个人肯定就是基督教牧师。他会遭遇独特的试探、特别的试炼、非凡的难处,并承担超乎寻常的责任,他需要在重大的人际关系上与神交通,在微妙的关系上与人相交;所以他比平常人需要多得多的恩典,既然他明白这点,他就被带领不断向那大能者呼求得力量,说道,“我要向山举目,我的帮助从何而来。”阿雷恩有一次写信给一位密友,“尽管我容易变得不安稳,很快就没有了依托,然而在我看来,我像一只离了巢的小鸟,绝不会变得安稳,直到回到我与神相交的老办法中;就像罗盘上的指针,不指向北极就不会停下来。我可以和教会一道,靠着恩典说道,‘夜间我心中羡慕祢,我里面的灵切切寻求祢。’我的心早晚和神在一起——我一生所做之事,我的喜乐就是寻求祂的面。”哦,属神的人,这一定要成为你行事的方式。如果作为牧师你们不是惯于常常祷告,你们就极其可怜。如果将来你们蒙召去承担或大或小的教会牧师职分,如果你们在隐秘的灵修上变得闲懒,不仅你们很可怜,你们的会众也会很可怜;除此以外,你们还要受到责备,那日来到,你们将蒙羞抱愧。

我几乎不需要向你们举荐私下灵修的甘甜用处,然而我不能不提。对你们这些神的使者来说,施恩座有一种超过一切所能估量的好处;越熟悉天庭,你们就越能行使好你们属天的托付。在塑造一个人,使他在事奉中蒙神看重的所有影响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他自己熟悉施恩座更为有力量的了。和学生因着与神相交所得到的属灵和美好的炼净相比,学院课程所能做到的一切都是粗糙和流于外表的。当尚未成为正式牧师的人忙于预备的时候,祷告是那位伟大的窑匠铸造器皿所使用的工具。与我们的密室相比,我们所有的图书馆和书房都仅仅是空荡的而已。我们在私下的祷告中成长,变得大有能力,并且得胜。

当你们的讲道还处在预备阶段的时候,你们的祷告是你们最有能力的助手。当其他人像以扫一样还在为自己的份打猎的时候,你们靠着祷告的帮助,就能够在靠近家的地方找到美味,也可以诚实地说雅各曾如此虚假地说的那句话,“耶和华……使我遇见好机会得着的。”如果你们能把你们的笔蘸进你们心里,热切恳求主,你们就会写得很好;同样,如果把你们的事情收聚在你们的膝盖上,来到天门前,你们就不会讲得不好。作为思想上的操练,祷告将会把许多题目带进脑海里,在选择专题上提供帮助,而作为高高在上的属灵操练,它将会洁净你们里面的眼睛,使你们能够从神的光中得见真理。除非你们用祷告的钥匙来打开,否则经文经常会拒绝显露它们的宝藏。当但以理祷告的时候,书卷是何等奇妙地向他打开!彼得在房顶上学到了何等多的东西!密室是最好的书房。解经家是很好的老师,但那位天上的作者本人是好得无比,而祷告是直接向祂呼吁,求祂帮助我们要做的事情。借着祷告使自己进入一处经文的精髓(即用神圣的吸取努力进入它,就好像虫子钻洞进入坚果的核心一样),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祷告提供了一种杠杆,可以抬起极重的真理。人们惊奇巨石阵的石头是怎样被摆放在它们现在的位置上的,人更应去问,怎么有一些人会得到如此令人羡慕的对奥秘教义的认识;祷告岂不是做成这奇妙之事的有力机器吗?等候神常常就会把黑暗变为光明。忍耐求问圣言将要使幔子掀起,给我们恩典,可以一见神奥秘之事。有人留意到某位清教徒神学家在辩论时常常在一张摆在他面前的纸片上写字,当别人很好奇想看他的笔记是什么时,他们在纸片上只看到有这几个字,“主,更多亮光,”“主,更多亮光,”重复了好多次;这是学习神话语的人预备讲道时最合适的祷告。

你们将会经常发现,你们面前的经文会涌出新鲜的思潮,仿佛那磐石已经受到摩西的杖击打;当你去挖掘神的话语,勤奋使用祷告的锤子时,宝贵矿藏的新矿脉将会惊人地呈现在你们眼前。有时候你们会觉得自己完全被封闭,然后突然间一条新路在你们面前打开。拿着大卫钥匙的那位可以打开,而没有任何人能关闭。如果你曾经沿着莱茵河乘船而下,那么那条河的壮丽景色,仿佛一系列的湖泊,这会令你震撼。在船的前头和后面看起来是被大块石壁的墙,或者长满松树的坡地封闭,直到突然间你转了一个弯,在你面前的是河水喜乐浩荡地大力向前流动。同样,勤奋的学生会经常发现一处经文也是如此,它看起来对你是封闭起来的,但是祈祷在推动着你的船,掉转船头进入新的水域,接着你就看见,神圣真理那宽广深邃的水流在完全流动,把你承托在其中。这岂不是坚持祷告的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吗?像使用挖掘井水的工具一样运用祷告,活水将从神话语的深处涌出。当活水如此容易取得,还有谁会甘愿口渴呢!

最优秀、最圣洁的人是一直把祷告作为预备上讲坛的最重要部分的。有人这样说到马钦芮,“他急迫要在安息日把他花代价得回来的东西带给他的会众,因此除非有迫切的理由,否则他从来不会事先没有极多的默想和祷告就来到众人面前。他在这方面的原则,体现在他对我们谈论这个话题的某些人所说的一句话上。当被问到他对勤奋预备上讲坛的看法时,他提醒我们出埃及记27:20。捣成的油——‘那为点会幕里的灯捣成的油。’然而他惯于常常祷告,且越发如此。确实,在进入会堂前他不能忽略与神的相交。他需要沐浴在神的爱中。他的事奉简直就是把首先在他心里分别为圣的观点带出来,结果他内心的健康对他事奉的活力和能力来说是绝对必要的。”“对他来说,所有努力的开始毫无例外都在于预备他自己的心。他房间的墙壁见证了他的祷告和流泪,以及他的呼求。”

在宣讲布道的时候,祷告将会给你独特的帮助;事实上,没有什么能够像刚刚从与神相交的山上下来向人说话那样,能如此荣耀地预备你去传道的了。没有谁能够像那些代表人与神摔跤的人一样,能如此有能力向人恳求。人论到阿雷恩时这样说,“他在祷告和传道时把他自己的心完全倾倒出来。他的恳求和他的鼓励是如此充满感情,如此充满圣洁的热心、生命和活力,以致征服了他的听众;他为了他们而熔化了自己,结果他融化、软化、有时候是消化最刚硬的心。”如果他的心思不是因着与复活的主有私下的相交,借此事先领受公义日头的灿烂阳光,就不会有这种神圣的消化人心的能力。一场真正有同情心的讲道,其中没有感情的造作,只有极大的情感,这只能是祷告的结果。出于心的雄辩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比,除了在十字架跟前,没有什么其它地方是学到这种雄辩的学校。如果你从来没有学过人演讲的任何规则,而是充满了从天而来爱的能力,这要比你完全掌握了昆提良(Quintilian)、西塞罗(Cicero)和亚里斯多德的雄辩术,却没有使徒般的膏抹要好得多。

祷告可能不会使你按照人的模式出口成章,但它要使你成为真正说话流利的人,因为你会出于内心说话;这岂不是流利这个词的意思吗?它要从天上引下火来烧着你的祭物,因此证明它是被主所悦纳的。

正如新鲜的思潮会在预备讲道的过程中因着神应允祷告而经常涌现,同样在传讲布道的过程中也是如此。大多数依靠神的灵的传道人会告诉你,他们最生动、最美好的念头不是那些预先准备好的,而是那些像乘着天使的翅膀飞来的念头,那些被天上的手突然带出的、没有预料到的珍宝,那些从香草山上飘下来的乐园里鲜花的种子。经常而又经常的是,当我感觉在思想和表达上都受到拦阻时,我心里听不出的呻吟给我带来解脱,我就享受到比平常更大的自由。但如果在给战马绑紧马具的时候从来不向主呼求,我们又怎敢在战场上祷告呢!想起在家的时候如何与神摔跤,这要给在讲坛上受束缚的传道人带来安慰:除非我们抛弃了神,否则祂不会抛弃我们。弟兄们,你们将发现,祷告要确保你们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

当使徒坐着观看,祷告的时候,有火的舌头降在他们身上,它们同样也要降在你们身上。你们会发现,当自己也许是力量衰微的时候,突然好像被撒拉弗的力量拉起。火轮要固定在你开始沉重拖步向前的战车上,天使般的骏马在一刻间将被套在你的烈火战车上,使你像以利亚那样在燃烧的极大喜乐之中被提升天。

讲道之后,如果一位认真的传道人不能来到施恩座前,那么他怎能宣泄感情,为自己的灵魂找到安慰呢?被提升到最大的激动之中,除了不断的恳求,我们怎能舒缓我们的心灵呢?或者因害怕失败而心感沮丧,除了在神面前呻吟,发出我们的哀怨,我们又怎能得到安慰呢?我们中的一些人经常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夜半,因为觉悟到我们在讲道中的缺点!我们经常多么希望可以再次冲回讲坛,更热烈地把我们如此冰冷说出的话再讲一次!除了认罪和热切恳求我们的软弱和愚昧决不要拦阻神的灵以外,我们还可以在哪里为我们的灵找到安歇呢!在公开的集会上把我们全身心的爱倾注出来给我们的羊群,这是不可能的。就像约瑟一样,满有感情的牧师要找地方去哭;无论他是怎样自由表达自己,他的感情在讲坛上都会被压抑,只有在私下的祷告中他才能打开水闸,让它们流出。如果我们不能够为了神说服人,我们至少会努力去为了人说服神。我们不能救他们,甚至不能劝服他们得救,但我们至少可以为他们的愚昧哭泣,并恳求主的干预。像耶利米那样,我们可以以此为我们的心志,“你们若不听这话,我必因你们的骄傲在暗地哭泣,我眼必痛哭流泪。”对于如此满有感情的呼求,神绝不可能是无动于衷的;时候到了,哭泣的代求者将要成为欢欣的赢取灵魂的人。在不住地伤痛和真正的成功之间有一种独特的联系,正如生产的痛苦和生出孩子,流泪撒种和欢呼收割之间的联系那样。一位园丁问另一位园丁,“你的种子怎么那么快就长起来了?”回答是,“因为我用水把它们浸湿了。”在除神以外无人在场的时候,我们也一定要用泪水浸湿我们的教训,这样它们的生长就会令我们惊奇,令我们欢喜。布兰纳德的日记有这样的文字:“4月25日,主日——今早在尽神圣本分上用了大约两个钟头,比寻常更加得力,为不灭的灵魂感受痛苦;尽管还是大早,太阳还没有照耀,但我的身子已经因为流汗湿得相当厉害。”这样,还有人对他的成功感到惊奇吗?马丁·路德大有能力的秘密在于同一个方向。迪奥多鲁斯(Theodorus)这样讲到路德:“我偶然听到他在祷告,哦,我良善的神啊,他是用何等的生命和精神祷告!他有极大的敬畏,仿佛他是在和神说话,然而也有极大的信心,仿佛他在和他的朋友说话。”我的弟兄们,让我恳求你们成为祷告的人。你们可能永远不会有极大的才能,但如果你们多多祷告,你们没有才能也会做得足够好的。如果你们不为你们所撒的种祷告,神的主权可能决定要赐下祝福,但你们没有权利去期待得到这祝福,如果这祝福临到,它也不会给你自己的心带来任何安慰。昨天我读了一本已故伯朗姆小礼拜堂的的费伯神父(Father Faber)的书。这是一本真理和错误相掺杂的奇书。其中他讲的一个故事,足以说明这个问题。某一位传道人,他的布道使许多人归正,他从天上得了一个启示,告诉他这些归正的人当中没有一位是因为他的才能或口才而相信的,而完全是因为一位不识字的平信徒弟兄祷告的结果,这位弟兄坐在讲坛的台阶上,全时间在祷告中求讲道的成功。在一切都要得到显明的那一日,我们的情况可能也是如此。我们可能会发现,在讲道中努力这么长时间,并且十分辛劳之后,所有的荣耀属于另外一位建造的人,他的祷告是金银宝石,而我们的布道,因为离开了祷告,只是草木禾秸而已。

讲道完毕之后,如果我们真是神的牧师,我们的祷告就不应当也随之完毕,因为整个教会,有许多的人要用马其顿人所说的话呼求祷告,“请你来帮助我们”。如果你们被加力,能够在祷告中得胜,你们就会收到许多请求,为其他要成群来到你们面前、要在你们的代求中有分的人代求,这样你们就会发现自己得着使命,要为朋友和听众来到施恩座前。我的工作总是如此,我觉得得到这样的请求,要陈述在我主面前,这是一件乐事。就算没有人向你们提祷告的题目,你们也不会缺少题目。看看你的会众,里面总是有病人,更多的人是心灵生病。一些人没有得救,其他人寻求,但不能得着。许多人灰心,不是仅仅几个信徒在后退或伤痛。有寡妇的泪水、孤儿的叹息要装在我们的瓶子里,在主面前倾倒。如果你们是神真正的牧师,你们就要在主面前如同祭司一样站立,在灵里穿戴上以弗得和胸牌,借此你们要承担以色列子孙的名字,在帐幕内为他们恳求。我认识一些弟兄,他们把许多人列在名单上,觉得有特别的责任为这些人祷告,我毫不怀疑,这样的记录常常提醒他们一些若非如此,他们的记性就会遗漏掉的事情。你们的会众也不会完全占据你们的时间,国家和世界也会提出要得到它们的那一份。在祷告中大有能力的人可能是环绕他的国家的一堵火墙,是它的护卫天使和盾牌。我们都听过这个故事,就是抗罗宗的敌人害怕诺克斯的祷告,过于害怕十万大军。这位出名的威尔士人也是一位为他的国家大大代求的人;有人这样说他,“他觉得奇怪,一个基督徒怎能整夜躺在床上而不起身祷告。”一次他的妻子担心他会着凉,跟着他进入他抽身退入的那个房间,她听到他用断断续续的句子祈求,“主,难道祢不把苏格兰交给我吗?”哦,愿我们都在夜半如此与神摔跤,呼求道,“主,难道祢不把我们听众的灵魂交给我们吗?”

不为自己的工作热切祷告的牧师肯定是一个虚妄和狂傲的人。他行事仿佛以为靠他自己就完全足够了,所以不需要向神祈求。然而,以为我们的传道本身如此有力,没有圣灵的动工也能够使人从罪中回转,带他们来到神面前,这是一种何等没有根据的骄傲。如果我们真是思想谦卑,那么除非万军之耶和华用一切能力披戴我们,对我们说,“你靠着你这能力去”,否则我们就不敢去战斗。忽视多多祷告的传道人一定是对他的事奉不在乎的。他不可能理解他的呼召,他不可能计算灵魂的价值,或者估计永恒的意义。他一定仅仅是一位职员,受到试探进入讲坛,因为他非常需要那属于祭司职分的饼;或者是一位可憎的伪君子,喜爱人的称赞,而不在乎神的称赞。他肯定会变成一个只在表面夸夸其谈的人,在恩典最不为人所看重、虚妄的表演最受人羡慕的地方最为人所赞许。他不可能成为那犁地很深、有丰盛收成的人。他只是一个闲混打发时间的人,而不是一位做工的人。作为传道人按名他是活的,其实是死的。他在他的人生中瘸腿行走,就像箴言中的那位两腿不一样长的跛子一样,因为他的祷告比他的讲道要短。

恐怕我们大多数人或多或少在这方面都需要自我反省。如果这里有哪一个人放胆说,作为学生,他祷告得和所应当的一样多,我会很严重地质疑他讲的这话;如果这里有一位牧师、执事或长老能够说,他相信自己是完全按着自己所能的程度,在祷告中投身与神相处的,我会很高兴来认识他。我只能说,如果他能宣称有这优秀美德,他是远远把我撇在身后,因为我不能这样说:我希望我可以,我要带着决非小小的羞愧认罪,但我不得不认罪。如果我们不比别人更疏忽,这并不能给我们安慰,别人的缺点不是我们的借口。我们有多少人可以拿自己和约瑟·阿雷恩先生相比呢?我在前面提过他的人品。他的妻子写道,“他健康的时候,确实总是四点或更早起床,如果他听到铁匠或其他工人在他与神相交之前已经在工作,他会非常忧愁;他经常对我说,‘这声音多么令我羞愧。我的主难道不比他们的主配得更多吗?’从四点到八点他祷告、作神圣的默想和唱赞美诗,这些是他非常喜悦去做的,每天一人操练,也在家庭中操练。有时他会暂停教区里的日常安排,把整天的时间专注用在这些隐秘的操练上,为了这样,他会想办法在某个空置的房屋中,或在露天山谷偏僻的地方独处。在那里他有极多的祷告,以及关于神和天堂的默想。”我们可以看约拿单·爱德华滋大卫·布兰纳德的描写而不觉得害臊吗?爱德华滋说,“他的生命表明了在事奉工作中通往成功的正确道路。他好像一位被围困或在战斗中的坚强战士一样,或者好像一个为了大奖而奔跑的人一样追求。被对基督爱和爱人的灵魂所激励,他一直热心劳苦,不但在神的话语和教训上,在公开和私底下,并且也是在日夜的祷告里,秘密‘与神摔跤’,用说不出的叹息和苦痛经受‘生产之痛’!直到‘基督成形’在他被差遣去服事的人心里!他是何等渴慕神祝福他的事奉,‘为灵魂时刻警醒,好像那将来交账的人’!他是何等依靠耶和华神的力量出去,寻求和依靠圣灵特别的影响,帮助他,使他成功!在很长时间经历许多黑暗和使人挫折的表象之后,最终他有多么快乐的果子:就像雅各的一个真儿子,他坚忍着与神摔跤度过整个黑夜,直到破晓。”

亨利•马廷(Henry Martyn)的日记岂不令我们羞愧吗?我们在其中看到这样的记录:“9月24日——我昨天晚上睡觉时决心把今日专门用在祷告和禁食上,我今天得到了力量可以付诸实施。我首先祷告求神让我脱离世界的思想,依靠神的能力和应许,祷告时专心,我得到了帮助,有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极大享受与世界的脱离。接下来读了亚伯拉罕的历史,为的是要看神是多么亲密向古时候的人显现祂自己。然后,在祷告求神使自己得在成圣中,我的心自由和热烈地呼求神的圣洁,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可能我们可以更实在地和他一道悲叹他事奉的第一年,“他觉得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公开的事奉上,太少的时间与神交通。”

我们几乎很难想象,因着疏忽恳求,我们失去了多少祝福,并且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和我们如果习惯在祷告中活着与神更接近,自己就会变成怎样的人相比,我们是多么贫穷可怜。虚妄的懊悔和猜测是没有用的,但真诚地决心改正却更加有用。我们不仅要更多祷告,还必须这样做。事实是,所有事奉成功的秘密在于常常留在施恩座前。

私下的祷告给事奉带来的一种极大祝福是无法描述、无法模仿的,意会胜过言传;它就是从耶和华而来的甘露,是神的一种同在,当我说这是“从圣者受的恩膏”时,你们会马上明白。它是什么?我想我们绞尽脑汁,要多久才能明明白白用言语说明带着恩膏传道是什么意思;然而,那讲道的人知道它的存在,那听道的人很快就会察觉它的不在;饥荒中的撒玛利亚预表了没有恩膏的讲道;有满髓肥甘筵席的耶路撒冷,可以代表满有恩膏的讲道。每个人都知道,当东方的露珠布满青草的每一片叶子时,这正是早晨的清新,但是有谁能够描述它呢,更不用说造出这事本身了。这就是属灵膏抹的奥秘;我们知道,但不能对别人说这是什么。要假冒,这是很愚蠢的做法,也是很容易的,正如一些人使用一些言语来表明热忱的爱,但其实更经常表达的是病态的多愁善感,或者仅仅是吟诵。“亲爱的主!”“甜美的耶稣!”“宝贵的基督!”,它们大量地倾倒而出,直到人恶心为止。这些亲密的话语,一开始从神的一位圣徒身上滴落,他述说,仿佛出自极大荣耀的时候,这不仅是可以忍受的,甚至还是美好的,但是轻慢地重复,它们不仅变得不可忍受,就算不是亵渎,也是不庄重了。有一些人尝试用不自然的语调和哭腔来模仿受到膏抹;他们翻起白眼,用最愚蠢的方法举起手。人不断听到苏格人不断使用马钦芮的语调和节奏说话,我们更喜欢他的灵,而不是他的言语习惯;所有那仅仅是习惯而没有能力的东西,只是没有了生命的腐尸,令人厌恶,大有害处。某些弟兄想通过动作和大声喊叫来得到感动,但感动没有来到;我们认识一些人,他们把讲道停下,大声宣告,“神祝福你们”,其他一些人则是疯狂作出姿势,用指甲戳掌心,仿佛他们因着从天而来的热心而抽搐。嗨!整件事情带着演员休息室和舞台的味道。用传道人假装的热切来激发听众的狂热,这是令人讨厌的假冒,是为诚实人所不屑的。里查德·赛斯(Richard Cecil)说,“造作出感觉,让人恶心,而且很快就会被察觉,但是有感动,这是通往其他人心的最实在道路。”恩膏是你们不能造出来的一件东西,它的仿冒品比毫无价值还要糟糕。然而它本身却是无价的。如果你们想要造就信徒,把罪人带到耶稣这里来,就无限量地需要恩膏。这秘密是交付给那私下向神祈求的人的,有主的露珠常在他身上,在他四面有使人心畅快的香气。如果我们所带着的膏抹不是出自万军之耶和华的,我们就是骗子了,既然只有在祷告中我们才能得到它,就让我们继续去随时随地、不断、热切地求告。让你们的羊毛放在祷告的打谷场上,直到它被来自天堂的露水沾湿。除非你们在洗濯盆里洗了,否则就不要进到殿里去侍奉。除非你们已经亲自看见了赐予恩典的神,从祂口中得到话语,否则就不要想成为恩典的信使。

灵魂安静俯伏在主面前,这样的时间最能赋予人活力。大卫“坐在耶和华面前”,可以这样神圣地坐着,这真是很了不起的事;思想处于接受状态,像一朵开放的花在畅饮阳光,或者好像摄影感光版接受摆在它面前的影像。一些人不能长久安静,因为它揭露了他们里面的穷乏,但对有智慧的人来说,它是香柏木建成的宫殿,因为沿着它神圣的庭院,王带着祂的华美,愿意驾临,在其中行走。

 

“神圣的安静!你是

内心深处的闸门,

是属天的产物,

封住人的口,融化人的心。”[1]

 

虽然口才的恩赐极为宝贵,但在某些方面,安静的操练远远超越它。你们以为我是一位贵格派人士吗?嗯,就算是吧。在这方面我是最爱慕地跟从乔治•福克斯(George Fox)的,因为我确信,我们大多数人把演讲看得太高,而演讲充其量不过是思想的躯壳而已。安静的思想,安静的敬拜,说不出声的极大欢喜,这些是摆在我面前最美丽的珠宝。弟兄们,不要剥夺了你们内心深如海洋的喜乐;不要永远在岸边破碎的贝壳和泛出泡沫的浪头之间喋喋不休,却错失了更深处的生命。

当你们在事奉中安顿下来时,我想郑重向你们推荐,要花特别的时间用在灵修上。如果普通的祷告不能使你们心灵保持新鲜活力,你们感觉到你们在疲塌下去,就要独处一个星期,如果可能甚至一个月。我们偶尔有假日,为什么不经常有圣日呢?听到我们那些更富有的弟兄花时间去耶路撒冷旅行,我们难道不能找时间作没那么艰难、益处却大得多的旅行--去到天城里吗?以撒·安波罗(Isaac Ambrose)曾经是布列斯顿的牧师,他写了一本很有名的书《仰望耶稣》,他每一年总是要拿出一个月时间在格斯滕的林地中的一间小屋里隐居。无怪乎他是一位如此大能的神学家,因为他能定期花如此多的时间与神在山上。我留意到罗马天主教徒习惯去做他们称之为“退修”的事情,有一些神父隐退一段时间,完全安静,把全部时间用在禁食和祷告上,好让他们的内心被热情点燃。我们可以向我们的敌人学习。时不时有一群真正属灵的弟兄花一两天的时间一起真正、热切祷告,这会是一件非常好的事。牧师们单独在一起,会比在一群混杂的人群中有多得多的自由。如果我们全心进入其中,那么为全教会降卑和恳求的时间也会令我们受益。我们在会幕大教堂禁食和祷告的日子真是大日子,天门从来没有打开得如此宽广,我们的心从来没有比这时更接近那居中的荣耀。我期待着我们特别分别出来的那一个月,就好像水手盼望上岸一般。就算我们公开的工作被放在一旁,给我们空间去作特别的祷告,这对我们的教会也大有好处。前往相交与默想的黄金河流的航程,可以大得回报,以圣化的感情和被高升的思念满载而归。如果我们的独处是和神在一起,我们的安静就可能强于我们的声音。那就是老耶柔米伟大的作为,他把所有紧逼的任务放在一旁,要去成就一个他感到是从天而来呼召的目的。他有一个大的聚会,大于我们任何一个人应当期望的;但他对他的会众说,“现在有必要翻译新约圣经了,你们一定要找另一位传道人,翻译必须完成;我要到旷野去,除非我的任务完成,否则我不会回来。”他带着他的手稿离去,祷告,努力工作,结果带出一部作品——拉丁文武加大译本——只要这世界还在,它就仍要存留;整体而言它是极为奇妙的圣经译本。学习、带着祷告退下,这些合在一起可以这样生出一部不朽的作品,同样,如果我们感觉受到感动要如此行,有时候对我们的会众说,“亲爱的朋友,我们真的需要离开一会儿,在独处中重新振奋我们的灵魂,”我们的受益很快就会显明出来。即使没有写出拉丁文武加大译本,我们也会行出不朽的工作,是可以经受火的考验的。

 


[1] 弗莱克诺(Flecknoe)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