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电影 完整版:中国书法史地位十分重要的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3:57:17

中国书法史地位十分重要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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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云《出师颂》

    萧子云(487-549),南朝梁史学家、文学家。字景齐,南兰陵人。为萧嶷第九子。萧子云从小勤学而有文采。26岁写成《晋书》,30岁任梁秘书郎,后迁太子舍人,著《东宫新记》。后累迁北中郎外兵参军,晋安王府文学、司徒、主簿和吏部长史兼侍中等职。他还善于草隶书法,善效钟元常(钟繇)、王逸少(王羲之)之书,而微变字体,自觉功进,其书亦雅。被梁武帝赞为“笔力骏劲,心手相应。巧逾杜度(东汉草书家),美过崔实,当与元常并驱争先。”萧子云书法名声远播。百济国派使者前来南朝求购其书法作品。时萧子云任丹杨郡丞,使者候于道,见子云,遂迎向前拜谒,曰:“侍中尺牍之美,远流海外,今日所求,唯名迹也。”随之,萧子云挥毫3日,书30纸与百济国使者。太清三年(549年)三月,台城失守,萧子云东奔晋陵,馁卒于显灵寺,时年62岁。萧子云著有《晋书》(已佚,有辑本1卷)、《东宫新记》。

 

《出师颂》释文(繁体):

    茫茫上天 降祚為漢 作基開業 人神攸讚 五曜宵映
    素靈夜歎 皇呶词 萬寶增煥 曆紀十二 天命中易
    西戎不順 東夷構逆 乃命上將 授以雄戟 桓桓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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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天所啟 允文允武 明詩閱禮 憲章百揆 為世作楷 ! N+ S5 C8 j, C4 {2 & ~' L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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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 將軍 窮域極邊 鼓無停響 旗不踅(該字左上部為“車”)褰 渾御遐荒 功銘鼎宏(去蓋右加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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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我師 於彼西疆 天子餞我 輅車乘黃 言念舊勞 # @9 u+ [* U. R5 M7 D- G
    恩深渭陽 介珪既削 裂壤酬勳 今我將軍 啟土上郡 9 _: c& y6 `8 ?5 d1 ?* # b
    傳子傳孫 顯顯令聞

延伸阅读(一)

中国书法史地位十分重要的萧子云饿死于僧房

    萧子云在中国书法史的地位十分重要,王羲之的书艺与书意,由他传承并归还王家——智永和尚(王羲之七世孙),是向他学书法的。

    南朝书家王僧虔,录刘宋朝书法家、书法理论家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所附《传授笔法人名》蔡邕授于神人而传之崔瑗及女文姬,文姬传之钟繇,钟繇传之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王羲之传之王献之,王献之传之外甥羊欣,羊欣传之王僧虔,王僧虔传之萧子云,萧子云传之僧智永,智永传之虞世南,世南传之,授于欧阳洵,洵传之陆柬之,柬之传之侄彦远,彦远传之张旭,旭传之李阳冰,阳冰传之徐浩、颜真卿、邬彤、韦玩、崔邈。凡二十有三人。文传终于此矣。

    这是一般而言。由此化繁为简就是:

    蔡邕—钟繇—王羲之—王献之—羊欣—王僧虔—萧子云—智永—虞世南—张旭—颜真卿。

    萧斋、萧寺,中国古典诗词中常用的典故。这些典故出自萧子云。

    萧斋:唐李肇《国史补》中:“梁武帝造寺,令萧子云飞白大书萧字,至今一‘萧’字存焉。李约竭产自江南买归东洛,匾于小亭以翫之,号为萧斋。”

    “飞白大书”:毛笔过纸,笔划中留有白迹。

    为一个“萧”字,唐人李约倾家购之,并把斋名定为“萧斋”,真是弥足珍贵。

    萧寺:萧子云飞白大书“萧寺”后,后世亦称佛寺为萧寺。唐李贺诗《马》之十九:“萧寺驮经马,元从竺国来。”

    萧子云于书法方面,善草、行、小篆,并创小篆飞白。写于寺院上的“飞白大书”,就是他自创的飞白篆书。

    欧阳洵评其飞白曰:“张乌巾(按:书家张弘,人称乌巾)冠世,其后逸少(王羲之)、子敬(王献之),又称绝妙,然飞而不白。萧子云轻浓得中,如蝉翼掩素,游雾崩云,可得而语。尝飞白大书‘萧’字,李约得之,建一室曰‘萧斋’。”又评其正草书:“少师子敬,晚学无常。及其暮年,筋骨亦备,名盖当世,举朝效之。”

    萧子云为南阳太守时,百济国遣使臣来建康(南京)求其书法。听说他准备乘舟出发,百济国使臣立即赶到河边。离船三十余步,就磕头行拜,走几步再磕头行拜。萧子云遣手下人问什么事,使臣道:“侍中尺牍之美,远流海外,今日所求,唯在名迹。”萧子云就此停船3日,为使臣书字39张。获得金赀数百万。

    只是可惜,这么一个灵秀才子,侯景之乱,宫城失守,他逃奔晋陵(常州),饿死于显灵寺僧房。                                                                         (佚名)

 

延伸阅读(二)
萧子云《出师颂》略考

    本文就历代刻帖中所收入的,或署名为索靖、或署名为萧子云、或审定为隋人书的“史岑(孝山)《出师颂》”的各种版本作出比较,发现它们大致可分为两大类:一为据曾归清内府所藏的“隋人书”墨迹本而刻入《三希堂法帖》者;二为被刻入宋《汝帖》卷七,并曾被《兰亭续帖》上册、《来禽馆法帖》卷一、《戏鸿堂法帖》卷三、《墨池堂选帖》卷二、《玉烟堂帖》卷二等摹刻或转摹的同一版本系统者。由此出发加以考察并提出:因《三希堂》本与诸丛帖本出入颇大,两者并非一个版本,但两者之间存在内在联系;关于传世《出师颂》书迹的作者归属问题,则当以南朝萧子云书为确。 

    “隋贤墨迹史岑文,冒作索靖萧子云。

    漫说虚名胜实指,叶公从古不求真。”
    此为启功先生《论书绝句》第卅七首,(1),后有跋文:

  “佚名人章草书史岑《出师颂》,米友仁定为隋人书。宋代以来丛帖所刻,或题索靖,或题萧子云,皆自此翻出者。此卷墨迹,章草绝妙,米友仁题曰隋人者,盖谓其古于唐法,可称真鉴。”“墨迹本有残损之字,有笔误之字,丛帖本中,处处相同,故知其必出一源。余所见各帖本笔画无不钝滞,又知其或出于转摹,或有意求拙,以充古趣,笔与墨迹比观,诚伪不难立判也。”
    启功先生所云隋人书史孝山《出师颂》为清内府所藏墨迹本,刻入《三希堂法帖》第三册,帖前标明隋人书,后有米友仁跋文:“右《出师颂》,隋贤书。绍兴九年(1139)四月七日,臣米友仁审定。”清阮元《石渠随笔》卷一云:“史岑《出师颂》,随人书,《星凤楼》、《戏鸿堂》等帖皆摹入。”杨守敬亦在《激素飞清阁评帖记》卷一中称:

    “《出师颂》有宣和、政和等印。《宣和书谱》以为索靖书,黄伯思以为萧子云书,米文晖谓是隋人书,疑不能明也。余按章草之法久亡,阁帖所载,皆徒有形模,帷此乃真古雅。张怀灌所谓“雪岭孤松,冰河危石”者,仿佛过之。真迹今藏内府,刻《三希堂》精甚;《来禽馆》所刻亦沉厚,《戏鸿堂》所刻稍浊。”(2)《中国书法全集》第三十二卷《蔡襄跋梁萧子云出师颂》称“这件《出师颂》最早归于西晋索靖名下,我觉得比较可从。作萧子云甚或隋人(米芾说)(按:应为米友仁)似乎都没有充分的理由。”

  以上诸家均以为刻入《三希堂法帖》隋人书《出师颂》与摹入宋、明丛帖之《出师颂》为同一版本。

  清安岐《墨缘汇编》对隋人书《出师颂》记之甚详:

   “淡牙色纸本,光莹坚厚,纸墨如新。章草十四行,笔法淳古。帖内前后旧印累累――考幼安《出师颂》、《宣和书谱》曾经记载,《戏鸿堂》为之刻石,南宋王崧刻《云泽法帖》亦有《出师颂》为萧子云书。余取两家刻本,与此书相对,字划不甚符合,世间别有《出师颂》无疑。”(3)《云泽法帖》之萧子云《出师颂》无从得见,但肯定与隋人书《出师颂》并非一个版本,故安岐得出“世间别有《出师颂》无疑”的结论。

  现将历代刻帖所收入之史岑《出师颂》,或署名为索靖或署名为萧子云或隋人书等各种版本作一对比,发现它们大致可分为两类:一为启功先生论及之隋人书墨迹本,被刊入《三希堂法帖》。另外被刻入宋《汝帖》卷七的萧子云《出师颂》(仅收后六行,并移成五行),宋《兰亭续帖》上册的萧子云《出师颂》,以及刻入《禽来馆法帖》卷一、《戏鸿堂法帖》卷三、《墨池堂选帖》卷二的索靖《出师颂》,还有《玉烟堂帖》卷二的萧子云《出师颂》等均摹刻或转摹于同一版本。后一类诸刻本虽因摹刻之先后及精细不一而略有不同,但可以断为出于同一版本。

    《三希堂》本与诸丛帖刻本出入颇大,并非一个版本是可以肯定的。前者隋人书通篇完好无损(仅第十一行“彼”字的双人旁上部残破。而其它丛帖本却均全),后者有多字残破。两者虽行数、行字数以及重字、缺字均基本相同,但风格、字势不同。前者连绵流贯,字多圆转温顺,后者奇崛生涩,笔画断多连少;前者章草之奋笔捺出者多作顿笔回收;而后者如第一行“史”字,第二行“人”字,第三行“攸、夜”二字均为波捺放出。前者行气平直,行间匀齐,今草笔意浓重;后者行不直,间距不等,章草笔意厚重。两者风格不一,《三希堂》本今,丛帖刻本古,其区别一望便知。因此启功教授认为“宋代以来丛帖所刻或题索靖、或题萧子云皆自此(按“隋人书”本)翻出者”是错误的。其他如清吴升《大观录》、阮元《石渠随笔》以及《石渠宝笈续篇》和杨守敬、郭尚先等亦都犯了同样的错误。这一点近人徐邦达先生在《古书画过眼要录》中言之甚明:“《大观录》、《石渠宝笈续篇》等多误以为重刻(《戏鸿堂法帖》本)就是隋贤书本,应予辩明,免为混淆真相。”(4)

  王世贞在《掩州续稿》中曾有这样的记述:

  “史孝山《出师颂》系古章草法,在宋时有两本,天府志索幼安所谓银钩之敏,而人间则盛推萧子云。余旧于文寿承所见一卷,上有右陵泥金御题征西司马索靖书,与“宣和”瓢印盖天府本也。第黯黯不甚,可别细玩。其行笔处亦似微蹇涩,往往有枫落吴江之恨。今年秋家弟敬美购得一卷,其大小行模相仿佛,而结法特加遒密古雅,墨气如新,又有太平公主胡书王涯仆射永存秘二印,越国公锺绍京半印,楮尾米友仁敷文鉴定以为隋贤书,遂入绍兴内府。余窃谓二迹皆自幼安临出,特绍兴之所入者佳而宣和之所藏当小次耳。小米不能别,所以概以隋贤目之,大似暗中摸索。余良幸获再观此希世之珍,所小不满者,子云奇迹遂永绝,令人概叹。”(5)
    明孙旷《书画跋跋》之《隋贤书出师颂》亦云:

  “文寿承(彭)晚年于燕市无意中购得索幼安《出师颂》,价三钚耳。好事者多往索观,云字已昏暗不可识,就明处定睛视之,乃稍可辩字画,若笔法只在影响间。寿承后摹入石,余曾见拓本,亦颇饶古趣,弟不见所谓“银钩之敏”,又多渗迹,似若曾经水渍者。”(6)王世贞、孙旷所见之文彭收藏的《出师颂》“上有右陵泥金御题征西司马索靖书,与“宣和”瓢印”亦即《宣和书谱》所记载的御府所藏索靖章草四件:《急就章》、《月仪》、《出师颂》、《七月帖》之一。董其昌将其刻入《戏鸿堂法帖》,并在《索靖出师颂》后跋曰:“钟太傅书自晋渡江时止传《宣示表》,百余年间妙迹已绝,宁知今世有索靖《出师颂》耶,此书在榫李项子京家,故是甲观。”另一本为王敬美所购得之隋人书本。因此,两种不同的版本已十分清楚。

  然而它们之间的行数、行字数又完全吻合,两者之间必然有某些内在的联系。

  在比较这两个版本之前,我们不妨先在诸丛帖刻本中找出哪本刻帖残破最少,刻得最完好,则以此来证明谁最先入石。排比对照的结果是宋拓《兰亭续帖》的萧子云《出师颂》为最早入石之佳本。此本除碑石断裂外,第三行最后一字“来”字,残存一横、一竖及撇、捺,其它如《戏鸿堂》本(下简称《戏》本)等仅剩横竖相连的一半,第六行“礼”字,《兰亭续帖》本(以下简称《兰》本)完好无损,而其它丛帖本均残破。第八行“朔”字,《兰》本字迹清晰,《戏》本略残,第九行“猃”字,《兰》本全,《戏》本等反犬下部连接处残破,第十行“穷”字,《兰》本完好,《戏》本末笔残缺。

     然而我们再将《兰》本与隋人书《出师颂》(下简称《隋》本)作一比较,并说明它们之间关联,结果如下:

     1、史岑《出师颂》按《文选》原文第二句为“降祚有汉”。《兰》本章草“有”字,虽笔道纤细,但笔路清晰,而《戏》本等因摹刻有误而均为“为”字(《玉烟堂》本更简为一折之“为”),《隋》本亦为“为”字。说明《隋》本与《戏》本等,均摹自《兰》本之母帖祖本,因《兰》本入石较早,“有”字尚清晰可辨,故钩摹正确,后祖本模糊,故均错摹为“为”字。

   2、史岑《出师颂》原文第三句“兆基开业”,《兰》本“兆”字左边为“一竖一点”,是章草“兆”字的写法,《戏》本等此字左边为“左出锋竖钩”,而《隋》本此字左边为“右出锋竖钩”,直接将此字摹写成今草的“作”字。章草“作”字应为单人旁,不能写成“右出锋竖钩”。《出师颂》第七行有“为世作楷”句,其“作”字不论是《兰》本、《戏》本还是《隋》本均为单人旁,这也证明《隋》本是据较模糊的“兆”字误摹写成“作”字的。《戏》本等将此字左边“竖与点”相连成“左出锋竖钩”尚忠于原作,而《隋》本则全出已意。

   3、第三行最后一字,《文选》史岑《出师颂》原文为“来”字。《兰》本此字虽已残缺,但横、竖、撇、捺尚清晰可辩。从长横、竖钩及捺的态势来看,“来”字还能猜出。但《隋》本原帖“长横、竖、撇、捺”猜成“末”字,说明《隋》本自《兰》本之母帖摹出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反之若按启功先生等人的观点,诸丛帖本均自《隋》本摹出的话,《隋》本“末”字完整无缺,又怎么可能摹出残破的“来”字呢!因此,此字也是证明《隋》本自《兰》本的母帖摹出的可能性例证之一。而且是肯定早于《戏》本等明代刻帖,有可能是在宋代摹写的。因为若摹写于明代则原帖“来”字只剩下《戏》本中保留的“横、竖相交的一半”了,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末”字来的。

  4、第八行《出师颂》原文为“朔风变楚”,《兰》本“朔”字章草写法十分地道,《戏》本等此字左部只剩“撇与竖钩”,左部完好,《隋》本据此写成“移”字,据其笔画间的钩连来看,其笔顺为:撇、竖钩再横,再挑,完全是“禾”旁的写法,故徐邦达先生在《古书画过眼要录》之《隋人书出师颂》中释作“移”字,《日本昭和法帖大系》亦释作“移”字。这又说明《隋》本在摹写时“朔”字原帖已模糊不清,但至少比《戏》本清晰,故将此字依样葫芦写成“移”字,而《戏》本只剩下“撇、竖钩”了。这又说明《隋》本迟于《兰》本而早于《戏》本等的例证之一。

  5、第十行“穷域极边”(原文为“穷城极边”,《兰》本、《戏》本、《隋》本“城”字均作“域”字)的“穷”字,《兰》本全,其末笔为章草的“竖折横”,(见图2)《戏》本等末笔残破,《隋》本作今草的连笔下行,(见图4)“穷”字的写法也能证明《兰》本在前而《隋》本在后,这说明《隋》本在摹写时原帖“穷”字末笔已残缺,与《戏》本相仿。于是《隋》本在摹写时只能作免强之下行,这又证明《隋》本的摹写时间迟于《兰》本。因为若《隋》本摹写时间与《兰》本入石为同时代的话,则“穷”字尚全,摹写时肯定要基本保持章草原形,而不可能径直写成今草的连笔下行了。

  以上诸点均能证明《兰》本在先,《隋》本在后,而《戏》本等则更在其后的结论。上海古籍书店影印本《兰亭续帖》后有王文治跋文云:

  “兰亭续刻帖王凤洲(世贞),董思翁(其昌)诸大名家俱未之详,《宝刻丛编》载云,共六卷,淳熙年间刻在越州。”南宋淳熙年间为公元1174年-1189年,而米友仁在《隋》本后的题跋年代为“绍兴九年”(1139)比刻《兰》本时间早了四、五十年,若此论正确则前面的推断不能成立。现有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性米友仁题跋为伪作,然此可能性很小,根据历代考据家鉴定无误,不可轻易推翻。第二种可能性《隋》本摹写时间早于《兰》本,似乎与刚才依据事实的推断发生矛盾,好象也不合情理。唯一可能的是王文治认为《兰亭续帖》刻于淳熙年间的推断是错误的。这一点恐怕可以确立。

   关于《兰亭续帖》的研究文章极为少见,除上海古籍书店影印出版的《兰亭续帖》的前言有署名“上海博物馆”的一篇短文《出版说明》外,张彦生《善本碑帖录》有《宋兰亭续帖》条目:“汇帖,历代各家书,六卷。宋刻石,在越州州学”,“今由苏州潘氏归上海博物馆。有《兰亭续帖》,或光刻兰亭帖,自明以来无考证亦无著录可考。”另外张彦生的《善本碑帖录》之《宋越州石氏帖》中及容庚《丛帖目》之〈博古堂帖〉中亦留有线索,但均未提及〈兰亭续帖〉字样。

   〈兰亭续帖〉下册后有王世贞及王文治跋文二则:

   “杂古法帖一册,凡三卷,后先得之飞凫人者,皆晋人尺牍。右军二十四,思陵临右军四,大令四,谢太傅一,王东亭一,皆宋榻也,首卷前称《兰亭续帖》卷第三,考之诸家石刻不载,而笔意极精,……” “《兰亭续刻帖》王凤洲、董思翁诸大名家俱未之详,《宝刻丛编》载云共六卷,淳熙年间刻在越州,乃知宋帖之难考,虽博雅君子岂能尽寓目耶?往时曾于试砚斋见一册,不知其名,后有董跋。嗣于松下清斋又见一册,其石刻题首存焉,乃知皆兰亭续刻也,顷亦归试砚斋,是松下陆氏所让,爰合前后装为二册。物聚所好,或他时又得增矣,亦未可知。其书清劲高古,与《淳化》、《大观》另是一种风气,余当谓晋人精神全赖宋帖以传,岂不信哉?!”(7)宋代刻于越州的法帖多种,其一即容庚《丛帖目》称之《博古堂帖》,张彦远《善本碑帖录》称之为《宋越州石氏帖》。张彦生云:“所传只有宋陈续芸(思)《宝刻丛编》,题曰‘石氏所刻历代名帖。’至明末孙退谷始有《博古堂帖》之名”(8)。

  现查阅宋-陈思篡次《宝刻丛编》卷十三《越州》中有《石氏所刻历代名帖》,后附廿七种帖目:

  周穆王吉日癸已,蔡邕石径遗字,锺繇力命表,锺繇墓田丙舍帖,王右军兰亭记,黄庭坚遗字,海字乐毅论,东方先生画像赞,献之十三行洛神赋,晋贤书曹娥碑,集正书笔阵图,欧阳询书心经,玉枕尊胜咒,褚遂良小字阴符经,草书阴符经、度人经,虞世南破邪论序,颜鲁公寒食帖、论座位帖、祭伯父文、祭侄文、马伏波帖、鹿脯帖,柳公权清净经、消灾经、泥甚帖、白乐天诗简。(9)后有“《秘阁续帖》十卷,《兰亭续帖》六卷在州学”。仅此而已,并无刻帖内容及年代。王文治不知从《宝刻丛编》何处得“淳熙年间刻在越州”的字样,恐王文治记忆有误,另外即便是越州《石氏所刻历代名帖》,上石年代亦应为“宋绍兴间”,故王文治所说的“淳熙年间”是不正确的,因此前面的推论仍能成立。

  清程文荣《南村帖考》中有专文论及《兰亭续帖》,现摘录如下:
    “《兰亭续帖》六卷载《宝刻丛编》刻石越州学,帖首尚题《兰亭续帖》卷第几见龠州续稿。王铎《拟山园帖》有与戴崃荦书云:“细观《兰亭续帖》皆本《汝帖》,刻较《汝》精细……”其曰续帖,盖以刻石在会稽耳,非别有前帖也。明王龠州得第三卷竟不知为何帖,而与杂法帖两卷合装一册,(按,即影印之《兰亭续帖》)……明文渊阁书目有《兰亭续帖》一部,一册缺,又一部六册缺。圭美堂集亦称见两卷。是帖勒石年号无考,黄长睿《汝州新刻诸帖辨》已载之,则当刻于政和初年(1111)”。(10)此又一家之说,亦在米友仁跋文之前。但由于《越州石氏帖》、《秘阁续帖》、《兰亭续帖》在世间流传极少,且互为交错,具体帖目无法确定。张彦生云:“存拓本可信者少,拓本全者更少。”故《兰亭续帖》的传世极为珍贵。据张彦生称:“此目录外,有集汉隶千文、兰亭二种。清初孙承泽藏一部,曹秋岳(溶)藏少兰亭、集隶。”“临川李春湖旧藏石氏小楷十一种”“张伯英收得石氏楷帖六种一册最佳……”又见章藻明万历三十八年跋云:“忽得越州石氏帖八种,内有出师颂,与石氏目不合。”此则肯定为《兰亭续帖》之散佚者。总之,石氏刻帖历来传世极少,而刻帖年代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除了王文治以为“淳熙年间”(1174-1189)外,“清孙承泽《消夏记》为政和(1111)以前拓本。”(11)“与黄伯思观点相同。容庚《丛帖目》,张彦生《善本碑帖录》认为绍兴初年 (1131) 刻于越州。”“又石氏刻帖之一的《白居易诗简》后刻‘元右四年’(1089)上石”(12)“元袁桷《清容集》载庆历(1041-1048)时刻。”何焯云:“《袁文清(桷)跋柳书清净经云:‘石氏居新昌’庆历(1041-1048)时刻此帖,余观诸书《度人经》后已有元右戊辰(1088)范正思记,岂是庆历间物乎。”(13)查元桷《清容居士集》卷第五十《跋柳公权书清净经》云:“韩氏阅古堂清净经,乃越石氏家藏旧物,石居新昌庆历时刻此帖,后人复古,方韩贵盛时,遂得此帖。”(14)
    袁桷所云柳公权清净经“庆历时刻此帖”与何焯所云褚书《度人经》后“有元右戊辰(1088)范正思记”均是合理的,这只能说明越州石氏所刻之历代名帖前后时间跨度极大,恐有百年之遥。故历代收藏的《越州石氏帖》皆零星散帖,另外《汝帖》也刻有萧子云《出师颂》,其刻帖年代为大观三年(1109)。总之《兰亭续帖》的入石年代均早于《隋》本米友仁的题跋时间(1139),因此,我们前面的推断可以成立,即米友仁题跋的隋人书《出师颂》是在《兰亭续帖》摹刻以后的若干年代,据萧子云《出师颂》母本摹写的。因此给人“墨气如新”之感。又因为《隋》本并非双钩填廓,并且明显掺入今草笔意,因此与母本有较大的出入。但它又不是完全脱帖临写,故其行数、行字数以及脱字、异字均完全照搬,由于其神完气足,故造成诸多考据家以为丛帖所刻之《出师颂》均由《隋》本翻出的结论。

  余下的问题史岑《出师颂》究竟是晋索靖所书还是南朝萧子云所书的作者归属问题。

  从前面推断来看,不论是《隋》本还是《兰》本以及《戏鸿堂》、《墨池堂》、《玉烟堂》等刻帖均摹刻于同一祖本。在宋代诸帖如《汝帖》、《兰亭续帖》、《云泽法帖》等均署名为萧子云。米芾《书史》亦称“钱勰房下有史孝山《出师颂》题作萧子云”。宋黄伯思《东观余论》亦称“萧景乔(子云)《出师颂》虽不迨魏晋人,然高古尚存遗风。自其书观之,过正隶远矣”(《论书八篇示苏显道》)。又云:“今世有萧子云章草《出师颂》,其古雅,与子云他书不类,疑亦仿汉人书也。”(《记与刘无言论书》)。米芾与黄伯思所论之萧子云《出师颂》可能即为《兰》本之母本。《兰亭续帖》萧子云《出师颂》后还刻有蔡襄题跋,时间为治平二年(1065),其时《出师颂》为蔡襄所借临,恐仍署名萧子云。故宋刻诸帖均署名萧子云。问题出在此帖入天府之后。《宣和书谱》才录为索靖《出师颂》,于是才有高宗赵构的题字及押印。至于明代“文承寿(彭)于都下买得,数年后以七十金售与项元汴(《东图玄览》)。然后董其昌又将其刻入《戏鸿堂法帖》。故明代诸刻均题为索靖《出师颂》。

  萧子云《出师颂》变为索靖《出师颂》有两种可能,其一,在入内府之前,商家为了抬高身价,将萧子云改为索靖;其二,入内府后,宋微宗见其高古与索靖相类,于是定名为索靖书。此亦仅臆测而已。至于印章或仿刻或移植均是作伪者伎俩。

  启功教授在《论书绝句》卅七首的跋文后还提到:

  “世又传一墨迹本,题作索靖。染纸浮墨,字迹拘挛,宋印累累,无一真者。后有文彭跋数段,曾藏于洹阳端氏,见其所著《壬寅消夏录》,涵芬楼有影印本,后归余一戚友家,曾获见之,盖又在丛帖本之下也。”可见伪作之多。

  由于能翻检的资料有限,以上推断仅一已之孔见。                            (佚名)

注释:
(1)启功《论书绝句》,三联书店1997年第二版。

(2)杨守敬《评碑论帖记》,文物出版社1990年出版。

(3)安岐《墨缘汇编》,江苏美术出版社1992年版。

(4)徐邦达《古书画过眼要录》,湖南美术出版社1987年第一版。

(5)王世贞《州续稿》卷之一百六十一,《四库全书》本。

(6)孙矿《书画跋跋》,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年出版的《历代书法论文选续编》。

(7)《兰亭续帖》,上海古籍书店1979年影印。

(8)张彦生《善本碑帖录》,1984年中华书局出版。

(9)陈思《宝刻丛编》,《四书全书》。

(10)程文荣《南村帖考》,《聚学轩丛书》本。

(11)(11)、(12)、(13)与(8)同。

(14)袁桷《清容居士集》第五十卷,《四库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