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roc曲线:民国怪老头辜鸿铭喜闻小脚臭气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0 09:45:43

辜鸿铭(1856-1928年)何许人也?他自称“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是一个标准的东西南北人。他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亚等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倒读英文报纸嘲笑英国人,说美国人没有文化,第一个将中国的《论语》、《中庸》用英文和德文翻译到西方,凭三寸不烂之舌,向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大讲孔学,与文学大师列夫·托尔斯泰书信来往,讨论世界文化和政坛局势,被印度圣雄甘地称为“最尊贵的中国人”。就算他的学术成就不为一般人所知,他的怪癖也使他成为20世纪一二十年代京师轰动,举国侧目的一位人物。



瓜皮帽红缨辫的怪老头

知道辜鸿铭这个名字的人,首先想到的是他的那根在民国以后的北平知识界中,堪称独一无二的辫子。他在清廷,算是搞洋务的,按说是维新一派,但皇帝没了,竟比遗老还要遗老,这也是只有他才能做出的怪行径了。那时的他,戴瓜皮帽,穿方马褂,顶红缨辫,穿双脸鞋,踱着四方步,出入北大校园,在红楼的课堂上,大讲英国诗,据说是当时的京城一景。

他在北大教书,学期开始的第一课,叫学生翻开Page one(第一页),到学期结束,老先生走上讲台,还是Page one。书本对他来讲,是有也可,无也可的。他讲授英国诗,举例诗人作品,脱口而出,不假思索,如翻开诗集对照,一句也不会错,其记忆力之惊人,使所有人,包括反对他的人,也不得不折服。到了晚年,还能一字不移地当众背出上千行弥尔顿的《失乐园》,证明他确实是个非凡的天才。

在课堂上的他,挥洒自如,海阔天空,旁征博引,东南西北,那长袍马褂的样子,不免滑稽突梯,但他的学问却是使人敬佩的。他讲课时,幽默诙谐,淋漓尽致,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用中文来回答英文的问题,用英文来回答中文之问,间或又插入拉丁文、法文、德文,学识之渊博,阅历之广泛,见解之独到,议论之锋锐,往往令问者瞠目结舌。因此,他的课极为卖座,课堂里总是挤坐得满满的。

用各国语言骂遍各国人

流着中国血的辜鸿铭,心中牢记一个信念:“我是中国人。”在当时国力衰弱、列强当头的年代甚为难得。在爱丁堡的公共汽车上,他倒读英文报纸,并嘲笑英国人:“英文太简单了,不倒读简直没有意思。”对于帝国主义列强的金融家,辜鸿铭大为感叹:银行家是在天晴时撑把伞借给你,而在下雨时收回的人。

那时北京大学的洋教授们,在走廊里,若看到辜老先生走过来,总是远远的靠边站着,恭迎致候。而辜氏到了面前,见英国人,用英文骂英国不行,见德国人,用德文骂德国不好,见法国人,则用法文骂法国如何不堪,那些洋人无不被骂得个个心服。所以,他对于洋人,和那个时候普遍的先矮了半截的畏缩心理完全相反,他是不大肯买外国人的账的。

有一次,一位新应聘来北大的英国教授在教员休息室坐着,见一位长袍马褂的老古董,拄着根手杖,坐在沙发上运气。因为不识此老,向教员室的侍役打听,这个拖着一根英国人蔑称为pigtail(猪尾巴)的老头是什么人?辜鸿铭对此一笑,听说他是教英国文学的,便用拉丁文与其交谈,这位教授应对颇为勉强,不免有些尴尬,辜叹息道:“连拉丁文都说不上来,如何教英国文学?唉!唉!”拂袖而去。

就这么一位怪老爷子,洋教授拿他有什么办法?他1856年生于槟榔屿一个贫苦华侨的家庭,才八九岁光景,就随一位牧师到英国读书。得爱丁堡大学文学硕士学位时,才21岁。然后又到德、法、意、奥进修,获得文、哲、理、工、神学等博士学位,有13个之多。他对于英、法、德、意、日、俄、希腊以及拉丁文,无不能晓。因此,他对西方文化的研究,具有极深湛的造诣。

他不仅是语言天才,也是精通中外的大师级的学者。那时候,这位老先生在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用英文演讲他的《中国人的精神》,是要凭门票才能入内的。中国人演讲,从无卖票一说,老先生讲演,北京的外国人差不多都到场听讲的,因此他不但要卖票,而且票价还定得很昂贵,听一场要两块大洋。可当时听梅兰芳的戏,最贵一元二角。他的学术讲座,比梅博士的《贵妃醉酒》还卖座,听众踊跃,座无虚席,可见当时中外文化人对这位大学者的重视。

众杯捧壶论与小脚奇论

他有许多幽默,也传诵一时,譬如:一位外国太太反对他赞成纳妾的主张,问他,既然你辜先生认为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太太,那么一个女人,是不是也可以有四个丈夫呢?这个拖小辫子的老头子对她说,尊敬的夫人,只有一个茶壶配四个茶杯,没有一个茶杯配四个茶壶的道理。

辜鸿铭欣赏小脚的美妙,也有其一套奇论:

西方女人总是以掩藏她们的乳房来突出她们的乳房
  
日本女人则以掩藏其下腹部而突出其下腹部。

新几内亚女人则掩藏起她们的双腿。

萨摩亚女人藏起她们的肚脐。

阿拉伯女人掩着她们的脸部。

中国女人却把双脚藏裹起来。

掩盖得越深,越令人着迷。缠了小脚的女人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甚至可以与西洋女人穿高跟鞋相比,套上裹脚布后,更显一种神秘的美感。缠了脚之后,走久了,使人腰椎骨向前屈,会产生一种柳腰款摆、婀娜多姿的魅力体态。如此习惯之后,自然产生出仪态万方,款摆腰肢,如所谓“莲步”。丰姿婀娜中,足以撩起男人的遐思。

还有一样,就是随时都裹上缠脚布,如不勤加换洗,由于脚底多汗,往往会散发一种臭味,因而常有“裹脚布又臭又长”之说。为了消除这种气味,得常用一种药物,名“香莲散”以之敷小脚中,七天一换,可以有效。古代的春宫画中,经常画着女人露出一双纤纤细脚,醉眼迷离地看着身边的男子。

有的人再穿上一双柳木为底的鞋,走起路来,清脆悦耳。

辜鸿铭的纳妾谬论更是惊人:“如果你是个女人,控制丈夫的最好办法,既不是在他对你不满时,任他拈花惹草,也不是和他离婚,两不相涉。最好的办法是和另一女人合力,把他压在石榴裙下,治得服服贴贴。……咱们中国的纳妾制度,乃社会祥和,家庭幸福之压底绝技。”他说妾是立和女两字组成,如椅子靠背一样,是让人休息的,所以,他的结论是要娶姨太太,完全是一个强词夺理的封建老朽形象。

喜闻小脚之臭

辜鸿铭的一生,总是在逆反状态中度过。大家认可的,他反对;众人不喜欢的,他叫好;被崇拜的事物,他藐视;人人都不屑一为的,他偏要尝试。追求与众不同,不断对抗社会和环境,顶着风上,就成了他的快乐和骄傲。辜鸿铭的言论,嬉笑怒骂,耸人听闻,他的行径,滑稽突梯,荒诞不经,无不以怪而引人瞩目,成为满城人饭后茶余的谈资。

他的喜闻小脚之臭,更是遭到世人诟病之处。他也不在乎,还演讲宣传小脚之美,说写不出文章,一捏小脚,灵感就来,令人哭笑不得。

辜鸿铭的怪癖曾经引出一件趣事。

辜鸿铭在北大执教时,一天,去拜访一位学生,应门的是位年少的丫头。这丫头也巧,正是缠了脚的,迈步而入的辜鸿铭,一眼就盯上了人家丫头的脚丫子。

兴许正是个丫头,所以大约洗脚不是很勤,刚巧几日未曾修整,天气又热,脚底下传来阵阵异味。不料,辜老先生一嗅见这气味,便连连抽动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丫头的一双脚,丧魂失魄一般。小丫头以为自己的一双脚太脏,羞红了脸定定站在那里。

刚巧学生迎出门来,见老先生这般模样,以为丢了什么物件,这时他才回过神来,跟着走进厅来,学生与他寒喧,他却怅然若有所失,一副答非所问的样子。

本来他到这里来,是要看看他这位学生所藏的宋版书的,便应学生之请用他缺撇少点的书法写下两句诗:

古董先生谁似我?
  
落花时节又逢君!

这是集古人的句子,可学生却不知先生别有怀抱,正在慨叹这把年龄又见到如此奇脚,学生还以为老先生在发故国之思,感叹前朝,当即连声道谢。辜鸿铭仍是念叨着不错不错,一阵子后,便起身告辞,怅然而去。

次日,这位学生便接到老先生适书一封,托人前来做说客,希望能得到那位应门丫头。学生以为先生说笑。并未在意,哪料他又托人前去游说,这位学生一听大笑:“前次来人,我还以为说笑,怪不得那天他一进门就盯着那丫头,丧魂失魄。你道我那婢子是何模样,一头黄发,眼睛略斜,鼻子略掀,嘴巴横阔。临了,老先生还写下诗句,喏,你看,当时,我还以为其有故国之思呢,不料思在这里。既然老先生执意要,又说以精拓《张黑女碑》送我,只好乐得奉送。”

当即便告知那丫头,那丫头本来无有不可,立即准备送到辜鸿铭府上,辜先生一乐,便先把《张黑女碑》给送了过来。

哪知,上午刚送过去,下午那丫头就返回去,任凭主人怎么盘问,也弄不出个原因。

原来,丫头一早起,对着镜子擦粉抹胭脂,收拾齐整,特意用一盆热水,把一双小脚泡了洗,洗了泡,弄得干干净净,换上洁白的缠脚布,仔仔细细地裹起来,了无异味。打扮好后,一顶小轿,抬到辜鸿铭府上。一到,立即被叫到书房,叫人安上一张茶几,放上一个小凳,一切准备就绪,然后辜鸿铭吩咐道:“坐到茶几上吧!”这丫头顺从地坐了上去,辜鸿铭坐在小凳上,捉起丫头的一双小脚,一看,心下先自暗叫,糟了,这么干净的脚还有甚么趣味。耐着性子把一双小脚捧起来,然后解去缠脚布,惨了,抽动的鼻子嗅不到半点气味,把鼻子贴到那一双小脚上,也嗅不出一丝异味,那日那股令人刻骨铭心的气味荡然无存。

颇感失望的辜鸿铭立身长叹:“完了,完了。”遂不由分说,吩咐手下把她送回去了,同时还给他那学生送去一信,仅书四字,“原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