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校园同人文:为什么会有教不会的学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7:12:07
为什么会有教不会的学生

    我认为最真实的声音来自于底层,只有身处第一线的教育者最了解当前教育的现状。“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曾经是领导们拿来训斥教师的“利器”,这被曲解的名言流传甚广。既然教师作用如此之大,那众多犯罪分子就应在出校门前被“消灭”掉呀!什么事都要教师“买单”,是不人道的。由于教师不能控制学生的家庭与社会环境,以统一的标准让所有教师为学生成绩负责,这是极大的不公!

    在博友那里看到王君老师这篇文章,深有感触。这世界是不完美的,你必须承认。如果专家们有机会应该到最为贫困、最为闭塞的农村中学看一看,有多少孩子没有上完初中就辍学。那报表上的数据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点透。王君老师写道:“重点中学的胜利,不过是踏在普通中学的尸体上曛曛然自我陶醉和自我麻醉罢了。某些教师的胜利不过是以其他教师的失败为基座建立起来的虚幻的空中楼阁罢了。应试,非常成功地让老师和老师、学校和学校之间天然成为敌人,让他们互相仇视然后自相残杀兵不血刃。”时值暑假招生之际,各地生源争夺大战已然打响。怪不得李炳亭说,重点中学的校长有两件事做的最好,一是说大话,二是争抢优秀生源和优秀老师。

    其实我们很想把每一个孩子教好,不断地反思,不断地改进,有的花在春天开放,有的花在秋天开放,不要等不急。让每一个孩子在同一时间开花,这本身就是违背自然规律。不必无限放大教师的作用,更不要对教师苛求太多,都是常人。当一个教师,努力便好,存有教育良知,认真对待每一个生命,就无愧于心。

     

【附】为什么会有教不会的学生

王君

    中国人喜欢忽悠人。忽悠自己还不够,还要忽悠别人,以至于不忽悠到全民族集体无意识呈现疯狂状态绝不罢休。教育上的“忽悠”更是登峰造极。

    比如那句让基层教师苦不堪言的名言:

    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首先要声明的是:我对陈鹤琴老先生是很尊重的。我甚至也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期待。我也相信孔子的谆谆教导,十五有志于学到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人是终生成长的。可是,如果割裂背景,把一句话单列出来,这往往会成为语言表达的闹剧。文革的惨剧多半因此而造成。陈鹤琴先生的名言被曲解也成为必然。

    到底有没有“教不会”的学生,我想,最有发言权的是广大一线教师。

    回答简单之至:那是绝对的!而且数量还不小。

    要说原因,也很简单。

    人一辈子都在受教育——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社会对人的教育是不讲道理的,是浸濡式的。这种教育可以称为“大教育”:包括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这种教育是贯穿人的一生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你在家里不听话,学校有办法收拾你。家庭和学校都没有办法了,社会这个老师拿你绝对有办法。社会这个老师铁面无私,就算你是颗铜豌豆,也得把你磨出汁来。而且这个老师不需要任何理念,莫说体罚,她连嘴唇都不需要动一动。她站在那儿,眼睛都不睁,就把所有“学生”都收拾得服服帖帖。你敢不服管?那你只有死路一条!在她那儿,不讲尊重不讲容错,只有一个词语——担当。自己对自己负责。就这么简单!

    可以证明的例子多不胜数。最典型的算我哥哥那一类的。他13岁就被学校开除了。哥哥小时候太淘。不知道为什么,相同的教育,我从来就是个乖乖女,但哥哥却成为了不良少年(现在分析起来,是因为交友不慎的原因)。父母拿他没有办法。幸运的是他在在中学遇到了一位很受他尊重的老师刘树君老师。刘老师当时已近退休,非常善良极有权威,连哥哥这样的顽皮孩子也服她管。但这并没有阻挡哥哥继续变坏。哥哥无数次主动跪在刘老师面前忏悔,声泪俱下诚心之至。但好像有个鬼在冥冥之中牵着哥哥走向地狱。父母和刘老师的努力最后付诸东流,哥哥还是被学校开除了。

    哥哥13岁开始浪迹社会。其经历之惊险,所有香港的黑帮电影的描述都不为过。我在《哥哥大婚》的博文中写过一些事。如今哥哥41岁了,你若见到他,根本想像不出他曾经是个社会的危险分子。社会用了30年的时间把他改造为了合格公民——虽然代价沉重,但无论如何,最后还是以社会这个老师的成功告终了。

    这就是大教育。我们说人的终生成长,其实更是针对这个教育而言的。

    而学校教育呢?特别是中小学教育,她们乃是基础教育,是典型的“小教育”。我想从三个方面来谈谈看法。

    首先,这个教育是有时间和空间限制的。

    就以我这位初中教师举例。首先,孩子在我手里就只有三年。很重要,但很短暂。孩子来之前就已经不是一张白纸了,三年后必将离我而去。不管我多么努力,不管我的教育方法有多么得当,其实我都很难真正界定我的影响力是正面还是负面是短暂还是长远。这必须得孩子离开我一段时间才能得到检验。

运气好碰到听话的孩子,那自然是风行水上自可以唱着爱的高歌乘风破浪。如果运气偏点儿遇到像我哥哥那样的“铜豌豆”,你就能否定刘树君老师的教育就是失败的吗?生命的成长自有他自己的规律。教师,确实是一个人生命成长过程中的重要人物,但也实在不过是渺小的人物。过于强调教师的神圣伟大有害无异。我以为,哥哥最后变成好人的原因中刘老师必占很大的比率(因为哥哥到现在还念叨着她的好呢),但是,就中学的评价机制而言,可能只会记住在刘老师手里曾经出了坏学生被开除过学生,不会有人承认她的教育效果在二三十年后才真正发挥了效力。

    基础教育的年段限制注定了她天生就是短视的小教育。

    其次,应试教育的评价系统决定了中学教育摆不脱“小教育”的桎梏。

人人生而天才。我还真相信这句话。如果就连一位弱智儿童舟舟都能成为指挥高手,谁还能说人不能成就自己呢?问题是,应试教育并不管这一套。他只认分数,只认排名。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名高考状元的背后,那简直是尸横遍野啊!因为评价的单一,中国孩子的成才路径狭窄到了就是一根独木桥。不管你校长和老师们有多么浪漫高远的理想,最后都得乖乖俯首称臣。没有分数,家长不认可,社会不认可,中考高考成绩不佳的学校只能走投无路。中国人都是现实主义者,想反抗但问题是你有反抗的实力吗?你想成为韩寒和比尔盖茨你有那本事吗?此路不通之后大部分普通中国人还得乖乖回到老路上来。有理想的在夹缝中戴着镣铐跳跳舞,懒得理想的那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赤裸裸的亮出分数这把尚方宝剑。但问题是,有第一名就有最后一名,前进一个学生就必然后退一个学生。中学教育就永远在这个怪圈里打转——永远不可能彻底超脱。教师瞬间的快乐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重点中学的胜利,不过是踏在普通中学的尸体上曛曛然自我陶醉和自我麻醉罢了。某些教师的胜利不过是以其他教师的失败为基座建立起来的虚幻的空中楼阁罢了。应试,非常成功地让老师和老师、学校和学校之间天然成为敌人,让他们互相仇视然后自相残杀兵不血刃。

    以“分数”为教育目标,那就必然有教不好的学生。你敢说不是这样吗?

最后,人的基本特质决定了不可能都被教好。这不仅和教育目标有关,也和社会职能的不完善有关。

    我是相信多元智能的。我天生就对语言文字较为敏感,而对数学很发怵。我中小学阶段遇到的数学老师都是很优秀的,我也很爱他们。但最后我还是没有学好数学。我一点儿不怪老师们,也不怪自己——我们都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了,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承认自己就是一个数学弱智并不让我自卑。我的幸运在于我喜欢教语文。而这个理想非常卑微,自己稍微努努力,社会也有条件成全我的这个理想,所以现在我很幸福。

    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幸运。

纵观许多大名人,在某一方面有突出特长的,可能在其他方面就有问题:钱三强考清华时除了“国学”拿了满分,其他学科加起来不足50分,清华照录不误;钱中书考清华时除英文拿了满分,数学是零分,清华也照录不误。比较起来,我们现在的社会支持系统就乏力多了。因材施教不仅成为了“因分施教”,普通家庭,特别是广大的农村家庭根本没有能力发现和培养孩子的“多元智能”。

    因为无视多元智能的存在,现在的教育基本上没有办法真正谈尊重个性发展潜力而只可能是大棚植物强行施工。最后的结果不过两种:一是齐刷刷地似乎都长得很好,吃进嘴里才知道味道全变了。著名的钱学森之问就是这么来的吧?一刀切的应试教育对中国人缺乏创造力肯定是难逃其咎的。就算高考升学率逐年上升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二是赶鸭子上架的一厢情愿的教学迅速造成了大批厌学的学生和厌教的老师。“教不好”成为自然而然且恶性循环。

网友“花开的声音”在我的博文《惩罚的缺失是教育不可承受之重》后面留言,说得非常到位:

     社会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可是教育却要麻醉自己,只有好学生,没有差学生,差学生一定要说成“待优生”。有的人一辈子不学无术,寄生社会;也有的人走上犯罪道理,以“进宫”为资本,一辈子危害社会:“待优”恐怕一辈子也待不成。
    十三四岁的孩子已不同于几十年前,他们今天交通方便、信息灵通、认知能力强,当他们看到不学无术之人坑蒙拐骗偷获得利益时,看到有人凭借暴力横行霸道掌控市场时,看到一个个昏官贪官天文数字的肮脏交易时,老师的道德说教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教好每一个学生只是理想,理想的最大作用是让更多的学生在学校获得幸福的生活,更多的人终归不是全部。总有一撮学生,他们摆脱不了家庭和社会的负面影响,可能走上邪路。这样的青少年,应该早点惩罚,不能让“癌细胞”扩散,成为无法拯救的社会毒瘤。
    好似不同年龄的人都会患病一样,孩子并不是免疫体。对那些患了重病或者可能患重病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给予一剂猛药呢?药虽苦,却利于治病。

    这个问题,还是“社会”这个老师看得清楚。如果教育能够解决所有人成长的矛盾,那国家就只办学校好了,还要监狱和公检法干什么?共产主义虽好,但毕竟落不到地上。美国女科学家麦克琳·托克81岁才获得诺贝尔生理医学奖,她说:“我是一朵秋天里的雏菊,我相信,不是每一朵花都在春天里开放。”这话很诗意。换个说法,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我是一朵终生成长的雏菊,我相信,不是每一朵花都在学校开放。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对学校教育求全责备呢?

      说这些并不是帮老师们推脱责任。只是觉得,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老师真的都很努力,但社会对老师们的要求真的太高甚而至于太苛刻了。对基础教育界,还是多些同情和悲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