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邦乳胶漆真伪:图说中国历代君主帝王255宋夏金时期的蒙古草原各部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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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烈部

克烈是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部族。其居地在土拉河黑林、鄂尔浑河上游,克鲁仑河。亦或译作克列夷、怯烈、怯里亦、客列亦惕、凯烈等。《辽史》称之为“阻卜”或“北阻卜”,亦作“达旦”。据拉施德丁《史集》记载:此部之王生有八子,皆皮肤黝黑,因此被称为“克烈”,后来诸子之后裔自立姓氏,唯嫡系仍旧以克烈为名。有人认为克烈有乌鸦的意思。阻卜有提醒,草原部落之意。

  种族

关于克烈族属,学术界意见不一,有主突厥说,有主蒙古说。前者认为是九世纪中叶随黠戛斯南下的谦河地区部落,或认为是回鹘汗国灭亡以后留居本土的遗民;后者认为是唐朝中西迁的鞑靼后裔。元朝人视克烈为蒙古,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就将克烈列于“蒙古七十二种”之列。有趣的是,任何有关蒙古人起源的传说也与克烈无关。

克烈盛衰

十世纪

中叶前,克烈曾被塔塔尔征服,辽朝中期征服了克烈诸部,叙利亚文史料提到,辽初克烈部长在狩猎昤遇大雪,遇到在这里活动的景教教士,举部皈依景教.1100年,部长磨古斯(marcus)反叛失败,被杀。金初,其子忽儿扎胡斯汗即位,与蔑儿乞人冲突,其子脱斡邻勒(王汗)被掠为奴,忽儿扎胡斯汗救出。后和塔塔尔人冲突,脱斡邻勒与其母被掠。其父逃亡乃蛮。乃蛮助他复国,父死,脱斡邻勒残害兄弟,争取汗位。把其叔菊儿汗逐出部落,脱斡邻勒靠也速该帮助夺得汗位。与也速该结为契友,成吉思汗曾借助脱斡邻勒讨伐塔塔儿,王汗应战,有功,受封为王。 1190年代,克烈内乱,王汗逃亡西辽,于1196年返回黑林,后来在成吉思汗帮助下复国,后来和乃蛮冲突,在1203年和成吉思汗冲突,蒙古部先败后胜,克烈大败,王汗逃亡乃蛮,被边将豁里.速八赤所杀。其子桑昆先逃亡西夏,前往库车,为国主所杀,克烈正式灭亡。

蒙古国和元朝时期,有不少著名的大臣、将领、后妃是克烈人。王罕弟札合敢不之女唆鲁禾帖尼嫁了成吉思汗幼子拖雷,生蒙哥、元世祖忽必烈旭烈兀阿里不哥四子。克烈人遂成为蒙古民族的一部分。后来的卫拉特蒙古以及鄂尔多斯察哈尔等地蒙古族中及哈萨克族,均有克烈姓氏。哈萨克汗国的克烈有两部十二支。更有趣的是,匈牙利曾经被称为克烈。克烈人分布在北哈萨克斯坦州,阿克莫拉州,东哈萨克斯坦州北部,蒙古国最西部。他们有一习惯,骆驼有一万头要打一金鼻扣,羊一万头一银的,他们说可汗的儿子睡金摇篮可称汗。

蔑儿乞部

蔑儿乞(Merkits)是十世纪至十三世纪在今大约西伯利亚的一个游牧民族,属蒙古的五大兀鲁思之一,活动的地方是鄂尔浑河流域与色楞格河。又名灭里吉、袜劫子,在辽朝被称梅里急、密儿纪。陶宗仪把他们归属蒙古七十二种。

蔑儿乞很早出现,六世纪时,

拜占庭史家提出中国边境有一个木乞里(靺鞨部),柔然汗国被突厥消灭,大批柔然人逃亡此部,人极好战。与图瓦,弥列哥并称木马突厥。也有人说他们是原西伯利亚人(楚科奇人)与通古斯人。他们的名有人说是墨尔根,即是神射手。

据《新五代史》的记载,蔑儿乞是一个是一个凶强的部族,其人用大弓长箭,杀死他族人再生食其肉[1]

蔑儿乞是蒙古部的世仇,经常互相攻击。蔑儿乞人曾侵袭铁木真营帐。抢去他的妻子孛儿帖。部长脱黑脱阿打算把孛儿帖,送交王汗,王汗后来归还铁木真。中途生产了术赤。他们也曾掠走王汗,逼迫他杵米。

脱黑脱阿战败后,逃亡乃蛮塔阳汗处。塔阳汗死,再逃亡往其兄弟不亦鲁黑汗处,和屈出律过流亡日子。脱黑脱阿和屈出律来到不黑都儿麻河畔,企图持续反抗。1205年成吉思汗发兵追捕,杀死了脱黑脱阿,脱黑脱阿的两个儿子忽都赤刺温无法埋葬也来不及运走他的尸体,匆忙间只好砍下他的头,向遗体作最后的告别。和铁木真对抗了几十年的脱黑脱阿成为无头鬼。蔑儿乞人和乃蛮人向西南方向逃生,许多人在抢渡额尔齐斯河时淹死。忽都,赤刺温兄弟先前往畏兀儿,被逐出,在钦察草原以东流亡了十多年。

 灭亡

1217年,成吉思汗派

速不台追杀蔑儿乞人,忽都、赤刺温兄弟在巴尔喀什湖附近被杀;另一位兄弟忽勒突罕蔑儿干被术赤收留,带回蒙古,被杀;少数蔑儿乞人逃往钦察部,蔑儿乞部正式灭亡。有些蒋儿乞人逃亡伏尔加保加利亚-钦察,有些逃亡克烈部,哈萨克汗国克烈部有蔑儿乞人,有些逃亡卫拉特。有几位蔑儿乞人很著名,忽兰成吉思汗很喜欢的子,生一子名阔烈坚斡兀立海迷失贵由的皇后,另外是元未的伯颜脱脱,马札儿台

乃蛮部

乃蛮,古代部落,于11世纪开始居住在蒙古高原西部,牧地在阿尔泰山之阳,北接斡亦剌惕,西界回鹘,操突厥语族语言,有人说是吉尔吉斯人,又译乃马、乃满、迺蛮、奈曼、奈蛮、耐满、粘拔恩、粘八噶等。他们有一突厥名sakiz oghuz,八姓乌古斯人

历史

最早提到乃蛮,是辽

天祚帝时期,第二次出现,在金朝,一个酋长撒里雅寅特斯,带康里部长勃古的三万户内附。乃蛮人信萨满教,但也有信仰景教佛教的,他们是草原上最文明的部落,使用畏兀儿文字。 《史集》记载,起初乃蛮境内有别帖乞和乃蛮两个近邻的突厥部落。别帖乞比克烈和乃蛮更强,后被乃蛮所并,成为乃蛮的属部,称为别帖乞乃蛮或别帖乞乃蛮万户。乃蛮也因此成为蒙古高原诸部中“国大民众”、势力最强的大部。他们游牧于大阿尔泰山及其周围广阔的地域内,东面与克烈部为邻,南隔沙漠与畏兀儿柏望,西到也儿的石河(今额尔齐斯河)与康里人接壤,北抵阿雷和撒剌思河(今鄂毕河上游支流)地区,毗连吉利吉思之境。   最早见于记载的乃蛮国君是纳儿黑失·太阳及其弟亦难赤汗。亦难赤汗又称亦难赤·必勒格·卜古汗。他曾发兵助王罕之弟也力可啥剌攻王罕,夺取克烈部众给也力可哈剌。亦难赤汗死,其二子不和,终于导致分裂。次子拜不花继承其父太阳汗位;长子称不欲鲁汗,避居于黑辛八石(又译乞则里八寺海,今新疆吉力库勒和布伦托海)周围的山地,自成一支,称为“古出古惕乃蛮”。

1206年,他们灭于成吉思汗大军,余部在屈出律率领下,西迁西辽(屈出律被者别杀了)。其后溶入哈萨克族吉尔吉斯,至于没西迁的,被金朝完颜陈和尚收编为忠孝军,元朝成为色目人,蒙古奈满部源自乃蛮。乃蛮部中最著名的人物是哈萨克汗国中玉兹乃蛮部哈剌克烈氏族中的卡班巴依巴图鲁,他是阿布赉手下的重要将领,现在新疆还有一座山命名为卡班巴依山,是由他得名。乃蛮有八个氏族:哈萨克、吉尔吉斯、巴什基尔人诺盖人乌兹别克人塔塔尔族卡拉卡尔帕克裕固族是直系后人,蒙古也有乃蛮人。极小数在阿富汗哈札拉人中,信什叶派

社会

乃蛮当时已脱离了原始的部落阶段,具有简单的国家机构。其国君专称为太阳汗。太阳(Tayang)一词来源于

汉语的大王,可能是乃蛮首领从辽朝得的“北面属国职名”。卜古(bügü)、不欲鲁(buyiruq,又译杯禄,唐译裴禄、梅禄、密禄,义为大君)则是借用突厥、回鹘的汗号和官称,其他王室和部将的名字也都是突厥语词,可见乃蛮主要是继承了突厥、回鹘的文化传统。乃蛮国家机构中通用畏兀儿文字,“出纳钱谷,委任人才,一切事皆用”畏兀儿字金印“以为信验”。基督教聂思脱里教派在乃蛮得到广泛的传播,但巫术仍是乃蛮统治者控制人民的手段,传说乃蛮某个国君可以同时统治凡人和精灵,还说不欲鲁汗有“使神巫,祭风雪”的法术。 哈萨克汗国的中玉兹有40万乃蛮人,现在分布在东哈萨克斯坦州阿拉木图州东北部、卡拉干达州中部,人口接近200万。他们有三个氏族:terstamagaly,saryjomart,tolegetai。有一支乃蛮叫额尔捷涅.孔乃将是狼种。

札剌亦儿是迭列斤蒙古的部落,分十部。最著名的是木华黎忙哥撒儿的札阿惕部。札剌亦儿人的来源有两者:随蒙古部从大兴安岭迁出,一部是在回纥牙帐附近,为回纥牧骆驼。

木华黎

札剌亦儿在

辽朝曾经打败蒙古部,后因反辽失败,逃亡蒙古部,与蒙古部争夺牧地。在贝加尔湖附近被成吉思汗七世祖海都汗打败。成为蒙古部世仆。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后,札剌亦儿人被分配给自己的子孙。后来随蒙古部征战。有些到了伊儿汗国,有些到了钦察汗国,末代伊儿汗不赛因死后。阿合木·札剌亦儿· 伊本·乌畏思伊拉克,西伊朗阿塞拜疆建立了札剌亦儿朝,直到帖木儿在1380年代攻灭为止。哈萨克也有札剌亦儿人。另一说泓是札剌亦儿是与乌孙有关的突厥部族,在成吉思汗七世祖时蒙古化。哈萨克族,乌兹别克族巴什基尔人也有。在哲里木盟,鄂尔多斯,察哈尔也找到他们。

主儿乞部,是

蒙古12世纪的一个部落。是铁木真曾祖父葛不勒合不勒汗葛不勒汗)的长子斡勤巴儿合黑的后裔。因是长支,姓主儿乞氏。斡勤巴儿合黑的孙子撒察、泰出,开始依附铁木真,推举铁木真为蒙古部的可汗,后来,撒察、泰出自恃主儿乞部强盛,开始不服铁木真,袭击了铁木真的后方,1197年,铁木真击败主儿乞部,将主儿乞部并入蒙古部。

弘吉剌部

弘吉剌(今亦写作弘吉拉、弘吉喇)是

迭列斤蒙古的一部,与辽朝乌古部有关。有弘吉剌、亦乞列思、豁罗剌思三部。居住地在额尔古纳河上游。

弘吉剌与蒙古有通婚关系。传说成吉思汗祖先阿兰豁阿就是出自弘吉剌部。他的母亲诃额伦太后皇后孛儿帖是弘吉剌人,弘吉剌人尚公主的也不少。最著名的是脱忽察儿。后来弘吉剌人有些到了钦察汗国,与帖木儿作对的忽辛苏非是突厥化的弘吉剌人。他们曾经在咸海边建立一个小王国。哈萨克汗国中玉兹部落有弘吉剌人。有九部落:库勒吉·阿喀什、吾拉孜克勒德、巴依拉尔·江达尔、巴克曼、托克博拉特、加曼拜、喀剌库色、库伊斯汗色依、节特木德尔。现在的弘吉剌人分布在南哈萨克斯坦州北部,很多突厥民族也有弘吉剌部,哈萨克、吉尔吉斯、乌兹别克人诺盖人巴什基尔人卡拉卡尔帕克人塔塔尔族,在希瓦汗国地位重要。他们后期转移到大玉兹生活。在蒙古中的生活在喀尔喀部。在甘肃裕固族中也找到他们。成吉思汗时代,4000个按陈那颜手下弘吉刺人驻军在吐蕃。也曾有4000人征秃马部。在浩罕汗国也找到他们。

元朝弘吉剌氏的皇后

  • 元太祖孛儿只斤·铁木真弘吉剌·孛儿帖光献翼圣皇后
  • 元宪宗孛儿只斤·蒙哥弘吉剌·忽都台贞节皇后
  • 元宪宗孛儿只斤·蒙哥弘吉剌·也速儿妃子
  • 元世祖弘吉剌·察必昭睿顺圣皇后
  • 元世祖弘吉剌·南必皇后
  • 元裕宗孛儿只斤·真金弘吉剌·伯蓝也怯赤(阔阔真)徽仁裕圣皇后
  • 元成宗弘吉剌·失怜答里贞慈静懿皇后
  • 元顺宗孛儿只斤·答剌麻八剌弘吉剌·答己昭献元圣皇后
  • 元武宗弘吉剌·真哥宣慈惠圣皇后
  • 元仁宗弘吉剌·阿纳失失里庄懿慈圣皇后

    元显宗孛儿只斤·甘麻剌弘吉剌·普颜怯里迷失宣懿淑圣皇后

     

  • 元泰定帝弘吉剌·八不罕皇后
  • 元文宗弘吉剌·卜答失里皇后
  • 元宁宗弘吉剌·答纳也忒迷失皇后
  • 元惠宗弘吉剌·伯颜忽都皇后

今天,弘吉拉已成为呼伦贝尔盟仅次于巴尔虎布里亚特之后的第三大蒙古部落。

泰赤乌部蒙古其中一个部落。蒙古部落之一。成吉思汗所灭,其后族改姓黄。泰赤乌部之后族都赤部改姓后经杭州等地逃至海南。后与越人同化。本名柴颜留蔡蒙古人曾在明朝当过官.其后代下落不明.速勒都斯与他们有关。

汪古部是金元时期及其之前活动与内蒙古阴山东段地区的一个部族。汪故又名汪古、汪古惕、雍古、雍古多、永古、汪骨、旺古、瓮古、白达达等。汪古部信奉景教。原是辽朝属部。后附金朝,为金守护长城,首领自称为沙陀突厥后裔。汪古部早在元代之前就已迁居于阴山南北。 明王朝建立后,汪古部元赵王汪古图、左承赵友德投降明朝。

汪古部作为“降夷”,残部迁徙于宁夏贺兰山一带,而后汇入诸土达之中,汪古部也就从历史上消失了。居民成分复杂,有突厥人、蒙古人、吐谷浑人、党项人等。故族源有沙陀突厥说、回鹘说、达怛说、党项说四种。文化发展程度较高,为中原文化传入蒙古地区的重要媒介。

 

元时期阴山以北部族。或译雍古、王孤、瓮古、旺古、汪骨、汪古惕。拉施都丁《史集》解释说:金朝皇帝为了防御蒙古、克烈乃蛮等部,修筑了一道大墙,蒙古语叫unkuh,交给该部守卫,因此得名汪古。

  唐会昌元年(841),回鹘黠戛斯所破,其一部南走,定居于阴山地区。故其贵族与高昌回鹘一样,以卜国可罕为始祖。唐末,此部同李克用率领的沙陀部关系密切,可能有部分沙陀人融合,因此又自诩为“晋王”、“沙陀雁门节度”(即李克用)的后裔。后臣属于辽。金灭辽,又臣属于金,在此期间,又吸收了一些从西域内迁的回鹘人、亡辽的契丹人,以及邻近的汉人和西夏人。继回鹘之后,鞑靼部在漠北称雄,漠北诸部一概被称为鞑靼,汪古在唐、五代史书中也被认为是鞑靼“别部”。但汪古的基本成分是由操突厥语的各部人结合而成,容貌和剺面的习俗同蒙古人有明显差别,故辽、金时称他们为白鞑靼,以区别于蒙古语族的鞑靼或黑鞑靼。元朝将汪古列入色目人中。

  12世纪末,净州以北的边墙建成,汪古部主摄叔、阿剌兀思剔吉忽里兄弟相继为金朝守边,称北平王。1203年,成吉思汗灭克烈部,乃蛮太阳汗遣使约汪古一起对抗蒙古,阿剌兀思将太阳汗的意图报告成吉思汗,并发兵会合蒙古军同攻乃蛮。成吉思汗以阿剌兀思自动归附,乃任命他为五千户汪古人的首领,许嫁以女儿阿剌海公主,并相约两家世代通婚,敦交友之好,互称“安答”(anda,契交)、“忽答”(quda,亲家)。

 

  阿剌兀思长子不颜昔班、侄镇国、次子孛要合相继袭位,称北平王,娶阿剌海公主。孛要合次子爱不花娶忽必烈女,至元间称为丞相,主汪古部事。爱不花长子阔里吉思继任,元成宗铁穆耳时,受封高唐王,娶成宗女,镇守西北边境,被笃哇军俘虏后遇害。其弟术忽难袭高唐王,又进封鄃王、赵王。术忽难传位阔里吉思子术安,术安娶泰定帝姊。从此,汪古部主相继袭爵赵王。

  

汪古部原住边墙以外,其中心为黑水(今内蒙古达茂旗艾不盖河)附近的按打堡子。蒙古灭金,又据有净州(今内蒙古四子王旗城卜子村)、砂井(今四子王旗红格尔公社)和集宁(今内蒙古察右前旗巴彦塔拉公社土城子)等地。按打堡子在元代建起城池和王府,初称新城,后改名静安,又改德宁(今内蒙古达茂旗鄂伦苏木)。集宁、德宁、净州和砂井元代都升为路,各领一县,是赵王的直属领地,由他自选官吏治理。

 

 

  汪古人和汪古领主的属民也散布在阴山以南和中原广大地区。元代还有几个著名的汪古家族。净州马氏于金末迁开封,在金、元两朝世代任官,其中马祖常元代著名的文学家。按竺迩出身阴山边塞,因出征甘陕四川等地有功,任征行大元帅。其孙赵世延,官至御史中丞,中书平章政事。巩昌另有一支汪氏,世袭巩昌等路便宜都总帅。

  汪古人主要经营畜牧业。少数人会种秫穄,元代出现了专业的“种田白达达户”。元朝在汪古部领地设置驿站,开辟了木邻(morin,蒙语意为马)驿道,通往漠北;又设榷场、和籴所和官仓。集宁、德宁、净州和砂井等地,因处于交通要道,官民贸易发达,形成了一些城镇和村落。从各城镇的遗迹判断,当地已有烧制砖瓦、陶器和冶铸铜铁等手工业部门。

  汪古部处在不同文化的各民族之间,许多人通晓多种语言文字、文化水平较高,有人专以充当通译人为业。汪古人多信奉聂思脱里派基督教,取基督教名,墓石刻十字和叙利亚文铭文,专设管理诸路也里可温总管府治理。汪古部主也扶持佛寺,尊礼高僧,同时又崇尚儒家,集宁、净州、德宁城中都建有孔子庙,设有学校。阔里吉思曾建万卷堂收藏经史。

 

 

  元亡,末代赵王汪古图降明,不少汪古人迁至内地。

元王朝和统治该地区的汪古部首领,在经济上采用了农牧并重的政策。这里有农业,至今在元代古城和村落遗址附近,随处都可以发现由于耕种土地而留下的“地影子”,像在达茂联合旗东南额尔登敖包乡哈沙图木胡儿索卜嘎古城附近,都大面积地遗留着耕种过的土地痕迹。在各个古城和村落遗址附近,发现铁犁铧、铁耧、铁耙齿等。另外,这一地区还发现了元代粮食脱粒农具石碌碡等。除考古发现外,文献记载亦证明了汪古部有农业,据《马可波罗游纪》说:丰州“特离牧务农为生”。居于净州天山的马氏汪古“业耕稼畜牧,赀累钜万”,“自力耕垦,畜牧所入,遂为富人”[1]。

这里有畜牧业,在汪古部管辖的范围内,各个城址、遗址的灰堆或灰层内,曾出土过数以万计的家畜遗骨,说明汪古部是既有农业,又从事畜牧业的部族。

 

    我们知道,汪古部的族源为突厥,而突厥人是以猎牧业为其经济生活基础的,正如唐朝使臣郑元寿所说:“突厥兴亡,唯以羊马为准。”[2]后突厥艹必伽可汗的大臣暾欲谷说:“……突厥人徒稀少,不及唐家百分之一,所以能与(之)为敌者,正以逐水草,居处无常,射猎为业,人皆习武,强则进兵抄掠,弱则窜伏山林,唐兵虽多,无所施用。若筑城而居,变更旧俗,一朝失利,必为所灭。”[3]突厥的同族——回鹘也是“居无恒所,随水草流移

其人“善骑射”。其畜“多大足羊[5]”而且汪古部居住的今大青山南北地区在元朝以前亦是猎牧的世界,一向以猎牧为生。例如,在公元682年,突厥的阿史那骨咄禄叛唐,占领黑沙城(在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北)后,就是靠打猎维持生计的。突厥文《暾欲谷碑》载:“吾人时方居总材谷(即阴山山谷)及黑沙(城)。吾人居彼以大兽、野兔自给,民众口食无缺。……此(当时)吾人之境况也。”

那么,为什么到了元
代,有着丰富猎牧经验和传统的汪古部却改弦更张,改变了生活的道路呢?我们认为,其原因有四:其一,元朝的农业经济政策促使汪古部由猎牧业走向农牧业。就宏观农业经济政策而言,在全国范围内,元世祖忽必烈即位后采纳耶律楚材的建议,“首诏天下,国民以为本,民以衣食为本,衣食以农桑为本”[6]。并颁发《农桑辑要》一书,促使人们重视农业。中统元年(公元1260年),“命各路宣抚司,择通晓农事者充随处劝农官。”居元朝首都很近的汪古部不可能不受到这些政策的影响。就地区政策而言,为了解决汪古部及岭北行省的缺粮问题,元朝政府采纳了王恽“广屯田认息远饷”之策,在今呼和浩特以南广大地区实行屯田。

王恽在至元十九年《便民三十五事》振武屯田条说:“新城、砂井、静州等仓,供饷繁重,和籴粮斛浩大,应就近屯田,以实砂、静诸仓”,并说:“今体仿振武并丰州界河两旁,地广民稀,除营帐放牧外,其余荒闲地尚多。……留兵营田……田功稍集,粮储必有所济”,这一建议后被采纳了。

《元史·兵志》记载:“世祖至元二十九年十一月,……于燕赤哥赤斤地面及红城周回置立屯田,开耕荒田两千顷”。屯田的地方当在今呼和浩特之南和林格尔县及大黑河、小黑河流域。那么,这就直接影响了汪古部的生产。另外元代有大批汉族劳动人民涌入汪古地区,为这里开发农业准备了劳力和技术力量。

其二,在元代,汪古部在前代基础上修建了许多城镇,定居的生活使人口急剧增长,单纯的猎牧业经济,无法满足需求,只得农牧并重,保证对农畜产品的需求。其三,汪古部的确以突厥为主体,但从漠北南下千里迢迢来到阴山地区的突厥族,经过长途跋涉,通过和其它民族的经济、文化交流,其生产、生活方式已有所改变。

加之,这一地区并非单纯的突厥人居住,早在从唐末到五代,从新疆东来的沙陀,从漠北南下的回鹘,以及由西而来的党项和漠北而来的鞑靼就相继来到东从大同西至包头以西的阴山以南的狭长地带,他们错居杂处,相互矛盾又相互制约,逐步走上了民族融合的道路。准确的讲,这一时期,在阴山地区出现的汪古部应是以回鹘、沙陀为主体的突厥语族与汉藏语系的党项人及蒙古语族的鞑靼人逐步融合而成的。例

如,马氏汪古在来阴山地区之前,在甘肃临洮已有农业。他们把这种农业生产的传统带到了这里。其四,汪古部和中原农业区密切的交往,影响着汪古部的生活、生产方式。这种密切的交往至少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汪古部与中原畅通的交通。

元朝是我国多民族国家空前统一和进一步发展的时期,交通业得到充分的发展,由内地通往我国北方的驿道就经过汪古部统辖的地区,到达岭北行省的。据《元史·地理志》载:“北方立站:帖里干、木怜、纳怜等一百一十九站”。方便的交通把汪古部所辖的地区同我国其它地区紧密的连成一体。

二是汪古部与中原地区长期频繁的贸易。这可在汪古部统辖范围内各个遗址及墓葬中发现的大批货币和中原的各种物品为证。

    汪古部所种植的作物种类,粮食作物从考古材料和文献材料看至少有黍和荞麦两种。

元人刘秉忠《过丰州》诗云:“出边游游水西流,夹路离离禾黍稠”,这是丰州地区当年农业的真实写照。在四子王旗王墓梁出土的荞麦皮枕头,证明当时在大青山后已种植荞麦。《马可波罗游记》写道:“从歌萨城启程,经过契丹省到达太原府王国,……还可以看到葡萄园和耕地”。“这里又有许多桑树,桑叶可以供居民养蚕,产出大量的蚕丝。”

又说:大同“这个地方葡萄园数目很多,葡萄产量十分高,其他水果也很丰富。由于大量种植桑树养蚕业极为发达。”虽然太原、大同非汪古部所辖之地,但由于一则这两个地区距汪古部所辖之地距离较近,气候也有相似之处,二则如前述,元初政府曾派太原、大同的兵士在土默川平原屯兵,所以汪古部种植葡萄和其他水果乃至种桑养蚕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从考古发现看,汪古部的农业生产工具有两种,第一种是整地工具,在汪古部的各个古城和村落遗址附近,经常发现铁犁铧、铁耧、铁耙齿、铁锄钩等农业生产工具。在达茂联合旗敖伦苏木古城内,曾发掘出土两件完好的铁犁(图1、2),其式样已接近现代我国北方农村中所用的旧式犁,只是较宽大一些而已。第二种是粮食脱粒加工工具。

在大青山后的四子王旗、达茂联合旗、察右中旗、察右后旗、察右前旗所发现的元代粮食脱粒农具石碌碡的数量多得惊人,尤其是在四子王旗、武川县和达茂联合旗境内,几乎每一座古城或遗址上都可以看到这些工具(见图3),有的被稍事整修,现在还加以使用。在大青山后,以石碌碡命名的村名、地名不可胜数。

   例如,达茂联合旗乌兰图克乡有地名为“三颗碌碡”,大苏吉乡有村名为“石碌碡”,都是以有现代的石碌碡而得名的。有些地方的石碌碡非常之多,像大苏吉乡花格娜村西南狗不忝山原有碌碡二十余个;额尔登敖包乡哈沙图村在一个周围不及半公里的范围内,竟集中放着石碌碡三十余个,这大概是元代村落中庄稼脱粒的场面所在地。

关于石碌碡的用法《王祯农书·耒耜篇》讲得很清楚“……然北方多以石,南人用木,盖水陆异用,亦各从地其宜也。其制长可三尺,大小不等,或木或石刊木括之,中受轴,以利施转。……俱用畜力挽行,以人牵之,碾打田畴上,块垡易为破烂。及碾捍场圃间,麦禾即脱稃穗。水陆通用之。”则碌碡兼有碎土和脱粒之功能。汪古部以碌碡脱粒是肯定的,至于碎土也是完全可能的。

   在汪古部各个古城、村落或居民点及其附近,几乎每一处都散置着石臼、石磨盘、石碾轮、石槽碾之类的粮食加工工具(图4、5、6)。这些粮食加工工具有一些刻着年号,可以肯定属于元代,有些则没有刻年月,但通过与其它地区有年代的同样器物对比,也可以比较准确地确定其年代。

在达茂联合旗查干敖包村,有一石臼刻着“至元三十二年,王李”具有时代特征的字款。弃置各地的石槽碾式样,与元大都刻着有“至元十四年六月初一日”字样的石槽碾完全一样,这就为汪古部地区石槽碾的年代提供了可靠的证据。

   这些石磨、石槽碾、石碾怎样使用?明代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一书的附图为此作了形象化的说明。用石磨粉碎粮食的方法,大约与现在的方法差不多。石臼的用法,在《天工开物》卷上粹精篇有臼舂图,系将要加工的粮食放入石臼之内,以杵对准石臼,一人踏杵杆,用杵杆带动杵,使杵一上一下砸碎臼中的粮食。山西绛县裴家堡金墓壁画中亦绘有类似的杵臼,汪古部地区的石臼,大约也是这样用法。现今在内蒙古伊克昭盟部分偏僻落后的农村,尚流行一种用石臼的方法,将粮食放入臼内,双手紧握杵杆,一上一下的用杵砸碎粮食,直至成为面粉或达到预期的目的为止。这一方法更是简单,我们推测,当年汪古部非常可能使用这一方法。

    至于石碾槽与石碾轮如何配合成套粉碎粮食,就有具体说明。是将碾槽修建在圆台上,中间用砖平彻,两碾轮中心为铁轴,其中贯以横木在槽内转动,以畜力为动力,使之转动不已。汪古部的碾槽虽较狭深,但大体相似,使用的方法也差不多。
  

  此外,在敖伦苏木古城内有一石槽(图7),两端窄深,中间宽深,为研磨药物所用。《天工开物》卷下丹青篇研朱图上,有一铁槽,槽中有一轮,由四个人操作,使圆轮在槽中前后滚动,把欲加工的东西粉碎。现在的许多中药辅尚用此压碎药物,只不过是由一人操作而已。汪古部的石槽不大,看来是用一人操作的方法加工药物。

    在元代汪古部,畜牧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部门。其畜种有羊、牛、马、骡、骆驼等。因在汪古部管辖的范围内,各个城址、遗址的灰堆或灰层内,曾出土过数以万计的牛、羊、马、骡的遗骸,以羊的骨骸为最多,说明这里是一个以养羊为主的地区,这种畜种结构是和目前的畜种结构一致的。汪古部的畜牧方式应该是放牧畜牧业。从自然条件看,大青山前后地区辽阔,水丰草茂,有大片可供放牧的天然牧场,为发展畜牧业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汪古部在元代有畜产品加工业,经营形式主要是和个体的游牧业经济或农业经济相结合的家庭手工业。《马可波罗游记·天德州及长老约翰之后裔》条说:“州人并用骆驼毛制毯甚多,各色皆有,并恃畜牧务农为主,亦微作工商。”另外还有一点林产品加工业,从汪古部管辖地区各地王公贵族墓中出土的桦树皮做的“姑姑帽”,即是就地取材制作的。

 

  

 以上,我们根据极有限的材料,对汪古部的农牧业经济概况作了一简要的介绍。那么怎样全面、客观地评价其农牧业技术水平呢?我们认为,纵向比较,元代的汪古部和以前相比,特别是和他的“老祖宗”——突厥相比,由于他的开放,吸收了许多其他民族的先进科学技术,农牧业技术水平确实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横向比较,即和元代的内地相比,其农牧业仍然是较为粗放的,例如,还不大懂得施肥,在汪古部管辖的地区,可以发现元代的粪堆遗迹。其农牧业政策作到了农牧业并重,但未作到农牧业真正有机的结合,汪古部《甸城山谷修理路碑文》中道:“厥土惟瘠卤,厥田惟下中,原高且平,垦耕牧养”。其粮食不能自给,大批粮食需由内地供给。新城(即汪古部首府,今达茂联合旗敖伦苏木古城)、净州、砂井三地生产的粮食尚不足用,要由太原等地供给。畜牧业的粗放使它成为十分脆弱和不稳定的部门,特别是对黑(旱)白(雪)灾,更是不能防御。

《元史·拜住传》说:“延间(1314——1320年),朔漠大风雪,羊、马、驼畜尽死,人民流散,以子女鬻人为奴婢”。又元虞集《道园学古录·需公神道碑》记载:“大德九年(1305年),朔方乞禄禄之地岁大风雪,畜牧之损且尽,人乏食。其部落之长,咸来号救于朝廷”[10]。《元史·明宗纪》说“天历二年(1329年)五月,赵王马札罕部旱民五万五千四百口不能自存。”再如“延七年八月以来,雪重草死,官无黍粟,以致马匹瘦弱,迟误驿传,请按济事”。[11]因此,纵向比较,亦不能对其农牧业技术水平评价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