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石胶凝固后怎么去除:大国关系挑战中国对外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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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关系挑战中国对外战略

(中国)《瞭望新闻周刊》   (2010-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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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陈向阳

  大国关系历来是左右国际战略形势的关键,金融危机以来,全球化与多极化交织演进,大国关系“变”与“不变”并存,呈现新的复杂“气象”。

  一是全球性挑战与相互依存致使大国关系“竞合性”突出、复杂性增加。面对金融危机、气候变化、重大疫情等各类全球性挑战,各大国之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需要协调应对、“同舟共济”,全球性挑战成为促进大国合作的新平台;大国共同利益增多,相互依存的深度与广度不断增加,矛盾的对抗性有所下降,竞争的可控性显著上升,彼此竞争以和平与发展竞争为主,军事较量“引而不发”、“备而不用”,恶性竞争与零和博弈有所减少;大国竞争与合作交织缠绕,“竞合关系”凸显,敌友界线趋于模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博弈更为复杂。

  二是新兴大国崛起致使大国关系趋向平等化。新兴大国“大跃进”促使大国“圈子”扩大,新、老大国互动与新、新大国互动成为大国关系“重头戏”;金融危机使大国力量对比趋于均衡化,西方老牌大国深受金融危机冲击、“内伤”严重、地位下滑,被迫“平等”对待新兴大国;大国格局多极化加速,美国仍为“一超”,“六强”(欧、中、俄、日、印度、巴西)紧随其后。

  三是大国组合呈现所谓“再集团化”,新、老大国互动成为重组的“主线”。大国关系分化重组加快,旧式联盟有所弱化,冷战式同盟如北约、美日同盟等不同程度“失灵”、“迷路”,新型集团加强,“再集团化”突出;针对不同议题,各种G组合层出不穷,有别于旧式集团的僵化封闭,新型集团具有很强的灵活性与开放性。G8影响明显下降、何去何从成为问题,G20应运而生,成为囊括新、老大国的“全球治理主要平台”。

  此外,尚有多个大国组合活跃于不同的国际舞台:发展领域的“金砖四国”(中俄印巴)、气候变化“基础四国”(中印巴、南非)、安理会改革“争常四国”(日德印巴)、解决伊朗核问题的“P5+1”(安理会五常及德国)等;西方大国加快调整对新兴大国的政策,接触对话、平等协商、互利合作、积极争取的一面相对突出,老牌与新兴大国之间、发达与发展中大国之间互动成为大国关系重组的“主线”,中美关系的区域性与全球性影响更加突出。

  四是大国战略博弈领域拓宽、纵深拓展,加紧角逐“后危机时代”新的制高点。在气候变化、核安全等全球性议题上争夺新秩序话语权,在新能源开发上争夺新标准制定权与市场,在海洋、极地、太空、网络所谓“四大全球公地”争夺战略主导或主动权,在发展模式上争取自主权。主要大国全方位竞争已然开启,西方大国一心“护霸”,新兴大国谋求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五是美国对外战略调整与中国加速崛起,成为引发大国关系新变化的两大“重要变量”。美国奥巴马政府“临危授命”,面对“沧桑巨变”,被迫量力而行,对外力求施展“巧实力”,提倡“多伙伴世界”,强调大国协调,重点借助新兴大国。美国频频开展新的大国外交,其特征是“喜新厌旧”、“嫌贫爱富”,其实质是通过务实的软硬两手、为利己的霸权服务;中国在金融危机之中依然迅猛崛起,牵动多组战略双边与三角关系深刻演变,各大国纷纷着重调整对华政策。

  大国关系新气象给中国带来一系列复杂挑战:各大国日益聚焦中国崛起,致使中国的战略处境更为敏感微妙。

  金融危机后大国“排行榜”加快改写,中国加速崛起以至“被第二”,容易成为矛盾焦点,在气候变化、世界经济“再平衡”、人民币汇率、军事“透明度”等问题上的“大国责任”压力增大;各大国对华政策两面性与实用性更加突出,对华摩擦增多、磨合复杂。大国对华战略借重利用与战略防范遏制两手并用,2010年中美关系的大幅波动与中日关系的震荡不安即为佐证;“后危机时代”大国全方位战略角逐加剧,中国也将面临更大的战略竞争压力。

  面对复杂多变的大国关系新气象,中国应创新对外战略与大国外交,稳步增强国际战略主动权。

  一要坚守“发展中大国”定位不动摇,始终统筹“韬光养晦”与“有所作为”。大国崛起路径坚持“内涵发展”为主、“外延拓展”为辅,修炼“内功”,以不断增强的综合实力妥善应对大国博弈。

  二要均衡稳健推进大国关系。拓展应对全球性挑战的大国合作,推进大国协调机制化及多样化。均衡发展与老牌及新兴大国的关系,构筑更为主动有利的大国“战略伙伴关系”框架。周边地区大国云集,应将“大周边”作为大国外交的重点,力争中美在亚洲“和谐共处”,力促中、日、印“亚洲三强”和解共生,共同维护周边和平稳定,有效捍卫自身地缘战略利益。

  三要针对几组紧要与“敏感脆弱”的大国关系,改进工作、增进互信、确保主动。对美国坚持合作与斗争并举,加强军事交流与战略互信。对俄罗斯拓展经贸合作,推进战略协作。对日本两手并用,既要继续加以争取,又要有效应对海权竞争。对印度、巴西等发展中大国在深化合作同时,妥善管理分歧与竞争。处理好中美欧、中美俄、中美日、中美印等战略三角关系,不断扩大回旋空间。

  (作者为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政治研究所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