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器diy:ZZ旅行的意义:一个人大本科女生大学四年的故事)ZZ旅行的意义:一个人大本科女生大学四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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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侯瑀,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统计学院,四年来取得过一个还不错的GPA和排名,得过一些奖,参加过很多社团和文艺活动,有过几份投行的实习,发表过论文,学习交流的经历包括剑桥大学和耶鲁大学,2010年底申请了8所学校,被录取的有纽约大学,斯坦福大学和耶鲁大学,哈佛大学等。我的申请经历有很多偶然性,但我还是想把一些可以推广的经验分享给大家,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也算是我对自己四年的一个纪念。
一. 象牙塔内的春天
统计学院号称人大四大疯人院之首,因为是纯理科学院,在人大这个人文社科学校也颇显另类。大一入校就听到一句戏言:好女不嫁新闻男,好男不娶统计女。开学之后才明白这句话的道理。每天早晨7点之前,知行1楼10层东面的几个房间就几乎人去屋空,07统计的女生们除了早早去占座就是去自习室晨读念英语。在这样的学习气氛下,我也不敢懈怠。因为从小生活在大学校园里,就连高考复习都是在天大和南大的自习室度过的,我很快就熟悉了人大的环境,习惯了除了上课和练琴之外都泡在自习室,除了一遍一遍地做数学题之外也提早开始托福和GRE的准备。
很多人批评中国大学的老师水平和道德都良莠不齐,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厌恶政治理论课,而我从来不。因为我认为无论如何,
因为从小爱好音乐和播音主持,我在大一刚入学就加入了学生会文艺部,主持院内几乎所有的文艺演出,担任声乐比赛领唱,参加声乐比赛等。但投入最多的还是辩论赛,人大的辩论圈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江湖,充斥涌动的才华与思想肆意碰撞的背后,是高强度的集中训练和完全忘我的比赛准备。每天一两点回到寝室,室友已经睡熟了,早上出去读书,大家都还没起床,一个星期也见不到室友几面。回头想想,却正是那一段魔鬼般的经历让我学会了利用时间。
统计学是一门有自己根基的学科,我一直把它当作一门哲学来学,从不认为他只是数学的一个分支。统计学的哲学理念正符合我的人生观: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只是一个随机事件,而结果也是以某一概率存在,后验的经验会以更大的概率让我们接近真理,但是永远无法确认我们已经抵达,因为一个美丽的假设比不上纷繁复杂但眼见为实的证据,一个逻辑缜密的演绎也必须伴随能充分归纳现实的模型。
然而学习与学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考试分数只是服从一定分布的随机抽样,并不能作为评价知识的标准。为了想要提早开始学术研究,我在大二上学期找到了德高望重的
二. “揠苗助长”的机会
在为研究生做助教的时候,去耶鲁做访问学者的时候,为了实习一次一次去面试的时候,常常有人惊讶,有人好奇,有人觉得我很幸运。是的,得到机会固然幸运,但机会常常需要“揠苗助长”,从不会主动降临。记得在中金面试的时候,一个MD拿着我的简历问,为什么你这么能折腾。我说我喜欢这个词,不折腾不成活。
大二暑假人大第一次开设小学期,统计学院邀请的教授与
面对机会,我从来不会因为害怕或质疑自己而说不。大二的秋天曾接到一个陌生短信,说再过几天就是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想邀我一起参加,还说是想找一个统计学院的学生,但苦于不认识,于是在网上搜国家奖学金的获奖名单搜到了我。当时距离比赛不过3天,而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地球上有这样一个比赛,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胜任。大三暑假人大举办两年一届的国际统计论坛,聚集了中国和美国几百位最顶尖的统计学家、院士
这种争取机会的心态,在出国申请的时候尤为重要。2010年3月,我在网上偶然看到一位普林斯顿金
正是因为这些足够折腾的经历,所以到最后结果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很多人喜欢我在杨澜节目上说过的那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比你在哪里读书,读什么专业更加重要。”其实招生和录取本来就一个人与人之间的,很主观的过程。既然我们这些从传统教育体制下长大的孩子痛恨用分数(如GPA,G/T)作为评价一个人的单一标准,那就同样不应该去为几个招生委员会老头老太太的主观判断而失神,更不要把常青藤的标签作为自己找到自信的依据。你喜欢什么,关心什么,懂得多少,又愿意为了什么而甘之如饴地付出,这才是最重要的。
三. 走出象牙塔
所谓大学,对于我来说认识自己是第一位,认识这个世界第二位,做学问只在第三位。在高考之后,我对自己的大学去向没有任何要求,只有一点就是希望在北京。现实证明北京真的给了我太多东西,可以说,我从这座城市学到的,要比在大学里学到的还要多。
我的高中班级叫合唱班,一个班就是一个合唱团,每个人都会乐器,大家都疯狂地热爱着音乐。来北京之后,我每个周末除了到中央音乐学院上提琴课,还必听一场音乐会,如果没有就看一场电影。四年来,去过了北京几乎所有主要的演出剧院,国家大剧院就去了29次,交响乐,演唱会,话剧看了上百场。至今记忆犹新的是,第一次看演出在中山音乐堂见到小提琴大师克莱默,就连观众席中都有好几个小提琴大腕,于是我激动万分地跑去要签名。我喜欢孟京辉,跟着看了他所有的话剧。我敬仰Bob Dylan,他演出前半个小时把内场票送给了一个地铁里的流浪歌手,然后自己买了最便宜的票开心地坐在最后排。
大四即将毕业之际,我除了和别人一样狂欢地庆祝毕业季,每天还要穿梭在国贸和学校之间,穿越整个北京城去实习,光前后的四五轮面试就持续了一个月。北京聚集着几乎所有领域最顶尖的公司,当然也包括金融机构。在北京,我认识了太多优秀的人,就连一次很晚的时候与同事在国贸的酒吧迎接归国好友,都会遇到马云这样的人坐在旁边。他们每一个都是一种可能性,让我一次次更新着自己的视野,也更敢想敢做。犹记得在奥运村偷偷挤在运动员中拍摄普京,和次贷危机的“始作俑者”面试聊天,同清华数理基科班的大牛一起听民谣Live,为30多位美国和欧洲的商学院面试官做交互传译,和自己最喜欢的小提琴演奏家一起吃夜宵,认识乐评人和发烧友,这些都是宝贵的人生经历,也只有北京能给我这样多的机会。
从小家人教育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旅行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山川之壮丽河流之秀美,更在于你可以观察到人的生活和生存状态可以有多么不同。这次去的尼泊尔,是我去过的第11个国家,却是第一个非发达国家。一天停好几十次电,一辆吉普车坐10个人,晚上睡觉会被蚂蚁咬,蚊子叮,热得眼睁睁看着天花板难以入眠。在等回拉萨的飞机时,我听到身边的人抱怨,尼泊尔好破,再也不来了。我心里很想对他说,要是为了享受,怎么不去法国小镇呢。我们愿意远行,正是为了去见那些自己的生活里难得一见的人和事。在西藏,我跟随藏族人去看天葬,才明白生命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尽管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流不出泪,但人类本该是食物链里平常的一环,从无中来,到无中去。藏族人索次说,活着时候又没做什么好事大事,死了当然应该回归自然,把自己的身体贡献回去。再回头想想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狭隘。我平时很不喜欢别人提及“精英”,“优秀”,“成功”这样的字眼,就是因为我认为这些字眼没有意义。一个人的优秀与否永远是相对的,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的成长环境足够幸运,就算无关钱和权利,父母的悉心照顾和教育方式本身也列为其一。要知道就在我因为被某所学校拒绝伤心欲绝的时候,世界上有些人根本说不出自己国家最好的大学叫什么名字;在我忙着打包到美国的行李的时候,世界上有些人竟然没有权利拥有自己的护照!
四. 孤独星球
轰轰烈烈的毕业季,我放弃了准备了好几个月的CFA考试,只是因为想多点时间和四年的同学在一起,不愿错过每一次旅行,游戏,歌唱甚至胡闹,酒醉和流泪。此时此刻,我深深地感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远远比追求个人前途命运更加重要。我尊敬所有平凡的人,他们不是不能成功,而是不想失去另一些可能因此成为代价的东西。每个人从生到死,就像一颗孤单旋转的星球,在时间的纵轴上,个体的荣枯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当你与身边的自然,人和物产生联系,付出爱,让别人感到开心和幸福,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人的时候,生命才产生其意义。这也正是为什么,在渐渐了解金融领域后,我确定这不会成为我毕生的职业。此刻的选择,也只是漫漫长路上的一个驿站。
如果说大学还有遗憾,那就是我经历的失败太少了。虽然母亲说,不一定亲身经历失败才能获得教训,但我还是期待年轻时的大风大浪胜过一帆风顺。最后请允许我向人大统计学院的所有老师,师兄师姐,同学,学弟学妹表示我由衷的感谢。他们之间的一些人,甚至以我的梦想为梦想,毫无条件地帮助我。我还记得有一次伯克利大学的统计系主任来做小型讲座,一位研究生师姐问了她转专业会不会很冒风险的问题。当
以前每去一个地方旅行,我都会写一篇主题名为《旅行的意义》的文章。人生也是一次长途跋涉的旅行,那就让我以以此为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