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旅美画家李自健的油画——《南京大屠杀》

 这是一幅让所有中国人永远过目不忘的油画，它展现了1937年日军在南京屠城的暴行。整幅油画由“屠”、“生”、“佛”三联组成，宽3.2米、高2.1米，画面主体是堆积成山的尸体。左侧为“屠”：两个趾高气扬的日本军官站立着，其中一个正狞笑着擦拭沾满鲜血的战刀。中间一联为“生”：在尸山的上面，一个孩子正趴在裸露着胸膛惨死了的母亲身上哭喊着。右侧一联为“佛”：一位佛家弟子正拖起一位惨死的老人。整座尸山的后面是奔流滚滚的长江。
    画家将1937年日本人侵占南京，屠杀成千上万中国人的历史场面呈现在世人眼前。画中尸体成堆，日本士兵狞笑着杀人取乐，和尚在收敛尸体，尸堆上尚存的一个小孩，仰头对着天空哭喊的景象令人惨不忍睹，战争的残酷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画的作者李自健是个自学成才的画家，这个小时候拾煤核、拉过架子车、当过小纤夫的湖南人，因为《南京大屠杀》而名声大噪。
    据李自健讲述，创作《南京大屠杀》源自一个善行。1991年，他受星云大师之托，画《人性与爱》系列画作。一天，大师和他谈起了自己的身世：12岁那年，他们全家在南京遭遇了骇世惨剧———南京大屠杀。他和母亲侥幸逃脱，母亲带着他，在尸堆里找了十多天，也没能在成千上万具尸体中找到自己的父亲。当年的惨景永世不忘，他在逃难的路上，便出家皈依了佛门。星云大师说：“我这样的见证者还在，日本人就不承认了，那以后我们这代人中没有见证者了，那不就永远也没有人知道历史的真相了？”他希望李自健为他画一幅记忆中的图景。李自健连夜回去，凌晨两三点构思好了草图，把原定的小尺寸改成了巨幅，并不计成本完成了这幅《南京大屠杀》，再现了大师叙述的图景。后来星云大师把这幅震惊世界的画，赠送给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李自健开始在全球巡展，与撰写《南京大屠杀:二战被遗忘的浩劫》的华裔作家张纯如并称为“抗日双侠”，轰动世界。 
这幅油画在海外巡展时曾引起巨大轰动，常常见到西方的观众在画前默默伫立，久久不愿离去，许多人都泪流满面。 
　　值得一提的是也有人对展览的成功感到不舒服。一些日本人也来参观。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人打电话来，要求主办者撤下《南京大屠杀》。随后，主办方又接到了日本大使馆打来的电话，再次提出撤画的请求。 这样的无理要求，当然是不允许的。
    《南京大屠杀》是李自健历经1年时间、呕心沥血创作的巨幅油画，艺术地重现了1937年日军在南京制造的骇人听闻的大惨案的情景。此画一面世，就引起了日本右翼势力的恼火。 
     1993年，“李自健画展”在中国台湾引起轰动，其间，意大利、德国、英国、澳大利亚等国外观众都愿邀请李自健去举办画展。李自健毅然选择了一条在世界举办巡展的道路，并将自己的画展更名为“人性与爱”。然而，《南京大屠杀》在日本、荷兰展出时，都受到阻挠，作为一个中国画家，李自健站在正义立场予以反击，此事当即引起世界舆论关注，从此他的画笔引起全球震惊。 
 1996年春天，“人性与爱”画展在纽约圣·约翰大学亚洲艺术馆隆重开展，闻讯而来的多名日籍教授得知画展中有他们觉得很“蒙羞”的《南京大屠杀》，他们便一齐出面阻挠：要挟艺术馆不得展出该作品。李自健义正词严地当场表示：请那几位日籍教授站出来，在大学校园里摆一个“擂台”公开辩论，你们辩赢了，我撤下作品，你们辩输了，请免开尊口。
 面对铁证如山的历史事实，那几位日籍教授哪敢接招，于是，《南京大屠杀》顺利展出，在与日本右翼分子的较量中，画家干脆利落地胜了一局。
 但更大的较量还在后面。
 1999年12月，李自健的画展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举行展出仪式，但展出开始后，李自健奇怪地发现，《南京大屠杀》这幅画不见了。经过了解，他才知道，该画在荷兰展出后，引起了一部分在荷兰的日本高层官员的不满，他们逼迫画展举办方撤下了这幅画。日方还运作了日本驻荷兰大使馆，动用外交力量威胁举办方：如果不撤掉《南京大屠杀》，将承担很不利的后果。 
 得知内情，李自健义愤填膺，立即向举办方提出严正抗议。世界各大媒体很快得知了《南京大屠杀》荷兰展出遇阻的消息，立即展开了追踪报道。国内的各大新闻媒体也迅速报道了这一事件，对少数日本右翼分子企图阻止《南京大屠杀》展出表示严重关注。得到消息的日本各大媒体也报道了事件的内情，使日本人民了解到了事件的真相。少数日本右翼分子企图阻挠世界人民了解南京大屠杀真相的恶劣行径被暴露在世界舆论的面前。
 抗不住世界舆论的强大压力，“日方”退却了，只好默许画展主办方重新展出《南京大屠杀》。荷兰人民和闻讯赶来的欧洲观众面对画作，他们震惊了。一位叫凡尔特的荷兰观众在留言簿上郑重地写道：《南京大屠杀》非常强烈地震动了我，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有些日本政客不去憎恶罪恶，而嫉恨于这幅画？　
  　李自健“人性与爱”油画环球巡回展在荷兰三地大获成功。在长达4个月的展出中，李自健画中浓厚的人性笔调吸引了三万以上人次观展，但是，令画家意想不到的是,日本人士出面干预“南京大屠杀”画作在苏富比总部艺术大厅的展出，制造了一个以政治干涉艺术创作的恶例，在爱好自由尊重艺术的荷兰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做为李自健展览中的重心巨幅作品“南京大屠杀”，描绘了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中国的罪行，历历如绘。在这个名为“屠-生-佛”，7X10的三联式巨作中，画家将1937年日本人侵占南京，屠杀成千上万中国人的历史场面呈现在世人眼前。画中尸体成堆，日本士兵狞笑着杀人取乐，和尚在收敛尸体，尸堆上尚存的一个小孩，仰头对着天空哭喊的景象令人惨不忍睹，战争的残酷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但是，正是这幅作品引起荷兰当地日本右翼团体的恐慌。李自健说，开始，由日方驻荷颇有身份的人士向博物馆进行干涉阻挠，后来日本驻荷兰大使馆又以“南京大屠杀”为“政治绘画”为理由向荷兰政府施压，逼迫博物馆撤下展览馆中的这幅作品，西菲里斯博物馆馆长路德-史普路易并没有屈服此压力，他坚定地告诉日本人士：“这是真实的历史，历史的真相不容回避，我们的责任是向观众展现历史，而不是改变历史。”遗憾的是，荷兰苏富比拍卖行，却顶不住日本右翼的压力，未经画家同意，擅自将“人性与爱”画展中最重要的组成部份，最具感染力的这幅画作打入冷宫，不得与观众见面。
   苏富比撤画的消息一时引起舆论哗然，荷兰读者纷纷投书表达他们的愤怒与不满，荷兰报界也引发了对“南京大屠杀”这一历史事件的讨论，同时，欧洲侨界日报也大幅报导事件的始末。由于日本方面此次以罕见的外交手段出面介入，引起了中国的高度关切，中国大陆派驻欧洲的各大媒体记者纷纷专程采访画家，做翔实的报导。当“南京大屠杀”在皇宫博物馆再度展出时，中国中央电视台现场做了长达两分钟的报导，在新闻联播的黄金时段播出，引起中国各界的广泛关注。日本人也追踪李自健的展览，当李自健画展第三次在蔡斯特市皇宫博物馆展览时，他们再对当地市长施压，但是，皇宫博物馆馆长迪克 -鲍姆并不为所动，毅然坚持维护展览作品的完整性，并特别将“南京大屠杀”这幅作品悬挂在展厅最显著的位置。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许多荷兰观众远道而来，除了慕名赏画，还为了支持艺术创作的自由，希望看到此一画作能够公平展出。
   15年来，李自健自费带着《南京大屠杀》走遍欧洲、亚洲、非洲、美洲、大洋洲的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所到之处，人们无不被画面上日军的暴行深深震惊。一位德国母亲在看了李自健的作品后含着眼泪说：“我热爱这些作品，它震撼人的心灵。我的两个女儿特别被《南京大屠杀》感动了。我们将永远记住您的画展，记住悲惨的南京大屠杀。”
 “这些年来，我一直站在反击日本右翼的前沿阵地上，日本右翼分子一天不承认这段历史，我就一天也不会停止展出。”如今的李自健正在筹划将《南京大屠杀》带到更多的国家展出。 “我用画笔争取到了世界人民的理解和同情”
 随着《南京大屠杀》在全世界走的地方越来越多，李自健就越感觉到向世界人民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罪恶、宣示中国人民和平决心的重要性。
 “在世界上的很多国家展出时，很多观众反映，他们看不懂《南京大屠杀》。因为他们只知道纳粹制造了一个奥斯威辛集中营惨案，却不知道日本军国主义在南京制造的大屠杀惨案比纳粹更残暴，更血腥。”李自健目睹此情此景，更是下决心要把《南京大屠杀》继续展出下去，并向世界人民说明历史的真相。不久后，李自健特别在《南京大屠杀》的下方用英、中、法、西班牙四种文字添加了说明：为悼念1937年在中国南京被日本军国主义屠杀的30万无辜同胞而作。
 “人性与爱”系列在环球展示了以后，终于走进了联合国总部。上至联合国秘书长、各国大使，下至联合国总部的厨师、警察、清洁工以及他们的亲友，川流不息地进场参观。近百个不同国籍的人士在《南京大屠杀》及其他画作前久久凝视。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特别接见了画家，并高度评价画家为推进世界和平所做的努力。
 日本创价学会会长、联合国和平奖获得者池田大作先生在观看了李自健的作品后老泪纵横，他亲笔致信给画家：凝睇《南京大屠杀》，一瞬间我的心停止了跳动。我的心哭泣了，而且我的心燃起了火焰……日本军残虐之极的野蛮行径，我们绝对不会忘记……一些不可一世的当权者否认、歪曲残暴历史，恣意妄为，我们要坚决与之战斗下去。
 凡是目睹了《南京大屠杀》中描绘的野蛮暴行的国际友人，无不为之动容，他们纷纷对中国人民的遭遇表示同情，对法西斯主义的罪恶表示憎恨。“我用画笔争取到了世界人民的理解和同情。”李自健说，“了解历史真相的人越多，世界和平的力量就越大，这正是我办画展的初衷。”
 “总有一天，我会把《南京大屠杀》挂到东京去”
 《南京大屠杀》越是在全球传播，就越引起日本右翼势力的恐惧和憎恨。尽管他们千方百计试图阻挠画作在世界人民面前亮相，可又找不到可行的办法。自从2000年那场发生在荷兰的展出风波以日本右翼势力的失败告终后，少数日本右翼分子对李自健的行为更为惧怕了。
 2001年6月，李自健历经周折，终于与主办方约定，作品将在日本东京的“戏剧与艺术中心”展出。这是向日本人民直接说明南京大屠杀真相的绝好机会。但临到开展前，主办方却突然宣布，取消展览。原来，几个月前一位为日本军国主义卖劲招魂的极端右翼人士当选为东京都知事，在他的地盘上，怎么能容忍《南京大屠杀》与东京市民见面呢？
 4年后，李自健在东京预约的画展再次因为少数日本右翼势力的作梗，而再次流产。
 几次赴日展出受挫，李自健并不灰心：“总有一天，我会把《南京大屠杀》挂到东京去。”
 李自健说：“让日本人民彻底了解历史的真相，是维护中日友好的重要基础，我相信，醒悟过来的日本人民有朝一日，一定会欢迎《南京大屠杀》来到他们的身边。”
    2005年9月9日，是侵华日军向中国投降仪式在南京举行的60周年纪念日。同一天，旅美画家李自健的巨幅油画《南京大屠杀》在地球另一端的南美洲智利圣地亚哥正式展出。
 今年51岁的李自健自1988年起旅居美国，1991年创作了巨幅油画《南京大屠杀》，震惊了世界画坛。从那时起，他就带着这幅巨画和他创作的“人性与爱”系列油画开始了环球展出行动。
 15年来，李自健已经举行了4次环球巡展，在30多个国家和地区展出了《南京大屠杀》，有150万人亲临这幅巨画前驻足观瞻，8万多人写下了真挚的感言。
 巨画《南京大屠杀》以极其震撼人心的图景描绘了日本军国主义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凡是亲眼看过这幅巨画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 李自健说：《南京大屠杀》是我创作的“人性与爱”系列画作中最显眼的一幅，它向全世界的观众表明，中国人曾经深受灭绝人性的军国主义的侵害，所以最懂得和平和爱的可贵，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我们需要更多的爱和理解，同时，也时刻不能忘记，和平是以血的代价和教训换来的，对于少数仍旧在否认南京大屠杀真相和为军国主义招魂的人，人们不能失去警惕。 
 一个日本观光团在观看了《南京大屠杀》后，集体在画家面前深深地三鞠躬：我们原先不知道日本人在中国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行，真是对不起，我们感到非常羞愧。日本再也不能干对不起中国人的事情了。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观摩了李自健的画展后，提笔写信给画家：你对世界和平所作的努力，体现在你以“人性与爱”为主题的环球巡回展览中，这对你的艺术和你的国家都是一份献礼。
 李自健说：现在日本少数右翼势力企图否认南京大屠杀和侵略中国的历史事实的做法绝对不能接受，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把这段悲惨的历史展示给世界人民看，我要将画展进行到底。就是我死了，还有我的后代子女也要继续斗争到底，这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
     他说得非常好，大家为他热烈鼓掌。
     （下面的记述是我以前的记录，就做后面的补充）这是我在中央电视台看到的那催人泪下的《真情》节目：
   　著名画家李自健的油画作品《南京大屠杀》连同他的名字蜚声中外，２０年前他因贫困只能爬火车上北京去观摩有他的作品入选的全国美展。好心的列车长伸出的援助之手成为他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成为他奋发向上的动力。２０年后寻找恩人的行动牵动了亿万人们的心。
     画家李自健述说着以前的往事：１９７５年国庆前夕，李自健接到通知：自己的一幅作品入选全国美展，此时此刻，李自健欣喜若狂，热泪盈眶，多年苦苦耕耘终于迎来了丰硕的成果。
     　他决定去北京参观中国最高档次的展览，也去看看自己挂在艺术殿堂里的习作。可一摸口袋，这位街道工厂的钳工，身上只有十几块钱。

　　李自健邀请两位同伴一同赴京，并暗暗发誓：就是爬也要爬到北京。一路上他们买几毛钱的车票上车，被查出来赶下车，下趟车又爬上去，终于在国庆前几天到了北京，此时北京正值２６周年国庆的前夕，在清查外地人员，他们一无证明二无住宿费，三人当即决定先去泰山写生，然后在国庆那天返京。

　　从泰山下来，一位同伴走散，一位同伴负伤，而且离国庆只剩下两天了。两人已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又冷又饿，他们在小站的大闷罐车上蜷缩了一整天，终于发现一辆开往天津的列车，就在火车启动的那一刹那，李自健与同伴不顾危险，从列车尾部爬了上去。

　　两人刚刚喘了口气，就听到“咔嚓、咔嚓”的皮鞋声，由远而近，终于一个人停在自己面前，李自健抬头一看，是一位穿铁路制服、满脸络腮胡子，腋下夹着红绿小旗，手提信号灯，臂上挂着“运行车长”字样的彪形大汉。

　　“原来这里藏着两个小溜子！”
　　李自健一看情景不妙，连忙说：“我们不是坏人，是学画的。”
　　李自健把藏在身后的画夹递给大汉。大汉打开画夹，第一张就是李自健两天前在泰山顶画的“泰山日出”，大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还挺像的，我也看过泰山日出。”突然，列车长想起什么，说道：“你们没吃饭吧？”李自健点了点头，已两天没进食了，他不求什么，只求有碗水喝就行。“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不一会儿，列车长打了两大碗饭，上面盖着萝卜炖牛肉。列车长说：“现在社会上乱成这样，有人打砸抢，学校也停课了，你们能坚持学画画，画出这样的水平，不容易。”列车长一席话，像一股暖流，使李自健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

　　到了天津，列车长把他俩带到女朋友家，让他们洗了澡，换了衣服，还腾出热炕，让他们美美地睡了一觉。从交谈中，李自健得知列车长叫常振生，唐山人。第二天一早，列车长拿出洗好的衣服，对李自健说：“今天上午，你们可以去人民公园走一走，我已经给你们买了下午两点至北京的车票。”

　　车站挥泪告别，不想与常大哥一别就是２０多年。

　　后来，李自健到了海外，无论遇到多少困难，他都挺过来了，他成功了。现在他成为国际知名的画家，成了媒体追捧的明星，但他最大的愿望是希望再见到常大哥。

   　２０００年８月，李自健回到祖国，回到北京。朋友丁刚便在《环球时报》发表了通讯《当年帮过我的列车长，您在哪里？》拉开了寻找列车长的序幕。

　富有戏剧性的还在后头。为了做好长沙展出的筹备工作，李自健从北京来到家乡长沙。
　　湖南省的党政领导对海外赤子的归来十分热情，省领导把文化厅、广播电视厅、文联的有关领导叫到一起，商量如何搞好“人性与爱”画展的方案，会后还宴请了李自健。

　　在酒桌上，李自健无意之中谈起了当年列车长帮助自己的动人故事，这故事也深深打动了在座的每个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座的湖南经济台台长欧阳常林更是激动不已。

　　第二天湖南经济台便派了个２５岁的女记者小龙采访李自健。李自健并不抱太大的希望，筹划了展览的有关事情他又匆匆返回北京去布置那里的展览。

　　一天，湖南经济台的女记者小龙径直找到了中国历史博物馆。正在布展的李自健忙得满头大汗，一身湿透，小龙拉住李自健说：“得打扰你一会，我们正在寻找列车长，请你回忆回忆，能不能画一张当年列车长的肖像，以便我们寻找。”李自健为难地说：“事过２０多年了，当时见面只有几个小时，印象虽深，要画得准确也很难。”在记者的再三要求下，李自健撕下留言簿上的一张纸，根据记忆当场画下了列车长的肖像。前后十来分钟，画完之后，李自健自言自语地说：“还真有点像。”女记者拿着这张肖像高兴地走了。

　　又过了半个月，湖南经济台的记者又找到李自健，说：“我们正在录制《真情》节目。该节目在长沙录制，在中央台播出，还得请你回一趟长沙。”

　　李自健又回到了长沙。在录制前，工作人员说：“录制过程大约一个小时，我们也不知道列车长有没有找到，连主持人也不知道。有两种可能：找到了或没找到。

　　李自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摄影棚，他满怀深情地又向在座的观众讲述了一遍当年那个感人故事。在节目最后，主持人说：“我们派出的采访组到天津、唐山寻找列车长，可以高兴地告诉你：列车长找到了，但是——列车长不肯来长沙，他说：‘你已经是知名的大画家，他还是一个普通人，他不想见你。’”李自健马上说：“那我去天津看望他。”话刚落音，随着观众“５、４、３、２、１”的喊声，后幕拉开了，常大哥从后幕中走出来，李自健兴奋地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常大哥的手，热泪盈眶……
   　　事后李自健才知道，电视台为了寻找列车长，派了一个庞大的采访组去天津。２０多年前的事，仅靠一张画像和一个名字，如同大海捞针。记者先到天津车站，查无此人；后又到天津列车段，也找不到此人；采访组又改变方向直赴唐山，还是没找到。线索一个个都断了，他是否在唐山大地震中遇难了？正在这时，查访到列车长有个亲戚在长沙。几经周折，通过这位亲戚，得到了常大哥的电话，这才找到常大哥。此时，身为天津车务段下属一个公司经理的常振生正在唐山出差，当问他知不知道李自健这个小青年时，常大哥说他清楚地记得火车上的一幕，还记得当时看过李自健的《泰山日出》油画写生。听了记者介绍，常大哥才知道李自健已成了著名画家。

　　节目录制完了，李自健又把列车长一家请到咖啡厅聊了一个晚上。

　　看到了成了名的李自健，又仿佛看到了李自健当年学画的情景，常大哥感慨万千，他拉着正在读书的孩子，说：“苦难和磨练真是一所最好的学校，李叔叔是你学习的榜样，年轻人要勇于吃苦，敢于拼搏才有出息！”

    这就是我在中央电视台看到的那催人泪下的《真情》节目。

     多么爱国的画家，多么伟大的画家，我为我们的祖国有这样伟大的画家而感到无比的自豪。